会说情话撩人的女人 偷听大炕上的喘气声

【第十二章】黎明来临之前02 「妳根本和他串通好了吧?」我作势要掐彭炫妹的脖子。「妳说什么,我听不懂,哇呜,披萨这东西真好吃,我回一九三四年就吃不到了,怎么办?」我翻了白眼,把纸盒里最后一块海鲜披萨抢走,「披萨这东西,对妳这个大正六年出生的老人家不太好,妳少吃一点。」彭炫妹鼓着塞满披萨的腮帮子,气呼呼地瞪着我,她的爱孙林揖辰赶紧帮她倒了杯百事可乐解解气,我乐得很,笑到腮帮子和腹肌都觉得痠痛。「阿嬷,妳以前喝过可乐吗?」「可乐?你说这个黑黑的汽水吗?在我们那里,汽水是高级饮料,接待贵客时我卡桑才会买个一两瓶,在这里竟然可以无限畅饮,真好。」彭炫妹喝下可乐,满足地「哈」了一声,我才猛然想起──这是比赛失利后,我第一次觉得开心。吃完晚餐,和彭炫妹、林揖辰祖孙一起看了电视,我看着净空的披萨盒,才想到──「惨了!我们没有留披萨给黎光阳!他会要了我们的命!」彭炫妹下了指令:「你们两个出去买。」「那妳勒?」「别忘了我十点就要睡,现在已经九点了。」于是,我只好披上羽毛外套、戴上围巾,坐进林揖辰的车子,依旧是之前看到的宝蓝色Camry。「你怎么没换车?你不是只开新车?」「没,等古董车可以上路,我就要开我爷爷的古董宾士出门了。」「你口味变了很多,从薯条泡菜味变成古早味。」车子钻进车流,十分钟后,我才发觉林揖辰走错路,「欸,必胜客的门市在林森路,你怎么往东大路开?」「先带妳去一个地方。」林揖辰把车子停在东大路和公园路交叉口,马路旁边有一片水池和木造的小桥,这里是新竹的丽池公园;他下车,帮我开了车门。「我查过了,这是日据时代就有的公园,下次带我阿嬷一起来吧。」虽然是冬天,但这个夜晚并不太寒冷,耶诞节快要到了,玻璃工艺博物馆点了缤纷的亮灯,在夜里亮亮晃晃,一盏一盏的灯,串成一片似梦非梦的银河和星海,虽然是人造的星光,却也让我觉得好温馨,好安静。我很喜欢耶诞节,总觉得漂亮的灯光给我阴暗平凡的生活添了光亮,但碰到耶诞节,我也不免感到焦虑──又是一年将尽,这代表,我又虚度了一整年的年华??林揖辰开口:「我要跟妳对不起,认识妳的那一天,叫妳月亮小姐。」我跨一大步,从并肩变成走在林揖辰前面,「你不需要道歉,你没有错,该道歉的是我,複赛表现不好,让你阿嬷没办法回到一九三四年。」「不是这样的。」虽然林揖辰看不见,我还是苦笑了一下:「我之前老是模仿其他人唱腔,确实就像月亮向人借光;后来玩阿卡贝拉,只是改编歌曲,把乐器声换成人声,并没有自己的曲风和特色,虽然我自己玩得很开心,但这还是反射别人的光芒吧??」「忆星。」我停住脚步,但仍旧背对林揖辰。「像我表姊、像你阿嬷、像你自己,出身富裕家庭的小姐和少爷,才能有闪闪发亮的自信,我,跟你们不一样。」「难道,高中时在舞台上镇定唱歌的妳,不是真实的妳吗?」「唔??」我无法说不是,但当时的自己,怎么感觉起来如此遥远,如此陌生?「妳只是忘记自己的力量而已。」我再往前一步,却被拉住。我转头,对上身后那双在夜里依然熠熠生辉的眼睛。「忆星,我喜欢妳,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也许是从妳努力反驳妳姑姑的认真模样开始,也许,从多年前新竹高中活动中心的舞台。」「我??」我别开目光,习惯性地想用「我有男朋友」来回答,却猛然想起,啊,我没有男友啦。「我知道妳刚刚结束一段恋情,妳需要休息,所以妳不用现在回答我。」「我??」我想接话,但什么也说不出。「我们该走了,披萨店搞不好要关门了。」于是,我们一起举步离开,离开玻璃工艺博物馆前的迷幻灯海,离开这保存期限只到明年一月底的人间银河。第二天早上,吃完早餐后,我听着彭炫妹练歌,她休息时,我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欸,彭炫妹,妳爸妈没要妳继承茶行吗?」「本来从小的规划是等我十七岁就要招赘,但是看我对唱歌这么有天分和兴趣,我爸妈让我去河原当歌星。」「你爸妈是妳的头号歌迷吧。」「对,除了我爸妈,最喜欢听我唱歌的就是阿土。」彭炫妹低头,我才发现桌上放着林清土老先生那顶灰呢绅士帽,「之前妳生病时,我看它在书桌前,就把它??拿出来了。」「哈哈,妳想念阿土了齁?」我翻看帽子,先前剪开的内里破口仍在,于是我拿来了针线包,彭炫妹接过针线包,「让我来吧。」她穿针引线,一针一线仔细地缝补帽子。「以前阿土说,要请他阿爸建议我多桑,去买一台古伦美雅蓄音器,柜子上除了放茶壶茶杯,还要放我的曲盘。」「我想起来,妳来这里的那一天,旧振兴刘老闆说过,那些柜子是以前妳家放茶具和茶叶罐的,没想到可以放这么久。」「那是Hinoki的。」「蛤?」「你们这边的话,叫桧木啦。」我安静一会儿,突然想到,「欸,彭炫妹,妳从小在这间屋子长大吧?」彭炫妹翻了白眼,「废话,我卡桑说,我还是红囝仔时,夏天她会让我睡在挑茶叶的竹盘子上,因为很凉快。」「那有没有什么地方,可以藏这么大的盒子?」我比了比掬水轩饼乾盒的大小,记忆中,那是一个红色爱心形状的喜糖盒,正中央还有个金色的「囍」字。

【第十二章】黎明来临之前03 彭炫妹沉吟一会,走近柜子,拉出第二排左边数来第二个抽屉,伸手探进缺了一格抽屉,像被拔了牙齿的长方形洞口,「这柜子背板挖了一个洞,直通砖墙上的小洞,多桑买保险箱前,他把贵重物品藏在这里。」她打捞了一会儿,拿出一个颜色黯淡的红色爱心形状塑胶盒。「妳找到了!」我冲上前去抱住彭炫妹。「这什么啊?」「(推荐资讯:黑丝袜文章 ,更多文章访问WwW.afbbb.Cc)这是我阿爸留给我的时光胶囊!」「时光胶囊?这是什么?」「把一些东西装好藏起来,让以后的人看;我六岁时,阿爸帮我做了一个时空胶囊,我一直找不到它,现在,妳帮我找出来了。」「一粒星,快打开来看!」我拍拍喜糖盒的灰尘,打开盒盖,尘封十九年的时光胶囊,即将解除封印。「有啦!」有小时候和爸妈老哥的全家福照片。有吸管串成的项鍊。有老爸〈云归何处〉的词曲手稿。有一张全部用注音符号写的歌单。彭炫妹不认得注音符号,于是我唸给她听。「民国一百零四年黎忆星演唱会歌单:一、堑城一粒星二、云归何处三、小星星四、虎姑婆五、拔萝蔔六、我的家庭真可爱七、小蜜蜂八、小城故事九、兰花草十、夜来香??」「一粒星,妳的演唱会歌单还真是──」「包罗万象,很不错吧?哈哈。」「像办桌后把所有剩菜煮成菜尾汤一样。」我假装生气,「菜尾汤又怎么样,可好吃的咧!」「我也没说不好吃啊!」「那,你们的时代有演唱会吗?」彭炫妹偏头想了想,「歌仔戏表演算吗?」「不算啦。」「好,如果可以回到一九三四年,我一定要开一场演唱会,我才能死而无憾。」「那妳要唱什么歌?」「第一首,当然是〈跳舞时代〉,第二首,就是〈堑城一粒星〉。」彭炫妹歪头思考,「还有还有,我要唱〈小幸运〉。」「那妳得活到〈小幸运〉这首歌出来欸!」「那算了,等我回去再想。还有,我也要唱〈云归何处〉,这是什么歌?」「这是我爸写的歌,他很会唱歌,小学时老师鼓励他去考音乐班,但大阿嬷不让他去;他写了这首歌,参加唱片公司举办的比赛得了佳作,被放进一张合辑里。老爸一直想再创作,但是他得赚钱养我们,根本没体力静下心来好好写歌,好不容易写了几首歌曲,投稿到唱片公司,都没下文??」彭炫妹红了眼眶。「我好像把对老爸的同情,投射到江山博身上了,才会傻傻地一直为他付出。」「好在妳总算醒了,我不会唱〈云归何处〉,快教我。」我憋着笑,告诉彭炫妹,我两度和林揖辰关于〈云归何处〉的故事。「就说我阿孙很好,你们在一起了没?」「没啦!」「妳这次感冒生病,他很担心欸。」「好了,别说了,妳到底要不要学〈云归何处〉?」「要啦。」「认真点!」我开口唱:「如果妳是云,我愿如天空包容,让妳停留在我胸襟,作妳生命的底色,任妳彩绘梦的图形。但我只是风,只能苦追妳的影??」彭炫妹专注地听,肩膀轻轻摇晃,「这是一首情歌,但是我听起来,怎么好像妳阿爸想念雷仙谢的歌?云,就是黎云声,他一辈子都在找〈堑城一粒星〉,找黎云声的蹤影──」我站起身。彭炫妹诧异地看着我,「一粒星,妳怎么了?后面怎么唱?快点教我啦。」「现在没办法跟妳解释,我要在房间工作,直到我走出房间为止,都不要来叫我。」关上房门前,彭炫妹大喊:「一粒星!那妳午餐怎么办?」「帮我买润饼就好!」我坐在桌前,打开手机编曲APP,同时在笔记本上快速抄写──背景音乐是我阿公黎云声的〈堑城一粒星〉和阿爸的〈云归何处〉。我不停地喝水,不觉得饥饿,只觉得全身发热,这不是因为发烧,而是因为脑袋高速运转。午餐、晚餐都是彭炫妹帮我送进房里,她试图窥看我的电脑和手机画面,但因为看不懂而讪讪地离开。每当我想上厕所,我总是用最快的速度,一分钟内解决又冲回房内。累了就趴在桌前睡,睡醒了继续努力。当我结束工作,觉得饥肠辘辘,走向厨房时,已经是第二天傍晚了。厨房飘来豆瓣酱的气味,还有拌炒洋葱的香甜气??我走向厨房,彭炫妹煮了一锅「阿星师招牌红烧牛肉麵」,她呈了一碗给我。「嗯,和我做得差不多嘛,妳何时学会的?」「一粒星,看妳做这么多次,也该会了。」她戴着隔热手套端起汤锅,我诧异地问她:「妳要拿去哪?」「客厅啊,我打电话叫我阿孙来吃啦。」彭炫妹停下脚步问我:「欸,一粒星,妳不一起去吗?」「我??」我看着自己蓬头垢面,穿着睡衣和破毛衣,「我回房间换个衣服??」彭炫妹绽开一朵笑容,半是取笑、半是高兴,她眼角漾着笑意,端着牛肉汤走向客厅。客厅里,盈满牛肉汤香气和笑语,彭炫妹招呼我:「一粒星,快来吃麵吧!」林揖辰的目光彷彿要看透我,「妳看来好像──刚完成一件了不起的大事。」我拉整衣服下襬,「没啦,哪有什么大事。」「我们公司的工程师,在专案Dead Line最后一天,熬夜写完程式后,就是妳这个表情,脸颊发红,眼睛发亮,看起来很累但是很满足。」「没??没有啦。」我转头问彭炫妹:「怎么突然想煮牛肉麵?」她回答:「证明我在妳家不是白吃白住嘛。」仔细想想,自从知道自己有了「孙子」之后,彭炫妹彷彿一夜长大;最近昏倒生病被抬进房间照料的,反倒是我了。我默默吃完汤麵,擦完嘴,才开口轻声说出来:「我有事情要宣布。」三人的目光都投向我,我掏出手机,播放出这两天的努力成果。是一首歌的试唱录音档。这是〈堑城一粒星〉3.0?版,从一开始中规中矩的阿卡贝拉编曲,到第二版配合舞步的轻快版本,现在,我终于找到这首歌该有的样子,或者说,它们该从我手中幻化而出的样子──黎云声的〈堑城一粒星〉,加上了黎致风的〈云归何处〉,融合成一首组曲,间奏时的RAP诉说这对父子的缘分与际遇,我想这一段由林揖辰来演绎,搭配老哥的Beat Box会相当完美。他们的眼睛如舞台灯光亮起,从惊讶变成惊喜,我知道,这首歌,成功了。我看看彭炫妹,她的眼睛盈满泪光。「黎忆星,干得好。」老哥吸了吸鼻子。「我们一定要让这首歌,被很多很多人听见。」林揖辰定定地看着我。

【第十三章】曙光乍现01 林揖辰不是说说而已。除了继续「卢」郑恬佳见缝插针安排让我们上台唱歌的机会,他也去文化局拜託承办人,甚至请他远在美国的父母亲,亲自致电给我姑姑。当然,事情不可能这么顺利完成。但我们的生活中,也不是完全没有好消息。我去面试音乐补习班的柜台工作,班主任知道我喜欢音乐,要我兼职试教幼幼班的小朋友唱歌玩音乐。我打算存到一笔钱,就去台北上课,学习更多阿卡贝拉人声演唱和编曲的知识。老哥这边的古董生意热闹滚滚,被他视为年度最重要生意的复古伟士牌摩托车交易案,还在可信赖的车厂整顿保养,但老哥已经找到卖家,预计明年一月交车。明年一月,听起来好遥远,其实已经近在眼前;那时候,彭炫妹是不是已经回到一九三四年了?而彭炫妹依然日日认真练唱,彷彿只活在当下每一个音符被唱出的瞬间;我悄悄拜託林揖辰打听,是否有能让彭炫妹在二○一五年安身立命的方法。「她需要新的身分和证件??」「忆星,这是违法的。」林揖辰回答。「万一她真的没办法回去,她得在二○一五年存活,至少生病时要能看医生吧?万一她以后还遇见喜欢的人,不能结婚不是太可怜了吗?」林揖辰无奈地点点头。「一定有办法的。以前大学时有堂课我当课程班代,学期末时有个同学没出席期末考,也没交期末报告,我才知道,他是泰缅边境的国军后裔,用假身分来台湾读书,被企图分手的女友报警举发,遣送回去了──总之,假造身份不是小说电影里才有的情节,我们一定有办法可以帮彭炫妹??」林揖辰苦恼地搔搔头;我知道很难,但是,我一想到彭炫妹如果真的回去一九三四,真正辛苦的日子才要开始──她得斩断情丝,专注发展唱歌事业;但是,根据我帮江山博收集的资料,没几年后中日战争开打,战争烽火让唱歌的嗓子噤声,在皇民化运动下,台语歌初萌的花朵被强行摘下,许多流行歌被改编成军歌或战争歌曲,彭炫妹很快就无歌可唱。如果她能撑过战火攻击,躲过空袭时过世的命运,战后有好长一段时间,台语歌谣发展不顺利,彭炫妹要怎么在舞台上发光发热?我看了看林揖辰,他这边其实也有不少改变──他表示,不再坚持劝说父亲将公司带往绿能和太阳能等当红产业,打算继续开发新的音乐储存产品与应用,甚至开始规划音乐网站和软体服务,得到他父亲的嘉许,「我想,我家爷爷也会很高兴。」而惨遭江山博摔裂成三大块的曲盘修好了,虽然林揖辰拜託老师傅不要告诉别人,但消息不知怎么地还是走漏了,我们还是从网路新闻中读到馥湄表姊发布的新闻稿。「近来听闻黎云声先生失落的曲盘〈堑城一粒星〉重出江湖,云声音乐文教基金会黎仁英理事长表示,消息来源尚未证实,基金会将秉持典藏与宣传黎云声先生作品的宗旨,全力查访此张曲盘的下落??」而后,姑姑亲自致电老哥,老哥按下手机扩音键,我们都听到姑姑虚情假意的声调:「光阳,跟姑姑说,收藏家是谁?」「抱歉,收藏家拒绝透露姓名。」「告诉他,价钱随他出。」「姑姑,对方不是在意钱的人。您老人家让我们在跨年晚会上演唱〈堑城一粒星〉这首歌,我就帮您转告收藏家。」姑姑直接挂了电话。「哼,妳绝对想不到,收藏家就是住妳家隔壁啦。」老哥对着已经没有通话图示的手机吐舌头,而后,他神秘兮兮地拉下店门,打开保险箱,确认曲盘好端端地躺在里头,很慎重地一一关上保险箱的木门和铁门,还把密码改了。「干麻改密码?」「妳上次在江山博面前开锁,他都看到了,能不改吗?难保哪天姑姑派他来偷曲盘!」「你怎么知道?」「妳生病期间,彭炫妹全部招了。」「这次你又改成哪个AV女优的名字啦?」我看着老哥把密码设定在「テレサ」三个字。「Te-re-sa,这不是AV女优,是邓丽君的英文名字啦,日本人都叫她Teresa Teng。」「你也太跳tone了吧?从女优改成女神。」「我们家里有两个会唱歌的女生,我希望妳们两个都像邓丽君,歌坛永远发光的恆星。」老哥变得这么感性,我反而相当不适应,支支吾吾起来。「总之,这密码不能告诉任何人,尤其是江山博!妳再让他来碰这张曲盘,我就打断他的手脚,把他关进这个保险箱里!」「好恐怖额,我知道了啦!」在冬日低迷中仍坚持希望,在这样的时刻,新竹市区各店家的耶诞灯饰,一盏又一盏地亮起。「妳知道什么是耶诞节吗?」外出买餐食时,我指着街角的充气耶诞老人问彭炫妹。「我知道啊,散塔桑。」彭炫妹一副「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模样,「去年哭哩斯妈斯,我还和高等女学校的同学一起去西门的教会参加降诞祭哩!」她戳了戳耶诞老人,「但是妳们这里的耶诞节布置比较漂亮,我们也在店里摆一棵耶诞树吧!」「妳想太多了!」我翻了白眼,「明天,也就是十二月二十四日,这是我们第一次练习新版〈堑城一粒星〉的日子,妳别忘记,我老哥已经计画好,在市政府元旦升旗典礼正式开始之前,我们就要冲上舞台,快闪演出这首歌,现在(推荐阅读:我们同居的故事,更多情感口述故事访问WwW.iqinggan.Cc)得赶快加紧练习啦!」耶诞夜的下午,我穿着红色的耶诞老人装,和二十位三岁多的小朋友,唱唱跳跳〈Jingle Bells〉,小朋友们把Jinglge Bells的「金钩杯」全唱成「天公伯」的「踢公杯」,笑死我了。音乐课结束,他们喜孜孜地领了耶诞礼物,我换下耶诞老人装,鬆了一口气──总算可以从补习班下课了。我特别骑车去贵蔘蔘的高档火锅店,外带蒙古锅的锅底,又去超市採买了肉片、青菜、火锅料,打算让彭炫妹见识一下一九三四年没有的好物。我闻着麻辣锅的香气,却还是点了白汤,以前的我会毫不考虑地吃麻辣锅,现在我知道,我们是唱歌的人,得用意志力对抗想吃辣的念头。回到家已经六点了,老哥已经在店哩,预定六点半林揖辰赶到就宣布开锅;我和彭炫妹加快手脚整理火锅食材。「独夜无伴守灯下,清风对面吹??」放在客厅茶几上的手机,扬起了我们合唱的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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