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课同桌吃我奶好爽漫画 操校花小说

【第一章】婚礼歌手人生就是一首〈金包银〉04 我双手交握着麦克风,感觉指节不住地颤抖。每当新郎新娘请我推荐婚礼歌曲曲目,我都会在歌单中偷渡这首歌,但总是被新人删掉,理由只有一个:「这是什么歌?校园民歌吗?我听都没听过!」我深呼吸想平静激动的心绪,我好想传这样的Line讯息给老哥:「不得了不得了,我黎大歌手,即将生平第一次在婚宴上,在三十六桌宾客面前唱老爸的歌!」迷彩男指了指自己,示意我让他先唱,我点点头。「如果妳是云,我愿如风追寻??」我接着唱:「如果你是云,我愿如天空包容??」接下来,我鼓起勇气,不唱主旋律,放轻音量,帮迷彩男合音:「让妳停留在我的胸襟,作妳生命的底色,任妳彩绘梦的图形??」迷彩男琥珀色的瞳仁亮起讚许的光芒,台下扬起一片惊叹声。我没和迷彩男事先演练,但他是个有经验的歌者,稳稳地守住主唱的声线,不被我的声音拉走;不只如此,我的合音非常搭衬迷彩男厚实又细腻的声线。「如果妳是云,云的所在,就是幸福的归处──」台下再次响起热烈的掌声,甚至还有亲友鼓譟:「在一起!在一起啦!」「谢谢,谢谢大家!」我和迷彩男一鞠躬,弯腰俯身时,我感觉心脏卜卜卜地跳得好厉害;我唱了几十场的婚宴,第一次觉得唱歌给这么多人是件开心的事,而不是一心盘算着待会儿就要魏主任将演唱费付清──我抬起头,看到台下的主桌成员──郑恬佳挂着满意的笑容;姑姑看起来很镇定,但她紧抿的薄唇、促拢的浓眉,显示她正压抑着不悦;而馥湄表姊的媚眼,完全停驻在迷彩男身上。我下台后,郑恬佳和新郎倌在双方家长簇拥下开始巡行敬酒;我寻找那位迷彩男的身影,想要谢谢他邀我合唱老爸的歌,却只见到迷彩男轻拍了馥湄表姊的肩膀搭话,我听不见他们的谈话声,但我看得见,表姊笑得好开心,纤巧的肩膀不住地抖动。原以为迷彩男邀我唱歌,是因为听见姑姑对我的训斥而拔刀相助,原来他其实是想在美女面前表演才艺拉我伴唱罢了,哼。我甩甩头,不管怎么样,我还是得将敬酒后的三首歌唱完,我的婚礼歌手人生,不过就是一首〈金包银〉,舞台上的尽力演出,其实只是为了帮新郎新娘的婚礼,增添一笔薄薄金粉般的光芒。婚宴结束后,我卸下长裙和高跟鞋,换回原本的牛仔裤和针织上衣,确认所有宾客离席后,我才动身回家,以免被迫和郑恬佳还有高中合唱班同学们照面打招呼。我绕过卡尔登饭店门口的植生墙,呼!只要五分钟,就可以回到我位在北门街口的家啦,我要好好睡个长长的午觉──「小姐!」这声音──是迷彩男,不过应该不是叫我。「黎小姐!」我现在不想和人说话,我加快脚步。「月亮小姐!」这是在叫谁?「月亮小姐!月亮小姐!」我转身,「我叫黎忆星,星星的星,不是什么月亮小姐!」「总算问出妳的名字了。」该死,我中计了!迷彩男脸上挂着一抹顽皮的笑容,「叫妳月亮小姐,是因为月亮不会自体发光,靠着反射太阳光来发亮;妳唱谁像谁,没有自己的声音,不就像月亮一样吗?」可恶,我以为他叫我月亮,是嫌我脸圆,没想到理由比我所想的更没礼貌,这个男人还是唱歌时比较可爱,至少不用听他亏我的不堪言论。我转回身继续走。「我可以要妳的联络方式吗?」他大气不喘,一点也不见羞涩,看来是位搭讪高手;看他高个子,长得也不错,应该很受女生欢迎,但是,先前才向我表姊搭话,现在又要我的联络方式,这位迷彩男的心,和他衣服上的图案一样花!我没好气地回答,「你要结婚了吗?需要婚礼歌手吗?你很厉害,自己唱就可以了,掰。」「我没有打算结婚,我想问妳,妳这么会唱歌,长得也很漂亮,有没有自己组团?」「组团要赶场,东奔西跑,太累了,我只在卡尔登驻唱。」「妳可以只跑新竹县市的喜宴,怎么会太累,只是妳应该走出自己的路,不需要copy别人的唱腔,像妳唱〈云归何处〉,没有学任何人,其实比其他首还要好──」「对我而言,当月亮就可以了!」我忍不住提高声量,表哥先生吓得后退一步。「还有,讨论音乐可不是个很好的把妹理由哦,而且,我有男朋友了。」迷彩男愣住了。我知道有些男生会不断贬抑女生,来拉抬自己的声势,搏得女生的注意,这个迷彩男,心态和小学生一样幼稚。我头也不回,拎着装了礼服和乐谱的沈重大包包,沿着北门街继续走。

【第二章】雨天里的红衣大女孩03 「回来啦?我的冬瓜仙草丝呢?润饼哩?」北门街王阳明仍旧瘫在沙发上。「啊,我忘了。」「什么──」糟糕,北门街多拉A梦是个嫉饿如仇的吃汉,他从沙发上抄起抱枕,作势要扔向我,「砰砰砰!」有人急促地拍打古董店铁门。「谁啊?」老哥打开侧门,一个身形纤细的女子踩着高跟鞋叩叩叩进门。女子穿了一件质感很好的红色大衣,拎着一个复古的织纹口金包,手上还戴了黑色手套,最吸引人的莫过于她头顶上超大的黑色宽边帽,上头还缀了一朵亮晶晶的红花;鹅蛋脸涂得粉白,唇彩鲜红,帽檐下几绺乌黑的头髮弄成油亮漩涡状的小捲捲,眉毛弧线好高,她的眼睛是略长的内双眼皮,琥珀色的瞳孔显示强烈的自信,彷彿她是国际大明星,而她的眼神还有点莫名其妙的愠怒,更让人惊奇的是,她手上拿着一把褐色素面的伞,那是一把油纸伞──我看着古董店墙上,有张一九三○年代影星周旋的电影海报,霎那间,我以为周旋从海报中走出。「欢迎光临!」老哥赶紧九十度鞠躬哈腰,这位女士看来相当喜爱复古装扮,肯定也是位出手阔绰的古董玩家。女子推开老哥,劈头一句台语。「这係阮厝,恁为啥伫阮厝内底?」「蛤?」老哥被上海影星装扮与台语的反差给震摄住了,我想起来方才见过这女子:「请问,妳刚刚是不是在三角公园前跌倒?没事吧?」她转头怒瞪我,仍旧说台语:「汝为何讲北京话?」我结结巴巴地解释,「阮──阮二人台语讲得不好。阮阿祖是伫在苗栗头屋的客家人,阿公、爸爸都会讲台语,但我们客家话、台语都讲不轮转啦!」她白了我们一眼,缓缓吐出:「你-们-为-何-在-我-家?」「早说嘛,原来妳会讲国语?」我笑着回答,但红衣女完全不理会我:「什么国语,这是北京话,妳懂不懂?」老哥总算反应过来:「我管妳说北京话还国语,总之妳讲的不像人话,这怎么会是妳家,我们住在这里很久了!」女孩不甘示弱:「此处应是咱家的继德茶行,为什么变成美美冰菓?」她指着店里的古董时钟,「这是我和多桑,一起去金光堂时计买的!」金光堂时计?不就是我刚才在大雨中瞥见却又瞬间消失的招牌?我转头看老哥:「快去拿租约给她看。」「租约上星期就寄回去给房东的孙子啦!他要带新的租约来给我们签。」「那怎么办?要怎么向她证明这是我们家?」「我为什么要证明这件事?是这个女人有问题,赶快打一一○报警,把她拉去北门派出所!」老哥一只手拎着红衣女孩的衣领,硬是把她拉出家门,她擎起油纸伞狂打老哥的头,我跟着出来,红衣女在骑楼大喊大叫,隔壁旧正兴的刘老闆走出来,「发生什么事?」他看见红衣女的怪异装扮,推了老花眼镜,似乎想确认自己是否看错。我向刘老闆道歉,「不好意思吵到您了,这个女孩子冲进我们家,说这里是她家的继德茶行。」刘老闆歪头思考,「我阿爸说过,在我出生之前,这里确实是一家继德茶行,生意很好,你们家现在放古董的木柜,就是用来放茶叶罐和杯盘茶壶的。」红衣女孩抓住刘老闆:「刘──刘义清头家?继德茶行为何没营业了?」刘老闆回答:「妳怎么知道我阿公的名字?我阿公说过,战后没多久,茶行的彭家就搬走了,他们把房子卖给帐房的儿子,然后就不知去向了。」「我说怎么的就搬走了?」红衣女孩急得脸色胀红,嘴里蹦出台语:「我欸多桑和(推荐资讯:汤灿,更多文章访问WwW.afbbb.Cc)卡桑呢?阿土买了阮厝,伊去佗位呢?」我拉拉红衣女的袖子,「刘老闆是这家店的第四代,他讲的不会错,妳住哪里,我帮妳叫台湾大车队送妳回家。」「我不要!我不要!」红衣女大叫,手里的油纸伞像雨刷一样挥舞。刘老闆扶着眼镜,后退一大步,路过的行人也停下脚步观战,还有人掏出手机準备录影,我和老哥赶紧一人一边,把红衣女架回屋内。

【第二章】雨天里的红衣大女孩04 「妳再吵闹我们就要叫警察。」老哥很严肃。红衣女总算乖乖放下雨伞,坐在客厅里,「不要叫警察,我怕警察大人,他们会把人关二十九天。」老哥觉得很奇怪,「怎么会有人说『警察大人』?关二十九天又是刑法哪一条?」「妳??」我本来想问「妳家到底住哪里」,但我怕红衣女又发飙指控我们侵占她家,于是改口:「妳叫甚么名字?」「彭氏炫妹。」「彭释炫媚?」我在报纸上写下这四个字,拿给她看,她摇摇头,接过铅笔,把「释」改成「氏」,「媚」改成「妹」。「妳的名字为什么有四个字?複姓吗?」「不是,警察大人规定女子在姓之下要加一个氏,注记在户口调查本里,别说妳连这个都不知道。」我忍着笑不跟她辩驳,「好好好,彭氏炫妹,妳的绰号应该是A-Mei吧?」「阿咩?」这位红衣彭小姐疑惑不解,「绰号,这又是什么?」我这才发现她似乎年纪很轻,皮肤紧緻光滑,脸上的白粉均匀服贴不泛油光,而眼角一点细纹都没有;只是,年轻女孩怎么会把白粉涂整脸?她应该是偷了阿嬷的粉饼,还有这一整身装束吧。我回神解释,「绰号就是??另一个名字。」「那我的绰号就是『梦美』,作梦的梦,美丽的美。」老哥没礼貌地噗哧一声笑出来,红衣女瞪了他一眼,「是雷仙谢帮我取的名字。」仙谢──她蹦出了日文,雷仙谢就是雷老师,至于雷老师是谁?不管了,我假装听懂她的话,「那──我也自我介绍一下,我是黎忆星。」「一粒星?」「黎-忆-星。」我纠正她,而后指了指老哥,「那个肥宅是我哥黎光阳,他二十八岁,我二十五岁,妳现在几岁?」「我生于大正六年,虚岁十九,周岁十七啰。」大正?「就是丁已年。」历史系毕业的老哥受不了,「大正六年?妳是指民国六年?西元一九一七年?」「什么民国?」彭炫妹不以为然,「大正天皇的名号你们不知道吗?今天是昭和九年十一月十六日,西曆一九三四年了!」我和老哥面面相觑,老哥的双下巴快要掉下来,他没说话,但我知道他说的是──黎忆星,我们遇到疯女人了。「一九三四年?妳们不是应该在打仗了吗?民国二十几年日本发动什么事变开始八年抗战?乳沟桥?谷歌桥?」我看着彭炫妹,儘可能和颜悦色。「民国二十六年,卢沟桥事变。」老哥翻了白眼。不管啦,总之战争快要开打了,日本殖民地的平民百姓,不是应该穿着土黄色的衣服,在头上绑白布条喊天皇万岁,怎么可能打扮得这么漂亮?我拿起今天的苹果日报,好像在帮小学生上社会课,「妳看看喔,上面写什么?二○一五年十一月十六日星期天。」我接着指出下一行字,「中华民国一○四年,如果妳要用日本天皇年号来算,现在应该是──」我放下报纸,看向老哥,老哥不耐烦地解释:「现在的日本天皇叫做明仁天皇,年号平成,他是大正天皇的孙子,昭和天皇的儿子。」彭炫妹眼睛睁得(推荐阅读:老公插女儿真实,更多情感口述故事访问WwW.iqinggan.Cc)好大,一把抢过我手中的报纸:「新闻纸为何是彩色的?」北门街王阳明受不了,拍桌大吼,「妳是隐居在山里面吗?还是发疯了?我不管,我要把妳送到警察局!」「我没疯!我是新竹高等女学校毕业的高材生,怎么会发疯?你才阿搭马矿固力!」「阿搭马矿固力?什么意思?」老哥放大音量:「脑袋灌水泥的是妳吧?给我出去!我还要开店作生意!」老哥扯着彭炫妹的红衣衣袖,彭炫妹大吼:「这是今年冬天卡桑特别订做给我的,如果你弄坏就等着挨打!」老哥不理她,兀自打开铁捲门开关,铁捲门升起,门外的世界展现在我们眼前,现在雨停了──我拉住老哥,「不要这么暴力啦!万一她告你伤害,怎么办?」老哥鬆开手,彭炫妹瞪大眼往外头冲,我们赶紧跟上。她往左边跑去,停在北门街上的工地正对面。「明声电器呢?」彭炫妹抓住帽子大叫,然后指着马路对面的施工围篱,「造营宇鼎、设建睿太──这又是什么?」我回答:「妳唸反了,这是『鼎宇营造、太睿建设』,这个建案叫做『太睿?国宝』,是新竹市二十年来最大的土地整合案喔,不只明声电器陈家,连新光吴家也把起家厝卖了,要盖豪宅了。」彭炫妹仰头看双塔高楼如同擎天巨人,她尖叫一声,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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