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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只要送对人,送什么就都是好礼物 34离开那家便利店后,骆子贞还是觉得很不舒服,她不知道自己为何莫名其妙地,成为别人的竞争对手,而这个别人,还是那条大鲤鱼,除此之外,她更不能理解,为什么今天本来一再告诫自己,千万要按耐着性子,好好把想讲的话都讲完的,就连杨韵之也叮咛交代过,对一个失恋的人,要体谅对方随时可能波动的情绪,千万不能过度操切,也不可以表现出平常那种咄咄逼人的态势,结果呢?为什么自己还是气呼呼地走了?所有本来她想讲的话,也只讲了一半而已。今天来找大鲤鱼,骆子贞有两件事情要提,其一是她认为自己或多或少,造成了别人感情里的困扰,而她最讨厌的就是被误会,所以李于晴若不介意,她是真的很有意愿,想找那位谢小姐做点解释,结果这第一件事都没能讲完,第二件事当然也更完全没有开口的机会,偏偏有些一时被沖昏头而没能说的,其实才是自己真正的来意。昨天晚上,她一直认真研究着几张来自部门里的设计图稿,细细琢磨了一番,总觉得不是很满意,眼看着快要接近周年庆的筹备期,她压力顿时又大了起来。饥肠辘辘,又不想把家里唯一懂烹饪的姜圆圆给叫醒,她自己走到厨房,看了又看,最后决定喝个牛奶,吃几块饼乾就好,然而一转眼,看到置物架上的果汁机,她又呆愣了一下。那是江承谅送的小家电之一,这台果汁机号称功能多元,业界无可比拟,而它的要价更是惊人,当初送来时,江承谅说产品尚未正式上架,价格也还没确定,但后来骆子贞在网路上查询过,发现它居然在折扣后还要近万元。这件事本来已经过了好一阵子,记忆也都淡了,但这一晚,一边喝着牛奶,她忍不住拿起手机,想传个话也好,或许能对江承谅说些什么,只是想了又想,最后还是作罢,反倒是当牛奶喝完,正打算洗了杯子要睡觉,江承谅却先用手机传话,问她睡了没有,而「还没」两个字刚回覆过去,跟着这男人的电话就打来了。那一聊,聊了又快二十分钟,虽然大多是些不着边际的内容,尽讲些工作上有关的事,但聊到最后,骆子贞忍不住告诉他,说自己在发现那台果汁机的售价后,心里感到非常惊讶。「妳也知道那只是订出来的售价嘛,真正在卖的时候还有折扣呀。」江承谅笑着说:「况且我还是公司内部的员工,买台果汁机,少说也能便宜一大半。」「打个对折也要五六千块吧?你不觉得这礼物贵重过头了吗?」「关于送礼呢,我舅舅曾经告诉过我两个道理,第一,他说选择礼物的标準,不在于价格的高低,而是收礼物的人,对方是不是真的需要。」「就算对方实际上真的有需要,但送礼人在价格方面,还是应该要考虑考虑。」骆子贞强调。「所以他才又说了第二个道理,他说选择礼物时,除了要看对方的实际需要之外,还有一个更重要的考量,就是礼物的价值,符不符合对方在我心里的价值,就这一点来看,我认为那台果汁机还太廉价了些。」「很懂得在任何时机做生意,你真的是个厉害的业务。」骆子贞苦笑,这个江承谅已经把自己当成产品在推销了。「不敢当,」江承谅笑着说:「我敢开出价码,也得妳点头答应,这笔买卖才会成交。」「但你知道这笔买卖没有赏味期限的保证,也不是金钱标价可以衡量,更不受消保法的保障规範。」骆子贞提醒他:「你所要买卖的东西,其实非常沉重跟巨大。」「当然,所以我还在等妳考虑的结果。」「再给我一点时间吧。」骆子贞只能这么回答他。她想听李于晴的意见,想知道他会怎么看,他会赞成,还是反对?除此之外,骆子贞更想釐清自己的思绪,她不希望自己的犹豫与踌躇,只是因为杨韵之没头没脑地,在家庭会议的投票中,莫名其妙地多提一个候选人出来而已。自从回台湾后,当再次跟老朋友们重聚的那天起,她就知道,有些原本以为消散或平复的,其实都还没有真正被淡忘,它们只是搁浅了而已。而潮汐是有时的,当海水满涨时,所有遗迹都覆盖在水面下,被隐而不见,那时,她是无拘无束的骆子贞;但当潮水褪下后,满满的故事都还在,即使出现了鏽蚀、爬满了海藻或青苔,也不能将这些遗迹的存在感给遮掩半分,她知道自己心里有一块角落,还是有一个人的身影,就像那张唱片的存在一样。在搬了新家,不需要开车通勤,改搭捷运上下班后,唱片虽然还住在车子的音响设备里,但音乐档案已经複製出来,转成了数位档,就存在手机里,每当工作繁琐、心情躁动时,戴上耳机,她还是能在熟悉的旋律中,慢慢沉澱与平缓自己。那不是因为旋律特别动听所致,音符间之所以若有魔法,是因为弹奏那旋律的人,是李于晴。所以在为了是否该抉择而矛盾时,她有必要再见他一面,骆子贞想知道,那块心里的位置能不能从此被别人填满,也想知道,自己的手机里能不能再换首别人的曲子,只是这期待却落空了,当她气呼呼地连咖啡都不喝了,转头离开那家便利店时,这问题也就于焉无解了。「这几张图,可以大致区分成两种不同的风格。」回到公司,她没敢因私而废公,小组会议照样得开。骆子贞把那些图稿摆在桌上,左手一指,说:「左边这几张,走的是前卫风格,跳脱原本的色调跟属性,这种大胆的手法,固然是很不错,但针对消费者而言,适不适合在一向诉求温馨与情感的『蝉屋』,做这么多蓝色或银色的金属气息,则有再讨论跟斟酌的必要;至于右边这几张,虽然以暖色系为主,很符合原本的氛围,不过在构图上,我总觉得有点老派,看不出什么新意,儘管周年庆是每年都办的活动,但既然年年都不能免,当然就得年年都推陈出新,对吧?」说完,她把稿子传递给每个人看,也逐一徵求同事的意见。小组当中,有些人负责对外的公关工作,有些人负责行销提案的构思,有些则以美工设计为主,透过交换意见的方式,让每个人畅所欲言,最后再由她彙整与决定,这是到职几个月来,她一贯的带领模式,而同事们在习惯了之后,也比以前更能在会议中畅言自己的想法。「刚刚看到你们在开会,一群人还挺热烈的样子,我心里在想,妳果然还是那个锋芒毕露、活力十足的小丫头,但哪里晓得,会议刚结束不到十分钟,妳就跟消了气的气球一样。」丁舜昇忍不住调侃:「那个好不容易才元神归位的骆子贞又中邪了吗?下午要不要请个假,去行天宫拜一拜,我可以让妳请公假喔。」「不如更大方一点,你索性放我半个月的长假,再送我一张欧洲来回机票,让我出去散散心?」骆子贞是进来彙报的,但资料还在手上,却先跟主管抬槓起来。「一个女人单独放长假还飞欧洲,别人只会觉得妳一定是刚失恋的可怜虫,不如我多送妳一张机票好了,但妳能找谁一起去?」丁舜昇哈哈一笑,语带嘲讽地说。「空个座位摆行李我也甘愿。」骆子贞没好气地说着,把资料递给丁舜昇,连解释也懒了,乾脆叫他自己看。「没问题呀,就答应妳两张机票,」骆子贞要离开办公室时,还听到丁舜昇说:「弄个能赚一千万的周年庆企划,我让妳上火星都可以。」-待续-问题不是去哪里旅行,而是谁能陪着去旅行。

第七章:温馨小剧场?三 温馨小剧场之暗地里的穿插经过上次的事情后,褚冥漾现在是见冰炎就躲,速度之快让冰炎这个身手超群的高手都没办法抓到,一旁看好戏的还在那边讽刺着。「哎呀,冰炎终于惹火了小朋友吗?」传说中的妖师能力者特力者之一,除了三董以外,没有人知道她的名字,所以后辈只称她为医者,前辈(大多都知道名字)的,则是称呼她小名,lacrime,由义大利文翻过来的意思是,泪。当然,冰炎这个不前不后的家伙就有点麻烦了,因为他对泪的态度跟对扇的态度差不多,「泪,妳到底想说什么?」「没阿,只是听说了一些事情,来关心我们家的徒弟而已,不过……」泪态度邪恶的笑着看着褚冥漾消失的方向,然后轻笑出声的说,「看见了一场闹剧呢。」本身就没有什么耐心的冰炎对于像扇的女性,本来就没有什么很好的态度,何况对方似乎有意无意的想要挑起冰炎的怒火,所以,很好,她办到了。「lacrime !Alla fine hai finito versato!* !」下意识的,冰炎放弃用世界通用语继续跟累谈,选择了用泪的母语──义大利文。「Infinito di te, il grande ghiaccio infiammazione Altezza.」毫不犹豫的跟着冰炎一起放弃世界通用语,选择了自己的母语,正确的说法是,生活语言。她是东方人,但是最后却在义大利过了她大半的生活。所以比起中文、世界通用语那些语言,义大利语才是她最擅长的。「Mi trovi alla fine.」冰炎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他发现只有像褚冥漾或着扇这种人都容易让他动怒,而泪属于后者。「Chi si trova, eprincipe arrogante.」泪不太耐烦的回答冰炎的话,虽然她第一次见到冰炎是有小小的煞到了,谁叫她对美少年没有制自力,但是,她看见真面目后,她在也不会喜欢上冰炎的,何况她不会横刀夺爱。说出的瞬间,泪想起自己是来做什么的,不耐烦的泪啭头往褚冥漾的方向跑去,她需要顺便跟她徒弟谈谈爱情观的问题了。不过,她跑着跑着,看见一个很有趣的画面。「漾~跟我一起去拥闯江湖吧!」那颗闪亮亮的彩色头毛主人正缠着褚冥漾,一副大有要把褚冥漾一把拖走的趋势,但却依旧保持在拉扯的等级上。想也不想的,泪立刻躲进一旁的草丛中偷窥,虽然她不肯定那个彩色少年有没有注意到她,但是她可以很肯定自己徒弟一定没有发现她的存在。「样~」西瑞罗耶伊亚一边撒娇的喊着褚冥漾的暱称,一边不动声色的对着躲在角落的几个人一个眼神。我就说是我最厉害。不由分说的,泪似乎像是明白眼神的意义,然后偷偷伸出头打量了四周,发现四周有着很明显的杀气。哎呀、哎呀,事情越来越有趣了呢。泪正準备爬起来偷跑的时候,四周的人中与有动静了。<待续>作家的话注解:泪!妳有完没完!没完没了的是你,伟大的冰炎殿下。妳到底找我做什么。谁来找你,你这个自大的王子。唉呀呀,温馨小剧场的剧情越来越温馨了。哈哈哈哈。

35-选一个爱人,不是他有多好,而是你有多爱 35一千万的业绩,对「蝉屋」来说其实并不困难,即使不是周年庆之类的活动,一般的促销战也能达到这个数字,丁舜昇未免太小觑她了。星期五的傍晚,骆子贞先整合了企划案的内容后,再针对诸多细节去进行确认,一直拖到晚上八点多才下班,但庆幸的是隔天放假,今天稍微累一点,明天也能睡到饱。「快一点,有人要发火了。」杨韵之急如星火地接连打了两通电话来,不断催促。「急什么,叫那个寿星冷静点,蛋糕在我手上,要是打翻了,她可没得吃了。」骆子贞一出公司就先转往附近的麵包店,拿了预定好的生日蛋糕,今天是程采生日。「噢,妳搞错了,生气的不是寿星,」杨韵之说:「但是,为了吃一块蛋糕,所以特地放过晚餐的姜圆圆,已经饿到歇斯底里了,拜託妳还是加快点脚步吧!」哭笑不得,原本还打算搭捷运慢慢回家的,骆子贞最后只好走到路边,但很可惜的是她又等了三五分钟,好不容易才盼到一辆计程车,然而上面却已经载了客人。她啧了一声,正在懊恼,另一部计程车很快接近,虽然空车灯没亮,显然也在载客中,然而车子开到身边时居然停下,看来乘客就要下车。 那当下她心中一喜,立刻向前一步,準备接手上车,但奇怪的是后车门虽然开了,里头乘客却没下来,她正感纳闷,只见车里的人一探头,居然笑着问她要不要搭便车,而再仔细一瞧,那赫然是江承谅。「看来妳很需要搭便车喔。」他招招手,等骆子贞一上车,立刻吩咐司机一个地址。「你知道我家地址?」骆子贞一愕,但随即想起来,自己跟他买过家电产品,地址根本不是秘密。「妳一定以为,我是从之前的送货单上面,抄来妳家地址的吧?」心思也绕得极快,江承谅笑着摇头,「单子上的地址,其实我从来也没记得过。而事实上,我也是到了今天中午,才晓得妳住哪里的。」江承谅把手机拿出来,那上头有封邀请简讯,然后又拍拍他搁在脚边的纸袋,那里面装着几个用包装纸裹得很漂亮的礼物盒。「程采传简讯给你?」看到简讯,骆子贞傻眼了。「不要把事情想得太複杂。我今天早上去舅舅家,刚好遇到程小姐,她说今天生日,邀请我一起来而已。」江承谅说:「所以啰,中午接到这封写着地址的简讯后,下午我就去挑了些礼物;挑完礼物,心想妳大概还没下班,所以绕过来接妳,哪知道刚好遇见一位拦不到计程车的美女。」「现在我知道,为什么她要投你一票了。」骆子贞恍然,原来程采在颜真旭身边工作了一段时间,她早就认识江承谅了。「投票?」「没事。」骆子贞眼里泛过杀气,她决定今晚在吃蛋糕前,要先海扁程采一顿。这段路并不远,如果搭乘捷运,二十分钟内就可以抵达家门口,按理说,选择计程车应该更快才是,然而坐在车上,望着外面壅塞的路况,骆子贞心想,待会回到家,自己要痛扁程采之前,可能会先被饿到发疯的姜圆圆揍一顿才对。江承谅说他其实跟程采只见过几次,大多都是他去舅舅家拜访时所遇到,彼此交谈也不多,没想到她会盛情相邀。说着,他又踌躇起来,担心自己跑了一下午,最后只给寿星买了一瓶香水,怕这样的礼物会不会太轻了些。「只买了一瓶香水,那其他的那些是什么?」骆子贞有些疑惑,因为纸袋里可不只一个包装盒。「噢,还有妳的、杨小姐跟姜小姐的,虽然是程小姐生日,但我不想厚此薄彼。」「拜託,不要小姐、小姐的叫,她们是程采、杨韵之跟姜圆圆。」骆子贞用一副受不了的口气说:「那些女人,平常完全没有半点淑女的样子,所以你不必称呼得如此客气,起码我就受不了。」哈哈一笑,江承谅本来已经弯下腰,打开了纸袋,正想拿出要礼物来介绍,然而骆子贞拿在手上的电话又响,他只好礼貌地先停止动作;而骆子贞原本以为是杨韵之又打来催促,结果一看手机,脸色却沉了下来。江承谅很绅士地保持安静,也转过头去,假作自己正欣赏街景,只是车内空间狭小,骆子贞接听手机时的不耐烦语气又太过明显,等她挂上电话后,这才相询是否还好。「一点都不好。」骆子贞(推荐资讯:伤感美文摘抄,更多文章访问WwW.afbbb.Cc) 重重呼了一口气,满脸无奈地说:「我妈打电话来,想问我这周末回不回家。」「回家一趟又何妨呢?」「我家在屏东啊,你知道来回一趟,要花多少时间吗?」骆子贞说最近偶尔会接到电话,老妈总觉得女儿自从念完硕士,回到台湾后,已经大半年过去了,平常总是忙着工作,既少有回家探望,也不怎么里会自己的终身大事,因此三番五次想给她介绍对象。然而一生务农的母亲,她的人际关係大多侷限在南部的亲朋好友,大家所辗转推荐的男士,也全都锁定在南部区域,这跟骆子贞现在的工作,还有她熟悉的生活圈毕竟相距太远,因此本来是真的忙得没时间回去,后来则是开始找各种理由推託,无论如何,就是不想去参加那些变相的相亲活动。「你知道吗,我妈到最后,已经找不到办法了,居然开始瞎编理由来骗我,说我爸身体出了状况之类的。」骆子贞翻个白眼。「那令尊身体好吗?」「的确是不太好,但也没有严重到(推荐阅读:我和姨妈,更多情感口述故事访问WwW.iqinggan.Cc)足以危害生命安全的地步,老人家嘛,糖尿病或高血压之类的慢性病,总是在所难免,可是透过药物控制,其实好几年来也没什么大碍。我只是不太喜欢,为了叫我回一趟屏东,我妈连这个都可以拿来当作理由。」「所以妳真的上当过?」江承谅忍不住笑。「被骗个几次总是在所难免,但我也不是傻子,没道理一直中计呀。」骆子贞苦笑。「至少妳该高兴,即便这只是一个想让妳回家的理由,」江承谅叹口气,「至少妳还有父亲可以关心。」那当下,骆子贞忽然一愣,她对江承谅的家世背景,一直停留在只是颜真旭的外甥这一节,但他的父母呢?自己好像从来没有关心过?江承谅像是察觉了她的尴尬,脸上有淡淡的笑,说:「其实我平常不太提到家人的部分,所以妳不知道也是正常的。」「抱歉。」骆子贞虚心道歉。「没关係的。我爸过世很久了,而我母亲也退休了,平常大概就参加一些社团,跟一群老人家唱唱歌、种种菜之类的,基本上是呈现一种乏善可陈的状态。」江承谅笑说:「所以我才说,至少妳父亲还在,这就是值得开心的事了。儘管拿他的健康来当理由,要妳回去认识结婚对象,这种作法有点偏激,但无论理由的背后,到底真相是真或假,起码有空就回家看看,那也是应该的。」江承谅一边说着,他伸出手来,轻拍骆子贞的手背,「还记得妳问过我的问题吗?像我这样看似什么都有的人,我知道什么是失去的感觉吗?其实,我是真的知道,也多少体验过一点的。」「那时候,真的很抱歉。」骆子贞的头更低了。「够了,够了,我今天是来参加生日派对,不是来接受道歉的。」一展笑容,他爽朗地说:「失去并不可怕,只要我们能因为曾经失去,而从此学会珍惜。」-待续-不怕失去,只怕没有学会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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