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女内Xx 啊……好爽

18-前女友,世界上最可怕的生物 18洗过澡,也洗好了晚饭用过的餐具,走出浴室后,顺便将几件今天下班后脱下的外套、衬衫都挂好,再随手将墙边的垃圾袋打包,一切井然有序,房间虽然不大,却因为乾净整齐而显得舒适。她喜欢在这样的夜晚,安静地半躺在沙发上,看看电视也好,翻翻书也可以,能不用脑、不跟人交谈是最棒的。依照惯例,通常她会在晚上十二点前,把一头长髮吹乾,而在吹乾之前,还会细心地抹上护髮用品,然后準时就寝,这样的生活模式,鲜少出现意外,而偶尔意外的来源,则永远只有一个。「该不会要睡了吧?」虽然也有一份大门的钥匙,但李于晴却懂得保持礼貌,还是习惯性地摁了门铃,等谢筑宁开门后才进来。「还早,节目才刚开始呢。」她头髮都还裹着浴巾,手里也拿着电视遥控器,「要来陪我看电视吗?」李于晴似乎没有要进来的意思,他手上提了一盒煎饺,是谢筑宁喜欢的小吃,说待会还有约。「又要跟孟翔羽出去鬼混吗?」谢筑宁笑着接过消夜,但她没打算破坏自己的身材,这盒煎饺可以收进冰箱里,明天再带到公司加热,正好省下一顿午餐钱。「别提了,他跑到韩国去了。」李于晴笑了一下,说杨韵之出国的第二天,打了一通电话回台湾,直嚷着韩国好无聊,结果隔天一早,孟翔羽就踏上他的寻爱之旅了,「我待会要去找庄培诚。」「这么晚了还要谈什么公事吗?」谢筑宁皱眉。「能有什么公事好谈?大概也就是路边摊吃点消夜,聊几句而已。」李于晴说:「他最近跟几个客户接洽过,如果有接到订单的话,看来是随时可以準备开工了。」「恭喜你。」谢筑宁笑了。几乎是马不停蹄,李于晴在离开谢筑宁的住处后,先绕道到东区,送了两盒指甲油到百货公司的柜上去,那边柜姐等得急,要赶在今天打烊前,给客人办理换货的手续;送了指甲油后,他又拨了几通电话,跟两个新谈妥的指甲彩绘工作室进行确认,準备隔天送货事宜,最后才又匆匆忙忙,赶到西门町一家庄培诚指定的快炒店,那儿正是酒酣耳热之际,一踏进店里,立刻有食物香味扑鼻,而杯觥交错间,庄培诚跟几个人坐在角落那一桌,直挥手对他嚷着。「晚来的应该怎么样,你自己知道吧?」庄培诚已经喝开了,一手搭着李于晴的肩膀,另一手立刻端起酒杯,在座那几个虽然不认识,但显然也酒上三分,立即加入起鬨。等三杯啤酒乾完,李于晴这才一边打着酒嗝,一边掏出名片,那些人都是庄培诚今晚邀来的,属于一家国内知名的保养品大厂,也是李于晴他们未来代工生产事业的客户。落座后,很快有服务生摆上碗筷,啤酒也又多添了几瓶。忙了一整天,根本没空吃晚餐的李于晴,实在有点承受不了那一杯接一杯的攻势,很快地开始头晕,只是为了工作,再怎样也得勉强自己去应酬一下。一边喝酒,一边寒暄,聊着那些言不及义的事情,他只能偷偷趁着谈话的空档,赶紧多吃点桌上的食物来垫胃。闹到了晚上十一点多,眼看着店里客人渐少,而眼前一片杯盘狼藉,李于晴被满肚子啤酒撑得都快吐了,偏偏那个客户酒量恢弘,兴致正高,居然说要再找个好玩的地方续摊,一边讲着,一边立刻掏出手机来,準备预约什么包厢之类的。「拜託,想干嘛的话,你们去就好,放过我吧。」尾随着去上厕所的庄培诚,走到洗手间外头,李于晴急忙讨饶。「不是吧?大家难得开心一次,你居然想开溜吗?」庄培诚也已经红光满面,走路摇摇晃晃,但他可不想错过任何玩乐的机会,扯着李于晴的肩膀问:「怎么了,你马子下了宵禁令是不是?早跟你说过了,选个笨一点的女人嘛!你看你,就是这个样子,以前那个骆子贞是这样,现在这个谢筑宁也是这样,都爱管东管西的。哪,你的手机呢?拿来,我替你打电话给她,就跟她说,你今天不回去了!要陪我们喝到天亮!」苦笑着,李于晴只能摇头,任由这些人说着醉话,直到会帐付钱后,他完全不敢把手机交到庄培诚手上,而好不容易才把他们这群人通通打发上了计程车,在开车前,那个主张要续摊的客户,还放下车窗,嚷着要李于晴随后赶到,今晚肯定谁都不能缺席。「知道了,知道了,我马上来。」李于晴站在店门口,笑着跟他们挥手,但计程车开走之后,才不到一分钟,他刚走到路边的巷子口,忍不住就已经呕了出来。其实,谢筑宁并不是像庄培诚说的,是那种会把男朋友看管严密的女人。她有自己的工作,也有自己的步调,感情对她而言,与其说是一种日常中的调剂,不如说是心灵上的寄託,所以他们没有同居,不在一起生活,但却习惯每天至少讲上一两通电话,有时只是简单闲叙几句,有时则是针对工作上遇到的事情,彼此互相分享。谢筑宁对他从来没有什么要求,唯一的,只是曾经提醒过几次,要他跟几位女性友人往来时,稍微保持适当距离而已。李于晴其实也明白,所谓的「几位女性友人」,一开始指的是杨韵之、姜圆圆跟程采,而这几个月来,则又多了一个人。但他很想告诉她,在自己繁忙的业务工作中,认识的人物虽多,但真正算得上是朋友的却屈指可数,充其量也不过就是这几个人,再加上孟翔羽、庄培诚,甚至还有一个已经好久不见的大老闆颜真旭而已,而这些人,全都是他从大学时代就一直耕耘的人际关係,如果把他们都剔除了,那自己还有谁?然后他想起骆子贞。那天,他完全没有搞懂,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后来旋即明白,或许骆子贞知道了筑宁的存在。那自己是不是真如她所说的,有了女朋友之后,还暗藏着什么企图,才老是在旧情人身边打转呢?颓然坐倒,靠在骑楼的柱子边,他已经没力气去管路人的好奇目光了,这儿是西门町,对街就是热热闹闹的KTV,多的是红男绿女们来来去去,这些人在夜深后依旧散发浑身活力,丝毫不像他累得跟狗一样,几乎连站都站不起来,而勉强坐卧在路边,连西装外套沾到了呕吐物,他也无力去清理,混乱的脑子里,能想的还全是一些根本不会有答案的事情。真的藏着怎样的企图吗?其实他也不懂。如果有,那自己到底想对前女友干嘛?要说没有,大家只是朋友关係,他又无法解释自己动不动就找骆子贞碰面的动机。在那儿坐了良久,他掏出手机,很想打通电话,随便找个人聊聊,或者跟女友说几句话也好,然而滑开萤幕画面,却看到筑宁不知何时早已传来的,一封说晚安的讯息。叹了口气,他只觉得这世界实在太荒谬了,抵挡不住眼皮的沉重,很想就在这路边睡去,但真的一闭上眼,又觉得隔着薄薄的眼睑所投射进来的,这外界的灯光霓虹不断旋绕,转得他几度晕呕。正在那儿不上不下时,本来已经搁在大腿边的手机,忽然传来铃声,但李于晴没有力气去拿它了,他甚至连转头看看都有些困难。拜託你们饶了我吧,这么欢乐的夜晚,你们可以去酒店寻欢,也可以到哪里去续摊,或者找家夜店快活,想干什么都可以,但请不要找我,拜託拜託,就让我一个人在这里吐到死也没关係。李于晴心里这么想着。「真的是你。」一个声音传来,让本来已经昏昏欲睡的李于晴不得不又睁开眼睛。「圆圆跟我赌了一百块,说躺在对面路边的人就是你,我本来还不相信,结果看样子这一局真的是我输了。」蹲下身来,从包包里掏出一包湿纸巾,抽出一张,轻轻擦拭了李于晴沾到呕吐物的嘴角,骆子贞没有上次的怒火气焰,也没有平常的冷若冰霜,她只是带着同情而怜惜的口吻,问他究竟是怎么回事,要把自己搞成这样。「因为,妳永远都走得比我快。」有气无力地,李于晴苦笑着说。-待续-这一生没有谁快谁慢,只要我们还能手牵着手。

19-爱情可以有一千种模样,但终点都不变,只要幸福就好 19「要不(推荐阅读:情事为了,更多情感口述故事访问WwW.iqinggan.Cc)要打个电话给你女朋友,请她过来陪你?」在病床边,骆子贞问。「她这时候应该已经睡了。」李于晴缓慢摇头。「睡了?睡了就不能再起床吗?」口气立刻转趋严厉,骆子贞凝眉说:「她男朋友出去外面工作应酬,三餐不正常,都已经得了胃病,人也被扛进医院了,难道她连下床、套件衣服、赶来医院看看都不用吗?」「她也不知道我喝到这么晚啊。」李于晴又摇头。「不知道你喝到这么晚、不知道你已经喝出胃病,那她总该知道自己还有个男朋友吧?」真的生气了,骆子贞狠狠瞪他一眼。原本几张证件都拿在旁边的姜圆圆手上,骆子贞乾脆一把拿了过来,自己朝护理站走去,打算眼不见为净。「真没想到,我的归国接风晚会,居然是在急诊室举行的。」杨韵之叹口气。她一下飞机,立刻委託货运,将一堆从韩国带回来的样品通通送往公司,另外一部分的小东西,自己则打了电话,把姐妹们全都约了出来,原本打算今晚在KTV里,将这些小礼物分赠给大家的,没想到她们才刚集合,姜圆圆眼尖,就说对面坐在路边的男人好像大鲤鱼。坐在骆子贞刚刚坐过的椅子上,杨韵之又叹了第二口气,问:「真的不打个电话给她?」「我们本来就很少过问彼此工作上的事情嘛。」李于晴摇头。「正确来说,这应该是身体健康方面的问题,不是工作喔。」杨韵之摇摇手,又说:「而且你都已经被送到急诊室来了,她再(推荐资讯:真实的换妻俱乐部故事,更多文章访问WwW.afbbb.Cc) 不来就有点说不过去了吧?」「没关係啦,小事而已。」李于晴苦笑,说平常随身也有带胃药,最近常常觉得不舒服,他自己也意识到,或许跟不正常的饮食习惯,还有这些熬夜应酬有关。原想说等保养品代工厂正式上路之后,一切就会稳定些,哪晓得事业还没开展,人就先进了医院;而这些事情,他自己都不怎么放心上了,当然也更遑论要跟女友提及。「如果连这种事都没提,那我还真不晓得你跟那位谢小姐的交往,到底还有什么意义。」杨韵之无奈。「妳怎么好意思说我,那妳自己呢?」李于晴苦笑,「妳摆地摊,欠了一屁股债,孟翔羽知道吗?妳跟子贞借钱还债,又跑去做什么韩国服饰代理,孟翔羽知道吗?这些妳在一开始的时候,不也都没告诉他?那你们的交往到底又有什么意义呢?」然后杨韵之就语塞了,看着她哑口无言的样子,李于晴淡淡一笑,说:「这年头呀,在爱情里头谈理想、讲意义,那太沉重了。」其实没有大碍,就是一般的胃溃疡而已,只是医生也提醒兼警告了,比较详细的检查,在急诊室里是无法进行的,最好能够另外找时间,好好做个完整的检验,以免延误时机,等真的衍生出更多问题了,再要治疗就会很麻烦。「就说没事的嘛。」等到夜深,杨韵之她们都回去后,只留下骆子贞还待在医院陪伴。李于晴身上本来穿着的衣服,因为沾到呕吐物的缘故,已经又髒又臭,现在套上的,是一件骆子贞刚刚从便利商店里,为他买来的上衣,还号称有发热效果。「但我很怀疑,你还能没事多久。」骆子贞一点也没有开玩笑的心情。「放心,我向来都是玉树临风的样子,也会一路保持到最后。这些年,妳已经领先了我太多,总不能老是让妳出锋头,偶尔也应该换人才对。」李于晴依旧不改他的个性,但微笑过后则显得赧然,又说:「不过今天很抱歉,砸了妳们出来夜唱的兴致。」「我努力工作赚钱,为的不是跟你比收入,而是为了要对得起自己,也对得起我爸妈的辛劳而已,如果咱们两个,真有什么好比较的,那你可以放心,起码有一件事情,你是绝对领先的。」骆子贞冷哼一声,说:「如果我们比的是谁先过劳死的话。」「这把年纪还拚夜唱,妳才该小心脸上的皱纹吧?」「夜唱?别开玩笑了,老娘明天一早还得进公司呢!我手头上有一堆事情要办,今天与其说是来唱歌,倒不如说是来监视她们,免得一群女人玩过头了。」「妳还是喜欢管着她们。」李于晴苦笑。「不然怎么办?」骆子贞翻个白眼。「她们已经长大了,不是小鬼了。」笑着,抓起外套,李于晴把鞋子也穿好,离开医院前,又说:「放下妳手上那条牧羊人的鞭子吧,好吗?」走出了医院,低温冻得人发寒。骆子贞拿了一个小小的钥匙圈,说是杨韵之刚刚要回去前,託为转交的,也是她出国一趟所带回来的小礼物之一,要给李于晴。「要走之前,她还跟我提了一些事,是关于你跟你女朋友之间的。」骆子贞沉吟着,在寻找最适合的说话方式。「怎么,她讲不赢我,就想跟妳讨救兵吗?」「没人有兴趣在这种事情上还跟你抬槓。」骆子贞白他一眼。「其实呢,我是到了后来才了解的。」没急着走,李于晴在西装外套里摸了摸,掏出一包香菸跟打火机来,其实他平常并没有抽菸的习惯,带着这东西,与其说是备着自己哪天可能需要,不如说是应酬的场合拿出来还比较有机会。但这时候,李于晴很想抽根菸,他把香菸叼在嘴上,说:「当一个人对人生的无力感愈大时,相对的,对于爱情的依赖性反而就降低了。就拿我来说吧,工作不顺利、创业缺资金,每天光想这些事情,就够我心烦的了,要再拨出心思去烦恼爱情的问题,坦白讲,我真的分身乏术。」「我不知道这种似是而非的论调有何根据,但我觉得这样很不公平,尤其是那个正跟你交往的女人,她的感受是什么,你有想过吗?你哪时候变成一个只想着自己的事业,却完全不考虑别人的人?你是这么自私的人吗?」骆子贞皱眉。「别把矛头全指向我,一个巴掌拍不响。打从一开始的时候,筑宁就说过了,爱情是生命中不可或缺的调剂,但却不是必需品,所以她一来不想结婚,二来则很坚持,要保持各自生活的完整性。」李于晴说:「所以呢,我跟她虽然是情侣的身分,但各自生活中的很多事,我们都还是自己独自在面对。」「形而上一点的说法,你们这叫心灵上彼此依託;但形而下一点的解释,恕我冒昧,你们这跟挑个固定的性伴侣又有何差别?」「一定要讲得这么难听吗?」李于晴皱眉头。「好呀,那我再换个说法,」骆子贞轻蔑地说:「用高尚一点的角度去诠释,你们爱的是彼此的灵魂,却不想打扰各自的生活;但如果拿我们这种一般人的观点来看,我们只会说:你跟你女朋友,其实是一对怪胎的组合。」「怪胎?」李于晴说:「我还以为像妳这样个性的人,应该也会选择这样的生活态度不是?」「那你就错了,」骆子贞回过头来,说:「爱情的模样或许有千百种,但追根究底,我们都只想要一种,就是幸福。」「总有例外吧?」「有,当你不是那个可以给得起幸福的人时。」骆子贞说。-待续-爱情的模样有千百种,而我们只想要幸福。

20-恶魔的结界其实不难打破,江承谅不就走进来了? 20对骆子贞而言,她并不想要被归类为「怎样个性」的人,因为很多时候,她都相信,在处事上,自然都有一定的道理与规矩,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其实与做事的人具备怎样的个性,应该没有一定的关係,如果因为个性的缘故,让一个人在处事时可能有点差别的话,大概就只是做人做事的积极与否而已了。「做事的方法,当然妳是知道的,但有时候还是得拉拉缰绳,不过冲过头了。」有点担忧,丁舜昇说:「企划内容没什么问题,但时间会不会太赶了?」「拟定方案,设置配套,然后美工设计完成,案子发下去到几家分店,教育训练搞定后就开始实施,这能用得着多少时间?」骆子贞说:「我比较担心的,是执行效果的问题,尾牙场肯定是来不及赶上了,餐券的销量,大概也得等到春节档才能见成效。」「既然妳都知道这只能寄望于春节档次,那又何必逼着下面的人,非得在这么短时间内完成所有的事呢?」「因为除了餐券的企划之外,我们还会有很多事要做呀。」骆子贞说:「如果他们真的想要无忧无虑地去沖绳晒太阳的话。」「妳真是个恶魔,比我还要邪恶。」丁舜昇面带恐惧地摇头。「我认为这是你对我的最大讚美,谢谢。」所以她并不认为自己的个性有哪里出了问题,相对地,当一个月过去,餐券方案正式上路后,很认真地看着从业务部门索要来的销售业绩表单时,她觉得自己的个性真是棒极了。「虽然我不在你们公司上班,但却可以想见,跟妳共处在同一个办公室的人,他们心理压力有多大。」江承谅摇头说。最近各自都忙,虽然这男人偶尔会趁着在外头跑业务,却溜到「蝉屋」的办公室附近来送杯咖啡之类,但能好好地坐下来一起吃个饭,这倒是这阵子以来的难得一次。他说:「我们公司的行销主管,要是敢管到我头上来,我一定……」「说说看呀,一定会怎样?」瞄了他一眼,骆子贞冷冷地问。「一定会很感动,而且发誓会更卖力扩展业务,保证不会让行销主管失望。」江承谅立刻改口。「其实我没有要逼他们的意思,」骆子贞的杀气只一显而过,她放下手中的筷子,说:「做业务的人很辛苦,在每一家分店里卖力推销餐券的工作人员也很辛苦,这些我当然都明白,可是你知不知道,对我们这些行销部门的人来说,我们能做的,也就只是在活动前进行构思跟筹画,至于活动上线后,具体的执行情形与效果如何,我们都只能坐在办公室里面,等着看最后的答案,却完全插不上手,既不能跑去现场帮忙叫卖,也没办法在第一时间里,解决客户可能回馈过来的所有问题,所以当然会很着急呀。」「不然妳还想怎么样?难道妳还想带着同事们,真的跑到每一家分店去,捱着每一桌,去跟那些用餐的客人推销餐券吗?」「如果有必要的话,也许我会考虑你的提议。」「在饶过别人之前,妳还是先放自己一马吧。」江承谅叹气。说是每一家公司的经营型态与企业文化各异,当然怎样的做事风格都有可能,但江承谅想了想,又劝骆子贞别把大家逼得太紧,免得最后业绩冲不上去,反而先累垮了所有人,那就得不偿失。「说得简单,当业绩报告翻开来,看到一堆不理想的数字时,你不会有一种心脏主动脉打结、脑血管栓塞,还有理智彻底崩盘的痛苦吗?」「有很多事情是需要时间去累积的,妳急得中风也没用。」江承谅反问:「妳多久没给自己放假了?所谓的放假,不是指妳在家看报表或写企划,而是真正将所有事情都放下,出去走一走的意思。妳回台湾之后,放过假了吗?打从进这公司至今,我猜妳一定连喘口气的时间都没有吧?」见骆子贞不作声,一副显然是默认的样子,他忽然饭也不吃了,直接站起身来,拉着骆子贞的手,说:「走吧,出去走走,我们小小兜个风。」「走走?你下午不用上班啦?就算你可以,但是我……」话还没说完,已经被江承谅扯到了门口,骆子贞还没能挣脱,只听得这个男人又笑着说:「妳不给自己机会,把武装暂时卸下来片刻,又怎么能给别人机会?」如果可以,她当然还是希望能坐在办公室里,继续处理一下午的工作,但江承谅却不让她有当一个尽责好员工的机会,上车之后,居然一路直接往高速公路的方向去。「我以为你所谓的出去走走,只是坐上车子,在台北市绕几个圈?」见到国道的路标,骆子贞一愕。「都说了要兜风,台北市有什么风好兜?」江承谅笑着把车开上交流道后,这才说:「现在妳可以打电话请假了。」有一种误上贼船的感觉,但不知怎地,自己却没有发起脾气的反应,骆子贞忍不住看了看江承谅的侧脸,忽然在想,原来这就是另一种跟自己截然不同的人生观吗?因为不想过着无趣的人生,所以总让自己活得快乐,在无伤大雅的情况下,给生活添点乐子,是这样吗?车子一路开上北二高,再衔接上滨海公路,挥别台北市的喧嚣,绕了大半个北台湾后,江承谅把车开到石门附近的海边来。一下车,他立刻跑到后车箱那边,把自己的鞋袜给脱了,换上本来就搁在车子里的拖鞋后,满脸开心地就要往海滩上跑。「由此可见,你一定是个满脑子都想着要玩的阔少爷。」指着江承谅露在拖鞋外的脚趾,骆子贞说。「首先呢,我一点都不阔,而且还穷得很,我舅舅是有钱人,但我可没有;再者呢,我满脑子想的其实也不只是玩,又或者说呢,我并不是在玩,只是想给自己一个机会,切换一下看世界的角度而已。」江承谅笑着说:「不信的话,下次放连假,妳来体验体验我的休闲活动,就知道这其中充满了哲学思维,可不只是在玩而已。」「有机会的话。」她笑着点头。儘管莫名其妙地被带来海边,但骆子贞可没有欣赏蔚蓝海洋与一片晴空的优闲兴致,逛了几步后,她找了块平坦的石头坐下,望着海浪发起呆来。但说也奇怪,本来心里还惦记着工作的,看着风景,慢慢地,脑海里却浮出了几个画面,那是大学快毕业前,她带李于晴回南部老家去玩时的记忆,他们开着车,跑了一趟恆春半岛,那时,也看到如此蔚蓝的海,而当时他们还是情侣。「妳看,妳又把自己关起来了。」江承谅忽然走近。「我只是在练习,看自己能不能跟你一样,领悟到什么不同的看世界的观点而已。」骆子贞说。哈哈一笑,江承谅忽然捡起一根沙滩上的碎木柴,绕着坐在石头上的骆子贞,划出一个圆来。划好后,他把木柴一丢,说:「知道这叫做什么吗?这叫做结界。」「结界?」「跟妳平常用来隔绝自己与世界的隐形墙一样,都是结界。差别是,我画的这一个,脚一踢就散了。」说着,他还真的伸出脚来,把沙滩上的圆给踩开,又说:「至于另一道结界,那是妳画的,画好后就把自己关进去,然后对自己说,这就是界限,在这个界限里,自有一套骆子贞式的规则与逻辑,不管对任何人或任何事,都只能按照规定去做,半点逾越也不行。或许是因为这套方式,才让妳一直维持在最佳状态,而能有很多好表现,所以妳才对它信奉不疑,但妳却也因为这套方式,而把自己逼得太紧绷,像一根随时都会断裂的琴弦。」「嗯,然后呢?」饶富兴味,骆子贞以手支颐,看着这个正在展现业务口舌的专业人士。「然后?然后有三个问题就因此而发生了。」江承谅扳起手指,笑着说:「第一,妳的结界虽然只困着妳自己,但妳把这套结界里的规则与逻辑,逼着全世界跟妳一起奉行,却没想到,这些规则可能是别人吃不消的,不过当然啦,那不关我的事,因为我不是妳的同事;第二,当妳已经习惯了这样的人生观,当然也就忘了这个结界其实是可以打破的,就像我一脚能踢开这道圈圈一样;至于第三,那就跟我息息相关了。」「是什么?」骆子贞已经哑然失笑了。「妳气场那么强、结界那么牢靠,我该怎么接近妳?」江承谅笑着说:「假兜风之名来拐妳上车的招数,下次一定不灵了,对不对?」「对。」骆子贞笑着点头。-待续-大多数时候,我们画了圈圈、囚禁了自己,也挡住了想走进来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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