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厚先生 美女受辱

桃巖篇29(完) 至于那晋氏兄弟,巖浚曾去关心晋彦的情况。晋彦脸有疲色,苦笑说 : “幸好晋嘉跟我有血缘关係的事,我当初便只告诉你一人。现在宫里人只道我跟他因身中主子的催情香,才不得已有了情事,此外也未有闲言闲语。”
晋彦穿的是便利行动的现代常服,一脖子的吻痕都露出来了,巖浚起疑心,又问 : “你并非重慾之人,按理说那夜之事也是一週之前,何以你身上仍有……”
晋彦别开脸,沉默良久,只说 : “跟巖大人一样。”
“什么?”
“身不由己。”晋彦苦笑,巖浚也是,两人本来不算相熟,此刻一对视,便觉同是天涯沦落人,既自怜,也怜君。
巖浚想,他仙气已散,洛桃华又忽然执着如此,若强行再逃,只怕又要受罪。自从庄雯死后,他也无心再下人间,只觉处处皆使他想起妻儿,更怕碰着庄雯的下一世,自己会忍不住追上去,再苦缠一辈子。
天下之大,这刻巖浚只觉没有容身之处。而且,嘴上说对洛桃华全无情意,然而他的身体还是回应洛桃华的挑逗,更享受与他欢好,毕竟这人是他第一个爱上的人,巖浚多少还是顾念旧情。于是,他半推半就地跟着洛桃华过日子,也不再抗拒跟对方欢好。反正那夜的事传遍这桃糜宫,要想再找下人作洛桃华的妾,也无人敢应允,巖浚不得不晚晚跟洛桃华睡在一起。
但每个月,巖浚还是一逮到机会便到镇中烟花之地流连几晚。他心内有洛桃华,又有庄雯,要再跟别人欢好,已是不可能的事。每次去到妓院,他大多挑选长得像庄雯或孙蓁的女子,不然便是挑选花妖,包下一间房,跟对方彻夜谈天喝酒下棋,最后只吻对方一次,让对方的气息留在他身上,然后便让那些妓女或倌人退出去,独自睡去。
是以回宫后,洛桃华嗅出巖浚身上有别人气息。一开始,洛桃华仍兴师问罪,巖浚沉默以对,或只是说 : “一个男人去了妓院,能做何事,主子不是更清楚吗?”
事实上,他俩情事不断,巖浚从不纵慾,洛桃华也想到他顶多只是去饮花酒,不可能跟别人欢好。他自知以前对不起巖浚,而巖浚的性格也真的顽石一样,认定了一个观念便不肯改变心意,已做好长期抗战的心理準备。现在巖浚仍肯让他碰,语言间虽常有顶撞,但也是好事,总好过巖浚完全封闭内心,连真话也不肯说,像之前那般。
洛桃华慢慢觉得他这丈夫(自称)当得真苦逼,晚晚守在家,妻子(这名称只敢在心里想)又不一定每晚回来睡,一两夜外宿后回来,便带着别人的气味,险些没让他呕出几两血。
最近,巖浚跟妓院一名只卖艺不卖身的莲妖女子过从甚密,身上再无别的花妖的气味,只有莲香。洛桃华的神经绷得很紧,只怕再来一个庄雯。这晚,他跟巖浚欢好,情事过后想到巖浚跟那莲妖的事,心中酸楚,实在佩服当年巖浚为何能见着他跟不同妖精亲密,仍可以一脸泰山崩于前而不变的神色。
或许想到伤心处,洛桃华回神过来时,巖浚一脸惊异地揩过洛桃华眼角,他才发觉自己不知怎的流了泪。一时尴尬,很快收拾情绪,可是太久没见巖浚为他忧心的样子,现在心中一暖,又因感动而流起泪,乾脆打蛇随棍上,抱着巖浚胡乱叫着 : “巖,你回镇已有几年,我俩这种关係成什么样子? 我不去风流了……你难道要我将心剖开来给你看,才肯信我? 抑或你再等我几百年,我把三百年道行还给你,你才肯信我?”
“哎,华主……华儿,你不要这样,多难看。”巖浚忽视心疼,安抚着洛桃华。这人最懂装可怜,但从来未试过落泪,使巖浚前所未有地心软,冷硬的刻薄话也说不出半句。每当他不能再隐藏对洛桃华的怜爱,就会不自觉叫他作“华儿”,不再搬出主僕那一套。
“那你说爱我吧。”洛桃华极不要脸地耍赖,巖浚清醒过来了,说 : “爱情根本不可靠,无法量度,即使没了它,也能活得好端端的。我所能给主子的,便只有这副臭皮囊,你要便拿去,不要的话,也不可惜。时候不早,主子皮相绝佳,向来豔名远播,还是及早止泪休息,免得翌日眼肿便破了你的名声。”
“你! 顽石!”傻子也听得出巖浚扮着弯来嘲讽洛桃华的优点只有皮相。在人间,他也跟白蛇妖水泠一样,混迹于模特儿界,说不上没有事业,但这份事业确实靠皮相而来,侧面印证了巖浚之言。
最后洛桃华选择不跟这块石头拗气,打了个呵欠,贴着巖浚温热宽厚的身体,沉沉睡去。只巖浚侧脸看窗外月色,沉思了半晚。
他不曾留恋花丛,那莲妖只是他红颜知己,在外已有了相好,不久便会离开妓院。巖浚这一辈子就只跟三个人有关係,其中洛桃华与他的情份最深,但这个人还大言不惭地指责他,说他不爱他。
巖浚何尝不想爱,只是那种一心一意、掏心掏肝的爱意,早已没有,也不会再有,还是被洛桃华亲手连根拔起,而这个人现在竟然要巖浚爱他,就好似亲手打断一个人全身的骨头,再来帮这人做接骨手术。就是能接好全身骨头,行动也不再自如,不瘫痪已算万幸。巖浚的心,便是如此。
洛桃华这人,绝不能待他好。当年他便是过早让洛桃华知道他的感情,之后才生出这么多祸事。感情,还是若即若离的好,对方永远不知你内心到底有没有他,便一直放在心,一直猜,患得患失,唯有如此,你才可独霸其心。
在巖浚流落人间的日子,他虽戴上桃月鍊,还是能感到洛桃华的气息,知他每年均来人间看他。在那些日子,巖浚便愈是跟妻儿亲密,洛桃华哀伤的目光如芒刺,巖浚病态地享受着,感觉自己真的沐浴在洛桃华的爱意。当日送庄雯去黄泉,那声“我爱你”除了是说给庄雯,也是说给洛桃华——他巖浚注定跟洛桃华耗下余下的日子,奉上身心,可他就是要洛桃华知道,他永远不会对洛桃华说爱。他是发了誓,这句“我爱你”,无论再生活多几百年,也只送给庄雯,以对得起这唯一一个自始至终均痴恋于他的女子——尽管他们只有七十年的情份,可于巖浚,这生儿育女的亲情比他跟洛桃华之间具毁灭性的爱情,更要温馨。
这就是巖浚唯一能爱洛桃华的方式 : 永远不让洛桃华知道,他爱他——他太在乎洛桃华到底爱不爱他,唯有洛桃华爱他,巖浚才敢偷偷地爱洛桃华。
巖浚吻过洛桃华眼角的淡红,默默将这张睡脸记在心内,以后还不知要看上几百年。终还是合上眼,靠着那人的头,或许,运气好的话,他会跟那人作同一个梦,再在梦中说——
我曾经很爱你,你却过早地杀死了我们之间的爱情。
我再也不能说爱你,但在你元神消散前,我会陪在你身边。
(全文完)

Chapter 79 五月,正是紫藤的花期,河内藤园已被盛放的紫藤妆点成了馥郁芬芳的紫色海洋。

独自徜徉在被各色紫藤环绕的长廊下,幸村眼里含着微微的笑,着迷的望着一条条垂下的花穗。

这地方,来过一次就不会忘记。曾经打算过再来的,可终究被(推荐阅读:情感美文,更多情感口述故事访问WwW.iqinggan.Cc)这样那样的事情耽搁了。所以,他很感谢那个少言寡语却贴心的孩子,让他终于下决心空出了时间,再次领略这如梦幻般的美景。

只是,一个人的旅行,真的好寂寞。从神奈川到北九洲这几个小时的旅途上,他一直期待着那孩子的出现,可到了最后,还是他一个人。

真的好想他。分别已经两个多月了,这份思念浓烈得几乎要把他吞噬。尤其是在碰触到一切与他相关的人和事,他的容颜总会如影随形的出现。

龙马,我亲爱的小孩,我在想你,你呢?

紫晶般的眼里浮起疼痛的惆怅,眸光流连在瀑布般的紫藤上,却在不经意间睹到一抹小小的身影。微颤的手指轻轻覆上胸口,感受着好像要跳出胸腔的剧烈跳动,幸村微微瞪大了眼眸。

墨绿色的髮丝,精緻的侧脸,还有那手中的芬达罐子,不是他思念的孩子还是谁?

无法维持惯有的闲适安逸,幸村眸光紧锁着那抹牵动了他所有思绪的身影,仿佛怕那孩子消失了一般,快步朝他跑去。

“龙马。”站在少年面前,望着沖他得意微笑的金色猫眼,幸村的呼吸有些急促。伸手,指尖一点点游移在精緻的容颜,骄傲的眉眼,挺直的鼻樑,还有微弯的嘴唇。最后,像是终于确定了这不是梦境一般,他紧紧抱住了少年,哑声道:“你终于来了。”

“喜欢吗?”靠在幸村胸前,听着他剧烈的心跳,少年展现出了难得的柔顺,微挑着眼角看向澄清的紫眸。

唇角微扬,温柔的凝视着少年璀璨的眼,幸村柔声反问:“龙马是说自己呢,还是说藤园?”

“切,你还差得远呢,幸村学长。”小脸微微涨红,少年微恼的瞪了一眼笑得像水一样柔和的紫眸,扭开头眯眼看向缤纷的花海,小声道:“很美。”

纤长的手指轻捋着墨绿色的发,幸村凑近少年耳畔,轻轻吻了吻紫水晶耳钉,轻声呢喃:“没有你,再美的风景也只是风景。还好,你来了。”

心弦驿动,轻拥着少年快步躲进被紫藤花海(推荐资讯:乱伧小说,更多文章访问WwW.afbbb.Cc) 掩映的角落,幸村克制不住地吻上柔软的唇瓣。温柔的摩擦逐渐变成细密的啃咬,直到少年微启着嘴唇流露出细细的喘息,他探出舌尖勾缠住不知所措的小舌,放肆纠缠。

这个吻持续了很久,久到彼此的身体都无法遏制的灼热,幸村才不舍的鬆开些许。额头轻抵在少年的前额,紫晶般的眼含着温柔的爱意直看入羞怯的金眸深处,柔和的声线带着明显的暗哑:“怎麽办,还想吻你。”

小小的身体微微颤抖,为着下腹陌生的热度。有些不知所措的环住幸村的腰,少年像鸵鸟一样将脸深深埋在他的胸口。

低低的呻吟溢出喉间,幸村微微苦笑着退后了一点点距离,低头看着那双纯真的眸子,轻轻歎息:“快点长大吧,小家伙。”

你还这麽小,面对你,有些想法连多想片刻我都觉得罪恶。可是我真的好想拥抱你,让你完完全全属于我。

从那双紫晶般的眼眸里看出了隐忍,少年像是明白了什麽,有些不安的动了动,轻声道:“走吧,带我去看你想看的。”

将少年的小手扣在掌心,幸村微笑着吻了吻被自己吻得微肿的红润唇瓣,轻笑道:“好,难得龙马来陪我,我们就一起去旅行吧。”

捂着有些痛痒的嘴唇,少年红着脸撇开头,小声嘀咕:“我呆不了几天就要去法国了。”

微微一愣,一抹难言的惆怅浮上眼底,幸村强抑着伤感,勉强笑了笑。“几天就够了,我也只请了几天的假。”

跟在幸村身边,有些心不在焉的看着周围如画的美景,少年偷偷抬眼,打量着那张总是含着浅浅微笑的脸。抿了抿唇,终于在走到紫藤长廊尽头时,他鼓起勇气道:“我想你。”

脚步微滞,低头看着那双不自在的眼,幸村微微笑着点头:“我也是。”牵着少年的手在一旁的竹椅上坐下,无视旁人讶异的目光将少年拥入怀中,带着些许的不安,他主动坦白:“龙马,我又成了立海大的部长。”

丢给幸村一个“我早知道会这样”的眼神,少年嗓音里带着一丝不悦,轻哼:“不要太累就好。”

“知道了,小家伙。”唇畔漾起释然的浅笑,幸村收紧了手臂,轻声道:“答应过你的,要快乐的打网球。”

满意的勾了勾唇,少年站起身,伸手捏着幸村的脸,骄傲地哼笑:“立海大的三连霸没有死角哦,幸村学长。”

明白这孩子是在用彆扭的方式给自己鼓励,幸村笑弯了眼眸。手掌轻轻覆上颊边的小手,他柔声道:“你也要没有死角呐,小家伙。法网的红土球场可是最考验选手体力的,你有信心吗?”

“还差得远呢!”漂亮的猫眼里凝起飞扬自信的笑意,少年把玩着幸村耳垂上金色的猫眼石,得意地轻哼:“就算从立海大跑到青学,一个来回我也没问题。”

将少年迷人的笑靥收入眼中,幸村唇角扬起宠溺的弧度,轻轻握住他的手,轻轻笑道:“那麽,等你回来的时候,和我一起去修学旅行吧。”

桂貘篇01 众多花妖中,桂族算不上显赫的一枝,然而其后人莫不谦和温润,尤其善音律或画艺,不少更是人间享负盛名的艺术家,因而在无何有之镇中也颇有名声。桂树难栽,需得有温和气候与肥沃土壤,且种不出大树,成年的桂树顶多只是弱不禁风的小乔木,在这位处泰山之巅的无何有之镇里,也算是人丁单薄。
桂花名声不及桃、菊、兰等大族,其府邸最近镇中心,连下人在内也不足四十人,平常不讲排场,素来低调。不过,近百年来,桂族在镇中出了名,只因当家一对儿女。这对双胞胎各自做了不少异行,姐姐桂迎香生性不羁,只穿男装,既有男子英气,也继承桂族特有的美貌,然而行事大胆,还只是个女童时,便不知从哪里偷得大量催情药,趁着某次家族宴会把药下到甜汤里,使一向温和的桂族人集体发情发狂,在镇中四出生事。虽事后造就了几段良缘,但这事也被镇中人引为笑柄。
桂迎香能化成少女之貌后,便拐带一名族弟桂愿逃镇,去了人间生事。去妓院、画春宫图已是常事,还曾经在小倌公馆里住了几年,吟风弄月。她所画的春宫图、所写的情色小说跟剧本,不只流传后世,还辗转被人间妖精带回无何有之镇,桂族中人一看了那手笔,便认得出是家族相传的笔法,气得那些惯画山水丹青的长老险些自杀。
桂迎香在人间闯荡几十年,终于跟族弟回镇,其时二人中间多出一个粉嫩可人的小女娃,桂愿还捧着一盆桂花,想是那女娃的原形。桂族人一看,气得七窍生烟。原来这桂迎香未经明媒正娶,私
自对桂愿下了春药,乱成情事。桂迎香常引生为女儿身为平生憾事,死活不肯依礼下嫁于桂愿,以现代术语来说,二人长期同居加上未婚生子,在当时而言,称得上惊世骇俗。
桂族虽非名门,后人守礼而有诗人风度,此时出了一个伤风败俗的桂迎香,真是刧难。但看桂迎香的女儿文静乖巧,族人还是接纳了他们,只要求他们补回嫁娶之礼。最后由清秀的桂愿以男子之身,换上新娘子的大红礼服,“下嫁”于俊俏的“新郎倌”桂迎香,引得镇中妖精都来凑热闹。
桂迎香有一胞弟桂迎乐,性情温和,懦弱怕事,自小在姐姐的拳脚下活过来,也是桂迎香的帮兇跟替死鬼,在族人发觉桂迎香的真性情前,她总是嫁祸于桂迎乐,使桂迎乐小时候在小黑屋中度过无数日夜。
这人长得一副男生女相,最是爱哭,不知怎的被显赫的神兽——貘妖中的莫族一眼相中,在桂迎香逃镇后十年,以男子之身下嫁于莫族中的莫忘。那莫忘生性豪迈,威仪表表,但作出重大决定时往往糊涂万分,不管旁人怎样说,仍固执地认为桂迎乐是女性,在洞房花烛夜裸裎相见,才发现这个新娘子竟然真是带把的。
桂迎乐出嫁前,族中妇女教他龙阳之好跟行房之法,故早早知道男子行房时,承受的一方剧痛不堪,刚见了莫忘雄壮的身体,便抽抽噎噎,活像是压寨娘子。莫忘不拘小节,又不忍心上人受痛,便主动骑上去安抚他,引导桂迎乐这童男子行周公之礼。莫忘痛得死去活来,桂迎乐却初尝情慾,只恨春宵苦短,一开了荤,此后就变了个人似的,如狼似虎的缠着莫忘,不过半年便让人怀了孩子。这事在镇上迅即传开,众妖见那柔弱的桂迎乐竟让男子心甘情愿地受孕,已是惊讶,而这男子不是别人,竟然就是上古神兽貘妖,便纷纷佩服桂迎乐御夫有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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