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老板俏秘书小说 绝品小村医

第十六章 绝情欲(4) 「别待在金纶哥身边了,回来雾岚吧!」
当奥嘉雯那么说时,我丝毫不意外,毕竟我已经待在这里三天三夜了,累吗?其实不然,我只是愧疚,在这份自责消退之前,恐怕我都会一直在这。
说来我也真自私,还妄想因为我而犯下的错能得到原谅……真是我太愚蠢。
面对奥嘉雯与King的目光,我不着痕迹迴避,我没办法离开,离开一步,都是罪恶。
「……是不是独孤王那厮和妳说了什么?」King淡淡开口,彷彿早已在预料中。
闻言,我心里一震,不行!契约得保密……等等!这么说来,宋杰洵之前表示某些内容不能说,该不会他也和独孤王签了什么不该签的吧?
「朔朔。」我平静的唤他,心里却久久无法平息那份担忧与愤怒。
King只是看着我,什么都没说,恐怕他也知道多说无益,而我深吸一口气——
「和独孤王签契约,会怎么样?」

手忙脚乱地把衣服塞进包包,等等奥嘉雯就要回来了,动作不快点,被她发现就糟了。
很悲摧的是,她还是提早回来了,破门而入的剎那,我听到倒吸一口气的声音,「叶姿媚!妳到底在干嘛!」
「明天我会把辞职信递给秘书长,如果他不准许,我就直接翘班好了。」虽然笑着说,却仍藏不住一丝苦涩。
闻言,奥嘉雯非常崩溃,她双手搭上我的肩,用力摇晃,害我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妳醒醒好吗!就这样离开,那金纶哥怎么办?King怎么办?菁英小组怎么办?那些在雾岚的点滴该怎么办!」
「奥嘉雯。」我平静的推开她的手,事到如今,没有什么怎么办,我离开,一切就没事了,也无需思考怎么办。
我看了她,略带歉意道:「虽然这样辞职很不应该,但我有别的事要做,何况我对雾岚也没啥贡献,志不在此,只好与君别离,就是这样。」
还特意模仿King说话的方式,嗯,我真潇洒啊是不?
「如果妳真要走,我不会再拦妳,但妳这种不负责任的做法,我感到不齿,我不想再见妳!」
早料到会有这种结果,但听到最后一句话,说不难过是骗人的。
虽然我和奥嘉雯平常都在互呛,但我们之间的友谊,却不是那么容易割捨的,不过,换个方式来说,这正和契约内容不是吗?我不能主动和雾岚的人联络。
「嗯,哦,那我先走了。」
「妳……算了。」奥嘉雯终究没多说什么,「记得回来。」
回来?谈何容易。努力忽略心中那抹苦涩,我只对她浅浅的笑,希望能在诀别的最后,留给她一个笑着的叶姿媚。
在她的记忆中,我就一直温和无害的笑着,这样就好,真的、很好。
这段时间,King严格限制我去见纶纶,闲来无事,我漫步至图书馆,回想起来,自从加入雾岚后,反而鲜少来这了。
还记得,当初我就是在这里遇到纶纶的,那时我还为他和姊姊暧昧的事懊恼不已,现在想来,倒显得我多心了。
走到放满朔的书的书柜前,淡淡的木香充斥着鼻腔,我用力的吸气,期盼能将这一刻的味道深深烙印入脑中,因为以后,可能再没有机会来这了。
慨叹化作一萦惆怅,伴着从窗口斜射进来的微光,隐翳入鸟语啁啾的朗朗青天。
轻倚着书柜,偶然在看见墙上的布帘看见,行云流水、铁画银钩般的六字:「不思量,自难忘。」
是啊,若能不去想,那是不是一切都会没事?
「丫头。」
熟稔的叫唤声,我心头一惊,却不敢转头回望,这一看,又要伤几分别离?又要……伤几分情?
「妳宁可相信独孤王,也不肯信我?」
「不是的!」我连忙转头解释,却发现朔朔哪里不对劲。
他的长髮!他如上等丝绸般的长髮被剪了!以前到脚踝,现在却及腰。
「你的头髮怎么了?」会留那么多年的头髮,必定十分喜爱,为什么会在一夕间剪短?
带着面具的他没说话,我却能理解他的沉默。
因为契约内容不能说,所以他三缄其口,因为契约需要抵押品,其必定是他最重视的,所以,独孤王取走了他的紫黑色头髮。
「你该不会,也签下了契约?」连声音都隐隐颤抖,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是整个杀手界的霸主,没必要这么做啊!为什么要对自己那么残忍?明明知道若是违反了契约,只有……那是赌上自己的全部啊!」
我歇斯底里的喊,King却一贯平静,「那妳呢?妳何尝不残忍么?」
闻言,我一怔,却反射性的回答:「那是因为我离开才能救纶纶!」啊!惨了!我说溜嘴了!
「我知道,独孤王什么都说了。」King是独孤王的上司,要打听到并不是什么难事,但这样更不合理!
「既然你都知道了,为什么还要签!」
「我不会让妳一个人。」King勾唇一笑:「妳可是我的丫头呢。」
我的丫头?这是一句戏言,抑或几分承诺?我不懂,为什么他要为了一个不起眼的我,付出那么多?
没想太多,我直接抱住了他,我不知道为什么落泪,那是悲怆,还是不可置信的喜悦。
浅浅的是紫罗兰香,深深的是你的笑意,即便你什么都没说,我仍明白,你告诉我,你不会走,你一直都在。
沁冷的是泪珠,暖心的,是你的胸膛。只是抱着也好,就算不可能喜欢也好。
至少,曾相拥成梦。
「如果你们能在一起,我会很感激的。」奥嘉雯皮笑肉不笑的从另一个书柜后头走出来,天知道她在那里埋伏多久了。
「感激?」King对于她突然出现一事不置可否,反而聊起来了。
难得听到高高在上的一「尊」王回她的话,奥嘉雯马上回答:「没错,我要谢天谢地谢这世间的一切,还要谢……」
「还要谢我。」独孤王笑吟吟的从另一个书柜上头一个旋身翻下来,「要不是契约内容,他不可能和妳说,为了妳他签下了什么,所以妳该好好感谢我。」
我打量着独孤王,这个人到底想干嘛?一下子不准我和King太接近,一下子貌似想凑合我们,他到底在盘算什么?
「顺带一提,他签下的可是比妳恐怖很多的契约哦,嗯,不过才一个契约妳就感动成这样,如果让妳知道全部,妳不就痛哭流涕了?」独孤王的笑容满面,却一点笑意也无。
「什么全部?」抓到关键字,我不安的问。
「就是……」
「够了!独孤,你别得寸进尺。」King冷冷的打断独孤王的话,拉着我拂袖而去。
走没几步,听见后头独孤王略为低沉的嗓音,「别怪我没提醒妳,做选择时不一定要选正确的,但一定要选对自己有利的,不要后悔!」
「就是你他妈一定要让自己爽的意思啦!」奥嘉雯也在后头补充,不过她用词真是充满了「奥式风格」啊。
虽然说要绝交,但她还是狠不下心,唔,果然是奥嘉雯。
听到后头两人的话,顷刻间,事情似乎没那么严重了,等我离开后,一切都会好起来,步入正轨吧。
走出图书馆时,我轻拉住King的衣袖,弱弱的说:「King,既然你都知道了,那我就直说,明天我会把辞职信呈递给秘书长,请你下令准许。」
经过短暂的沉默,King什么都没说,挥一挥衣袖,牵住我的手,把我们的手拉到我眼前,「凭着直觉回答我,妳喜欢如此么?」
是指……牵手吗?
我怔住,没料到他会问这种不相干的问题,这是该点头还摇头啊喂?
「罢了,没什么。」King放开我的手,戴着面具的脸,不知道是什么表情。
望着King有些癡了,后者淡笑:「若妳相信独孤王,离开雾岚救金纶,这是妳的决定我不干涉,不过在离开前,妳可有什么愿望?我可以帮妳完成一个心愿。」
闻言,我心一动,诶?什么都可以吗?
「尽我所能。」King轻挑眉,开出限制条件。
可恶啊!那他只要说「我办不到」就不能实现啦!好吧,这需要从长计议。
哦!灵光乍现,我古灵精怪的笑道:「我要更多的愿望!」
「傻丫头,从头到尾都只有一个,我说过了。」King的嘴角有愈来愈上扬的趋势。
「诶?!那……好吧。」我摊手,不能耍赖,那该许什么才好?
看着King的侧脸,我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抚上他的脸,触碰到的却是一阵冰凉。
对了!King一年四季不分春夏秋冬白昼黑夜颳风下雨放晴都戴着面具,真令人好奇面具下会是怎样的一张脸,我忖度着,战战兢兢的问——
「如果我说,我想看你的脸呢?」

第十六章 绝情欲(5) 淡淡地握住我的手,King的嘴角有着一丝苦涩,然而他并没有拒绝我的要求,只是苦笑。
「从妳见到我的第一天起,妳就很好奇了么?」没有说行不行,他反而岔开话题。
不过对于现在的我来说,随便聊些什么都好,因为……以后再也没办法这样说话了。思及此,我点头,「对啊!我还很好奇你为什么要戴面具?耍帅吗?」
「真正的帅,是不用任何东西彰显的。」King挑眉。
「哦?意思是你很帅啰?」我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可是我又没看过你的脸,怎么知道帅不帅?」所以快点把面具拿下来,给我「鉴赏」一下嘛?
「嗯咳,本王是帅气质的,不是靠脸。」King勾唇,缓缓放开我的手。
越说越离题,我哀怨的看了King一眼,「朔朔,所以你要让我看脸吗?」
「若妳执意,没什么不可。只是看过我的脸的人,晚上都睡不着,过了五十年,甚至是一辈子,都没办法忘掉。」King笑了,「如此,妳仍想看?」
闻言,我歪了歪头,反正之后再也见不到了,能把朔朔的样子永远烙印在脑中,也没什么不好,于是我慎重的回答:「嗯!」
「还有,看过我样貌之人,除了那两人以外,没有人活下来。」King继续问:「怎么?真要看?」
「……我觉得你在威胁我,其实你根本不想给我看吧?」我瞪着他,一脸不爽,什么没人活下来啊!根本就是不给看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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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
「呵。」King满意的笑,我却只觉得他很欠打。
不过他的长相到底多骇人啊?恐怖到这种地步,是毁容吗?有可能,毕竟他身上大大小小的伤那么多,破相恐怕是家常便饭。
可现在医疗技术那么进步,整形轻而易举,甚至换一张脸都能办到(有钱一切都没问题),没道理他会放着自己毁容不管。
「换个愿望吧。」King温润的声音把我的思绪拉回,我却不知道该许什么愿,最后,我发挥大爱的精神,许了一个自认非常完美的愿望。
「守护雾岚。」我的牵挂,几乎都在那,唯有看到雾岚好,我才能安心。
「这本来就是我的职责,确定要这个?」King似乎有点意外。
「嗯……不然用心守护雾岚?」我笑嘻嘻的说。
对我的话,King有些无奈,「两者有何差别?」
「除了用朔王这个身分,我想要你也用罗紫朔的身分守护。」我凝视着他,轻声道。
「好。」他点头。
这是一个无形的契约,却比任何都来得有强制力,但在很多年后,我却很后悔很后悔,悔恨的是,当初的自己怎么那么懵懂无知。从签下的那刻起,便是错。
然而,为了那份承诺,我们一步错,步步错。

「纶纶,King到底长什么样子?我想来想去,应该只有你知道了。」
然而纶纶只给我一个灿笑,什么都没说。
对此,我十分无语,已经二十分钟了,我卢了他二十分钟,他还是没鬆口!
央求行不通,那就撒娇卖萌,我巧笑倩兮道:「看在我是你前女友,又照顾你那么多天的分上,你就行行好,告诉我嘛?」
纶纶还是笑,笑得人神共愤,可恶啊!偏偏面对那么俊俏的脸,我无法生气!
话说在雾岚花费高资金高技术下,纶纶以惊人的速度恢复,才没几星期,便完全康复,但对于他到底被谁重伤、那日发生的事,全都三缄其口,似乎只对King说。
他不说我也认了,至少独孤王履行他的契约内容,让纶纶安然无恙,然而今天是我待在雾岚的最后一天,明天,我就得走了,走得远远的。
「姿媚啊,别太好奇,我劝妳最好永远不要看到紫朔的长相,留个美好的遐想不是更好吗?」纶纶开始唬咙我。
「齁齁!」我瞪他一眼,算了,虽然还是不知道King长怎样,不过肯定和他的声音一样吧——温润而清澈。
「再说了!」纶纶突然椅咚我,「看我这张脸,不是超级好吗?」
呃,纶纶的确很养眼,但是在知道他的人品后,让我明白一个很重要的道理,很多人远远看就好,不可亵玩焉。
虽然可远观不可亵玩,但这并不代表纶纶多高尚,要我看来,他不但出淤泥而染,还全都黑了!不对,他根本就是淤泥!啧啧!
总之,这种人,看看就好,不要与其交往。
我笑望纶纶,然后毫不犹豫的推开他,「美男计没用了啦。」
「呜呜,姿媚欺负我。」纶纶像个被抛弃的小狗,可怜兮兮的看着我。
我笑了一会,纶纶却突兀的问:「那接下来,妳有什么打算?」
好熟悉的话,当初离家出走时,奥嘉雯也是这样问的,但现在,却是要离开雾岚。
「不知道。」我耸肩,彷彿无所谓般,「浪迹天涯?」
「我也想耶,不然我们俩远走高飞好了?」纶纶坏笑,但他的眼里却流露出几分真挚。
「靠,你疯啰?」我对他翻了个白眼,「就算要流浪,我也不会和你一起,再说,我孤家寡人无依无靠又没钱,是要露宿街头吗?我当然会再找份工作,重新开始。」
「什么工作?」纶纶望着我,彷彿要将我看透,面对他的追根究柢,我仍是满不在乎的耸肩,不置可否。
见我不说话,纶纶也没继续追问,算他识时务,不过我才刚这么想,他却又开始欠抽了,「那我们来个吻别吧?」
对此,我只给他一个微笑,其实也不是不行,毕竟我都要离开雾岚了么……完成他的要求不是什么难事,何况我对他已无男女之情,一个吻,无伤大雅。
思及此,我对他点头,而纶纶神情喜悦,肯定是完全没想到我会答应。
在他像个猛虎要扑上来之前,我连忙后退几步,先开口:「等等等!你不可以得寸进尺!只能脸而已!」
「那当然,身为一个绅士,我怎么可能对那么可爱的女生做出这种天理不容的龌龊事呢。」
我汗,你也知道你总是做龌龊事?
还来不及翻白眼,轮轮的手臂环住我的腰,将我带进他的胸膛,不得不说,他的身材肌理极好,但那对我来说,已无任何杀伤力。
唔,他对我来说,应该是「邻家腹黑大哥哥」吧?伴随着这想法,纶纶的唇印在我的脸颊,轻轻的落下,而我从没看过,他那么温柔。
害怕我破碎、担忧会坏了我的纯真,他吻得深情、眷恋,但更多更多的,恐怕是不捨,哪怕将要离开之际,他还是笑脸迎人,甚至于对我,仍笑得粲然。
可是,此刻我怎样都无法忽视他深切的哀恸。
就算不是情人,还是很不捨很难过的吧。我难得主动拥住他,后者微微一怔,唇瓣轻掠过我的,虽然仅只一瞬间,我还是头上一个青筋,狠狠的巴了他一下。
「可恶啊你这男人!我就知道你会这样!」我指着纶纶的鼻子大声嚷嚷。
面对突如其来的指控,纶纶非但不生气,还故作一头雾水,「什么呀?那是意外啦。」
「意你个头啦!」我拿出粉心匕首就要从他的头上丢过去,后者连忙抓住我的手,「喂喂喂!这可不是开玩笑,被打到很痛耶!」
「就是会痛才要打啊!」我继续追打他,两人展开一场追逐战,却是两人脸上都挂着笑。
跑了好一阵子,我累倒在地上,而纶纶仍生龙活虎的,这不公平!体力差距悬殊!
见我坐在地上,纶纶走过来拉起我,「好了,别玩了,这座公园到晚上会很危险,我们赶紧走吧。」
但我明白,纶纶急着走的原因不是周遭的危险,以他的强大,没什么好担心,他顾虑的是我和King,午夜十二点过后,我就再不能见King了。
想来,他是在帮我争取最后道别的时间。
鼻头一酸,我用浏海遮住自己的炫然欲泣,握住他的手掌起身,与他漫步回雾岚。
紧牵着我的手,他深怕我会受伤害,处于戒备状态,看着这样的他,我不捨,也罢,反正等明天过后,一切就没事了,他也不用为了我那么辛苦了。
「纶纶。」牵手的力道加重了几分,心狠狠的生疼,我仰首,倔强的不肯流泪,逼自己笑着,「谢谢你。」
微微一怔,纶纶抱住我,轻抚着我的背,柔声道:「傻女孩。」

三个男人在高级澡堂里,这画面怎么看怎么怪异,有着一头紫色长髮的男人身着白色浴袍,戴着素白面具,坐在一旁的长椅上,将漾着与髮色相仿的艳紫液体一饮而尽。
笑得最灿烂又阴险的男子,身子浸在温泉中,头髮沾满水珠,在光线下更耀眼醒目,但最不容忽视的,还是那浑然天成的俊美脸庞。
最后一名男子虽无二人惊为天人的容貌,却也颇帅,他慵懒的托腮,看着眼前两个男人,困惑道:「为什么你们的人气都比我高啊?」
「我帅啊!」杜金纶笑嘻嘻道。
「自然是本王帅了。」
然而这句话收到质疑的眼神两枚,戴着面具谁知道他帅不帅?这鼎鼎大名的朔王差点挂不住脸面,补充说明:「嗯咳,帅气质。」
闻言,泡在温泉里的独孤王看着与他相距几公尺之远的杜金纶,在同个温泉池中,略带点白色的泉水让杜金纶完美的身材若隐若现,就连独孤王也有所钦羡。
似乎是发现对方的目光,杜金纶笑道:「你也不差啊,更何况为了我的身材,我可是付出很多代价的。」
「是啊,独孤,你不必太在意。」将玻璃高脚杯斟满葡萄汁,罗紫朔优雅轻啜一口,「不过……你确定丫头适合在夜店工作?」
「总算问了,我一直等你这句话,你果然很在乎她。」独孤王抿唇一笑,神秘道:「放心,我会好好看好她的,不劳两位大人操心了。」
「这是你说的,要是咱可爱的姿媚怎么了,呵呵呵呵呵呵呵……」杜金纶突然一晃,不费丝毫气力来到独孤王身边,明明是在水中,竟能如此快速,后者略惊讶,「好快。」
迅速将手勾住对方脖颈,杜金纶的手指轻放在对方颈动脉上,「独孤,懂?」
「懂。」面对一个威胁自己生命安全的人,独孤王艰困的点头,这时杜金纶才放手,继续捅刀,「我可没和你签契约,什么都不怕哦。」
「就算签了契约,我也不在乎毁约。」罗紫朔挑眉,残忍的继续补刀,拿起雕花扇二世——凋花扇搧了几下,宣示主权。
而独孤王默默,这两个人……呜呜呜。

第十七章 伤别离(1) 伤别离 离别伤
温存不过昙花一现
伤离别 别离伤
红尘不过一抹残影
韶华已逝君不见
步入纵横交杂的小巷中,昏暗的灯光让我有些心神不宁,虽然已经来这里第十五次,早该习惯了,但我至今仍无法适应黑暗,看来,是雾岚带给我太多光明。
那么带给我光明的人,必定默默承受着黑暗吧。
想着想着,我隐没在玄色中,轻轻避开周遭心谋不轨的人们,迅速的走到一家不起眼的夜店前,拿出墨黑色的卡片,刷卡进入。
「呼。」总算又安然无恙地来上班了。
店内播放着幽雅的音乐,轻浅舒心的节拍与旷达心怀的乐曲,着实令人心旷神怡,这完全不是夜店该有的氛围,老实说,更像上古的茶馆,只是营业时间在现代,还是多事的深夜。
悠扬的歌声传来,这个人是独孤王聘请的歌手,名为白,我猜这是他的艺名,虽然他总是笑称没有出名到可以有艺名的程度,但依我看,他只是不想出名罢了。
白的声音很好听,但和我听过的男声嗓音都不同,有时他的声音很温暖,像是暖呼呼的朝阳,有时却带点寒冷,如萧瑟的秋风,而更多时候,他的声音是没有感情的。
就只是悦耳,但感觉不出任何情绪,彷彿照本宣科把歌曲唱出来一般,虽然唱得极好,无懈可击,但总是少了些什么。
见我来了,白朝我一笑,那白皙的瓜子脸配上漾人心魂的笑,让多少女/男人为之倾倒啊!可惜他完全不是我喜欢的类型,不然人家说近水楼台先得月,向阳花木早逢春,我就可以把他拐了!
见我一直看着他,白浅笑着问:「怎么了吗?」
闻言,我连忙摇头,呜,我竟然像那些来夜店的女生一样花癡的盯着人家看,真是太没礼貌了!我赶紧扯些别的事情:「怎么没见到老闆?」
「他出国了,这次可能会去半年之久,也没交代去哪里,只要我们好好经营『玄色』。」白无奈的说,但他肯定没少碰过这种事。
顺带一提,我们的老闆是个奇怪的人,他很有钱,却硬要开一间收入不怎么样的……现代茶馆?这间夜店的名称更怪,叫「玄色」,都已经够黑了还要继续黑吗?
诡谲的是,老闆没有留下他的姓名,事实上我只见过他一次,是个莫约三十岁的男人,长相斯文,动作却豪放不羁,自称很喜欢在玄色喝白调的酒和茶,却总是东奔西走,不像在忙公事,而像是四处游玩?
我猜咱老闆会那么奇怪的原因,可能是因为独孤王,毕竟物以类聚嘛,后者是老闆的布衣之交,据说在老闆还是个穷困潦倒(这是老闆的夸饰)的年轻人时,就已经认识独孤王了,独孤王当时已经位高权重,却不嫌弃老闆,因此老闆很感谢。
在咱老闆发达后,他就和独孤王合资开了玄色,因为独孤王太忙要处理乔谷市分部一堆公事,所以把经营权全交给老闆。
但老闆也很少闲着,于是经营玄色的重责大任就交给唯一的调酒师兼歌手——白,这样讲来,真是辛苦他了。
「有这种不负责任的老闆,也没办法啦。」我摊手,这偌大的夜店就只有我和白两个人,幸好客人不多,否则肯定忙不过来。
「嗯,不过最近雾晖市很不宁静,老闆会忙是正常的……客人来了,媚妳快去準备一下吧。」
「哦好。」我赶紧去换上制服。顺便补充说明,白叫我媚不是因为我们有任何特殊关係,而是那是我在工作时的化名,就像「白」这名字肯定不是真名。
一群男女坐在吧檯前,正确来说,那是一个古色古香的长型木桌,四周还挂满了书法啊墨画啊什么的,总之,每次进来玄色,我都有种时空错乱的感觉。
几位客人叫了「天香」,据老闆表示,这种酒的名称出于「国色天香」,是种味道清香的水果酒,若在加点伏特加与提高它的浓度后,就成了「倾城国」,香醇浓郁,比天香更炙手可热。
如果只是酒兴一来想喝点小酒,建议天香较为适宜,因为倾城国太烈了。
「为您送上三杯天香。」送上色彩缤纷的天香,转身时我瞄到在吧檯最角落的一个男人,第一眼看到他,我就对他……一见锺情?错!是想把拧成麻花捲烤来吃!
安排这种大夜班害我都不能吃宵夜,很饿耶!可恶啊!
似乎发现我在看他,他转头,「媚!」
干!为什么我的化名从他嘴里叫出来就特别噁心啊?
算了,来者是客,我带着专业的服务生微笑到他身旁,笑容可掬的问:「请问您需要什么?」
「一个正妹。」
「那还真是抱歉,玄色没有这种东西。」我白了他几眼,我可不是给你调戏的!
「别这样嘛,不是有倾城国吗?」独孤王笑道:「我要特製。」
所谓的特製,就是花样更多,製作步骤更繁杂,浓度更高的意思。可惜独孤王酒量好,不然我早就帮他点特製加特製再特製的酒了,哼,灌醉最好。
我对白道:「一杯特製,最好能给他喝个烂醉。」
「那可能要一打而不是一杯。」白浅笑道。
「啊啊,就算一打我也不会醉。」独孤王也朝白一笑,听说他们俩是至交,好吧,难怪我总是斗不过独孤王,肯定是因为白站在他那边。
送上特製倾城国,我照惯例坐在独孤王旁边陪他聊天,事实上,是我在打听雾岚的消息。
「话说妳的金纶哥最近挺活跃的,很多事情都能发现他的蹤迹,这样很容易惹事,好在他很强,用不着担心,不过不知道为什么最近动作那么多?」
「你可以去问他本人。」我接话。这个独孤老是试探我,要是我回答什么出来,就代表我和纶纶还有连络,这样就违反了契约内容,我就死定了,啧啧,这个独孤王不能小觑。
没能套出话来,独孤王再次开口:「还有妳的朔朔,最近都不见蹤影,越来越神秘了。」
King……提到King,我的心一揪,不知道他现在过得如何?没有丫头,还习惯吗?
只是习不习惯都别让我知道,如果习惯,那不就代表在他心中我微不足道?反之,那我只会更难过,因为我的离开带给他困扰了。
「看来妳的纶纶和朔朔最近都搞神秘啊,不过别担心,雾岚整体来说状况还不错,只是领导人不知道干嘛去了。」
我还没回话,白突然插进来:「为什么是『妳的纶纶和朔朔』?媚妳……该不会劈腿吧?」
「诶啊?!」
「对对对,媚抢手的程度可真难形容呢,两个长得帅又有权有势有钱的男人围绕在她身旁,可能是因为两个都太完美了,所以才都想要……喂妳干嘛——」
狠狠的拿粉心匕首戳了他几下(太大力会出事的),我向白正式解释:「别理他!他乱讲的,现在我都不是他们任何一个的女朋友。」但以前是纶纶的。
「果然,媚看起来就不像水性杨花的女人。」白笑道,几个女熟客见状,便上前勾搭,而白也应付自如,身边环肥燕瘦,美女云集。
「奇怪,白看起来也不像水性杨花的男人啊。」
「水性杨花大部分用在女性身上。」独孤王悠悠的品一口倾城国,纠正我。
「那你还真水性杨花啊。」我拿起葡萄汁,学他优雅的喝一口。
「妳这丫头,我绝对是男的。」
「你这独孤王,我又没说你是女的。」
被我捉弄的独孤王嘴角抽搐,而我早早开溜到吧檯,把调好的酒送给客人。
正当某个女客人走出店外时,我猛然发现她忘了带走皮包,连忙追出去,见她神色仓皇的转入另一个巷子中,我追上去,却发现她被几个彪形壮汉团团围住。
「交出东西来!」娇嫩的嗓音传来,指挥这些壮汉的人是个目测十三岁左右的女孩,哇呜,现在的小孩都那么猛吗?才几岁就会勒索别人了?
「我没有!不要找我!」女子惶恐的惊叫着,试图逃出包围,却徒劳无功。
看着女子挣扎的模样,女孩不耐烦的下令:「快搜!我非要它不可!」
「是!」大汉开始粗暴的搜查女子,却没有发现女孩要的东西,女孩有些恼怒,「怎么可能没有?等等,她不是有带一个包包吗?」
我手上的这个?我看向我手上拎的包包,看了女孩一眼,正巧她发现了我,她大声喝道:「那个人!」
惨了!惹上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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