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求最终的欲望:初夜

大概是连日阴雨绵绵的缘故吧,今年的杂草长得很差。根细细地、深深地伸向地里。每当用镰刀使劲挖根部时,那讨厌的、连续不断的根须,令纯男咋舌不已。后院响起了停车的声音,女儿恭子走了过来。可是,纯男没有回头。故意用慢条斯理的声音说了句“你回来啦。”对此,女儿没有搭理。一口气说道:“最终还是要切了。”

纯男弯着腰注视着女儿的脸。许多复杂的感情交织在一起时,女儿看上去会很腼腆,这是她的脾气。从这个位置看过去,明显发现她那松弛的下巴已变成了双层。

“刚才啊,医生跟我明说了,只要一有空床,马上就让我住院……”“是吗?这么严重吗?”纯男终于站了起来,用围在脖子上的毛巾擦着额头上的汗。一听说“住院”,他的汗便冒了出来。盛夏的阳光正好照在头顶上。“还没吃午饭吧。我去煮点挂面。”“好啊,但不要勉强。躺一会儿怎么样?”“没事,没事,没什么大不了的。”

在院子的水管那儿洗了手,穿过阳台进入客厅时,恭子正在切什么东西。纯男注意到,女儿切菜所发出的那有节奏的声音,与去世几年的妻子绝无两样。挂面至少要有五种(推荐资讯:五十岁熟女,更多文章访问WwW.afbbb.Cc)调料。青紫苏、姜沫、芝麻、葱和干松鱼等都用小盘子盛了出来。妻子也是这样。使人不禁感到这就是讲究规矩、谨小慎微的女人们的幸福吧。

大概是连日阴雨绵绵的缘故吧,今年的杂草长得很差。根细细地、深深地伸向地里。每当用镰刀使劲挖根部时,那讨厌的、连续不断的根须,令纯男咋舌不已。后院响起了停车的声音,女儿恭子走了过来。可是,纯男没有回头。故意用慢条斯理的声音说了句“你回来啦。”对此,女儿没有搭理。一口气说道:“最终还是要切了。”

纯男弯着腰注视着女儿的脸。许多复杂的感情交织在一起时,女儿看上去会很腼腆,这是她的脾气。从这个位置看过去,明显发现她那松弛的下巴已变成了双层。

“刚才啊,医生跟我明说了,只要一有空床,马上就让我住院……”“是吗?这么严重吗?”纯男终于站了起来,用围在脖子上的毛巾擦着额头上的汗。一听说“住院”,他的汗便冒了出来。盛夏的阳光正好照在头顶上。“还没吃午饭吧。我去煮点挂面。”“好啊,但不要勉强。躺一会儿怎么样?”“没事,没事(推荐阅读:我跟阿姨,更多情感口述故事访问WwW.iqinggan.Cc),没什么大不了的。”

在院子的水管那儿洗了手,穿过阳台进入客厅时,恭子正在切什么东西。纯男注意到,女儿切菜所发出的那有节奏的声音,与去世几年的妻子绝无两样。挂面至少要有五种调料。青紫苏、姜沫、芝麻、葱和干松鱼等都用小盘子盛了(推荐资讯:经典英语美文,更多文章访问WwW.afbbb.Cc)出来。妻子也是这样。使人不禁感到这就是讲究规矩、谨小慎微的女人们的幸福吧。

恭子说身体不舒服、贫血头晕是在五月份黄金周结束的时候。“而且……”恭子欲言又止。她在为女人身体的事情该如何跟父亲说而困惑。“莫名其妙地出血。”为什么不早点说,纯男勃然变色。妻子多惠子从乳腺癌直至全身转移去世,是三年前的事了。多惠子的母亲和婶婶都死于癌症。她们也都好像是那儿出血的。你要注意饮食了。这是在葬礼之后不久,纯男对醉得不成样的恭子曾说过的话。“没关系。”恭子平静地回答。“我又不像妈妈和婶婶她们那样生过孩子。”随口说出了令人讨厌的话,这成了那一夜纯男痛苦的回忆。他按捺不住那不祥的预感发火了。“为什么不早一点上医院。明天马上就去。”

第二天,从医院回来的恭子脸上充满着喜悦。啊,总算有救了。纯男觉得松了一口气。“那个呀,是子宫肌瘤。”这是纯男第一次从女儿口中听到“子宫”一词。“成年女性四个中有一个得这种病。但我的很大。为什么这么晚才来,医生还骂我呢。”

不是癌首先就让人欣慰了,除此之外就再也没想太多的了。恭子也一样。“的确,肚子硬邦邦的。洗澡的时候,挺让人讨厌的,(推荐资讯:干二姨,更多文章访问WwW.afbbb.Cc)还以为是中年发福呢。”恭子漫不经心地说着。过了一会儿,吃早饭的时候,她突然冒出一句“其实,我也许需要动手术。”“动什么手术?”“子宫。”恭子咬住下嘴唇。与这悲惨的事情相比,似乎再次跟父亲提起“子宫”还让她痛恨不已。“这叫什么蠢话。到底是谁说的。”“远藤先生呀。昨天看病时他说的。”远藤是附近市立医院主治医生的名字。纯男觉得以前似乎听说过,但又好像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人。“跟还没有结婚的姑娘讲这种话!”纯男拿着筷子的手颤抖了起来,他放下了筷子。“还没结婚的姑娘?你以为我多大年纪了?”恭子像要咳嗽一样笑了起来。“医生也问过我了。我说原本要结婚的,但这把年纪已不可能了,既然如此何不……”


恭子今年已四十二岁了。如果是在城市工作的女性,可能用别的形容词,出身农村的则称作“老姑娘”。当然,要没有结过婚、怀过孕的女人把子宫摘了,是多么恶毒的话。打击过后是愤怒。“为什么要找市立医院的庸医看病呢?大家都说,那家医院,除了院长都是些庸医。不管花多少钱,去好一点的医院,去找更好的医生看!”“爸爸……”恭子试图做出笑的样子,但却笑不出来而使脸变了形。母亲遗传的白皙的皮肤,但是,虽然只有四十多岁,皮肤已明显地失去了光泽和弹性。如同一块干巴巴的布在四处移动一样。表情变化时,脸部和嘴角的小皱纹都聚集在了一起。真要命,恭子笑起来时,看上去更显老、更难看了。“是吗?明天我给高田打电话。县立医院那边一定会找着门路的。”

&(推荐资讯:伤感美文摘抄,更多文章访问WwW.afbbb.Cc)nbsp; 高田是纯男的弟弟。他的独身子从东京医科大学毕业后就回到了共产党派的大医院工作。是啊,那个儿子的同事肯定有许多关系呀。想到这儿,纯男的心情顿时轻松了下来。想到这儿,突然大声说道:“你知道这以后会发生什么吗?一个女人最重要的东西,就这么简单地失去了。”“爸爸……”恭子凄惨地笑了。嘴角的皱纹聚在一起,看上去完全像一个五十多岁的女人。为什么不化妆呢?

不由得怒火往上冒。为什么不穿的再花哨些?不涂上鲜艳的口红呢?这样土气,跟自己的身份一点也不相称。不幸马上就要降落到你的头上了。

心中涌上许多话,但纯男还是咽了下去。他最清楚,这是说不完、道不尽的。

&nb(推荐资讯:经典英语短文,更多文章访问WwW.afbbb.Cc)sp; 如此的烦躁是在一个月以前的事了。恭子在高田儿子上班的医院重新检查后做出了今天的宣告。倒不是要接受什么大手术,女儿还像往常那样准备午饭,但纯男却难过得不得了。愤怒、烦躁交织在一起的悲哀,牵动了他的整个心。这个女儿是─ 纯男看着静悄悄地在做挂面的女儿。就这么一辈子对男人一无所知地就把子宫切出了吗?

恐怕恭子还是处女吧。这是凭父亲的直觉判断的。直到恭子二十岁时,这个一直是纯男暗地里的骄傲。二十年前的农村,是现在无法相比的、保守的地方。即便如此,大部分姑娘还是在结婚前知道了许多事情。但纯男却一直保护着女儿的这份纯洁。

那时,纯男一直梦想的是,应该成为恭子丈夫的男人出现了,结婚仪式之后,他面带感激的神情说:“爸爸,谢谢您把那么纯洁的恭子嫁给我。”但那个男人始终没有出现。

纯男从来不认为自己的女儿是嫁不出去的女人。但从现实来看,比恭子相貌丑、脾气坏的姑娘都接二连三地嫁了出去,并且很快怀了孕,胖胖的、邋里邋遢的,但已成了幸福的母亲。


也要让恭子走这样的老路吗?纯男以为,恭子是不可能走这样的路的。

纯男的家过去是这一带屈指可数的大地主。现在(推荐资讯:我的性故事,更多文章访问WwW.afbbb.Cc),附近那些盖起了漂亮的房屋,拥有可以停放两辆汽车车库的伙计们,如果要溯本求源的话,他们可是纯男家佃户的儿子。纯男想:根本不能把他们妻子所生的女儿与自己的女儿相提并论,而且也不可能。这并不是作父母的偏心,恭子确实与这一带的女孩们气质不同。无论何时,行驶中的车子与那一群身穿水兵服的学生擦肩而过时,置身其中的恭子知道是父亲后,必会挥手示意。即使是穿同样的制服,齐耳短发的恭子总是格外的清纯可爱。

那时的恭子虽然算不上美人,但却拥有漂亮的肌肤、小巧而端正的眼睛和鼻子。亲戚中的长辈们都说,和纯男母亲年轻时一模一样。纯男的母亲是这一带第一个进入女子学校上学的女性。向前蓬起的头发上扎着丝带的她坐着人力车回家时,引得孩子们欢呼着跟在后面奔跑。她是三姐妹中的长女,十八岁时就招了上门女婿,婚礼时的豪华气派,几十年之后还在成为大家茶余饭后的谈话资料。在京都定做的结婚礼服和嫁妆、给男方家的彩礼等,那种气派足以让人瞠目结舌……。

给恭子讲这类祖传故事的不是纯男,而是妻子多惠子。嫁入这户人家的重任以及所演变为的一种夸耀,妻子方面要表现得非常的敏捷。这从教育年幼的恭子的方式上可以看出。“你和普通家庭的孩子不一样。所以,必须要做大家的榜样”等等。妻子把婆婆说的话原封不动地引用了过来。

虽然心里想的很多,但纯男毕竟是父亲,恭子的教育完全交给了妻子,他几乎不发表任何意见。那时做父亲的都这样。

当时,纯男在县政府工作。正值经济高度成长时期,每天的工作多得如同小山一样。也可以说,有关恭子的考试也完全托付给了妻子。

恭子从小就学习刻苦,但成绩与所付出的努力却绝对不能成正比。有重要的考试前她总是不是重感冒,就是拉肚子。高中时,恭子曾说过:“我从来没有到达过山的顶端。”“我的朋友,什么都不学,就只看那几页去碰运气。但是呀,考试时命中率还挺高的呢。”纯男严肃地对女儿教诲道:“有时碰运气得到的一(推荐资讯:你已不是第一次救我,更多文章访问WwW.afbbb.Cc) 百分,根本比不上经过努力的来的五十分。人生并不是这么回事。”啊,自己对女儿的教育是多么的错误。纯男感到浑身不自在。为什么那时没有对她说,作为人在任何场合都必须要抓住要领呢。

结果,恭子报考东京的第一志愿落空了,只考进了当地一所公立女子大学。恭子曾对周围的朋友扬言,无论如何也要进东京的大学,哪怕是二流、三流的私立大学也要去。但那种地方并不是什么大学。多惠子说去那儿没什么价值。恭子对去东京的大学也就不再那么执拗了。


确切地说,恭子从来就没有过很强的自我意识和反抗精神。也许可以说她也没这种必要吧。

虽然多少有些让人生烦,但多惠子可是一个勤劳而和蔼的母亲。家中装饰着已经获得师范许可的多惠子的插花、摆放着镶有花边的编织小玩意。经常给恭子做点心和衣服。让她睡着当时很稀罕的床。

可以说恭子作为这一带有家教的姑娘,在十分平静而健康地成长。这份平静开始出现波澜,则是在以后的几年。

从女子大学毕业开始,也有几家人向恭子提亲的。对此,多惠子都掩饰不住她的盛气凌人。“现如今,像恭子这样的女孩找得着吗?”甚至对自己的丈夫也非常得意。“看看周围的同学,大都只进了东京的三流学校,回来时,不都装着盛气凌人的样子。在那边呢,受气丢脸。”对于恭子的日常生活,多惠子也非常严格地一一指教。以前曾经有一位当地国立大学的男学生经常打电话来,此时,多惠子在委婉转告的同时,总说一些令人讨厌的话,最后,那男孩只好放弃了。“问他是怎么和恭子认识的?说是在同一个俱乐部。我问,是不是想和恭子单独交往?他说没什么。我说那么就别再打来电话了。”看着得意洋洋地在作汇报的多惠子,纯男内心里想,何必要这样呢?风华正茂之时,对男人的追求置之不理,这点快乐都没有的话,,作为女人是不是也就失去了生存的意义了?是的,直到此时,纯男对恭子美好的未来并没有丝毫的疑虑。女儿大概很快就会碰到合适的姻缘吧。恭子当然会和医生或者银行职员之类的男士结婚。为此不能设置丝毫的障碍,这才是上策。(推荐资讯:英语文章网,更多文章访问WwW.afbbb.Cc)

但事情并不像想象的那样。一天,纯男最小的妹妹打来了电话。自然是嫁给医生,恭子的照片和简历带回去最多的、好管闲事的女人。“哥哥,还是恭子的事,不招上门女婿绝对不行,大家都这么说,真的。”没有这种事,纯男立刻否定了。因为只有一个孩子,也想过与将来能继承家业的男子结婚,但他知道从周围的情况来看这实在是太难了。“当然,我们家过去是威风十足的大地主,如今什么都不是了,招上门女婿也许是不行的。”

这个妹妹可以说是享受到了娘家最后的辉煌。家境还十分兴盛的时候,找到了称心如意的人,并且体面地办完了婚事。所以,在这个妹妹看来,家境已经破落了,“再像以前那样思考问题是行不通的!”她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

这个妹妹大概介绍过四个医生,全都被恭子拒绝了。用多惠子的话来说,要么太胖、要么太矮,“有点遗憾”。“虽说要找医生,但合适的人选也不会马上就飞过来呀。”
多惠子把寻找范围适当放宽了一些,也找了一些银行和政府部门年轻人的简历。但他们中的大多数都是出身农村的、家里的长子。毕业于东京的第一流的大学,被当地人称之为优秀人才的他们,由于是家中的长子,必须回到父母身边。“说是不会让干农活,这种话谁相信呢。”多惠子叹息道。“凭恭子的个性,公公、婆婆拿着镰刀下地,她会装作没看见吗?我呀,坚决不让这孩子去动土。”经历了这些事情时,恭子已经二十五岁了。纯男的妹妹又打来了电话。“那个什么,姐姐,名声很坏啊。”姐姐指的是多惠子。“说是那家人大概要嫁到皇宫去吧。不要长子,(推荐资讯:英语文章阅读,更多文章访问WwW.afbbb.Cc)不要出身农村的,而且要毕业于一流的大学,仪表堂堂的男子,在这农村,有几个这样的人?”在纯男的想象中,在这个狭小的农村,恭子的照片和简历大概已在同一个地方轮回了好几次了吧。“说了恭子很多的不是,怪可怜的。但恭子也不对呀。婚姻大事应该要有果断的勇气,但她却一点也没有。”在纯男看来,恭子是缺乏果断力的,这个病症的原因在于她缺乏对男性的了解。如果是一个认识几个男性的女人,她会很快做出回答。由于她了解他们,所以,对于这种水平的问题,她会很快做出决定,早点得到合格的分数。

时光流逝。发生了纯男一家至今都不想再回味的令人屈辱的事情。恭子二十七岁时,开始出现了被男方拒绝的情况。

与此同时,谁都清楚男人的素质也特别得差。

刚开始有再婚的男人提亲时,多惠子不(推荐资讯:夫妻交换文章,更多文章访问WwW.afbbb.Cc) 由得抬高了嗓门。第二次,有人问:带孩子的也行吗?此时,多惠子什么也不说了。

恭子三十岁时,在别人的劝导下还去了东京的婚姻介绍所,但母女俩是战战兢兢地回来了。多惠子被那漫天的要价惊呆了,恭子也被那位说话毫不客气的、担任顾问的中年妇女弄得大伤元气。

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发生了许多的事。

附近镇子里的一位资本家的儿子对恭子十分中意,曾经要订婚了。正当对此深表怀疑的多惠子让信用调查所出面进行调查之时,十分介意儿子与比他年长的女人交往的那位公子父母,考虑到儿子的将来,表示坚决反对。


是不是睡不着呢?别勉强。明天住院,过三天四天后将等待子宫被切除的命运。一次都没有接触过男人的女人的子宫一定很美吧。大概是柔软、鲜红的肉吧……。这时,恭子说话了:“爸爸,还没睡着吗?”“啊……”“那个啊,我想说呀,我的肌瘤的大小正好有新生儿的头那么大。真有意思。我虽然没有生过小孩,但我肚子里却有一个与新生儿完全一样的东西。”“这种事就别提了!”纯男低声发怒道。好像恭子完全看透了自己现在的想法似的。“明天还起得早呢,赶快睡觉!”“是,知道了。”恭子翻了个身。

又是一阵长久的沉默。如果是现在的话,或许还来得及。纯男像是被自己心中涌起的想法抓住了似的。纯男于是跑到了街上,去找一个男人。长相不要太差,只要是年轻的男人谁都可以。然后把他带到房间里,指着睡在床上的女儿,“拜托了,抱起这个姑娘!就这么一辈子没有接触过男人,要把子宫切除了的姑娘。”以其这样还不如……。纯男的呼吸急促了。他要自己抱起恭子!伸出手三十厘米的地方就睡着可爱的姑娘。他要给这个姑娘以最初和最后的记忆。父亲和女儿发生关系,为什么是犯罪呢……。

终于从床上发出了睡着的声音。这睡眠的寂静是谁也不能打破的,但他还是决定要打扰她了。纯男自己问自己:你也睡着了吗?

和女儿一起睡,一起醒?他要和女儿一起分担这不幸,(推荐资讯:兄妹恋小说h,更多文章访问WwW.afbbb.Cc)但他终于明白,那只有一个办法……

(节选自《初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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