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少妇和她的三个男情人

激情后,她把脸蛋枕在我的胸前,倾听我心的跳动。温存中她笑了,让我莫名其妙。“笑什么呀?”我问她。

  她抬起头看着我,“今天,你的回头率是不是特高?”

  我也笑了。是的,不明白她为什么又想起了这个话题。上床前我抱着她,很在意地问她我今天的样子是不是很帅。她不以为然。我说:“为什么今天很多女孩都想和我打招呼,而平日里却是视而不见的模样。”

  她问我,“你是不是很得意啊?”我当然很得意,穿上西装我是很帅的!

  “人家不是觉得你帅,只是发现你换了形象。”她从来不说让我开心的话。哦,随她怎么说啦,反正我也不在意别的女孩如何看我,我的心里只有她。

  还是不明白她为什么笑,我问:“回头率高有什么啊?我都不在乎,你还想着这事情?”她又把脸蛋贴在我的胸前,半天没说话。

  忽然她亲了我一下,对我说,“不是,其实我感觉你穿什么衣服,都不如现在帅。”这个小丫头,真是坏死了,我可是什么都没穿。

  潇潇嫁给大明的第六个年头,大明的生意有了起色。

  “你知道吗,一台计算机平均消费四个U盘,这个市场好大。”这样的话大明整日挂在嘴边,潇潇听得有些烦。倒腾U盘的生意让大明发狂,每月五、六千个U盘出货,对于他来说已经是不小的数目。

  他们买了房子,很快又买了汽车,大明在家里吃饭的次数越来越少,出门在外的时间越来越长。上午大明出门的时候潇潇总是跟他走到门口,“大明,今天没有应酬的话,早点回来。”

  “恩,恩。你回吧,我知道了。”大明回过身在潇潇的脸上亲一下,就走了。晚上他还是照样打回电话告诉潇潇不用等他。

  潇潇的孩子五岁多,认识大明五个月潇潇便怀上了他。孩子生下来,拉扯了五年,总算大了,潇潇自己也想找个象样的工作,天天呆在家里都快呆傻了。

  潇潇想跟大明商量把孩子送一个好些的整托,钱不是问题,只是幼儿园还没有选好。

  夜里大明回家的时候,潇潇已经领着孩子上了床,孩子睡得正熟。大明在浴室里洗澡,他的手机这时候还会响。潇潇站在浴室门口叫大明,“电话,大明。”大明裹着浴巾跑出来接他的电话:“海哥,是我。不好意思,你订的货,没问题,就是得晚一天,那边紧,没办法。后天吧,我给你送去。”

  海哥是大明的老客户,一个月少说也能吃掉千八百个U盘。海哥开门市,铺面有好几个,从主板到光盘,生意大得不得了。大明常说:“什么时候把生意做到海哥那么大,我就不出去跑了。”

  潇潇倒没把大明的话放在心上,什么样的日子还不是一样过。

  潇潇直到现在也不明白妈妈为什么要跟爸爸离婚,她只记得小时侯在大学的校园里上幼儿园,忽然有一天妈妈把她接出去送到了海边的姥姥家。妈妈在姥姥那里哭了一整天,妈妈和爸爸离婚了。尽管小,但潇潇知道什么是离婚。妈妈走了,接下来一年又一年,妈妈有时回来看看她。潇潇的生活不是很好,姥姥还是能尽量让她吃好一些。潇潇长大了,她很漂亮。读了小学,中学,潇潇考上了北京的大学。姥姥拿不出太多的钱供养她了,妈妈好象也不行。潇潇在北京又看见了爸爸,爸爸坐在女儿宿舍里的床铺上,在枕头下边塞了一张两万块钱的银行卡。临别的时候,潇潇看见爸爸擦着眼泪。潇潇没哭,她懂得生活里有很多事情需要忍耐。她舍不得花费卡里的钱,姥姥更需要,她得留着。

  大学毕业前潇潇在打工的公司里认识了大明,大明研究生毕业已经好几年了,竟然还是单身。这样的男人多少有点问题,这种人往往不是性无能,就是爱无能,而且多数还有心里暗疾。可潇潇那个时候不知道其中的道理。两个人在一个公司打工,虽然都是打工,大明却是潇潇的领导。

  大明很稳当,潇潇喜欢这样的男人,跟他在一起的时候,潇潇感觉很安全,也很有保障。潇潇22岁,小女生漂亮得象一朵鲜花。大明追求潇潇的方式很老土,约潇潇一起吃饭,跟着潇潇一起逛街。宿舍里没有哪个女生是处女了,潇潇躺在床上听她们议论男人的时候,心里免不了愤愤的,痒痒的。有一天潇潇忍不住把身体交给大明,不是很浪漫,更多的是紧张,大明完事的时候潇潇疼得掉了眼泪,短短一两分钟,大明就完事了,潇潇不再是一个女孩。大明信誓旦旦要娶潇潇,他说的话还真实现了。

  北京的生活不容易,大明能打拼到现在的境地算不错了,潇潇没有太多的奢望。

  早上起来深圳那边打了电话过来,货可能还到不了。大明有点着急,生意场就象战场,残酷的争夺就是你死我活。大明给海哥打了电话,海哥说他不想等了,他打算从别人那里拿货。大明丧气得吃不下早饭。潇潇给孩子喂着米饭,一边安慰大明:“谁家都有拿不到货的时候,又不是咱们故意拖他。你让他从别人那拿吧,人家也要做生意。”大明想了想,感觉潇潇说的有道理。给海哥又打了电话:“海哥,实在对不住你,你先从老万那拿吧,等我的货到了,咱们做下一批,买卖又不是这一单。”

  这么大点事情,不是死结,家里不开心的气氛很快就散了。大明出门的时候,潇潇还是跟在他的身后:“晚上能早回,就早回。别在外边喝酒。”

  “知道了。”大明答应着下了楼梯。

  潇潇关上门,把孩子放在客厅里,自己在厨房收拾碗筷。家里收拾干净了,潇潇打算领孩子去外边玩。初夏的太阳已经很热,孩子在小区的花园里疯跑,潇潇跟着。孩子玩了一个多小时,潇潇身上也都是汗了。太阳渐渐升高,潇潇怕孩子晒坏,拉着他回了家。

  进了家门,潇潇给孩子拿了根冰淇淋吃,大明打来了电话。大明说:“潇潇,大前天我收了海哥5万订金,放在衣柜里,咱得退给人家,早上忘了带,海哥急着用,我让他去咱家拿吧,正好他顺路。他大概中午之前能到,去之前会给家里打电话,号码是1391***0245.”“知道了。”潇潇赶紧去衣柜里看了一眼,钱果真在那里放着。

  孩子嚷嚷着要看动画片,潇潇放了张机器猫在影碟机里,孩子安静下来。潇潇才发现自己的衬衣已经被汗水打湿了一片。

  潇潇在卧室里拉上窗帘,把衣服脱下来。衣橱的镜子里,女人饱满的身体象这个季节刚刚成熟的桃子。潇潇在镜子里打量自己,胸前壮硕的乳房坠坠的,豆子般的奶头蔫蔫地萎缩在深色的乳晕中间。潇潇摇了摇头,读书的时候同学间流传着这样的话:“结婚前是金奶子,结婚后是银奶子,生了孩子是狗奶子。”潇潇叹了口气:“真是狗奶子了,不年轻了,快30了。”她在心里自语着。

  潇潇找了一件深粉色的针织睡裙走进浴室。孩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着电视,把睡裙挂在衣架上,潇潇从浴室里探出头:“妈妈洗澡,你不要淘气。”孩子专心致志地盯着屏幕,没听见妈妈说话似的。潇潇放心地关上了浴室的门,光着脚丫踩在莲蓬下柔韧的垫子上,放出水来。潇潇喜欢洗澡,洗澡是她的享受,温暖的水流能帮她释放身体深处积蓄的压抑,她没有别的办法摆脱这种压抑的积累。水流软软的,潇潇抚摸着自己,轻飘飘的,她享受指尖带来的欢娱。时间停住了,潇潇脸上红红的,她知道很快就好了。

  门上的玻璃嘭嘭地响了起来,“妈妈,有电话。”孩子在敲门。“怎么这样?就快好了。”潇潇不情愿中断,她还是应了一声:“知道了。”慌慌张张抓起浴巾潇潇跑出来,电话铃已经不响了,潇潇心里乱乱的。1391***0245,看着电话上陌生的号码,过了几秒钟,潇潇才想起这个号码应该是海哥的。潇潇擦了擦头发,电话又响了,潇潇一把把电话抓起来。“喂,你好。”女人的声音柔柔的,好听的声音让那边的男人一愣。

  “喂,你好,我是汪海。”那边是一个声音很浑厚的男人,那一刻潇潇很想看看他的模样。

  汪海等在楼下了,他提前到了一小会。潇潇放下电话,慌乱中只把睡裙套在赤裸裸的身上。汪海已经按响门铃。“等一下,就来。”潇潇开门的时候,皮肤上的水珠浸湿了她身上的睡裙。汪海,很壮实的男人,他的声音比电话里还要浑厚,足以让门厅共鸣:“你是大明的夫人吧。”

  潇潇仰头看着面前的男人,他的年龄不好判断,俊朗的面容上线条分明,黑色的T恤裹附着健美的臂膀。

  “是的。叫我潇潇吧。”

  “我是汪海,不好意思。打搅你了。”

  “哦,你进来坐,我去给你拿。”

  潇潇打开衣柜里的抽屉,心里不知道为什么跳得很慌。

  钱在信封里,潇潇把它们拿出来,一共五捆。她数了一下,是五捆。“你要不要点一下?”潇潇抬起眼睛,把钱递过去,汪海的眼睛正看着她的身体。睡裙下面,乳房浑圆的形状吸引了他的目光,哪个男人不色呢,除非他不是男人。潇潇害羞了,她知道他在盯看着什么,她的奶头也正在一点点变硬。索性让他看吧,就让心动的男人看吧。潇潇低下头,汪海也移开了他的目光,接过钱直接放进了皮包,“不用点了。你忙吧,没别的事情,我走了。”汪海转过身,径直走出了房门,潇潇把他送到门口,看着他下了楼梯。男人的步子很大,他一直没有回头。

  潇潇关上门,发现孩子站在自己的身后。“妈妈,他是干什么的啊?”

  “你爸爸的朋友。”

  潇潇的心还在跳,脸还在发烧,好象还有些事情需要发生。

  果然门铃响了,是他,是他又回来了,门外确实是满面微笑的汪海,潇潇看见了她心中期待的笑容。“知道是你。”潇潇得意地笑着,她从来没有对男人这样妩媚。汪海有点不好意思,又显得有些意外,“哦,是吗,还以为只是我忘了,大明的收条忘了还你。”汪海把条子递给潇潇,潇潇的手很嫩也很白。“哦,他还给你打了收条,他没告诉我。”汪海看着潇潇明亮的眼睛,知道自己喜欢上了倚在门口的少妇,他抑制着心中挑逗她的欲望,保持着克制与礼貌。“好了,我走了,关上门吧。以后还有机会见面,我请你们吃饭。”潇潇没有关门,直等到汪海的脚步声在走廊尽头里消失。

  汪海跨进车里,透过车窗看着外边的街道,十八年了,这里早不是原来的模样。快认不出来了,老房子都拆了,街道也改了方向。阳光下他小心寻找着记忆中的店面,那里是他在北京落脚的第一个地方。大都市里的头份工作汪海就在这家小店里帮工,那时候他已经满了二十五岁。店不大,经营着当时刚刚流行起来的电脑桌椅和办公家具。他叫老板大哥,叫老板娘嫂嫂。大哥会做生意,脾气也可以,只是有些花心,常常在外边沾花惹草。嫂嫂不大管自己的男人,专心地做着家里的事情,钱财都由嫂嫂保管着,男人再花也没办法把家里的东西搬到外边去折腾。直到有一天,事情开始不能控制。大哥把个女人领进了家门。女人生得妖媚,大哥围着她打转,嫂嫂看不下去,男男女女在店里打了起来。大哥发怒的模样很可怕,使劲把嫂嫂撞在墙上,嫂嫂就摔倒在地上,大哥又把椅子砸到她身上。嫂嫂哭喊着:“你是让我死,是吧。”汪海拦着大哥,他看不得男人这样打一个女人。“大哥,别打了。”他大声地喊喝着,整条街都听到了他的声音。

  大哥和嫂嫂很快离了婚,大哥拿着分得的钱财离开了北京,他和妖媚的女人过日子去了。听说他们后来生了儿子,日子过得却不十分幸福。嫂嫂守着北京的店面,支撑着自己的那份生意。嫂嫂比汪海大五岁,没了丈夫的女人总要有份感情的寄托,她疼汪海就象亲嫂嫂疼着小叔子。两个人在店里就是那么一份感情。忽然一天嫂嫂要把个女孩介绍给汪海做媳妇,嫂嫂说那女孩如何的好,汪海说他还不想要。说着说着,两个人都哭了,哭成了泪人抱在了一起。那天夜里嫂嫂用自己的身体让汪海尝了女人的滋味,她把汪海搂在怀里,叮嘱他不要象大哥一样在外边招惹花草。

  风风雨雨,过了这些年,如今他们的女儿已经十七岁,在德国的一个学校里读着高中。嫂嫂放心不下,跟到那边守着他们的宝贝。嫂嫂走的时候,拉着汪海,“海子,我明天就走了。生意好不好,都没大关系。咱们也不需要太多钱,姑娘读完大学就让她自立。”汪海点点头。嫂嫂又说:“我知道自己老得早。那时候你大哥在外边有女人,其实他只要不往家里领,我还会和他过。”汪海笑了,嫂嫂也笑了。嫂嫂并不知道汪海在外边也有了女人。公司里新来了商务助理,二十二岁的大学毕业生,叫然然。嫂嫂走了,汪海没把然然领回家。汪海头一次进入然然的身体,然然竟然象个小姐那样叫床,汪海知道这姑娘不是个好货,但她年轻的身体,对男人来说真是个不小的诱惑。然然对汪海没啥过分的要求,她只求汪海这里有份高薪的稳定工作,汪海便把她留了下来。

  大明晚上回来的时候喝了酒,潇潇知道他酒量不好,赶紧给他沏了茶水让他醒酒。大明坐在沙发上,问潇潇:“海哥几点来的?”潇潇说:“十一点吧。”潇潇又埋怨大明,“你给人家打了收条也不告诉我。”大明笑了说:“海哥有信用,条不条的没用,咱们做生意就得跟海哥那种人做。”大明的酒喝得有点多,睡在床上也不塌实。闹得潇潇跟着他失眠,潇潇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样烦。

  潇潇和大明一个多月没做爱了,大明不想做,潇潇也觉得烦。孩子一天天大了,他们夫妻之间的激情却越来越少。潇潇想不明白,她也不愿意多想这些事情。自己还年轻,还没老,为什么会这样。大明在床上翻来翻去,他比以前胖了不少。潇潇睁开眼睛看着他,莫名感觉睡在一边的男人有几分陌生。潇潇有点害怕,钻到被子里,闭上了眼睛。潇潇还是睡不着,眼睛里出现了汪海,潇潇想对他妩媚地笑。

  天快亮了,潇潇起来上了厕所,孩子在他自己的床上睡得很香甜,只要他睡着了,整夜都不会醒。潇潇摸了摸她的宝贝,心里安稳了很多。潇潇回到床上,很快进入了梦乡。

  “妈妈,你醒醒啊,天亮了。”潇潇睁开眼睛,孩子已经爬到了她的身上。“哎呀,几点了?”潇潇推了推身边的大明,自己下了床,孩子还想要妈妈抱他,潇潇把他放到大明的身上,“快把你爸叫起来,不早了。”大明起来的时候,潇潇已经把早点摆在了桌子上,十点了。大明的头有点疼,他还不想起来呢。

  大明迷迷糊进了厕所,他的手机在桌子上响了起来。“潇潇,把手机给我拿进来,我大便呢。”潇潇把大明的手机拿在手里,1391***0245,这个号码让她的心儿砰砰乱跳。潇潇把手机交给大明,自己站在厕所的门口偷听他们的谈话。

  “海哥,是我,咋了?”

  “我的货?我的货明天差不多能到。你还要啊?”

  “哦,哦,我知道了,老万就那样,经常的。”大明开心地笑起来。

  “好,好,说定了,我没问题,你还不信我吗?到了我马上给你送去。”

  大明从厕所里出来的时候满面春风,“老万那小子,骗人骗习惯了。我说呢,我拿不到,他从哪拿啊?”

  潇潇很开心,她知道自己的大明不会做骗人的事情,汪海还是得找到自己这样的上家。

  这回汪海要了一千个U盘,而且连续定了三个月的货。大明觉得自己的路越走越顺。

  吃早点的时候,潇潇跟大明提起孩子上幼儿园的事情。大明问潇潇有没有打听到合适的幼儿园。潇潇说:“人家都说金色童年不错。”大明撇撇嘴,“那是不错,一个月两千块,能差了吗?”潇潇说:“价钱高也不一定好,还有比那更高的呢。咱们孩子也该上幼儿园了,起码该适应一下集体生活,总在家里呆着能好吗?”“是,我知道。”大明点了点头。大明看着潇潇喂孩子吃饭,心里想“这么大了还要妈妈喂,将来怎么生活呢?”于是他下了决心,对潇潇说:“行,就金色童年吧。上一年多,也就该上学了。”

  下午潇潇领着孩子去了金色童年,那里的环境干净整洁,活动的场地也宽敞安全。潇潇特别留意了一下幼儿园里孩子们的情绪,孩子们都很开心的样子,让她非常放心。潇潇和招生的老师谈着孩子的情况,她的孩子自己在游戏器材上玩得高兴。招生的老师说明天就可以把孩子送来,孩子刚来的时候,可能会有一些不太适应的情况,不过五岁的孩子该上大班了,不会有任何问题。听老师这么说,潇潇决定明天就让孩子上幼儿园,什么事情总是要有个开始。

  晚上潇潇把决定告诉了大明,大明反倒犹豫了,他看着已经睡着的孩子,对潇潇说:“在那里他能睡着吗?”潇潇的心一下软了,她靠在床头上说不出话来。两个人沉默了半天,还是大明做了理智的决定。“先送一个星期吧,人家的孩子能送,我们也能行。”大明看着潇潇,潇潇终于点了点头。孩子应该上大班了,他早晚得离开父母。

  第二天早上,潇潇和大明把孩子送进了幼儿园。回家的路上,大明嘱咐潇潇隔两三个小时给幼儿园打个电话,问问孩子的情况。潇潇说:“用不着,中午打一个,晚上打一个就行了。”大明感觉自己反而比一个女人还要婆婆妈妈。快到家门口,潇潇想起来自己也要找个工作,对大明说:“你帮我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工作。”大明很痛快地答应了。“以前不少机会,咱都错过了。我一定会留心的。随便先找个干着也行。”潇潇说:“那也行,反正我不能总在家里呆着了。”大明赞成女人找份事情做,倒不是缺那几个钱,女人工作对全家都有好处,读过大学的男生一定懂得这样的道理。

  大明忙他的生意去了,潇潇回到家里忽然发现自己没有事情可做。空空的房间,寂静得让人心神不宁(推荐阅读:和美女上司游戏的日子,更多情感口述故事访问WwW.iqinggan.Cc)。潇潇打开电视,屋子里算是有了些喧嚣的声音,频道翻了一遍,都是乏味的节目,她没有一点点兴趣。还不如上网,潇潇网络上的年龄可不年轻。近几年只是被孩子拖累着,她很少有空闲在网络上冲浪。飘然如画,潇潇的网名非常好听。大白天,聊天室里没几个人,色男色女们聚集不齐,只言片语的也找不到什么话题。潇潇想下了,想去看看母校的论坛,一瞬间蹦出个人来跟她“HI”了一声。“有空吗?美女!”对方是个男人。“有啊,什么事情?”潇潇麻利地回了他的问话,“不如来看看我的小说,怎么样?”

  潇潇笑了,网络上色男老套的把戏。“好啊,在哪呢?你把地址发给我。”潇潇也很喜欢玩这样的游戏。那边的男人犹豫了半晌,蹦过几个字来:“没发在网络上,我传给你吧。”潇潇把自己的电子邮箱打在屏幕上。那边的男人发过一行字来:“好的,马上发给你,收到以后告诉我。”男人不再做声。潇潇一遍一遍刷新着邮箱,不一会新邮件里果然多了一个标题《情逝》。“收到了,等我看看。”潇潇把消息发给对方,那边的男人回了行字过来:“你看吧。看完告诉我。”潇潇把邮件打开,再看那聊天的男人已经下了线。“真奇怪。”潇潇琢磨不透对方的心理,“网络上就是什么人都有。”

  三四万字的小说,潇潇看得很累,好久没有看过小说,读小说浪费时间。这小说文字运用得生疏,最多算是三流作品。色情、性虐,情节下流。潇潇勉强读着,好几次想放弃了,却还是努力坚持了下来。应该是作者的原创,累,还是读完了,有强烈的生理反应。潇潇感觉不舒服。原因在哪里,她想不明白。

  中午潇潇给幼儿园打了电话。孩子在那边不错,老师还让他们母子说了几句话,潇潇半悬着的心放下了不少。挂了电话,潇潇给自己弄了点吃的,又钻进了聊天室,那男人没来。潇潇把小说从头到尾又读了一遍,反应挺强烈,她忍不住,想去洗澡。这时候偏偏大明来电话了,他问了问孩子的情况。潇潇说自己在家里烦没意思,问大明工作给她找得怎么样了。大明说:“你别急,这也不是一天就能搞定的事情。”潇潇问大明几点回来,大明说:“我今天请海哥吃饭,人家定了那么多货,咱们得请人吃顿饭吧。”潇潇说:“我一个人在家,快憋死了,你还在外边吃饭。”大明想了想,说:“你不如一起来吧,反正孩子也不在家。”

  潇潇开心得想跳起来了,她关了电脑,早早开始打扮自己。潇潇选了一件粉色的真丝系颈衬衫,低矮的领口能露出美丽的锁骨,裙子是大胆的紫色,配上条浅灰色的腰带,这样的装扮很适合出席夜晚的活动。

  大明看见潇潇的时候,惊讶的两眼放光,潇潇很久没有这么漂亮了。两个人一起坐在酒店的餐桌前等着海哥的到来,大明心里说不出有多么的得意,太太惊艳的装容,足以让周围的男人垂涎,更能让四坐的女人们嫉妒。潇潇安静地坐着,但还是她先看见了汪海高大的身影,她的心开始有些慌乱。她想站起来招呼汪海,却始终保持着矜持没有出声。汪海不是一个人,他的身边跟着然然。汪海和大明热情地打着招呼,然然却从潇潇瞥来的目光里隐约察觉到女人之间的敌意。汪海把然然介绍给大明两口子:“我们公司新来的商务秘书,然然。”然后他又把大明介绍给了然然:“咱们的合作伙伴,大明,这是大明的夫人。”然然从汪海的语气里听到了一点过分的熟识。她还是动人地微笑着,跟大明和潇潇打了招呼。

  晚餐文雅,平静。大明和汪海都没有喝太多的酒,这样的晚餐更象是兄弟间的聚会。汪海关切地询问了大明的生意,也真诚地谈到两家的孩子。大明说:“孩子今天送幼儿园了。是整托。”汪海轻轻点了点头,他想起了自己的女儿:“我姑娘小时候可没这么好的条件。那时候每天都要接回来。”大明说:“我们也不知道孩子是不是能适应,先托一个星期再说吧。”汪海说:“你们家是小子,应该没什么问题。”汪海一直没有看潇潇的眼睛,不过他的话题还是落到了潇潇身上:“你们两口子一个主外一个主内,都很能干啊。”大明笑了,他看了看身边的潇潇,说:“现在孩子算是大了,她也不能总在家里。准备出来找个工作。”“好,这样是对的,我见过很多公司,能干的还真有不少女士。我也帮你们看看,有合适的职位给你们推荐一个。”大明笑了笑,汪海的话他没往心里去,潇潇的工作本来也不是很着急。

  潇潇很喜欢听汪海说话,她甚至不想插话打断他的声音。晚餐的气氛不错,潇潇塌实地看着两个男人推心置腹地交谈。只是然然在一边有些别扭,汪海并没有把她算做自己的亲人,然然感觉自己的地位有点尴尬。不过然然和汪海之间的秘密潇潇和大明看出了一些苗头,只是装做不知道罢了。

  潇潇在心里默默喜欢着从汪海身上辐射出来的关爱和宽厚,那种感觉是暖暖的,她保留着这份温暖,不敢有太多的幻想和奢望。“然然是他的,但他是我的,他在我的心里。”潇潇就是这么想的。

  晚餐结束了,潇潇和大明回了家。潇潇今天想做爱,她拉着大明,把手伸进他的衣服里面。“别开灯,大明。”大明很听话,酒喝得恰到好处。孩子不在家,他愿意尽情地享受,他喜欢听潇潇叫床的声音。黑暗中,两个人喘息着滚在了一起。大明没有脱掉潇潇的裙子,柔软的裙摆覆盖在他们交合的锁扣上。潇潇和大明熟练地重复着双方熟悉的动作,只不过今天的频率和力度有一些明显的增加。大明尽力坚持长久,想不到潇潇很快叫出了声音,女人忍不住才会发出这样的声音。大明嘭地喷发了,潇潇飘起来,天上好象是汪海,那个男人一直在注视着她。潇潇迎着汪海飘过去,和他贴在一起,下身的器官酥化了,化得象一汪温水,滴着流着消散了。

  汪海开车把然然送回她住的地方,汪海特意在学院路上给然然租了间公寓。然然进门便脱掉了身上所有的衣服,果断的动作好象是要把心里面的羁绊连同衣服一起脱下来甩给汪海。然然想让汪海知道,赤裸裸地面对面,才是他们两个人之间存在的真实关系。她不想要那层伪装,不想要那层粉饰。太厚,喘不过气来,既然要我的身体,那上边就不应该有什么遮盖。

  汪海把然然的衣服拣起来,放在床上,他想让然然穿上点什么,“然然,你穿件衣服,外边都看见了,象什么样子。”“我就是这个样子,在你面前我就是这个样子,我不怕别人看见。”汪海无语地坐在床上,然然钻进了浴室。冲了澡,然然裹着浴巾走出来,她头上包着白色的毛巾,一副楚楚动人的模样。然然坐在梳妆台前的凳子上,用电吹风吹着乌黑的长发。她的头发吹干了,汪海从身后抱住了她。“然然,我们的事情别人知道得越少越好。我无所谓了,你还年轻,你不能一辈子跟着我。我不是你唯一的男人,过去不是,现在不是,将来也不可能是,咱们两个都明白。我能做的就是帮你安排好以后的生活。你说对吗?”然然笑了,她知道自己没有本钱和汪海讨价还价。与其让两个人郁闷还不如同他一起快乐。然然把脸靠在汪海的胸前,她很想哭一会,但她对自己说:“不能哭,感情会把这个男人吓跑的。”

  很快两个人一丝不挂了,汪海搂抱着娇柔的然然,一点点拨弄着她身体,让她慢慢进入兴奋的状态。

  “海哥,你从前就认识她,对吗?”

  汪海不想多说什么,他不晓得自己对潇潇生出怎样一份感情。他牵挂着她,一个女人,别人家里的女人。

  “她很漂亮是吗?”然然的话题离不开潇潇,在这个时候讨论陌生的女人,然然想让汪海的身体积蓄更多的兴奋。“你说啊,别闷着。”

  汪海清楚这是然然的游戏。

  他很快加入进来:“是的,她很漂亮。”

  “你想过她脱了衣服是什么模样吗?”然然的声音不能抗拒。

  “想过。”汪海尽力跟随着然然的引领。

  “你想摸摸她这里吗?”然然把汪海的手领到自己的胸脯上。汪海不再说话,他轻轻抚摸着然然的柔软。然然用一双勾人魂魄的眼睛紧盯着汪海。“进来。”然然把汪海套进自己的身体,汪海坚硬的程度,超过了以往。然然收紧肌肉,揉搓吸吮,直到汪海象火山一样爆发。然然的高潮却是淡淡的,没有什么味道。汪海在满足后感觉到了空虚,没有高潮的然然倒显得心满意足,她仔细擦拭着下面的身体,心里得意地想:“你汪海还不是要发泄在我的身上。”

  汪海扭过脸,他累了,侧身躺着不想说话,他感觉自己不过是接受了然然提供的一次服务。这样的滋味确实相当空虚,没有意思。

  自从嫂嫂去了德国,汪海很快感觉到了孤单。生意上的事情虽然多,可人不能在生意里活着,吃饭、睡觉的时候总要有个人陪着说说心里话。汪海与然然上床的次数比以前多了,共同的语言并没有多少。然然的生活与汪海有距离。汪海很想知道然然有多少快乐又有多少忧伤,也想把自己的烦恼与她说一说。但然然紧闭着她的大门,大学毕业前的然然在汪海的头脑里根本没有一点线索可以联想。然然把毕业前的自我封闭在记忆的石函里,她真希望人的记忆可以象纸那样烧掉。汪海很想知道然然的记忆里是些什么,然然点滴不说,她的世界里没有过去。

  出生在湖北,然然的父亲是汽车厂里的工人,母亲在厂里的食堂上班。然然也就在工厂里的子弟学校读书,上初中的时候,然然听说厂长卷款跑了,一夜之间工人们连工资都发不出来。父亲每日还要照常上班,厂没有事情做,工人们在车间里打麻将,家里的生活越来越差。初中毕业,那个炎热的暑假没有作业,白天睡觉晚上游戏的日子整天整天地过着,然然无聊的要命。没事情的时候然然就躺在凉席上,想象着自己长成了女人。邻居家的大哥哥比然然大不了几岁,两年前就去深圳赚钱了。然然的爸爸、妈妈却要她考上大学。然然想早点赚钱,家里的生活也快点变个模样,否则她自己连双象样的凉鞋都没有。

  天快黑了,爸爸、妈妈都没回来,他们一定是在厂里吃饭了。然然在厨房里找了些吃的,放在嘴里嚼。晚上的天气凉快了很多,然然盘算着去哪里玩。走出家门的时候,忽然有人在背后叫她:“然然,去哪里?”然然回过头,看见邻居家的大哥哥趴在他家的窗台上看着她。然然有点惊奇:“你回来了,你不是在深圳吗?”

  大哥哥笑嘻嘻的:“回来休息几天。”大哥哥让然然来自己家里玩。然然进门的时候,大哥哥拿出女人的项链和首饰给然然看。然然问他:“你给谁买的呀?”大哥哥说:“你喜欢我就送一件给你。”然然说:“不是假的吧?”大哥哥说:“当然不是,你戴上让我看看。”然然坐在凳子上,大哥哥把项链系在她脖子上。然然照了照镜子:“这个值很多钱吗?”大哥哥说:“应该是吧,我也不知道。你喜欢就给你了。”然然说:“不可能,你不可能白给我。”大哥哥说:“你以后做我女人吧。”然然看着他的眼睛,“我这么小,还做不了你女人。”大哥哥笑嘻嘻地说:“你还小呀,你这么大的女孩深圳有得是,人家都卖身了。”然然说:“卖给你啦?”大哥哥说:“当然,你以为呢。”然然白了他一眼说:“你死去吧,别跟我乱说。”

  大哥哥忽然给然然看了女人身上不生的东西,吓得然然动不了。大哥哥把然然弄到床上。然然记得他说:“别怕,一会就舒服了。”然然开始哭,大哥哥安慰她,他没有破坏然然的身体,他玩着他喜欢的游戏。

  然然回到家在被子里哭了一整夜,第二天早上才发现脖子上还戴着大哥哥给她的项链。她把项链藏起来,躲在家里不敢出门。爸爸、妈妈没有察觉然然的异常,然然却想离开这个地方,以后不再回来。她不能再看见大哥哥,不能看见他家的房门,她发誓不再看见有关他的一切。

  两天过去了,大哥哥早上出门买早点,被几个警察按在了地上。他在深圳犯的事儿躲到哪里也逃不掉。大哥哥被抓走了,然然更加恐慌,“他不会把什么事情都说出去吧?”这个担心象噩梦一样天天纠缠着她,她这里还藏着一条他弄来的项链。然然沉默了,她变成了另外一个女孩。她在高中里拼命地学习,考大学成了她离开那个城市的唯一出路。

  三年后,然然成功了,那是她的大学,一个新的世界。

  早上潇潇醒来的时候,大明已经走了。大明在冰箱上用磁铁压了张字条。“给幼儿园打个电话!”潇潇顾不上梳妆,先给金色童年打了电话。幼儿园的老师说孩子们刚刚吃过早饭,潇潇的宝贝正在班级里做游戏。潇潇问了问孩子昨天晚上睡觉的情况,老师让潇潇放心,一切都没有什么问题。潇潇的心稍稍放下了一点,她琢磨或许晚饭后可以去幼儿园看看自己的孩子。吃过早点,潇潇开始盘算这一天的生活安排。

  潇潇好久没有去城里的大商场购物了,她决定利用这一段闲暇去城里转转。潇潇不会开车,家里的汽车给大明一个人开着。潇潇在小区外边打了一辆的士。的士司机看上去就不是北京城里人,潇潇询问他生活的状况。司机说这几年开出租可比不上前些年了,每个月交给公司的份钱就要五千多块,而且这还是单班。“这么多啊。”潇潇吃了一惊,她知道即便是自家开的蒙迪欧也不过十八万,那可是自动档的中高级别车啊。司机说这还不算什么,想干这活先得给公司交五万押金,而这汽车还是工厂专门做的出租车,成本比家庭轿车便宜很多,一辆车最多也就七万块吧。潇潇沉默了,她知道这个社会上还有太多的不公和不幸,很多人活着,却累得喘不过气来。

  潇潇在燕莎里转了转给自己和孩子买了点东西,看了看表,已经到中午了,回家做饭太麻烦,潇潇在燕莎外边的肯德鸡要了份快餐。潇潇不大喜欢快餐的口味,除了蛋筒快餐店里真没什么潇潇爱吃的东西,但中午总该吃点东西。潇潇买了汉堡、一整根鸡翅外加一个甜筒坐在角落里埋头吃着。快餐厅里人不少,情侣、夫妻还有偷偷出来约会的地下情人。潇潇斜对面坐着一对男女,两个人面对面隔着餐桌坐着。男人看起来很年轻,女人的脸上有几分沧桑。他们显然不是来吃饭的,每人前面只放了一杯饮料。女人滔滔不绝地说,年轻男人只是听。潇潇断定这两个人不是夫妻,夫妻之间不会保持这样远的距离,男女朋友更不可能,年龄和容貌明显不搭配。潇潇很快意识到,这大概是两个网络上的朋友在现实生活中的一次会面。潇潇忍不住好奇,偷偷多看了他们几眼,那个女人很喜欢年轻的男人,女人看男人的时候,眼睛里放着光。但潇潇从年轻男人的脸上看不出他真实的表情。“他在想什么呢?”潇潇琢磨不出来。

  潇潇的手机响了,她收到了一条短消息。是一条邮件到达通知,邮件的标题是:“我的小说看完了吗?中午在聊天室等你。”潇潇申请了电子邮件通知功能,邮件箱里收到邮件的时候,就会有通知短消息发到她的手机上。潇潇知道这一定是昨天网络上的那个男人发给自己的。他的小说虽然上不了大雅之堂,却把潇潇的心弄的痒痒的。潇潇又看了看时间,十二点了,她得回家了。

  潇潇回到家里已经一点了,打开电脑登入聊天室,潇潇看见那个男人果然挂在里边。潇潇没说话,那个男人也没说话。潇潇去了趟卫生间,从冰箱里拿了个洗干净的甜瓜咬了一口,坐在电脑前面。

  男人说话了:“你好,等你呢。”

  潇潇礼貌地回答了他:“你好。”

  男人说:“这里的气氛不错。”

  潇潇说:“是吗?”

  男人说:“比预想的要好。”

  潇潇瞥了一眼屏幕上的色男色女,笑了:“呵呵,你的要求不高。”

  男人回话过来:“是的,我的要求不太高。”

  很快,男人谈到了他的小说:“小说看完了吗?”

  潇潇说:“看完了。”

  男人问:“感觉怎么样,能提点建议吗?”

  潇潇快把小说里边的内容忘记了,她赶紧从文件夹里把小说翻出来放在屏幕上。

  “不错,你的文笔很好,描写的很细致。”

  “哈哈。”男人笑了。

  潇潇也笑了,小说里的性描写确实不错,潇潇说:“就是情节太少了。”

  男人也承认:“对,我写不好,没思路。”

  “里面的内容是真实的吗?你好象就在现场啊。”潇潇问那个男人。

  男人没有正面回答,他只是说:“如果读起来感觉很真实,就算是成功了。”

  “不过,读你这小说缺乏震撼心灵的感觉。”潇潇说。

  “是吗?”男人好象不太满意。“是没仔细读吧,呵呵,这样的文字仔细读完是很难的。”

  “你说你的小说写了些什么?”潇潇的话里有话。

  没想到那男人却一本正经:“浪漫的理想与苦难的现实。”

  “哦。是吗?!”难怪这小说给人怪怪的感觉。

  男人不再说他的小说,他问潇潇会不会与网友见面。潇潇忽然想起了肯德鸡里的一幕。她把那一幕讲给这个男人,然后问他接下来会发生什么。男人大概是想了想,他说:“或许会上床吧,但可能性不大。”潇潇问他:“为什么?”男人说:“网络上美好的想象,通常会在见面的时候被现实打碎。”他接着说:“那个小伙子原本期待着风情万种的美女,却想不到与一个唠唠叨叨的怨妇见面。”

  潇潇说:“也许那个美妇人期待着成熟、博学的男子汉,没想到看见了一个稚气未脱的毛头小子。”

  男人笑了:“哈哈,对,就是这样!”

  大明回家的时候是夜里了,书房里的灯还开着。每天这个时候潇潇早该领着孩子睡觉了,但今天她还在上网,晚饭也没有吃。大明很郁闷,倒不是因为潇潇在夜里上网,而是因为他的生意出了点小问题。大明两个月前发给宏山五千个U盘的货款还没全收回来,那小子每次都能按时结清货款,而且是现金支付,但这个月却找不见他的踪影。大明询问了几个同行,宏山也从他们那里拿了货,是同样的情况,这个月的款也都没结。几个人急了,宏山这小子不会跑了吧。大明不想把这事情告诉潇潇,潇潇只会埋怨他,也帮不上什么忙。大明没心情同潇潇说话,潇潇忙着在网络上聊天,也没发现大明情绪的变化。大明一个人进了卧室,他在卧室里换上睡衣,去浴室里洗澡。大明看见孩子的玩具放在浴缸里,才想起来孩子已经在幼儿园呆了一整天多了。他赶紧从浴室里走出来,站在书房的门口,问潇潇:“孩子在幼儿园怎么样?”潇潇慌了神,她还是早上给幼儿园打过电话,本来是准备晚上去一趟,但都给上网耽误了。潇潇尽量装做平静的样子对大明说:“他挺好的,我打电话问了。”“哦。”大明看出来潇潇有些自责,也没再追问,只是说:“明天想着去看看他。他适应这几天就好了。”“我知道。”潇潇答应着。

  大明洗了澡出来,潇潇已经上床钻进了被子。大明的头发有些湿,他关了灯站在卧室的窗台前面,看着外边的夜色。潇潇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有在夜里,人才能静下心来想一些沉重的事情,整理清楚白日里被生活扰乱的思绪。

  第二天早上起了床,潇潇匆匆喝了一杯牛奶,赶去了幼儿园。幼儿园的老师没让她和孩子单独见面,只是让潇潇在教室外边偷偷看了一眼。老师说孩子看见妈妈该闹了,这个阶段最好不要和孩子见面。潇潇在教室外边看见孩子在吃早饭,很怡然的样子,潇潇终于放心了,这时候她感觉到自己的孩子已经真的长大了。

  潇潇离开幼儿园顺路去(推荐资讯:东方歌舞团事件,更多文章访问WwW.afbbb.Cc) 超市买了点菜带回家,她不知道这一整天该做些什么事情。上网太累了,昨天晚上竟然没睡好觉,都是上网闹的。大明来电话了,潇潇有点意外,大明让潇潇把营业执照、身份证、名章等等一堆东西准备好。潇潇不知道大明要这些材料做什么,大明告诉潇潇下午一定把材料给他送过去。潇潇还没来得及问弄这些干什么,大明在那边把电话已经挂了。

  潇潇把大明要的东西收拾到一个袋子里,袋子放不进她的拎包,潇潇只好拿了大明的一个提包装这个袋子。下午一点,潇潇提着包出了门。她打了车,来到中关村大街上大明的公司里。大明正在会见一个生意上的伙伴,潇潇在办公室外边,看了大明一眼,大明赶紧走了出来。

  “东西带了吗?”大明问。

  “在这里。”潇潇给他看了看提包。

  “都齐了吧。”大明不放心。

  “你自己看啊。”

  “齐了就行,我不看了,没时间。”大明想了想说:“这样吧,你去一趟也行,就在路对面。海哥的公司,你交给他。”

  潇潇的心一下跳得厉害,她说:“我找不到。”

  大明说:“容易找,我把海哥的电话告诉你,你到了楼下给他打电话。1391***0245.”

  这个号码潇潇一直在心里记着,不过当着大明的面她还是把手机拿出来写了进去。

  潇潇没有给汪海打电话,她的心跳得太厉害,潇潇自己能找到。潇潇推开汪海办公室的大门,然然正坐在对着门口的座位上。潇潇的出现把然然吓了一跳,两个女人慌慌张张对视了一眼,还是然然先开了口:“你有什么事情?”

  “汪海在吗?”潇潇尽量保持着优雅的态度。

  “你找他有什么事?”然然的态度可不那么客气。

  潇潇向屋里张望着,汪海在玻璃幕墙后面抬起头来,两个人的目光终于聚到了一起。潇潇妩媚地笑了,她的心儿快活地冲撞着她的胸膛。汪海看见潇潇也笑了,他站了起来,潇潇径直走过去。此刻潇潇的眼睛里只有他,高大的身躯,线条俊朗的笑容,她想要的就是这样一个男人。

  潇潇把提包交给汪海,她的任务完成了,需要什么东西,让他自己从里边拿就是了。潇潇只想好好看着汪海,多在他身边呆上一会。汪海把提包打开,里边就一个口袋,他问潇潇:“是这个吧。”潇潇点点头。汪海拿出口袋,把里边一堆的资料摆在写字台上。他一样一样查看,清点,直到整理完毕。汪海把材料装进另外的袋子,然后他拿出一张纸,把材料的明细写在上边,签了字交给潇潇。“好了,我收到了,这个你收好,别丢了。”潇潇点点头,她心跳得厉害,说不出话。

  潇潇不想走,但她没什么理由呆在这里,她看了汪海一眼,汪海也看着她。“那,没什么事情了吧?”潇潇问汪海。“没事了,没事了。”汪海竟也有几分慌张,潇潇在心里得意地笑。“好吧,我走了。”潇潇满意地离开汪海的办公桌,汪海跟在她的身后,一直把她送到了电梯上。两个人谁也没注意办公室里的然然快要气哭了。

  潇潇在电梯里才想起来没有问汪海要这些东西有什么用处,“算了,回去问大明吧。”潇潇想。

  潇潇给大明打了个电话,告诉他东西已经送到了,自己就不去他办公室了。大明问潇潇:“早上去看孩子了吗?”潇潇说:“孩子挺好的,你放心吧。”大明说:“要不中午一起去吃点什么。”潇潇说:“不用了,我回去吃吧,你晚上早点回来。别让我一个人在家里呆着。”大明说:“好,我尽量早点回去。”

  潇潇下午又上网了,那个男人好象还在等她。男人问潇潇:“你想我吗?”潇潇忍不住说:“想。”

  男人把潇潇带进了视频,潇潇惊慌地看着那男人做了一件她从来没有想过的事情。

  潇潇湿透了,她红着脸跑进了厕所。回到机器前面,潇潇很想再看看那男人的模样,她的感觉已经很好,甚至超过了大明,但那男人已经下了,潇潇拨弄着鼠标,心里空落落的是一丝丝思念的忧伤。

  晚上大明回来了,潇潇洗干净了身体躺在床上。“大明,你想不想我啊?”潇潇在跟大明撒娇,大明却满腹的心事。潇潇问大明为什么发愁,大明便把宏山的事情告诉了潇潇,潇潇问大明:“就没办法了吗?”大明说:“又不是欠我一个人的钱,好多人在找他。”“那你们也得想想办法啊。”大明说:“海哥不是已经找大伙报案了吗?今天你去那送的材料就是准备报案用的。”潇潇总算明白了,她怪大明没早点告诉她。大明说:“事情到这一步,事前谁也不知道。”潇潇没了兴致,她把被子盖在身上,对大明说:“算了,别想了,走一步算一步吧。”两个人睡了,一直到天亮,这一夜睡得都不好。

  然然上班的时候,汪海还没到办公室。然然打开电脑收了邮件,一封大学同宿舍室友发来的邮件吸引了她《李龙熙在找你》。然然一下傻住了,尘封的记忆潮水一样涌出来。

  李龙熙,很漂亮的男孩,帅气、温和,他身上有白马王子的一切气质。读大学三年级的时候,系里多了几个韩国的交换学生,韩国学生到中国专门学习汉语和中华文化。依照惯例,学校派了几个学生作为韩国学生的陪读,男生陪男生,女生陪女生,与这些韩国学生一起生活。就那么一小群人,又是年轻的学生,他们很快熟悉了对方。然然陪读的韩国女生不只一次对然然说起同行几个男生中最帅的一个叫李龙熙。然然听她说得有声有色,很想亲眼看看男孩子到底能帅到什么程度。很快她看到了龙熙,就在课堂上,很帅很帅的男孩子坐在她的旁边,白色的T恤,米黄色的西裤,棕色的皮凉鞋,他很高,皮肤也白,眼睛里是柔柔的温情。他总是很专心,全神贯注地盯着老师,默默叨念着老师说过的每个字句。然然爱上了他,她喜欢帅气的男孩,更喜欢他认真的模样。

  然然向帅哥投去火辣辣的目光,她情不自禁,她心中的阴影被这个十分阳光男孩驱散了。李龙熙很帅,而他不是中国人。

  李龙熙最初躲避着然然,他好象害羞,异国女孩对他来说有些陌生,他不知道如何处理。龙熙的躲避弄得然然有点灰心丧气,青春的火在她的心里烧得很旺,那个年龄的女孩都有一颗燃烧的心。

  然然明白这是自己的幻想,她也不敢想象与李龙熙在一起会发生什么。可是有那么一天,李龙熙好象变了一个人,他忽然主动与然然说话了,然然几乎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她晕了,她相信世界上真有上帝,一个眷顾她的上帝。李龙熙不是很自然,他吞吞吐吐地请然然吃饭、跳舞,然然拿着小姑娘的矜持,扭扭捏捏地答应了。

  然然开始与李龙熙约会,大三的女生有几个不与男生约会呢?他们走在一起,坐在一起。与然然的真诚与快乐相比较,李龙熙显得十分谨慎,男孩的谨慎反而博得了然然更多的欢喜。李龙熙慢慢熟悉着然然,然然只是一个天真的中国女学生,但李龙熙却有他自己的秘密。在中国,李龙熙不仅要学习中国的文化,还要熟悉中国的女人。

  然然给室友回了邮件说自己不想再见到李龙熙。与其说然然不能面对李龙熙,不如说她不能面对过去的那一段经历。冰与火的两重世界,对于一个受过伤害的女孩来说有点残酷。然然不只一次对自己说:“过去的就过了,新的生活里没必要叹息过去。”可是,然然忘不掉,那不仅是她记忆里的伤疤,也是她身体上的伤疤。

  没见过那么漂亮的房间,天棚上是华丽的吊灯,墙壁上装饰着眩目的壁画,地面铺架着光亮的红木地板,然然问龙熙这是什么地方。龙熙说:“这是我们的新房。”床垫稍微硬了一点,然然把洁白的鸭绒被厚厚地铺在上面,他们的小窝很舒服、很柔软。然然钻进龙熙的怀里,龙熙解开然然的衣服,咬住她嫣嫣的乳头。龙熙兴奋得发抖,然然害怕地缩成了一团。大哥哥也曾经这样咬住过她,然然哭了,是她很自然的反应。

  龙熙不知所措,“怎么了?”他有些慌张,却还能尽力安慰然然。然然止住了哭,她责备自己不该这样。龙熙对她说:“如果害怕,我们就回去吧。”然然摇了摇头,龙熙在一边做出垂头丧气的模样。然然笑了,她告诉自己今天一定要做他的新娘。“没关系,龙熙我不哭了,你要我吧。”龙熙看着然然的样子,感觉事情有点勉强:“你到底怕什么?告诉我!”然然顽皮眨了眨了眼睛,摸了摸龙熙浓厚的体毛,掩饰着内心的慌张:“你的毛真吓人。”

  然然的话龙熙不信,不过他也没把然然的恐惧放在心上,他以为那不过是女孩子一时胆怯和紧张。龙熙很聪明,想了想这个事情有办法解决,把然然抱起来,龙熙捧着女孩白嫩的身体进了浴室。理石的浴缸里放满了温水,两个人在里边挤在一起。龙熙用剃刀刮干净了身体,站起来给然然看他粗壮的阳具,,然然小心地用手指按着那上边盘根错节的血管,心里跳得喘不上气来。

  龙熙说:“我们一样吧。”然然没吭声。然然坐在浴缸的边沿,龙熙在她身上涂抹了泡沫。然然涨红着脸张开腿,龙熙手里的剃刀一点点在女孩的皮肤上走过。毛发丝丝缕缕地断落下来,然然享受着奇妙异样的感觉,她不知道应该哭还是应该笑。龙熙用手指轻轻拨开然然的花瓣,刀锋跟随着他的手指在那里游走,然然被他挑逗着,敏感的神经汇聚起不曾有过的快感,翻滚的波浪冲刷着年轻的身体。龙熙的挑逗让人窒息,然然真的想叫。

  龙熙迫不及待了,剃刀啪的一声扔进了墙角,他把然然压在地上。然然很疼,龙熙的插入颇有些费力。然然破了,只是哼了一声,殷红的血水,慢慢流到地砖上,在屁股下面扭曲着扩散。然然竟然不知道自己仍旧是一个处女,龙熙用手指蘸起血水让她知道。

  男欢女爱的事情叫一对年轻的男女痴狂,然然和龙熙在那漂亮的房间里私守了两天两夜。然然对龙熙说:“你进来的时候就象捏住了我的心脏。”龙熙对然然说:“你含住我的时候几乎折断我的脊背。”

  然然幸福着,是她生命里最幸福的时光,没有忧愁,没有烦恼,只是有一点点担心。然然担心龙熙总有一天离开中国。龙熙说不会,他要呆上一年。

  想不到那一天忽然间就来了,早早地来了。学校把韩国留学生们招集到了一起,学习期限有了变化,没有理由,韩国方面竟然也没有提出异议。

  龙熙关上房门把然然挡在门外,他匆匆收拾好行李,登上了学校派来的大巴。然然跟在大巴后面跑着,她很想看见龙熙回过头来看她一眼,哪怕只是隔着车窗冷冷的一眼。

  然然哭了好久,她的身体已经发生了变化。

  然然不能再等了。护士摸着然然下身新生的毛茬,在偷偷地笑。剃刀凉冰冰的,刮除毛发的羞辱摧残着然然稚嫩的心灵,那个时候她想把自己的心挖出来。

  医生一定是给然然注射了某种帮助打胎的药物,然然的乳晕和下身变成了憔悴的深棕色。然然的身体也不再充满弹性,她恨李龙熙,她恨一切男人。

  然然开始用身体报复男人。然然向每一个对她有意思的男人说着同样的话:“今天,我想找最后一个情人。”

  很多时候人不能够把握自己的命运。然然恨龙熙,不想再看见他,有充分的道理。她认为这一切后果都是龙熙造成的,龙熙就不难过吗?然然不知道是不是应该当面问问他,她拿不定主意。

  汪海走进办公室,看见然然的脸色很难看。汪海问了一句:“然然,怎么不高兴啦?”然然抬起头勉强笑了笑,“没有,我挺好的,谁不高兴了?”汪海瞥了她一眼,没说什么,走到自己的写字台后面,坐在皮椅子里。汪海这几天有点生气,宏山这小子胆子太大了,拿了货不给钱,连人都找不见了,这种事情在圈子里还真不多见。汪海倒不是不能理解宏山做出了这样的事情,让他不理解的是宏山为什么一定要做这么绝,背后的原因在哪里呢?汪海想:“宏山一定是有解脱不了的事情,才会走这条路。不弄明白了,事情完不了。”汪海很清楚这种情况必须先起诉到法院。法院的判决不会有悬念,但法院不可能有很多精力去找宏山,如果想把东西或者钱追回来,就只能靠个人的努力了。

  汪海打了几个电话,好多人在帮汪海搜罗宏山的社会关系,这样多少能打听到一点人和货物的去向。汪海一边听,一边让然然把相关的信息记下来。

  一个朋友告诉汪海宏山在丰台有个相好的女人,汪海感觉这个线索值得梳理一下。他让几个哥们去外边打听那女人的消息,下午,很确实的消息回来了,这个女人还在北京,哪都没去。汪海知道应该上门去找她一趟,如果能从她那里打听出宏山的消息是最理想不过的了。“怎么去?”汪海在犹豫,自己不是国家公务人员,没权利上门找人家谈话,万一把人弄翻了,适得其反不说,说不定还会把宏山给惊了。思前想后,也没个好办法,“哎,如果嫂嫂在家就好了,女人和女人总是好说上话的。”汪海想。

  吃晚饭的时候,汪海把几个事主叫到了一起,他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大家。大家伙七嘴八舌议论了半天也没能拿个好办法出来。汪海忍不住说话了:“大家先别吵了,不管怎么样,宏山这个女人无论如何咱们得去见见。”大家看着汪海,听他继续说:“咱们直接出面不合适,一是对方可能害怕,知道的情况也不敢告诉咱们,再一个呢,都是男人,出面太显眼。不如找个女士,得体,有分寸,不会给对方造成太压力。女人之间也好说话。”

  大家都说好,但这个女人去哪找呢?汪海看着大明:“大明,我看这事情你得出面,你损失不小,你该出面。”大明有点发愣,汪海赶紧解释:“你家夫人读过书,我看也够精明,不如让她去一趟。先别说代表咱们大伙出面,就说替你们家自己出面。哭哭穷,讲讲困难,能打听一点消息就行,什么都行。”大明点点头,汪海接着说:“这条路咱们也不能抱太大希望,法院那边也得抓紧。”

  大明回家的时候显得有点神秘,潇潇感觉他怪怪的。“潇潇,有件事情靠你了。”“什么事情啊?”潇潇有些好奇,自己在家里这么多年,没听大明说过什么事情要靠自己。大明把汪海嘱咐他的事情原原本本说了一遍。潇潇有点紧张:“我能行吗?以前也不认识她。”大明说:“海哥说只要弄回点消息就行,多少都无所谓。”大明又把准备好的话教给潇潇,潇潇想了想说:“行吧,反正也是咱们自己的事情,我就去试试。”

  第二天早上,大明给汪海打了电话。汪海说他得找个人带路,让潇潇在家里等着,一会就派人来接。大明还有事情,嘱咐了潇潇几句就出门了。潇潇心里慌慌的,这种事情她没有底。

  潇潇趴在阳台上,心里砰砰跳,预感着她心里期待的男人马上就能出现。潇潇的预感很灵验,他果真来了,高大的身躯从车里走出来,抬起头向上楼上张望。潇潇看见了她日思夜想的男人,看见了他俊朗的面容,他的目光象磁铁那样吸引着她。潇潇开心地笑了,象小姑娘一样翘起脚,向他挥着手。汪海也看见了潇潇,他抬起胳膊,有力地挥了一下。

  汪海跑上楼来的时候,潇潇已经打开了房门,她的眼睛里是柔情,春水一样的柔情。“走吧。”汪海打量着漂亮的潇潇,简单地说了两个字。潇潇麻利地穿上她的鞋子,玲珑的脚趾如同玉盘里的珍珠。两个人一前一后下了楼,汪海的车子就在路边上。他们钻进去,关上了车门,车内小小的空间,成了他们二人的世界。汪海看了看潇潇,让她系好安全带,发动了汽车。

  一路上汪海叮嘱了很多,潇潇答应着:“好,我知道了。”她的声音柔柔的,眼睛不停地在汪海的身上打转,她利用这个机会,好好看一看自己喜欢的男人。汪海知道潇潇在看自己,他有点不好意思,潇潇越发觉得这个男人可爱。

  丰台很快到,汪海把车开进丰台科技园旁边的一个小区里。停下车,汪海领着潇潇上了楼。汪海把一个房门指给潇潇:“应该就是这家了,我在走廊里等你。你别呆太长时间。”汪海站在走廊的拐角后面,看着潇潇敲了敲那家的房门。

  开门的果然是一个年轻的女人,她身上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风尘气息。“你好,我是宏山的朋友。”潇潇向这个女人介绍着自己,“有点事情,能和你谈谈吗?”女人让潇潇进了屋子。屋子里很乱,潇潇闻到了香烟的味道,是这个女人在吸烟。“你找他是吧?”女人问潇潇,显然她知道有人在找宏山。“是啊,我们家和宏山有笔生意还没做完呢,我们挺着急的,不知道宏山还做不做了。”女人回答的很干脆:“我不知道他在什么地方。”“哦,其实我们家和别人的情况不太一样。”潇潇赶紧解释,“宏山抵给我们一批货,我们打算把那货处理了。那批货挺贵的,我们也不好随便处理,既然是朋友,还是想先问问他的意见,如果他不要了,我们就处理了。你也知道,电子产品,越放就越不值钱了。”女人听了潇潇的话,半天没吭声,她拿不准潇潇说的话是真是假。过了好一会,女人才说:“我也不知道他在哪里。”潇潇发现这个女人的嘴巴很严,就把话题转到了一边。潇潇问那女人宏山到底出了什么事情,又说宏山这个人其实还不错,以前有不少朋友,如果需要的话,说不定大家也能帮他一把。女人很不屑地笑了笑,说:“谁也帮不了他。”潇潇知道没什么话可说了,就说:“我们留个电话吧,有个事情也好联络。我们再等两天,如果宏山不回信,我们就处理了。”女人果然把电话告诉了潇潇

  潇潇出了门,汪海还站在走廊的拐角后面。两个人下了楼,潇潇把情况跟汪海说了一遍。汽车里太热了,汪海打开空调,坐在那里想了想,让潇潇马上给那女人打个电话,就说不能再等了,想明天就把货物处理了。潇潇给那女人打了电话,女人的电话正在通话中。汪海的眼睛一亮,潇潇和汪海同时意识到,这个女人应该是在跟宏山通话。潇潇问汪海是不是还要和那女人联系,汪海说一定要,潇潇感觉奇怪,简单的谎言很快就给人戳穿了,为什么还要打呢?汪海说你打吧,没关系。这回电话接通了,果然,那边的女人冷笑着说潇潇是一个骗子。潇潇很郁闷,她挂了电话。汪海却很高兴,他说事情基本上解决了。

  潇心里疑惑:“事情会这么简单吗?”毕竟从那女人的嘴里没打听到一点有用的消息。潇潇忍不住想问问汪海到底是怎么回事,汪海却有意叉开了话题。汪海说:“中午我不能请你吃饭了,有几件事情必须马上做。现在送你回家。”车开的很快,潇潇坐在汪海身边心里却很塌实。快到家了,汪海把车停在路边,他对潇潇说:“天太热了,我给你买个西瓜吧。”汪海让潇潇在车里等他,自己很快去路边的水果摊上买了个西瓜回来。“嘿,这西瓜还真不错。”汪海拍着西瓜,把西瓜放进潇潇的怀里。车开到了潇潇家的楼下,潇潇象小姑娘一样抱着西瓜下了车。她恋恋不舍地看着汪海,汪海也看着她,“上楼吧,外边热。有机会我会请你吃饭。”汪海向潇潇挥了挥手,开着车走了。潇潇抱着西瓜站了好半天,目送着汪海远去,就象是目送着自己的亲人,这样的感觉好象从来没有过,她忽然发现自己恋爱了,很真实地恋爱了。

  汪海赶回了公司,办公室里看不见然然的踪影。汪海顾不上打听然然的去向,赶紧抄起电话,给律师、法院、北京移动等各方面的关系打了好几个电话。很快一切都安排好了,汪海安心地坐下来,终于有时间想一想潇潇。他冷静地整理着自己的感情,打量着内心深处的每一个角落,他的生命里还没有经历过轰轰烈烈的爱情。哪个男人对爱情没有渴望呢?他不曾享受过爱情的美好。前半生就要过去了,太多的责任和重担压迫了他的半生。汪海问自己,是不是可以把这些先放一放?可以了,这就是他的答案。

  天快黑的时候,汪海接到了电话,抓宏山的人已经上路了,明天早上等消息吧。汪海站起来看了看,公司里的人都已经下班了,可是然然还没有回来,汪海给然然打了电话,然然竟然关机了。汪海有点莫名其妙。汪海忽然想起来应该给大明打个电话,早上把人家的媳妇接了出来,该跟他说一声已经把人安全地送回去了。

  “大明,我是汪海。”

  “上午请你夫人跑了一趟,效果很好。基本上有眉目了。有好消息马上告诉你。”

  “别谢我,还得谢谢你,还有你夫人。”

  “我没别的事情,就是告诉你一声。本来中午就该跟你说的,结果忘了。”

  “好,那就这样,不用客气了,再见!”

  汪海听出来大明正在外边陪客户吃饭,不由想到潇潇一个人在家,给她打个电话吧,汪海冲动地想。汪海拿起桌子上的电话,他的心有点跳。听筒里传来振铃的声音,时间好象停住了。

  “喂,你好。”潇潇拿起了听筒,她的声音让汪海心动。

  “你好,潇潇,我是汪海。”汪海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紧张。

  潇潇愣住了,她惊讶得说不出话来,一瞬间两个人好象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过了好一会,潇潇才说:“哦,是你呀,你有什么事情吗?”潇潇马上发觉自己的问题有点傻,她担心这样说话会把汪海吓跑了。汪海有些支吾,他实在没什么理由打这个电话,不过他还是想到了一个好笑的借口:“没什么事情,就是想问问你,西瓜好吃吗?”两个人都笑了。

  潇潇在电话里和汪海说了很多,汪海只是听着,很少能插上话。潇潇说起上午那个女人留给她的印象如何如何,又说起她在家里呆着有多烦多烦,潇潇还问汪海然然是什么样的女孩,不等汪海回答,潇潇又说明天是周末了要把孩子从幼儿园里接回来。生活里一切能够诉说的潇潇都说了。汪海尽量记着潇潇说的话,太多了,他记不过来,他只是知道潇潇喜欢说给他听,他也很喜欢听。

  两个人依依不舍地挂上电话,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汪海很兴奋,他感觉自己年轻了很多。汪海还没吃饭,他也不知道应该去哪里。“去找然然吧。”汪海想,冲动的神经需要刺激一下。汪海下了楼,走向停车场。繁华的夜色好美,深蓝色的天空更是难得的晴朗。汪海朝汽车走去,不经意间他抬头看了一眼马路的对面,一个娇小的女子正从人行横道上跑过来。这不是然然吗?汪海看着然然跑过了马路,他走了几步迎上去,“然然,”汪海叫着然然。然然听见有人叫她,停住了脚步,四下张望。很快她看见了汪海,然然不太情愿在这个时候看见汪海,她急着回办公室去看自己的邮箱。汪海在叫她,她没办法,她还是得过去。

  “然然,你去哪了?”汪海问然然。然然脸上没什么表情,“同学找我,我去了一趟。”汪海不知道然然说的是不是实话。然然的心思很难琢磨,这也算是女人的一种魅力。“吃饭了吗?”汪海问然然,“吃了,同学一起吃的。”然然的回答不冷不热。“好吧,我们回去吧,今天晚上我没事了。”然然知道汪海跟她回去意味着什么,然然心里很难受,今天她不想和汪海上床,她的心里装着另外一个男人。李龙熙到北京好多天了,同学告诉然然李龙熙很可能要在中国工作一段时间,据说北京有两万韩国人。同学还告诉然然龙熙刚刚给她写了邮件,然然现在跑回来就是想去看看李龙熙写了什么。

  然然默默坐进汪海的车里,两个人没有说话,晚上的交通情况比白天好,然然住的小区很快就到了。汪海和然然一起上了楼。然然的房间不算小,两室两厅,厨房,卫生间也相当宽敞。汪海对然然不错,作为一个能察觉这个女孩妖冶的气质下面,隐藏着凄婉的哀伤。汪海对然然说:“我还没吃饭呢,家里有吃的吗?”然然打开冰箱,里边有鸡蛋、牛奶和罐头。汪海凑过去看了看,对然然说:“我就煎两个鸡蛋吧。”然然刷了锅,不一会给汪海煎好了鸡蛋。

  汪海低头吃着碗里的鸡蛋,然然坐在他的对面。“下午你不开手机,找你好几次也找不到。”汪海埋怨着然然。然然不吭声,她现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看看李龙熙给她写的邮件。然然盼着汪海早点离开,她忍不住问:“你今天晚上住这吗?”汪海有点疑惑,然然很少问这样的问题。汪海一般不住在然然家里,夜里他应该在自己家里,女儿和嫂嫂会打来电话,德国与中国差几个时区,德国的傍晚正是中国的半夜。汪海点了点头:“我一会回去。”然然马上站了起来,“你快吃吧,我去洗澡。”

  然然打开水龙头,温凉的水流喷洒在她的身上。然然忽然想哭,她可怜着自己漂泊的命运。然然对自己说:“不能哭。”赶紧用手抹了抹眼睛。简单冲过了一遍,然然扯下毛巾擦干了身体。状态低落,然然意识到自己需要一点润滑。卫生间的橱柜里有她偷偷准备的性爱凝胶,是声色场所里小姐们常用的。然然偶然试过一次,涂在身体里不会干涩,心理和生理上的压力能减少很多。然然取出来一支,在花瓣里挤了一点,这个品牌的香味是她最喜欢的。

  然然裹好浴巾,打开浴室的玻璃门,汪海正从厨房里出来。然然向他妩媚地笑笑:“吃饱了吗?”汪海说:“吃饱了,不能吃太多。”然然说:“我洗完了,你去洗洗吧。”汪海搂着然然亲了亲她的脸蛋,脱下衣服进了浴室。浴室里萦绕着女孩身体的香息,男人很快兴奋了,匆匆洗净了暴努的性器。

  男人赤身回到卧室,然然正躺在床上想她的心事,汪海关了灯,然然已经看见他勃起的状态。男人的情欲比平日旺盛,他爬上床,不同寻常地采取了主动。叫然然翻过身去,汪海选择了后入的体位。然然跪匐着叉开两腿,迫不及待的男人,匆匆戳入她的身体。

  很爽,很滑,然然埋下头,男人伸手过来捏住她的奶头。“啊~”然然忍不住轻轻叫了一声。男人耸耸腰,一下下在她体内冲撞。然然柔弱地摇晃,男人的每一次进入都要发出声响。然然开始呻吟,没有别的办法化解男人的疯狂。酣畅淋漓,汪海激奋的幻想中出现了潇潇,他抖动了,终于喷射出来冲上高潮。

  汪海离开然然的住处已经是零点了。然然顾不上清洗身体,扑到桌子前面打开笔记本电脑。她尝试着接入公司的邮件箱,几番努力都失败了。公司的邮件箱在家里打不开,“该死。”然然咒骂着,此刻她比白天还要清醒,痛苦的情欲折磨着她的神经。又是一个难熬的黑夜。

  天亮了,潇潇睁开眼睛。今天是星期五,潇潇早就预备着星期五晚上去接住在幼儿园里的孩子,她想孩子了,母子两个从来没有分开过这么长的时间。潇潇准备了很多孩子爱吃的东西,白天她还想出去再买一些。

  “大明,大明,该起床了。”潇潇叫着大明。大明昨天回来的很晚,他回来的时候,潇潇已经睡着了。

  大明睁开眼睛,潇潇正看着他。大明比以前胖了,潇潇不喜欢肥胖的男人。

  “哎呦,困死了。”大明费力地睁开了眼睛,“几点了?”他问萧萧。

  潇潇说:“不早了,今天去接孩子。你快点起来吧。”

  大明笑了:“现在就去接呀?”

  潇潇没理他,下了床。

  很长一段时间以来,夫妻两个只有早晨能够说上几句话。钱赚的越多,在一起的时间就越少,这就是潇潇和大明的生活。大明洗了脸从卫生间出来,问起潇潇昨天去找那女人的事情。“潇潇,海哥说宏山的事儿快有结果了。他昨天和你一起去的?”

  “一起去的,他告诉你快有结果了?反正我什么也没打听出来。”潇潇说。

  大明对宏山的女人表现出很大的兴趣:“那女的漂亮吗?”

  “漂亮。”潇潇白了大明一眼,“我看就是个小姐,能不漂亮吗?”

  大明笑嘻嘻地看着潇潇,“再漂亮也没你漂亮。”

  “去,别烦我。快点吃饭吧。”潇潇把早餐推到大明的面前。潇潇不想说起关于汪海的话题,昨天晚上汪海打来的电话是她心底深处的秘密,一个不能触碰的秘密。

  明媚的阳光从东边的窗户直射进来,照亮了然然的卧室,然然揭开身上的被子坐起来,从枕头下边摸出手表看了一眼,急匆匆跑进了厕所。她坐在马桶上,浑身酸疼,一整夜就象没有睡着。尿完了尿站起来,然然很想再回床上躺上一会,可她还是拧开水龙头,用凉水洗了脸。

  大清早马路上车来车往,还没到堵塞的程度。然然赶上了一辆能直接开到公司的公共汽车,她坐在靠窗的椅子上,呆呆地看着北京的街道。北京的感觉说不上熟悉还是陌生,繁华的城市里没有一个亲人。

  办公室里空空的,然然打开电脑,急切地进入了自己的邮箱。果然是他的名字,李龙熙。一封长长的邮件,密密麻麻的文字,然然还没有看,眼泪已经流了出来。是她的男人,她的男人在找她。信里是男人的思念,除了思念,还有难以让人相信的解释,然然仔细读着,她知道这些应该是真实的。两年前,龙熙作为韩国军部非公开派遣的留学生来中国学习,没想到一个同行的学生出了问题,龙熙他们不得不提前结束了学业,被招回韩国。事情虽然简单,但那时侯龙熙不能解释,更没有办法与然然保持联系。现在龙熙退役了,说起来好笑,龙熙的姨夫和姐夫都是驻韩美军,龙熙托了关系,所以他退役了。龙熙终于可以来到中国,找寻他的然然。然然流着泪读完了龙熙的邮件,恍惚间想起了学校里看过的电影《魂断蓝桥》。命运象捉弄芭蕾舞女演员玛亚那样捉弄着她。

  “我该怎么办?”这个问题然然没有答案。

  下午的天气很热,四点多潇潇离开了家,北京这几年污染的厉害,治理再治理,也没见多大效果,天空里浮着灰,太阳挂在西边,阳光不太刺眼,污浊的空气却被烤的很热。金色童年距离潇潇家有四、五公里的样子,潇潇打了个出租车赶到幼儿园门口。刚过了四点半,幼儿园大门口前后的街边,已经停了不少高级汽车,宝马、奔驰、林肯快赶上车展了,这里的孩子都是有钱人家的。潇潇找了个树阴站在下面,周围三三两两也是接孩子的家长。

  潇潇看着一辆辆豪华的汽车,都很洋也够气派,又看了看接孩子的家长,反倒是形形色色,什么形象都有,干瘪的老太太,驼背的老头子,还有穿拖鞋的小媳妇,相比之下汽车里坐着的司机们却都年轻健壮,很强烈的反差。潇潇感叹着:“这真是一个暴发的时代啊。”想一想十年前,十五年前,中国还没有形成这样的富人阶级,那个时候的富裕可没办法与世界水平接轨。

  潇潇给大明打了一个电话,问他能不能赶来接孩子,大明说他有事情来不了,潇潇很不高兴。街上的汽车越来越多,下班的时间到了,星期五的下班时间,北京的马路几乎成了停车场。五点钟,幼儿园的大门打开了。男男女女们挤了进去,直奔孩子的教室。

  潇潇一眼就看见了自己的孩子,孩子正坐在地上玩着玩具。“宝贝,妈妈在这里。”潇潇叫着她的宝贝。孩子抬起头,看见了妈妈,他放下手里的玩具,跑过来。潇潇把孩子抱在怀里,在脸蛋上亲了又亲。孩子笑嘻嘻地很开心。孩子瘦了,精神却比在家的时候好了很多,潇潇挺高兴的。她拉着孩子跟幼儿园的老师告了别,来到了外边的街道上。

  潇潇想拦个出租车回家,可这个时候的出租车几乎都是满载的。潇潇拉着孩子在路边上站了半天,也没拦住一个。眼见着奔驰、宝马们一个个开走了,潇潇娘俩还在路边干等着。潇潇后悔自己没有早些学车,如果早学了,自己就可以开车来接孩子了,何必在这里傻等着。

  “你们去哪呀?”一个年轻漂亮的小媳妇领着天使般的小女孩从潇潇母子身后走过来,那小女孩也是金色童年里的孩子。潇潇说:“我们去**家园。”小媳妇想了想,很爽快地说:“我们路过那,带你们一段吧。”潇潇领着孩子上了小媳妇的汽车,这车一看就是个女人开的,后窗上挂着好多小饰物。小媳妇开车,潇潇坐在她的旁边,让两个孩子坐在后排。小女孩很腼腆,路上一句话也不多说,那小媳妇却很开朗大方,说个不停。汽车在路上走走停停,两个女人有不少时间可以说话。

  小媳妇在IBM工作,今天请了假跑出来接孩子回家。小媳妇说她也刚学会开车,技术不好,不过开车还是比坐车方便。潇潇从小媳妇那里打听了学车的过程,暗自下了决心,争取在两三个月里学会开车。

  孩子进了家门就喊饿,潇潇赶紧拿了包牛肉干给他吃,“快吃吧,先把你的嘴堵上!”孩子拿着牛肉干跑进卧室去翻柜子里的玩具。潇潇在厨房里忙活起来。她准备了孩子爱吃的鱼,高压锅里炖着排骨。潇潇不喜欢去外边的餐馆里吃饭,餐馆里的食物没有卫生保证,即便是北京有名气的餐馆也经常发生食品卫生安全问题,前一段时间有好多人因为感染了寄生虫住院。过了一会,房间里飘满了鱼、肉的香味,孩子跑进厨房站在潇潇的身后:“妈妈,什么时候能做好?我已经饿了。”

  潇潇说:“快给你爸爸打个电话,问问他什么时候回来。”

  孩子拿起餐厅里的电话,拨了大明的手机。潇潇把餐具摆在饭桌上,孩子正和他爸爸说话:“爸爸,你什么时候回来啊?”“哦,你已经到楼下了,那好了,我知道了。”孩子挂了电话,对潇潇说:“他已经到楼下了。”

  潇潇在碗里盛上米饭,大明开门进了屋。大明在门口换鞋,孩子跑过去问他:“爸爸,你给我带什么好东西回来了?”大明把手里的包包递给孩子,“里边有巧克力,给你的。”大明看着潇潇问:“做得什么好吃的,这么香。”潇潇笑了,她的心里甜甜的,“每天都能这样就好了。”这是潇潇的愿望。

  吃饭的时候,大明很开心,他对潇潇说:“宏山那小子抓到了。”“是吗?这么快。”潇潇很吃惊。大明点点头,“听说跑到江西什么地方躲着。”潇潇对地理没什么概念,她不知道江西在哪里。“怎么抓到的?”大明摇摇头:“我也不太清楚,听说到那就抓住了,没费什么力气。”“那咱们的东西能追回来了吧?”潇潇问大明。大明没把握:“不好说,全要回来,大概够戗。”

  大明问孩子在幼儿园怎么样,孩子说了一堆,大明也没弄清楚他过得到底好不好。孩子还小,很多事情表达不清楚。潇潇忽然想起来学车的事情:“大明,我得学开车,接孩子太费劲了,根本打不到车。”“是吗?!”大明没去接孩子,有点内疚,他知道不应该让孩子在外边等太长的时间。“你学吧,反正现在也没什么事情,抓紧时间学。”

  潇潇说:“我们搭别人的车回来的,我打听好了,京北教练场离咱们最近,我就去那学吧,还有班车接送。”大明说:“好,明天报名。”

  第二天是星期六,作生意的人哪有周末,大明一早又出门了。潇潇给好几个驾校打了电话。价钱都差不多,潇潇弄不清楚如何选择,问了一家又一家,越问越乱了。潇潇给大明打了个电话问他自己该上哪一个驾校,大明说,都一样随便选一家。潇潇看时间不早了,硬着头皮定了一家,人家很快就上门来收钱、办手续了,收钱的事情谁不积极的呢?办手续的人临走告诉潇潇等电话通知,很快就可以开课了。

  星期一的上午,汪海早早到了办公室,早晨宏山已经被押到了北京。案子有律师盯着,汪海还是不太放心,受损失的人有好几个,财物能追还多少谁心里都没有底。汪海给律师打了电话,又安排人去问候办案的弟兄。眼看中午了,然然推门溜了进来。汪海看了然然一眼,然然这两天魂不守舍,她的头发都没有梳理整齐。“然然,怎么才来,身体不舒服吗?”汪海问了一句。然然竟然象没听见一样,背对着汪海坐在她的椅子上。汪海觉得很别扭,这个女子就象养不熟的猫一样叫人无可奈何。

  “然然,”汪海提高了嗓门,“你不舒服的话,就不用来上班了,我这里也没什么事情。”汪海的话里有话。然然扭过头看了看汪海,还是没说话。汪海发觉刚才的话有点重,站了起来走到然然身边,他低头看着然然,:“你到底怎么了?”“没怎么啊?”然然扭了扭脖子,脸上是无所谓的表情。“没怎么样,你怎么???”汪海还真说不出然然是怎样一种状态,然然见他说不下去,得了理似的满不在乎:“我怎么啦?你说我怎么啦?”汪海不能和她吵,转身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汪海三天没碰过然然了,他发现自己没有能力降伏这样的女孩。然然不懂事吗?肯定不是,她的心事比普通人要沉重,然然任性没有理智吗?也不是,然然很会讨好有利可图的男人。可是这两天,她偏偏不让汪海碰她的身体,汪海不明白出了什么问题。然然也不想这样,但一个心里装着自己男人的女人,本性就是排他的,她不能让其他男人沾自己。

  下班前,那边审问宏山有了消息,宏山玩彩票欠了钱,把货款花光了,赊的货也都卖了,现在一分钱没有。汪海问那边宏山还有什么财产?那边问了问,回话说还有两处房子、两辆车。房子和车都在宏山的名下。汪海把房产地址和车牌号记了下来,情况差不多就这样了。汪海决定把事主们叫到一起说说,大家想办法总比一个人周全。汪海给事主们打了电话,吃饭的时候事主们都到齐了。

  大家商量了一下,房子值些钱,可以想办法卖了,按照比例分别补偿一下损失。至于车,卖了肯定不合适,大家七嘴八舌,说看看车况,谁感觉合适就要了算了,实在没人要再卖。大明想起来家里正打算买辆车给潇潇开,就说:“车我先看看。如果合适我就要了。”汪海说:“打算要汽车,抓紧去找吧,找车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找到了就可以扣下。”大明记了车牌,汪海又跟大明说:“一辆花冠,一辆帕拉丁,你要花冠吧。最多也就是两年的车,给你夫人开没问题。”

  又说了一会,大伙散了。大明回到家里,潇潇告诉大明驾校来电话了,星期二开始上交通法的课。大明说:“快学吧,学车顺利也要三个月。”潇潇说:“明天我得早起,班车六点半开。”大明嗯了一声,两个人便睡了。

  夏天,北京天亮得早,潇潇下床的时候,大明翻了个身,迷迷糊糊问潇潇:“几点了?”“快六点了,你睡吧,我得走了。”潇潇已经穿好了衣服,大明睁了一下眼睛,想起来潇潇今天要去学车,抬着身子对潇潇说:“吃点东西再走。”潇潇说:“我拿了个面包。”大明没说什么,又躺下睡了。

  潇潇很久没有清早出门了,路上的行人不多,空气也清爽。潇潇走了十几分钟,穿过了两条街,来到公路边上约好的班车停靠点。潇潇顺着公路向南边张望,等了好一阵,视野里也没有出现驾校的班车。时间已经过了,潇潇怀疑自己是不是弄错了地方,她有一点点焦虑,万一被班车落下可就麻烦了。向左右看了看,一个人也没有,潇潇想这一站总不能就自己一个人吧。正着急,旁边的小路口里走出来一个身材修长的年轻男人,他不急不慢走到潇潇身后的槐树下边,站住脚也向南边的路上看着。“这个人八成是驾校的学员。”潇潇赶紧转过身,微微笑着问那个男人:“你也等驾校的班车吧?”“对。”年轻的男人点点头,潇潇放心了,“怎么还没来,不是六点二十吗?”潇潇不理解班车为什么没有到,男人看了看潇潇,“哦,你是第一次上课吧?”没等潇潇回话,那男人接着说了:“班车准点是六点二十,一般会晚一点,城里边的路不太好走。”正说着,班车开过来了。年轻男人挥了挥手,班车停在路边。年轻男人让潇潇先上了车,自己也跟了上去。车上坐了不少人,只剩下一个空位置,潇潇回头看了看年轻的男人,男人示意潇潇坐下,潇潇不好意思,不过她还是坐在了座位上,男人径直走到车厢的后边站在过道里。

  驾校在昌平,很远,班车开了五十几分钟,终于到了。“法培的下车,法培的下车。”班车司机喊了好几声,潇潇才反应过来自己应该下车了。车里还有一大半的人没动,年轻的男人也在其中,他们都是要去训练场地学习驾驶的。潇潇赶忙回头跟年轻男人打了声招呼:“我下了。”年轻男人笑着点了点头。潇潇下了车,郊区的空气比城里的空气新鲜很多,她还没来得及深深吸上一口,班车关上门开走了。

  潇潇在驾校的办公室里与新学员们一起领了交通法教材和听课证,就被带进了附近的一间教室。教室的座位上都有编号,潇潇对照听课证上的号码,找到了自己的座位。临座的是一位胖胖的阿姨,看模样不是城里人。潇潇在她旁边坐下来,学车生活就这样开始了。

  大明一觉醒来,大太阳升到了半空。大明还没穿上衣服,手机就响了。电话是律师打来的,律师在法院,他告诉大明扣押宏山财产的手续办完了,花冠车可以执行扣押程序。律师还告诉大明宏山的花冠车是他的相好在开,“宏山的相好?”大明想了一下,马上意识到宏山的相好应该是住在丰台的那个女人。大明问律师怎么去找那女人,律师查了查卷宗,把女人的姓名和住址告诉了大明,女人叫苏小娟,住在丰台科技园附近的一个小区。大明记下苏小娟的名字和住址,律师又嘱咐大明不要走漏风声,赶紧配合法院把车扣住,车开走了可就难找了。大明跟律师道了谢,马上收拾东西出了家门,他必须先把车找到,然后叫法院的人来执行扣押,总不能让法院的人满世界去找车吧。

  大明开着车,沿着西四环一路狂奔,很快到了丰台。站在苏小娟的楼下,大明开始犯难,他没想好这个事情如何向苏小娟开口。

  苏小娟打开房门的时候,看见门外站着个身材发福的男人。男人的眼神飘忽不定,一副惴惴不安地神情,让人有不祥的预感。“你找谁?”苏小娟问大明,她保持着女人本能的警惕。“我是大明,宏山的朋友,我还是进去说吧。”苏小娟本想拦住这个陌生的男人人,可大明硬挤进了她的房门。“宏山被抓了,你知道吗?”大明窥探着苏小娟脸上的表情,这个女人是他喜欢那种类型,她的脸蛋、身材和眼神对每个男人都是极大的诱惑。果然,苏小娟吃了一惊,两、三天没有宏山的音信,虽然已经预感到了不妙,大明带来的消息还是让她接受不了。“是吗?真想不到。”苏小娟黯然神伤,她默默站着,一时无语。

  大明走进客厅,一屁股坐在苏小娟家的沙发上,苏小娟看着他,情绪稍稍有了些缓和。大明开始讲他编造好的故事:“我昨天去看宏山了。他挺好,没事。”“哦,是吗?”苏小娟很关心大明的话题。大明继续说:“宏山是欠了点钱,能还上就没事了。”小娟点了点头。大明又说:“我跟宏山认识好多年了,现能帮他就帮一把。”小娟的眼睛里有了些亮光,尽管大明的话让她将信将疑,但她情愿相信大明能够帮住宏山。

  “宏山让我来看看你,他想见你一面,有时间你能去看看他吗?”大明看着小娟的眼睛,想在她的眼睛里寻觅出一点点女人的痴情。“我不想去。”小娟竟然拒绝了。大明一时没了主意,如果苏小娟不肯出门,大明怎么可能见到她开的那辆车呢?大明还是坚持:“你去看看他吧,现在这个阶段是不让见的,我也是托了人,才让见,机会难得。”

  苏小娟犹豫了,她低着头,大明不知道她在想什么。过了好一会,苏小娟才说话:“真的能见吗?”大明十分肯定地说:“没问题,见一面有什么不可以?最好是今天,过几天可能换地方,那样就麻烦了。”苏小娟又想了想,抬起头盯着大明的眼睛说:“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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