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工的时候和美丽妈妈单独去旅游 妈妈想怀我的孩子

在她决定出门以前,她已经发现今天下的雪,是她童年下的雪,晶莹剔透,没有烟尘气,确切地说,因为雪正走在乡村的土地上。或许她只是想离开城市,又或许她不仅为了离开。据说一个生在乡村的人,也需要死在乡村出生的那块土地上,才会有来生。  老屋的样子是六七十年代的,中国正在文革的浪潮中,村庄却很安静。现在北城已经繁华,中国新兴向荣,村庄一直很安静。它只是个身衰力竭的老者,独自聆听岁月的声音。  房里的陈设还是离开时的样子,说实在房里并没有什么多余地摆设,一桌一凳一床一把破旧的藤椅,别无其它。或许多了一样——那些蛛丝布满了窗台;又或许多了另一样——那张墙上的照片,那张笑脸,永远停留在了那一瞬间。那个场景让雪流出泪花来,雪一样的晶莹。也许她只是想躺在藤椅上,静静地流一会泪;又或许她只是想睡一觉。当她醒来时。已忘记过去的一切。  北城的冬天总是特别冷,在雪看来,今年的冬天却是她出生来北城最冷的一个冬天。外面的风刮到深夜无歇,木墙缝隙里透风,风刺入被面,她的身体是冷的,更可怕的是―――她的心是冷的。一颗冷的心,或许是心的阴暗,又或许是心的绝望,但是无任那种,一颗冷的心。心灵深处总有种种故事。  雪是个作女,一个作女在很多时候等于做女,做头或者做饭又或者做梦。简单来说,一个作女就像一个琴键,按着就响,不按不响,但是往往在很多时候她是不响的,或者只响给自己听!因为在很多时候一个好的琴健往往等不到一双好的手,在很多情况下也没有一颗属于自己的心。那颗心总是悬着,时时掉落,时时升起,像一片秋叶,色彩绚丽,却不一定会有保存绚丽的想法,也不一定会有一个久桓不变的掉落升起的方向。所以很多时候雪只能算是个坐女。很多时候她并不在写作。她只是静静地坐着。坐在窗台上。坐在台阶上。坐在马路边。坐在屋顶上,坐在别人家阳台上。坐在山顶上,这时她往往什么都不做,只是静静地坐着,或者头脑是在运转地,没人知道,因为她又不爱说话,别人问她,她只是回以嘴角一点地微笑。夏天遇见雪的时候,雪还是一张略显苍白的脸,脸上的表情却与往日的雪不同。雪笑着跟我说(我只有那一次见到她是真正地笑了),她说她正在积蓄一部大作品,心里已经有了八分的底稿,最迟也会在冬天前完成,而且雪坚定地以为这部作品一定是她一生中最精彩的一部。雪的话我总是深信的,她的零零星星的文字我已经看过许多了,我不敢说这是一个十分张爱玲式的女子,尽管我晓得她喜欢看张爱玲的东西,可是她的性情实实在在的是更接近三毛的,她实在地想做那样一个特立独行的奇女子,有时她也只是想活在自己的小天地中,做着童年至今未完的一个梦,她说这个梦是蓝色的,像晴空,又有几朵云,她牵着一匹白色的马,在山顶上晒暖阳。有时候她总是向往那种无拘无束的游行或者做一回漫无边际的空想——等她睁开眼时却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她还是像森林深处的海子一样沉默。这种沉默有时使我害怕,因为我晓得三毛是自杀的,我也确实地相信雪是一个天生的思想者,一个思想者很多时候只有两种死法:被自己的疯狂的思想杀死或者被别人的荒谬的思想杀死。  大约在秋未的时候,雪突然给我来电话,她说她的作品即将完成了,还说要发几页先让我看看,我问她,不怕我把你的故事偷了吗?她笑着说,故事是偷不去的,因为真正地故事只能在写者自己的心里。她说她是投入了万分的精力写这部作品的,有时甚至夜不眠,因为她一躺下,脑海中全是故事的构造,全是主人公的影子,有时她甚至以为自己就是故事里的女主人公,还会情不自禁地像女主人公样喜怒无常,笑着哭,哭着笑,  她还说,写完这部作品,她就不再写了,我问她不写了做什么(推荐阅读:脱下吧,更多情感口述故事访问WwW.iqinggan.Cc)去,她泯着嘴笑,那种笑马上让我猜到了原由,因为一个女人一到这种情况往往就是会有这种笑,这是一种真正地喜悦带着满足自豪幸福——但是我仿佛感觉其中夹着另一种味道。果真如我猜的,雪交了个男人,男人大她八岁,这个八岁在一般人看来难免是个高度的差额,甚至在一般保守的人以为是个无法逾越的鸿沟了,但是在雪看来年龄却是全无防,甚至于大她十八岁她也会欣然接受,只要付合她的心——我晓得雪就是一个琴健,一个琴键有时会用一生等待一双手,也许并不是一双完美的手,但是只要他懂得弹奏,懂得把那些音符飞起来,把雪的心飞起来。雪的心在很大程度上接近一片雪花,六角的,在北风中,并不坠落,而在飞翔,飞翔到那空旷的天,飞翔到一片海子里,只是不沾着尘土!  男人在一家杂志的编辑部里,算不上一个有名的作家,甚至于微名,但是我印象中高傲的雪单单看中了他,她们交往的经历其实很简单,只因为雪看中了他那双手,她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在一次户外采风中,雪应邀参加。在一个山泉底的一块大石上,雪第一眼看见了那双手,他一只手端着杯茶香飘飘地浓茶,一只手棒着一本泰戈尔的《飞鸟集》,整个身体在九月的光芒中,身边是白色水花翻滚的清泉,让雪一瞬间看的呆了。那场景仿佛就是深藏雪心中的一首诗,也就在这一瞬间她感觉到那就是她的荷西―――那个三毛生命中最魂牵梦绕的男人。  雪曾经说,她的一生只会交给一个男人,所以她说她要找到那个男人,只能靠自己的直觉,有时我也很相信女人的直接,但是我有时却更愿意相信天意,或者说是缘分。一个作女很多时候是缺少理智的思考的,特别是一个多情的作女,身体内总是有很多的浪漫细胞。当雪说那就是她的荷西时,我是投注了多少祝愿啊!一个沉默的女人也唯有一个唯一的男人让她不沉默,一个沉默的女人甚至会花费一生来找那个唯一的男人。  过了一周。我收到了雪寄来的一些稿纸,附带着还有一张照片,雪和一个男人肩偎肩地立在草地上,雪略显苍白的脸上有些许红晕。那个男人看上去也并不能看出大雪八岁的形容,他修养的很好,粗看顶多也就三十左右,眼中也带着一般惑与不惑之间的男人特有的精练的眼光。  小说写的是七十年代初,文革期间,一个知青女大学生因为家庭背景,被下放到农村进行劳动教育,她被按排独自种一大片菜地,一次因为村长的儿子偷摘了没有过农药期的菜,吃坏了肚子,她被关进暗房,每天批判,挨饿受冻。在她几近于崩溃的时候,一个战士隔着铁窗递过来几只菜包子。“拿着,我也是知青”。这句话让她认识了一个工兵团连队里的一个叫李翔的小排长。在一次洪灾中女大学生因为救一个孩子被洪水冲走,那个叫李翔的战士看见洪水中的女大学生,不顾自己已经在抗洪中压伤的脚,奋不顾身的跳入湍急的洪水中,结果两人一起被洪峰带到另一座偏僻的村庄,侥幸活下来的两人都受伤严重。然而两人却在养伤期间渐渐日久生情。度过了一段相濡以沫的幸福时光。稿纸读到这里没了,这使我突然的失落,我不明白内心原何这样的急切。确切地说这些年来,我都没有这样急切地要读完一本书,或一段再怎样精彩的文字,我都可以在某一刻从容地放下。这次却不同,实实在在的有什么东西从这些文字里伸出来,生生的勾住了我的心。那书中一个个场景仿佛是这样的熟悉,虽则故事还未勾勒地完整,但是我仿佛已经能淡淡地看到后面的影像,因为实在我也是个知青。有时一本写知青的书,在很多时候也只有知青能懂。  入冬后我突然没了雪的消息,任何消息都没有。一个这样的女人没了消息,或者她不需要任何人来知道她的消息,或者她已经没有什么消息可以让人知道。我知道雪不是个永远有消息的女人,但是也不是个这么久会没有消息的女人,也许你并不能从她自己那里得到消息,但是她不时出现的铅印的文字总会出卖她的消息,但是现在连她的文字都没有了。我心里想她的大作品该完成了吧,我心里又想她和那个男人已经怎么样了呢。  在我心里想着雪的时候,我去了一次书店,我期望在书店里能找到雪那本暂定名为《春寒料峭》的书,我终是没有发现。无意间却翻到另一本新书,书名为《春华秋实》,一翻开书页,几行熟悉的句子映入眼帘,我心里一刹那紧张起来,我快速地一页一页的翻去,那些句子,那些句子不正是雪的吗!我确切地相信她寄给我的稿纸里有这些句子,甚至我能肯定这书里的句子一句不会少。但是书的正面明明地写着作者:荆河。  荆河,男,1964年生于北城,某杂志社编辑,著名作家,诗人,有若干作品发表于全国各大文学杂志报刊——简介写着如此一段文字。这让我确信这不是雪作品。翻到扉页又有这样一句话:本书已获**省年度最佳文学类图书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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