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寞少妇讲述自己的性爱历程故事(一)
洗干净手,换上家居服,坐在桌子前,在香熏炉里滴上我喜欢的玫瑰精油。香气弥漫开了。好,现在,我的故事开始了。 但凡一个女人的故事里,一定有男人,也许不止一个。经过的人和事,会把一个女人塑造得丰满亮丽,如果恰恰是可塑性很强的女人,这个塑造的过程会变得充满艺术气息。 岁月仿佛是一只充满灵性的手,在女性的经历中抚摸而过,最后,就出现一尊内敛而有气韵的艺术品。 现在,我的他斜倚在沙发里,不停地撅着嘴对我呼来喝去,有撒娇的意思。
我喜欢这样的呼唤,他总是叫我宝宝,乖乖,或者小猪,有时还用方言叫我子子坨,很亲昵的称呼,我喜欢,男人也有撒娇的权利。 有时怀了感恩的心想到,怎么会和他在一起,而且一晃就过了五年,晚上躺在他怀里想我们相识的日子,还有我们一起经历的点点滴滴,我可以清晰地描述出来他当时的种种,包括眼神,衣服,甚至一些很细小的细节,他会瞪圆眼睛惊异地望着我,我会点着他的鼻子说:小心点啊,我记仇呢。
在他以前,我经历过两个男人。他知道,结婚的时候,他也没有问过我是不是处女,即使他当时是个处男,但凭借他带着我看A片的熟悉程度,也知道他对这些事已经有了解,肯定不是我把他骗了。倒是他有一次说:有些事我不在意,真的。我相信他当时的真诚,也知道他指的是这件事。 我没有觉得对不起他,我觉得我终于在对的时候遇到了对的人,那以前只是经历,谁都不能预言未来,我不能,年轻时的我更不能。 性的专属性是附于爱之后的,先有爱的专一,才有性的专一,爱和性统一的时候,性是爱的一部分。
从大学讲起吧,从那时起有了爱和性的经历。 大学,在一所北方名校。 我读大学的时候,学校的风气已经很开放了。学生可以公然谈恋爱,虽然没有象现在这样普遍同居,但确定了恋爱关系的人,很大一部分有过性行为,这也是公开的秘密,不能说不纯真,很多学生相信以后会和爱的人在一起,这只是一个过程,再加上神秘和生理的成熟,这样一个过程是可想而知的。 我算一个开化比较晚的女生。没有早恋,不是没有人喜欢我,再说初中高中的时候,大家的审美观还不象现在的孩子那么有个性,大家普遍喜欢的是学习好又乖巧的女生。
我还算好,被几个男生追求过,也偷偷喜欢过高年级男生,但一直的家庭教育让我没有放开自己去追求过,面对别人的示爱也都是视而不见,心里的波澜也起了,就是不让这水漾出平面。 因为晚熟,到大学的时候,基本没有经验。大学同学经常开卧谈会谈论男生的时候,也很踊跃,但绝不谈自己喜欢的那一个人,只听别人议论,关于他的名字每一次传入自己的耳朵所产生的效果都如平地惊雷,不知那时怎么惊那么多次还能镇定自若,由此我可以判断出,高中时对自己小思想的隐忍,对自己的从容不迫起了巨大的基础作用。
初恋发生在大学里,他带走了我女孩子的一切。他是同班同学,并不出众,开始没有注意到他。不是特别活跃的那种,也不是自己喜欢的那一型。 大一的时候大家静悄悄的。只是同寝室声称自己肯定不会在大学找男朋友的那个寝室老大,在大一上半学期就交上我们班的那个家庭条件很好的体优生。有一天出去约会,告诉我们去了她亲属家,晚上九点还不回来,害得全寝室的同学一起出去找,看到她和那个男孩拉着手回来。这次认识到这个人不是一般的虚伪。一直也不喜欢她。
我在大一时因为在学生会组织活动以及军训中的积极表现,很快加入学生会的宣传部。那时喜欢的男孩子也多了,外语系的一个叫蕾的女孩和我关系最好,她是那种气质美女,回头率绝对百分百的那种,即使在她承认自己喜欢某个男老师,以及哪个系的哪个男生,以及她坦诚自己可以同时喜欢几个男生的情况下,我都没有交换情报告诉她自己喜欢谁,嘴绝对严实。 大二的时候,我的初恋,叫他城吧,开始对我的追求。
开始的时候,是他的老乡明目张胆地追求我。他的老乡是个帅哥,只是比我们低一个年级。不过年纪比城还大一岁。大二一个同学生日聚会,那个老乡也参加,从那天他看我的明亮的眼睛里,傻子都能读出内容来。后来城的老乡让城给我音乐会的票,而且给了两张,城和我去看了。从那天起,城开始注意我,并且开始了不懈的追求。 实际上城是一个很幽默的人,就是那种冷幽默。偶尔说出一句话会让人笑半天。
我想象中的爱情更倾向于两情相悦那种,特别希望我喜欢的某一个男生有一天能对我说出他爱我这样的惊天地泣鬼神的豪言壮语,我会毫不犹豫地答应,连我想想这样的矜持语言都会省略。等了半天,却是城说出来了,就不甘心,于是,直接了当地拒绝了。 城没放弃。利用一切可能的机会接近我,帮我占座位。买德芙巧克力,生日送花,请看电影,吃烧烤,总之名堂搞尽,在这也提醒一下有孩子上了大学的家长,如果他的花销明显见长,肯定是恋爱了。
套用一句现成的话;就是一块冰揣怀里,这么久也焐热了。随着我喜欢的男生身边陆续有了女友,没有女友的也仍然不咸不淡地交往着。我开始对城多了一点注意。人的优点是发现出来的,接触多了就发现他这人很不错,尤其是对我格外好。在一次两个人看电影的过程中(是个三级片),他的手不老实地伸进我的衣服里层。我坚决地把它拿出去,心却砰砰地跳得那个厉害。电影结束回来的路上,他吻了我,那时的感觉,真是触目惊心,城一米七八,长得有点象梁朝伟,笑起来有点坏坏的样子,
他的嘴唇柔软,温热,在他吻住我的唇的瞬间,我感觉自己心脏快停跳了。并且,他的手继续伸进我的内衣,完成了它在电影院里没有完成的使命,我在他的抚摸下快要熔化,回到宿舍觉得自己是一个风骚的女人,不过觉得这种风骚很舒服。 学校教学楼有地下室,那里人迹罕至。成了我和城幽会的地方。还有学校后院的树林,每天十点半宿舍楼关门前城才会把我送回去。有一天晚上,城吻我并且又把我的激情用轻柔地抚摸点燃的时候,树林深处传来轻微的喘息和呻吟声。
还有树叶的哗哗声。我和城都明白是怎么回事,一直站在那里等着捉奸,直到一男一女两人从树林里出来,遗憾的是他们用男生的衣服包着头拥抱着往回走,没看清是谁。 二十几岁的时候人的性欲太旺盛,也不想让城感觉内疚,我伪装高潮。也学电影里女人的样子扭动身体配合城。 第2部 我知道高潮是什么样的感觉。看小说废都的时候,我感觉特别冲动,用两条腿紧紧压在一起,忽然到一种从未有过的快感,那感觉从身体的某一处缩紧缩紧,然后这种紧张象地震波一样向身体的各个方向辐射。
里面感觉到毫无规律的跳动,心脏猛烈地跳着,全身都随着那阵紧绷和放松的节奏,那种舒畅的感觉,没有高潮是永远不会体会到的。我有过高潮,所以对和城的性爱并不满意,但我爱城,我觉得和他做爱没有高潮没有关系,我自己也可以有,和城在一起,更多的享受着爱,而不是性,倒是他更多的享受了性的愉悦。我相信他也爱我。 我和城都是农村孩子,大三的时候一起出去打工,大学对面就是一条电脑商业街,大大小小的公司需要一些廉价而且不那么重要的劳动力,我帮忙发宣传单,
就是每天到电脑城的各个摊位上发放产品信息,前些天到电脑城去看到这样的男孩子,我还特别关注一下,感觉那就是上学时候的自己。城负责组装机器,他很聪明,老板给他配了传呼机。没事的时候他就在学校上课和自习,有事老板就传他。有时他加班到很晚,我就在公司等他。一起回学校宿舍的路上吃烧烤,喝啤酒。 他一个月工资六百,我工资三百,加起来两个人的生活费完全够了。偶尔城帮同学攒个机子,还可以赚一二百元钱。我们都很节俭,
即没有觉得自己是农村学生而自卑,也没有和同学攀比变得虚荣。 城只是有时脾气急。他是江西人。按说南方人的性格应该比较温和。可他不,他如果没做完一件事,会坐立不安,这在现在听起来是敬业,但对待同学关系上,这就有问题了。 我和城恋爱,一直处于比较隐密的状态下。那时关系已经极为密切了,有时在教室自习,我们会选择一个小教室,坐在最后一排,他把我的手放在他的隐秘部位,摸着他崛起的部分,两个人享受着小秘密。
在集体宿舍中生活最能体现一个人的社会适应能力。因为同学都来自全国各地,个性和习惯迥然不同,能在这些人中取得信任和尊重,要很强的沟通能力,男人尊重男人即简单又容易,有时就是一件他无法做成的事,有时就是谁帮了谁一个忙,男生中间也讲义气,不过有一些心胸狭窄的男生就不在其列了。 城每天加班,学习,再加上同我恋爱,回宿舍比较晚,男生宿舍不到十二点很难睡觉。天天卧谈会,会议内容也大多数与女人有关。
城曾经录了一段他们的谈话给我听,内容可以涉及某人隐秘部位的长短粗细,以及刚看的电影里女人的某些部位的细节,毛发的浓密程度,颜色深浅等等。这是男生宿舍的惯例。当然大多数时候,他们谈论的是自己关注的女生。 虽然我不是班级最漂亮的,但我在大三的时候是系学生会副主席,还是女生部长,一些社会活动能力的增强,以及个性的原因,和同学们相处都很愉快。喜欢我的本系外系男生很有几个,有说的,有没有说的,我在男生中也有些威信。
和城有矛盾的男生有喜欢过我的,但我觉得这不是他们排斥城的原因,原因在城的自身。 有一天,一个喜欢过我的男生孙在卧谈会上谈起了我。当然谈的内容就是说我这些天情况不对,可能是喜欢隔壁班那个小太子。还说那个小太子送了我一只派克金笔。 实际上那支笔是城用打工的钱给我买的,有四百多元呢,他说我经常写文章,要用好笔才能下笔如有神,那天,他在树下吻了我,亲着我的睫毛说:我一定要让你幸福。有这句话,我感觉自己是最幸福的人了。
而隔壁班的那个男生,是自费生。家境不错,上学的时候他老爸开丰田车送他来,也是班级最早一个有手机的人。他经常豪气地说:有事你找我。这是一所重点大学统招班,大家都是各地学习优等生。他学习不占优势,就用这种地位优势来弥补。为人并不狂傲,一直试图和我们接近关系。据说他老爸利用关系,一进学校就让他当上了班长。他人品并不差,只是让人看不起。 他那次在路上遇到我,只是和我讲他班里组织一次活动让我去帮他请几个外系的评委,并且交给我一个名单和他们的活动方案。
有没有借机接近我不得而之,我也不能用这个来给自己脸上贴金,仿佛全世界的男人都爱过我。恰恰是那时城给我买了笔,第二天我自然拿到班级自习室摆弄,这就让关注着我的孙产生了猜疑。 孙谈了以后,加了一句:还以为XX是一个纯洁的女生呢,他妈的,没一个好东西,都他妈的势利。城当时冷冷地说了一句:你以后不要再提XX.他怀疑地看着城。一般故事情节是,如果哪个人提出某个人由他所属的时候,别人都偃旗息鼓,静观事态发展,但那个人应该是在一个群体里处于优势地位,一呼百应那种。
可城不是这样的人,他因为要打工赚钱,平时为人也并不潇洒,所以起不到震慑的作用。那个同学反唇相讥:你是不是爱上XX了,你去和太子竞争啊。怕你没那个胆量。只能躲在这偷着想想,意淫的时候让自己快活下。 城猛地站起来,那个同学睡在对面上铺,他一把把那个同学拉下来,腿磕在桌子上,划出一道血痕。城把他狠狠地推到地上,在他身上踢了几脚。那个同学没有城个子高,力气也不如他。在这场因为女人而起的战争中,处于劣势。很快就不说话了。城警告他:以后不许再说XX,我听到就揍你。 我们的关系算公开了。
开始还觉得不习惯。参照那些电影明星地下恋情的做法,是不希望曾经喜欢过我的人失望,真不是一般的自恋。慢慢就适应了,一起去自习,去食堂,图书馆,打工。宿舍的同学都有了男朋友,那时的恋爱,很大一部分是寂寞。 大三暑假的时候给各自的父母讲了交了朋友的事,双方父母都不反对,孩子大了有自己的主意,另一方面,父母没有太多文化,认为孩子读了大学,是有学问的人,自己的事自己能做主了。这么顺利的事,看来不顺理成章地毕业工作结婚生子都不符合惯例了。
进入大三下学期开始准备考研。城不考,他家庭条件不好,但他支持我考,说以后工作了赚钱让我读书。还说以后即使捡破烂也要让我过上好日子,我说:你都捡破烂了,我还能有好日子过吗?城就说那就让你过上公主的日子。 是否是公主我并不在意,以前的二十年我不是公主,也没觉得自己是丑小鸭,也不指望自己有一天成为灰姑娘,我只想爱一个自己爱的人。和他一起,白头偕老。 和第一个相爱的人白头偕老的故事,生活中肯定有,但不是我们。
大四的时候,城换了一家公司打工。那家公司的老板给他的工资是一千五,条件就是除了一些必须回学校的时间,他都要在公司里工作。这样他在学校的时间就比原来少多了。他在联系工作。这个老板想让他留在他的公司里,城没表态,自己出去找了家外企。因为他有工作经验,外形也比较俊朗,找工作的过程并不象大多数同学那么难。我也联系了一家本市的公司有备无患。城每天下班回来就陪我学习,不去看电影了。他不需要上班的时候就给我打饭,同学们对我们的感情都很羡慕。我们真的以为这样会过一辈子了。
城打工的公司是一家比较大的电脑公司。里面有一个女孩子,也是名牌大学毕业才一年,做得很好,是城的部门经理。我见过她,长得清秀,穿红色的外套,很有活力。我和她互相欣赏。 冬天城的公司请全体员工吃饭,要求带家属,城带我去了。马上要考试了,城说让我放松一下。吃饭的时候城的老板对那个叫欣的女孩很照顾,城以前也和我讲一些工作上的事,说那个老板喜欢欣。那个老板三十岁出头,是随着计算机产业发展兴起的新贵。钻石王老五。在欣那边,看不出她的态度,她应该是那种比较游刃有余的女孩子。
在公司也是除了老板,就是欣地位最高,说的话比较有份量。欣一直对城很照顾。因为城不多话,人也聪明。在饭桌上大家都很客气。然后一起去唱歌,我本来不想去,老板听城说我歌唱得好,在校园十大歌手比赛上获过奖项,一定让我一起去。 唱歌的时候,大家都喝了酒,气氛热烈起来。老板让我和城合唱一首知心爱人,大家都说唱得好。这时欣让城和她一起唱一首萍聚,紧接着又全唱了一首我悄悄地蒙上你的眼睛。我发现老板的表情不对了。暗示城别再唱了。但城已经喝了酒,根本看不出来。这时老板请我跳舞,我说好久不跳了。老板说大学生怎么不会跳舞呢,来,我教你。硬拉我起来。我不知道他是不是有意做给欣看。但至少我没有理由驳回他的面子。
一个男人到了三十岁不结婚,就能控制自己的欲望了。这种控制就是不再象二十岁的毛孩子一样受一点刺激就勃起。让自己和别人都尴尬。城的老板把我抱在怀里的时候,不经意间,我的腿触碰到他的下身,那里的坚硬让我吃惊和愤怒。我有自己的爱人,不允许别人对我意淫,或者,你偷偷想想吧,别对我表现出来。在大学的时候,经常有同学看到露阴癖的男人,在教学楼,去图书馆的路上,或者任何一个可能的地方。宿舍每个同学都遇到过,可见其频繁和数量之众。这是病态的人。但城的老板显然不应该病态。这太使人反感了。
我借口刚才喝了酒,头有些晕,不再和他跳。我坐在一边,不说话。他们再叫我唱歌我也没有站起来。城不知道,还一首和一首地和欣唱歌。终于老板说:好了,今天就到这吧,大家散了吧。大家才作罢。 老板要送欣回去,但欣说她住在我们学校附近,和我们一起走好了。离学校并不远,一站路多一点,大家喝了酒,还有另一个公司的男孩也顺路,一起走回来。前几天刚下过雪,人行道上有的地方有冰,路上欣拉着城的手让城带着她滑冰。城看出我的不悦,说我不太舒服,搂着我的腰往回走。
那个男孩先走了。分手的路口,欣说她家就在对面。不用送了,她自己回去。城说我们还是送你吧,城让我在路口站一下,他送欣到楼下,否则不安全。 回来的时候城脸色有些变化。我因为一个晚上经历的事情出乎意料,就比较敏感,问他怎么回事,他说没什么。我怎么问他也不说,两个人第一次不愉快地分手。 第3部 对那些有恋爱指向的女孩来讲,越是专一的男人得分越高。城对我的好也让欣更加欣赏城。这些都是后来城讲给我听的。
没有一种感情牢不可破。如果是一个人本质的原因,你根本不用努力去挽回,挽回了,也不是原来的感情。城不是一个花心的人,但他也会受到各种他想象不到的诱惑,而且这些诱惑对他来说又很有影响。 我开始不开心,但因为要考研,这些事都没有讲,至少要等到考过了,大家都摊开来说好一些。城还是一如既往地和我交往着。偶尔在晚自习的空隙,会和他跑到那个地下室做爱,仍然是原来的感觉,只是对城的不够持久有了不满,这是不是不再象以前那样爱他的表现了呢?我不能确定。
城不再给我讲公司的事,只是有一次他说欣辞职了。他说他也不知欣去哪了。 元旦,全系在一起借了一个食堂开了个PARTY.正巧隔壁班一个情歌王子陈的生日,他做男主持人,居然用抽签的方式来确定今天的女主角,而他把最后一张扑克牌塞到我手里,翻过来看的时候,我就是中奖那个人。 和陈主持这个晚会,大家笑声不断。这个晚会前期也和大家商量过,再说主持这样的联谊会也有很多次。
城来晚了,他打工的公司也聚餐。但他看到我在前面和陈一递一搭地主持节目,开始还是很高兴,男人都希望自己的女人出众。在各种场合都能吸引别人的注意。但当大家都开始为我们的节目的花絮鼓掌起哄甚至让我和陈合唱一段《夫妻双双把家还》的时候,城起身走了。我没有再主持,出来追上他,和他默默地走,我能理解他,但同学们真的是开玩笑。不过是气氛而已,他应该信任我。
城和我回到食堂。我走以后,大家就开始跳舞。陈过来和我们开玩笑,我和城之间的气氛也就缓和了。这是再一次不愉快,我们之间以前很少发生这种不愉快的事。或许是时间久了我也忘了,我记住的有限的几次。现在想想,应该是彼此不够信任和坚持,或者就是自己也有过动摇,才会不相信对方。学校先放假,然后开始考研。城没有走,一方面是他公司正是比较忙的时候,寒假期间是电脑的销售旺季,另一方面他肯定要陪我考完。因为专业课找过人,答得很好,考完很开心。
城说要犒劳我,请我去吃饭,因为很长一段时间都没和他在一起,也想用考完以后的时间和他好好整理一下感情的事,本来说好和我一起回我家过年的,因为我父母想看看未来的女婿什么样子。 他的传呼响了,前台有电话,但他跑到外面找了一个电话亭。我对他有了怀疑,觉得他不正常。他回来的时候我就盯着他,问他谁呀。他笑笑说:说了你也不信,是欣。我说我信。他看着我,又笑,我都猜不出来是她,你还能猜出来?
我说你不知道是她,怎么跑到外面打电话呀。他不继续这个话题。在饭店里人多,也不好和他争执。 回来的路上我闷闷不乐,回到宿舍,问他还和我去我家吗,他迟疑了一下,说他家里前几天给他来电话,他的姐姐病了,他是因为我要考试才没有回家,我一听也急了,问重不重,他说不重,就是阑尾炎,已经做了手术了,他也寄钱回去了,没大事。我又问他是不是不想和我回家了。他有点不高兴,可能不喜欢我逼问他的语气。
宿舍没有别人,他抱着我,抚摸我,开始脱我的衣服,说是饱暖思淫欲,好久没思了,今天一定要让我吃饱。我的激情也被他挑逗起来。任他把我的衣服脱光,第一次,完全赤裸地和他面对。他长得比较白,有一点瘦,我看到他的隐秘部分已经膨胀起来,红红的,挺直着向上翘着。 第一次这样看一个男人,和被他看,我感到很害羞,他扶着我的脸,深深地吻我,低下头去,吻我的乳房,一路向下……他在我耳边不停地说:你真漂亮,真漂亮……我的激情被他彻底点燃了。我感觉到自己的需要,下身强烈的空虚感让我喘息。
我弓起身一次次地迎接他的插入。他覆盖在我的身上,在他的宿舍床上,我们第一次完整地毫无遮掩地交给了对方。那种长驱直入的感觉,象要把我的身体和意志同时摧毁,而我喜欢这种力量,我第一次真正地感觉到他带给我的快感。 事后他搂着我,不说话,两个人竟然睡着了。在那么窄小的床上。那时已经感觉和他的感情会遇到困难,但性爱这样的事,一旦开始,在感情没有破裂以前,很难停下来。 醒来已经很晚了。他穿好衣服,看传呼。他给我打来水,兑上开水让我洗一下。
然后对我说:我们出去吧,我去打两个电话。他搂着我的腰,好象要把我嵌进他的身体里,我们相拥着下楼。到门卫大伯那里,大伯咧着嘴笑,仿佛知道了什么。 放假后的校园静悄悄的。又是晚上,以前灯火通明的教室都暗下来。不多的宿舍亮着。有一部分学生没有回家。 在校门口一家快餐店里我们坐下来。因为我们也没有多少钱了,不能再奢侈。还要放假回家,给家里人买一些礼物。况且他到我家去也要花钱。 他又出去打电话。时间很长。回来的时候,不敢看我的眼睛,我当时沉浸在和他在一起的喜悦中,没在意这些。只是问是不是家里又在催他回去。他有什么打算。他说一会回去的时候和我说。
然后回去。晚上在他的宿舍里,他对在我的对面。我平静地喝了一口水,问他,是不是有什么事发生了,我不知道。如果你要做什么决定,现在就告诉我吧。 他叹了一口气。这一口气真是把我的心都搅乱了。我等着,等他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城不说话,走过来,坐在我身边,抱着我,我曾经柔软的身体僵硬起来,他又叹口气,对我说,我都告诉你吧。 我说好。 原来欣的离开是因为城,城的老板对欣情有独钟,也曾明示暗示过很多次。
欣不喜欢他,因为在公司操作中还是日常生活中,她不欣赏老板。她早就想离开了,只是没有合适的契机。这时城出现了。城是一个阳光型的男孩子,在公司很听欣的话,上进心强。关键是有一次,一个客户因为调的单出现差错,城跑到货运站翻了好多货才找出来,把货换了回来。让欣避免了很大的损失。这让欣很感动,感情有时就是很微妙,由感动到注意,慢慢有好感,多次暗示,城从不知到躲避,最后就默许了。欣也知道我的存在,但她更相信自己的魅力。果然魅力无法阻挡,城还是投降了。
欣的离开也不仅是为了城,她到了一家知名计算机公司做市场主管。那个老板对城仍然很好,和欣也正常交往着。还不至于爱情不成就成仇人。只是欣一周前已经和城表白她的感情。城犹豫了。 城的犹豫使我很愤怒。犹豫是什么意思?犹豫就是在考虑,在比较和分析。我也面对过感情的选择,可我完全放弃选择。我觉得感情已经发展到这一步,以后要面对的是生活,但我不知道生活很曲折,生活中最难经历的是选择。骄傲的我也处于被选择的地位。
城知道我的想法。他的所谓犹豫只说明一个问题,他在思考用什么的方法放弃我,只是有过两年的感情,又没有太大的伤痕,只是因为诱惑,新鲜美丽的诱惑。让他有那么片刻的犹豫,这犹豫不能坚持,再让它持续一个月就会自然出现结果。 我做不到很洒脱地祝福他。我哭了。 城说他不会离开我,会和我好。要我原谅他的错。我太了解他,我缠着他也没有意思,分开是早早晚晚的。没有必要纠缠。
我一个人回家过春节,一个让痛充溢全身每一个关节的春节。独自一人,我并不能平静,愤怒,嫉妒,失落,绞在一起形成一个可怕的链子把我的情绪紧紧地拴住,我不能呼吸。也想过回头去找城。但城的态度更让我不满,整个假期他都没有和我联系。他一定是掉进温柔乡了,让他在新的爱情里溺死吧,这样的男人,我放弃。可我知道,我再提醒自己不在乎,也是假的,事实是他放弃了我,我没有选择的权利。
从始至终我都没有想过我从经历他以后就不再是处女了,他应该为我负责。或许贞操观念在我的身上已经淡漠了,在我们这一代身上都淡化了。我们更在意的是爱与非爱,而不是性。性是爱的一种表达形式,我通过性的满足向城表示我爱他。我和他是心甘情愿的。这无可厚非。所以这一点没有使我痛苦。我更在意的是他为什么不爱我了。欣到底哪里好过我。 再开学的时候,直接去实习,我们分成两个组,到两个城市。我和城没有选择在一个组。我随大家去了大连。
大连,美丽的城市。从这一刻些,大连和我的生活有了联系。 第4部 大连陆军学院,在我们大一的时候为我们军训的连长丁到这里进修。和他一直有书信来往。说他是连长,那时就是少尉,在我们读大二的时候,他考上了大连陆院。来以前和他打过招呼。陆院在金州。我们到了甘井子的实习基地以后给他打电话。他高兴地说过来看我们。那时同学们还不知道我已经失恋了。一起去的有四个女同学,其他的在另一组。
来的时候还有他的同学,两个人穿便装,军人气质我一直非常欣赏,军人的身姿在我印象中是最美的风景。年轻,英俊,帅气,挺拔,军人,一直在我心中保持着这个形象。一进我们住的招待所,同学们就把他们围起来了。以前对军人的崇拜当初军训的时候都淋漓尽致地转嫁到他们的身上,就象一种情结。不会随时间而消失,却随着年纪的渐长,而浓厚了。 见到连长我也很兴奋。一时减少了很多落寞。连长说请你们出去玩,吃东西吧。
我们雀跃着。到迈凯乐那里吃小吃。烤鱿鱼,虾丸鱼丸,每个女孩都吃好多。记得当初和城吃烧烤的时候,最喜欢吃鱿鱼,只是没有钱,城都会过一段时间给我买回来,他不吃,看着我吃下去。那时被他宠爱着,幸福着,可一下子幸福就被从生活中抽出去了。仿佛一个健康的人被抽去了脊骨。剩下回忆,不如没有回忆的好。没尝过山珍海味的人,一定认为自己吃糠咽菜就是世上最美的佳肴。 吃炒焖子的时候因为放多了蒜,我借故让眼泪流下来。他们吓一跳,我大笑着说这蒜真好吃,真过瘾,他们信以为真。但丁的同学,他自己介绍姓刘,很注意地看了我几眼。我怕这种注视,心里有痛不能让别人看出来,否则会无处遁形。
有一首歌,很老的,叫女孩的心事男孩你别猜,是的,不能猜,猜中了猜不中,都会有一个人不愉快。 巧的是刘的老家就是我上学的城市,而且他父亲就是我们学校的老师,只是因为他中学毕业太调皮,家人无法管束,把他放到部队锻炼。好在他经过部队的磨练,终于长成一个男子汉。不再需要父母操心,也靠自己的努力考上军校。 缘份有时就是这样,在它来的时候,连个招呼也不打,你都不知道该准备一个什么样的表情来接待它。 他们是请假出来的,还要回去销假,没有太晚,只是留了电话。
第二天,招待所的楼下有人喊我的名字,叫我到前台接电话。是连长,他问我们怎么安排,他说周末可以请我们逛逛大连市容,他可以借到车。我们当然高兴。 车开来,是一辆越野车,刘也一起来了,我说可能坐不下吧,他们说没关系,特意找的这辆车,一起去吧。我还暗暗盼望城会打电话过来。他如果想找我,肯定能找到。但来了几天他一点消息也没有,索性狠下心,我也出去玩,甚至暗暗幻想城打电话来找不到我时他的失望。
可我不开心,尽管玩的时候能忘记这些,但我的内心告诉我,我不开心。尤其是一个人坐在海边,走路的时候,或者在星海广场,滨海路等人多空旷引人暇思的地方。刘一直陪着我,帮我提包。我背的是书包,里面放着同学们的东西,现在交给刘,我也轻松了很多。可我心里不轻松,我在做梦,我梦想城还会回来找我。我这么优秀,他不应该放弃我,我们一直感情很好,他没有理由逃走。
如果是经济原因更不应该,我对生活要求不高,从来没有让他给我买过超过一百元的奢侈品,冬天的手套都是找了几个地方,买的两元钱的。城也不是一个贪财的人。我百思不得其解,是什么让他选择离开。只能说是人性,人性中永远有其他人不能了解的一面,我是了解的,只是不愿意相信。 女人在失望和痛苦中都不能正确认识自己,要么自卑,要么无端在自负。我就在这两种情绪中折磨着自己。
那时心里痛得没有一点空隙,对别人的感觉都迟钝很多。 和刘就这样认识了,一个月的时间,他们从金州过来五次,每次都领着我们玩,不知是连长粗心还是有意让刘多陪我,我的不快乐刘很清楚,而连长却一无所知,总是他默默地陪在我身边。原本我也是一个快乐的女孩,而据说治愈失恋的唯一药方就是再一次恋爱。我的伤口还在流血,药在这里不起作用。 考研的分数下来了,我数学差三分,因为是学生干部,可以降低分数段,专业课的分数特别高,两门都是九十几分,总成绩很好,过了录取分数线。
我给老师打电话,都说没问题了。返校的时候,刘过来让我给他的家人带一些海产品,不多,一袋,他又买了一大袋鱿鱼丝鱼片之类的零食,要我们带回去吃。 以为就这样结束了。 回到学校不久,开始研究生的录取工作,还有一次导师的面试,都是本校本系的老师,这都是程序了。 考研的顺利让我的失恋的痛苦减轻一些。然而回到学校又要面对城,以及那么多留有回忆的地方,我的痛苦经过重复的打磨,变得格外新鲜,鲜血在伤口渗出来。
期间同学们都知道我们分手了。和我关系好的同学自然异口同声地谴责他。 因为他的同学关系没有我好。以前和他有过矛盾的同学甚至找到我,问我愿意不愿意请他帮我了断,无非就是打他一顿,教训教训他,我不愿意这样做,这不是我的为人。散就散了,从他进入大四起,他就是在陪我考研,他付出的也未必少。而且他一向对我很好,在这场恋爱中,只能说我们是初恋,不懂爱情,如果没有别人介入,我们也会共同成长,但他因为受到外界的影响成长的速度明显比我快,导致我们关系的不平衡,这不能怪他。是我没有跟上他的步伐。 道理总是讲得通,但感情上过不去。尤其是路过那些曾经耳鬓厮磨的场所,眼泪都会不争气地流下来。
这已经是春夏之交了,空气中飘浮着暧昧,春心萌动,身体里的欲望都在发芽。就要毕业了,很多恋爱故事都在开始或结束。 没有课,准备毕业论文,空余时间太多。同学们中的恋人都是整日在一起。 有的还夜不归宿。这些大家都知道。倒是剩下一个我,曾经恋爱甜蜜得让人嫉妒,现在没有着落。想着他曾经把我捧在手心,悉心呵护。让我尽享爱的甜蜜。我拒绝那么多爱慕,以为找到全世界最真的爱情,却比最短的激情结束得还快。
班级没有归属的男生女生,或者象我这样经历过爱情的,结成一个小联盟,一共有七八个人。男生每天到一大早就到女生宿舍楼下来等我们,大家站成一圈打排球。白天一起出去滑旱冰,去公园,到江边划船放风筝。晚上就去食堂或者X号楼的舞厅跳舞。忽然发现这样也很好,以前把情绪都局限在和城的小圈子里,现在放开来玩,发现这样的生活也很有趣。伤口在慢慢愈合,看到曾经和城的一切相关的东西,也不再有痛得窒息的感觉。
实习回来的时候,把刘让我捎带的东西送到他家。他的父母特别热情,一定要留我吃晚饭,他的妈妈不停在我面前夸他儿子的好。我心想,忘了当初气你们的时候了,否则怎么会让他参军。刘还有一个哥哥,已经大学毕业结婚了,开了一家贸易公司,不和父母住在一起。刘的父母还问起我的家庭,我如实回答,托他们帮我留意谁需要家教。他们痛快地答应了。 回来后把城送我的所有的东西,以及我记的日记,他写给我的信,那支派克笔,所有相关的东西收拾了一个箱子,让他同宿舍的我的哥们搬回去,那时城已经不太回宿舍了。
第二天下午城回宿舍才看到这些东西。据哥们说城的表情很复杂,我笑着问怎么复杂,他说城没说什么,只是一样一样的看。然后趴在床上,久久没起来。叫他去食堂吃饭都不动。哥们说他瘦了很多,摆明了纵欲过度的样。我狠狠瞪他一眼,他不说了。 城不再是我的了,我不用再维护他,但我也不想他被人辱骂,尤其说他纵欲过度,想起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我无法(推荐阅读:口述情感故事大全,更多情感口述故事访问WwW.iqinggan.Cc)接受他和别人纵欲,我不能想象他和欣在一起时候的样子,想象他和欣身体的交缠和喘息。哥们在我面前也不再提起他。
也有别人向我表达了爱意,我没接受,现在春光大好,我要尽兴地玩,不要再谈感情,我的心已经累了。 这时已经是五月底了。刘的父亲找到我,问我是否愿意去他哥哥的公司帮忙,做一些翻译和文案工作。我高兴地答应了。 我觉得自己那时候好色。大学的课桌和厕所文学里经常会有一些色情文字。尤其是厕所的墙壁和门上,有赤裸的人体图形,都是写意的,重点是某些器官。
旁边还配上一些文字,都是赤裸的旁白,也有一整段一整段的色情描写,打油诗之类,我对这些很留意,会选择去那些有这些内容的地方,看着自己下面会潮湿。隔一段时间学校会粉刷一下厕所,试图遮盖这些文字,但不久这些又出现了。 看来压制是解决不了问题的,那么多年轻的鲜活的躯体,性在慢慢成熟,压制不住。 这是一个女人的性成熟过程,我的性教育竟然来自厕所文化。这是因为我的家庭出身,接触的社会关系又相对单纯,感兴趣,却没有获得的途径。主要是小说和电影,但那时的小说和电影里这类镜头并不直观。那时我还没有看过A片。
不象现在,大学校园的每一个宿舍都有电脑,性教育的途径多多了。不过也不是看见异性就会有冲动。平时没有这些想法,就是到了晚上,独处的时候,会忍不住回想这些画面,也会想起和城在一起时候他的充满热情的抚摸和亲吻,以及他插入的时候那种充实和力度,我用想象来提升自己的感觉,然后用自己惯用的方式达到高潮。六月初我去了刘的哥哥的公司。哥哥那年有三十四岁,大学毕业去了深圳,回来开了一家贸易公司,经营对外服装贸易,那时国家已经把对外贸易放开了,公司有三个贸易部。租了一个写字楼的半层楼。他代理的产品现在在商场还经常能看到。
我在大二同学过四级的时候已经过了六级,那时经常和蕾一起,蕾过了专业英语八级。我去做总经办的行政,接听电话,记录,传真,预约,提醒哥哥要做的事。偶尔有一些需要翻译的文件,公司有翻译的人,但我来以后,一些工作我能做的就直接做了,翻译好了,再交给翻译校对一下。我很勤快,以前在电脑公司打工的经历也给自己帮了不少忙,所以没给哥哥添麻烦。 哥哥对我非常好,我们现在还有联系,我非常敬重他。
尽管在我和他弟弟的关系上,他做为亲人还是会替弟弟考虑,但我觉得,那些做法我能够理解,而他确实是一个非常值得敬重的人。 我接到了硕士研究生的录取通知书,我报的导师是副校长,他是一个学术带头人。他带了六个硕士和五个博士研究生。我是唯一的女生,师兄们我都见过了,他们都叫我小妹。 毕业答辩结束后,校园里都是离别的气息,伤感,无奈。同学们的眉宇间都沉重起来。有工作找得好的,自然眉飞色舞,要面临的是一种全新的生活,盼望着早一天投入到新的生活中去,有工作没有着落的,神色栖惶,郁郁寡欢,
那些面临毕业的情侣们也各个不同,有机会继续的倒没有什么表现,那些毕业就分手的,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更是抓紧一切时间在一起。 毕业照照了,聚餐。没有和城在一桌,我和哥们坐在一起。他不是在同学中高谈阔论的那种,但他的每一句话我都听在耳朵里。我仍然和哥们大声笑闹喧哗拼酒,我要告诉城我现在很好很开心,没有你我也很快乐,我听到他在邻桌用英语唱LOVEMETENDER.这首歌我曾经那么喜欢,他曾经一遍遍在我耳边轻轻地吟唱,
然后吻着我的耳垂……我和哥们继续喝酒,我大声地笑,用笑声遮住他的歌声,但那歌声那么清晰响亮,别的声音都不存在了,我只能听到那些歌声。我装做笑得趴在桌子上,拼命抑制住因抽泣而颤抖的肩膀。哥们知道怎么回事,我听到哗啦的声音,一下子大家吵起来。我抬起身子,城已经倒在地上,椅子倒在他身旁,旁边是碎了的酒杯。是我的两个哥们,去给城敬酒,城不喝,他们把他打倒在地上。
我急忙站起来冲过去,我没有去扶城,把我的两个哥们推回来。他们还在骂城:不识抬举,X养的,今天捶死你个X养的狗杂种……我知道他们在给我出气。 我看了城一眼,认真地看,很久没有看到他了,他瘦了。我想,以后,我和你再不认识了。城的脸色很白,他喝了酒脸色就白。他也看着我,眼睛充血,面无表情,我想王八蛋你真能装,你装吧。 没有人扶城,城自己爬起来。不再唱歌了。拿起自己的衣服走了。 我们继续喝酒,喝了酒大家抱在一起哭。
哭着送走离别的同学,我的大学同学们,那些迷离脆弱的岁月,那些被性,爱情,伤害,烦恼,无助和激情充斥的时光。 我把行李搬到研究生宿舍去,研究生有一个专门的宿舍楼。上一届硕士毕业生已经离校了,空出很多房间,我们的行李可以存放,但学校规定不许住人。学校安排是一间房安排两至三名学生。因为有的研究生家在本市,或者有课题不在学校住,空床位很多。有的宿舍里只有一个人住,就让师兄帮我找了一个上届的师姐,和她住在一起。
研究生允许结婚。也有的是毕业多年重新考研,所以这些人比本科时候的学生要复杂一些,其实也更简单,因为都知道该怎么与人相处。 城拿到派遣证,他留在本市,八月份到那家外企报到,他的毕业论文得了全系唯一的A.城已经在校外租了房,很早以前就租了,现在就直接搬出去了。我仍在哥哥那里打工,哥哥有时间会把我叫过去,谈谈家里的情况,学校的故事,哥哥上学的时候也是一个调皮的学生。哥哥在大学认识了嫂子,毕业结婚生子一起创业,现在嫂子一个人在家带孩子,儿子已经六岁了。
我努力工作,尽量取得他们的好感,如果一个人尽力去讨好别人,并不难。 而讨好的又是我喜欢的人。 毕业以后我要回家一趟,看看家人,还有一个高中没有考上大学的同学要结婚了,那是我最好的朋友之一,我要去参加婚礼。哥哥给了我两千元钱,一千元是上个月的工资,另外的做为预支下个月的工资,让我回家买点东西,刘打电话到公司里找我,问我在哥哥这里工作怎么样,我表示特别感谢他,如果他回来我要请他吃饭。刘在电话里大笑。说他马上要休假了,回家的时候一定不放过我。
我小声告诉他不能说太多的话,在公司里要注意影响,不多说了,挂掉了。 我还没有听出来他说的不放过我是什么意思,就匆匆回到家乡。 刘那时经常打电话,让我帮忙看看他的父母,因为他们兄弟二人都不生活在父母身边,父母会寂寞。以前在大连的时候也听他讲父母的好,他现在真的是成熟了,孝顺,能体会到父母的苦心。我去过几次。有时提一袋水果,他们非常高兴。他们不是那种冷漠的知识分子家庭,非常有爱心,也很喜欢我,他们还捐助过贫困学生,
他的妈妈和我一起上街,我献血的时候她也要献,直到工作人员说她年纪大了,不允许献血才作罢。临回来前,刘的父母让我到他家吃饭,刘的妈妈给我拿了一块真丝布料,说自己不能穿真丝的衣服,让我拿回去给妈妈,看看妈妈能做不,又给我一盒茶叶,让我带给爸爸,说是别人送的,一年也喝不完,怕到明年就不新鲜了。又拿出几盒各种补品,说在农村这些东西不好买到,也不容易买到质量好的,让我带回去给父母。
我坚决拒绝。无亲无故,怎么能受人之恩呢。况且我觉得他们喜欢我,可能是他儿子的原因。这让我有一点惶恐。我和他儿子,五次见面,又在我当时的情绪之下,根本还谈不上感情,他们不必对我这么好,我也不是眼皮浅的人,如果有感情,没有物质我也一样会爱他。所以我坚决不接受,因为实在找不到接受的理由。 刘的妈妈说一见我就觉得有缘份,她一直想要个女儿,让我给她做干女儿。
这真是不好拒绝,好在我也喜欢他们一家人,倒不勉强。但东西我坚决不收,我从小家里再穷,父母也不让我拿别人一点东西,我受的是自尊自爱的教育。 受人手短,这一点时刻提醒着自己。他的妈妈生气了,说我不象她女儿,老人给的东西一定要拿着,我说我不要是因为我父母也用不上这些东西,在农村没有机会穿真丝的衣服,也不容易打理,他们一辈子喝凉白开,喝不惯茶叶。那些补品他们也用不到,因为他们不到五十岁的人,粗茶淡饭的,身体很好,根本不需要补充营养。倒不如留下来,你们送人,或者自己用。那时刘的父母都已经五十出头了。
没有拿他们的东西,但对他们的爱,我接受了。 一个人的成长,一定是经过很多人的帮助。我是这样,一个出生在农村的小女孩,能够成为现在的样子,和很多人对我的帮助分不开。现在想想这些人,心里仍然感激。 出发前给高中同学打了电话,坐四个小时的火车到达家乡的县城,这里离老家还有四十多公里的路。县城高中是一所省级重点中学,我们那一届的升学率是70%.留在县城工作的高中同学有十几个,有的没有考上大学,有的读的大专已经毕业了,有的已经大学毕业分配回县里。
有的也考了研究生,暑假回家。有一个已经结婚生子了。三个同学到车站接我。然后一起去吃饭。 四年时间同学们的变化不大。高中时的同学情谊很深,我是团支书,很有一群小死party.我住校,我的同学从家里带菜和水果给我,那么真挚的友谊! 这些同学现在还在同学录上联系着,打电话的时候还非常亲切。前几天一个同学给我打电话让我给她写信,我告诉她现在都打电话了,写信干什么,她说你答应过我每年都要写信给我,去年的指标你还没完成呢。
在一个医学院毕业的同学家里住了一晚,第二天启程回家。 父母一生都生活在农村。他们身体很好,只是前几年妈妈做阑尾炎手术的时候打麻药,留下了腰疼的后遗症。父母都是任劳任怨的人。有病痛也不多说,只是温和地看着我,看着这个他们一生疼爱的宝贝女儿。 我还有个姐姐,县师范学校毕业,嫁到几十公里以外的镇上,姐姐教书,姐夫开了一个摩托车修理店,生活还算富足,我上大学也是他们资助了很多。
有父母在就有家。女儿一生都是父母的掌上明珠。 陪了父母五天,我只在哥哥那里请了一周的假。 爸爸妈妈什么也不让我做,没事就盯着我笑眯眯地看。全村的人都知道我考上了研究生,我是村里第一个大学生,现在又是第一个研究生了。他们都来看我。父母得到的精神上的满足远远超过他们为了养我长大成人所经历的艰辛。他们很知足。我给他们留了一千元钱,告诉他们我能赚钱了,又把给妈妈买的钙片,止痛药,营养品和衬衫拿出来。
妈妈高兴地穿上衬衫,美滋滋地接待着来访的村民。来人就告诉他们我家老姑娘考上研究生了,还有工资呢。看着他们幸福的样子,我觉得自己再努力再辛苦都不多余,我应该更好地对他们。可他们要的并不多。 村里很多人家有了彩电,妈妈喜欢看电视,姐姐去年给家里买了彩电,但接收效果不好,我回家给妈妈重新买了天线,装好,电视清晰多了。妈妈笑得那个开心啊。
我和妈妈去地里摘豆角黄瓜西红柿,妈妈知道我最喜欢吃西红柿,谁也不许动,都给我留着。姐姐家四岁的侄儿前些天和姐姐回家来住过几天,说姥姥偏心,什么东西都要给小姨留着。其实妈妈只给我留了西红柿。我小的时候放假就去放家里的猪和鸭子,晚上放学的时候放下书包先到地里打一麻袋猪草回家。还在镇初中上学的时候,放学后帮妈妈卖过菜。我家没有男孩子,一向让村里人看不起,但现在,我的父母是村里最受尊重的老人。
爸爸妈妈现在每年会来看我,住不久,也住不习惯,嫌到处花钱。还是老家住着自在。现在他们在老家每个月有我们姐妹给的钱生活很好,是全村人羡慕的对象。地已经不种了,包出去,他们也不吃地里产的粮食了,买大米吃,老两口也吃不了很多。他们生活现在很舒适,只是农村医疗条件不好,这一点我们很担心,姐姐想把他们接到镇上去住,他们不愿意,一辈子在农村,不习惯离开土地的生活。
回去的时候去姐姐的镇上住了一晚,给侄儿买了衣服和书包文具,小家伙虎头虎脑的,非常可爱。 姐姐比我大四岁,上次寒假说把男朋友带回家,没有下文,爸爸妈妈没问什么,我都和姐姐讲了。姐姐问我现在怎么样,我说还没有呢,看看再说吧。也把刘的事讲给她听,姐姐说最主要是这个人心要好。姐姐也和我讲,性生活在夫妻中很重要。我说我知道。 回到学校,给哥哥打了一个电话,他让我去他的父母家。我正好带了妈妈在家亲手做的大酱和晾的干菜,准备给他们送去。
按门铃,听到来开门的声音,打开门的瞬间,我惊讶得张大嘴。 是刘,他居然回来了。 他就开着门看着我,笑着,他笑起来的眼睛弯着,很好看。穿着一件白色短袖衬衣,西裤,完全是另一种样子,不象军人,显得彬彬有礼。我惊呼:你怎么回来了? 刘:这是我家,我怎么不能回来。我:这是我家,不是你家,你回大连去。不信你问干妈妈。 刘:那也是我家,你现在要叫我哥,叫我哥才让你过去。
他有一米七四,长得结实匀称,身上的肌肉块一块一块的。一只手撑着门框,很象那种霸道的放学拦路的小混混。我不理他,试图从他手臂下面钻过去,他趁势抱住我,那种男性身上的气味令我晕眩,他的手臂无意中碰到我的胸,隔着夏天薄薄的衣服,他的体温传递过来。我的心狂跳起来。这是我第一次对他产生奇妙的感觉,他的手急忙拿开,我向后退一步,他随手搂着我的肩膀,我抬起头看他,他的眼睛亮亮的,脸很红。不知是因为要阻挡我的挣扎还是因为刚才的身体接触。 我快步走进去,他的爸爸妈妈已经出来,直说别欺负妹妹。他说:你来了,我不吃香了。 妈妈:你已经吃香三天了,现在该换岗了。
我不知道我如何能得到这两位老人如此厚爱,凭什么呢?一定是刘对他们说了什么,也许他们认为我和他儿子已经恋爱了。 晚上哥哥嫂子也带着孩子回来了。一起吃了饭,虽然刘的爸爸妈妈已经认我做了干女儿,但我总觉得很突兀,我怎么成了一个还不熟悉的人家里的女儿了? 饭后哥哥嫂子走了。我要回学校,刘去送我。 漫步在林荫路上,偶尔有骑自行车的情侣呼啸而过。男生在前面奋力地蹬车,女生在后面紧紧地搂着男生的腰,把身体贴在男生的后背上。刘拉住我的手,把我挡在身后,转回头向我笑。
我把手从他粗大的手掌中轻轻抽出来。装做整理一下衬衫的衣角。竟然感觉有些呼吸沉重,低下眼睛,有事没事地踢着路边的石子。刘笑着说:这些石子真倒霉,无缘无故被你踢,我说我才倒霉,无缘无故被你欺负。刘站住,转向我:对不起啊,刚才不是故意的。我假装不记得:什么呀,我都忘了,我大人大量,虽然我不记得你犯了什么错,但我原谅你了。他笑,真的?那要是再犯呢?我正色,却不敢直视他的眼睛:不可以再犯,再犯我就不认你这个哥哥了。
我的心跳得很厉害,我不知道自己在渴望什么,但我在期待,期待有什么发生。刘继续和我向前走,中间隔了一尺的距离。 在操场旁边的树林里,刘说还早,坐一下吧。才九点多,校园因为暑假没有以往的人气。我们找了一个长凳坐下,凉爽的晚风轻轻地吹着,舒适宜人。刘给我讲他们的学习,训练,我问他小时候是怎么淘气的。他就笑。他小时候不好好学习,和一群社会上的人混,发育得早,十三四岁就长得很结实了,经常和人打架,还被人打晕过,高中毕业不想读书,怎么也不想读,否则进本校读个大专,本校老师家属可以照顾。
但他想参军。家人拗不过,再加上他也确实让人头疼,远不及他哥哥半点省心。不如让他到部队,让部队管着他。到部队就懂事了,知道怎么与人相处,也知道上进了,在部队三年,顺利地由部队推荐考上陆校,并且在学校入了党。 我问他:现在还打吗?刘:不打了,觉得小的时候真不懂事,你放心,现在我已经懂事了。 我:真的吗? 刘:真的,我已经长大了。 他的表情很郑重,仿佛在向我承诺他的成熟。我就静静地笑,他问我小时候的事,我给他讲小时候在农村长大的一些故事。
他听着,忽然握住我的手,说:妹妹你小时候很苦。 我的心在剧烈地跳动,有点支撑不住,我觉得自己太冲动了。从在他家门口被他抱在怀里的时候起,我就一直含着隐隐地渴望,我期待能在他的怀里被他抱紧,抱紧…… 我抑制着冲动,把手抽出来,笑着转移话题。我问他,为什么四个女生,偏偏让我帮他带东西,帮他提得到现在肩膀还痛呢。他伸出手,轻轻地帮我揉着肩膀,我躲开,问他:你总是对女孩子这么殷勤吗?他笑:哪有机会?在部队,上陆校,哪有机会接触女孩子?再说,你这么中性,哪象个女孩子。我打他一下:不许说我,我是你妹妹。他说:哪有你这样的妹妹,人家妹妹帮哥哥洗袜子。我说:我没看见,我不洗,你对我又不好。他说:想让哥哥怎么对你好?我轻轻说:已经很好了。我知足呢。
他沉默了一会儿,说:知道为什么特别关心你吗?你太让人心疼了。看到你第一眼,就觉得你很亲切,笑得很甜很美,但是又很忧伤,我不知道你那时经历什么事,但我知道你不快乐,可你还是在尽力地让别人快乐,什么痛苦都不说,做所有的事的时候都抢在前面,活泼开朗,不任性。我和你讲的笑话你最先笑,你的笑容特别真,你的笑声象是从心底里发出来的。你的嘴唇真美,妹妹,你真漂亮。
他的声音越来越轻,我感觉他的呼吸越来越近。我咬着嘴唇低下头,我感觉他离我很近很近,他的呼吸就在耳边。我猛地站起身,说:哥,宿舍要关门了,我要回去了。 他站起来。说:好,我送你回宿舍,明天还上班去吗?我说:当然,大哥已经给我发工资了,我现在的时间是大哥的。他咬牙切齿:什么大哥,黄世仁。明天我让妈妈帮你请假,就说让你陪她,然后你陪我出去玩。我这么久没回来了,你应该好好陪我。
我说:算了吧,你又不给我工资,你别给我惹事,我要上班哪,大哥已经对我足够好了。 他送我到宿舍门口,我要进去,他叫我,我转身回来,他用手拿去我身上掉的一枚树叶,把我耳边的长发掩到耳后,拍拍我的肩膀,说,明天我一个战友请客,我中午去喝酒,下午我接你下班。 我的心里笑了。大声说好。然后快乐地跑回楼去,看门的老伯已经在张望了。进楼门的时候,回头看他,他还在对我笑
晚上躺在床上,我用手捂着自己的脸,我的脸颊发烫。我想自己是不是爱上他了。他有棱角的脸,微笑的眼睛,挺直的鼻梁,还有黝黑的皮肤,他的男性气息,他的手,他的那一个似是而非的拥抱……我不知道,经历了城,我不知道该不该信任这一份爱,我也不知道,经历了城,我还有没有权利再得到纯真的爱情。 第二天到公司,哥哥交给我一沓英文资料,让我拿回去翻译,不用坐班。我不在这些日子公司又来了一个新毕业的大学生做行政。我问他需要多久,他想了想,说,半个月之内弄完就成。
我兴高采烈地给刘打电话,告诉他我解放了,问他在哪,他说他还在睡觉呢。让我中午的时候和他一起去战友那喝酒,我说我不去,他说去吧去吧,你要是在他们就不灌我了。一会来接你。我说好。 回头看见大哥站在门口,满脸是笑,我伸伸舌头,他一定听到我在给他的弟弟打电话。
我在公司坐到十一点半,那些资料已经翻译出一小半了,并不难。我猜想是大哥故意这样安排的。刘在楼下打公司电话,我接到电话立刻跑下来。他今天穿了黑色的T恤,白色的休闲裤,非常清爽。他说这衣服都是回来买的,以前很少买便服,我还穿着大哥公司的制服,白色短袖衬衫,深蓝色及膝裙。他在我身边走着,步子很大,我碎着步子跟在身边。他就慢下来,但手还前后晃着,我说你的胳膊很长呀,手也那么大,想着昨晚他握着我的手,他的手粗糙而有力。他说我的手大吗?我说是好大,象个巴掌,他说本来就是巴掌,我比比,他伸出手在我腰上比划着,说,是很大,伸开比你的腰粗呢。
他把手放在我的腰上,不再离开,推着我向前走,这样的感觉很象他揽着我。我真怕他一回身把我抱在怀里,这可是大街上,而且就在他大哥的公司楼下。我说,好热啊,借故闪开。 公司里有空调。外面很热,正是仲夏的中午,太阳明晃晃地照着,象下火一下。我的披肩发一直是我的骄傲,它们很顺很直也很丰厚,但现在变成了负担,让我感觉在后背穿了一个盔甲,很热。战友约好的地点离大哥的公司很近,拐过一个街角,再走小半条街就到了。我们走过去,实在受不了,站在阴凉的地方,把头发挽起来,取出包里的发夹夹上,可走几步又掉下来,刘站在我身后,帮我把发夹夹好,拍拍我的头,说,现在好了。又用手拎起我的衣服向脖子里面吹风,说:看看,衬衫都湿透了。他拍我的头的时候,象在宠爱一个小女孩儿。
时隔这么久,我仍然能记起刘说的话,做的动作,和他在一起的时间太少,记忆却很清晰。 他的新旧战友一共七个,算上我八个人,正好一桌。他们都好奇地看着我,暧昧的眼神表明他们把我当成刘的女朋友了。刘很享受这种暧昧。向他们介绍:这是我妹妹。以后你们帮我照看着。他们说那当然,你妹妹就是我们的妹妹,没问题。 战友的豪爽大家都是知道的。他们喝起酒来就不是喝,而是灌。喝白酒用的都是啤酒的杯,一杯一杯的。我不管,他们爱喝就喝。有时他们敬我酒,我就和他们喝啤酒。
喝了几斤白酒以后,基本都原型毕露了,开始回忆战友时光,都是光辉岁月。然后就有战友对刘说:这么漂亮的妹妹,你那还有没有了。刘说我就一个,你要找得巴结我妹妹,她那多。我就笑,我说我们那不出产美女,只有丑八怪,他们说就要你这样的丑八怪,多少都行,肯定消化了,替哥哥们操点心,可以大批量提供不?明显舌头不在嘴里了。 有人站起来,一定让我和刘喝交杯酒。刘因为有我在,还没喝到七荦八素的地步,只看着我笑不说话,等着我表态。不说话就是默认了。有好事的举着倒满啤酒的杯子过来。
一定要我们喝,我站起来,说,这些哥哥们,我也不知道喝交杯酒是什么意思,但俺娘说了,不能随便和男人喝酒,要不这样,我就把这杯酒替我哥喝了吧。我举起杯子要喝。刘站起来,和我碰杯,把另一杯也喝了。举着杯子和大家说:算了算了,等要喝交杯酒的时候,忘不了你们这帮龟孙子们,到时和你们一个一个喝,把你们都喝趴下。 不知谁在背后推了我一下,我一下扑倒在刘的怀里,刘把我抱住,不知是喝酒的原因站不稳,还是有意的,他抱得很紧,他长长的手臂环过来,
我在他怀里好象一只小热水袋,我感觉他的唇在我的额头轻轻地吻了一下,很轻,轻得只有我能察觉那是一个吻,我的心狂跳起来,我愿意这一刻停下来,我想在他的怀里,再多一秒被他抱紧。 他很快放开我,扶我坐下,说:没事吧妹妹,我们哥们就这样,你别介意,我微微地笑着说没关系,我喝多了,没站稳。幸好喝了酒,脸红看不出。我陶醉在一个蜻蜓点水般的轻吻中,不想醒来。 我不知道那是性欲开发出来,但他开发得很草率,没有让我的性欲而陷入感情。
然而,我是那么渴望刘的拥抱和吻。 大部分人喝醉了。大家提议去唱歌,刘说晚上再去吧,下午回去睡一会。有人提议就在附近的宾馆里开几间房,大家休息一下,然后就下楼吃晚饭,唱歌。 刘问我怎么办,我说还是回去吧,大哥的作业我还没完成。刘让他们去宾馆,他先送我回学校。 走到外面我说还是先送你回去吧,你醉成这样还送我呢,他没反对。我把刘送回家,刘很顽强,一路上都不用我扶,坚持自己走。也没有象酒鬼一样走路划圈。他妈妈在家。
也知道他们战友聚会是这样,到了家刘往他自己房间床上一躺,我和他妈妈把他的鞋脱下去,把他的腿抬到床上摆好,我是第一次照顾一个醉成这样子的人。以前城从来不喝这么多酒,就是喝我也没机会照顾。他妈妈给他拿来一只毛巾盖在头上,说出去买些晚饭用的菜,就出去了,走时带上了门。 我静静地坐在床边,看着他,他轻轻地哼着,象个婴儿。他说渴,我想把他扶起来,让他喝茶,他抬起身,猛地把我搂在他的怀里。
那一瞬我觉得时间都静止了。 他闭着眼睛,紧紧地搂着我,我听得到我们心脏一起跳动的声音。那一刻空气中只有心跳的声音,我把脸埋在他的肩上,任由他紧紧地抱着,我想,这一刻,我也期待了很久。 不知多久,我要起来,他紧紧地抱着我说:妹妹,别动,我等了这么久,让我好好抱一下。他在我耳边轻轻地说,象在自言自语:妹妹,我第一眼看到你就爱上你,我向丁打听你的情况,他把知道的你的事都告诉我,包括在军训中你的顽强和他印象中你的聪明。
我觉得我爱上你了,我一见钟情了。妹妹我爱上你了。妹妹,我爱上你了。妹妹你太好了,我怕配不上你,妹妹,别拒绝我,就让我抱一会,一小会,妹妹,然后你就当做了一个梦,过去就忘了,好吗?妹妹,我爱上你了…… 他不停地重复着,我的眼泪掉下来,一个男人的爱里面也有折磨反复思忖和忧伤,也有猜测怀疑自卑和绝望,他何尝知道,我的心已经被他占有了,我也在渴求他的爱。
他抬起我的头,说:妹妹你哭了?对不起,妹妹你别哭,当我没说这些话,就当不认识我,以后我也不找你了。我拼命摇头,猛地抱住他,大声哭起来。他那么惊喜,紧紧地抱着我,好象要把我勒进他的骨头里。他在我耳边说:妹妹你爱我吗?妹妹你是不是也爱我?妹妹你真的爱我吗?我使劲点头,下巴重重地磕在他的肩膀上,有点疼。他幸福地叹气,更紧地把我搂在怀里。又猛地推开我,不认识我一样仔细地看着我,然后把我重新搂在怀里,紧紧地。
他的唇轻轻地触碰我的耳垂,这让我全身的细胞都兴奋起来,我的身体起了变化,在他的怀里轻轻地扭动,他用舌尖舔舐我的耳垂,把耳垂含在嘴里轻轻地吮吸,他的舌尖慢慢地舔着我的耳后敏感的地带,我的呼吸越来越重,心跳越来越快,他轻轻地吮吸着,然后停下来,我睁开眼,看着他,他皱着眉头,仔细地看着我,然后,他闭上眼,慢慢地把他的唇向下,向下,我闭上眼睛,直到感觉到他的柔软的唇覆盖在我的唇上,我已经无法呼吸,
他的唇很热,很柔软,很性感,在我的唇上反复地辗压,他张开嘴唇把我的唇轻轻地含在嘴里,用牙齿轻轻地咬着,他伸出舌尖,在我的唇边环绕着舔着,然后轻轻挑开我的唇,我已经失去意识,任由他这样地吻我,任由他把舌伸入我的口中,用力地吸着,仿佛要把我身体里的全部汁液吸入他的体内。他的动作轻柔而持续,让我没有时间思考没有力量拒绝。 我感觉自己浑身无力,只能任由他紧紧地抱着,紧紧地,他用一只手托着我的头,我已经软在他的怀里,我无力挣扎,他的吻那么甜蜜,那么温柔那么热烈,他已经把我的灵魂吸走,他喃喃地诉说着他对我相思的苦,他对我的爱。他说他要我,他这辈子要好好待我……
不知有多久,时间在那一刻静止了。他就抱着我,吻我,我的身体被他紧紧地箍着,终于,他放开我,仔细地看着我,笑了,他的牙真白。他又把我轻轻地抱在怀里,象怕碰坏了,轻轻地晃着,他靠在床头,让我坐在他的腿上,一只手搂着我,另一只手轻柔地抚摸着我的脸,他凑近了看,惊奇地说:妹妹,你的脸上还有桃毛呢。 我把脸藏在他的肩后,害羞地不让他看,他把我的头抬起来,那么惊喜地看着,他说,你真的爱我吗?我要听你亲口说出来。我闭上眼,想了一会,他问,爱吗?爱我吗?我点点头,他快乐地笑了。又不满足,说,我要听你说。我说我不和一个酒鬼讲话。他说:那你还和一个酒鬼接吻了呢。我说你欺负我。回头我向干妈妈告状。
我忽然想起一件事,问他:哥哥,我们是兄妹,不可以相爱,这样算乱伦了。他揪着我的鼻子说:傻丫头,我已经废除你的妹妹的奖衔了,你现在是平民,可以让我随便爱。 他握着我的手,一只粗大的手掌,和城的完全不同,城的手掌是书生式的,细长,细腻地白。他的手很粗糙,手心有厚厚的茧。我用手指搓着这些茧,这只手里蕴含着多少故事啊。我轻轻地在他手心划着,把他的手指搬弄着。他看着我,充满了爱和怜惜,又把我紧紧地抱在怀里,这时他的酒已经醒了大半了。
我给他拿来茶,已经晾凉了。他说你喂我,我把杯子举到他嘴边,他不张嘴。示意让我用嘴喂他。我摇头,说我不会。他说我喂你。他喝了一口水,凑近我的唇,用舌尖挑开我的唇,把水慢慢地送过来。我咽下去,他还不肯离开,把舌头继续伸进我的嘴里搅动。我的欲望又被他挑动起来,我轻轻地哼了一声,身体贴向他怀里,整个身体却绵软了,快要熔化了,他象是得到示意,更深地吻我,他的呼吸粗重起来,我坐在他身上,感觉到他身体的膨胀和炽热,他托着我的头,深深地吻我,用他的唇含住我的唇,把他的舌头完全伸入我的嘴里,用力地搅动和吮吸,我回应着他的吻,热烈持久地吮吸他的舌,他的唇,他的体液不断地进入我的口腔,我用力地咽下去,却阻止不了身体升腾起来的欲望。
我呻吟了,我的唇那么敏感,我的欲望为他燃烧起来了。 他看着我,他的手沿着我的脖颈滑向我的胸,我颤栗着,期待着,他的手轻轻地抚过我的乳房,那里已经有两粒美丽的花蕾突立起来了,他用手指轻轻地拨弄着,把手掌压在上面,慢慢地抚摸,揉搓,他的动作那么轻柔,却让我彻底崩溃,我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欲望,浑身颤抖,我轻轻地哼着,我叫他,哥哥,哥哥……他的嘴唇颤抖着,继续吻我,吻我,我感觉快要死了…… 这时听到开门声,他的妈妈回来了,我急忙跳下来坐在椅子上。他继续躺在床上。如果不是她及时回来,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 房间的窗式空调嘶嘶地响着,空气还是热,是我们的热情把房间充满了。
妈妈好象有意给我们空间,没有来打扰我们。我们没有说话,静默是一种静止的力量,把我们的感觉肆意张扬,他要水喝,我不敢抬头看他,把茶杯递过去,他用手握住我的手,握着,不动,然后一根一根地抚摸我的手指,我抬起眼看他,他那样温存地笑着看着我,这个那么霸道地拦着我的小混混,眼里流淌着的都是柔情。他轻轻地叫我:妹妹。我答应:嗯。他说:很小就想有个妹妹,可以领着玩,保护她,给她擦鼻涕。我逗他:是想妹妹给你洗臭袜子吧。
他笑了,冲淡了我们之间的尴尬,感情来得这么突然,我们都有点不知所措。 我走出去,问伯母买了什么,她买了羊肉片和很多菜,说晚上吃涮羊肉。让我问问他是不是在家吃晚饭。他在屋内听到了,急忙说:不吃不吃,晚上还有约会。伯母说他不在家吃算了,我们吃,他又在房间里面喊亚亚和我一起去,你别忙了。伯母无奈地说:回来几天了,只在家好好吃过几顿饭,想给你做点好的补补都没机会。 他已经起来了,我说他:你也不给妈妈机会表现表现。他说:以后你经常来,给她机会让她多表现。他看我的眼神里饱含着感情,目光一直在我的脸上转来转去。妈妈看到了,自己在一边微笑,以她的智慧和阅历,一定看出来我们关系的进展。
他去洗澡,出来的时候只穿了一条大短裤,我不敢看他,我觉得面对他的每一秒都充满情欲,我怕自己会忍不住咽口水,那多丢人。他身上的皮肤比脸白一点,从小腹向下有一条黑色的毛伸入短裤内,他身上没有赘肉,身材非常匀称。 这是我看到的最真实完美的半裸体,在学校夏天也有男生光着膀子打球,但是都不能引起我好奇,我现在对他的身体充满兴趣。他看到我在看他,故意摆出健美先生的姿势说:你来摸摸,都是耗子肉。逗得我和伯母哈哈大笑。
他回房间,示意我和他一起进去,我忸怩着不肯,他过了一会在房间里叫我:亚亚,我渴了。伯母装聋作哑。我说:自己出来喝呀,放在这里了。他喊:喝醉了,走不动。我只好端了一杯凉开水给他送去,进去的时候还故意把门半开,他坐在床上,用毛巾擦着头发,一眼不眨地盯着我看,我把水放在桌子上。他霸道地说:递给我。我故意不理,他伸出手揽过我的腰,把我抱在怀里,低声说,我还要你喂我。我急忙挣扎着站起来,向门口张望。伯母在厨房收拾菜,看不到这个房间。他得意忘形地说:哼哼,看我怎么欺负你。 他的唇贴近来,我的血液再一次凝固,脑子里一片空白。我坐在他的身上,用手环住他的脖子,上身紧紧贴在他赤裸的胸膛上,他抱紧我,温柔地亲吻我,这个吻长久,妥贴,严密。未完,待续。。。。。本文来自多姿女性健康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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