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述:我和堂姐的恋爱真实故事

讲述:我和堂姐的恋爱真实故事

那个冬天,自从我冻感冒之后,每个夜晚,英儿堂姐都会把我搂在她温暖的怀中入眠。记忆中很小的时候,妈咪搂着我就是这种感觉。可是自打我过了三岁,妈咪就不再搂我睡觉了,她说我是“男子汉”,要独立,不能这么大了还让人搂。每次她偶尔早睡,我钻进她的窝窝,都是以她狠心地把我推出来惹我哭鼻子而告终。

其实就是在我三岁之前,妈咪也没有搂我几次的,每天晚上,她都背课或给学生批改作业到很晚,等她上床的时候我已进入梦乡,什么也不知道了。能够记得的,在妈咪怀中的感觉,就是我还在吃奶的时候。一岁左右的样子吧,记忆很模糊。

这种我幼年时从母亲那里求之不得的感觉,终于在英儿堂姐的怀抱中找到了。那一年,我八岁。在我幼小的心田中,我真的窃喜我那次的病,因为它让我因祸得福。我开始迷恋英儿堂姐温暖的怀抱,堂姐也怕再出现因为盖被子不及时而把我冻感冒的事情,觉得搂着我睡才更放心。这样,在天冷的时候,她就把我俩的被子交叠起来,把外围的被角掖严实,就算我蹬了被子,人还在她的怀里暖着。

“姐姐,你答应我,无论我告诉你什么你都不许笑话我。你发誓!”龙儿给我讲述着他的“大女人情结”的由来,我也听得入神,想不到他却突然停下来,坐起身一本正经地正告我。

“怎么啦,龙儿?姐姐是个文人啊,人性化的东西比你经历得多,也比你理解得透,每一个付出真爱的生命都是应该得到尊重的,我怎么会笑话你呢?我发誓我不会!”我望着龙儿的眼睛,郑重地回答他。

龙儿就垂下眼帘,继续讲他和英儿堂姐的经年往事。

对绝大多数孩子来说,童年最难忘记的一定是哈哈哈怀抱,而我却是在英儿堂姐的怀抱中长大的。自我8岁那年的冬天生病以后,英儿堂姐开始搂着我和我一个被窝睡觉,一直到我14岁那年的夏天,堂姐考上大学远行,这整整六年的时光里,几乎每一个夜晚,我都是在英儿堂姐温软馨香的怀抱中度过的。

我说:在这六年的岁月中,你从幼年成长为一个初谙世事的少年,一定有不少难忘的记忆吧?

龙儿说:那是一定的。姐姐,说实话,在你之前我从没跟任何人讲起过我的堂姐,因这在我心中,英儿堂姐就像圣母玛丽亚,那份感情是神圣的,我不能对俗人讲,我怕他们会亵渎了这份情感,因为他们不会懂。

我终于有些明白:为什么在龙儿这个十八岁男孩儿的身上会读到那么多不相称的“成熟”了,他和一个长他七岁的女人“同床共枕”了那么久,关于男女之事,许多同龄的孩子不懂的他都懂,因为这些年,他身边就睡着一个“活标本”。

我在英儿堂姐的怀抱中一天天长大,我的冬天再也不觉得冷。在南方,冬天屋子里没有暖气,夜晚睡觉被窝会很凉,可是自从和英儿堂姐一个窝窝睡觉之后,我就再也感觉不到冬天的温度了。每当冬天来临的时候,晚上我总是早早就钻进窝窝里,哪怕堂姐还没睡下,我也会回味着她的体温,感觉着她的温暖而忘记冬天的冷。

还有一件事,姐姐你别笑我啊,我小的时候好尿炕。妈妈为了让我减少尿炕的次数和尿的流量,就在每天晚上限制我喝水,有时吃的菜很咸,也不能多喝水,夜里常常渴得嗓子冒烟。自从堂姐带我之后,她说这怎么可以,太残酷了!喝了水,晚上大人可以在适当的时候喊起来撒尿不就行了吗?堂姐和我在一起睡之后,我再也没尿过床,因为她有一个办法,夜里用眼观察或用手试我的“小弟弟”,翘翘的时候,就是有(推荐阅读:换妻故事,更多情感口述故事访问WwW.iqinggan.Cc)尿了。

到了夏天,堂姐每隔几天都会温一锅水用大洗澡盆给我洗光光,有时洗到我的小鸡鸡,她就轻轻拉拉说:羞羞,龙儿的雀雀都让女生看了。将来媳妇不要你了!我当时小,根本就不知堂姐口中的“羞”是怎么回事,也不知“媳妇”对我有多重要,就说:嗯嗯,我才不希罕什么媳妇,我要英儿姐姐搂一辈子嘛!姐姐就嘻嘻笑刮我的鼻子,骂我“小傻瓜”。

堂姐从来也不嫌我脏,为了节省水(我们那的水是要去二里多地外挑的),每次给我洗完光光的水她都会接着给自己洗身子。那时,堂姐已是个娉婷玉立的大女女了,她个子不高也不矮,模样长得很俊,而且发育得很好。每天晚上,她把我搂到胸前,我都会感觉她柔软的胸部,有时忍不住伸手去摸,英儿也不恼,只嘻嘻笑着说:龙儿不能摸姐姐,你是男子汉噢,只有两个女人是你可以摸的,一个是你妈咪,另一个就是你老婆,知道吗?

我就眼泪汪汪,似懂非懂地看着她。英儿堂姐常常会不忍心,口里说着:“可以不和你计较,宝宝还是小娃娃呢,规矩是给大人定的。只摸一下下噢?”她说着就会自己拿起我的手放进她温软的怀中。

龙儿讲起英儿堂姐,言语间充满了敬重,表情也显得很肃穆。让我觉得任何龌龃的联想,都是一种浅溥的亵渎。

龙儿告诉我,在感觉里,英儿堂姐就是他的另一个母亲。在她面前,自己永远不知道“害羞”。他在英儿堂姐怀中“成人”,且是英儿堂姐手把手教他第一次“自慰”。现在是我到南昌第一个晚上的九点钟多一点点,还是和我一起往下听龙儿继续讲述吧。

姐姐,告诉你个秘密,我是在英儿堂姐的怀里“成人”的,而且在第一时间告诉了她。嗯——,那一年,我十三岁。记得那天夜里,我做了个好暧昧的梦,我清楚地看见一个女人的裸体在我身边蛇一样蠕动。像英儿又不是英儿,我看不清她的脸。只感觉那个女性的身体对我充满了诱惑。

在那个梦里,有种特殊的感觉涌遍我的血脉,让我感到一阵莫明的兴奋,后来感觉有液体从我的下身流出,我以为自己又尿床了,突然从梦中醒来,感觉裤衩湿了,就用手向下摸去,是粘的。我就大哭,喊醒堂姐说:“‘小弟弟’病了,冒浓了,呜呜呜,我就要死了”。

那时,堂姐正在读高三,她起来打开灯,脱下我的内裤看看,之后笑着拍拍我的屁屁说:“啊,我们的龙儿成人喽,是真正的男子汉了。这是高兴的事啊,怎么哭鼻子,嗯?丢丢!”

我大惑不解地看着堂姐,她打开衣柜,拿来条干净内裤让我换上,并把那条湿了的放进水盆。说:睡吧,明天晚上姐姐就不搂你睡了啊。

我就哭了,哭得很伤心,说“姐姐不要我了!”“姐姐不要我了!”英儿堂姐舍不得看我哭,就拍着我的背,轻声地哄我说:“龙儿长大了,是大男生了,看个子都高过英儿姐了,再让姐姐搂着,人家知道该笑话你了,也没有姑娘愿意嫁你做新娘了。”我说我不要新娘,我只要英儿姐姐搂着就好。

可是,第二天,英儿姐姐真的就不再搂我了。她把我俩的被子在炕上分两处铺开,把下方掖好,让我钻自己的被窝。我不干。并脱光了身子,晾在外面冻着,以示抗议。那时天虽然不太冷,时令却已至深秋,一会儿我就打起了喷嚏。堂姐过意不去,掀开自己的被子,一把又把我搂进自己的怀中,并把我冻得冰凉的光光紧紧帖在她温暖而棉软的身子上。口里一边嗔道:宝宝,哪是姐姐不想搂你,谁让你成年这么早呢!

那时,我不知道英儿堂姐口中“成年”与“未成年”的区别在哪里——为什么昨天还可以搂着我睡,今天就不可以了?我想不通嘛,反正我就要她搂。当时,英儿堂姐只穿了胸罩和短裤,她用一个二十岁女孩儿热腾腾的身子拥紧我的时候,突然有股从未有过的快感让我周身一阵颤粟。那一刻,我情不自禁地发出一阵低吟,有一种冲动,让我使劲地抱住了英儿堂姐。

也许因为我是在英儿堂姐怀里长大的,才让她不至于过份惊慌吧。我当时身体里涌动着一股想要穿透什么的热量,让我躁动不安。我抱紧堂姐,把脸深埋于她柔软的胸前,身体不停地向她盲目磨擦着。我明显地感觉堂姐在开始的一瞬间是回应了我的,因为她情不自禁地发出一阵娇喘,眼睛亮亮的,好妩媚。我后来有了姑姑之后,才知道,那是一个女人在渴念男人的时候才有的眼神。

然而英儿堂姐很快就冷静下来。她用手拍拍我光着的屁股,又迅速滑向我光滑的背,若无其事地说:看我们的男子汉在姐姐怀里撒娇的样子,让班里那些喜欢你的女女知道该多难为情了!不淘气啊。快把头抬起来,姐姐给你讲个故事,好不好?

姐姐啊,你是过来人,别笑话我噢。那时我的身体真的好难过,我根本没心思听英儿堂姐的故事,我只想用身体和她“讲述”只有我俩知道的故事,又不知这故事的开篇究竟在哪里。但是我为了不让英儿堂姐生气,还是很乖地强忍着听她的“故事”。原来她的“故事”就是告诉我:一个男娃成人后应当注意的事项。这让我在成长岁月中比一般同龄人少了些困惑,也缩短了“懵懂期”。

英儿堂姐告诉我:怎样算“成年”,成年意味着什么,成年之后该如何穿纯棉的柔软而宽大的内裤,应当如何注意卫生,比如要勤洗“宝贝”等保健常识。她还告诉我,男孩子“成年”后偶尔的兴奋与冲动是正常的,实在压抑时,可以适当“自慰”(亦即手淫),以缓解压力,只要别太频,是不妨碍什么的。但她也讲,手淫开始的年龄一般不宜过早。

我听着堂姐的话,似懂非懂。我感觉像一个人在临终遗言的样子。果然,那夜之后,英儿堂姐就住校了。我不适应没有英儿堂姐的日子,上火,吃不下饭,嘴上很快起了泡,嗓子也疼得吃不下东西。英儿堂姐离开我家还不到一周,妈妈就捎戏儿过去,堂姐当天晚上就回来了。

只是,这一次,堂姐和我“约法三章”——两个人分开睡,偶尔睡前可以在她的窝里懒一会儿,但不许淘气。否则,她就走了再也不回来了。我虽然从心里不愿意,可为了英儿堂姐不去住校,我还是答应了。从此,我虽然还和英儿堂姐睡在一铺炕上,且离得很近,却只能隔着被子让英儿堂姐抱了。

直到有一天,我们下午提前放学。我回到家中一时性起,好奇心让我按英儿堂姐的“传授”去“实践”自慰。结果自己把“小弟弟”弄得红肿不堪、疼痛难忍。我害怕极了,又不敢告诉别人。就在那天晚上英儿堂姐回来时,吞吞吐吐又告诉了她,说“小弟弟”疼。

英儿堂姐急忙让我退下裤子来看,之后问我是不是自己动它来。我就低下头不吱声。堂姐说,傻龙儿,你一定在抚弄小弟弟时没有洗手,而且方法不对,用力又太猛才会这样的,以后千万注意了啊。

之后,堂姐用温水冲了淡淡的高猛酸钾让我洗。我赖着英儿非得让她给我洗不可。她拗不过我,就叹口气说:唉,龙儿呀,你什么时候才能长大?你已经是大男孩儿了啊!英儿堂姐虽然嘴上埋怨,手下却轻柔得让我感动。她还边洗边做示范给我,告诉我自慰时手法怎样,手握在哪里,以及频率与力度如何才适中。

姐姐,你可以想见啊,我的“小弟弟”哪里吃得住这种“善待”,很快就硬翘翘的了。我开始用动作主动去配合英儿堂姐手上的节奏,在英儿确信自己已经把话说明白也手把手示范到位,要停下来的时候,我却欲罢不能,哀求她“救救我,帮帮我”。英儿堂姐一停下来,见我痛苦不堪的样子,便马上又把手放回去继续动作。这一次她的手上分明让我感受到了她心中多年以来积蓄的百般疼爱与呵护。

姐姐,你这么聪明,一定猜得到,结果怎么样了。我的宝贝在英儿堂姐的手中完成了射精,这是有生以来我第一次有意识的射精(那次梦里遗精是生理现象,当然不算噢)。英儿堂姐还告诉我,男孩子不能经常手淫,否则会使人萎靡不振的,严重的还容易造成滑精。

几个月后,堂姐考上了省内的一所著名医学院。我终于明白英儿堂姐为什么比别人懂得多了。原来她是承袭了我做老中医的爷爷的传统,对医学产生了兴趣。人们说,懂医的人比任何人都更懂性。我信。

英儿堂姐考上了大学,这一次必须得离开我了。我未来的日子怎么办?英儿对我又是怎样一种情愫呢?姐姐,你想知道吗?

面对着龙儿,我突然哑了!我心中充满了感慨,不知道怎样才能表达我的感受。这就是八十年代出生的孩子吗?他们谈性,如同谈论吃喝一样自然,倒是把我一个自认为懂得些男欢女爱又见过些“世面”的成年人听得脸红心跳。

公认玩转了文字的我,第一次感觉到语言的乏力。我办过相关心理热线和服务类节目,自以为谈情说性我有得天独厚的优势,且骨子里就滋生这样的灵性,似乎与生俱来。然而在这个小家伙面前谈经论道,我突然觉得多余!若真的华山论剑,鹿死谁手,真的还是个未知数呢。

我告诉龙儿,他与堂姐的故事,将来我会有专著的,这次专门来访的重点,毕竟不是这一段,适当略过吧。龙儿说,知道了姐姐,那我给你讲和英儿堂姐的最后一段好吗?

六年来,龙儿从童年到少年,从混沌无知到生理“成人”初谙男女之事,在堂姐的怀抱中他一天天长大,他感觉不到人间的风雨和冬天的寒冷。他享受着堂姐无微不至的关爱,可是她却从来没用语言表达过什么。那么在她即将和龙儿分别时,她在信中,会对她亲爱的小堂弟说些什么?表达一种怎样的情愫呢?请继续跟雪灵一起,听龙儿的述说。

我用颤抖的双手打开那封折叠成“心”形的信。发现那信纸带有漂亮的粉色图案,足足有三页。每一页都有斑斑泪痕,一滴一滴,让我看着触目惊心,仿佛它们刚从英儿堂姐美丽的双眸中滑落。那一刻,我的眼前分明出现英儿堂姐一边流泪一边默默给我写信的可怜情景,我的眼泪又忍不住汩汩而流。口中悲悲切切地喃喃着“英儿姐姐”、“英儿姐姐”

姐姐啊,你知道我从小学开始,就最不喜欢背东西的,所以需要记忆的科目,我的分数总是打不高。可是英儿堂姐的那封信的内容却让我刻骨铭心、至今不忘。那是我看到的最让我动心的文字。姐姐,我背给你听!

亲爱的龙儿:

姐姐真的要走了。想不到与你的离别竟这样让我揪心,我的脚步如同戴了铁链,变得沉重不已。

小弟,六年来我们在一个屋檐下同吃同睡、同喜同悲度着光阴,眨眼间,你就从一个小奶孩儿长成了一个翩翩少年。看着你一天天长大,我真的好不欢喜!龙儿,你是在姐姐的怀抱里长大的啊,这种感觉,真的五味杂陈,我该怎样对你讲你才能明白呢?抑或连我自己都还不能全明白!

这些年来,更多的是姐姐照顾着你的吃穿,你虽有父母,他们却顾不上你,仿佛相依为命的只有我们两个,这让姐姐在更多的时候,对你充满了另一种疼惜,一个母亲对儿子才有的那种。可是,渐渐地,我怀中的男孩儿在长高,长得和我一样高了,长得比我还高出许多了!从每天晚上我小心翼翼地为你盖被子到后来姐姐可以放心地睡觉,有时龙儿还给姐姐盖被子,从一个小男孩儿的身体到一个健美的少年的体魄,你依然无邪地赖着姐姐让姐姐搂。

龙儿啊,你知道此时除了姐弟、除了母子情愫之外,在姐姐的心中,有另一种说不情的暧昧已经悄滋暗长了吗?那就是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才应当有的感情啊!当你已经长得比姐姐还高,当你已经生理上“成人”喉结都隐约可见,却依然让姐姐搂,让姐姐帮你洗光光的时候,姐姐如何能够对一个强健的雄性的身体视而不见?

龙儿,姐姐喜欢上了你。好喜欢好喜欢的那种!许多时候我就想,如果你不是我的堂弟该多好!那样,我们就可以相爱一生了,宝贝!

龙儿,你是姐姐搂过的第一个男人,将来姐姐再找丈夫,他也永远是第二个了;你是姐姐搂过的第一个男孩儿,将来即使姐姐生了儿子,他也只能是我搂的第二个孩子了!你明白吗?

姐姐压抑着自己的感情不告诉你,是因为我知道你对姐姐的感情也早已经变得复杂,我怕年少的你克制不住一发不收,毁了你我的未来。我们毕竟是生活在这样一个含蓄而文明的古国,我们要生活在世俗世界,我们无法超脱,怕万一纵容这段惊世骇俗的情感,会把你压垮,那样会让姐姐痛苦一生!

可是在这最后的一夜,姐姐还是忍不住做了出格的事。姐姐要在你的每一寸肌肤上打上我的烙印,所以我要吻遍宝贝的每一寸肌肤。龙儿,你是姐姐搂过的第一个男人,我也要你记住,姐姐是触摸你男儿身并吻遍你每寸肌肤的第一个女人。无论将来你娶了谁做老婆,我相信你都忘不了今夜,一个女人对你童子之身的深吻。

再见了,龙儿!如果将来婚姻法有变,允许近亲结婚不生子,那么,你,就是英儿姐姐最想嫁的男人。

记住,无论怎样,你都是姐姐心中永远的宝贝!将来我的丈夫或我的儿子只能拥有我的一种感情,而你却同时拥有我的三种情愫:姐姐、母亲、爱人!你懂吗,我的龙儿,我亲亲的宝贝!

“姐姐,我想吐血了!”龙儿说着,突然眉心一皱,无力地闭上眼睛,两颗清泪同时从他的眼角滚落。我想这孩子一定是太激动了。

在我与龙儿见面后的第一个夜晚,听他讲述着他与英儿堂姐的最后一夜,看着他眼里闪烁的泪花,那种离愁别绪和难言之痛让我感同身受。我在用心感受着这个少年的爱恨情仇愁。我知道他的故事,仅仅才开了个头。

英儿堂姐走后,爸爸和妈妈依然那么忙,我成了没人管的孩子。可我已经非常不适应这种弃儿的感觉了。我约束不住我自己去想英儿堂姐,我感到整个世界都不要我了!于是我变得比同龄的孩子更加叛逆。紧接着,一连串的状况出现了——我开始厌倦学习,厌倦与同学交往,上课不回答老师提问,下课与同学也很少开口说话。我变得异常孤辟,整天一个人待在角落望着窗外发呆。放学之后,我也不按时写作业,而是去网吧上网玩游戏,Q聊,与高年级调皮的孩子在一起,抽烟、喝酒、打群架、泡妞儿。

我的成绩从班里前几名,到十几名二十几名,开始一路直线下滑!

按理,这个过程并不是一天两天完成的,可是爸爸妈妈竟然没有发觉。直到有一天,当经常打学生的化学老师因为我上课溜号,并拒绝回答他的问题、致使他向我挥起巴掌时,我心中压抑已久的火气和郁闷终于像火山般爆发。没等他的巴掌落到我的脸上,我挥起的拳头已经在他脸上重重开了花。那一拳打下去,我的怒火并没有平熄,我像一头愤怒的狮子,继续挥舞着拳头向那位一向让同学们发抖的老师打去,后来化学老师竟然钻进了桌子底下。

奇怪的是同学们没有人上前制止,甚至还有几个人在为我叫好和鼓掌,当然,多是几个经常挨化学老师巴掌的“差生”。之后,我头也不回地冲出教室。

当班主任找到我妈妈并向她讲述事情的经过时,妈妈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我,仿佛她从来就不认得我这个儿子。等冷静下来,同样做老师的妈妈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即使因为在九年义务教育之内学校不开除我,我也不能再回那所学校读书了,因为所有的老师都将把我当成一个“异类”而“同仇敌忾”。

在传统观念里,老师打学生就像老子打儿子一样,是正常而合理的,而学生打老师,就像儿子打老子一样是大逆不道、罪不可恕的。我不能对师生们对我投来的鄙夷的目光视而不见,我不能继续坐在那个课堂上上课了。那一年我念初二。后来,爸爸和妈妈商量后,给我转学到了另一所初中。在爸妈看来,我这样下去将来考大学是没希望了,于是他们就决定让我考了职业中专。学建筑的。我考上了,却因不喜欢而拒绝读完并在那所学校毕业。

英儿堂姐的远行,一下子让我变得没有着落。因为空虚,未来没有目标,我在初二的时候,就开始和班里一个叫月的女生谈起对象。那算是我的初恋吧?那时,我的个子就有一米七六了,班里有几个女生一直对我不错,就是后来学习成绩下降了,还动手打老师,她们依然在背地里对我很友善。我就从中选了我认为最有男生缘的月处了。有次我逃学带月去城里,错过了返回乡下的车,天黑下来,我就花十几元钱和她在一个个体旅馆内住下了。

那时我们都只有十五岁,她发育得并不是很好。我抱着她的时候尽管也有感觉,却没有和英儿堂姐在一起那么强烈。那一夜,我们就只是抱着,并且都穿着衣服,听人家说,处女是轻易碰不得的,否则她就会沾上你逼你娶她。在我还没有确定一个女孩子是不是我未来要娶的老婆的时候,我想我是不能动她的。所以她要脱了衣服让我抱,我没让。甚至连亲吻也只是点浅浅的。我觉得拥抱就好,亲嘴儿不卫生的。有时她翘起脚主动亲我一下,我都要擦半天嘴。

我不喜欢接吻。英儿堂姐也只亲过我的额头和脸,只那最后的一夜在我睡着时才似乎亲了我的唇。这场恋爱虽然得到班里同学们的祝福,可是还是无疾而终了。现在,月已经嫁了一个老板的儿子,听说是个身家上千万的富翁。

龙儿讲完和英儿堂姐的最后一夜时,已是深夜了。他累得倒头便睡。外面不知何时已风停雨住,当云雾移开时,偶尔有月光照进来。窗外的稻田里不时传来阵阵蛙声,让宁静的夜更多了几分静谧。这是我来南昌的第一夜。这个时间,我已经无法从这个院落中走出去了,因为外面的大门已经上锁。我也不忍心让疲惫的龙儿陪我走出去。

看着已进入梦乡的龙儿稚气未脱的一张脸,我突然感到一阵莫可名状的心痛:让如此年少的一个孩子,这么早就背负这样的沉重,承受这样多的心路磨难,让他如何消化啊?他的父母也舍得啊?难为他还能保持着这个年龄的孩子应有的那份天真。

我轻声呼唤龙儿,想让他起来把外衣脱掉再睡,可是他口里应着“知道了”却根本就睁不开眼睛。我知道这孩子今天是真的累坏了——他起了大早去接我,又足足上了一天班,听说还去郊区送了趟货,晚上再给我讲了这么多,且多是动情动容的段子,难免伤怀,耗心血呢。

当龙儿发出均匀的鼾声,让我确定再也叫不醒他时,我放弃了让他自己脱衣服的念头,而是尝试在不惊动他的前提下为他一点点脱去外衣。衣服还好说,因为他是敞着怀的,里面穿了T恤,裤子就不好办了——这臭小子用了条什么新花样的腰带,一时半会儿让我不知怎么去解。试着解吧又怕把他弄醒了。于是,我就盯着他的腰带卡子端详起来。

深夜,一个大女人盯着一个少年的腰部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这特写在世俗眼里也满刺激或有伤风化吧?可是,雪灵是坦荡而无邪的,至少在那一刻!

当我确信自己已经明白了龙儿新潮腰带的秘密,找到打开的窍门时,我开始动手为他准确地解开腰带并脱下了外裤——看来这孩子不傻,早上去接我太早,他是穿了衬裤的。而刚下过雨的夜也有几分凉,这样睡是不会热的了我想。之后,我把他的胳膊腿摆正,把头放在枕头中间,想闭了灯,悄悄退出去。这时龙儿却突然伸出双臂挂住了我的脖子,口里喃喃:“姐姐,在我身边睡。”

我一惊:“龙儿,你个坏小子,你装睡啊?”一边想扒开他的手,挣脱抽身。可是龙儿的手却交叉着挂得很紧。我生气地道:“龙儿,给我放开!你没喝就醉了?我不是你的英儿堂姐,也不是你的晓婉姑姑,我只是你的倾述对像,你只是我的采访对象,如此而已。要是这样,就违反我们的君子协定了啊!”

“姐姐,你别误会,我只是想让你和我在一张床上睡,不敢冒犯你的。因为外面那张床已经断脊了,睡着很不舒服的。你若不愿意跟我一张床睡,那我去睡外面,你在我这床上睡好了”龙儿松开手说。我答:“没关系,我可以的,没那么娇惯。你睡吧,今天也累了。晚安!”说完便走了出去,径自在那张断背床上合衣躺下。心里却像开了锅一样翻腾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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