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小保姆的情感纠葛激情性故事(八)

027情感口述网导读:我和小保姆的情感纠葛激情性故事(八)孙大炮满脸笑容地招呼着每个人。“爸,您抽烟!&rdquo……

我和小保姆的情感纠葛激情性故事(八)

孙大炮满脸笑容地招呼着每个人。“爸,您抽烟!”“妈,您歇着您歇着,一会儿我来收拾!”“姨,坐这么长时间火车累着了吧?”

靠,这厮嘴倒是很甜,在亲爹亲妈面前也没见丫这么亲热过。丫装孙子还真有一套!我愤愤不平地想。

对这种客套的场面我却有些不习惯,站在那儿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倒是满屋子的乡音让我感觉很亲切。

我尽量让自己表情放松些,微笑着跟大家点头示意。

孙大炮最后才想起什么似的说:“对了!给您几位介绍一下,这就是陈强,我哥们儿!”

阿芬的妈妈果然如我所料地走近我,眼神里满是热切和感激:“哦!真是!听我家小芬讲过喽,真是不晓得怎么感谢你哦!”

我客气地用家乡话笑着说:“哪里哪里!都是老乡嘛!照顾一下应该的嘛!”

孙大炮也大大咧咧地:“咳!没事!都自己人!阿姨您甭跟他客气!”

趁着张红、阿芬她们陪着家人热切地叙旧的当口,我悄悄把孙大炮拉到一边。

“你们家老爷子老太太呢?说过了吗?他们今儿上你这来吗?”我有些担心,孙大炮老爷子的工作还没做通,这婚结起来可就大不是滋味了。

孙大炮得意地笑:“没事了!他们吃过午饭过来!老家伙也想通了,马上就能抱上孙子了他还有什么不知足啊!”

我说:“那就好!你丫这些天还是多想想婚礼的事儿,婚礼完了再带他们几个去长城颐和园什么的玩一玩。礼数得尽到啊!”

孙大炮不屑地笑:“都我们家亲戚你丫那么上心干吗?该干嘛我知道!”

我骂:“别他妈不识好歹!你爸妈要下午过来的话,我看要不我就带阿芬和她家里人回我那去吧,你这地儿太小,闹烘烘的。晚上就不在你这儿吃饭了。”

孙大炮说:“也成!回头问问他们的意见吧。”

吃过午饭,休息了一阵子,我就和阿芬及她家人一起回去了。

阿芬的妈妈一个劲地说:“真是的,又要麻烦你一遭!”

回到自己家,感觉舒服多了。阿芬的两个妹妹和弟弟进了屋还有些怯怯的。

阿芬的妈妈脸上始终挂着客气而带着些讨好的笑,而当着家人的面阿芬好象也有些放不开,跟我说话老低眉顺眼细声细气的。这让我感觉很不自在。

我笑着说:“你们都莫拘束啊,就跟自己家里一样!小芬你是主人啊,有么事你就自己做主就行了!”

阿芬的妈妈赶紧站起来冲着我点头微笑:“你忙你的!你忙你的!莫管我们!”

我说:“你坐你坐!叫你们莫客气!小芬啊,你把几间屋都收拾一下,回头我住书房,大屋子你们住,也方便些!”

阿芬说:“不要紧的哦,我妈妈她们住小房间就照。”

我一挥手:“听我的!先收拾一下吧,收拾完了阿姨你们先休息休息,累了一天了。”

见阿芬进了里屋,我跟了进去。

“这钱你拿着!”我从钱包里拿出两千元钱递给阿芬,悄声说,“回头没事你就带你妈妈还有你弟弟妹妹出去转转玩玩,想买什么就买一点。”

阿芬有些急:“不要不要!不要哦!我还有钱!”

我很坚决地把钱塞到阿芬手里就走出去了,阿芬攥着钱跟了出来:“大哥,不要你拿钱的哦!”

阿芬的妈妈也紧张地站了起来,明白了什么事后嘴里念叨着:“真是的!哪里还能要你拿钱哩!已经够麻烦你了!”从阿芬手里拿过钱硬往我手里塞。

我极力推脱着:“莫客气了!你们第一次来北京嘛!就当我给几个小伢的见面钱嘛!你们这几天的主要任务就是好好玩玩,其它的莫管!”

拉着拉着阿芬的妈妈忽然就掉下泪来了,我强笑:“咳,咳,莫客气唉!”

阿芬的妈妈哽咽着:“我家小芬是遇到贵人了哦!我们娘儿几个也没法子报答你哦!”说着腿一软就要跪下来。

我慌了,一把扶起阿芬的妈妈:“你这做么事嘛!要打雷的哦!”

阿芬急急走过来,扶着妈妈就大哭起来。阿芬的两个妹妹也跟着哭起来。只有她最小的弟弟还站在那儿,一脸惊恐又一脸不解地看着妈妈和姐姐们。

我的鼻子也直发酸,却不知道说什么好。呆站了一会儿,我轻轻地拍了几下阿芬的背,慢慢地走进书房去了。

唉,这一家人经历的苦痛,也许外人是很难体会到的。就让她们多哭一会儿吧,把心中郁积的伤痛苦闷都哭出来吧。但愿,这是她们最后一次的抱头痛哭。

孙大炮的婚礼10月2号如期举行了。

我一大早把阿芬她们送到孙大炮家,东子、虎子也都开着车过来了,另外还借了四辆车,租了辆加长林肯,这门面也差不多了。大伙儿兵分几路,饭店那边由小宝领着几个人镇守,再一路人马忙着去给车加些装饰,几个女的则带着张红去附近一家约好的美容院化妆。

我叮嘱阿芬:“记住了啊,等会儿你和你姐呆在小屋子里别开门!得让你姐夫拿红包知道不?”

阿芬也是满脸的兴奋:“好!红包少于500我都不开门!”

我笑:“那哪行,最少得一千!难得有机会敲他一笔!回头红包上交啊!”

化了新娘妆后的张红倒真是美艳得很,那身低胸婚纱恰到好处地把她的身材显露出来了,隆起的腹部倒刚好被遮掩住了。

我和东子色迷迷地交换着眼神:“靠,今晚上一定要好好闹闹洞房!”

终于等到这边都忙完了,阿芬的红包也顺利拿到手了,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往饭店开拔。

今儿结婚的人真他妈的多,不到四十分钟的车程,一路上就遇到了好几拨结婚的车队,把这节日的北京烘托得喜气洋洋。

我的车走在最前面,一马当先赶到饭店门口,已经有不少人在那翘首张望了。

“来了来了!”人群骚动起来。

孙大炮和张红走下车的时候脸上洋溢着真诚的幸福,心安理得地享受着漫天飞舞的彩带和众人的欢呼。别说,孙大炮这厮穿上一身名牌西装还显得有那么点儿人模狗样。

闹腾一阵子,孙大炮和张红就站在酒店大堂里迎接着宾客的陆续到来。每个人到了以后都是满脸笑容地说声“恭喜恭喜”,顺便就把一个红包递到孙大炮手中。孙大炮这厮一边乐呵呵地连声说着“谢谢谢谢”,一边动作熟练地将红包塞进西装口袋里。一个小时下来我看丫几个口袋都满满当当的了。

一共摆了十桌,一多半是孙大炮他们家的亲戚以及他爸妈的街坊邻居、同事老友什么的,剩下的基本上都是孙大炮现今和过往的一些狐朋狗友了。有好些我也认识,也很久没见了。

落座以后哥几个就不管那么多了,吃着喝着侃着,热闹非凡。

眼瞅着到了新郎新娘敬酒的环节,我来劲了。

“看着啊,我给丫调杯鸡尾酒!”

拿一大杯子,瞅着桌上有什么液体,白酒、红酒、啤酒、酱油、醋、蒜汁,能加的全给丫一样加一点儿,最后再来一大勺红红的辣椒油。搅和匀了,再分倒在两个小一点儿的杯子里,杯口弄根香菜点缀一下。

我得意地欣赏着自己的作品:“嘿!鲜红鲜红的,真他妈的好看!”

在众人的轰笑中孙大炮和张红来到了我们这一桌,大伙儿端起酒杯全体起立,我拿起那两杯特制的“鸡尾酒”递到了两人的面前:“来来来!干了这杯!”

孙大炮很是戒备地看着我:“这什么玩意儿?”接过那杯东西凑到鼻前闻了闻,皱起了眉头。

我笑道:“这可是哥几个特意为你俩调制的鸡尾酒!这酒名字就叫爱情麻辣烫!预示着你俩今后的生活象这杯酒一样红红火火、热热乎乎!少废话!赶紧干喽!”

大家起哄,孙大炮和张红面面相觑,犹犹豫豫地不敢喝。但终究想不出应对之策,只好一狠心,屏住呼吸一口喝干了。大家拼命地鼓掌叫好,纷纷喝干了自己杯中的酒。

孙大炮暗中下黑手给了我一拳:“操你丫的!真他妈难喝!”去下一桌了。

笑过之后我问东子:“那伴娘谁啊?怎么我没见过?”

东子笑道:“怎么样?不错吧?我一街坊。”

我也笑道:“不够意思啊,藏得这么好,也不给兄弟介绍介绍。你丫是不是准备留着自个儿用啊!”

东子淫笑着:“你丫要动了心的话哥哥就让给你了!”

我笑:“那敢情好!得嘞,咱哥俩走一个!”

国庆那几天我基本上没闲着,拉着阿芬和她家人频繁地往返于我家和孙大炮家之间。把张红和阿芬的家人送上了返乡的火车,我和孙大炮都松了一口气。瞅着到了饭点,懒得回家了,跟孙大炮随便找家清静点儿的饭馆,边吃边聊着。

“靠!这段时间我都成你们家车夫了!”我嘟囔着。

“你是车夫?那我算什么啊?我整个一三陪!”孙大炮显得比我还冤。

我说:“你那不是你的本分吗?我呢?整个一活雷锋!”

孙大炮呵呵笑:“咳,自家兄弟还说这话,这不见外了嘛!”

我骂:“操你丫的!你倒是不见外!”

孙大炮笑:“你丫也不是没有收获!趁我不在老上我们家按摩院去,看上哪个小姑娘没有?吃了不少豆腐吧?”

我说:“滚蛋!就你那儿的妞,一个比一个赛着难看!我说,你那店能挣钱不?实在挣不着就转让出去得了,别瞎耽误工夫。你丫真得用点儿心挣钱了,等孩子生下来,有你受的!这年头养活一个孩子可不容易!”

孙大炮唉声叹气:“是啊!张红现在挺个大肚子只能呆在家里,里里外外都我一个人忙活,他娘的累死我了!过俩月张红他爸妈还过来,帮着照顾孩子,不然我可真吃不消。”

我说:“你琢磨琢磨吧,看能不能把店转出去。回头我那公司开张了,不行你就过来帮忙。”

孙大炮说:“你真打算跟虎子一起折腾?想好了?我去能干什么?”

我笑:“你还能干什么,跑跑腿打打杂呗。”

孙大炮道:“我呸!怎么着也得给我一副总干干吧?年薪甭高喽,10万就行。对了,你说给阿芬20%股份,用我们家红的名儿,那红有什么好处啊?”

我说:“说你傻吧你就冒大鼻涕泡儿。阿芬怎么说也是张红的表妹啊,你们都是亲戚,给谁好处不是好处啊。”

孙大炮定定地看着我:“兄弟诶,你到底想什么呢?我怎么有点儿闹不明白呢?你不是真的对我们家阿芬动啥念头了吧?”

我骂:“去你丫的!”老实说,我自己也有些闹不明白。

孙大炮顺杆儿爬:“我可把话搁前头啊,阿芬年纪小不懂事,你丫就算有什么念头起码也得等人成年了吧?你要玩真的,我也不反对,不过你丫要是玩始乱终弃那套,可别怪哥哥到时候翻脸不认人啊!”

我板下脸:“来劲了不是?就你丫这操性,还他妈好意思腆着脸教训我?”

孙大炮笑道:“怎么着哥哥现在也是过来人了。说实话,要说找媳妇,阿芬一准比张红强,会伺候人啊。”

我说:“打住啊!别扯这个了!阿芬用不着你操心,你把自个儿操心好了就行!回头公司开张了,我准备叫阿芬也上公司干去,当个文员打打字什么的应该还可以的,也锻炼锻炼她,总不成让她一辈子干保姆啊。”

孙大炮说:“你这话不错!象是有点儿责任心的样子!不过虎子没意见吗?”

我笑:“他巴不得呢!这家伙也不知哪根筋出了毛病,对阿芬殷勤着呢。估摸着在英国这几年憋坏了。”

孙大炮正色道:“你别说,人虎子毕竟在国外呆过,观念跟咱们不一样,不讲究那什么门当户对,只要自己喜欢就行。要真那样我倒还放心了,我觉着阿芬要跟了虎子怎么着也比跟着你强吧!”

我心头冒火:“你妈×能不能拣点儿顺耳的话说啊!”

孙大炮笑:“自家兄弟,我能不了解你?看着你好象什么都不在乎,其实你丫什么都放不开!总觉着自个儿多潇洒多高尚似的,你累不累?人活一世为什么啊,高兴呗!象我一样,想干吗干吗,想什么是什么,多好!”

我说:“也不能光顾着自己高兴,总得为别人想想吧?&rdquo(推荐阅读:漂亮大学女老师的诱惑,更多情感口述故事访问WwW.iqinggan.Cc);

孙大炮一扬脑袋:“管那么多!就象你说的,你把自己操心好了就行了!各人自有各人的福气!你真把自己当救世主啊,我呸!”

我没说话,仰起头把杯中酒一干而尽。

跟孙大炮吃完饭,我带着略有些沉闷的心情回到家中。

摁响门铃,等了半分钟,门开了。开门的居然是虎子!吓我一跳。

我瞪着虎子:“你怎么在这儿?”

虎子陪着笑:“来找你啊!阿芬说你去火车站送她家里人去了。”

阿芬从书房走了出来,有些不好意思。我瞪着阿芬:“不是跟你说过了吗?我不在家不许让乱七八糟的人进来!你怎么不听!”

虎子不乐意了:“嘿,你这怎么说话的呢?我怎么就成了乱七八糟的人了?”

我没理他,径自半躺到沙发上:“阿芬,给我泡杯茶,浓一点儿!”

阿芬噔噔噔忙去了。虎子在一旁冷言冷语:“嗬,一进门就吆三喝四的,我瞅你块头不大派头倒不小。你应该也是贫苦人家出身啊,怎么没见你把劳动人民的光荣传统继承下来,倒把剥削阶级那一套学了个十足?”

我却笑了:“你丫回来没多久,嘴皮子功夫倒是见涨啊。”

虎子还沾沾自喜:“那是!你丫不就是仗着嘴皮子厉害到处忽悠人吗?跟你打交道我不能不学着点儿,否则被你丫卖了我还给你数钱呢!”

阿芬把茶给我端过来了,我叫住她:“你也坐一会儿吧!这家伙来多久了?你俩在书房里聊什么呢?”

阿芬还没开口虎子抢先道:“没聊什么!我教阿芬怎么使电脑呢。”

我说:“还用你教?阿芬早就都学会了!”

虎子不屑地瞧着我:“就你那电脑水平,连WORD都没学全呢,还敢教别人?我都替你臊得慌!”

我知道这厮电脑水平肯定比我高,不过嘴上可不能服输:“你懂得多有屁用啊,关键是学以致用!还得会教才行啊!”

虎子笑:“你就看着吧!不说仨月,我肯定把阿芬**成电脑高手!至少比你强!”

不跟丫扯这个了,我问:“你来到底啥事?就为了教阿芬学电脑?”

虎子说:“当然有正事了!公司注册已经差不多了,估计这月底工商、税务、银行都搞定了,办公室也租好了,咱们什么时候开始干啊?”

我说:“这段时间呢,你先忙活着把办公室稍微装修一下,再把该添置的东西添置好。其它的再说。”

虎子道:“还再说呢!办公室一个月租金小两万呢,不能就这么空着吧?你丫到底有谱没谱啊!”

我笑:“你着什么急!执照不拿下来你想干也干不了啊!这么着啊,你呢平时没啥事时,把你在英国的关系捋一遍,发发电子邮件沟通联络一下,把咱们公司的构想简单说说,再说几句希望跟他们今后建立合作关系之类的废话。我呢主要把内部部门设置、人员配置、近期工作方向和计划什么的给鼓捣出来。执照一下来咱们先招聘,人员一到位立马运转起来。”

虎子道:“你那计划书写得倒是挺唬人的,我一激灵就被你唬住了!这些天我又仔细看了看想了想,都他妈是空话大话,没一点儿实在的!”

我说:“计划书主要考虑的是战略层面上的事儿,现在咱们要落实的是战术层面的东西,侧重点不一样知道吗?”

虎子还有些不踏实的样子:“得,由着你吧!反正你丫有三十万在里面,我就二十万,亏也不是亏我一人!”

我哈哈大笑:“你就放心吧!这五十万够咱们折腾半年的!半年内要不能实现收支平衡,你可以退出!你那二十万我一分不少还给你!”

虎子瞪着我:“靠!还没开始干就想撵我走?门儿都没有!告诉你,我这回是绑定你了,要死一块儿死!我宁可把那二十万赔个精光,也绝不让你丫阴谋得逞!”

我犹豫了数天,终于还是决定要跟阿芬好好谈一谈。

也许孙大炮说得对,我不应该把自个儿当成别人的救世主,这世界本来就不存在也不需要任何救世主。

对阿芬的帮助,或许一开始只是出于一时的善意,但现在已然成为我的心理负担了。我希望帮助阿芬帮得更彻底一些,而且我并没有期望从阿芬那儿获得任何的回报甚至感激。我努力把自己塑造成为一个正直的人,一个善良的人,一个高尚的人,但我永远也不可能成为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越是这样,我就越发把自己搞得很无趣。

阿芬妈妈和弟妹的到来更加重了我这种感觉。我很不习惯她们看着我时那种略带讨好略带卑微的神情。看着阿芬妈妈那明显比实际年龄苍老的面容,以及对着我或其他人躬着身子点着头的样子,我总是觉得很难受,心里象堵了什么似的。不仅是为阿芬的妈妈,也为阿芬。

换个角度想想,如果我的母亲,以那样的面容、那样的神情、那样的姿态去面对其他人,我会是怎样的感受?我觉得我绝对无法容忍。

我叫阿芬:“阿芬你过来!我有事跟你说!”

阿芬有些惴惴地坐到了我旁边的沙发上。我苦笑一下,已经相处了一年时间了,说起来简直不是亲人胜似亲人了,小丫头仍然摆脱不了在我面前的拘束。这从另一个侧面证明了我的失败。

就从时间说起吧。我说:“阿芬啊,你到我这儿已经有一年了!”

阿芬抬起头眼睛亮闪闪的:“是呀是呀!你不说我还没记起来!都一年了,时间过得真快!”

我说:“再过两个多月你就十八岁了!”

阿芬怯怯地看着我,似乎不太明白我话中的含义。

我笑着说:“满了十八岁,你可就是大人了!大哥也不能这么老是护着你宠着你了!”

阿芬突然调皮地笑了一下:“大哥你很宠着我吗?”

我一怔,没想到阿芬这么回答。迟疑了几秒我笑道:“可不是吗?大哥一直把你当小孩子啊,对你要求一点儿也不严格。”

阿芬挺了挺身子坐直了些:“我知道!我长大了,很多事就不能老靠着大哥了!”

我隐约觉着这话哪儿不对,却不知道如何应答。还是先转移话题吧:“虎子经常跟你说些什么呢?你可别跟他学坏了啊!”

阿芬笑道:“才不会呢!虎子哥人挺好的!”

我似笑非笑:“是吗?跟大哥比起来呢?”

阿芬忸怩了一下:“那怎么比?不过,虎子哥不象大哥你那样老板着脸……他可有意思了,老说他在英国的事,听得我都快腻了!”

我哈哈大笑:“他就那德行!在英国呆了几年连自个儿姓什么都快忘了!……他有没有约你出去玩什么的?”

阿芬绞着手不说话。

我眯着眼:“你要是愿意跟他出去玩呢,就由你。不过你记住了,不管是上街、逛商店、吃饭什么的,你都得跟他保持最少两尺的距离,知道不?”

阿芬还是不说话。我笑道:“呵呵呵,逗你玩呢!我才懒得管你俩怎么样呢!反正你过不多久就是大人了,什么事都能自己做主了!不过,以后在公司上班的时候,你可要好好干哦!怎么说你也是老板之一呢!”

阿芬羞笑着:“我哪行啊!我早说过我不行的!”

我笑:“我说你行你就行!反正又不要你掏钱,那10万股本算我借你的,以后赚了你再还我,要赔了我也不要你还了。你先从文员干起,多用点儿心,多学点东西,以后能干到什么份上那就完全看你自己了!”

阿芬有些不安:“那,那虎子哥他没意见吗?”

我“嗤”了一声:“我看他是巴不得的,换了别人他才有意见呢!别说让你去当文员,我看让你去当董事长、他当文员他都愿意!”

阿芬脸很红,憋了半天憋出一句:“大哥你不是说有事情跟我说吗?什么事?”

我呆了一下:“啊?是啊,我有事跟你说。我想说什么事来着?”

阿芬哈哈笑:“大哥你真逗!”

失败!真他妈失败!

“咱们公司这就算开张了啊。虎子,阿芬,以后大伙儿齐心协力,好好干啊!”我坐在新买的老板台前,翘着二郎腿。这椅子不错,挺舒服的。

虎子、阿芬满脸的喜气洋洋。孙大炮急了:“我呢我呢?也算我一个啊!”

我骂:“你丫一边呆着去!我们仨是股东,是老板,你丫就算过来了也是给咱们打工的,哪儿轮得到你!”

孙大炮嚷道:“操!合计着我这段时间白给你们丫忙活了?又是跑装修又是买家具的!怎么着我也算创业元老啊!”

虎子笑道:“你别着急啊,以后好好表现着,把咱们哄高兴了指不定给你点儿期权,等咱们公司纳斯达克一上市你丫好歹也能成百万富翁了。”

孙大炮涎笑着:“咱不稀罕那什么期权,以后每个月能给我开个万儿八千的就行了!”

闹了一阵,我正色道:“行了!孙大炮你抓紧时间把你那破店转出去,下个月初正式上班。你丫没事就先回去吧,张红还得你多照顾呢。”

孙大炮嘟囔着:“你丫少跟我来招之即来挥之即去那套啊。”完了还是先走了。

我叫阿芬先出去,我要和虎子单独谈一谈。

“招聘广告已经登出去了吧?这个星期咱们争取把人给招齐了。”我漫不经心道。

虎子说:“晚报、青报都登了,51job和智联网上也都发了。”

我说:“那就好。招人的事你不用操太多心,我盯着就行了。你先把国外的关系理顺。还有你老爷子那儿你也给吹吹风,看什么时候请下面几个管事的吃吃饭聊聊。”

虎子说:“你丫能不能换种口气跟我说话?跟大爷似的!”

我说:“在公司里咱们就是同事关系,我是上级你是下级,难不成我跟你说话还得赔着笑脸?”

虎子说:“我呸!不是说好了咱俩平级吗?你是总经理我是执行总裁!”

我弹了弹烟灰:“那遇着些事儿也得有个人说了算。这个人就是我。”

虎子摇着头叹着气:“我发现你丫权力欲还真强!就咱们这么大的公司顶多二三十号人,能有屁大的事儿?”

我说:“虎子啊,不是我小瞧你,你丫也就一纨绔子弟,仗着有个贪官老爹才混到今天这模样,你以为你真有什么能耐啊?这公司要由你来做主,过不了一个月准保关门!”

虎子鼻子都快给气歪了:“你丫说的这叫人话吗!”

我笑:“瞧瞧你,才几句话就气成这样!你也快三十的人了怎么一点儿城府都没有?你照照镜子去,你瞅你这模样能干成事吗?”

虎子气得二话不说站起身走出门去,还把门重重地摔了一下。

我心中暗笑。人和人不一样啊,虎子只比我小一岁,却还保持着年轻人的那种冲劲,满脑子干大事的念头。我就不行了,我感觉自己的心态明显老了。做任何事情,也许我有很好的计划,什么都能做得有条不紊,但完全没有了当年的创业激情。

我走出办公室,虎子正和阿芬笑逐颜开地聊得热乎呢。见我出来都是脸色一收,安静了下来。

我说:“你们谈你们的,不要拘束嘛!”

虎子撇着嘴:“我真服了你,你丫装孙子还真有一套,挺象那么回事的!”

我笑:“以后在办公室里说话得注意文明用词!你好歹也是二把手啊!”

虎子不理我,转脸跟阿芬笑道:“阿芬啊,晚上我请你吃饭吧!你说去哪儿?”

阿芬看了一眼我,我一挥手:“你们去吧!我正好晚上还有事。早点回来就行!”

虎子白我一眼:“操!我压根儿就没打算请你!”

我没理他,走到窗前。天渐渐凉了,夜幕也降临得越发早了。

时间过得真快啊,眼见着就到深秋了,冬天又快到了。

陈燕约了我今晚上见面。

这多少有些出乎我的意料。上次见她还是在孙大炮的婚宴上,一晃都有一个来月了。老实说,分手都半年多了,我还真有些把她给淡忘了,有时冷不丁想起来,好象也没什么异样的感觉了。

唉,莫非我这人真和苏月说的那样:喜欢一个人很容易,忘记一个人也很容易?

陈燕这妞儿还是挺会打扮的,有点儿韩国女星的味道,能把纯情和风骚两种截然不同的气质融合得恰到好处。

我笑盈盈地看着陈燕,递给她一张新印好的名片。心里还有些打鼓,不知道她找我又有什么事。

“嗬,还总经理。恭喜啊!”陈燕语气里带着丝嘲讽。

我客气地笑:“哪里哪里。万事开头难啊,这年头,混口饭吃不容易。”

陈燕瞟我一眼:“还穿上西服了。我好象还第一次看你穿西服啊。”

我笑:“是吧?够帅吧?”

陈燕笑着:“恩,瞅着是道貌岸然的。”

我说:“你这用词不当。应该说英姿勃发、英气逼人、英俊潇洒之类的。”

陈燕吃吃直笑:“前段时间见你还成天垂头丧气的,现在又自我感觉良好起来了?”

我说:“我什么时候垂头丧气了?前段时间事情多一点,经常要思考,所以深沉一些而已。说吧,你找我什么事?不会是想我吧?”

陈燕搅动了面前的饮料:“是想你了啊,不行啊。”

我笑着:“想我?真的?不容易啊,那歌是怎么唱的来着,由来只有新人笑,有谁见到旧人哭。”

忽然我脑中灵光一闪,差点大声叫了出来:“对了,今天是咱俩那什么一周年纪念日!”

陈燕眼睛亮了一下,低头笑道:“呸!什么一周年纪念日!”

我有点儿明白了,我和陈燕正是去年这个时候认识的,陈燕大概突然想起这档子事来了,所以给我打个电话约我叙叙旧。

我来了劲:“没错!一年前的今天,我上你单位接你然后送你回家,然后咱俩就……”

陈燕笑道:“你记得那么清楚?就是今天?”

我笑着:“当然!我记着日记呢!每回那什么之后我都记日记的。”

陈燕嗔怪地看我一眼:“又瞎说呢!”

我笑:“没办法啊,我这也是为今后的生计着想啊!我准备等以后钱花完了,就把那些日记拿出来直接投给什么**杂志社,赚点儿稿费。你可是文章中的女主角哦!”

陈燕眼波儿流转:“去去去!你真不要脸!你跟那小阿芬怎么样了?还端着呢?”

我笑:“这不她还没到十八岁嘛,快了,再过俩月就到了。等她满了十八岁我再下手不迟!”

陈燕啐我一口:“就知道你没安好心!这不,下流本色露出来了吧!”

我腆着脸笑道:“下不下流那得看在谁跟前,在你跟前我还装什么装啊,你说是吧?”

陈燕低头窃笑了一阵子道:“自打苏雯那小妞儿把你给蹬了,有一阵子了吧?她怎么就跑到澳洲去也不打声招呼?”

我呆了一下:“啊?你怎么知道?谁说的?”

陈燕笑道:“还有谁说?肯定是你喝高了自个儿满世界嚷嚷来着!”

我干笑道:“不会吧?肯定有人造谣。我跟苏雯那是清清白白啥事儿没有!”

陈燕暧昧地笑着:“你怎么没再找一个?这么长时间你憋得住?是不是经常半夜里上那什么歌厅洗浴中心啊?”

我正色道:“什么话!我可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啊!再说,咱也是劳动人民出身啊,咱还有两只手嘛!”

陈燕笑得身子直颤。妈的,小娘们今晚上纯粹就是勾引我来着!管她呢,老实说真的憋了很久了,送上门的来的不要白不要!

想到这儿我都一些蠢蠢欲动了。吃完饭送陈燕回家,一路上我开得飞快。

到了楼下,停好车我正准备下车,陈燕说话了:“你干吗?不用跟上来了!”

我靠!我强笑道:“什么啊,我上去喝杯茶再走。”

陈燕笑着给我飞了一个媚眼儿:“少来!你回去吧,上面还有人呢,我跟人合租的房子!”

我心凉了半截,恨恨地道:“你不早说!什么玩意儿!害老子晚上又得手洗了!”

公司的运转比我预想中的还要顺利。

虎子和我都充分调动了各自的一切资源,很快机会便来了。虎子他爸所在部委的下属某个国字号的学会,接到英国一家类似学术机构的邀请,要在元旦前后组团去英国参加一个国际性的学术会议。获知这个消息,我和虎子立马赶到那家学会,找着了负责人。

有虎子老爸这块招牌,合作谈得非常顺利。方式很简单,学会发一份组团赴英国参加某学术会议的文件,我们来具体承担和国内相关机构、个人的联络组织工作,并且承担访问团的境外接待事务,说白了就是安排访问团的吃住行玩。条件是给学会一名负责人去英国的费用全部由我们承担了。

“咱们能挣着钱吗?”虎子还有些担心。

我说:“这就等于给咱们送钱呢。咱们先赶紧把行程安排给做出来,完了你和英国方面旅行社的朋友联系,让他们给报个价。咱们的原则是:在所有成本的基础上,每人至少加收一万元人民币。你算算吧,20人是多少?”

虎子还有些狐疑:“那人家愿意吗?收费这么高?”

我笑:“都是公家的钱,谁会在乎?只要咱们服务做到位,别捅出什么娄子来就OK了。得,你回去问问你老爷子,他们平常出国考察什么的是怎么回事你就明白了!”

事情的进展如我所愿。不到一个月,报名参加这次访问团的就有二十来人了。接下来就是忙着落实机票、签证、境外接待的细节,虎子的优势这会儿算发挥出来了,跟英国鬼子的沟通全由他来完成。我则是挨个跟报名参加访问团的人沟通一遍,把该交代的交代清楚。正如我所料,没有一个人对费用问题提出质疑。

“真他妈黑啊!”虎子感叹,“原以为大学的老师都穷得很,没想到丫们掏个几万眼都不眨一下!”

我笑:“你搞清楚一点,不是他们自个儿掏钱。现在大学富得流油啊,你想想一年光学费就能收多少?还有国家每年几百个亿的科研经费,大多数也被大学那帮子人给骗去了。以后咱们就吃准这一块了!”

到月底的时候,公司的帐面上已经多了将近一百万的资金了。虎子激动得跟什么似的。

我提醒他:“甭高兴太早,这一百万还得花出去呢。最后咱们能剩个十来万就不错了!”

虎子拼命点头:“那也值了!照这么下去,不用半年咱们就回本了,一年挣他个百来万不跟玩儿似的!”

我摇头:“你别太乐观,也别有个百来万就满足了。咱们只是刚开始,很多事情咱们没完全闹明白,以后会遇到什么问题咱还不清楚。现在咱们多少是沾了你老爷子的光,这说出去都不好听。所以咱们还得自个儿多想些辙,关系网再撒开些,服务再到位些。另外咱们也不能光想着挣咱中国人的钱,要想办法怎么去挣洋鬼子的钱。做得好的话,一年挣几百万不是没有可能。”

虎子笑着说:“这些我都明白,不过到底以后怎么做我就想不明白了。”

我说:“我也没完全弄明白,没事,咱们边干边琢磨。机会总会有的,就看咱们能不能抓得住!”

虎子说:“得了,反正以后我听你的,你说怎么干咱们就怎么干!”

我笑:“现在服气了吧?你得准备准备,回头你跟团去英国,那边你熟。记住了,到那边你得机灵点儿,就一个原则,一定得把那帮大爷给伺候舒服了!”

终于到周末了。

有很长一点时间我几乎没有周末的概念了,反正每天在家呆着,周不周末跟我屁关系没有。这一上起班来感觉大不一样了,真是从周一起就盼着赶快到周五,好休息两天。

长时间的生活不规律造成的恶果现在是反映出来了。早上八点准时起床,眼睛都睁不开。到办公室喝上一杯浓茶,上午倒还算精神。吃过午饭困劲就上来了,一下午都哈欠连天的。晚上精神又来了,不到12点以后怎么也睡不着。我发现一点,每天睡几个小时对我的精神头倒没什么影响,关键是早起受不了,早上九点之前是最困的时候,过了那个时辰就好了。没办法啊,想干事业,只能忍着了。我自己安慰自己。

这周六上午十点来钟孙大炮和张红来了,紧接着东子、小宝、虎子他们也全来了。都是孙大炮张罗的,都没跟我打招呼。

我没精打采的:“都来了?肚子里油水又不够了?”

孙大炮嚷嚷:“哥几个来看你你丫还不乐意怎么着?搓麻搓麻!”

我说:“你们玩吧!我说你们大周末的就不能干点儿正事?在家呆着看看书什么的多好,非把时间浪费在麻将上!”

众人都作不屑状,东子道:“别理丫的!刚当回几天老总就不知道自个儿姓什么了!咱们玩咱们的,让丫一边端茶倒水伺候着。”

虎子贼笑着:“就是!阿芬你也歇着啊,今儿周末不用上班的。你记住了啊,你现在是在公司上班呢,不是保姆了,以后甭给他做饭了,也甭搞卫生了,知道不?”

我冷笑:“少煽乎!要我说,你们这群人中,也就阿芬有点儿良心,其他都是白眼儿狼。反正今儿中午不管饭,你们爱干吗干吗。”

那边麻将搓得热火朝天,张红和阿芬遇到一块儿好象就有说不完的话。我一人斜躺在沙发上看电视。要说现在这电视真没啥看头,哪哪儿都是那些个无聊透顶的电视剧和综艺节目,新闻也没啥新鲜的,一条破新闻从早到晚翻来覆去播个十几遍丫们也不嫌烦。

忽然发现,家里是越来越乱了。也是,这段时间阿芬和我一样,早出晚归的去上班,家务活干得少了,也不怎么上心了,这可不行,时间一长小丫头心野了更不乐意干了。

我叫阿芬:“你没事的话,把屋子给收拾收拾,把地墩一下,都一个星期没墩了吧?”

阿芬应了一声赶紧起身准备去干活。虎子不乐意了:“嘿,嘿!怎么回事呢,大周末的也不让人休息休息,你自己有手有脚不会做啊,非使唤别人!阿芬你别动,要墩地让他自个儿去墩!”

孙大炮也帮腔:“就是!欺负我妹妹老实,老让人干苦力!”

我没好气:“我们家的事轮不着你们他妈的管!”

虎子道:“我就不爱听你这句话!什么叫你们家事啊,阿芬又不是你们家人!起码人姐姐姐夫在这呢。你说是吧姐夫?”

孙大炮嘿嘿地乐:“是!瞧人虎子,毕竟是受过资本主义教育的,境界就不一样。”

我冒火:“再他妈废话全给我滚蛋!”

东子道:“怎么说话呢?强子你不对啊,我觉着你怎么现在越来越站在人民的对立面了呢?再这么下去我们只能对你实行人民民主专政了。先整你个生活不能自理,完了财产全部充公!”

我悻悻道:“搭理你们都累!”懒得跟他们斗嘴了。阿芬还算懂事,也没管他们说什么,自顾自地忙活着。

手机响了,拿起一看,没显示电话号码,什么“专网呼叫”。懒洋洋接起来:“喂??”

一个同样懒洋洋的声音:“陈强啊?”

我浑身上下猛地僵住了,连呼吸都差点停滞。好半天我才缓过劲来,舌头也有点儿不听使唤了:“苏、苏雯?”

我真没想到,打电话来的居然是苏雯!老半天我都说不出话来,苏雯在电话那头笑了:“怎么了?怎么不说话?”

我深呼吸了一下:“我刚一直掐自己大腿,看是不是做梦呢。你是从澳洲打来的?”

苏雯道:“是呀。你现在还好吗?”

我说:“不好!你这电话来得正及时,要晚几天,可能就听不到我的声音了。”

苏雯笑:“没那么严重吧?怎么了身体不舒服?”

我痛心疾首地说:“你怎么就那么狠心呢?招呼都不打就把我给抛弃了呢?从你走后,我就病倒在床上没起来过。现在也就剩一口气了。还好,天可怜见,在我弥留之际还能听到你的声音,我死也瞑目了。”

苏雯吃吃笑了一阵:“我怎么听你中气足得很呢。”

我说:“那是回光返照。我说,你现在马上买机票回国,说不定还能见上我一面。我遗嘱都写好了,给我爸妈留一点儿钱,剩下的遗产全留给你。你要不回来,那我就全捐给希望工程了!”

苏雯笑着叹气:“你就改不了贫的习惯!这都说了十分钟了,你有一句正经的没有?”

我说:“哪句不正经了,我正经得很!我说,你可真不够意思啊,走时招呼不打一声也就罢了,这么长时间连个电话邮件也不来一个,成心要让我活活被相思煎熬而死啊!”

苏雯道:“去去去!再贫我挂了!”

我忙道:“好好好,别着急挂呢,我这一肚子的话真不知道从何说起。你先把你那儿的地址、电话告诉我,我拿个笔记一下!”

我慌乱地四处找纸和笔。突然发现,满屋子的人都面带鄙夷地看着我。丫们哪儿懂得感情啊,不理他们。我躲到了里屋,把门给关上了。

“怎么样?在外面生活还习惯吗?”我选了个舒服的姿势躺靠在床上。

苏雯道:“还行,就是太忙。什么都得自己操心。” 文章转载于:www.afbbbb.c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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