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全陪保姆真实的性爱! 我和小保姆的情感纠葛激情性故事大结
我与全陪保姆真实的性爱! 我和小保姆的情感纠葛激情性故事大结局/图文无关
“各位!今天可谓是三喜临门啊!这第一喜嘛,就是庆祝孙大炮的宝贝儿子孙小炮降临人世整三十天!”一桌子人鼓掌欢呼,孙大炮面带笑容频频颔首搞得还真象个人物。
我指着张红怀里的小不点儿作万分感慨状:“看看,看看,这孩子不容易啊同志们,每天都吃不饱啊,经常饿得嗷嗷乱叫啊!”
陈燕傻乎乎地问:“怎么回事?怎么吃不饱呢?张红奶水不够,可以喂奶粉啊!”
众人轰笑,我笑道:“孩子他娘奶水是够的,可架不住孩子他爹胃口好啊!”
陈燕这才反应过来,跟张红一起啐我:“呸!张嘴就没好话!”
我摆摆手叫大家安静:“听我说完嘛!这第二喜,就是祝贺本人终于从那场不堪回首的车祸的阴影中走了出来,我郑重宣布,本人现已完全痊愈,重新恢复了生龙活虎的状态!”
周围却一片嘘声,虎子嚷嚷道:“什么不堪回首,哥几个还巴望着再来一回呢!”
东子也道:“生龙活虎?是说上半身还是下半身?”
众人七嘴八舌:“上半身!肯定是上半身!丫下半身早废了!”
我赶忙制止:“安静点儿!领导在这儿训话呢你们也不配合点儿!还有第三喜啊,第三喜就是从即日起张卫东同志将正式出任市政府新闻办干事!干事啊,同志们!”
孙大炮淫笑道:“干事,就是专门干那事的是吧?这事咱东子在行!”
我说:“你也不差,咱哥几个还就是你最先干出动静来。好了,我说完了,下面就有请孙大炮同志介绍一下他本人在干事和造人方面的先进经验!”
大家鼓掌起哄,屋子里乱成一团。
孙小炮忽然哇哇哭起来,众人也安静下来,饶有兴致地看着小家伙。
张红说:“估计是饿了。”
哥几个一下子又来劲了,嚷道:“喂奶!喂奶!”五六双色迷迷的眼睛一起往张红那儿望过去。
孙大炮挺身而出:“我来喂!”
众人一起鄙视之:“你丫喂个什么劲啊你又没那容器!”
孙大炮不理我们从一小塑料袋里拿出奶瓶,晃了晃凑到小家伙嘴边,小家伙止住了哭闹一口咬住奶嘴咂巴起来。
我摇头:“没劲,没劲!”
东子一本正经道:“你们这思想还是不对头啊,国家一直提倡母乳喂养,怎么老百姓就都听不进去呢?这往小里说,影响到孩子的健康和发育,要往大里说,那可是直接关系到咱们国家和民族的未来啊!”
我禁不住朝东子竖起大拇指:“精辟,精辟啊!不愧是搞宣传的,有水平,有水平啊!”
很长时间没这么热闹过了,整晚上我都兴高采烈的,酒当然也没少喝,站起来都有些摇晃了。
“谁、谁坐我的车?我送大伙儿一程!”我晃着手里的车钥匙。
阿芬惊叫起来:“你、你喝成这样还开车?!你不要命了!”
其他人也不买我的帐:“谢谢您了!咱们宁愿走着回去也绝不坐你丫的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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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冲着张老师皮笑肉不笑地道:“受累再问您一句:您们这儿有专门的人体写生班吗?有的话我也报个名。学费贵点儿没事,真的!”
北京的春天总是特别短。四月初还冷得要命要穿羽绒服,到月底才有那么一点儿春天的意思;五月刚过完,差不多就进入夏季了。要说首都人民惨就惨在这儿,一年之计在于春啊,春天这么短,还时不时闹点儿沙尘暴,哪还顾得上什么计,凑合着过呗。
这段日子过得平淡而充实。我现在最大的乐趣就是写作,每天写上一段,写完了往网上一发,还真有不少人看。写作之余就是上网聊天,一帮人谁都不认识谁,聊得还挺带劲,时间一长还搞得跟亲人似的,几天没见谁了还怪念想的。有段时间我几乎连上班都没心思了,一到办公室第一件事就是打开电脑登陆那什么BBS,隔不到一分钟就刷新一次,有点儿走火入魔的意思了。连五一我都没出去,就搁家里呆着,整天对着电脑。
阿芬同样是忙忙碌碌着。我发现她对画画还真挺感兴趣,白天晚上没事就支起画架在那儿描来描去,几乎把家里的东西都描了一遍,看上去还挺象那么回事。
我也时常鼓励一下阿芬:“不错不错!进步很大啊!我看你还真有点儿这方面的天赋。”
阿芬当然更加起劲,一个破花瓶也要画上个几十遍。我有时都情不自禁感慨:“要是全中国人民干起四化来都能有你画画这劲头,那咱国家该是个什么景象啊!美国佬早就靠边站了!”
这天晚上吃饱喝足,阿芬照例又搬出画架来。我抽颗烟歇上一会儿又准备上网去了,阿芬叫住我:“大哥!你别走,给我当模特!”
我来了精神:“当模特?好啊好啊,大哥天生就是模特儿的料!半裸还是**?”
阿芬羞红了脸:“去去!你坐着别动就行,我给你画一副素描。”
我嬉皮笑脸:“没关系的,就算是我为艺术献身了。”
阿芬不理我:“你就坐在那,坐正一点!对,就这样别动啊!”
我挺直腰杆目视前方,嘴里絮絮叨叨:“我建议你画侧面, 特别是我这鼻梁,一定要重点突出一下啊,瞧见没有?又高又耸比例还这么完美的鼻梁可不多见。还有眼睛,眼睛是心灵的窗户你知道吧?你要想办法把我这眼神画出来,坚毅又不乏柔情,没治了简直。”
阿芬又好气又好笑的样子:“你少说几句成不成!老分散我的注意力!”
我说:“最后一句:嘴唇,嘴唇的线条,一定得画到位喽!”
这模特儿当起来可是不轻松,没多久我就有些撑不住了,腰疼背酸的。每次我稍微动弹一下阿芬就叫:“别动!”
我都有些不耐烦了:“别动别动!我总得喘气吧!我又不是花瓶!”
阿芬笑着哄我:“快了快了!再坚持一下!你不是说要为艺术献身吗?”
我说:“照这样下去我可不光是献身了,得牺牲了。”
就在我感觉即将崩溃之际,阿芬终于嚷道:“好了!大功告成!”
我一下子就瘫倒在沙发上,不但腰直不起来,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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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结局
“终于写完了!一部伟大的著作终于诞生了!”陈强用力敲下键盘,身子往后一仰,伸了个长长的懒腰。
已经夜里十一点了。阿芬一骨碌从被窝里爬出来:“我看看!我看看!”
“你干吗写我死了?”阿芬瞪着眼睛。
“这样才煽情嘛!你想想啊,整本书都在胡侃调笑,能把人肚子给笑疼了,最后冷不丁来个生死离别,谁看了不得眼泪哗哗的啊。”陈强笑着解释。
“我看你是别有用心!说!你是不是就盼着我死呢?”
“什么话!我怎么可能会盼着你死呢?你别瞎说!”
“怎么不可能!我要是死了,你不就正好可以去找那姓苏的丫头去了是不?”
“这哪跟哪啊!这是艺术虚构!艺术你懂不懂?不懂就别瞎搀和!”
“嘁!狗屁艺术!就你写的这些破东西,还艺术呢!”
“徐桂芬同志!我郑重提醒你:你侮辱我本人可以,但不许侮辱这样一部伟大的作品!”
“伟大的作品?你做梦吧?”
“好了好了,咱们不讨论这个话题了。跟你说也是对牛弹琴。我说,以后你可注意点儿啊,你现在是越来越娇纵自己了啊,这样下去可不成!你瞧瞧,小说里我把你说得多好,这小说跟显示也不能反差太大了不是?”
“把我写得好?写得有你自己好吗?好象你是个大善人、多情种子似的,我就是一个受气命苦的小丫头!”
“又来了不是?跟你说了多少遍了这是艺术加工的需要。再说,我已经很谦虚了,象我这样好的人现在真是打着灯笼也难找喽!”
“呸!看你美的!对了,以后你不许再给那些女的回信了!更不许上网跟她们聊天!”
“你这要求有些过分啊!我又不是随便跟什么写信聊天,那些都是热心读者知道不?都是咱的衣食父母懂不?”
“屁!那我怎么没见你跟那些男的热心读者回信聊天?”
“怎么没有?不过确实是热心女读者多一些,我有什么办法?你看人刘德华,不也是女歌迷比男歌迷多吗?”
“呸呸呸!就你也敢跟刘德华比?你有人家长得帅吗?”
“男人最重要的不是长得帅不帅,而是思想、胸怀、才情,懂不?”
“不懂!反正你就是没有刘德华帅!”
“拜托!你就不能选个年轻点儿的偶像?”
“谢霆锋!谢霆锋也比你长得帅!”
“拜托,你能不能选个发育成熟点儿的?”
“张东健!”
“拜托,能不能选个没整过容的?”
“古天乐!”
“拜托,能不能选个皮肤白点儿的?”
“胡兵!”
“拜托,能不能选个娘娘腔少点儿的?”
“恩……李亚鹏!”
“咣当!”陈强从椅子上摔了下来。
“拜、拜托,你、你能不能选、选个智力健全点儿的?”
阿芬咯咯地笑着:“那就只能选你陈强了!”
“恭喜你答对了!拉灯!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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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芬把画纸从架子上取下来举到我面前:“看看!象不象?”
我眯着眼仔细看了看。别说,还真有那么六七分象。阿芬兴奋得跟小孩子似的拿着画颠来倒去看个没完,一个劲地跟我探讨:“脸好象画得胖了点,下巴又太尖了,眉毛再画粗点就好了!”
我忙打断:“行了行了,呆会儿咱们再探讨。你先过来,给我揉揉腰!”
阿芬听话地坐到我身边,我侧过身子去。阿芬也不懂什么按摩手法,胡乱用力按着,不过好歹还是舒服点儿。
阿芬的呼吸声离我很近。现在天气已经有些热了,不知怎的我身上开始冒汗,真要命。
我腆着脸道:“阿芬啊,我义务给你当了半天模特,你不准备奖赏奖赏我?”
阿芬道:“嘻,我免费给你画像,应该是你奖赏我才对!”
我说:“也行啊,你说我怎么奖赏你?”
说着我就半转过身来,带着丝调笑的意味看着阿芬。
阿芬的小脸又情不自禁红了,想站起来,被我一把拉住了。
我低声说:“给我亲一下!”
阿芬红着脸挣扎:“不要!”
我坚持:“亲一下!就一下!”我做出一副哀怨的神色紧盯着阿芬,阿芬连脖子都已经红透了。我哪里还忍得住,一用力坐起身来揽过阿芬,照着那小嘴儿就亲了下去。
我闭着眼睛。阿芬一开始下意识地抗拒,慢慢地就成了有意识地迎合我了。时间似乎凝固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的手终于忍不住又有些蠢蠢欲动。阿芬使劲推开了我。
我微笑着看着阿芬,阿芬好象还没回过神来,低垂着眼,微喘着气。
我说:“这才叫大功告成!”
阿芬啐我一口,急急站起身来也不说话,收拾着画具。
我这才心满意足地仔细端详起我的肖像来:“简直太象了!跟照片似的!回头拿去裱一下挂起来!”
阿芬总算开了口:“还差得远呢!我还要好好练,下次再给你画一幅。”
我笑:“等我过生日吧,下个月我就生日了,你再给我画一幅。不过得先说好了,画完以后得奖赏我,可不能象今天这样敷衍了事啊。”
阿芬娇嗔地瞪我一眼:“去你的!你老没正经!”
我说:“这回生日我怎么过呢?对了,阿芬你还没看过海吧?今年我生日带你去北戴河玩吧!去那边住上几天,就当休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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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芬也高兴起来:“是哦,我还没见过大海是什么样子的呢。北戴河远不远?”
我说:“不远,开车两个半小时就到!就这么说定了,过生日去北戴河,就咱们俩人!”
什么事情总得有个第一次。面对第一次的时候,其实每个人都或多或少会有一些心理障碍。有过第一次以后,渐渐地就会变得习以为常。打个比方,就跟偷东西似的,谁第一次当小偷不胆战心惊啊,偷着偷着就习惯了。
现在我和阿芬已经很习惯地效仿韦小宝和双儿两位前辈,时不时地来个“大功告成”,实在是其乐融融也。不过每到紧要关头,阿芬仍是拼死抵抗,搞得跟刘胡兰似的,让我很受打击。
感觉上周围一帮人个个是越来越忙了。孙大炮的心思全放在他那宝贝儿子身上了,据说晚上没睡过一个囫囵觉,上班时总是无精打采哈欠连天。东子说是钓上一女警察,美得屁颠儿屁颠的。我见过那妞儿一次,长得还行,就一双眼睛够毒的,能把人看得心里发毛。虎子已经成功篡了我的权了,不过我这段时间心思也确实没放在公司上,乐得个清闲。
我的生日又要到了。老早我就计划好了,7月11号星期四出发去北戴河,住上三天,星期天回来。上次去北戴河还是几年前,也没太深印象。这次去不干别的,每天就呆在海边晒晒太阳游游泳,放松放松。当然,这次无论如何要把那事给办了。米都放锅里那么长时间了,再不煮就馊喽。
这家度假村位置还不错,我和阿芬住的小楼距离海边也就几十米远,并且有一个专用的海滨浴场。
这次我大大方方地要了一个双人标间。一放下行李,阿芬就迫不及待地要去海边。
“真漂亮!”阿芬忘情地欢呼着,赤着脚在沙滩上又蹦又跳,象个孩子似的。
我微笑着看着阿芬。眼下还没到旅游旺季,偌大的沙滩上只有稀稀落落十几个人。一个老头冲我喊:“租个救生圈不?还有躺椅!”
我摇头。都快下午一点了,还没吃午饭呢,我已经饥肠辘辘了。我叫阿芬:“别玩了!咱们先去吃饭吧!吃完饭再过来玩!”
也懒得跑远,就到度假村里面的饭馆吃得了。靠,这里虽然紧挨着海,可海鲜比北京城里头还要贵。
吃完饭回到房间,我直犯困,真想倒头先睡上一觉。阿芬不依不饶还跟我撒娇:“不嘛!刚来就睡!你去海边睡不行吗?”
拗不过她,我说:“行行!先换衣服吧,穿上泳衣。”
阿芬有些吃惊:“在这里换?那,那穿着游泳衣怎么出门啊?”
我笑:“你愿意到沙滩上去换也成,那儿风大,凉快。”
阿芬白我一眼:“讨厌!在外面再套件衣服?”
我说:“麻烦,把浴巾往身上一裹不就结了!你怕什么啊,你没看见外面哪哪儿都是穿着游泳衣的啊,这里的人早就见怪不怪了!”
阿芬嘟着小嘴拿着衣服进洗手间去了。
我嚷着:“别啊,就在这儿换,你上洗手间干嘛!”
我连鞋都懒得穿了,光着身子就穿件泳裤,大摇大摆地就往海边去。
原先我对大海并没有特别的感觉。这次还真不一样,躺在空旷的沙滩上,望着蓝天白云,心情一下子舒畅起来了。关键可能就在这“空旷”上。国内的旅游景点都差不多,甭管多好的风景,一看那人头攒动的壮观架势,什么心情都没了。
阿芬却已兀自抱着救生圈跳进了海里,胡乱扑腾着,满脸都是灿烂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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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沙滩上躺了一阵子,终于也忍不住爬起来,嗷嗷怪叫着直冲进海里。阿芬咯咯直笑。
我冲阿芬喊:“我带着你游!”不管阿芬答不答应,我就推着救生圈往远处游去。
阿芬很紧张地抓紧着救生圈,我才游出十几米阿芬就害怕了:“太远了!别再往前了!往回游!往回游!”
我呵呵笑着松开了手:“你自己游回去吧!”说完我一个猛子扎走了。
阿芬尖声高叫:“你干什么!讨厌!回来!”
水其实很浅,顶多到脖子那儿,四周也都用围索围住了,只要不出围索一点儿事没有。
我笑着在岸边冲阿芬招着手:“有本事你就自己游过来啊!”
阿芬见我不搭理她也没辙,两臂笨拙地划着,一开始救生圈只在那儿打转,慢慢大概也摸到了一些窍门,费了半天劲总算是游到了我身边。
一靠近我阿芬就往我脸上拍水,我奋起还击。水花飞溅中阿芬微侧着头闭着眼,恍惚中我竟有种错觉,好象这一切都不是真实的,而象是电影或电视中的某个镜头。
玩了一阵子都有些累了,便上了岸。我在沙滩上用手刨出一个坑,把身子埋进去,再用沙子把全身上下盖得严严实实,就剩脑袋和两只手露在外面,煞是舒服。
阿芬坐在我身边,调皮地拿沙子往我的脸上洒。我动弹不得,哇哇乱叫:“你想把我活埋了啊!”
阿芬笑着眨眼:“我就把你活埋了!看你还敢不敢欺负我!”
一直到天全黑了,我和阿芬才意犹未尽地回到房间去。
身上都是沙子,先痛痛快快冲个热水澡,疲劳顿消。
我看着阿芬又有些按捺不住,一把抱住她。
阿芬娇喘着:“不要!”
我说:“你就会这句!你以前说过等我过生日的!”
阿芬左推又挡着:“你明天才过生日嘛!等明天!”
我放开手,直视着阿芬的眼睛掷地有声地道:“好!明天你要还这样,就别怪大哥我霸王硬上弓了!男子汉大丈夫,我说到做到!”
“你别动嘛!快好了!”
阿芬在沙滩上支着画架,一脸的认真。海风悠悠地吹着,我坐在地上两手撑着地,故作深沉地眺望着远方。
沙滩上三三两两走过的人都很好奇,几乎每个人都要凑到阿芬边上看上几眼,又冲我看看。有人还窃窃私语:“这小姑娘还挺厉害的,画得真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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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可怜见,等阿芬画完我两条胳膊已经快断了。
我强笑:“要不要来个大功告成?”
阿芬没理我仔细地端详着我的画像,淡淡地笑着。我发现阿芬真的长大了。
我说:“这肯定是我这辈子收到的最珍贵的生日礼物了。”
阿芬不说话,双手托着腮,定定地看着天空。
我说:“想什么呢?离天黑还早呢。”
阿芬瞪我一眼,却满是妩媚的神色。我真的有些醉了。
两个人都不说话,就那么静静地坐着。
“出海不?”
一个中年妇女走到我和阿芬身边,讨好地笑着。
我随口问道:“出海?怎么出?”
中年妇女道:“打渔啊!自己家里的渔船,上外面去玩玩,还能捞些海鲜呢!”
我和阿芬都来了兴致:“用什么捞?渔网?”
中年妇女道:“网都在海里下着呢,傍晚去正好,能捞着不少东西呢,螃蟹、皮皮虾还有贝壳,回来上饭馆加工一下就吃,香着呢。”
这倒有意思!我问:“多少钱?”
中年妇女道:“一百五。就打一网,捞上啥是啥。”
我说:“那要是什么都捞不上来咋办?”
中年妇女道:“不会的,一网起码能打上几斤皮皮虾,傍晚的时候螃蟹还多。”
我说:“那出海多长时间啊,别转个十几分钟就回来。”
中年妇女道:“哪能呢,起码也得一个多小时。”
我说:“成!渔船在哪儿呢?什么时候去?”
中年妇女道:“下午五点半吧,到点你们就上这儿,我领着你们去!”
我和阿芬兴奋异常。坐着正儿八经的渔船出海打渔,肯定够刺激。吃着自己亲手打捞上来的海鲜,那味道绝对比在饭馆里吃的强多了!
到了下午四点来钟,我和阿芬就急急忙忙回到房间里冲澡换衣服。收拾妥当就不停地看表,好不容易等到五点半,赶紧上沙滩上去。
等了一会儿那中年妇女骑着自行车就过来了,在马路边招呼我们。我和阿芬立马跟过去。
中年妇女笑道:“你俩还挺准时。咱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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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抬起朦胧的眼:“阿芬,是你么?”
阿芬分明在笑:“是我呀。大哥,叫你少喝些酒的,酒喝多了伤身体!瞧你,又瘦了!”
“是啊,大哥又瘦了。不过大哥不是喝酒喝瘦的,大哥是想你想瘦的!”
“才不是呢,大哥你就会骗人!”
“怎么会呢?大哥什么时候骗过你了!你不知道,大哥有多想你……”
“我,我也想大哥……”
“我就知道,阿芬不会忘记大哥的!阿芬啊,你现在过得好吗?”
“我挺好的,大哥你呢?”
“我也挺好的,可是,你不在身边,大哥的心里总是空落落的。没人给我做饭,没人帮我收拾屋子,没人陪我聊天,没人听我唠叨……”
“嘻,在大哥眼里我就是个小使唤丫头是么?”
“哪能呢!你哪是使唤丫头啊,你就是大哥的心(推荐阅读:性交故事,更多情感口述故事访问WwW.iqinggan.Cc)肝宝贝命根子啊!”
“不来了!大哥你又没正经!”
“好好好,不说了!阿芬,我跟你说啊,我在这附近买了间房,以后我就经常住在这儿,也就经常能见到你了!”
“真的,那太好了!”
“还有,阿芬啊,大哥现在当作家了,我把你写进小说里去了!”
“写我?嘁,我有什么好写的!”
“真的呢!小说就叫《恋上小保姆》,主角就是我和你!我把小说在网上发表了,好多人都很喜欢你,都羡慕大哥有你这样一个小保姆呢!”
“羞死人了!大哥你真坏!”
“呵呵,大哥哪里坏了?大家都说大哥是个好人,还有很多小姑娘很喜欢大哥,哭着喊着要嫁给大哥呢!”
“大哥你真不害臊!不理你了!”
“哦哦哦,大哥开玩笑的,哪能呢,大哥都一把年纪了,哪有小姑娘喜欢呢!再说,就算有人喜欢,那也得问咱们阿芬答不答应啊!是吧?”
“不跟你说了!对了,大哥,今天是你的生日哦!”
“是啊,时间过得真快了,一转眼大哥都二十八了。”
“嘻,又骗人!你都三十二了!”
“大哥过完三十岁生日以后就倒着数了,前年三十,去年二十九,今年可不就是二十八岁吗!”
“嘻,时间哪能倒着数呢!”
“是啊,时间不能倒着数。可大哥真希望时间能倒着走……”
“大哥,天不早了,我要走了……”
“阿芬!你别走啊!别走!陪着大哥别走啊!”
“大哥,我真的要走了……”
“阿芬!别走好吗?永远跟大哥在一起好吗?阿芬!阿芬!阿芬??”
阿芬的身影渐渐隐去……
天边,一抹残阳如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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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在哪儿呢?还要走多远?”
中年妇女道:“不远,在那头,走个十分钟吧。”
走着走着,便看见一处礁石嶙峋的所在。离马路也就几十米的岸边停着一艘渔船,还挺大,得有十来米长,就是破了点儿,跟游艇那是差老鼻子了。
这儿的风浪显然比刚才的海滨浴场要大得多,海水冲击着礁石激起一米多高的浪花,发出“哗哗”的声音。
渔船上站立着一个小伙子,也就二十来岁,皮肤黝黑黝黑的,一看就是长年在海上讨活计的。
中年妇女道:“那是我儿子,你们就跟着他去吧!”
我说:“就他一个人?能行吗?”
中年妇女道:“有啥不行哩,都是一个人。放心,我们家祖祖辈辈都是打渔的!”
我和阿芬笨手笨脚地爬上渔船。中年妇女又跟小伙子叮嘱了几句:“就打一网啊!”
船尾处安装着一台发动机,跟小时候见着的手扶拖拉机似的。小伙子拿个摇把,插到发动机的一个窟窿里猛力摇了几圈,发动机就“突突突”地响起来,渔船慢慢离了岸。
小伙子在船尾处把着舵。渔船速度不算快,随着风浪上下颠簸着。
我和阿芬拣船中间干净的地方坐下。我也不知是紧张还是兴奋,总之心嘣嘣直跳。
岸渐渐越来越远快看不见了,我和阿芬也彻底放松下来,兴奋地大声谈笑着。
“真好玩!”阿芬的头发被风吹得拂住了脸。
我慢慢站起身来,不过还是不敢挺直了腰。感觉就跟北京的公交车似的,晃悠得厉害,没点儿平衡能力还真站不稳当。
“照相照相!”我俩带了相机来,这么难得的机会不拍几张相片实在可惜。
我努力走到船头处,紧紧抓着一根粗大的绳索,站稳了。
阿芬半蹲着举着相机,我一只手做出“V”字姿势,开心地笑着。
照完了我叫阿芬:“你也来照几张!”
小伙子突然叫我:“你帮帮忙!到船头前面!看见海面上那小旗子没有?等船到了边上你拿那铁钩子把小旗子钩住!”
我没闹明白怎么个意思,不过还是依言照做。小伙子等我钩住了旗子动作很迅速地关了发动机跑过来,接过我手里的钩子还小旗子拽上来。
我这才看明白,原来旗子下面就连是渔网。我和阿芬都凑近了些,看着小伙子一下一下地往上扯渔网。果然,隔个半尺左右渔网上就挂着些东西,有皮皮虾,有小贝壳,还有色彩艳丽的海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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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芬兴奋地大叫:“这么大的海星啊!好好看!回头带回去挂在墙上!”
等小伙子把渔网扯到头,我却有些失望:“怎么才这么点儿?就几只皮皮虾,一只螃蟹也没有!这点儿皮皮虾还不到一斤呢!”
小伙子倒还厚道,也没说话,又跑到船尾发动了渔船,往更深处驶去。驶了几十米停下来,如法炮制,又拉上一网来。
这一网更少,几乎什么都没有。小伙子还是不吭声,继续往前。第三网总算是有所斩获了,除了一堆皮皮虾和我叫不上名字来的小贝壳,还捞上来三只大螃蟹!
我和阿芬喜逐颜开。我呵呵笑道:“这还差不多,勉强够俩人吃了!得嘞,谢谢您了师傅!咱们再转一圈就回去吧,这海上风浪够大的,晕得慌!”
天色已经有些暗了,风浪似乎也越来越大。
我牵着阿芬的手,小心翼翼地往船中间部位走。
突然一个大浪打过来,我一个踉跄。
阿芬急道:“大哥!”身子不由自主地被我拉得向外倒过去,手也滑脱了!
电光火石间,阿芬的身子直直地往波涛汹涌的海面栽去,瞬间就被海浪冲出了几米远!
我来不及思考,歇斯底里地大吼一声:“阿芬!??”纵身跃进了大海里……
尾声
傍晚的北戴河,夕阳的余辉斜斜地洒在海面上,把海和天都染成一片耀眼的金黄。
夕阳是美丽的,也是落寞的。
岸边的礁石一如往昔地屹立于斯,任浪花轻轻地拍打。礁石上的刻痕已有些模糊,却仍然清晰可辨。
一切似乎和一年前没什么不同。只是,只是伊人已远去,而心头添了一道永远无法愈合的伤痕。
我知道时光无法倒流,我知道没有假如。但在过去的三百多个日夜里我却总是忍不住想:假如时光能够倒流的话,一年前的那个夏日的傍晚,我宁愿整晚呆在宾馆的房间里,点几根蜡烛,痴痴地看,烛光下伊人的脸庞。
易拉罐的拉环开启的瞬间发出一声奇妙的轻响。我喜欢这种声音。
被海水浸泡过的啤酒格外的沁人心脾。我喜欢那种顺食道而下的清凉的感觉。
这世上有没有一种药,可以让所有的记忆沉睡?
可是,世上若真有这样一种药,我又如何忍心,将你尘封于某个角落?
如果忘却痛苦意味着忘记你的话,我宁愿痛苦一世。
其实,我不应该痛苦的是么?因为我有你。
是的,我有你。你其实一刻也没有离开过我。每日每夜,每时每刻,我都在真切地感受着你的气息。
我应该很快乐,是的,我很快乐。听,海在歌唱,风在笑。你听见了么?……
“大哥,你又喝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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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也就说说玩玩,来的时候早就把车停到了一个保险的地儿。咱可不能好了疮疤忘了痛啊,以后说什么我也不酒后驾车了。
打个车一会儿功夫也就到了家。我已经晕得不行了,一个多月没沾酒,战斗力减退了不少。进了门我一头倒在沙发上就不想动了。
迷迷糊糊中只觉得阿芬拼命地拽我,想把我拖到床上去。我想站起来自个儿走,可两腿直打晃就是不听使唤,只能听从阿芬的摆布,任由她架起我的胳膊搀着我往卧室挪动。恍惚中还听见阿芬半笑半骂的:“真是的!死沉死沉的!大哥你这一个多月起码长了十斤!”
我还能笑得出来:“你、你怎么知道?原、原先你又没背、背过我……”
终于躺到了床上,阿芬喘了几口气歇了两分钟,又去脱我的外衣。
我不知道哪根神经动了一下,忽然就伸手抱住了阿芬。
阿芬猝不及防一下子压到了我的身上,惊惶地叫道:“大哥!……”
我再也按捺不住,猛地翻过身来。耳边听得阿芬凌乱的话语:“不要啊,大哥!……”
我急切而含糊不清地嘟囔着:“不管了!不管了!大哥要你!”
我双手不住地上下探索着。阿芬无力地试图阻止我的动作,呼吸声越来越急促。
我分别感觉到怀里的那一片温软。我的胸膛似乎要炸开来。我斗志昂扬。我已经扫清了面前的所有障碍。我要开始向那一座无名高地发起冲锋!
“我不要啊!??”
阿芬突然发出一声凄厉的哭喊。如兜头一盆冷水,将我浇了个透心凉。
我灰溜溜地滚下床,冲进卫生间。我把脑袋伸到水龙头下,把阀门拧到最大。水冰冷刺骨,寒意顺头而下,直沁心脾。
我心如死灰。
我吐了个翻天覆地,连苦胆都要呕出来了。
等我酒意全消走出卫生间,阿芬已经不在房间里了。
我躺在床上一遍一遍地捶着自己的脑袋。想哭又想笑。我努力睁大着眼睛。最终却还是抵挡不住睡意的侵袭,沉沉地睡去。
我很安详地醒来,大脑一片空明。
又是一个艳阳高照的日子。我伸伸懒腰,浑身上下说不出的舒畅。
陡然想起昨晚的情景,我的心又一下子沉了下去。
一种说不出的压抑感逐渐弥漫到我的全身。
我不清楚在那一时刻阿芬想到了什么。也许,过去的事在她内心深处还留有阴影。那带着哭音的喊叫,如利剑一般瞬间洞穿了我的心。
我不太情愿地爬起身来进到卫生间,想洗把脸。一抬头看见镜中的自己,吓了一跳:面容愁苦,眼圈浮肿,胡子拉茬,我这是怎么了?
我冲镜中的那个家伙瞪了瞪眼,恨恨道:禽兽,禽兽啊!
镜子里的家伙却轻佻地冲我扬了扬眉毛,象是在说:你已经无可救药了,你已经原形毕露了,你就别他妈的装什么崇高了。
我低头哈腰缩头缩脑心神不定地走出房间,四处瞄了几眼没看见阿芬,稍微松口了气,却又暗自羞愧。唉,这做了亏心事就是抬不起头来做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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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话又说回来,我也没做什么很见不得人的事吧?我原先的厚颜无耻劲儿上哪去了这是,类似这种事咱不知道干过多少回了还羞愧个屁啊。想到这我不由自主地昂起头来。操,装不了崇高,咱还装不了流氓啊。
我一屁股坐到沙发上,大声嚷嚷:“阿芬啊!早饭做好没有?饿死我了!昨晚上吃的全吐光了,一点儿没剩!”
阿芬不声不响地系着围裙从厨房里出来了。早餐照例是我喜欢的大米粥、荷包蛋、咸菜。
从阿芬的神色中看不出任何异常来。我不禁暗暗赞叹:阿芬这小丫头就是好,份内的事情总是做得一丝不苟,从不会给自己找什么借口。换了别的什么妞儿,还能有这份心思给我做早餐?
我胡乱大口吃着,不时偷瞄几眼阿芬。阿芬把围裙解开放好,就坐到一边不吭声了。
这屋子里的空气实在有些压抑。我几次张口想说点什么,却又硬生生憋回去了。得,这会儿我脑筋还不太清楚,还是少说话为妙,再说错什么可就不值了。
吃完早餐我跟阿芬两个人都象木头似的坐在那儿盯着电视屏幕,不过电视里说些什么我根本不知道。实在忍不住了我猛地站起身来,刚迈出去一小步,又退了回来,颓然地坐下。
最终还是阿芬先开口了,声音低低的,很平静,或者说很淡漠:“大哥,你不用跟我说什么的,我都知道。”
我强笑:“你都知道什么?我都不知道自己。”
阿芬缓缓道:“我知道大哥你不是坏人……”
我干咳了一声:“你这话可有些瞧不起人了啊,凭什么我就不能是坏人?告诉你我还就想当坏人!好人不长命,谁爱当好人谁当去!”
阿芬一扭身站起来要走:“我跟你说正经的,你还张口就胡说八道!”
我一把拉住阿芬:“别,别!开玩笑呢!阿芬我跟你说啊,我这人天生就不会好好说话,不东扯西拉我就不痛快。你坐下说,坐下说!”
阿芬还是板着脸:“谁说你不会说话?你教训别人的时候不是说得好好的吗?”
嗬,敢情要跟我秋后算帐了。不过我心下却宽慰了不少,继续嬉皮笑脸:“我教训过谁啊?我怎么记得老是别人教训我来着。每次我酒喝多了你不都要教训我?对了,昨天我是怎么回来的?我一点儿都不记得了!我是不是醉得跟死猪似的?”
说完这话我面不改色地紧盯着阿芬的眼睛。阿芬眼里满是狐疑,不敢和我对视,把目光转向一旁,脸微微有些红,却不开口。
我心里有底了。
隔了半晌,觉得火候差不多了,我悠悠地长叹了一口气:“唉??”然后也不说话。
阿芬终于忍不住打破了沉默:“你叹什么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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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直了身子,凑近点阿芬,出其不意攥住阿芬的手,定定地看着她,一字一句道:“阿芬啊,酒醉心里明,昨个我是喝多了,可心里跟镜子似的清楚着呢!”
阿芬脸通红想抽回手,我哪里肯放,死命攥住了:“大哥我今儿就把话跟你挑明了,咱们有缘,这是天意。大哥自打第一次见到你就喜欢上你了,真不蒙你。你肯定也会想,你一个农村来的小丫头又没钱又没文化什么都不懂我到底喜欢你什么?刚开始我也闹不明白,但时间越长我想得越清楚,我什么都不图,图的就是跟你在一起的那份舒坦!你瞧,自打你来了以后,我这屋子也变干净了,生活也有规律了,精神头也足多了,感觉越活越年轻了!
反正跟你呆的时间越长,我就越发感觉好象离不开你了。你瞧这次,你回家过年才几天功夫,我就出了这么档子事!大哥已经老大不小了,知道自己究竟想要什么!以前大哥老端着个架子,老抹不开脸,觉着你年纪小,我不该对你有别的什么想法。可越这样想,大哥心里头就越难受!憋得慌啊!别人还都老笑话我,象你姐夫,陈燕,虎子,是个人都看得出来我对你那感情不一般,就我自个儿老在这儿装傻!自欺欺人!”
我情绪激动地一口气说了一大串,说得是口干舌燥,只得停下来拿起杯子喝口水。
阿芬眼泛泪花,喃喃道:“我,我配不上大哥你……”
我不容阿芬把话说完,继续着我的即兴演说:“我知道你的意思!我也想过,我要真和你好上了,没准第一个反对的就是老爷子老太太他们。也不能怪他们思想太保守什么的,其他就算跟我年纪差不多大的人可能也会这样想,什么年龄啊,文化程度啊,家庭出身啊,差距太大。可话说回来,其实大多数人在心底下也都承认,感情这事,跟年龄、金钱、身份地位什么的狗屁关系没有!这回住院闲着没事,我可算把什么都想明白了。你那天不是说吗?喜欢谁,天王老子也管不着!我怎么就不能喜欢你?你怎么就不能喜欢我?我现在什么都不缺,就缺一个肯塌塌实实跟我过一辈子的可心人儿!你就是我最想要的那个可心人儿!”
阿芬无力地靠在沙发上:“大哥,你让我想想……”
我一挥手:“你现在其它什么都不用想,只要想你到底喜不喜欢我愿不愿意跟我过一辈子!你也不用急着回答我,甚至你可以永远都不回答我。你怎么想我管不了,反正我自己的想法我不愿再藏着掖着了。你放心,昨晚上的事永远都不会再发生,除非……”
我适时住了口没往下说。其实我想说:除非是水到渠成瓜熟蒂落。我相信会有那么一天。
阿芬呆呆地坐着,似是痴了。
休养了这么长时间,都有些不愿意上班了。
真有些后悔,本来在家呆得好好的,要不是虎子整天煽乎,我也没想着再出来干公司。当然也不能全怪虎子,我也煽乎他来着。总之,上贼船容易下贼船难噢!就算我不想干了,也得把本钱赚回来才是啊。
这天我早早起床打扮一新重返办公室。这一个来月虎子还真没就公司的事情找过我,我也懒得问,也不知道丫折腾成什么样了。听说孙大炮半个月前已经正式来公司上班了,前几天还跟我抱怨,说无论如何得给他个副总经理干干,我也没搭理,推到虎子那儿去了。
不出所料,所有人看见我都报以热烈的笑容和亲切的慰问,让我心里很是舒坦。
虎子匆匆和我打个照面,说了句:“你先自己玩着,下午下班时咱们再碰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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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当我来玩儿来了。我有些不忿,不过一整天下来确实是无所事事,只得关起门来上网。最近我迷上了BBS。说起来我也算老网民了,不过以前上网也就是收发电子邮件、看看新闻、查查资料,偶尔玩玩游戏,要不就是浏览些黄色网站,还真没把BBS当回事。前段时间没事上几个著名的BBS转了一下,发现还真热闹,绝对是个泡妞的好地方,当然以过嘴瘾为主。我以前怎么没发现呢?看来我是落伍喽。
我忽然有个念头:不如,把我写的关于阿芬的故事也在那什么BBS上发一下,在想些辙煽乎煽乎,没准儿一不小心我也成了网络红人呢。这年头网络催生的名人还真不少,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有人写**日记,有人发裸照,还真的就红了。靠,要不我也这么干,不写什么文章了,直接发照片上去,三点全露那种,没准就弄个“网络第一裸男”的名头,绝对把那一帮妞儿的风头全给盖了。这事要干还得趁早,否则被人抢了先我可太冤了。
好不容易熬到下班,孙大炮先进来了。
我笑:“想出名不?哥们儿教你一绝招。”
孙大炮说:“想啊!什么绝招?别又是裸奔那一套吧?”
我说:“差不多,网上裸奔!简单得很,你就脱光了拍上几张照片,往网上一发,保你红遍大江南北!”
孙大炮坏笑:“这事啊,我瞅着还是你干比较合适。不过你最好先去趟泰国,把那玩意儿先切了,反正你留着也是个摆设。”
我正想骂丫几句,虎子进来了。
我说:“你来了正好,把这段时间的工作情况跟我汇报汇报吧。拣重要的说。”
虎子居然没跟我较劲,三言两语把一些工作进展情况说了说。也没啥新鲜的,下月初英国方面有个什么考察团过来,虎子已经给落实好了几个对口部门洽谈洽谈,完了再带他们到国内几个城市走走。这个活忙完了紧接着又组个团到意大利去参加什么展览,批件已经拿到手了。两个项目下来,要不出纰漏的话,公司差不离就回本了。
末了虎子一脸严肃地道:“这些天我老在琢磨,我们这么干下去不成。”
孙大炮诧异:“怎么不成?这不挺好吗?这钱挣得才叫不费劲!”
虎子说:“咱们不能目光太短浅了。现在说白了,咱们吃的还是政府饭。这么下去,只会把咱们给养懒了。咱必须得拿出些真本事才行。”
孙大炮想插嘴我阻止了:“虎子你接着说。”
虎子道:“简单点说吧,我觉得,咱们归根到底算是咨询行当的,做这一行,首先就应该建立起一支高素质的研究团队,有专门研究宏观经济的,有专门研究产业政策的,有研究国内市场的,也有研究国外产业动向的。有这样一个研究团队,我们才能更好地掌握市场需求,更有效地利用手头现有的各种资源。这才是咱们的核心竞争力所在。否则的话,单靠关系,咱们是干不长久的。”
我说:“你的意思是不是说,咱们花上一笔钱,什么硕士博士MBA,养上那么一帮子人,不用干别的,专门帮着咱们琢磨?”
虎子道:“差不多那意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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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点点头:“就这么干吧,你负责这支队伍的建设。”
虎子愣了愣神:“你说啥?就这么干?你不提点儿反对意见?”
我说:“你说得挺有道理啊,我干吗要提反对意见!”
虎子舒口气笑了:“我怎么觉着不对味啊,你不跟我抬抬杠找找别扭?”
我哈哈笑:“你当我吃饱了撑的没事专门找你别扭啊!我看就这么着吧,以后虎子你主要抓研究这一块,孙大炮你就负责市场这一块。”
孙大炮说:“我没问题。你呢?你干吗?”
我笑:“我负责对你们的工作进行监督指导。”
孙大炮愤愤不平:“你倒是懂得享清福!”
虎子突然问道:“阿芬呢?阿芬怎么没过来?”
我说:“阿芬以后就不过来上班了。”
虎子充满戒备地看着我:“怎么回事呢?你又打什么主意?”
我淡淡道:“没什么。阿芬以后就一心当个家庭主妇了,不用她上班了。”
虎子和孙大炮俩人脸都变了色,青一阵白一阵面面相觑。
我笑:“干吗呢你们这是?别往歪处想,我跟阿芬还是清清白白的。不过我已经想明白了,也跟阿芬交底了,我是准备跟她踏踏实实过一辈子了。我说虎子你别装了行不行?你不装失落也没人说你薄情寡义。”
虎子强笑着:“我装什么装了?你们俩爱咋咋地,关我屁事!”
我说:“你能想得通就好。以后见面客气点儿庄重点儿,当然了,你要高兴起来今儿送个项链明儿送个手机什么的我也没意见。没事了吧?没事咱就下班,走人!”
虎子一言不发站起身来就走。
孙大炮却兀自唠叨着:“清清白白?操!鬼才信!”
“在家呢?没出去?那行,等着啊,我跟张红带着孩子一会儿上你那去!上你那儿干吗?还能干吗,吃饭!”孙大炮不由分说就挂了电话。
真烦丫的,大周末的也不让我多睡会儿。我哈欠连天地爬起来。
“阿芬,呆会儿你张红姐和你孙大姐夫要过来啊。甭去买菜了,有啥吃啥。明儿再去买。”我边吃早餐边嘱咐阿芬。
阿芬很是高兴:“他们都过来?是不是把小毛毛也带来啊?”
我皱着眉头:“小毛毛?怎么取这么个小名?多难听!”
阿芬笑道:“总比孙小炮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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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唉!这孩子命真苦,怎么就投胎到你孙大姐夫家去了。”
阿芬道:“你尽瞎说,也不怕人家生气!”
我笑:“我怕什么?我还就怕他们不生气呢。我不气他们气谁去?谁让他们那么粘粘乎乎又结婚又生孩子的?我连媳妇都还没呢,他们竟然连儿子都有了!”
阿芬笑道:“哪有你这样的!你妒忌别人也不能这样妒忌啊!”
我似笑非笑地看着阿芬:“唉!我是妒忌啊!”
说话间孙大炮一家三口子就到了。阿芬兴奋地尖叫着扑向孙小炮:“哎哟,小毛毛,乖乖,让姨抱抱!”
小家伙长得可真够快的,头上毛发浓密了不少,咧着小嘴,俩眼睛骨碌碌乱转,很乖地就趴在了阿芬的怀里。阿芬和张红俩人嗓门都够大的,叽叽喳喳又说又笑个没完。
我掏出烟来递给孙大炮,孙大炮把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不抽不抽!你也别点!当着孩子面呢哪能抽烟!要抽你上门外头抽去。”
我吃惊不小:“什嘛玩意!在我自个儿家里还不让我抽烟?”
孙大炮道:“平时你爱怎么抽怎么抽,反正不能当着我儿子面抽!”
张红和阿芬也在一旁帮腔:“是哦!小伢这么小,被动吸烟对身体肯定不好。”
我悻悻道:“你们不都是从小闻着烟味长大的?不个个壮实得跟牛似的?现在的孩子就是太娇气,都是惯出来的!”
话虽这么说,我也只能强自忍耐。在门外头抽不是不行,可要万一碰上个邻居,指不定还以为我是被媳妇赶出来的呢。
我走到阿芬身边,伸手逗着小家伙:“干儿子哎,干爹为了你连烟都不抽喽!来,让干爹也抱抱!”
我热情地拍拍手,小家伙看我两眼把头扭过去不理我。大家都笑,小家伙也跟着嘎嘎笑起来。
我讪讪道:“靠,这么不给面子。干爹白疼你了!”
阿芬道:“我还给小毛毛买了几身衣服,来试试看!”抱着小家伙跟张红到屋里去了。
我和孙大炮在沙发上坐定。我习惯性地拿起一根烟叼上,刚打着火孙大炮一把夺过了打火机:“瞧你这忘性!说不让抽还抽!”
我说:“操!她们不是在那屋吗?这也不行?”
孙大炮道:“不行!你一小时不抽烟也憋不死。我现在一天也就抽七八根了。我问你啊,”孙大炮压低了嗓门,“你现在跟阿芬到底怎么回事?上了没有?给哥哥说实话。”
我说:“你丫真他妈脏!一想就想到那事上去!你就想象不出这世上还有纯洁的感情?”
孙大炮道:“谁纯洁也轮不到你!上了就上了呗,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说实话哥哥还替你高兴。这么长时间了手都起老茧了吧?”说着就拉我的手。
我一把拍开:“滚蛋!你别搞得跟三八似的啊,毁了我清誉我可跟你没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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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大炮啧啧着嘴:“我以为你真放开了呢,还端着。哥哥劝你一句:别跟自个儿过不去,人就活一辈子,图的就是俩字:高兴。你想啊,阿芬家里是穷点儿,但你有钱啊,所以钱不是问题。阿芬是农村户口,这也不算个事,户口有屁用,北京不还那么多低保户嘛。再说,现在孩子户口也能跟着父亲上了。阿芬文化程度低点儿,低就低呗,咱老祖宗说了,女子无才便是德!真娶个硕士博士回来估摸着你还吃不消。当然了,阿芬她爹那事是有些别扭,搁一般人肯定接受不了,但你是谁啊,你是一般人吗?哥哥别的不佩服你,就你那思想境界,高!绝对是高!”
孙大炮说得唾沫飞溅。我默然半晌,叹道:“你说的都是理啊!”
孙大炮拍着我的腿语重心长地道:“我知道,你唯一担心的可能就是你老爷子那边了。我这活生生的教材摆着啊!我跟你说老头儿老太都那样,死脑筋,甭管那么多,等有了孩子,他们巴结你还来不及呢!再说,你娶媳妇是一辈子的事,老头儿老太还能活几年啊?我告儿你,”孙大炮凑近了我一些,“抓紧时间,把生米煮成熟饭,等孩子一落听,什么问题都解决了!”
我哑然失笑:“得了!你也就这种事有主意!”
孙大炮还想磨叽,张红和阿芬出来了。小家伙已经换了身衣服,不知道啥事乐得合不拢嘴,一边手舞足蹈一边含糊不清地咿呀着。
我站起身来:“哟,换新衣服了!还开裆的,别把小鸡鸡给冻坏喽!这回一定得让干爹抱抱了!”
小家伙这回倒是乖乖地张开了手臂,我刚把他抱过来,小家伙就伸手揪我的头发。
“轻点儿轻点儿!嘿,力气还真不小!瞧这小脸蛋儿,粉嫩粉嫩的,让干爹亲一口!”
小家伙脑袋直晃好象不乐意被我亲。忽然感觉腰腹部热烘烘的,心想不妙,低头一看果不其然:“尿了尿了!阿芬,快快!接过去!嘿你个小崽,早不尿晚不尿干爹一抱你就尿!”众人哈哈大笑。
好些天我都在琢磨孙大炮的话。丫说得透透的,句句都说到我心里去了。但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啊。其实我现在本不用想太多,阿芬虽然算成年了但毕竟年纪还小呢,就算啥事没有我也不能马上娶她啊,还不到法定结婚年龄呢。慢慢走着瞧吧。
这么一想我心里踏实多了。那天跟阿芬说了一大通,好象也没起什么效果,每天俩人还是若即若离的。还是隔了一层纱,这层纱暂时还捅不破。
我还是应该为阿芬好好谋划一番未来。她必须得走出去,多跟外面的世界接触,她得有自己的精神空间。我应该把她锻炼成一个具有独立人格的人,不能把她当作我的附属品,那不是关爱是自私。
“阿芬,我还是想送你去上学,学点东西。你说说,想学点啥?”这天饭后我对阿芬说。
阿芬有些为难的样子:“我真不知道自己能学啥……”
我说:“想啊!你喜欢什么?对什么感兴趣?随便想,想到什么是什么。”
阿芬想了半天:“我,我想学画画!”
我一拍大腿:“好!果然不同寻常!一想就想到那么高雅的东西上了!”
阿芬羞涩地笑道:“你又取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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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没有没有,绝对不是取笑你!画画好啊,又能陶冶情操,画得好了还能出名挣钱。你以前画过什么没有?”
阿芬说:“没有,从来没画过。”
我说:“没有好哇!一张白纸,更能写出不同凡响的篇章来!”
阿芬忍不住笑了:“你怎么什么都说好!就算我学画画,也不一定能成画家啊。”
我说:“有志者事竟成嘛!不瞒你说,大哥我现在正写小说,准备当个作家呢。咱们一起努力,争取几年后我成为著名作家,你成为著名画家,咱们俩正好组成一个艺术之家!”
阿芬好象没听出我的弦外之音,憨憨道:“我要是成不了画家怎么办?不是白学了吗?”
我笑嘻嘻道:“成不了画家也没事,有了一定基础,咱可以转行啊,比如搞搞服装设计、建筑设计什么的,那可都是挣大钱的活计。再不济,咱还能搞电脑平面设计啊!”
阿芬点点头:“反正我听大哥你的。”
我说:“拿定主意了啊?那咱们马上行动!”
我翻出旧报纸来,找上面的什么培训招生的广告。看来看去都是些什么电脑培训的,再有就是什么MBA、总裁培训班等等。找了半天终于找到一条美术的,挂的名头还不小,清华工美。
我拍着报纸对阿芬道:“没办法,凑合凑合,咱就上清华得了!”
事不宜迟,第二天下午我就带着阿芬按着报上的地址找去了。清华工美离我住的地方还挺近,那个什么培训中心根本不在清华工美里头,从旁边一条小弄堂进去,拐了几个弯,在一幢三层小破楼里。
“想学什么呢?素描?国画?油画?”一个戴眼镜的自称张老师的中年男子问。
阿芬还有些紧张,不知道怎么回答。
我说:“学什么都行,只要能当画家就成。”
张老师象看怪物似的看了我一阵子,慢吞吞道:“以前学过没有?”
阿芬低声道:“没有。”
我补充道:“没有任何基础,从头学起吧,反正你们这儿教什么咱就学什么。”
张老师笑道:“那还是从初级班学起吧,三个月,每周二、四、六上课,总共150个课时。完了以后根据个人的喜好选个主攻方向,譬如国画、油画或者雕塑什么的,再上中高级班。”
我说:“那初级班都学些啥?”
张老师道:“基本原理,静物写生,素描等等,都是些基础的东西。”
我说:“看来当画家还挺费事的,初级班都要学上三个月,那中高级班不得学上半年?”
张老师嗤之以鼻:“半年?半年就想当画家?小伙子!培养一个画家不是那么容易的!”
我呸!我心想就你们这地儿能培养出画家来才怪!不管那么多了,我也没真想让阿芬成为画家,反正她感兴趣,就让她先学着,能学到什么程度是什么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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