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感故事:我和漂亮女总监的纠缠情史

一直以来,我都难以好好叙述我和她之间的点滴,即便曾经,也确实很久很久的徘徊在电脑前,每一次下笔还是深觉无力和彷徨,从学生时代开始,对于所有的美好我便总是避而不谈,只觉写下来便是一种亵渎,直到,潮水般的爱恋汹涌着咆哮,满溢到胀痛,破裂……

说实话,我和她的第一次见面,并没有所有的电视或者是电影里所描写的主角相遇的那种美好,当然,也就并不存在给彼此一个完美的印象,甚至,换一种公允的说法来讲,我的表现,那是糟透了,只一个照面就将我骨子里的劣根性在她的面前暴露的淋漓尽致,但是,又有谁说,这不是一种缘分呢?尽管,可能是一种孽缘,但,不管怎样,终究也是属于我们的缘!

我对自己的评价是,一个怕麻烦,有点惫懒,追求终极简单的人,而与之相对应的,天晴下雨我都懒得撑伞,原因就是举着伞实在太累,后果,则是一摊上阴雨绵绵的天气,我就能成为一个十足的落汤鸡。

而小水滴,是绝不会因为我的惫懒就会仁慈的对我照顾有加,反而是使劲儿的哒哒哒…打在身上,柔软了我的头发,然后一缕一缕的耷拉在脑袋上,顺着发梢灌进身体里,深处舌头舔一下,雨水的味道着实有点苦楚。

迈步,以悠悠然之姿,走进公司大厦,脸上的笑容应该是有点欠揍,这话是有根据的,冰说,每次我露出这种不屑蔑视的笑容的时候,她是真的会想打我,所以大概是这种笑容有点碍眼,保安毫不迟疑的,拦住了还在顺着衣服往下滴着水的我,大声的质问我找谁,有没有预约,很尽职!

“慕董,你说一声”,我一点也不急,保安大概是新来的,不认识我,看我自然的样子,反而不信的瞟瞟我,才往前台走去,周围有些来去的员工看见这一幕,上前和保安说了几句话,大概,是介绍我吧?毕竟,对于这里的员工,我这个总来捣乱的混世魔王,她们都是记忆犹新的吧!

双手插兜,大摇大摆的按了电梯上楼,径直走向那间大大的办公室,每次来我都在想,那么大一间办公室,一个人坐在里面会是什么感觉?

但是,每次来我也都没有好好体会过,因为我小小的心里存在的这么一个幼稚的想法,在见到一个潇洒坐在办公桌前的身影后,什么想法都会全部烟消云散,我只会积蓄一切力量,蓄势待发的和这里的主人吵架,曾经,我甚至一度以为,我的人生就是为了想尽一切办法和他作对,看他七窍生烟的样子。

然后,离开的时候我又会低着头琢磨,到底坐在那么大的房子里办公是个什么滋味儿呢?

我不会抽烟,往时间轴的更早一段回溯的是,我曾经很好奇的拿过大人抽了一半的烟身,偷偷吸上一口却被呛的连连咳嗽,那满嘴的异味不仅让我丢了手上的香烟,也一同丢掉了对于大人们对香烟的喜爱,但是,不会抽烟的我,其实是喜欢在这个人面前,哦,对了,于我他还有个称呼叫‘爸’,点上一根烟的,我拿着手里燃了小半截的烟,转开门把一脚上去,房间里的人顿时被我的踹门声惊动,抬头看我。

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黏在身上的衣服,冰凉凉的刺激着我打了个寒噤,“慕董,钱没了”,我直直的望着那个大办公桌后的男人,国字脸,粗眉浓目,肩背挺直,怎么看也是相貌堂堂,谁知却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呢?

他的对面坐了一个女人,背对着我翻看着文件,看不清面目,我只分神了一秒,就又咄咄逼人的看着那个男人。 我一度认为自己有些问题,因为,我喜欢看他脸色铁青,握着拳青筋暴露,气急了的样子,“不是才打的钱给你?”他的声音粗犷,“败家子,小小年纪好的不学坏的都会,你跟那些社会上的败类有什么两样?”

“哟,慕董你不知道?败类也是讲义气地,人家是真小人,不像有些人伪君子!”我怪声怪气的说话,双腿交叠,随意的架在会客桌上,深深的吸一口手里的烟,将那难忍的味道,生生憋回喉间,鞋子上的泥水滴答滴答的就往桌面滴落。

“你…”,那个男人指着我,气的脸色青中带白,“马上就要毕业了,还这么不懂事,你是想这样混一辈子?你……”说道最后,语气里尚带了几分痛心,但是,我不会相信的,早在他离婚再娶的那刻。

“我愿意,要你管?”我不客气的打断他的话,挑衅着吐出一个烟圈, “你给不给钱,不给我就走”我想我是把我的拙劣发挥到了极致。

“你是要毁了你一辈子,我怎么会生出你这种女儿?”隔了半天,那个男人说出这样一句话

“不给?不给那我自己弄钱去”我拍拍衣服,起身,给不给钱从来就不重要,我不屑,我只是喜欢用这样一种态度和语气,作为武器,攻击他而已(推荐阅读:婶婶我要你,更多情感口述故事访问WwW.iqinggan.Cc)

“你想怎么弄钱?给我滚回家,钱晚点打给你”他拍了桌子,很生气但是不得不妥协的样子

我笑着,肆意的笑给他看,“那我等着喽!”

走出这间来过无数次的办公室,我在门口站了一小会儿,茫然的望着电梯方向,心里空落落的,身后半开的门,传来一把干净澄澈的音色,不单薄很柔和,“慕董,那就这样了,如果没什么问题,我就先回去了?”

“行,回吧,跟我不用这么客气”这是那个人的声音,低沉下来,绝不是对着我时的气急败坏

我缓过神来,摇摇不知道再想些什么的脑袋,迈步向前,耳朵里传来的,是‘当当……’的高跟鞋踩地的声音一步步逼近,我少有好奇心,并没有去看是谁。顺着叫我的声音回头,“慕董的女儿?”,映入眼帘的,是女人特有的秀气精致的容颜,白衬衣黑西裤下衬得肤色更是白皙润滑,长发微卷,炯炯有神的眼神散发着智慧的光芒。

低头看看自己,印着骷髅的上衣,挎着金属链条的仔裤,单肩包,被雨淋的一身狼狈,和她比起来,纯属两个极端的对比,我眨眨眼,一手按了电梯,示意她继续。

“要不要换身衣服?这样容易感冒” 她上下看了看,平静的表情,叙述着平静的事情。

“不用”我生硬的挤出两个字回绝她,她的表情和语气,我看不出是为了关心我,那么,是讨好?但是她,不知道我和她的顶头上司永远是水火不容的关系?我不关心这个问题。

“你这样,会让你父亲下不来台,而且他关心你!”她看着电梯的显示,轻飘飘一句话用风送过来

“然后呢?”我心内冷笑,这才是她想和我说的话吧,让我换掉衣服,也只是一个铺垫。

“慕董很不容易,你…”她的话戛然而止,而原因是,我很轻佻的伸出右手食指贴上了她的下颚,说了一句“妞,来,给爷笑一个”,我承认我是见不得有人说那个男人的好话的,听见他的好,会让我觉得自己是个笑话,而每当这种时候,我的脾气就会轻易的炸开。 在我心血来潮的做了那么一个很是流里流气的动作后,她足足楞了一秒钟,但是,不愧是混职场的,只不过凌乱了一个眼神的时间,没有说话也没有移开我的手指,只是用一副波澜不惊的眼神的望着我,带着一点点无视,而身旁,是零星走过的职员,我没见过她这样儿没反映的,大概兵法里的‘以不变应万变’就是指的这种情况,于是,她的镇定,对上的就是我的不镇定,我不能轻易松手,我觉得那样很丢人,但是也不能什么都不做的站着,那样更丢人,一时我们都在周围激光灯扫视包裹的眼神里,僵住。

心中迅速转过千百个念头,然后定格,“那爷给妞儿笑一个?”我配上一个笑容,然后挪开手指,动作一气呵成,现在想想,我傻的足以冒泡了。

整个过程,她像看一个恶作剧的小孩儿一样,轻视的看着我,让我觉得很没面子,也很没意思,就像你处心积虑的拿着个线团想逗一只小猫,结果自导自演了许久,那只小猫咪根本就不搭理你,正好电梯这时候到了,平稳的开门,我悻悻的将手插回去,门关上,她没有进来。

回家的时候,我已经在外面溜达到很晚的时间了,街边的路灯昏黄的亮起隔着高大树木的缝隙漏下斑斑光点,摸摸衣服已经干透,终于敢踏进家门,我想起了小时候,也是这样昏黄的时光,但是那个时候我什么也不缺,而现在,除了那个男人给的钱,我还剩下些什么?

更准确的说,从那个时候我开始不相信感情这个东西,感情并没有背叛来的纯粹,爸妈他们不爱吗?他们爱过,只是时间磨灭了这爱情,掺入许许多多的杂质,所以,我只相信时间。

家里,老妈已经睡了,蹑手蹑脚的洗个澡爬上床,睁着眼睛乱想些有的没的,比如今天成功的气坏某人,又比如某人淡定无比的无视了我,窗外淡淡的飘着浮云,很薄,月亮朦朦胧胧的被裹在里面出不来,我安心的沉沉睡去,一夜无梦。早晨醒的时候,我懒洋洋的窝在松软的床上不肯起来,母亲推门而入,“实习想好去哪儿了吗?”对于快毕业的我,这也算一件人生的头等大事了。“还没呢,妈,不急”我永远都是懒散散的样子,这是老妈最看不惯的地方,什么事儿我都喜欢拖到最后。“想没想过去你爸那儿?”她看看我,知道我不喜欢,但,还是断断续续的说完了这句话。“妈,你就别瞎操心了,我死也不去”我坐起来,皱眉。“你爸给我打电话了,他希望你过去”老妈摸摸我的脑袋,语重心长,我知道她是为我好。“妈,你别说了,不去”我移开脑袋,无比倔强,有人说过,我倔的时候无人能敌,类似撞了南墙也不回头的属性。“我已经答应了,去吧,妈也好放心”她扯着我,让我的拒绝再也发挥不了作用。其实我知道,母亲对那个男人旧情难忘,这才是我最受不了的地方,即便,那个男人曾经深深的伤害过她,即便,这真的是一件我不愿意做的事儿,但是我们都选择了屈服,屈服于心里最柔软的那块儿地方。 尽管不情愿,我还是无可奈何的去了公司报道,一身往日的装扮,走在这人人西装笔挺的楼层里另类而怪异,只跟在热络引路的人事经理后,听他介绍一些公司的一些概况,我低着头心不在焉的跟着,不置可否。

“董事长,人来了”明嘉,三十多的年龄吧,不算帅,但是稳重有度,对着那个男人也是不卑不亢的态度。“嗯”那个男人点点头,眼睛转向我,“就在我办公室里,先挂个经理的牌子,你去办吧!”“我不待这里”我瞪着他,我想如果我是只刺猬,现在浑身的毛一定竖起来了。“你就给我待这里,不然你还想去哪儿?”他说话的声音嗖的一下就和高音喇叭一样,直接飙高了一个调,“我说了,我不要看见你”对着他,我从不认输“不要以为你说动我妈了我就得听你摆布”我的语气不屑之极

“你……”随后,咚咚咚的敲门声截断了他的话,于是注意力一时都转移到进来的这人身上,“慕董,你看看怎么样?”,这个女人递过文件夹,眼神专注,旁若无人,我想她估计是早把我忘了。但是这个人我认识,就是上次那个没表情的女人,因为实在是太没有表情了,所以反而让是想忘也忘不了,凝神细看她的工牌,很简单的两行,一目了然,销售总监:许然。然后,安静,然后,纸张翻动,我觉得坐在这,看两个不动的人是件挺无聊的事儿,于是直接抬腿就往门口走,但这会儿那个男人立马活过来了,大着嗓子:“去哪儿?给我回来”我站定,扭头,转身,挂起一个笑容,“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反正我是不可能和墨待在一起染黑了自己” 于是,那个坐在位置上的男人,脸当场就黑了,然后我接着走,出门,按电梯。我转身,看见那个女人从里面走出来,我突然发现,这女人样子很好看,嗯,就是走路也自然有股凌然的气质,然后,她看着我笑了一下,“另外给你安排怎么样?”我不懂她的笑容:

第一, 我们不熟,为什么要对我笑的这么漂亮?倒是脑袋里瞬间闪过一个画面,电视里说,越是漂亮的女人越会骗人!

第二, 上次的事我还记得,难道她忘了?反正后遗症至少是,看见她,就会有种挫败感,所以我是绝对笑不出来的。

第三, 从上次见面开始,她一直是没有表情的女人,突然这么一下,我不适应,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可以就一会儿就笑的这么完美无缺。但是,我还是心动了是的,心动了,但是,不是你们以为的对她心动,我是对她说的那句话心动了,所以,我毫不迟疑的点头!她带我去的办公室,干干净净,不大不小,透过一整个落地窗的阳光暖暖的洒满整个房间,晒得人懒洋洋的想睡觉,早在来的路上,她已经通知了一些人过来布置,到的时候,正看见几个大男人忙忙碌碌的搬进搬出,桌旁细致的摆了一盆小小的绿色植物,看起来,生机盎然,简约而精致。

“怎么样?”她站在我的身边,环视了一遍办公室,我还是第一次发现,她是和我差不多的高度。“不怎么样,凑合”我也有样学样的环视一遍,其实,我心里很满意,连带着对她也少了很多敌意。她也不介意,笑着起身,阳光下眉眼灿烂夺目,“那就先这样了,你先休息会儿,等会儿会有人过来负责你以后的实习,顺便去各部门看看,熟悉熟悉环境”。我难得的一次不想不唱反调,点点头,看着她笑,心想这个女人笑起来真是好看,干净明朗的让人心不由自主的安静下来,远离世俗。屋里,她正侧站着在柜子前翻着文件夹,“什么事儿?”角度的问题,她以为是她的小助理,问的和平常般随意。“是我”我清清嗓子,成功的引着她转过身来看我。看见是我,她温和的笑了一下,拿着手上的东西坐回位置上,“坐,什么事儿?”

“你带我”我中气十足的说话。“嗯?”她好像还没理解我的意思。“我说,我要你带我!”我说的话,有这么难理解么?“我可以理解成,你这是给我下通知吗?”她挑挑眉,把文件夹搁在一边儿。“我不管,我就要你带我”我往前走几步,干脆站定在桌前,看着她又重复了一遍。“我带不了你”她坐正身子,看着我,很正式的说,也给了我一个官方的标准答案。为此,我有点恼羞成怒,性格里强硬的一部分占了上风, “本大爷就要你了”, 不干也得干,干也得干。“小小年纪你还大爷了?”她抿着嘴,喝一口水,似笑非笑的看我,语气捉摸不出是个什么味道儿。看她那么悠闲的表现,我急了,“反正就是你!”“我教不了你多少东西”她放下杯子,顿了一下,我的心也跟着顿了一下,“建议你换一个”这下,我总算知道为什么说要她自个儿同意了我才可以跟着她了。我蹦上办公桌,坐着,掩饰掉心理一种莫名的感觉,对于我的坚持,我只能归咎于我是个执着的人,认定的事情就一定要做到“我不管这些,本大爷就问你干不干?”,现在想想,我也很费解,怎么会蹦出大爷这个词儿,这么几年,我好像也只在她面前用过,并且特别喜欢这么说,乐此不疲的大爷来大爷去。

“忙的时候我顾不上你”对于我的步步紧逼,她有点无奈,叹了口气。“你有时间就教我,没时间我自己学,怎么样?”我一听有转机,心情瞬间就明媚了,凑到她面前

“你确定?”她踩了下地,椅子带着她往后退了退

“我确定”乖乖的点头,等她的答复

“那好吧”,她点头,打量了我一下“很简单的要求,不准闹脾气,听话,能不能做到?”

“可以,可以”我随口答道,也不以为意

“衣服先换了”她也不以为意,随口抛出一个要求

“我不换,我就这样”我坐在办公桌上满不在乎

“换了”她很严肃,语气不容置疑

我晃晃腿,并不觉得有什么“不想换”,她皱眉“去换”。“不换”我也不晃了,停下来,很气壮的说这两个字,我最烦有人管我。“那行,我带不了你”她直接拿过一边的文件夹开始翻看,再没有理我的意思。“喂,喂,喂……”我推推她,她仍旧看她的文件,丝毫不为所动,我想了一想,投降了“我去换,你不准出尔反尔!”她低着脑袋看文件,点头,“去吧!” 最后,我到底还是顺从的扒了身上那张皮,但是却忘了,这是为什么?明明,偌大一个公司,并不是少了她就没人可以教我了,明明,我的性格就是最讨厌束缚和管教,那么为什么,我要委屈自己答应这个,做到那个,就为了跟着她呢?等换了衣服,再回到办公室,那个小助理居然不在外面,于是直接推门进去,像古代的士兵,标准的站立姿势,“换好了,不换鞋行不行?”她从文件堆里抬头,眼神带笑的走过来,我不明所以,然后看着她站在我的面前,抬手整理了下我凌乱的的衣领,扯了下被我挽起的衣袖“嗯,挺好看的,精神多了,以后就这么穿”。我呆呆的看着她给我整理衣服,眼神温柔,嘴角噙笑,一开始身着职业装的那种别扭不适感不翼而飞,我又想了一次,这个女人真好看,想来想去就想了这么一个形容词,不惊艳,不出尘,不冷漠,不生疏,是经得起时间打磨的水般年华,越看越好看的样子,第一次我觉得我觉得我那颗浮躁不安的心随着她的动作变得温柔起来,盈出点点的温泉水,暖暖的。我的伟大发呆作业是在隐忍的笑声里给破坏掉的,她抿着嘴笑意盎然,别扭的表情,我顺着她的眼光看到了自己的鞋子,“有什么好笑的,本大爷喜欢不行啊?”一下子我就有点不好意思了,我也知道,这种搭配不止是怪,是抽象的丑。她忍着笑“可以,可以,你怎么样都好看”,“好了,走吧,我带你先认识下”

“这还差不多”,我嘀咕了一句,出门走在她的一边,保持了一个不远不近的距离,我走路喜欢目视前方或者低头看地,我注意到她迈腿的步伐和我正好是相反的,玩心大起,刻意停顿了一下然后迈出同一边的腿,往前小跑两步跟上,这样看着,就协调整齐多了啊。这一路上遇见的男男女女纷纷“许总监,许总监……”的打着招呼,不喊我我也不是很介意,只跟着她走,直到,她拍拍我还在往前冲的肩膀,停下我的步调,“到了,走路发呆?”,我摇头,她也没再问,透明的玻璃里职员早已经看见我们,低头匆匆忙碌,肢体已经做好准备,也就等着我们出个声。

‘啪,啪,啪…’,她抬手,轻拍了几下,“大家先停一下”,我站在一边儿,那些职员都看着我们“介绍个人给大家认识”,她微侧了下身子,所有人顺着将目光移到我身上,“慕小姐,一段时间内或者更久的时间,她将和大家一起工作,大家欢迎”。只是相对应她的振奋,七零八落的掌声更显疲软无力,她调整了个表情,平常的语调,平平淡淡的也就说了一句话“早晨没吃饭?”‘哗’的一下掌声整齐有力……这次换我有点儿想笑,其实我无所谓,自己形象还是清楚的很,那些人瞧不上做个样子也正常,但是,这女人还挺牛,什么都不用做,连音调都不用提,一句话就震的那班人像猫见了老鼠俯首帖耳,很有意思。 掌声正规了她满意了,看着那帮人,有男有女,跟我说“做个介绍吧”

“哦”,我应了一声,然后看着他们说,“sahib‘”,那些人眼里有好奇,有轻视,有探寻,有不屑,形形色色的目光,却没有任何一个是和我见得如她般什么也没有的纯澈眼光,就像我就是和万物并无不同最最普通的一个人而已,没有探寻,没有迟疑,也没有定义的一个人。夏日的午后,多数人都躲在空调房里,街上只零星几人,毒辣辣的阳光灼的皮肤生疼,视野之内所及,明晃晃的一片光亮也刺得我眼睛小小的眯成一条儿缝,汗珠一颗颗止不住的往外冒,不紧不慢的步调,看在人的眼里就是懒懒散散。没有忧心的,没有着急的,没有挂念的,没有思考的,心无所牵便无所依。汽车喇叭的声音在这寂静的街头,这一声给我的感觉不像久旱逢甘霖,更像是沙漠中行走的旅人突遇一场漫天的风沙,响起来便觉得突兀的尖锐刺耳,可想而知感觉有多么糟糕。我眯着眼睛看过去,路旁一辆缓缓行驶的商务车,不疾不徐的缀在身旁不远的位置,我略一瞟转开视线,整个人定住,摇下来的玻璃后是她的小助理,坐在副驾驶可劲儿的冲我招手,我揉揉眼,以为被晒出了幻觉,小助理回来了?那她也回来了?我反应过来,啪嗒啪嗒跑过去,趴在窗玻璃上越过圆圆的小圆脸往里瞅,凉气刹的往身上涌,惊得我一个激灵“你们回来了?”

我看见她坐在后座上,心里一乐语调就不自觉的开足了马力,那种心情很复杂,想起之前的事儿有点儿怕,但是又有种终于见到的喜悦。我愣愣的看着,她侧靠着座椅,头歪在一边儿,“你吵什么吵啊?就你声音大是不是?许总要休息,你上不上车?”,小助理压着嗓音努力地批驳我,我难得谦虚接受批评,十分识相的点头爬上了后座,坐在她的一边儿,细细的看她,脸色略有些苍白,闭着眼睛,一脸疲乏之色,我的心里就那么稍微的痛了一下,细细密密的隐隐的但是不可忽略,如果累到在车上都能睡着,那该是多累啊?小助理扭着脑袋,小声的跟我说话“你怎么没上班?”我竖起食指‘嘘’了一声,再没理她各种变幻的表情,她翻了个白眼也不理我了。我暗自瞧着她,分析了很久,这样睡着应该很不舒服,偷眼瞧瞧前面的两个人,心里犹豫了一下,还是咬咬牙伸手环过她的腰,让她靠着我的肩头,她应该是睡的死了,只是稍微动了动寻了个舒服的姿势接着睡,微弱的呼吸喷在我的脖颈,柔柔的痒痒的,心里柔软一片。她睡的很沉,脑袋一直往前滑,圆圆别着脑袋开始喊她“许总,许总,到了”她迷迷糊糊的答应,脑袋在我肩膀上来回蹭了蹭,然后孩子似的动了动又睡了过去,柔柔的黑发映的她顿时小女人起来,我的心顿时柔软如水,“嘘,你先上去,我待这里,让她再好好睡会儿”,小助理很快答应了,压着声音让我照顾好她的许总,这让才认识不久的我,对她的印象也好了起来。

可是,她的事情还是多,我只是看了一会会儿她,手机铃声便不息的响起,等我反应过来这是她的手机,急忙往铃声处摸去准备挂机时,她已经醒了,身体控制了大脑先一步开始运转,“喂,你好,我是许然,请问哪位?”,她闭着眼睛摸索到手机,声音是刚睡醒后的磁性和慵懒,我能感觉到,这女人味十足的声音,让我的身子瞬间僵直了一秒才放松下来。 “哦,李总好,呵呵…好,没问题……嗯,对,但是今天另有安排,下次,下次我做东怎么样?…好,好,谢谢李总关照…嗯,好,再见”她一手握着手机,一手伸出手指轻轻的捏眉骨,我也和中了邪似的,行动比思想快了一步的覆上她紧皱的眉峰,潜意识里我不想看见她皱眉头,我感觉我的心里有一点点不明显的难受。

她受了惊的抬头,一副刚睡醒懵懵懂懂的样子,“你怎么在这儿?”我一窒,却给不出答案,于是故作若无其事的抽回揽着她的手“本大爷为什么不能在这里?”,以此掩盖住一晃而过的心虚。我是个除了对自己以外完全无好奇心的人,但是很显然,她也如此,并且这个对象还是我,她只“哦”了一声,便拉开车门,一点儿也没有搭理我的打算。我呆了几秒,眼看着她已经准备走了,我还坐在车里,顿时乱了方寸,想着这么些天冷静下来的结果,如今总要说些什么才对,“你等等”,我一脚踏在地面,探出大半个身子,拉着她手往回使了点儿力,想让她停下。感觉到我的力量,转过身看着我的她习惯性的皱眉,“放手!”同时手也开始往回抽,我觉得我被嫌弃了,而原因就一定是上次的口无遮拦,潜意识里,我不想这样,就如同人类最本身的趋利避害,所以,我更紧的捉着她的手往后拉。人类在着急的时候,总可以爆发出超自然的力量,所以用劲儿过大的后果就是,我拉着的她踉跄了一下,而我的后脑勺直接毫无悬念的‘咚’一声磕上车沿,这青天白日之下,只磕的我能看见漫天繁星,我嗷嗷的叫,心里倒还记得住正事,两只手死死的抓住她的一只手,“你…你……等等我……有话跟你说………”这一句话疼的我,说的断断续续

“你先放手”除了疼,我就再也看不见感受不到她的表情和想法,所以听见这句,她越扒拉我的手,我抓的越紧,“我不走,你让我看看你脑袋”,她叹了一口气,不再扯我的手。

“真…的?”我半信半疑,疼的龇牙咧嘴

“快点儿,再不放手,我生气了”,我拿开手就捂着脑袋,自己也摸得出,好大一个包,“这么大劲儿,吃菠菜长大的”看我自个儿摸着脑袋的样子,她也伸出一只手探了探,可能是我有点傻兮兮的样子,扑哧一声笑出来。“你……”我瞪着她,“有什么好笑的?”她点头,顺着我的话说,“嗯,嗯,是没什么好笑的”,配合着揉我脑袋的动作,面部表情也是故作平静,但是轻松的语气里泄露的隐忍笑意,让我知道她根本不这么想。谁没撞过脑袋,我撇撇嘴,还是加了一句“你要想笑就笑,别忍出毛病。”其实,我觉得这没什么好笑的,但是说完这句话后,她这个没有笑声的笑容实在刺的我眼睛疼,只能让我在心里腹诽,笑点真低的女人。“好了,你这脑袋硬的跟铁通样的,应该没什么问题了,我还有事,先上去了!”她收回手,淡淡的笑看着我说。“诶,你等等…”看她要走,我忘了和她计较我脑袋的坚硬程度,“那个,呃……”在她的注视下,我结巴起来,从小到大,我从来不曾和人道歉过,这是第一次,让我全身上下都有点儿不对劲。

“什么?”她看我期期艾艾的不说话也不让她走,柔声问道

“你还生气么?”我捏捏拳头,鼓足勇气

“生什么气?”她不解,一脸疑惑

“呃”我哑然,敢情就我一直记着,心里来回千万遍,她却已经忘了,“就是上次…上次……你………”实在是,我找不出更好的句子去描述

她略一思索,“哦”的一声抑扬顿挫,又是那副似笑非笑得表情,天知道,我最怕她这个样子,“怎么,想扇回来?”

“嗯,嗯……啊…呃…没有,不是,不是”,我急性子的点完头,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不对,连忙摇头否认,上苍知道,我可一点儿这种想法都没有

我觉得,她是故意的,因为她说完,就笑着往公司走,一点儿也不顾忌我变黑的脸,只留下声音,从前方遥遥的传来,“那你是?”

我跺跺脚,跟上,算了,不和她一般见识,“喂,上次是我不对,我道歉!”我歪着脑袋,看她

她莞尔一笑,“没什么”,然后站定,正色对我说,“不过,说话做事,记得三思而后行!”

“嗯,嗯,嗯”我点头如捣蒜,忙不迭的答应,然后,趁机往外蹦要求“那你以后去哪儿记得要跟我说”,我着实不喜欢一个人莫名其妙就消失的感觉

她不置可否,脚步不停,“看你的表现!”

“许总好,许总好……”踏进公司的那一刻,看见她的职员纷纷打着招呼,我落后一两步的距离,看她微笑点头一一回应,在这一刻,她完全恢复成了那种女强人才该有的干练和精神,似乎就连刚刚忙的沉睡不醒,累的一脸倦容也仅仅只是我的一种错觉,如今这容光焕发的样子才是最真实的她。

而这种犹如拍戏,只一声“Action”便立刻进入角色的状态,让我的心里莫名其妙的有些难受,心情低落起来,明明,她刚刚还脸色苍白,满脸疲劳虚弱,怎么就可以对自己毫不留情的下达指令,瞬间就进入这种伪强大的工作状态…生活又恢复了平常的样子,至少对于我来说,终于少了这一段日子的纠结,蓦地觉得轻松不少,上班又觉得有意思起来,尽管,这次回来后她很忙,见她的时间着实少,但是空闲的时候,她会教我一些东西,我难得的对这些东西产生了兴趣,会一起出去吃饭,再不是公司职员对我的避之不及与隔阂,我,她,还有她的助理圆圆,一个喜欢和我掐架的姑娘。 大部分时间,我们各忙各的,互不干扰,只在中午下班的时间,她们会过来叫我一起去吃饭,但今天,看看时间,不早了,似乎迟了一会儿,我纳闷着,决定过去看看情况。

堪堪到了门前,圆圆推门进来,大着嗓子,“吃饭了”,我和圆圆,大概是年龄相差不大,又都和一个人相关联的缘故,逐渐熟络起来,彼此相处也都多了一份随意

我自然往后随意一瞥,却并没有看见那个女人,“她呢”我跟着圆圆往电梯走,通常,我们都是一起吃饭

她翻给我一个白眼儿,“许总忙死了,没时间陪你吃饭!”,“还有,要不是怕你一个人不吃饭,我还能留下来帮忙,许总可是还饿着!”

一番话说的我哑口无言,我从不和不熟悉的人一起吃饭,而一个人通常我又不想吃饭,但是,她怎么可以让我去吃饭,自己饿着肚子工作?

心里有了想法,“你等着”,我把圆圆推进电梯,转身就往办公室跑,第一次,因为她,让我觉得心疼。

我敲敲半开的门,自行走进去,她坐在办公桌后,正盯着电脑看,抬头看见进来的是我,兀自笑了笑“我让圆圆找你去了,怎么还没去吃饭?”

“你怎么不去?”我插着兜,看着中间隔了一张桌子而显得有点远的她

“还没忙完,你们先去吧!”她全神贯注的看着电脑,就像我全神贯注看她一样,只是分神看了我一眼,便又投入到工作中

我往她那边移了两步,“那你和我们一起!”

她摇头,嘴里却是自言自语,仔细一听,说的分明还是工作上的事情。

对于她的视若无睹,我开始着急上火,皱皱眉,低下头凑近她的脑袋,“喂,本大爷喊你去吃饭”,她被我的举动,吓了一跳,只得将注意力转移到我身上,好言好语的和我商量,“你们先去吧,我这里急着用”。

我撇撇嘴“那我也不吃了”

“你们先去,我随后就到怎么样?”她有点无奈的妥协。我是个想到就做的行动派,这样大眼瞪小眼的僵持了两秒,我少量的耐心耗尽,反正看样子,她是铁了心不会跟我走,在她还未来得及阻止时,电脑已经被我强硬关机,我很少在意过程,现在结果是她没得看我就很满意了。

但是明显,她也不轻易罢休,虽然没有说我什么,却一手又按在了开机键上,看着刚刚被我按黑掉的屏幕又泛起了亮光,我觉得我简直无法和她交流了,干脆,抓住她的手腕,不管她,直接往电梯走去。进店的时候,人正多,看见我们,当然,最主要是看见然,圆圆挂着一副很不可思议的表情看我们坐下来,很明显,她没想到我有这个能力把然拉了过来,桌上只两份饭,很明显她也没准备然的那份,“许总,你们先吃吧,我再等等。”圆圆看了我们两眼,张嘴说道。然笑笑,又将饭推到我和圆圆面前“你们先吃吧,正好还不饿,再等等”,而圆圆,又麻利儿的将饭推了回去,“许总你们先吃吧,我也不饿”。我不会客气,觉得她俩这推来推去的也实在没意思,于是一人一份放在他们面前,“你们先吃,我吃饭快,等着”圆圆看见是我,倒也不再客气了,“那许总我们先吃吧”,只是她太过冥顽不化,还坐在那儿没动,仍旧轻声细语的跟我说“你先吃吧”。我的耐性一直就不足,最烦客套,尤其烦她和我客套,显得生疏,于是直接拆了筷子拿在手上,摆出一副纨绔样儿“你不吃,那本大爷喂你好了”,当然,我也只是做个样子,我大脑再缺根筋儿,也不可能这么做,反而是圆圆吃的正带劲儿,听了我的话一个惊吓就剧烈的咳嗽起来,面目通红的看着我俩,一边咳还止不住的想说话。她瞪我一眼,眉眼间似怒还羞,好看的脸颊也瞬间便红了,一点一点蔓延开来,再没和我推辞,拿过筷子也开始吃起来,我挺想笑的,也真的笑出了声,心想,这招真好用,嗯,她脸红的样子也很好看。 她俩聊着工作上的事情,我吃的很快,桌上的食物一转眼,就被我消灭的差不多了。

圆圆故作夸张的惊叹,“诶,你这是几天没吃饭了?”,我咂咂嘴,摆出一副不屑的表情,不想搭理她,在那扒拉最后几口。然,盯着我看,脸上爬满笑容。蓦地,我觉得脸莫名其妙的烫起来,在她的注视下浑身不自在,扒饭的动作也越来越慢越慢越来越慢,心里有点慌慌的,慢到最后一小口一小口的细嚼慢咽,但是,那个时候我并没有多想,什么时候我开始在意一个外人对我的看法了。

“好了,走吧!”我特豪气的把碗一推,准备走人。

她轻轻扯了我一下,止住了我起身的动作,我不明所以的看她抽了一张面纸,伸过来轻轻给我擦了擦嘴,“多大的人了,吃饭还跑饭粒儿”那眼神如水般温柔,动作轻巧舒适,我一下看着她愣住了,心跟着也就柔柔的烫起来,带着点儿雀跃,她是这样一个对我好的女人,专注的眼神,温柔的动作,温馨的,突然很想就这样一辈子。每天,能看到然的日子是美好的,她会帮我带喜欢的早餐,开心的时候我去找她,她会陪着我笑,温柔的包容的,偶尔难过那么一两次的时候,她也总能轻易觉察,像一个会魔法的魔法师一般,轻松抹去我的烦躁,那会儿,日子美好的让我觉得上班会比休息有意思的多,渐渐的,也开始习惯在看不见的时候想一想她,她在做什么呢?往她办公室跑的多了,终于有一天,在我刚回自个儿办公室不到二十分钟又折回的时候,圆圆爆发了,“你不待在自己窝里,总往我们这边儿跑干嘛?”

“我?我来有事儿。”我底气一向很足,昂着头,理直气壮的回答

“你有个屁事儿!”不在沉默中消亡,就在沉默中爆发,这句话圆圆怒气冲冲的说出来,诠释的无与伦比。

“你管我!”尽管相熟,尽管关系也是一日千里的开始亲密起来,但是我的脾气不好,所以并不代表,她可以吼我。“是,我有什么权利管你啊!”圆圆的阴阳怪气,让我开始烦躁,捏捏拳头,平息了一下我想发作的冲动,算了,咱不和她一般见识,我决定无视她,但是圆圆不准备放过我,挡在我的面前,接着数落我,“你每次来打扰许总工作,害她总加班,你没事儿做,不代表别人也没事儿做,你懂不懂?”“我,我………”我刚刚还厚实的的底气这下如被扎了针的气球,全瘪了,满脑子只想着,我害她加班了,原来最近下班的时候总不走,是我的缘故,心里懊恼着,我了半天,愣是我不出来一句话,“那我就坐着,不打扰她不行么?”

“但是你不能总进进出出啊!”她看我明事理了,说话的语气也缓和下来

我乖乖点头,不能再经常打扰她了! 我趴在刚收拾干净的桌子上,正大光明的看她坐在椅背上,腰背挺直端庄,转椅微微转过一个弧度,便让她的侧脸正对着我,白色的衬衣,黑色的女士西裤,一袭长发自然垂落,大概是挡住了视线,她自然的伸手将一缕长发别至耳后,小巧白嫩的耳廓露出来秀气可爱,窗户外明亮的光线落在她的身上,更映衬出了一种干净明媚的气质——出尘脱俗,看着她,不禁让人觉得轻松,安宁,温暖,舒适,如最温暖的阳光般让人沉醉其中不得自拔。

一直以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呢?总觉得自己是可以一个人谁也不依靠好好生活的,不习惯外人的关心爱护,更不需要别人进入自己的生活圈子占有一席之地。但是这种偏执的思想,似乎在与她的相处中如天际的飞机远去带起的一抹白色痕迹,越变越微弱,也愈来愈单薄……也许是认识以来她对我自然不做作的好,真心的温柔的对待,有时候在自己的心里便会莫名的想要靠近她,想跟她在一起,而这些小小的心思,潜意识里我并没有太多察觉………我这么出神的一直看着她的时候,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秀气的眉毛早已经皱成了一团,凝神看去,脸色有些不好,咬着嘴唇,洁白的牙齿一点点的往里陷,我骤然回过神,摸不清楚状况的匆匆跑过去,“你怎么了?”那时候,我还白目的不知道胃在那边,只看她一手捂着小腹,就顺着她捂得位置探过去,触手冰凉,脑袋里一闪而过一个想法,急吼吼的就喊出来了“你,你是不是那个来了?很疼?” 她的脸瞬时染上一层淡淡的红晕,很好看,但是,我没有心情仔细欣赏,看着她难受的样子,我又开始心疼,说不出的急躁堆积在心头让我丧失了冷静,蹲下来就开始往一边扯她的手,“你松手啊,我手热帮你捂捂就不疼了。”她有点儿虚弱的看着我,苍白着脸勉强笑了笑,深吸了口气,有气无力的问我“你那么大声干什么?”手却死死的就是按着不肯拿开。我将手覆在她的背上紧贴着不放,声音因为焦躁,也自然拔高了一个调儿,“你把手拿开!”,这回她倒是很听话的松了手,却也抓着我的手,不让我动,“你每次都这么疼么?”我忍不住的问道,被她抓着的手不自觉的蜷成一团。

她低头看我,却是满脸止不住笑的摸了摸我的脑袋,在我还是一头雾水摸不清状况的时候,柔声跟我说“你想什么呢?我是胃疼,你帮我接点热水过来,我吃药就好了”。

这下换我傻眼了,刷的一下,我憋红了脸,“啊,哦,呃……我,我去倒水”,我结结巴巴的说着话,然后麻利儿的站起来,一溜小跑的跑去接热水,难怪她要笑,整个一乌龙,这人丢大发了。

按下按钮,杯子接着落下得水,我为着自个儿的白痴,郁闷的转头观察她的反应,却没想到正好对上她望过来的目光,直直的撞上那抹温柔,一时间,我看痴了,一眨也不眨的看着她,忘了所有,整个世界里只看得见她一人。

直到,手上一阵火辣辣的疼扯回我不甘愿挪开眼神的意识,匆匆看去,原来,杯里的水在我犯花痴的时候早已经溢了出来,顺着杯壁滑落在我的手背,我疼的倒抽一口冷气

“怎么样,严不严重?”她也发现了我的不妥,几步走了过来想拉我的手,眼睛里我没看错的话,是一闪而逝的心疼,直觉的,我不想她这样,咬咬牙忍住疼夺回手,“没事儿!”

她不顾我的躲藏,又来拉我的手,动作温柔,带了一点儿嗔意“你这孩子,怎么接个水还会被烫着?”

我侧身躲过她伸出的手,嬉皮笑脸的端着水往回走,“又不疼,你快来吃药吧!”她狐疑的歪着头看我,不是很相信的样子,“真的?”

“哼,本大爷还会骗你?”,我大大咧咧的回答,其实心里对她的担心还是挺受用的,手上那一片灼热感似乎也因为她这两句关心,消失的无影无踪。

身后一阵静默,我转头看去,她还是站在那里,只是望着我,眼睛里是我不知名的光,我张张嘴想说点儿什么,但是在那样的目光下终究觉得词穷,只挂上一副满不在乎的笑脸,“安啦,吃药,吃药!”,她很顺从的走过来,一向笔挺的身子疼的有些弯曲,让人真的很想抱抱她,但是理智,阻止了我。

她拿着药吞了一颗,我举着杯子自然的小抿了一口试了试水温,温度刚刚好,我满意的点点头,直接把水递到了她的嘴边,“喝吧!”,完全没注意到,这有什么不对。

于是,我莫名其妙的看见她,看着嘴边的杯子,又一次脸红了,我本能的拿着杯子往旁边移了一点儿,避开她准备接过杯子的手,“你快点喝啊?吃药不苦吗?”我有点疑惑,我一向是怕苦,只要吃药,就立即灌水,她怎么不怕?她抬头,深邃的眼睛盯了我一秒,慢慢的凑上唇……

金灿灿的阳光下,被水淹过的红唇隐隐泛着湿润的光,诱人的色泽,是空气太静谧,还是阳光太晴朗?我的心脏一霎那开始剧烈的跳动,举着手的杯子抖了一下,此刻的她,为什么如此的迷人? 支撑着喂她喝完水,我火急火燎的扔下杯子,连她的询问也来不及搭理便往外跑,心跳很奇怪,我觉得自己也怪怪的,至少在刚刚的那一下,我和中了魔一样的怕看见她,身体有点儿热。

一路脑门儿冒烟的冲进休息室的洗手池,镜子里的脸红的不正常,头发乱乱的四分五裂的竖着,我深呼吸一口气,能听见心脏不安分的咚咚心跳声,赶紧低下头鞠一捧水拍在脸上,湿漉漉的凉意让我刺激的我清醒了许多,使得那一阵强烈的心悸稍微缓了缓,我定下神,我想,自己一定是病了,而且还病的不轻,不然,刚刚的那一刻我怎么会突然想要吻上去,尝一下她的味道?

我撑着冰凉的台面,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水珠顺着脸颊滑落,使劲儿拍拍自己的脑袋,我告诉自己,一定是想多了,对,就是想多了,根本什么也没有。

“嗯…好,好,可以”,我收拾好自己,平静下来进去的时候她正打电话,一只手举着电话,应该是因为疼,很用力,白皙修长的手指稍显紧绷,“李总赏光,我是怎么也要答应的,”她呵呵的笑,从声音里竟完全听不出她的难受,有时候她真是个倔强的人。

她又拨了个电话,我不知道她准备做什么?但是听刚刚的话是准备要出去,还是问出了心中的疑惑“你要出去?”,她用眼神示意我安静,“喂,小何吗?嗯,对,收拾下你手上的东西,来一趟。”挂了电话,她又往桌上趴,缓了缓慢悠悠的说“一会儿我有点事儿要出去趟”,想了想又加了句,“你的手真没事儿?”

如果我身上有毛,一定可以用一个词儿‘炸毛’来形容我的暴躁,“你有病啊?”,我还准备接着说的时候,一个推门而进的人截断了我的下半句话“许总,好了,我们现在走?”,这是一个斯文的男人,我认得他,工作能力很强,然很欣赏的一个人

“好…”,我相信除了她的动作比平常迟缓,脸色较苍白以外没有人发现她的不舒服,行动间完全看不出大的不同,而且,这连个人完全忽略了我。

我指着那个男人,很不高兴“你给我回去!”,那个人被我说的一愣,看了我一眼,望着然等她发话,然的步子迟了稍许,站定。

我以为她改变主意了,所以表现的愈发嚣张“你还不出去?什么事儿都要她出面,要你们干什么?”,那个男人涵养倒好,也不多说什么,只不卑不亢的低声问她“许总,你看?”

“工作”她斩钉截铁的吐出两个字儿,没有转身,看都没看我一眼,率先出门,连高跟鞋踩地发出清脆的声音,也比不上她说话时候散发的冷意,那个男人十分听话的亦步亦趋跟着她,门被轻轻带上,发出‘哒’的一声响,不重的的声音却震的我半天没回过神。或许是她长久以来对我的包容,让我有点忘乎所以,这突然的一下让我呆在原地回不过神儿,还有点委屈,我明明是为她好,在一个外人面前,她却一点儿面子也不给我留。

我不高兴的抓头发,这种嗜好我还真不知道是怎么养成的,圆圆进来看见我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坐在她的桌上,直接爆笑出声,让我的怒气一下爆发出来“你笑什么笑?”

她倒是一点儿也不怕我了,可劲儿的开导我“我都听见了,许总工作的时候你拦她不是找死么?我跟你说……”听这语气还是我错了?我实在没什么耐心在听下去,“她胃疼,我不让她去怎么了?”我愤愤不平的看着她,凭什么说我错?圆圆一向活蹦乱跳,甚至还有点粗线条的开朗,这次却难得的收敛了笑容,摆出一副前辈表情,“许总工作起来是这样的,没办法!”我又开始不受控制的心疼她,似乎这段时间,从认识她一来,我心疼的频率特别频繁,心疼的对象都是她,几乎是一刹那,我做了一个决定。 “我选销售部”电话那边‘喂’了一声后,我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最近,那边正是让我下决定,选择一个部门待下去的时候,以前的我,或许天大地大去哪里也是无所谓的,但是从今天开始,或者说是再早那么一点点的时候,我清楚的知道我不想离开这儿,有她的地方。

几秒钟的沉默,似乎在静静的思索,尔后半响“慕慕,这个部门,会很辛苦!”

我心里冷笑,这会儿知道关心我了,“要么我就在销售部,要么我自己找地儿实习”,我一句话断了后路,其实,也是我笃定他会答应的。

他没有再多说什么阻挠的话,顺了我的意愿,“我会让小许多照顾你,你跟着她……”我的心情虽然因为他的妥协好了一点儿,但还是不太想听他的啰嗦,直接挂了电话,都说人的年纪大了,对于亲人间的感情就会格外看重,现在他大概也是如此,但是我为什么要领情?要让他如愿?

其实,很久以后我才明白,那会儿根本就是老爸的一手安排罢了!

时间随随便便一过,已经快半个月了,我始终理不清自己的想法,同时,我也是个极端矛盾对立到偏向于自虐的人,有时候我明明看见她走过来是要和我说什么,或者过来喊我吃饭,我都会故意装作一无所知的一溜烟跑了,但是永远都是,一边躲着我就一边开始后悔,然后放电影般的一遍遍回放我的疏离,即便,我难受的喘不过气来。

那种感觉很复杂,明明一举一动的关心着她,但是现实里我总是一副冷漠无所谓的态度,我不知道自己想怎么样,仔细想想,有极大的可能是那天她的冷漠让我觉得有点受伤,和别人不同,我想,是因为是她的缘故,我更加的耿耿于怀,这点上来说我有一个和我的偏执一样固执存在的缺点,我是一个极度自尊要强并且被动的人,而这对于一个对我来说不一样的人来讲,更让我的缺点暴露的淋漓尽致。

我觉得我的老师没有说错,我的确是一个行走在极端边缘的孩子,在我的眼里要么完美要么残缺,并且自我保护意识强烈,凡事让我觉得对自己会很危险的存在,我都会将它扼杀在萌芽,不希望便不会失望,所以,我就这么做了。

中午,我和往常一样,出了电梯,走路的时候,如果我在想事情,那么眼神一定是放空而模糊的……那些纠结着的思绪如胡乱缠绕的毛线团般,让我惶恐却不知所措,后悔却也主动不起来,双手仍是自然插在兜里。

公司里早已走的空空荡荡,显得安静而空旷,我沉在自己的世界里不发一语,而且,也没有什么人或事让我感到有兴趣,直到…一抹一闪而过的身影吸引住我的视线,我确信,从我不经意的眼睛里划过的,确确实实就是她突然生出的影像,这让惯性往前的我,瞳仁不自觉的收缩了一下。(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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