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流泪的姐弟恋的性与爱:禁爱情殇(2)完整篇

让人流泪的姐弟恋的性与爱:禁爱情殇(2)完整篇本文接着第一篇更新整个故事的完整。请网友们可以先阅读第一篇:【让人流泪的姐弟恋的性与爱:禁爱情殇(1)】==============很奇妙地,自从那一晚后,我对瑾培不再惧怕,但是对于他偶尔的亲热我能躲就躲,能推就推。我想,那时的我,在心理上还是不能那么快接受更深层次的接触。瑾培也没有再像在火车上那样胁迫我,还跟我说那次他完全是吓我,就是喜欢看我吓得缩成一团拼命求他的样子,同时也是在表明他的态度。要说我唯一受不了的还是他阴晴不定的表情,我答应他让他留到长假过完后再回学校,他满意地摸我的头,下一秒却因为贾路发过来的一个短信马上变脸,比翻书还快。长假过完,我的生活又回到原点。对于贾路,虽然瑾培认为他不成气候,够不成威胁,叫我别那么快拒绝,留着他帮我做点事也好,但我不好意思无缘无故利用别人,最终拒绝了他的殷勤追求。让我烦恼的是,不知道是不是我的语气太委婉,贾路并没有放弃。小郑对我的态度收敛了一些,可有时候还是有点小矛盾,我尽量忍住,听到些不好听的话也当耳边风,说服自己不要去吵,不要去吵。有时候我甚至怀疑人际是不是都是忍出来的,你忍我,我忍你,表面一团和气,内心冷漠无比。有一次看了日本剖析人性的电影《大逃杀》,舍友们都觉得太血腥,而我认为那是一部真正的恐怖片,它让你看见了什么是人性——当你和朋友或是陌生人困在一个岛上,必须将别人全部杀死才有可能自己一个人获救的时候,你会拿起屠刀还是坐以待毙?看完之后我觉得,任何人都是不可靠的,在那种情况下,或许只有你的亲生父母才不会将屠刀指向你,而你会将屠刀指向他们吗?和我一同出生的瑾培,他又如何选择?瑾培一个月来看我一次,同学们都说我们姐弟感情太好了,几个朋友还半开玩笑半真心地问我能不能把弟弟介绍给她们认识认识,发展发展感情?我跟她们打太极,她们说我小气。12月和1月,我们俩都要考试,暂不能见面,也很少联系。想到考完试回家过春节,又不知道要被爸妈如何分开,我心里是一阵无奈。我现在最希望的就是爸妈不要再为小培对我的感情而痛苦,尤其是千万别被他们发现我和小培的暧昧。尽量隐瞒,为的是他们不受伤害,我心里盘踞的罪恶感也没那么浓。考完最后一科,明天就可以启程回家,我兴奋地打了个电话回去。爸妈都很高兴,我试探着问今年是不是一家人一起过年,他们说那是当然,我心想是不是爸妈太久没见我们了,所以破天荒地没有将我们分开。“小培什么时候回家?”我明知故问着,如果我不问,反而显得不正常。“比你晚两三天。”哈哈哈语气很轻松,告诉我说:“听说他在学校有女朋友了,考完试多陪女朋友两天才能回来。我和你爸不反对你们在学校里谈恋爱,你……”我的微笑瞬间消失,以前我都不知道原来自己也可以像翻书一样变脸,妈妈后来说了什么,我一句也没听见。瑾培有女朋友——所以,爸妈才让我们姐弟一起过年……九上火车之前我发了个短信告诉瑾培我即将回家,他回我说他有点事没做完,晚两天回家,仅此而已,丝毫没有跟我提他女朋友的事。我没再回他,心里总觉得不舒服,有一种被人玩弄的感觉。我回忆了瑾培这些日子的行为,忽然觉得我只不过是他在青春期发泄性*欲的对象,因为他身边没有别的女孩子,自然对我这个姐姐存在好奇和幻想,尤其是在看了那些视频之后,他会很自然地联想到我。意识到这一点后,我的心情变得很糟糕,说难听一点,就好像一个女人忽然了解别人只不过拿她当妓*女时的震惊和挫败。

我沉浸在自己灰暗的情绪里,一边自责一边抱怨,对瑾培忽然讨厌起来,讨厌他用冠冕堂皇的理由引诱我接受他,其实只不过想在我身上发泄性*欲。吃饭的点到了的时候,瑾培会发个短信过来提醒我要去买饭吃,还向叮嘱小孩子一样叮嘱我不要吃别人给的东西,也别和陌生人说话。我一条都没回他,他好像也不计较。凌晨的时候我回到家,澡也没洗就倒在床上睡了,第二天很晚起床。妈妈做了很多我爱吃的菜,爷爷奶奶也来看我。瑾培回来的前一天晚上我去他房间上网,看着他床上新换的被单被套,有点失神。我突发奇想,去网上搜了搜有没有关于不伦之恋的小说,看“百度知道”里大家都推荐晋江原创网,我就点开看了。找到几篇不伦的小说,看了头几章我就不想再看,因为我觉得假,好像男女主人公都是为了不伦而去不伦,我丝毫看不见他们的挣扎,只看见他们打着爱情的名义而进行的夸张床戏,让我觉得恶心。如果这种事情真的发生在作者身上,作者本人会这么欣欣然吗?在我就要失去耐心的时候,我看见一篇名字不太起眼的小说名叫《沉沦》,和郁达夫的《沉沦》同名,作者是木之音。文下的评论有褒有贬,有的将文章抬得很高,有的大骂下流无聊。我好奇点开看了看,感觉很不错,女主的狼狈和挣扎,男主的强硬甚至残忍,欲望和伦理交织,竟使我的心产生巨大的共鸣。待我将最后一章看完,居然已经十二点多了,而我根本感觉不出时间的流逝。我躺在床上,脑中不断回想《沉沦》里的情节,始终觉得惊心动魄。这样的爱真的能被允许吗?这样的爱真的是爱吗?我始终想不出答案。瑾培回来的时候我还在睡梦中,他和爸妈的谈笑声将我吵醒。我一向有起床气,气愤地蒙着被子继续睡,还没过一会儿就有人开门进来,拉开我蒙在头上的被子说:“懒猪姐姐,我回来了。”我抢过被子,蒙头继续睡,可怎么也睡不着。起床之后就听爸爸在客厅里教育瑾培什么有女朋友就不要贪玩,做什么事要考虑后果什么的,瑾培满口答应。看来瑾培是“醒悟”了,以后不会再缠着我了。以前的往事谁都别提起吧,就让秘密永远成为秘密。瑾培去洗澡的时候,妈妈让我跟她一起帮瑾培整理带回来的东西,我翻到瑾培的钱包,随手打开来看,一眼就看见透明夹层里有个女孩子的照片,照得挺好的,但人长得并不是特别好看。妈妈凑过来,说什么原来就是她之类的。一切荒唐的事都因此结束了吧……★★一连几天,瑾培都出去和他高中的同学朋友聚会,很少在家。我有时帮妈妈打扫打扫卫生,出去买点年货,过得挺忙碌。偶尔听妈妈说瑾培被背着他们打电话,可能是打给女朋友不想让我们听见。看爸妈的神情,只要瑾培不对我存在想法,跟任何女孩子交往他们都乐意。我有一天半夜起来上厕所,也看见瑾培在阳台上打电话,说了什么我听不太清楚,就是“现在我在家什么什么的,等我回去再什么什么”,看来相当缠绵。

而我有种羞愤,仍旧是那种被玩弄的感觉。除夕前一天,我坐在客厅看电视,将近十一点,瑾培才从外面回来,一进门就把大衣脱了挂在衣架上,说:“姐我饿了,有没有吃的?”“没有。”我冷着脸回答,眼睛盯着屏幕。他去厨房溜了一圈,出来说:“我要吃炒饭。”“想吃自己炒。”“我要是会就好了,姐你就帮我炒嘛……”瑾培任性地上来拉我,神态语气根本就不像平时的他,一定又有什么古怪,我才不上他的当。“我要看电视,你不炒就饿着。”我甩开他的手,坐到沙发另一角去。“你们吵什么?多大了还吵架。”爸爸也许是听见声音,心里还有防备,走出来看我们在干什么。瑾培委屈地看向爸爸,根本就像个没长大的小孩,指着我向爸爸告状。“爸,我饿了,姐姐都不帮我做夜宵。”“小薇去帮弟弟做个夜宵,你妈已经睡了。”爸爸边回房间边说,“吃完赶紧睡觉。”我瞪了他一眼,他厚脸皮地假装没有看见,拿过遥控器转到体育频道,坐下等着吃夜宵。吃吃吃,吃完你就变得像小时候那么肥!我扎起头发走进厨房,套上围裙,拿出冰箱里的剩饭和鸡蛋,瞅见还有一小块火腿,也一起拿出来。把火腿切成小丁的时候瑾培轻手轻脚地进来了,说单吃炒饭太干,要我再烧碗紫菜汤给他,我没好气地叫他出去。“小薇你做饭的样子真漂亮。”他直直看着我,终于露出本性来。“奉承我也没用,口渴就喝水。”我往锅里倒油,拿了个碗打鸡蛋。他一直靠在门边看我炒饭,除了问他要不要放辣椒之外我也没再理会他,三下五除二就把热腾腾的炒饭端给他,解下围裙吩咐了句“自己把碗洗掉”就准备去睡觉。路过他身边的时候被他拉住了,我以为他想要我为他烧紫菜汤,就说:“烧了你也喝不完……呀……”别怪我惊叫,他一把抱住我,把我吓了一跳,连忙将他推开。“你又想干什么?这是家里,爸妈都在。”“小薇……”他用暧昧的语气叫我。家里一个,学校一个,他是这样想的吗?他怎么可以这么卑鄙……“有女朋友就别再来招惹我,你要不是我弟弟我早打你了。”我狠狠白了他一眼,顺手拉过围裙扔到他身上,趁他去接的时候从他身边绕走,却被他横起的手臂挡住了。“吃醋了?”他斜睨我,勾起一边嘴角,看上去讨厌得很。“我疯了才吃你的醋。”我推了他的手臂一下,果然没推开。他转身将厨房的门拉上,我被他这个动作吓得双腿一软,真怕爸爸又出来看我们,发现瑾培不在客厅,而是关着厨房的门和我在一起。他痞痞笑着看了我一眼,掏出钱包,抽出那张照片,向出示证件似的送到我眼前,问:“是这个吗?”

我别过头。“如果我没记错,她应该叫志田未来。”他挑挑眉,把照片收回去。名字有点耳熟,但为什么不像是中国人会叫的名字?!等等……该不会……“她是日本人?!”“又不是愤青,你怎么连个日本演员都不认识。”他假装很遗憾地撇撇嘴,“好不容易吃个醋还吃得这么乌龙。”“我没有吃醋啦!”我叫出口才发现声音大了,捂着嘴懊悔得要命,紧张兮兮得竖着耳朵听外面的动静,都快得心脏病了。“傻瓜,我要不说有女朋友,你还想跟我一起过寒假吗……”瑾培看着我,伸手安慰我似的在我头顶揉了两下。我不是个那么容易就被他打发的人,想都没想就追问他:“假装有女朋友至于半夜起来打电话吗?”他露出很汗颜的表情,“我在帮一家游戏公司做游戏测试,总不能在大白天跟他们讲吧,生怕爸妈不知道我为了去看你赚路费?”“那你要说啊,你不说我怎么知道。”“我这不是在说吗?”瑾培换上一种受欺负的表情,“瞧你这几天那表情臭的,我都不敢多呆在家里。”“我才没有,你胡说。”我嘴硬着,心里却好像有个什么东西放下了。“作为补偿,你亲我一口吧。”瑾培偏过头,指了一下自己。“不要!你让开,我要去睡觉。”“不让,你给我烧紫菜汤,要不就亲我一口。”他跟我杠上了,堵在门口,倨傲地仰起脸。“无赖!”我咬牙,不情愿地往锅里倒开水。我放紫菜的时候瞟了他一眼,他含笑看着我,不怀好意。当我将汤盛好,摆在炒饭边上,想开门离开的时候。他阴森森叫住我:“你忘记什么了吧?”“你别想叫我洗锅,那是留给你洗的!”我皱着眉头嚷道。“你还没亲我呢。”他又指了一下自己。“我不是已经烧了汤吗?!”居然这么赖皮!他不屑地笑笑,眼睛往上看,“那我要喊人了。”“喊什么?”“我就喊:爸妈快来呀,我跟小薇在厨房还关着门……”他未说完,我踮脚捂住他的嘴,气急败坏地骂他是混蛋,可惜只是逞一时口快。最后,我拉着他的领子,咬咬牙,嘟着嘴在他勾着得意弧度的唇上碰了一下,马上把他推开。要开门的时候,他在身后叫道:“小薇……”“又干吗?!”我面红耳赤转头,看见他端着炒饭吃了一口,津津有味的,过了一会儿才说:“其实我刚才只想让你亲一下我的脸。”说完,还伸出舌尖在下唇上舔了一道。阴险!无赖!流氓!我拉开门走了出去,使坏地把厨房的灯关掉当作报复——虽然对他没起到什么实际破坏作用。

十有着志田未来这个“女朋友”做掩护,我与瑾培相安无事度过寒假,他总喜欢在父母都在家的时候忽然亲我一口就跑,远远地看着我惊魂未定的表情窃笑。其他类似如此的小接触总不断,最后都是我落荒而逃。最险的一次是一个爸妈都去上班的下午,我洗澡后发现忘了拿内衣,又不敢让瑾培帮我拿,就包着浴巾偷偷摸摸去自己房间拿,回浴室的时候被刚好出来拿饮料的瑾培撞个正着,他又变成了大灰狼,要不是我又哭又叫紧紧抓着浴巾,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想想就可怕。以后我再也不敢光着身子出来拿东西了,每次洗澡前都像得了强迫症一样将要带进去换洗的衣服检查好几遍。回学校之后我们仍然是一个月见一次面,从来都是他星期六坐车过来,第二天又走。我问他这么坐车累不累,他说要不是怕我烦他,他每星期都过来一趟。我和他的关系在很长一段时期保持着相当的暧昧,他知道我在心理上一直有矛盾和挣扎,为此也闹过几次脾气,可后来都不了了之。我挺宅的,自从大二上学期买了笔记本之后,大部分时间都花在电脑上,逛淘宝买东西,玩一些瑾培做的小游戏,还有经瑾培测试但还没有上市的大型游戏,生活倒也舒适。偶尔参加几个活动,也会认识一些男生,受到一些暗示性的表白,但总觉得他们没有瑾培好,无论是身高、相貌或者是智商什么的。不知道我这么比较对不对,但他们如果没办法比瑾培优秀,让我如何接受?三个舍友在大二快结束之前都有了男朋友,整个宿舍就剩我一个是“光棍”,小莫很不理解,说小薇你长得也不差,也不是没人追,怎么就是没有一个男生能打动你呢?难道你想做小龙女那样的“冰山美人”?每当被问到这个问题,我都敷衍着不正面回答,一次小郑忽然插嘴说我有“恋弟情结”,让我一阵心虚——还好是说我“恋弟”,没有直接说我喜欢弟弟。我明明在心理上还是不能接受乱*伦,可是却仍旧和瑾培保持这种关系,对于他每月来看我一次的行为从一开始的尴尬到慢慢习惯,现在演变成期待,他要来的那个星期我心情都比平时好。承认喜欢一个人,比去喜欢一个人难很多。要不是一次匪夷所思的意外,我们的关系永远不会有进展。★★那天是周六,我自己一个人出去逛街,出门没一会儿觉得天阴阴的,可惜自己已在公车上,昨天的天气预报只说今天会降温,没说要下雨,就抱着侥幸心理没返回去拿伞。买了几件打折的衣服,剩的钱不多,中午在麦当劳随便吃了点,准备回学校的时候发现还是下雨了。公车站离这里有两站的路程,本来走二十分钟就到了,可是现在……我呆坐了一个小时,雨照样下着,越来越大,却没有停下的趋势。我犹豫着要不要打电话给舍友,让她们出来送伞给我。可是一想到学校到这里要40分钟,天又冷,她们会出来吗?我又等了好久,旁边的客人来了又走,收拾桌子的服务生的目光越来越多次落在我身上,怪不自在。我掏手机看时间,发现手机只剩一格电,诺基亚手机的最后一格电都是超耐用的,而摩托罗拉反之,最后一格电脆弱得要命。我叹口气,打了个电话给小莫,她知道我没带伞之后,支吾着说她和男朋友在一起。我马上会意,她男朋友在外校,他们俩也是一个月见面一次,这个星期是小莫过去看他。天啊,小莫来不了,那小郑和小张机会更加渺茫。无奈之下我还是打给她们了,果然不出所料,她们都叫我在麦当劳等等,雨停了就可以回去了,要不就直接叫个的士回去,要不到街上买把雨伞。我跟她们说我身上的钱不多,不够坐回去,附近没有买伞的,她们还是叫我在麦当劳等到雨停,还质问我怎么可以因为没带伞就要她们在大冷天出来送一把伞。是啊,这几天真是很冷呢,瑾培昨天还告诉我他打了场篮球结果感冒了。就算只有五分钟的路程,让这两个人出来送把伞,她们都不太可能愿意,更不用说从学校到这里。

我打完电话,手机连一格电都没有了,开始出现电量不足提醒。无奈,我打了电话给贾路,问他可不可以送把伞过来,他一开始以为我在不远的地方,满口答应把伞送来,当我跟他说我在这间麦当劳的时候,他很惊讶,说他等下要开会,走不开。合上手机,我偏头看着外面一片雨幕,灰暗的天色,匆匆的行人,被冷风寒雨吹下的枯叶。在南方见不到这么肃杀的雨天,这么多枯死还挂在枝头上树叶,也体会不到如我这般透心的凉意。麦当劳是24小时营业的,大不了我就在这里呆一晚上,也没什么。手机眼看就要没电,我发了个短信给瑾培,抱怨说:“真倒霉,下雨被困在麦当劳,没人给我送伞,可怜的我。”才刚发送没几秒,瑾培就打电话过来,问我怎么回事,我说就那样,手机快没电了。他问我在哪家麦当劳,我就说了大概位置,他说叫我在这里等,他来接我。我说你别来,太远了,而且你不还感冒吗,话未讲完,手机彻底没电自动关机了。我身上只剩十二块,花十块买了个汉堡吃完了,又坐在原位等。麦当劳里有电视,收的不知道是什么台,在播一个日剧《正义的伙伴》,女主角之一就是志田未来。想起大一寒假瑾培拿她的照片冒充女朋友,就觉得一阵好笑和亲切。这女孩比我们小好多岁呢,演得挺夸张,剧情挺新颖,其中一个男主角我认识,本乡奏多,之前演过《网球王子》的真人版,日本最新的正太掌门人,好萌。我一直等到10点,瑾培还是没有现身。我希望他不要过来,其实我坐一个晚上也没什么,第二天等雨小一点或者雨停我就回去。可是我手机没有电,无法跟他联系,不知道他来了没有,找不找得到这里。人生就跟一出戏一样,我们经常讲某某小说或者电视剧的情节很雷,尤其是一代言情大师琼瑶的小说,许多雷人的台词和情节都被大家拿来恶搞。我觉得大家这么做实在是辜负了琼瑶的一片好心,她极力给我们塑造了一个单纯美好的世界,爱情至上,好人有善终,坏人有恶报,带青春年少的我们远离尘世的尔虞我诈,远离人心的多面化,给我们美,给我们生死相许的爱情,却被我们曲解。难道你不希望那样的爱情发生在自己身上?难道你不希望在最无助的时候得到一个温暖的怀抱?记得一首歌里唱道:“如果人人都是一出折子戏,把最璀璨的部分留在别人生命里,如果人间失去脂粉的艳丽,还会不会有动情的演绎;如果人人都是一出折子戏,在剧中尽情释放自己的欢乐悲喜,如果人间失去多彩的面具,是不是也会有人去留恋去惋惜。”(《折子戏》;作词:毛慧)我在不想让瑾培来接我的同时,心里还是多了一丝温情的期待。和瑾培的相处使我经常陷入挣扎,通常左边是甜蜜而右边是深渊,他对我的体贴和照顾像一滴滴流入我心泉的水滴,每次都能荡漾起一阵小小的涟漪,一次次模糊弟弟和男人的分界线。麦当劳的人越来越少,快十一点的时候已经只剩我一个人,进进出出的客人多是打包带走,没有一个坐下来。服务员对我有所怀疑,故作亲切地上来问我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我觉得挺没面子的,就告诉她我在等人,她半信半疑地离开了。当我再一次向落地窗外看去,漆黑而朦胧的雨幕中出现一个匆匆而来的身影,黑色的呢子大衣,深蓝色格子的伞,以及一双急切寻找我的眼睛。几乎是下一秒,泪水就盈满我的眼眶,溢出又落在我的手背上,滚烫的。你说这是小说情节也好,是命运之神故意试探也好,它就如此真实地出现在我的面前,使我相信自己以前看过的小说和电视剧里那些所谓雷人的情节,只要出自爱,其实谁都做得到|Qī+shū+ωǎng|,陷入爱情中的人本来就是个雷人。

“小薇!”瑾培在窗外一眼发现了我,脸上绽开一个放心的笑容,他跑了进来,拉着我的手,我感觉到他的手冻得就像一块冰似的,半个身子都是水,裤子自大腿以下都已经湿透了。我因为哽咽而说不出话,谁知他摸了摸我身上衣服的厚度,担心地问:“你冷不冷?”我想跟他说,这里暖气那么足,怎么会冷,倒是你,怎么真的傻傻坐车过来送一把伞给我,还把自己弄得那么狼狈,第一句话竟然还问我冷不冷……可我如何也发不出声音,咬着下唇任眼泪吧嗒吧嗒掉下。Stein的小说《狩猎美男》虽然笑点倍出,可是其中有个小故事一直让我感动不已:一个傻子去给他妻子买鞋,用两手的间距量了一下妻子脚的大小,一路保持着到集市的鞋店,手已经酸麻了。多少人做了这样的傻子,笨笨的受了很多苦就为了对方的一点小事,却带来无尽的感动。瑾培这次也好傻好笨,我没有说清楚具体位置,手机又没电,他就在这一带的街道上来回地找,从一路到四路,一共四家麦当劳,他一边问路一边找,最后才在这里找到了我。我被他抱进怀里的时候,一边哭一边想,以前都是我的错,是我懦弱,不敢违背所谓的伦理,即使多次触碰伦理的边缘,可终究没有胆子越过它抓紧你对我伸出的手。下辈子我不要和你做姐弟了,下下辈子也不要,但我们下辈子还会再见吗?你还会像这辈子一样爱我吗?如果有下辈子,我们都不要做人了,做人真累真虚伪,明明大多时候被欲望左右,却还要装作誓死捍卫道德伦理的样子。但是一切都是假设,这辈子我们要如何面对父母,如何面对自以为是的道德伦理捍卫者……十一我和瑾培喝了点热饮,就走出了麦当劳,瑾培还没开口问我要不要马上回学校,我问他有没有带身份证。他说他的身份证夹在钱包里,都随身带着,我点点头说:“那边过去有个酒店,今晚我不回去了。”瑾培听了,嘀咕了一句,将我搂紧了些。在大厅开房的时候,前台小姐看了我们的身份证,原本暧昧的表情不见了,而旁边一对男女开房时显然没我们这么坦然,那个男的比女的大很多岁,遮遮掩掩。我们刚进房间,瑾培就说他的感冒更加严重了,说话的时候带着鼻音。我让他赶紧把湿衣服脱下来去洗澡,他就一脸坏笑地要我帮他洗,自然遭到我一个白眼。等我洗好澡出来已经十二点了,瑾培睡在左边的床上,闭着眼睛,被子捂得很严实,看来是太累了。我上了右边的床,随手打开电视,把音量调到最小,随便看了一个台,不知道演的是什么古装片,就这么心不在焉地看。一场雨,带来了人情冷暖。之前我在网上做过一个测试——“你心里最重要的位置留给谁”,测出来的结果是“家人”,看总体的测试结果,“深爱的人”占的比例其实是最高的。忽然听见瑾培咳了两声,www.cna5.net我知道他并没有睡着,于是问他:“小培你难不难受?要不要我去给你买点药?”“我难受。”小培背对着我,“你过来一下……”我赶忙跳下床,跑过去摸他的额头,再摸摸自己的,还好他没有发烧,不然我一定更加心疼和自责。“你哪里难受?是不是呼吸不畅?”瑾培凑过来,在我耳边小声说了一句话,我大惊,脸一下子红到脖子根,说话也结结巴巴:“你……你怎么会……你又耍我……”“不信你自己摸。”瑾培忽然掀开被子,我目瞪口呆,看见他只穿一条内裤的身子,连忙转过身去。“小薇,第一次和你在一个屋睡,一想到你就在我身边,你让我怎么受得了。”他反倒还很委屈的样子,坐起来,一副不知道怎么办的神情,看着自己的下身,也不管我窘迫的样子,自顾自说着,“洗澡出来就一直这样,又不敢再看你,赶紧睡了……为什么我要感冒……”我做贼似的,慢慢抬起眼去看他,又好气又好笑,他这是在撒娇吗?对我?“回去床上呆着,别让我看见你。”瑾培开始赶我,捂着自己的眼睛。

我红着脸照做了,回床上躺好,连电视也不敢看了,关了灯就用被子蒙着头。没过一会儿,听见瑾培起床的响动,连衣服都没披就跑进浴室。我跟着坐起来,疑惑地看着浴室透出的暗暗灯光,有点担心。这么想着,我把大衣披在身上,走到浴室跟前,试着转动门把,他居然没锁,一下子就被我打开了。我看见他坐在浴缸的边缘,由于我忽然的闯入甚至停不下手里的动作,他在……“小培……”我窘迫得进退不得,咬了咬下唇,走过去。我的身子在抖,为自己将要做出的决定而颤抖。是时候面对了,是时候释放了,其实早就可以了,是我自己不要。当我发现其实我们是相爱的,已经太晚太晚,他早就俘获我的心,只等我自己发现。经过今天一劫,我忽然发现世界上几乎没有人是可以信赖的,除了家人,除了瑾培,那些近在咫尺却不对你伸出援手的人如何让我信赖?我又为什么因为他们的目光而一而再地拒绝一个爱我至深的弟弟?我终究是为了自己而活,不是为了其他人,我就不可以自私?我就不可以任性?从今以后我不管别人了,说我恋弟也好,乱*伦也好,无耻也好,你们爱怎么说就怎么说,我只要瑾培。捧起他的脸,就要去吻他。如果我没记错,这绝对是我第一次主动去吻他,在没有被他威胁的条件下。他气急败坏把脸转开,吼我:“不是跟你说了我感冒吗?!要不是怕传染给你,我早就……你个死丫头怎么就是不善解人意,快给我出去!”“可是,可是你……”我红着脸指了一下他用手捂住的地方。“我什么?趁我还有理智,你逃命去把小白兔。”大灰狼瑾培别开脸。“小培……”我把大衣挂在一边,手伸到后面把胸*罩的扣子解开,站到他面前,拉起他的手,覆在自己的胸口。他因为惊讶而双眼一瞪,我摸着他的脸,说:“我不怕感冒,我们一起出生,以后永远在一起。”说着,我弯下腰,吻上他的唇。他没有动,我继续吻,脸颊,脖颈,我的舌尖舔过他的锁骨,在他胸口流连。最后他受不了,抱起我,几步走到床边,把我扔下,急切而小心地将我的衣服脱掉。你不说,我不说,没有人会知道,只是过不了自己那道坎。断断续续的语句凌乱地出现在我的脑海里,那一刻我真正抛弃了道德和伦理,也抛弃了矜持,正视了自己体内流淌着的和瑾培一样叛逆的血液,像沙漠中忽见绿洲的旅人一样饥渴地探求瑾培的身体。他用有力的臂膀将我紧紧抱住的时候,我贪婪地抚摸着他手臂上紧实健硕的肌肉,亲吻着他的胸口,如他□我一般去□他,放浪形骸,我已不是平时的我,而只是一个为爱情*欲*望烧得理智全无的女人。我俯在他双*腿之间取悦他,没有人教过我应该怎么做,我想那时是魔鬼一直引导着我。我看着旁边落地大镜子中的自己,是那么陌生同时又那么诱人,以一种我自己也想不到的妖艳舔舐着他的高昂,白皙的肌肤在暗黄的灯光下显得柔滑,淫*靡和性*感。我抬眼看着他眼中如我一般的意乱情迷,看他忽然眯着眼皱紧眉头在我口中释放白浊而粘稠的液体,然后再咽下,口中尽是属于他的味道。他狂喜地吻我,我们激烈地纠缠,我理智全无,他尚存不多,但在将要与我融为一体的时候还有所顾及,因为没有做任何避孕的措施。“我是安全的。”我趴在他的身上,告诉他。撕裂的痛苦让我呻吟出声,有被填满的充实感但并没有一丝的快*感,然而我却陶醉于这疼痛的感觉,痛感在我触觉上就是一种至上的快*感。这就是有些人为什么这么喜欢看悲剧的原因,因为他们在悲剧所带来的痛感中竟然可以体会到一种快*感,我也是。我们彻底的乱*伦,于我们的家庭我们的父母来说真可谓是一个彻底的悲剧,毁灭性的悲剧,于我们二人来说却是一个充满挣扎的喜剧,越痛,让我越觉得理所应当。我痛,他也并不舒服,我能感到他的浑身都在微微地抖动,我初次的紧*窒让他倍感不适,被牢牢勒住的感觉我想他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他不是经验老道的花花公子,我们相对于彼此都是第一次,很痛,可是内心却有种惊天动地的甜蜜。那是我人生中第一个疯狂的夜晚,在沉睡的城市的某一角落,本不应该相爱的两个人激烈地释放着他们的爱意,呢喃着赞美着对方,倾诉彼此缠绵的爱恋。我们堕入了地狱,却犹如身在天堂。

★★瑾培将我送到学校,也许是肌肤之亲后两人之间特殊的暧昧气氛,让我的舍友都嗅到了不寻常的气息,用奇怪的目光打量着我们俩,然后惊异地问:“什么?!你弟弟大老远过来给你送伞?!”当时我是硬拉着瑾培,他勉强忍住怒火。“你弟对你也太好了吧。”瑾培离开时候,小郑才敢这么问我,“当初若小莫没告诉我们你们的关系,我真的以为你们是情侣。说真的,你们一点也不像普通的姐弟,一点也不。”大家都以为姐弟就不会成为情侣,所以对我们尽管怀疑,可最终归于亲情。人们恪守的伦理恰成为我们的保护伞,我们安全地站在伞下做他们最不齿的事情,他们还都不知道。我知道,禁忌过后就是彻底的沉沦,沉沦反而让人有了更大的勇气。我们肆无忌惮地在学校旁边租了一间小屋,瑾培每周末都过来,而我每周末都夜不归宿,舍友都知道我和瑾培在一起,也许也往那方面想过,可是终究问不出口。我们如胶似漆,一有空就互相发短信,说的尽管都是些很无聊的事以及那很俗很俗的甜言蜜语,可是就是乐在其中。有时候我也怕,怕他在学校里会邂逅什么浪漫的爱情,忽然对哪一个女孩一见钟情,然后钱包里的假女友照片会换成真的女友。越在乎对方,就越怕这种事情,知道他们系女生非常少,也不足以打消我的担心。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理,我借口生病请了两天假,坐车去Z大。这是我三年来第一次去他们学校,问了几个学生,之后找到他的宿舍。敲门的时候我挺紧张的,挺怕看见什么听见什么。一个矮矮的男生出来开门,见了我,惊讶地多看了几眼,叫道:“你是瑾培的女朋友吧!怎么来了也不跟我们说一声,我们也好打扫打扫宿舍……”“小培他不在吗?”我往里看了一眼,其实他们宿舍很整洁,我们有些女生宿舍甚至比不上。本来瑾培就不喜欢乱七八糟的,从小他的房间就整整齐齐。“他在操场打比赛呢,你要不要去?”那个男生很热情,换了鞋子就带我去了。我和他聊了几句,发现他并不知道瑾培有个双胞胎姐姐,瑾培对我从一开始就以“女朋友”称呼。“你们真有夫妻相哪,兄妹似的,据说是青梅竹马?”来到球场,远远就看见其中一块人头攒动,女生居多,好像《灌篮高手》里的流川枫的待遇。走近了,听见那些女生都在叫“封瑾培学长加油”什么的,我心里又酸又甜。我过去的时候刚好中场休息,女生们都围过去,我挤不进去,就在场边站着,远远看着高高的瑾培仰头喝水。他的舍友貌似挤进去了,跟他说了什么,他脸上一阵欣喜,马上四下寻找我。“小培——”我招了招手,他飞快拨开人群跑了过来。我们没说几句话,瑾培就被他们教练叫走了,他的舍友带我到场边,几个队友都挺友好的,然而仍旧没有人知道我们的亲戚关系。傻瓜瑾培,你自己从来就没当我是你姐姐吧。十二大三暑假,瑾培因为要准备毕业论文而没有回家过暑假,而我干脆借口实习去了他们学校,和他同居,那里没有人认识我们,都以为我们是十分有夫妻相的男女朋友。我不知道我们这样的关系还能瞒多久,因此一直很小心,大部分认识瑾培的人都不知道我的真名,天天小薇小薇地叫,有人还打趣地叫我“封太太”。

对于爸妈,我心中一直感觉愧疚,我从来没想过要对他们坦白,因为没有父母会接受我和瑾培这样的关系,他们就算能接受瑾培是个gay也不能接受他和我在一起。要说我没有想过将来那是不可能的,我几乎天天在想,如何结婚?如何不被人发现?我还是不够勇敢,虽然我已经决定和小培在一起,但是我对于我们的未来一直很茫然。瑾培要考研,于是我也想考,这样至少能再在外面两年,可以和他再在一起两年。然而,真短暂。如果说要是有什么事情能让我对自己的爱情坚定不已,而终于勇敢地同世俗伦理作出不屈的反抗,那就是……小莫的背叛。大四上学期,瑾培毫无悬念地被报送了他们Z大的研究生。我们年段有5个保研的资格,我本来有资格参加考试,可是后来被人告知我被刷下来了,排名刚好在我后面很多的小莫获得了考试的资格。当时我觉得奇怪,保研的资格没有了大不了自己考,只是为什么会是小莫?想起小莫自大四开学后好像在有意疏远我,我以为是她找工作或者是准备考试忙,就没往别处想。难道有什么猫腻?在小莫获得保研考试资格不久,小莫的男友来我们学校和她大闹一场,居然当着我们的面骂她不要脸,之后拂袖而去。小莫冷冷的,我们不知如何安慰,我私下问了小莫,她对我露出很冷然的笑容,嘲笑的。这件事过去不久,就有风言风语传来,说小莫为了获得保研的资格,和研究生办的某个老师发生了性*交易。我听完大骇,忙跑去找小莫问清楚,如果是误会,让她一定向大家说清楚。谁知,她哼哼笑了两句,挑眼看我:“是又怎么样?”研究生办的那个老师已经50几岁了,又矮又丑,标准的大叔形象,我不知道小莫怎么能够忍受这种人的触碰。我记得当时自己一股火气冲上脑门,冲小莫大声说:“你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你不觉得这种行为很肮脏吗?!”“肮脏?你说我肮脏?”小莫抱着双手,用非常鄙夷的目光瞥着我,“你也配?”“我……我怎么了?”我懵了,呆呆看她。“你的行为比我恶心一万倍,你还好意思说我恶心?”她肃然着,声音很是尖利,“你和你弟弟到底什么关系,别人可能不知道,但我……已经知道了。”我感觉一堵墙重重向我砸来,颤抖着,“你……怎么知道的?”“很不巧,我一个高中同学也读Z大,和你弟弟一个系,他在今年暑假的同学会上看见我们一起拍的大头贴,对我说‘原来你认识封瑾培的女朋友’。你知道我当时多诧异吗?我问他,封瑾培真的和你是男女朋友关系吗?他说当然是,说瑾培和他女朋友暑假还同居在一起,感情好得要命。小薇,你怎么是这样的人呢?他是你弟弟不是吗?你们长得那么像,别告诉我你们没有血缘关系……”我咽口唾沫,脑门尽是冷汗。“知道你们这是什么行为吗?近亲相*奸,太可怕了……我的身边居然会发生这样的事!怪不得你不找男朋友,你弟弟也不找女朋友,一个月来看你好几次。我早该猜到你们的感情不一般……你们从小就这样吗?是你们谁先起的头?小薇,我觉得你才脏,连你弟弟都不放过,为什么,就因为他帅吗?跟你比,我算什么?我只不过牺牲一下自己的□,咬咬牙一个晚上就过去了。你呢?大逆不道,和自己的亲弟弟乱*伦!”

“肮脏的是你……”我紧握着拳头,眼泪不住地留下来。不是因为我在大学里最好的朋友小莫这么骂我,而是因为我为她的行为而伤心,她根本就不理解爱情和利益,也不懂得珍惜她和她男朋友之间那不需要隐瞒的爱情!“和自己的弟弟在一起就脏了么?我们只是互相喜欢,这样在一起也错了吗?难道我和一个自己不喜欢的男人在一起,这样才叫干净?为什么你为了保研要做出背叛你男朋友的事?你知不知道我多么羡慕那些可以在街上光明正大牵着手的情侣?我多希望我们有一天也可以那样亲密地走到街上去,而不用偷偷摸摸在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胆战心惊地牵手……你鄙视我也好,讨厌我也好,我没有错。跟你们这些拥有被祝福的爱情却不懂得珍惜的人比,我比你们干净得多!”说完这番话,我就扭头走了,小莫什么表情我不知道。她事后还是没有理会我,跟我彻底划清了界限,看我的眼神也依旧是鄙夷,只是所幸她没有向别人提到我和瑾培的事。我比那些不珍惜爱情的人要干净许多!!!!一切我都释然了,我和瑾培只是相爱,我们没有害任何人,更没有出卖我们的爱情去获得利益。既然没有错,我为什么要害怕,为什么要犹豫,又为什么担心不能结婚?结婚?大不了就不结,你以为一张结婚证就是爱情的保证吗?多少女人守着结婚证度过寂寞的长夜,多少贵妇撕碎结婚证去寻找小白脸?生育?大不了就不生,孩子非是我们亲生的才叫孩子吗?生孩子那么疼,别人帮我生一个不是更好?寒假过后,研究生考试成绩出来,我刚好踩线通过。上天真的在眷顾我们,我和瑾培又开始了求学生涯,计划着我们的未来,研究生快毕业的时候,我们一起庆祝我们的25岁生日。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让我措手不及。★★那天很热,妈妈忽然说要请我吃饭,让我穿好看些去某某西餐厅等她。我不疑有他,去了之后发现妈妈订的座位上坐着一对母子,妈妈随后来了,告诉我那个阿姨是她当年的老同学,坐在阿姨身边的那位文质彬彬的男人叫于峥,是公务员,比我大两岁。相亲……我明白过来的时候,两位长辈已经借口吃不惯西餐而离去,留下我和于峥。他很我聊了几句,我知道他毕业于一个不错的学校,又考上了国家公务员,交过一个女朋友,不吸烟但有时应酬的时候会喝酒。以及他看过我的照片,知道我的一些经历和爱好,本来不想来相亲,后来因为对我有点好感就来了,还说我看起来比照片上活泼可爱很多,打趣地问我是不是照相的时候不爱笑装酷。

我并不想和于峥深交,因为我知道这样对我对他都没有好处。恐怕妈妈没有告诉瑾培我今天是出来相亲的,因此在房里弄游戏的他还假装心里不平衡地说妈妈不请他吃饭。我想,25岁的瑾培还很年轻,还没到该找个对象定下来的时候,再过几年,妈妈也会找个某某同学的女儿陪他吃饭的。这家西餐厅的东西很好吃,我想把自己点的东西吃完再走,之后再委婉地拒绝于峥。可是,我那一顿饭终究没有吃完。于峥说了个笑话,我忍不住笑了,余光看见旁边的落地窗外站着一个阴影,转过头一看,居然是瑾培。他穿着很休闲,然而他的表情却阴翳地很,多年不见他那种表情,即陌生又恐怖。他只是淡淡看着我,一只手慢慢按在玻璃上。我站了起来,他握起拳头狠狠砸了玻璃一下,转头就走。我忙拿了包,就要追出去,于峥叫住我,惊讶地问:“怎么回事?那是谁?”我那时惊慌极了,可以想象瑾培知道我来相亲之后的愤慨,这两年我们的感情很稳定,没怎么吵过架,小别扭也有,但不出一天就过去了,他从来没对我露出那样的神情。“小培!”我穿着高跟鞋,尽管用力跑了,但他走得飞快,我追不上他。他聪明得很,没有去别的地方,直接回家。他知道我一进家门就不敢多看他一眼,所以临进门前还转过头挑衅地看了我一眼。我气喘吁吁回去,在门口站了很久才开门。妈妈没回来,爸爸在家,看见我就问:“怎么样,那个人?”我无话可说,满脑子都是瑾培,他关着门,安安静静,越安静我就越怕。妈妈回来的时候,问我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我支吾着不知该如何说,瑾培开门出来,若无其事坐在沙发上看新闻,还假装才刚知道似的:“姐今天去相亲?”妈妈特别激动,一脸笑意,“那男孩子很不错的……”之类云云,说了一大堆,说得比她亲儿子还优秀的样子,一个劲儿问我是不是满意。瑾培低垂着眼,心不在焉转了几个频道,脸色愈加阴沉,阴沉到连爸妈都发现了他的不爽。爸爸动动哈哈哈胳膊,用下巴指了一下瑾培,妈妈露出疑惑和不可思议的眼神。“小培。”爸爸试探性地叫了瑾培一声。瑾培慢慢转过脸,带着一种高深莫测的神情,微笑着,但微笑中带着一丝决绝的残忍,仿佛要告别什么,又要和什么决裂。“爸,妈,事到如今,谢谢你们多年的抚养和栽培……”我的指甲深深陷入肉里,呼吸停滞,痛苦而哀求地看向轻描淡写却快要翻天覆地的瑾培。

十三四周都安静下来,我听见自己一下一下的心跳声,渐渐无力地加快。瑾培慢慢从沙发上站起,忽然挑挑眉,“我找到了工作,今后会搬出去住,爸,妈,你们的儿子终于可以独立生活了。”我提着的一颗心忽然落下,几乎站不稳,然而瑾培淡淡看了我一眼,失望而嘲讽。是的,失望,我最见不得他那样的眼神,我们一起努力过,而我始终过不去爸妈这条坎。我明白自己早就背叛了他们,可是要坦白自己的背叛,真难。一个晚上,我都没有找到机会跟瑾培说清楚,问他要不要吃夜宵,他也拒绝,又回了房间给我个闭门羹,他关门声音一传到我耳朵里,我眼泪就出来了。都不知道自己流眼泪可以流得那么快,啪啪就掉在地上。我回到自己的房间,不停地流泪,怎么也止不住。我的爱情经不起波折,看似牢固,其实脆弱,我比任何时候都怕瑾培这时忽然说要放弃,搬到外面去,过他自己的生活。我浑浑噩噩,干坐到凌晨,眼睛酸得都刺疼了,才看了看钟,已经三点了。有几次我想冲到瑾培的卧室,不管他听不听,先解释了再说,可是……我好像被一条铁链绑住似的,那条铁链就是我们的父母,毕竟,他们是我最舍不得伤害的人。四点的时候,我焦躁不安,狠狠捏了几下自己的腿,看着皮肤从红到紫,钻心地疼。爸妈现在应该睡熟了吧……我轻手轻脚开了门,做贼一样走到瑾培的房间,转开门锁,飞快把门关上,深呼吸好几下来平复自己的心跳。屋里很黑,我悄悄朝瑾培的床走去,他应该也睡了,真不想打扰他的睡眠,可是我一定要让他知道自己并非自愿。“小培……”我压低声音,正想伸手去推床上的人,他忽然开口:“你胆子变大了……”说实话我那时的惊喜大于惊讶,忙开口说了一大堆话:“小培你被我吵醒了?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但是我想跟你解释一下,你不要说话听我说完好不好?今天妈妈让我出去的时候我不知道是相亲,到了餐厅才看见那个相亲的对象。我没有要和别人结婚的意思,你……你……”想到他今天失望的眼神,我悲凉感又上来了,难过得说不下去。“姐我们生个孩子吧……”瑾培一只手搭上我的头,“弱智也好,残疾也好,我们要一个孩子吧,我养你们……”“小培!”我抱住他的脖子,呜呜哭泣。瑾培本是安慰性地拍着我的背,后来手心的温度上升了许多,忽然钻进我睡衣的下摆,抚上我背后的肌肤,力道明显加大很多。我怔了怔,没有拒绝,可是他明显表示出那个意思的时候,我推拒着说:“不要……不要在这里……”瑾培停了下来,打开床头灯,灯光亮起的时候,我看见他冰冷的眸子,很熟悉,就像几年前火车上那次,他不顾我的害怕而侵犯我。他掀开薄毯,泄愤似的,忽然将床头柜上的一个装饰工艺品扫到地上,虽然没有碎,可是声音已经大得足以吵醒熟睡饿人。我忽然明白他想做的事,没有选择逃跑,却有种窒息的压力。他凝着我:“小薇,我看见你对别的男人笑,真想先杀了你,再自杀!”我把自己冰冷的手伸了过去,从他紧握的拳头上感觉到他的绝望和痛苦。他终于感受到了吧,来自父母的压力,就算他如何反叛都没有办法摆脱的愧疚……我们又长大许多,终于过了年少轻狂的时代,被越来越多的情感羁绊,外表坚强了,内心更加脆弱。

我却不想他跟我一样感受这样的情非得已。瑾培拉着我坐到他腿上,我们抱在一起,我们甚至没有关灯,浅吻渐深。他像以前一样在我耳边说他多么爱我,多么想占有我,从我和他分房睡时候他就开始思念我,第一次做春梦对象就是我,醒来时下身已经是黏湿一片,之后一次次和我在梦里欢好,以至于初中时半夜进到我卧室里面懵懂而饥渴地亲吻我,不只是唇,远比我想得深入得多。一个少年所有的青春都用来等待与我的靠近,我占据着他整个年轻的心房。外面的脚步声近了,我闭上眼睛,再用手蒙住自己的眼睛,只剩耳朵听见开门的声音和哈哈哈尖叫,爸爸的咆哮。我轻轻张开手指,看见我上方的瑾培嘴角泛着温暖的笑意,他在感受最终我也背叛了父母的幸福吗?我们这副样子让父母看见,竟一点也不感到羞耻。爸妈甩上门,客厅传来妈妈伴随着痛苦尖叫的哭声和爸爸摔东西的碰撞声。瑾培闭闭眼睛,继续吻我。爸妈已经知道了,他好像放下什么包袱似的,将我放倒,进入我,帜热的身子贴着我移动着。这次很快,他发出一声难耐的低吟,我抱紧他,第一次在没有阻碍的情况下接受他所有的炙热种子。我能为他生个孩子吗?真的可以吗?我坐在床边穿上衣服。瑾培把手伸给我,我握紧,和他一起面对惊骇绝望的父母。我们最终走上了这一步,就用了不到24小时的时间。走出去的时候,客厅里已经没有声音,爸妈像两具雕像一样坐在沙发上,妈妈脸上仍有泪痕,爸爸眼中含着泪水。我咬咬下唇,看向瑾培,他半垂着眼,眼中竟也是晶莹的泪。和他相处这么多年,我极少看见他哭,在我的印象中,他甚至是不会哭的。他眨眨眼,一滴泪落了下来,在他脸上留下一条湿湿的痕迹。然而,我却没有哭。当最害怕的事情发生的时候,物极必反,居然不那么害怕了。有时候,害怕也是一种等待,一种期待。“造孽!造孽!”爸爸的拳头打在茶几上,发出巨大的响声,妈妈好像被惊醒似的,看了我们一眼,又号啕大哭起来,简直已经到了崩溃发狂的边缘。瑾培握着我的手,我感觉他的手在发抖,泪水一滴一滴落下来。最后,他抬手将它们抹去,“爸妈,我爱小薇。”“我也爱小培。”我紧接着说道。妈妈像疯了一样哭倒在沙发上,爸爸赤红着眼,牙齿咬得咯吱咯吱响,双肩抖动着,怒瞪着瑾培,好像下一秒就要冲上来将他掐死一样。我最想保护的家庭幸福,还是断送在自己手里。

瑾培微昂着脸,脸上的表情又恢复一贯的淡漠,“爸妈,小时候你们工作忙,上班了就把我们反锁在家,家里经常只有我和姐姐两个人,我的童年没有朋友,只有瘦弱的姐姐。姐姐小时候长得真漂亮,班上没有任何女孩子能和她相比,我天天和姐姐在一起,一起洗澡一起睡觉,总有不一样的感觉。我曾经质疑过自己的感觉,也感到深深的罪恶,可是我的行为根本不受自己控制。懂事之后,一想到姐姐以后要被别的男人娶回家,再也不能和她一起生活,我就痛苦万分。我唯一能做的,只有把她留在我身边。我没有错,爱情,并不因为爱的双方是什么关系就是错误的,两个相同性别的人都可以产生爱情,更别说是我。”爸爸根本听不进瑾培的话,只用痛恨的目光瞪着他,瞪着我,对我,他又多了一丝挫败和失望。“孽子!早知道我要养出这么个变态儿子,你一出生我就该把你掐死!你一个人造孽,为什么把小薇也拉进去……小薇,你为什么也和他一起干出这种事情,还要瞒着我们这么久!我这是造了什么孽,生出你们这两个孽种!”瑾培安安静静听完,拉着我回房,拖出行李箱,开始收拾东西。呵呵着墙,眼泪终于流下来,我们走了以后,这个家就再不属于我们,永远,永远都回不来了……“小培——小薇——”妈妈跌跌撞撞进来,整个脸都是泪痕,一进门就噗通一声给我们跪下了,双手按在地板上,哭喊着:“求求你们好好的……妈妈给你们跪下了——求你们不要再这样下去了,姐弟之间说什么爱情,你们中邪了吧……别人会怎么看你们,怎么看爸爸妈妈,你让爸妈以后怎么见人……呜呜……”向来只有子女跪父母,儿女怎敢接受父母的跪拜!我和瑾培原地也跪下了,看着妈妈跪在前方哀求着我们不要做这么大逆不道的事,我的心疼得就像要裂开,连呼吸都是疼痛的。早知道会引起一场轩然大波,可是它到来的时候可怕得已经颠覆了伦理。妈妈看见了行李箱,更加激动,“求求你们别走,爸妈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妈给你们磕头还不成吗,妈给你们磕头……”说着,便真的连磕几个响头。“妈你别这样……”我扑过去,跪在她面前,泣不成声。妈妈像抓到救命稻草一样,“小薇你从小最乖了,答应妈妈不要再和弟弟乱来下去了好不好……妈妈什么都答应你,只要你不再和小培乱来……”我回头看跪在身后的瑾培,他垂着头,双拳紧握,也许是感应到我的目光,抬头和我对视,表面沉静的双眸掩饰不住他内心的悲伤。他跪着爬过来,拉开我,站起来,拎着根本没整理多少的行李,再将我拉起来,绕过几乎要趴在地上的妈妈,走了出去。“孽子!”经过客厅的时候,爸爸给了他两个耳光,他的脸上留下明显的红印。我拦着爸爸,阻止他再抬起的手,却也被他扇了一个耳光。“两个孽种!你妈都那样求你们了,你们还是执迷不悟!”我的耳朵嗡嗡作响,瑾培紧搂着我的肩膀,伸手摸我肿起的半边脸。“爸……”我忍着在眼眶里打转的泪,“我们已经……没有办法再分开了……”“滚!”爸爸大吼起来,抄起电视柜上他从景德镇带回来的名贵花瓶就朝我们砸过来,瑾培把我护在怀里,我感到他背上被重重一击,花瓶落地发出绝望的破碎声。“老子就当没生过你们两个孽子!别说你们是我的孩子,老子丢不起那个人!滚出去!滚出去就别再给我回来,死也死在外面!”瑾培最后看了爸爸一眼,牵着我走出家门。

十四夜色朦胧,我们俩提着轻轻的行李,走在无人的街道。天气闷热,但我的手冰冰凉。一路上,瑾培没有说话,他的两颊微微肿着,依稀可见五指印。我没的照镜子,相信自己也是一样。我们走到取款机前,瑾培将卡插了进去,我看见上面的余额尾数居然是五个零。我微讶地看看瑾培,他无奈而又苦涩地笑了一下,说:“傻丫头,我早料到会有今天。”说罢,他轻轻搂住我的腰,歪着头看我,“今后,只有我们两个了哦。”我抬脸和他对视,一张可以承担起一切的面庞映入眼帘,那张脸已不再如当年的青涩稚嫩,甚至已有了男人的沧桑,与他相比,一味享受他照顾的我显得那么幼稚。我隐约记得他在动情时的呢喃,他要永远宠着我,永远疼惜我。“永远”在大部分人眼里是个山盟海誓,而从他口中说出却让我放心不已。我跟他在一起几年,从来没有听过关于他的风言风语。他处事很有分寸,尤其是对女性,不管比他大还是比他小,是他上司还是学妹,和蔼却有疏离感,绝不说哪怕一句让别人产生粉红误会的话,最重要的是,总是把我挂在嘴边。我们的恋情根本没有第三者,我们的世界里只有男女主角,不存在配角,激情岁月已过,我们之间更像是老夫妻之间甜美的平淡。我们在宾馆里住了一晚,第二天便去找房子,离我们原来的家很远,一个在城东,一个在城西,既然已经决裂,那再没有见面的必要。夜深人静的时候,我偶尔因梦见妈妈那天的下跪而醒来,心有余悸,久久无法再入睡。浓浓的罪恶感在我心头盘之不去,我和瑾培的相爱,本就是不孝,因此我痛苦;若要我放弃瑾培,和一个不爱的人结婚,我还是痛苦。我在一所大专的图书馆找到工作,瑾培受聘与那家不错的网络游戏公司,我们的生活有了物质的保障。可是,我精神上的保障没有了,在夜夜梦见哈哈哈下跪和爸爸的咆哮的情况下,我觉得自己得了抑郁症。一开始只是心情胃口都不好,工作的时候会发呆,做什么事都没兴趣,有时候瑾培有需要的时候,无论他怎么取悦我,我就是兴趣缺缺,干涩得他进去一点我就疼得冒汗。我先是怀疑自己冷感,到网上下了很多A*片来看,但除了恶心之外,一点兴奋向往的感觉都没有。当然,瑾培对我的情况有所察觉,我不想让他担心,骗他说我是因为工作累到了。我于是更加郁郁寡欢,严重到去参加一个同事的婚礼,看见她的父母祝福他们之时,我眼前就浮现妈妈给我下跪的情景,然后疯一样从婚礼现场逃走,蹲在外面呕吐不止。当晚,我躺在床上半梦半醒之间,瑾培加班回来,洗完澡,背对着我拿明天要穿的衣服。我醒过来,静静站在他身后,想从后面抱抱他。谁知,他没发现我,转过身的时候手肘撞到了我的肋骨,重重的一击,我抱着肚子倒在地上,身子掠过一阵奇妙的快*感。“小薇!”瑾培吓到了,手忙脚乱蹲下来扶我,“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在后面,你没事吧?疼吗……我真该死,你快说句话……”“小培……”我跪在地上,颤抖着拉住他的手,“你再来一下……再来一下……”“你、你说什么?”瑾培怔了一下,眉头忽然紧皱,像不认识我一样。我捂着腹部,那里余痛未消,“你打我……你重重打我一下……求你,打我……”瑾培放开我,后退一步坐在床上,看了我很久,最终吐出三个字:“我拒绝。”

“为什么!”我忽然大嚷,拳头砸向地板,突出的关节又是一阵剧痛,随之而来的是一种赎罪的轻松感。我发现如果我哪里疼的话,心里就很舒服,好像解脱了一样。我如同落水的人忽然抓住一根绳子一样激动,扑过去抱着他的腿,这么多天来第一次觉得兴奋,“小培!小培!请你打我吧,狠狠揍我……”“你想跟我玩这种重口味的游戏吗?”瑾培忽然释然了一下,像以往一样摸摸我的头,“小傻瓜,我不小心撞了你一下,心里都疼得要命,哪舍得打你。快起来……”说着,就向我伸出一只手。“啪!”我拍开了他的手,紧紧抓着他的裤子,“你还不明白吗……我现在就是欠揍,你不揍我,我就难受……求你了小培,你打我吧,使劲扇我耳光,就像这样……”说着,我使劲给了自己一巴掌,声音响亮,真疼,疼得好舒服。“小薇你……”瑾培此时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抱住我的腰,将我抱到床上,压着我不让我动。我挣扎了一下,抵不过他的力气,就放柔了目光哀求他打我。从不对我发脾气的他,忽然冲我吼:“你这到底是怎么了?!”“我要你打我怎么了?!”我吼回去,双手握拳,“你今天不揍我,我明天找别的男人揍!”“啪!”我的右脸挨了一下,但不是很疼,因为他用的是左手,可是当我在心里告诉自己,我被瑾培扇了一巴掌的时候,我兴奋得不能自已。我哀哀地看着他,小声求道:“再来……再来一下小培……”“你这是犯贱吗?”瑾培咬着牙,抽动着眼角,眼中覆盖着惊人的痛楚。“是的,我犯贱,求你打我……”我激动得嗓子都哑了,他言语的侮辱让我有种自贱的快*感,仿佛我越贱,就越对得起父母的责骂,我就应该这么贱,要不怎么不顾母亲的下跪而离家出走。“我求你别给我这样!”瑾培以最大的音量冲我吼,放开我退到一边,颓废地抱着头,“小薇你是怎么了……为什么你要这样折磨我……我们好好的,不行吗?就像以前那样……为什么你一跟我出来就变了呢……我知道你伤心,我也伤心,为了得到你,我这么多年的努力,错了吗?你这个样子,让我怀疑自己错了,自己是不是从一开始就错了……我们是不是一开始就错了……”“你难过?你伤心?”我坐起来,目无焦距地嘿嘿笑着,眼前是母亲下跪,再下跪,下跪,再下跪……我不知道自己是带着什么表情走到瑾培身边的,拉着他的手,说:“你别打我了……”瑾培抬眼,露出一丝欣喜。我冷然一笑,拉着他走到床边,抽出他睡袍系腰处的带子,将他的手绑在床柱上。他愣了很久,任我绑,我抽出自己的腰带,绑他另外一只手的时候,他好像知道了我的用意,闭了闭眼,说:“随你吧,只要别让我伤害你,我怎样无所谓……”我抱住他,跟他接吻,用手□几下他的下身,使它高昂起来。而我,依旧冷静,毫无反应。我懊恼得用手拧自己大腿上的肉,疼得不行,却闭上眼,催眠自己,告诉自己那是瑾培在拧我,忽然,一股热流涌出。我抹了一点在手上,把瑾培的腿分成“M”字型,就像以前他经常戏弄我的那样。他错愕地看着我,在我的手接触到他的私*处时后缩了一下,瞪大眼问:“你要做什么?”

“强*奸你。”我妖媚地笑开,按住他的肚子,食指进去了一点,他眉头聚拢,咬着下唇。我收回食指,抹了很多自己的液体上去,回到那一点,毫不留情将整根手指探入,感觉瑾培猛地收紧,四周将我的手指紧紧包裹。我试着动了几下手指,赌气一样说:“谁叫你不打我。”说完,试图再加一根手指进去。这样变态的玩法,让我有种堕落的痛快。“不要了,薇……”瑾培整张脸都是红的,扭动着手想挣脱绑着他的腰带,腿也不自觉想收拢,但又被我强行分开。第二根手指刚进去一半,瑾培疼得脸色都变了,汗珠自额头上冒出,剧烈喘着气。我撤回了手指,解开他手上的束缚,毫无预警得哭起来。瑾培脸上红潮未褪,静静看着我,说:“……跟我去看医生。”“我不去!”我又嚷。瑾培拉着我睡下,将我紧紧抱在怀里,将温热的唇靠在我的额头上。我一直哭,哭累了终于有了点睡意,迷糊中听见瑾培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小薇……也许到最后,我们都会各自放弃……只要你好好的……”★★“这是你妻子?”医生不可思议看了我们一眼,说:“长得可真像,真是天生一对……”瑾培紧紧握着我的手,我默默看着医生,心情依旧是那么低落。这几天我一直在想,忽然我忽然死了该有多好,带着瑾培的爱死去,没有背叛我们的爱情,顺便还了爸妈一个人情,最重要的是,我不会再这么痛苦。“医生,她怎么了?”瑾培担忧地问,“真的是抑郁症?”“算不上。”医生摇摇手,“你妻子怀孕了。因人而异,一些孕妇怀孕的时候心情不稳定,情绪有些反常,这在生完孩子的产妇身上也经常发生。”“我怀孕了?!”我再一次感受到情绪的波动,久违的笑容出现在我的脸上。“可是很抱歉。”医生推了推眼睛,“B超的结果……她怀的是双胞胎,情况很糟糕,胎儿畸形——两个身子却只有一个脑袋。建议流产,因为照这样下去,即使能生出来,孩子也活不久。”

我这才猛然想起,我和瑾培的孩子终究是近亲的产物,怎么可能那么幸运,怀一个正常的孩子呢……瑾培比我更受打击,在流产手术单上签字的时候,手都在抖。多亏了他手抖,医生没有认出来他的名字和我的相似度。我的心情又恢复了落寞,手悄悄摸了摸小腹,似乎感觉到里面那个畸形的胎儿在无声的哭泣,痛诉父母的罪恶。十五我昨晚流产当天,瑾培请假,把我从楼下背到楼上。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他还第一次下厨做饭,叮叮当当了好一会,端来一碗卖相并不好的稀饭和几个根本没有卖相的小菜,充满歉疚地看着我。旁边有镜子,我看了一下镜中的自己,脸色苍白,憔悴不堪。瑾培拿湿毛巾帮我擦脸,抿了抿唇,轻声问:“要不,我结扎吧……”“不要!”我用尽浑身力气喊,然后喘息不已。瑾培抚着我的背帮我顺气,心疼地看着我,向我道歉:“是我自私,我们不要孩子了……我们俩生的孩子不可能正常的,对孩子本身来说也是个痛苦。我……”“小培……给我孩子,我要一个孩子……”我的眼泪刷刷往下流,我太需要一个活着的理由了。我想要一个自己的孩子,只要不那么畸形,就算是弱智也好,我都有信心活下去[奇+书+网],好好地活下去。刚才躺在手术台上,做的是无痛人流,我几乎没有疼痛感,只觉得一个冰凉的东西在我下身搅动,伴随着无声的哭泣。“叮咚。”门铃在此刻响了。我们熟识的人不多,不知道谁会来找我们,可能是收电费水费的,瑾培给我盖好被子,出去开门。我们住的是一室一厅的小房子,我只要微微抬起身子,就能看见门口。只见瑾培开了门之后就僵在那里,我心一紧,忙掀开被子下床。腿还麻麻的,但我支撑着走到外面,看见瑾培跟前站着的人,不禁倒吸一口气:“妈妈!”妈妈看上去很憔悴,双目无神,头发凌乱。见到我们之后,露出一个惨然的笑容,瑾培退后几步拥住我,抬眼看着妈妈,跟她做无声的抗议。妈妈看我们的目光不像三个月前的严厉,反而是一种长者的慈祥。我心虚了一下,紧紧抓着瑾培的手腕。“小培,小薇……”妈妈笑了笑,“是爸妈不好,赶你们出去。别跟我们怄气了,是人都会犯错误的。”“我们没有错。”瑾培冷然。“对,对,你们没错……”听了妈妈这么说,我心里“咯噔”一下,难道爸妈想通了,他们不怪我们了?只见妈捋了一下耳边的乱发,微笑着说:“你们想在一起,那就在一起好了,只要答应爸妈,不要让别人发现就好。你们终究是爸妈心头一块肉,我们怎么舍得不要你们。爸妈上次讲的都是气话,因为当时太震惊了。”

我和瑾培不可思议地对看一眼,同时看向妈妈,她殷切地看着我们,说:“你们快跟妈妈回家吧,爸爸生病了,很希望见到你们。”“爸爸他怎么了!”我大惊失色,就想冲过去问个明白,瑾培忽然拉住我,疑惑地看了妈妈一眼。“小培,爸爸他病了……”我焦急得双手发抖,瑾培比我想象中的冷静不少,把我拉回他身边,对妈妈说:“妈,小薇现在身体也不好,你让她休息一天,明天我们一起回去看爸。”“小薇怎么了?”妈妈很担心地走过来,鞋都顾不得脱,握了一下我的手,摸摸我的脑门,看她这么担忧的样子,我的泪忍不住落下来,摇了摇头说:“妈,我没事……我现在就回去看爸爸。”“恩!乖女儿!”妈妈紧紧拉着我的手,另一手将瑾培的手也拉起,三人的手握在一起,我觉得前所未有的温暖,仿佛在阴雨连绵的雨季看见期待已久的蓝天。也许是心情忽然变好的缘故,我心里的阴霾一下子减轻不少,要不是浑身没什么力气,我早就像小孩子一样一蹦三尺高。“小培……爸妈原谅我们了,我们以后可以顺利在一起生活了!”我扑进瑾培怀里,但发现他并没有我预想得那么高兴,他见我抬头看他,忙露出一个笑容,但我觉得那笑容好假,他好像对忽如其来的幸福充满疑问。我简单换了件衣服,瑾培扶着我下楼。妈妈见到我们如此亲密的样子,并没有表示出多大的反感,我舒一口气,脸上不自觉爬上一丝笑容。“妈,你是怎么找到我们的?”瑾培问走在前面的妈妈。“在路上撞见你们,就跟了过来。敲了好几家门,才碰对人。”妈妈好像非常高兴,走路都轻快不少,只是瑾培心事重重看了好几眼妈妈脚上穿着的拖鞋,依旧不那么高兴。“爸爸的病严重吗?”我们来到马路上,趁等车的空档,我问妈妈。“严重。”妈妈变得很激动,“你们走了之后,他神志不清,连我都不认识了……”她说着,呜呜哭了起来,我不知所措拉了拉瑾培,他无动于衷。我有些恼了,用眼神责备他,就算爸妈当初说了那样的狠话,可是还是原谅我们了,他怎么还这么小心眼。不过转念一想,瑾培很我出来这几个月,受的苦也挺多,以及他那么多年的努力和隐忍,会怨爸妈,也可以理解。“不过,你们回去一趟,他就会好的。”妈妈忽然停止哭泣,笑逐颜开,亲热地拉拉瑾培的手。瑾培面无表情,看了看前方说:“公车来了。”

“不行不行!”妈妈摆摆手,搂着我说:“公车上人多,空气不好,小薇不是身体不舒服吗?我们坐的士好了,虽然贵点,可是身体重要。”“也好。”瑾培看了一眼拥挤的公车,伸手拦了的士,把我扶进后座,本想叫妈也坐进来,可看妈很利索地坐进副驾驶,他什么都没说就和我坐到了一起。车子开动之后,瑾培让呵呵在他身上睡一会儿,我听话地闭眼。司机开得挺稳,但我哪里睡得着,担忧爸爸生病的焦虑心情和得到爸妈原谅的喜悦包夹着我的心,又是激动又是难过。不知开出多远,等红灯的时候,司机和我妈聊起来:“阿姨,和儿子媳妇一起出来逛街啊,您儿子媳妇真有夫妻相,都那么俊……”“可不是嘛,我们啊,是亲上加亲!”妈妈自豪地说。瑾培脸色变了变,我也感觉不是滋味,妈妈不是说不要让别人知道吗?唉,算了,反正司机又不认识我们,他哪里知道我和瑾培的事。“现在又不是古代,哪来的亲上加亲哦。阿姨,你真会说笑。”司机大笑起来,刚好绿灯亮了,他踩了油门,车子向前驶去。妈妈沉默了一会儿,忽然阴阳怪气地说:“怎么不能亲上加亲,他们本来就是我儿子女儿,现在成了夫妻,你说是不是亲上加亲?”司机愣了很久,回头看了我们一眼。“妈!”我叫了妈妈一句,就见妈妈忽然转过脸,对着我和瑾培阴森森地一笑,那是我这辈子见过的最恐怖的笑容,吓得我毛骨悚然,只觉得自己忽然堕入了地狱,而眼前这人,是假扮成我妈的魔鬼。“我不是你妈,我没有你们这样的儿女!”妈妈狞笑着,疯一样去抢夺司机的方向盘,车子开始左右摇摆,外面忽然响起刺耳的刹车声和忍无可忍的咒骂声。我吓懵了,尖叫了一声,“妈——你干什么!快住手!住手啊!”妈妈狂笑起来,嘴里喊着要和我们同归于尽,司机一边破口大骂我妈是神经病,一边控制着方向盘。只听司机一声惨叫,我妈咬了他的手臂,自己握着方向反一会儿左转一会儿右转。当一辆蓝色的大卡车出现在挡风玻璃前的时候,我心想一切都完蛋了……混乱间,瑾培猛扑过来,将我紧紧抱在怀里。我知道他想做什么,于是拼命推他,可怎么也推不开。卡车撞过来的时候,我的脸上溅到从瑾培口中吐出的鲜血,他压在我身上,手死死地抱着我,仿佛世界上没有任何东西能让他放手。我不敢睁眼,胸口剧烈得疼,温热的液体就这样浸湿我的衣服,而我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好像有什么东西砸到了瑾培,他终于惨叫了一声,我吓得一睁眼,看见半边脸都是血的他痛苦地眯着眼睛,紧咬着牙关,用尽力气护住在他双臂之间的我。“啊啊——”我受不了地尖叫,向全世界诉说我的凄凉。

当我再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救护车上,手背打着点滴,而身上的衣服和裤子已经全部被血浸湿,不知道是谁的血,如此冰凉彻骨。“瑾培!”我大喊大叫,疯狂拔着手上的针头,“你们快告诉我瑾培在哪里!!他如果死了,我也要死!你们谁也不准救我!!”“小姐你冷静一点……”两个护士按住我的肩膀,医生对我说:“其他伤员陆续都会送医院抢救,你说的那个什么培,是跟你一辆车的那个男的吗?你放心,我们会尽力抢救。”“屁话!你们这些医生就会说屁话!把瑾培还我!我要瑾培——”我喊得歇斯底里,嗓子早已沙哑,我们的母亲居然企图用这种方法将我和瑾培送进地府,她居然敢如此利用我们对她的信任来杀害我们!我恨她!我恨她!“世界上只有瑾培对我好,只有瑾培一个人爱我!瑾培是我亲生弟弟,他是我亲生弟弟!我爱他!我就是要和他在一起!我要背叛世界上所有人,谁不让我和瑾培在一起,我就杀了谁!要是瑾培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就杀光全家人来陪葬!杀死你们!杀死你们!”我的手已经不受控制地乱挥,两个护士根本按不住我,医生命令她们给我打镇定剂,我仍旧叫骂了好一会儿才沉沉昏睡过去。这一刻我已没有愧疚,没有懦弱,我们不想伤害任何人,却总有人来伤害我们。我们依偎在一起互相舔着对方的伤口,相濡以沫,却被人骂作是孽种。道德是什么,伦理是什么?道德和伦理把人变成魔鬼,把魔鬼变成人。妖化了的人,疯狂迫害和道德伦理相悖的人,无论他们有多么无辜多么可怜。而我,和瑾培一样,从此不再妥协……十六(完结篇)我伤得不轻,肋骨断了好几根,大腿上一根大动脉破裂,轻微脑震荡,送进医院的时候因为失血过多已经濒临死亡,急需输血。好在我是AB型血,什么血都可以输,医生说我求生意志很强烈,抢救很成功。当然,我从昏迷中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问瑾培的情况,医生告诉我,瑾培伤得比我严重很多,心脏一度停止跳动,后来万幸抢救过来,但仍没有度过危险期,劝我不要过去吵闹。妈妈也受了重伤,但没有我和瑾培严重,可惜的是那个司机,无辜的他因为我们赔上了性命,他的家属在病房外面大吵大闹要我妈偿命。我心如死水,对生我养我二十多年的母亲感觉全无,心里只想着瑾培的伤势,至于人家到底想让我们赔命还是赔钱,我无所谓。如果瑾培不幸没有挺过危险期,我就把命赔给他们算了。医生走进来问我,说我爸来了,能不能见一面。我漠然地点头,就看见爸爸拎着许多补品进来,老泪纵横。才几个月不见,他的头发全白了,皱纹多了许多,看上去就像我爷爷一样老。我什么话也不想说,用挑衅的眼神看着他,意思是,弄成这样你满意了吧?爸爸叹了口气,告诉我真相。我和瑾培走了以后,妈妈受了巨大的打击,从来没有经历什么人生风雨的她忽然得了精神分裂症,在街上看见年轻男女就打,爸爸无奈将她送进了精神疗养院。妈妈在那里住了几个月,情况稳定很多,爸爸本想过几天就接她回家,谁知她却自己跑了出来。也许是偶然在路上看见我和瑾培,就一路跟了来,编造谎言,想跟我们同归于尽。说到底,还是我们害的,但是,我已经不再有愧疚感了,没有人比我的瑾培更加重要,没有他的世界,我是如何都活不下去的。爸爸没有表示出原谅我们的样子,只是告诉我,病好了就走吧,越远越好。我觉得,爸爸能心平气和地让我和瑾培离开,已经是最大的妥协了,这几乎是我和瑾培用生命换来的自由。生命诚可贵,然而我们要爱情,更要自由。我的主治医生早已经猜到我们的关系,他是个挺好的人,居然对我们表示理解,让我在万念俱灰中感受了一点点温暖。瑾培昏迷了三天,渡过危险期,但就是不醒。我去看他的时候,隔了玻璃发现他右腿的地方空荡荡的,我的血几乎全涌进大脑,医生这才告诉我,瑾培当天被卡在车中,右腿已经坏死,不得不截肢。我瞪大双眼,看着插了一身管子的瑾培,已经空荡荡的右腿,双眼一黑晕了过去。

第十天,瑾培总算醒了过来。瑾培醒来的消息传到我这里,我急切地要去探望,那个医生说:“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医生,你别告诉我他失忆了,我不会相信的。”我不相信这么雷的情节真的会发生在现实生活里。“失忆?你电视剧看多了。”医生马上否定了我的猜想,“他大脑受了损伤,智力什么的退化许多。但是你别着急,这需要一个康复的过程,不过我负责地告诉你,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恢复以前的智力水平。”“没关系,只要他活着就好,无论变成什么样子,我都好好照顾他。”我衷心地对医生表达了我的谢意。我永远都记得我去探望瑾培时的情景,他呆呆坐在病床上,一只手搭在已经不存在的右腿上,见了我,怯生生叫了句“姐姐”。我的泪一下子涌了出来,好像许久不见他似的,捧住他的脸看了又看。他的脸旁有许多划伤,留下肉白色的疤痕,最让我心疼的还是他那条腿,因为伤口没有愈合,他总感到疼痛。好在,他还记得我。“姐姐,我的右腿呢?”他急切地拉着我问,眼泪一滴滴落在被子上,我将他抱进怀里,摸着他的头安慰他,说姐姐以后会照顾你的,姐姐以后就是你的右腿。瑾培安静了一会儿,最终点点头,对我露出信任的目光,问我:“以后我们是不是可以在一起了?”我欣喜地看着他,没想到他还记得我们的爱情,我原以为现在的自己对他来说只是姐姐,可是他居然还记得!“小培,你还记得我们以前的事吗?”为了确认,我又重复一遍。瑾培迟钝地愣了好久,又低头想了好久,才慢慢回答:“我记得的……妈从来不穿拖鞋出门,可是那天穿了……我感觉奇怪,但看你那么高兴,就没说出来……我……”他又费力想了好久,忽然握住我的手,“我想跟你说很多话,可是……我总是不能说太多……”“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我微微笑着,他放心地点了点头。忽然,我感觉到一阵目光,回头一看,爸爸的背影忽然消失在我的眼帘。

★★言归正传,开头说到向阳拿着戒指向我求婚,我拒绝了。这是我第三次拒绝他的求婚,我并没有跟他交往过。事情是这样的,瑾培的存款在我们住院的过程中很快用光了,好在我们俩的身体都恢复得差不多。他的腿还是经常疼,控制横切面不出现发炎等症状的药也很贵,他在公司买了保险,一次性赔了十万。我们都不想留在这个城市,于是我带着他搬到了我们的省会城市,找了份正式的工作,另外还兼职两份工作,以赚钱养家。向阳是我的头儿,我在他公司做档案管理已经三年了,一年前他碰见我在送外卖,进而从同事那里了解到我家的情况,相信瑾培是因为车祸后残疾被父母抛弃,我带着弟弟一起生活。他觉得我很善良,对弟弟那么好就说明我是个念家、有爱心的人。他说他喜欢我,尽管我拒绝他许多次,他一直以为我是因为要照顾弟弟才不结婚的,所以再三跟我保证会照顾瑾培。他甚至有一次追到我家里去,看见我和瑾培就住在一间20平米的小公寓里,而且只有一张床,不但没往歪处想,还继续被我伟大的“亲情”感动着。瑾培那天很不高兴,我哄了他很久,他依旧闷闷不乐。瑾培由于残疾,而且头脑不如以前好用,所以总是呆在家里,帮我做家务,渐渐也学会了做菜。他时常会觉得自卑,每次看他懊恼得捶轮椅,我都偷偷掉眼泪。后来我们长谈了一次,他是觉得自己身为一个男人,还要我出去拼命工作来养活他,自己心里鄙视自己,还叫我干脆和向阳结婚算了。我心里挺难过的,说实话,我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瑾培会放弃。其实我拒绝向阳、不愿跟他交往另外一个原因就是,我又怀孕了,瑾培的孩子。我没有去做B超,因为挺怕B超的结果又是个不正常的胎儿,医生又会劝我做掉。我没有告诉瑾培,直到我肚子大了起来,他才发现。他沉浸在要当父(推荐阅读:公交车上的性,更多情感口述故事访问WwW.iqinggan.Cc)亲的喜悦里,绝口不提向阳的事。我怀孕的事被向阳知道了,他很疑惑我的孩子究竟从哪来的,但还好他没有以此为借口把我炒掉,他总体上还是个好男人。也许是因为太好了,所以他没有想到是瑾培。随着肚子越来越大,我不得不休产假。在瑾培的要求下,我去医院做了B超,奇迹的是,医生说我怀的孩子表面看上去很正常,没有残疾。你们无法想象我那时的心情,我激动得都哭了。我迫切想见一见我们的孩子,我衷心祈祷他的健康。两个月之后,我临盆了,在产房疼得死去活来,等在外面的瑾培要求进来陪我生产,得到同意。原来生孩子是那么痛,我有一种要晕过去的感觉,进而想到自己可能还在精神疗养院的妈妈,她当初如此痛苦将我和瑾培生下来,却想亲手结束我和他的生命……我失声惨叫,自己觉得当时一定狰狞极了,丑陋极了,瑾培在一边任我紧抓着他的手腕,目不转睛看着我。我哭喊了三个小时,最后连喊的力气都没有了,整个人汗津津的,用尽平生最后一丝力气,将孩子生了出来,然后隐约听见了尖锐的婴儿哭声。“小薇……”迷糊间我听见瑾培在叫我,用我熟悉的语气。我硬撑着睁开眼看他,只见他脸色苍白,眼睛却份外明亮。他车祸以后一直叫我姐姐,今天忽然却叫我的名字,难道……“小薇,辛苦你了,今后,这个家就交给我。”瑾培温柔地笑着,我忽然豁然开朗,他好了!他恢复了!我激动万分,拉着他的手不敢松开,真怕这只是一场梦,是我太累了之后的幻想。可是这手的感觉那么真实……“恭喜哦。”护士抱着一个红乎乎,脸皱皱的婴儿进来,“六斤五两的健康小公主……”瑾培扶着拐杖站起,接过我们的女儿,哄了几下,转头对我露出一个美丽的笑容。他手中的婴儿似乎感觉到了什么,渐渐停止哭泣,嘟着小嘴,安安静静睡在爸爸的怀抱里。一束光自上而下照在我的头顶,我仰望着它,看见天堂般的富丽堂皇,金色的大门缓缓打开,那是我期待已久的幸福。回头望自己走过的路,那漫道的崎岖和嶙峋竟然开满了五颜六色的花。本文性爱故事到此结束,如果大家喜欢请给我个红心以表示赞赏。。。。性爱好者两性网:www.cna5.n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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