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生再也不爱你:一段凄美感人的爱情故事
孙教授给娟娟的信
娟娟:
我从你的信中感到,你,纯真的姑娘,在爱情的路上时而清醒,时而晕迷,时而快乐又幸福,时而苦恼又悲伤。所以来问我这个老头子:“怎么办?”
我只能给你讲个故事,一个真实的故事,这是我过去的学生的故事。主人公姑隐其名,男士曰“王生”,女士称“隆娘”。他们在进入大学的时候相爱了。没有什么戏剧性的情节,只是王生早几天报到。因为他的家在南方偏僻的山区,他怕交通不便,耽误了时间。他步行到县城,又乘那时候的普通客车一夜两天来到学校。一个寒门学子最知道该怎样花费那微薄的收入,那是他的寡母为人做家务和自己半工半读挣来的辛苦钱。他报到后几天,就做志愿者在车站、在校门口迎接后来报到的新生。
在校门口他接到了隆娘。隆娘是一位老干部的女儿,她的妈妈是位司局级的领导,在省城里自然称得上“高官”。隆娘的哥哥在战争年代寄养在农民家里,长大后才回家,直到今天还在亲生父母和养父母家来回奔走。比起这位不善言辞的“农民哥哥”,隆娘有如公主。一切公主应有的优点和毛病她都有:活泼、自信、骄傲、矫情;敏感、腼腆、幻想连绵却又能坚持理想。她丽质天成,却又讨厌人们称她为“美女”,聪明却故意装傻,羡慕那些不露才智而勤奋努力的人。总之,她让人有点难以琢磨。
那天中午,王生在校门口迎接到她,把她的五六件箱包放上手推车,又背起她的一个小包,让公主殿下轻松地甩手步行。北京的夏末,天气犹如婴儿的脸,哭笑无常。当他们走近女生宿舍楼时,大雨不期而至。王生赶紧脱下上衣,披在隆娘头上,自己穿着背心,快跑着把手推车推进楼门。当他把隆娘的行李背上三楼后,隆娘感激地问道:“师傅,这点钱请您务必收下,可以吗?”那是张十元的钞票,当时是笔不小的钱。王生瞧着她,微微一笑,接过钱,扭身走了。
开学前两天,隆娘接到一封信,里面夹着一张十元钞票,信中写着:“非常高兴你能超倍报答为你服务的劳动付出,但我是志愿者,不收取报酬。何况我是你的同班同学。为了庆祝我们即将开始的新学年,我冒昧请你吃饭,我请客,你掏钱,以那十元为限。如蒙恩准,明日下午四时东校门见。你想吃北京菜吗?我们一起冒一次险,听说豆汁儿又酸又臭,我想试吃一次。”结果可想而知,第二次握手由彼此的歉意到释怀的微笑,从拘谨到松弛的调侃,再到彼此友善的自我介绍,进而到真诚的信赖。这顿北京的砂锅菜,外加两碗豆汁儿,不到十元,催生了两位青年才俊一生美丽的诗篇。临分手,两人相约互相帮助,建立友谊,简直可以称为兄妹。王生送给隆娘一个母亲缝制的小钱包,里面装着这次十元晚宴找回来的零钱。
这段往事,是他俩事后亲口对我说的。“文革”的时候我曾被批判“为学生保媒拉纤”。真是冤枉。他们的爱情生长之迅速,直如升空的火箭,何劳旁人催化?何况他们此后的关系简直无可挑剔,无论学业、社团工作、社会实践,样样优等,彼此促进。自然,他们之间也有燃烧的情热和人为的苦闷。这人为的痛苦,一面是客观的阻力,比如下乡劳动、社会实践,不知出于什么心态,系里必定将两人分开两处,突增两人分离相思之苦。后来,分而后见的惊喜更增加了爱情的温度。两人反而故意制造些小矛盾,比如一些无关宏旨的不同观点,由争吵到故意避而不见,直到一方道歉,才见面享受小别胜新爱的幸福。
五年的大学生活过去了,“文革”却还没结束。他俩的爱情受到第一次真正的考验。王生被分配回到家乡的县城,隆娘却以照顾复出工作的老父亲为由,留在京城,而且母亲为她找了一位英俊少年。隆娘却出乎所有人的预料,宁愿接受母亲“断绝母女关系”的威胁也决不动摇与王生的爱情,一定要和他一起到山区创造属于他们自己的生活,而不享受特权的交易留在北京。
她胜利了,和王生一起出发,送行的是同学和我这个不称职的老师。我在车站见到一位憨厚的中年人,他微笑着拥抱隆娘,深情地亲吻她的额头。后来我知道那是隆娘的哥哥,因为此后他找到我,述说了他妹妹的故事。他真是位好人。
据他说:王生在县教育局工作,隆娘在中学教书。他们只有微薄的收入,还要赡养王生的寡母。一个总在王生面前撒娇的“公主”,却一改前颜,不但抛弃了所有化妆品,素面朝天,而且系起围裙,操持家务,殷勤地侍奉婆婆。老太太是在微笑中去世的,临终还紧握着隆娘的手说:“老天爷心疼我,给了我个好儿子、好媳妇,隆隆啊,娘谢你呀!”
老人满意地走了,上天又为他们送来爱的结晶:隆娘怀孕了,她特别想吃酸的食物,王生就到城外的山上采杨梅。“他真傻,”隆娘的哥哥对我说,“他不知道野杨梅喜欢长在山坡边,密密麻麻的,挡住视线,斜坡下常是悬崖。他就那么死心眼儿,偏偏在悬崖边上采杨梅,一脚没踏稳……幸亏被棵树挡住,但还是伤了腰和腿,被救下来,可,瘫了……隆娘跟我说:‘哥呀,要是我不怀孕,他不采杨梅,就不会……’我说:‘你别犯傻,要精心保住孩子,哥帮你……’”
我在这个憨厚的男人眼里看到了晶莹的泪花。我明白了王生和隆娘的生活是多么地艰难。我想接济他们。她哥说,不,隆娘说她在您这儿保存了个钱包包,她只要那个……我想起来,在他们离开北京时,隆娘递给我一个书包,说,此去情况不明,有些宝贵的东西请老师帮忙保管。我一直把那书包放在箱底,从未看过。赶紧翻出来,打开书包,见是五本日记簿和一个是闽粤一带手绣的钱包,非常漂亮。这大约就是他们初次相约吃饭时的纪念物,里面一定还有当年结账剩余的零钱。我立刻懂了隆娘的心境,这比一切钱财都贵重,她依旧保持着一种高贵的品格,爱情超越了贫困……
隆娘的哥哥说:“医生说妹夫站不起来了,可隆娘不信,天天为他按摩。听说山南有位医生针灸效果好,就凑钱买了辆板车,每周两天拉着妹夫爬三十里山路去针灸……她挺着个大肚子啊……”他哭了,眼泪毫不掩饰地滚下来。“我派我的女儿去帮她,但她坚持自己拉车,说这是她的责任……直到她要临产,才……我妹夫哭着对隆娘说:‘来生再也不爱你,你爱得太苦太苦……’”
后来,隆娘的妈妈终于来看女儿,老太太哭着骂隆娘:“爱,比命还大呀?!你还要把我外孙子没出世就整死啊?!”老太太在县城一直住到外孙出生,才抱着婴儿回到北京。临走把钱跟眼泪一块儿留给女儿。
后来,隆娘哥哥打电话给我,说:隆娘照旧拉着王生去针灸。奇迹发生了,他的腿有了知觉,渐渐会动了,会走了。一年后,他康复了。他们照了一张相片,寄给我。两人并肩携手站在一起。王生似乎变化不大,而美丽的隆娘却显老相,鬓角似乎隐藏着白发。那时,她应当不超过三十六岁。照片上的他们笑着,灿烂的笑容如阳光照得我流泪。
再后来,王生在家翻译科学论文,投稿给各种刊物,又应邀到学校讲演,名声渐起。再后来,他的一篇有关法国文学与中国现代文学之关系的论文获得法国有关部门的奖项,被邀请到法国讲学。他有些犹豫,放心不下隆娘。隆娘却说:“去吧,走出国门,显示你的才华。让世界知道中国,让中国更了解世界。这不是我们的理想吗?别担心我,我永远是你的隆娘。”她陪他到北京办理出国手续,妈妈问她:“傻丫头,不和他一起去?法国可是浪漫之地呀!不怕他……”她说:“不怕!他是我的男人!”
隆娘送走了丈夫,又回到小县城教书,等着他凯旋。这一等就是三年。
三年后,他回来了,教育部把夫妇俩调回北京。他急忙通知隆娘,不日将回家接她,但不说何日何时哪次列车回归,好给她一个惊喜。
那个春天,中午,很好的阳光,列车停在县城车站,只停车两分钟。王生跳下车,走了几步,忽然站住,他看见隆娘领着儿子站在阳光下平静地望着他,好像望着早晨散步归家的亲人,不像是望穿秋水极盼丈夫归来的样子。王生满眼是泪急急跑过去,抱起儿子,搂住妻子,轻声说:“你怎么知道是这次车?”隆娘依旧轻声说:“我天天来,反正只有这几次车……”说着,微笑的脸上沾满泪珠……丈夫还是那句话:“来生不敢再爱你,你爱得太苦。”然后流泪当众吻着已经发福的隆娘……
我的故事讲完了。一位艺术家告诉我,有过坎坷和悲伤的爱情最动人,走过崎岖道路的爱,更真切。你说呢?
哦,如果你想见他俩。我去替你问问。他俩觉得他们的故事很普通!
真诚地祝你获得幸福!
愚师
2012年10月
其实最早的时候,身上带着传奇色彩的是那个叫作秋比的澳大利亚女人。她做了一辈子行政工作,却始终不忘记自己想当名医生的梦想。她在50岁退休之后,一头扎进医学院,60岁的时候拿到医学博士的学位,加入了无国界医生的行列。
来自甘肃的老王是平凡男人。高瘦的个子,西北人长脸,颧骨上有着长年的晒斑。他沉默寡言,四十来岁,是一位司机。
这天,他的任务是去机场接来自澳大利亚的医学专家秋比。
“从她下飞机的那一刹那,我就知道我们之间一定会有某些事情发生。”老王举着写着秋比名字的A4纸,局促地握了握手,说了他此生会说的两句英语其中的一句:Hello。
秋比在甘肃待了30天,沉默的老王每天早上把她接到车上,每天晚上再把她送回酒店。他没有跟她说过一句话。虽然每天他都会给秋比准备好足够的水,让她习惯西北的干燥。虽然某天秋比口干舌燥的时候,他会默默地递上“某种甜甜的水,有点中药的味道”。
老王和秋比都没有告诉我故事里最关键的一幕:他们到底是怎样走出那关键的一步的。我所知道的是,秋比第二次来中国的时候,他俩就已经变成了一对令人惊讶的情侣。所有人都知道老王对秋比的好。那是一种细密的好,连秋比的袜子有了破损,都是老王补的。
老王依然是司机,秋比依然是专家。白天的时候,老王开车载着秋比到各种穷乡僻壤替人看病。晚上的时候,在那些封闭的小县城里,一个“洋女人”和一个中国男人依然不可能住在同一家酒店的房间里。于是每天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老王就提着他的大皮鞋,蹑手蹑脚地跑过整个酒店走廊溜进秋比的房间。“好像十五六岁时跟女孩子早恋的那种偷偷摸摸的感觉,心跳得好快!”老王说。
纵使(推荐阅读:性故事网,更多情感口述故事访问WwW.iqinggan.Cc)有20岁的年龄差距,20年的教育程度差距,这段感情竟也维持了6年。秋比不在世界各地为病人治疗的时候,就留在中国。老王依然没有学会英语,但是他学会了用电脑网上视频。当秋比不在他身边的时候,每天只要他在室内,就把电脑的视频窗口打开。
“怎么交流呢?”我问老王。
“不用交流,就这样看着对方就很好。有时候她在屋子里走来走去,我也走来走去。能看到对方走来走去,就觉得很好。”
老王说他吃饭的时候把电脑搬到饭桌前,睡觉的时候放在枕头边,而秋比也做同样的事情。这样,他们就好像还在一起吃饭,一起睡觉。
没有网络的时候他们也打电话。几乎所有的时候是秋比在说话,老王只负责听,然后呵呵地憨笑。他也不知道这个女人在说什么,但听着声音就能知道她今天好还是不好了。
后来,甘肃干燥的空气击败了秋比的呼吸系统。她的澳大利亚医生严肃地跟她说,70岁了,不能跟大自然对抗了,回澳大利亚吧。
老王看着机票和药,大概明白了故事的全貌。他掏出母亲的照片,母亲那年80岁,比起70岁的情人,母亲显然更需要他。
在机场送别的时候,老王说了他英语库存里的另外一个单词:“bye——bye”。
然后还是那些无声的视频,电脑前,两个人安安静静地待着。大半年后的一天,秋比认真地向老王说了一大篇话,大意是劝老王找个媳妇,好好过幸福的日子。秋比说,老王一如往常安静地听着,只是末了,说了一个简单的词:“NO。”
这是六年来老王对秋比说过的唯一一个NO。他听不懂,但是他懂。所以,眼眶红红的秋比一扭头,收拾起屋子来。
我已经很多年不参加学生的婚礼了。因为学生越来越多,无论哪方面我都顾不过来了。但是最近我参加了,而且还应承了担当证婚人。
因为这两人都是我的研究生。男的高一个年级。当年,女的准备考研时问我,我将刚刚考上的那男的推荐给她,让他来讲经验教训。大概讲得真不赖,女的考上了,成了师妹。后来两人好上了,我就一不小心成了媒人。
婚礼那天我向这对新人索要结婚证。我不是因为老派,恰恰是出于想搞笑。我的想法是,到了台上,念完结婚证上的汉字,然后宣布“据本证婚人考察,这两张结婚证都是真的(我期待着爆发出哄堂大笑),某某某某某的婚姻真实可靠”。
然而让我大吃一惊的是,他们告诉我,还没办证,先把客请了再说。
这样一来我设计的台词只有修改了,变成了以导师的身份祝学生伉俪和谐幸福,云云。
当然后来我还是要问他们,现在的年轻人都是同居、办证、请客这三部曲,你们怎么先请客后办证呢?或者,你们是不是索性不办证呢?说明,我是分别问的。先问的女学生。在我的观念里,没有法律保障的“婚姻”对女方的隐患较大。
女的回答:房子问题。“他买了一套房子,我也买了一套房子。他买得早,属于婚前财产。我买得晚,而且由于是单位的集资建房,房产证短期内拿不到。如果现在办了结婚证,等我拿到房产证时我的房子就成了婚后的共同财产。如果离婚,他的是他的,我的也是他的——得拿来分,这不公平。”
我说怎么还没有结婚就想到离婚了呢?她说没有,没有想到要(这个要字说得很重)离婚,只是万一发生了这样的事,现在有准备要好一点。我无语。
接着问男的:婚前财产的所属是可以变更的呀!你和她只要写一纸合同,说明你买的那套房子属于双方共有,然后在房产部门注册,房主就是两人的了呀!
男学生尴尬起来,解释:这套房子也有他母亲的名字。原来这是他母亲为了能够提取公积金而采取的行动,她不同意变更。
我这才完全明白了,不禁为小两口(我都不知道该不该称他们为小两口)的将来担心。首先婆媳之间还没有开始相处就有了芥蒂,更要紧的是,对财产的如此私虑肯定会淡化爱情,乃至毒化婚姻。
老话说,贫贱夫妻百事哀。现在是有钱了,另外的问题又来了。有钱的婚姻就愉快?
所以说上苍所赐每一宗,都是一柄双刃剑。小康也是双刃剑。
后来又碰到女学生,就说了我的担忧。没有想到她倒很洒脱地笑起来,说了一番旨在让我安心的话。大意是——重要的是两人共同生活的协调、和谐,爱情是否足够并不要紧。“两人一起生活,只要能够互惠互利,用不着顾虑那么多,更用不着去提炼爱情的纯度。”
我没有再说什么。我明白时代又在前进了。现在的年轻人对婚姻有了更加现实的理解。
不错,只要共同生活和谐,爱情会产生,会浓烈;或者那本来就稀薄而且掺了些许杂质(例如个人财产的私虑)的爱情,在较长时间的和谐中不知不觉地转变成了亲情也未可知。
后来在在校的学生中进行调查,只有三分之一的同意上述观点。但在毕业了两年以上的学生中调查,同意的不止百分之八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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