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述:毕业后我和上司一夜情

我的大学,我的初恋,都留在了北京那个伤心地。男友是比我高两届学兄,我刚上大学不久便陷入他爱的包围,我们如痴如醉爱到天可崩地可裂,那时纯纯的我从未想到过我们还会分开,我们好得简直像一个人。

大一下学期,我们同居了。接下来的三年里,我守护着自己美丽的初恋,快乐地学习着,生活着。那时的感觉是那样美丽浪漫,我们的爱洒满了紫禁城的每一块土地。靠着父母的背景,男友毕业后到了一家很有影响的单位工作,一年后,他又获得了出国留学的机会。而那时,我正面临着毕业找工作,我们结婚的房子也刚刚买下。我哭了好几个晚上,希望他能留下来,但他变得越来越陌生,最后一个夜晚,他扳开我趴在他肩上的头,毅然离开了我。

看着飞机飞向天空的那一刻,我感觉整个心都碎了。曾经以为那么完美的爱情,最后竟可以不留一丝痕迹地离去,感情与人到底是怎样的一种关系?

那时候,对世界很灰心,不知道将来自己是否还能拥有一份真感情。北京处处都留着我们恋爱的记忆,实在无法抚平创伤,最后终于下了决心,把准备结婚的新房子卖了,一个人收拾起一颗破碎的心,逃到了石家庄。这里,曾是妈妈小时候生活过的地方,我想让自己的心得到休整。

很幸运,我找到了一家很不错的单位,做行政工作。舍不得扔下自己多年来一直学习的现代舞,晚上,我会去一些酒吧、迪厅串场跳舞。生活看上去很有姿彩。

张博是我的直属上司,平时人很严肃,但他才华横溢,虽然只三十多岁,却已在这个城市很有名气。他整个人形成了一个极具吸引力的气场,吸引着他身边的每一个人。耳濡目染,我越来越崇拜他,感觉他像一座山一样让我仰止。在他面前,我觉得自己像只丑小鸭,他的学识、谈吐和他洒脱不羁的气质都征服着我,让我暗暗自卑,又无法不被他吸引。失恋的空落渐渐被另一种期待替代,生活好像重新有了活力。

张博就是那种男人,尽管威严,却有着不可抗拒的魅力。他在单位很有号召力,上上下下处理的关系都很融洽。刚刚毕业的我在单位最小,在他眼里像个小孩子,有一次他妻子带着他八岁的女儿来单位,那个聪明活泼漂亮的小女儿和我很投缘,我和她们母女成了好朋友。那以后,他妻子常常邀我去他家玩,每次去都会做好多好吃的。对我像对自己的小妹妹一样。这种关系让我的心情变得很复杂,一方面无法压抑对张博的喜欢,一方面又得让自己做出很单纯的样子亲热地叫着嫂子,和他小女儿友好相处。

但是,对张博的喜欢却与日俱增,说不清楚,是一种朦胧又兴奋的感觉。

两个月后的一个晚上,我一人在宿舍里呆着,忽然接到张博的电话,邀我一起出去玩。我很兴奋,我从没在业余时间跟他出去玩过。好像自己太小,不能进入他的圈子。忽然跟自己的偶像有了工作之外的关系,高(推荐阅读:公交车上的奶水,更多情感口述故事访问WwW.iqinggan.Cc)兴溢于言表,心跳得厉害。

那天还有其他几个同事和朋友,我们一起去了迪厅,大家都很兴奋,喝了好多好多酒。张博邀我跳舞,被他拥住的一瞬间,我觉得自己醉了,整个人快麻了。他—吻了我。我很开心,想笑,却有眼泪涌上来。

我又喝了好多酒,醉了。散场时已是第二天凌晨两点多,我无法再回宿舍。张博让他的一个朋友为我在宾馆开房,我没有拒绝。其实我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但我心里却好像有一种期盼。我借着酒精的掩护去了宾馆,张博很快来了,很自然地,我们在一起了……

天亮的时候,他说他必须回去了。我想挽留他,可没有力气,而且我知道,我根本留不住他。

我一直睡到下午才起来,一天没有上班。后来知道,有个女孩到单位找张博了,闹得很厉害。那个女孩,和他有着非同一般的关系。

我不知道该怎样讲我的心情和处境。我很清楚地知道我和张博不可能再有什么了。于是表面上装得无所谓,对于那晚的事绝口不提,依然以一个下属的身份和他相处,依然假装嘻嘻哈哈。而事实上,我感情的天平全部倾斜到他那里去了。我爱上他了!我无时无刻不在想着他,我默默地做着一切,为他,哪怕一个烟灰缸我也要洗得干干净净一尘不染;我全部的精神寄托都在他身上,我追逐着他的身影、声音,哪怕看他一眼都能让我满足一天。可他实在太忙了,我常常一天都不能见到他,于是,每天晚上我都躲在他回家的必经之路,在一个他看不见的角落等他,只为看他一眼……

可这一切,他都不知道。

两个月后的一个夜晚,同事们都下班了,我和他留在单位加班。看着那个默默爱着的身影,我心里泛起强烈的愿望——想抱抱他。只抱抱他。于是就走过去,就抱了,却是又有了一次激情的拥有……

可是又能怎样呢?依然是挥挥手,依然没有任何意义地分别。

他还和那个女孩热烈地交往着,好像我们的事没有发生过。

一直很内疚,无法面对他善良的妻子和可爱的女儿,我觉得自己像是偷了那个女人的东西一样,无法见到阳光。

我也无法争得过那个女孩,她和他的关系已经公开了,那是个漂亮而且有心计的女孩,她爱他,她要他给她婚姻,她有背景,她完全有资格有能力获得他的婚姻。而我,是只丑小鸭。

可是我却无法恨他,我只是爱,无边的爱,无边的曼延到全世界的爱,浸透着我全部的身心。

冬天,我用了一个月的时间,叠了一千只千纸鹤。那个早晨,我满心幸福地把叠满爱意的千纸鹤交给他,他却毫不经心地问我:你怎么会有那么多时间叠这个?然后放回在我的办公桌上。我伤心极了,他根本不在意我!他以为我是很随便的吧?

心被刺痛的感觉。

就觉得什么都无所谓了,生命又如何?我这样的执著又有什么价值?就想轻狂。

于是,便开始放纵自己。很疯狂,和各色人等约会,出去唱歌喝酒蹦迪。因为晚上在迪厅、酒吧串场跳舞的机会,可以认识很多人,以前这些人都只是过客,没有太深的接触。现在把自己放进去,这个世界很热闹,很丰富,我试图麻醉自己,用放纵忘记那份不属于自己的感情。

几个月的时间,认识了很多人,和三个男人单独约会过。却并没获得情感替代,反而越来越痛楚。

范力外表看丝毫不起眼,但他是政府机关很有权力的那种不大不小的官,所以,他很能呼风唤雨。在许多消费场所,都会有老板亲自陪他,而且不买单。我跟他有过一段时间的单独约会,我们结束是因为他在一次酒醉后说我长得像极了他认识的一个“小姐”,那个女孩让他动心并且有了刻骨铭心的记忆。他想让我代替她,并且言语污秽。我觉得很恶心,因为从他污秽的言语里照到了自己在他心里的卑贱。

第二个男人是一个生意人。40岁的还算成功的男人,女儿只比我小几岁,对我却说了太多的甜言蜜语。我有些喜欢他,因为感觉他很正直,对家庭有责任心。我们在稍微熟悉后,他开始不停地给我灌输有关婚外情的快乐,做人的洒脱,以及男人女人在感情上的平等。这让他显得与众不同,很特别。我差不多爱上他了,虽然很有一种说不出的虚幻,但感觉恍惚可以代替我心中那份深爱的痛苦。我们结束是因为我有一次说话说到了他妻子,并且言语不恭。结果我们争吵起来,他指着鼻子骂我,很多过分的话,让我无地自容,和他平时的甜言蜜语形成太鲜明的对比,让我看到了一个虚伪男人的真面目,也让我忽然明白自己这样的女孩在男人心里的真正地位。很悲哀的事情。

现在知道,所有的欢乐,所有的奉承,无非都是逢场作戏。

最后一个单独约会的男人,比我小五岁。这次,是他很爱很爱我,而我不爱他。在他单纯得令人心疼的爱里,我感觉到了一丝游离于真实之外的纯粹。我们同居了。他已不上学,在社会上打工,我觉得这不利于他以后的成长,所以,我劝说他重新走进校园。他很听话,而且很有天分。他学设计,我想他将来应该会很有出息。但也许我们不会有未来,因为他太小,他还没有长大。他感情的世界还没有成形,我不能保证他将来会有什么变化。而我心里,明明白白地印着一个张博,无法剔除,无怨无悔。

后记

每个人心中,都会有一场风花雪夜的祭典。这样的祭典许多时候会影响人的一生。

微微说,把自己的故事讲出来,只是想给她心中的真爱一份永久的纪念。因为她从来没对张博说过她爱他,她在他面前从来都是快快乐乐无忧无虑的现代女孩表情。

以一种单纯的姿态进入社会,年轻的女孩爱上成熟的男上司,心甘情愿地付出了拥有了失去了离散了,这样的故事在这个社会中很多。但这样的故事的结局会是怎样的?挥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的洒脱有那么简单吗?

陷入一份注定无果的爱里而轻狂了生活,是许多人的选择?但一切的一切的浮华过后,你会得到什么?轻狂了自己,成全了卑微。再风光,也抵不过没有重量的生活的痛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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