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年后再相逢,我们已各有家室

  我在伤心中独自走在有你的这座城市的热闹的街道。然后孤独地坐着拥挤的公交回到属于我的这个小镇。

十六后年的再相遇,我又看到了你的眼。就是这双写满忧郁的眼,曾让我偷偷地为你心痛。就是那年,高二,你来到我班,你很文静,内向,让粗鲁,豪爽的我爱上了你,有一种要保护你的感觉。我是乡下人,我自卑于自己的身份。你则来自城里。虽然到现在我才知道最初你也是乡下的孩子,你心里也有我当时的感觉。

曾经,我常常接近你,我的直率,我的笑容,我的乐观,还有我的傻,也许让你感受到了在异乡的温暖。还记得那次,你和几个朋友路过我家的地,还下来帮忙;也还记得那次露营,你穿上我的大衣,你说你还记得,在那段小陡坡,我不相信你的自行车技术,硬是要我载你……不过,你没应该没有爱上我。

在留言本上,至今我拿起来看,心里还是隐隐作痛。你说你不会和我一起看雨。所以,当你考了警察学校,而我落榜,于是,在那个年代,这种经历让我不再敢企求,我们们慢慢地消去了记忆。

当我再遇上你,此时你我已是各有家室,你的眼却还是这样的忧郁。当你没有能喊出其他同学的名字却一下子叫我的时候,我心中一振。我很想认真地看看你,但我心虚,只能是装作不经意地瞟。你一点也没有长胖。当拍集体相的时候,我很想站在你的身边。但不敢。我努力逃开心的这种压迫感。

可是,你就这样再次的回到我记忆中。这样我开始发信息你。你是知道我一直就是这样的一个直来直去的人。在信息里,我有意无意地表达着自己。说实话,我有些后悔,当我考上后为什么没有找你。我相信,如果那时我有勇气,我们也许会有机会走在一起的。为什么这种勇气会是过去式。

后来我们不时地发信息,我的你了解了些,你的我也了解了些。这些的了解却加剧了心痛。

我的信息里也很直接地表达着我的感受:我还在爱着你。不过,你应该还是不会爱上你。因为每次都是我发信息你,然后你爱理不理。

再后来,你说我真傻,你还说你是坏人。我不信,因为你是警察。在我的心中,警察永远是好人。你也永远是好人。

然后过年的时候,我聚会后第一次见你,我在市区购物,在你家附近,你请我吃饭。

第二次的见面,是我在市里开表彰会,你刚好去培训电脑,然后我们有机会再见。那天,你点了好多菜,结果我吃得不多。你还说不好意思,没让我吃饱。那晚,我跟你说了很多,很多,包括家庭。几个小时过去了,我误了回家的车。是你,开车送我到家门口,走出车门前,我是那样的依恋,我说我们握手再见。其实,我只是在找个借口,我想感受着你的温暖。握着你的手,瘦瘦的。不知为什么,我想哭。深呼一下气,我说走吧。小心点。在我上到五楼的时候,你的电话来了,说忘了给我些东西,我马上跑下楼去,虽然穿着高跟鞋。原来是李子。你从乡下拿回来的。就为了这个,你居然到了大路口了还倒回来。虽然我当时胃不好,不太能吃,但我还是全吃了。因为这是你给的。

第三次,那次刚好外出,你却给我发来信息,问我是否能陪你吃饭。原来你回来看妈妈。当时在外有领导,我回不来,我都急死了。这次,我们错过了见面的机会。我一直地遗撼着。后悔着。

假期,我终于又等到了机会。你回来接儿子,然后在咖啡厅,我刚好病了,你是那样小心地为我点菜,这样不能吃,那样要小心吃。从来没有人这样为我想过要这样的吃法。我心里感动得不知如何是好。期间,我是很勇敢地看着你,不过你有些躲闪。你当晚是急着回市区的。九点多我们就走了,在家门前的那段路口,我叫你停车了,我说还没有到十点,我们再聊三分钟,其实我一直地看着车上的钟,三分钟早就过了,我一直不让话停下来,我渴望着这种只有我们二个呆在一起的感觉。四十分钟过去了,我是得让你回去了。我说,我想握着你的手。你把手伸给我。握你的手的时候,我不敢看你了。我的心在狂跳。我眼角中我看到你也在注视着我。你的手也在给我鼓励。我用力地把你的手捏着。我知道其实你也……

有一天,你给我发来了信息,这是你第一次主动的信息,之后,所有就像成了自然……虽然没有再见,只是信息来往着。你说你忘不了我了。你还说……每天,看着你的信息,我就有了许多工作的动力。唉!不过,有时我还是猜不明你,你隐晦的话,让我这个太过于直接的人猜着一头雾水。有时很清晰,有些又很模糊。我不知道究竟你想我们成为怎么的一种关系。离婚之后一起走,或是只是沾花香,拈草露。

我说我想见你,其实我们是很近的。但你似乎只是在意一种随意的相遇。这几天,你的信息里多么的热情,然而一说到见面,你却总是推托着。不是儿子要上学就是儿子要去玩。是不是,你只是一个高明的猎手。昨天从打电话给你的那个时候起,我的心就有了这种想法。

晚上,很静。我思维混乱。家里的那个不理不睬的。我也习惯了。正如你说的,我是外表乐观,而心里很苦的人。对你的想望,其实就是因为我希望能寻找到一种心灵的安慰。你不也是这种情形吗?我对你说过,我们不可能逃开对家庭的责任,也许我们的职业,我们的观念让我们不可能对现有的婚姻说不,我们要的是一种互相的安慰。我也知道我对你的想念其实已经偏离了。每天,我都是把收到你的信息作为一种动力源。我想你。很想。

我想不明白你的态度,一时这样,一时又那样,其实真正你是在想什么?我原来是那样的不明白。

你说想把我轻轻地拥抱。你说你在为想我作深呼吸……我不明白。见你却又如此的难。

打完电话我又给你发了几个信息,你没有回,我在伤心中独自走在有你的这座城市的热闹的街道。然后孤独地坐着拥挤的公交回到属于我的这个小镇。没有言话,没有思绪,我想做一个决定。一个我可能永远做不到的决定。那就是选择忘记。也许是你的心中,我连花香,草露都不是。那我是什么?只是一个傻傻地玩笑吗?我记得你说,你在给自己定位,定不好会不踏实。你说你在将来会是怎么样?将来的你如何?那我呢?你打算如何?你说在这个时候,我们都容易受伤。不想讲你所说的了。因为,我还是不明白……

也许我们过去的故事不可能再次上演。我求什么?我的家不是挺好吗?除了不好的时候,是挺好的。起码在外人看来,是那样的和谐。你说,我求的是心的安慰。许是!!!

不过,我不想因此成为一只主动献身的猎物。虽然,你在我心中是那样的不可拒绝。我永远忘不了你那双眼。也许你看谁都一样。

我今天开始,强迫着自己,别!别再发信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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