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送情人的内衣和我的一模一样
爱情是一场战争
推着购物车穿行超市的货架间,我不时停下选购一些家用物品,尽南陪在旁边,脸上是明显的不耐。相恋五年、结婚三年,漫长的一个“抗战”周期足以把对婚姻的全部激情消耗殆尽。从最初手拉手的亲蜜到每周一次的例行公事,婚姻的新鲜喜悦如繁花坠地,逐渐显露出柴米油盐的本质。
很早就明白爱情会在经年的揣磨与挣扎中,变得模棱两可,平淡如水,所以面对尽南的不耐,我安之若素。我本就不是一个要求太多的女人,只要他陪在身边,即使一言不发,对我而言,已是满足。
在货架间随意浏览着,身边的尽南突然驻足,轻“咦”一声,我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货架尽头站着一个女子,浅紫碎花的衬衣,象牙白长裤,正对着尽南颔首微笑。那个女子瘦削而单薄,笑容却灿烂得如同明媚的朝阳。
回头看尽南,他脸上的阴霾已一扫而空,含笑向那女子点头致意。那女子微微点头,飘忽的眼神里闪过几丝对我的敌意,然后推着购物车消失在货架中。尽南目送女子离开,愣愣地,有些走神。
我碰他一下:“刚才那是谁呀?”尽南看我一眼,淡淡地说:“哦,那是杜若,单位新来的同事。”
我跟在尽南身后,本来平静的内心猛地沉了下去,不是我敏感,那样和煦温暖的笑容,在尽南脸上,已多年未见,那是初恋的光芒。午后的阳光迷离温馨,而我,却闻到了一股山雨欲来的气息。
日子一天天过去,尽南依旧有条不紊地上班,下班后上网看看新闻玩玩游戏,生活似乎一成不变、波澜不惊,但表面的平静却掩不住心底的波涛暗涌。
一天晚上,我走进书房,无意中看到他和一个网名叫“静若兰心”的聊得正欢,我顺口问了一句:“怎么最近迷上QQ了?”
“哦,杜若失恋了,晚上总上网,我劝劝她。”尽南头也不回地说,键盘上十指翻飞。
又是杜若!我呆愣在那里,脑子里回旋的是那个笑容明亮的女子和尽南眼睛里初恋的光芒。定定神看向屏幕,QQ对话框里是尽南长篇大论的劝慰句子,引经据典,文采斐然,没有丝毫的暧昧,可当一个男人在一个女人面前如孔雀般开屏时,他对这个女人的关注已超出平常。
她PK了我们的爱情
周末,尽南单位的几个同事相约去千萤谷露营,我与他同去。沿途美景如画,杜鹃花开得漫山遍野,如火如荼。到达宿营地时,已是黄昏时分,大家分头行动,有的搭帐篷,有的架篝火,有的挖灶。忙乱一番后,天渐渐黑了,有人突然问:“杜若呢?怎么没见杜若了?”
大家面面相觑,半晌才有人说:“好象见她往那边走了。”有几个同事准备去找,尽南说:“我去找吧。我来过这里,能辨清方向。”
直到晚上九点,他们才回来了,每人手捧一大束雪白的鲜花,花形细长如蝶,含蓄婉约的模样,有辛辣甘冽的芬芳扑面而来。
尽南挥挥手中的花,笑着说:“你看,野姜花,杜若在那边小山谷发现的,满满一山谷,香得醉人,咱们多采些拿回去插瓶……”那晚,夜色静谧,天空中星光灿烂,帐篷里花香弥漫,我和尽南挤在睡袋中,身体无比接近,心却感到和他从未如此远离。
露营之后,生活又恢复到平静无波的状态,只有野姜花辛辣甘冽的芬芳萦绕满屋,我喜欢这种花香,那样热烈放肆的香很容易让人想起曾经年少跳脱的青春岁月。只是,每当看到尽南细心地为野姜花换水、剪去腐烂的根、加阿司匹林时,每当看到尽南凝视野姜花怅然若失的眼神时,我的心就会一阵一阵地刺痛。
尽南以为我不知道,野姜花有另外一个很美的名字——杜若,那是《楚辞》中的香草,那是诗人们荷风蕙带的装饰,那是男子梦中“溯洄从之”的伊人。有什么已经发生了,在尽南与杜若之间。或许,我该做些什么。
一天晚饭后,我装作漫不经心地对尽南说:“我们是不是该考虑要个孩子了?”尽南定定地看着我,半晌没有说话。我又说:“明年我就三十了,再往后拖,年龄大了,生孩子会有影响的。”尽南轻轻地说了一句:“好。”
尽南开始戒烟,并远离电脑,我也开始看一些孕前必读的书籍。酷夏在生命的发现和惊喜中渐渐过去,当秋天慵懒而满足的气息到来时,我已经快忘记了曾有过一个叫杜若的女子。我沉醉在孕育一个小生命的甜蜜和幸福中,这种幸福感一直持续到我看到尽南和杜若在咖啡馆里交谈为止。
初秋的阳光如水泻落,咖啡馆里的男女断断续续地聊着天,不时会心一笑,那一笑里,我看到和我初恋时的尽南,他的脸上写满两个字——爱情。
我静静地站着,心中有什么碎裂在地……
我的爱情PK战役
深秋了,梧桐树的叶子一片一片地落在青石板路上,不久又随风飞舞于空中,象我的心一样,没着没落的。我的腹部已稍稍隆起,幼小的生命开始在体内轻轻颤动。
我不动声色地在心里策划着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我不是一个软弱的女人,如果有人要夺走我的爱情,我只能奋起还击,哪怕用最卑劣的手段也在所不惜。爱情就是一个战场,而且,这个战场,伤的不是人的身体,而是心,心伤难治。
我是刻意在一次泡温泉时与杜若相遇的。着白色风衣、蓝色长裙的杜若,越发显得玲珑有致。长长的黑发散落在腰际,一颦一笑间,顾盼生辉。颔首微笑,打过招呼后,我无意中瞥一眼杜若的,笑容顷刻僵在脸上。杜若的与我的一模一样,胸前都是两只振翅欲飞的蝶,这是尽南最喜欢的图案。
我的这件内衣是一个月前尽南出国去巴黎时特意买回送我的,同样的款式,同样的面料,连牌子都是相同的,如果不是尽南所为,怎么可能这么巧?
我呆呆地看着杜若的背影,头晕目眩,一句话也说不出。有叹息重重地落下来,落在我心上,是狂风掠过花丛啊,剩下的,只是残红点点。
我一直以为尽南与杜若之间有的只是爱情,尽南作为一个成熟稳重、有责任心的男人,会保持最后的一点理智。即使他的心已经和我南辕北辙,我也要像这世界上大多数的夫妻那样平静而隐忍地生活下去,执子之手,与子携老。但在看到那件内衣的一瞬,我清楚地知道,我的婚姻已岌岌可危了。
几个月来根植于心中的深深的疑虑、深深的怨恨于那一刻如水漫开,迅捷把我淹没。我趁杜若不备悄悄地打开了手机,准确地将摄像头对准了她裸露的身体,既然你要夺走我的老公,我只能采用更卑鄙的手段让你体无完肤。摄像机准确无误地记录下了杜若美妙而性感的躯体,虽然只有四分钟,但这已经足够了。不过两天,杜若的曼妙身姿将会在公司的每个人面前暴露无疑,想象着杜若无法自拔的痛苦,我脸上浮现出恶毒的笑容。
我把这段摄像存入电脑,骨感美女,天生尤物,美仑美奂。我截取两个最具有挑逗性的镜头,一张是裸体时的杜若,眼睛望向窗外,眉目传情;一张是穿着性感内衣的杜若,含情脉脉,紫色胸衣上白色的蝴蝶,振翅欲飞。我又通过图像软件的处理,使它们清晰可辩,一目了然。
表弟远在塞纳河畔,是某个电脑公司的反病毒专家,我给他发了个E-MAIL,说明我的意图。神不知鬼不觉地,杜若的这两张照片就替换了尽南所在公司主页的弹出小广告,在每次点击中,妩媚妖饶地诱惑人的眼。
整个过程中,我有过短暂的犹疑,我不能确定这样做的后果,是挽救我濒危的婚姻还是加速它的毁灭。我不是一个容易冲动、容易对别人产生仇恨的人,但这一过程中,仇恨的火苗却呼啦啦地燃烧得让我不能自拨。
PK之后谁是赢家
一周后,杜若迫于同事的目光咄咄,辞职远赴他乡。临走前,只看到她最后发给尽南的一条短信:为什么无缘的我,来得不是太早就是太迟?这样温婉的女子,如白先勇小说中的李彤,我不知该对她是同情还是仇恨。
生活似乎又恢复了平静。没有欲望,没有纠缠,如雪后初霁的湖光胜景,云淡风清。我早已删掉了手机中的那段摄像,电脑中的照片也全部删除,心中的惶恐不安和一丝歉疚也渐渐烟消云散。我的心,逐渐地被安宁充满,如午后的阳光,静静洒落。
儿子在意料中降生了,因了这条小生命,我和尽南的生活变得忙碌充实起来。那天,几个大学同学打来电话,索要儿子的照片。我们找出数码相机,定格儿子各种姿势的不同笑脸,尽南打开了尘封许久的电脑。
我说,用我的信箱发送吧,几个同学的信箱地址本里都有的。输入用户名,密码,我的信箱打开了。尽南一一选中地址,点附件,发送,我则抱了小小儿子悠闲地听着歌。
半个小时后,我问,发完了吗?没有回音。扭过头,我看到了呆呆发楞的尽南,问你呢?发完了吗?睡着了?还是没有回音。我放下熟睡的孩子,轻轻走过去推他,一刹那,我的手僵在空气中,屏幕打开的地方是我写给表弟的那封信,还有杜若的那两张照片,我删掉了手机和电脑中的,却没想到会无意中把它保存在草稿箱内。我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尽南变得越来越古怪,越来越沉默。每天他一进家门,空气都仿佛黏稠起来、凝重起来,几次我们都试图打破僵局,却欲言又止。其实,我们都明白,我们之间是隔着什么的,虽是薄薄的一层,却有着坚韧的强度,他和我,都无力拉开。
又捱过了一段沉闷的日子,儿子满六个月了。国庆前夕的一个晚上,尽南破例早早回家,抱着儿子亲了又亲,我想或许他心情好转了,特意准备了一桌丰盛的饭菜,想藉此打破僵局。饭菜刚刚端上桌,尽南却轻描淡写地说:“我们公司在新疆设立了一个分公司,派我去,今天调令正式下来了。国庆节后报到。”
心在那一刻碎裂得千疮百孔。该来的还是要来的。有什么已经发生了,有什么已经无可挽回了。表面似乎平平静静,一切好像都杳无痕迹,但那道暗伤却无可遮拦地横在了那里,我的伤,是为了他,他的伤,是为了她,那么她的伤呢,那个拥有野姜花一样清冽芬芳的女子,她的伤又是为了谁?
突然想起不久前看到的一首诗来:蝴蝶一样的野姜花/开在山脚下/雪白的花瓣在风中/飞呀飞呀/飞不起来的野姜花……我和杜若,我们这些凡尘中的女子,多象野姜花啊,再多的骄傲,一旦被爱情击伤,很长时间,都将难以起飞。
尽南离开这个城市的那一天,我去车站送他。车站上人来人往,都是欢欢喜喜的,他们只是暂时远行,不是长别。而我和尽南,此一别,也许真的就是烟波浩淼了。
火车启动时,我隐忍了好久地泪无声地落下来,落在泥土里,化为尘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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