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银行漂亮的女同事上司的暧昧性事(57)

我与银行漂亮的女同事上司的暧昧性事(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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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没有想到阿芬的态度会是如此坚决,昨天我和她交流了好几个小时,她才对我吐露了实情,她现在正和你在一起创业,并且和你也……和你的关系也更进了一步……

看她吞吞吐吐的样子,我知道她要说什么,禁不住老脸一红,就像偷了人家东西一样,浑身不自然不自在起来。

巧克力接着又道:阿芬的老公痛哭流涕地跪在她的面前,认错忏悔,表示今后再也不会和她分开了,更加不会再做对不起她的事情。

我忍不住问道:阿芬自己到底是什么态度?
她现在左右为难,一边是她老公,一边是你,她这两天都快崩溃了。阿芬对她老公是既痛心又心软,痛心的是他以前的表现,心软的是他现在的悔过。

我顿时明白了巧克力来找我的目的,问道:乔老师,你今天来找我……

嗯,我今天来找你就是想和你好好谈谈,阿芬现在很是左右为难,你的态度对缓解她内心的压力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

哦,那你说我该怎么办?

大聪,阿芬和她老公能走到这一步不容易,俗话说宁拆一座庙不拆一桩婚,你看你……

你的意思是让我离开阿芬对不?

嗯,是这么个意思。

这是阿芬让你来的?

不,不是,是我自己来的,我到这里来找你,阿芬根本不知道的。

我知道了,我离开了阿芬,阿芬也就不会再左右为难了。

巧克力听我说到这里,重重地点了点头。

虽然之前我自己就已决定要离开阿芬,要不是那天阿芬因为那样一个梦赶过来和我说那番话,估计我早就离开了。现在巧克力跑到这里来做我的思想工作,想到我和阿芬真的要分开了,心中仍是止不住地黯然神伤。

第20卷 976、面对面

我吐了一口胸中闷气,对巧克力道:乔老师,为了不再让阿芬难过,更不再让阿芬左右为难,我选择离开。

巧克力立即接道:大聪,谢谢你的理解!

我摆了摆手,道:只要阿芬过的开心幸福,让我滚多远都行,我可以马上离开。≮我们备用网址:www.domop.org≯

巧克力凝眸仔细看着我,轻声道:阿芬说的没错,你的确是个重情重义的人,阿芬没有看错你,更没有爱错你。

乔老师,什么都别说了,我今天就离开。

别,你要离开,也不能现在就离开。

那我什么时候离开?

你要是现在就离开,阿芬知道事实真相后,还不得和我闹翻天啊。再说这里现在也离不开你啊。

我有些不耐烦地道:那你说我该什么时候走?

她看我有些着急,语气更加轻柔起来:大聪,我和你谈完之后,就回去再和阿芬谈,等做通阿芬的思想后,你再离开也不迟。

实际上,巧克力说的很对,她这么做也是出于对阿芬的关心。老子离开阿芬,对她是一种解脱,对老子更是一种解脱。最起码我对霹雳丫能有个交待了。

想到这里,我对巧克力点了点头,道:嗯,好吧,就按你说的办。

她开心地一笑,道:好,那我现在就回去。

嗯,好。

看着巧克力离去的背影,我心中说不出什么滋味,惆怅、无奈、酸痛、悲哀紧紧地包裹住了我,但惆怅占了上风,禁不住做了几个深呼吸,尽量让自己能够轻松起来。

巧克力能跑到这里来找我,她也是经过深思熟虑之后才这么做的,她这么做是对的。阿芬左右为难,陷入了痛苦深渊之中不可自拔。这说明,她既舍不下我也舍不下她老公。按照她的脾气性格,对她老公以前的表现,她现在绝对不会容忍他的。但他跪在她面前,认错忏悔,改过自新,这就使她心中不忍起来,她和他毕竟还是有一定的感情基础的。

而对于我,如果她老公赶在她来鹤鸣山之前回来,阿芬也就不会这么为难,更不会这么痛苦了。恰恰在我和她的关系发生了实质性飞跃后,她老公回来了。

又加上我和阿芬一块并肩创业,刚踏上创业征途,正开展的如火如荼之时,偏偏在这个时候,她老公回来了。回来就回来呗,还TM不再离开阿芬了,这个狗日的王八蛋,操。

综合起来分析,阿芬不左右为难才怪,想不掉入痛苦深渊也是不可能的。

哎,这就是人的命,冥冥之中自有定数,悲欢离合酸甜苦辣汇聚其中,形成了多姿多彩的滚滚红尘。

但反过来说,我这段时间也正处于深深地愧疚自责之中,感觉对不起霹雳丫,无法面对她,纠结的不能再纠结了,离开花小芬,也正好找到了心灵的藉慰。老子实在是不能再这么浑浑噩噩下去了。

造船工程也马上要结束了,等巧克力做通了阿芬的思想工作,我也就该离开了。老子离开,对阿芬对我都是一种解脱。

我是不能再给阿芬打电话了,要想和她通话,也只能是她给我打过电话来。

第二天下午,刚开工不久,只见从修好的山路上开来了两辆车,前边一辆我认识,是根叔的车,后边一辆看着有些眼熟。

根叔的车先停了下来,从车上下来的除了根叔之外,还有老吕同志,也就是俺爹。我一惊,他们怎么来了?急忙快步迎上前去。

就在这时,后边的那辆车也停了下来,从车上下来两个人,看到这两个人后,我一下子僵在了那里,整个人不但彻底惊呆了,还彻底恐惧到了极点。

只见后边车上下来的两个人,一个是李感性,另一个是霹雳丫。



我大脑嗡的一下,不知道该怎么应付眼前的这种局面了,傻傻地僵站在那里,除了发愣就是发呆。

老爹瞪着他那对招牌小眼,怒视着我,缓步走上前来,厉声说道:原来你是辞职了,还骗我说是休假,哼,你这个小兔崽子……

根叔忙伸手拽了拽老爹,低声劝道:守着大聪的同事,不要和他发火了。

老爹气恼地狠狠地白了我一眼,不再说话了。

这时,李感性和霹雳丫也已走上前来,霹雳丫也很生气地看着我,但生气的同时,她的眼神里却更多地充满了牵挂和心疼。

李感性缓缓走上前来,定睛看着我,问道:你看你都变成什么样了,又黑又瘦的,都快认不出你来了。

李感性的话音刚落,霹雳丫的眼圈就红了。

第20卷 977、闹翻了天

看我站在那里失魂落魄的样子,李感性秀眉挑了挑,嘴唇动了动,意思是让我说话。

老爹看不下去了,在旁训道:你的领导和同事这么大老远地来找你,你连个话也没有吗?

老爹越说越气,禁不住又骂道:你这个不争气的东西。

李感性忙道:大叔,您老不要生气。

我这时才慢慢地缓过神来,轻声说道:杏姐,妮子,你们来了……

霹雳丫急忙将头扭向一边,李感性抿嘴一笑,道:你这才反应过来啊,呵呵……

我又嗫嚅着道:杏姐,妮子,你们怎么来了?

霹雳丫将头扭向一边,悄悄揩泪,李感性道:我和妮子过来看看你,看你忙完了没有……

哦,快忙完了。

老爹在一旁忍不住又训斥道:你说你给你朋友帮忙,你朋友在哪里?

此时,霹雳丫对我们说的任何一句话都会很敏感,我正绞尽脑汁捉摸着怎么来处理眼前的尴尬局面,没想到老爹一点情面也不给我留,我顿时也恼火起来,不耐烦地看了老爹一眼。

老爹看我这般态度,气更是不打一处来,喝道:看什么看?你天天不着家,我就感觉这事很奇怪,你们领导如果不说你辞职了,我和你娘还被你蒙在鼓里,你这个小兔崽子……

根叔见多识广,常年在外承包工程,经历的场面毕竟多些,赶忙对我老爹说道:哥,你别埋怨大聪了,你就少说几句吧。

老爹气愤地说:养不教父之过,我这老脸都给你丢光了。

我再也忍不住了,恼火地回道:我怎么丢你的脸了?

老爹更加怒道:你还敢顶嘴?你辞职了为何说你在休假?

我不是怕你和俺娘替我担心嘛,就你事多。

你敢说老子事多?老子今天就教训你。老爹怒不可遏地又开始往下脱鞋子,准备用鞋底招呼我。我从小被老爹打,每次都是吃他的鞋底,他就从来没有换过别的花样。

我气恼地道:满地上都是树棍子,还用得着脱鞋底吗?

听我这么说,老爹气的直翻白眼,根叔赶忙拉住他,霹雳丫快步走上前来,伸手把我拽的离老爹远了些,并用身体挡住我。李感性也赶忙站在老爹和我的中间,劝阻道:大叔,您别生气,大聪说的没错,他的确是在休假。他辞职也不假,但是单位上没有批复,这就说明他还没有辞职。是我批准让他在家休假的,大聪并没有骗您……

老爹道:你是他的领导,你不要护着他,这个小兔崽子……



李感性又道:大叔,我说的是实情……

老爹仍旧愤愤地道:他说给他朋友帮忙,修这山路就是他根叔修的,他根叔自始至终就没有见过他的那个朋友……

我现在最担心的就是提到花小芬,不为别的,因为霹雳丫就站在我的身前。

我向前走了几步,大声道:我不是为我朋友帮忙的,我是为我自己干的,我想干点自己的事业。

老爹气的浑身打颤,用手指着我对众人道:你们听到没有?他还在骗我,现在又成了给他自己干的了,我今天和他没完……

我也气恼地道:没完就没完,就你事多,你不在家好好盖屋,跑到这里来干什么?

霹雳丫在我身后拉了我一把,道:你别说话了……

李感性回头冲我瞪眼训斥道:老人教训你几句怎么了?你怎么还和老人顶嘴?

老爹用手指着我道:你想干点自己的事业怎么还干进山里来了?你在这山里能干出什么事业来?人家都是往大地方去,你却干进这山窝窝里来了,你个小兔崽子……

根叔急忙用双手拉着老吕同志往车跟前走去,边拉着他边说:哥,你就少说几句吧,孩子大了,有他自己的主见。

根叔把老爹拽到车跟前,给他敬了支烟,让他消消气。老吕同志在盛怒之下,仍旧不肯放弃自己的习惯,推开根叔递给他的香烟,掏出自己的旱烟袋来,自己卷好烟卷,蹲在那里吧嗒吧嗒地抽了起来。

李感性看老爹被根叔拉走了,这才扭头对我道:大聪,你在这山里到底忙的什么?

开山修路,现在是造船。

你到底要干什么?

创业。

你果真要创业?

此时我已经被逼到了风口浪尖上,只有坚持到底,没有别的选择了,我对李感性重重地点了点头。

李感性看我态度坚决地点头,又问:你到底要创什么业?

我把这湖中的荒岛承包下来了,准备开发利用。

开发出来做什么?

种植花卉。

花卉?

我只好又点了点头。

你懂花卉吗?

我没有底气地回道:不懂可以慢慢学嘛……

胡闹,到底是你自己干还是跟着别人干?……

第20卷 978、惊心动魄

奶奶滴,虽然是平常的不能再平常的对话,但却充满了令人担忧的变数,稍有不慎,就会大祸临头,平静的表面下,蕴满了惊心动魄。

听李感性问我到底是自己干还是跟着别人干,我明白此时此刻我不能再有半点谎言,必须实话实说,不然不但得不到李感性的谅解,更重要的是霹雳丫那边我真的是无法交待了。

想到这里,我摇了摇头,轻声对李感性道:都不是。




李感性不解地道:嗯?

不是我自己干,也不是跟着别人干,是我和别人合伙的。

和谁?

我声音低的不能再低地道:花小芬。

李感性问道:就是那个城东分理处的花小芬?

我干脆地应道:嗯,是的。

此时此刻,我不能再有任何含糊和犹豫,必须干脆利索才行,不然就会立即引起霹雳丫的怀疑。因为花小芬这名字实在是太女人味了,任何人听了不但都会认定是个女的,而且还是一个美女。

李感性听后身子明显地一震,面部表情变得复杂起来,不由自主地偷瞄了一眼霹雳丫。

霹雳丫正在全神贯注地听着我和李感性的对话,此时她也不由得问道:花小芬?

我冲霹雳丫点了点头,道:对,是花小芬,她是我原先在城东分理处的同事。

我此时内心恐慌紧张到了极点,但表面却是装出一副坦然坦诚、没做亏心事的样子来,只要这样,才能不会引起霹雳丫的怀疑。

李感性道:同事之间合作创业不是没有这种可能,但你考虑过没有,创业不是简单说说的,创业的道路上布满了荆棘坎坷。

我一愣,顿时明白了李感性的用意,她这是故意岔开花小芬,把话题引往别处,省的再惹出事端来。我不由得感激地看了一眼李感性,立即说道:我知道创业很难,因此才和同事合伙的。

霹雳丫又问:花小芬是女的?

我立即点头应道:是女的。

霹雳丫脸上划过一丝难看,接着又问:她是城东分理处的员工,她也要上班,怎么能和你一块创业?

我只好说道:妮子,她辞职了。

霹雳丫紧跟着问道:她也辞职了?

李感性看着我和霹雳丫的对话,仔细观察着霹雳丫的表情,几次想开口打断我和霹雳丫的对话,但霹雳丫的语速实在是太快了,根本就没法打断。李感性秀眉微蹙,明显地有些着急起来,她担心霹雳丫如此这么问下去,会问出麻烦来。

我此时已经抱定了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姿态来,心中悲凉地哀嚎:奶奶滴,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该死吊朝上,既然做了对不起霹雳丫的事,那就该到了接受惩罚的时候了。

想到这里,我义无反顾地对霹雳丫说:是的,她也辞职了。

霹雳丫看我的表情也复杂了起来,她如果再问下去,我可能会承受不住良心的谴责,全部对她招供了。

这里,李感性突然问道:她为何要辞职?

听到李感性的问话,我扭头对向了李感性,这才发现,李感性虽然这样问,但她的眼神和面部表情却充满了无比的担心。

我明白李感性的好心用意,冲她点了点头,道:花小芬辞职是早晚的事,她进银行之前就是开花卉公司的,她大学所学的专业就是花卉系。

李感性点了点头,缓慢斟酌着说:花小芬辞职的事我知道,她辞职是在你递交辞职报告之后……

李感性说着说着犹豫不决起来,她蹙眉斟酌着用词,好不被霹雳丫听出什么看出什么,但她感觉自己越说越是马脚颇多,很难说的圆滑,不由得秀眉蹙的更加紧了。

我明白李感性的心思,更加体谅她的担心,因此急忙把话头接了过来,道:花小芬辞职和我没有任何关系,我递交辞职报告她不知道,她辞职我也不知道。当我正在家盖屋的时候,她给我打电话,说要到鹤鸣山区来考察种植基地,恰巧这鹤鸣山区离我老家很近,因此,我便当起了她的向导,陪她到这里来考察……她相中了湖中的荒岛,准备把荒岛开发成种植基地。等她将这个荒岛确定为种植基地后,我才告诉她我也辞职了,又加上我对这鹤鸣山区的环境比较熟悉,况且以前又是同事,我才这么帮她的,就当是我们合伙共同创业吧。

由于我说的都是实情实话,因此说起来没有打哏,很是流利,让人找不出丝毫破绽来,就连老子自己也确信事实就是这样的。当然了,老子把那所犯下的不可饶恕的作风错误给撇到了一边,这种事打死也不能说的。

我话声落地,偷偷看了一眼霹雳丫,发现她的脸色缓和了很多。

第20卷 979、被开除了

听我说完,李感性开心地笑了笑,眼神中的担心和面部的复杂表情倏忽消失了,她抿嘴笑着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轻松地道:哦,原来如此啊!你说的给朋友帮忙原来是以前的同事,这个忙是应该帮的,而且是必须要帮。她边说边又悄悄瞄了一眼霹雳丫。

霹雳丫本就缓和下来的脸色,听李感性这么说,更加缓和起来,我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匆忙抬手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这不是热的,而是冷汗,边擦边道:这山里边就是闷热……

李感性道:这段时间把你热的不轻吧?

嗯,天天就像蒸桑拿,嘿嘿……

霹雳丫道:满嘴的胡说八道,还说在家里盖房子呢,却是跑进这深山里来修路造船了,哼。

我扭头一看,只见霹雳丫满面怒容起来。

李感性对霹雳丫道:妮子,不要着急。

霹雳丫狠狠地白了我一眼,将头扭向了一边。

李感性对我道:大聪,上级的调查组已经走了。



什么时候走的?

前几天走的。

听到这里,我顿时沉默起来,说句真的,我和花小芬合伙创业的事,已经彻底泡汤了,现在摆在我面前的似乎只有一条路了,那就是回去接着上班。但一想起遭遇的不公平待遇,老子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我问:杏姐,调查组走了后,不会再回来吧?

应该不会,你一辞职,事情就卡壳了,他们也进行不下去了,又无事找事了一段时间,终于走了,不可能再杀回马枪的。

我要是现在回去上班,他们发现我又出现了,说不定他们又会回来的,因为这次他们毕竟没有达到目的,不会就此善罢甘休的。

李感性听完我的分析后,竟然点了点头。看着她这么点头,我大吃一惊。因为老子现在无法和花小芬在一起创业了,最好的选择是趁调查组走了后,再回去上班。刚才我的那一席话,只是往坏处了说,但内心的真实想法则是往好处办。

现在李感性竟然点头赞同我的分析,我感觉自己一下子被逼到了绝路上去了,一股莫大的悲哀涌上心头,整个小体都悲凉的似乎失去了知觉。

令我更加没有想到的是,霹雳丫忽地扭过头来对我道:你现在就是想去上班也没门了,谁让你当日扔下辞职报告就消失的没有人影了,你这是自作自受,哼……

李感性忙阻止道:妮子,不要这么说……

听霹雳丫这么说,我更是大吃一惊,忙问:妮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霹雳丫生气地看着我,秀眸中已经蕴满了泪花。

霹雳丫在又生气又难过的情况下,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李感性叹了口气,缓声对我道:大聪,你这么长时间不去上班,我那边又没有批准你辞职,纪委书记就以此为借口,按照规章制度,给你下了个文。

给我下了个文?

霹雳丫这时接口道:杏姐,你不要含含糊糊的,对他明说就是了。

霹雳丫说完又对着我道:给你下文,是给你下的开除你的文,你现在已经被开除了,这你总该懂了吧?哼……

霹雳丫说着说着再也忍不住,泪水忽地一下都涌了出来。

听到这里,老子算是彻底被惊呆了,傻傻的说不出话来。

突然,一个声音传来:什么?聪儿被单位开除了?一会儿是他辞职,一会儿他又被开除了,这到底是咋的了?

这个声音是老爹发出来的,由于霹雳丫说话的嗓门过高,老爹本来在十多米之外的车旁蹲着,听到霹雳丫说我被单位开除了,赶忙凑了过来。

霹雳丫看到老爹走了过来,急忙将头扭开,走开了几步,偷偷抬手抹泪。

李感性忙对老爹道:大叔,我们单位上的事您老不懂,您就不要问了,我们会处理好的。

老爹很是紧张担心,又追问了一句:聪儿果真被开除了?

李感性又道:大叔,我们今天来找大聪,就是解决这件事的,您就不要管了,我们会处理好的。

我用手猛搓了几把脸,让自己冷静下来,对老爹道:爹,单位上的事很复杂,您就别跟着掺合了。

老爹突然把头扭向我,吼道:你要是好好干,能被单位开除吗?你这个不争气的东西……

我现在实在没有精力和老爹这个老顽固交谈下去,急忙扭身向根叔走去。

李感性又忙着劝起老爹来。

我对根叔说:根叔,小侄拜托你了,你快把我爹弄走,你把他送回家去,我这里有大事要办。



根叔忙道:好,我这就把他带走。

根叔急忙走了过去,双手用力拽着老爹,李感性也劝老爹先回去,根叔连拽带劝地终于把老爹拉上了车,立即发动起来,掉转车头,向山外驶去。

第20卷 980、破罐子破摔

看到根叔终于把老爹给弄走了,我转身走向李感性,当看到霹雳丫仍旧伤心难过掉眼泪时,我不由得更加垂头丧气起来,问道:杏姐,我都递交辞职报告了,纪委书记何必再下文要开除我呢?这不是摆明了要把我往死里整吗?

对,他这么做就是为了整人,他下文开除你的同时,也抓住了我的把柄,在党委会上多次提议撤销我的职务。

杏姐,他开除我开除就是了,怎么又把你给牵连上了?

你递交辞职报告之后,我没有批准压了下来,他说我这么做是利用职务之便违规,以此为借口,提议党委撤销我的职务。

我紧张地问:你的职务被撤销了吗?

目前还没有,哪能这么简单?党委会成员又不是他一个人,他只是提议,党委会不通过他也没辙。

哦,这样就行。

霹雳丫走了过来,怒火中烧地对我道:行什么行?你做事也太一意孤行了,你递交辞职报告后就消失的无影无踪,杏姐不批准是为了保护你,但你又这么长时间不去上班,杏姐就违反了规章制度,正好被人家抓住了把柄……

妮子,调查组的人没走,我怎么去上班?我去了还是会被他们纠住不放的。

但你递交辞职报告之后,干嘛要一走了之?和谁也不说一声,就一个人悄悄溜了,还玩起失踪来了……

李感性忙道:妮子……但是霹雳丫的语速实在是太快了,李感性喊了个妮子想阻止她,但没有阻止住。

你说你在老家盖房子,结果我和杏姐来了之后,才发现你原来一直躲在这深山里修路造船啊……

李感性提高声音道:妮子,好了,不要再埋怨他了,他跑到这深山里来修路造船也是为了想干点事业,最起码他这是帮朋友的忙,这个忙是应该帮的。

关键时刻,李感性力挽狂澜,不然,霹雳丫还会霹雳下去,老子已经被她数落的无地自容了。

此时我也着急的不行,问道:杏姐,不会真的撤销你的职务吧?

我想应该没有问题,毕竟上边还有叶行长。

杏姐,对不起了!我当日辞职就是怕让你受牵连,没想到我辞职了,还是牵连上你了,真是对不起!

不要说这些了,本想和妮子早点过来看你,但由于事情比较多,才拖到了今天。你打算今后怎么办?

我沉思片刻,摇了摇头,茫然地说:不知道。

李感性眉头一皱,问道:怎么会不知道呢?你不是说要和花小芬合伙创业吗?

我一愣,顿时后悔不迭起来,刚才无形之中说了实话,简简单单的三个字‘不知道’,就把老子的老底给爆露了。

又怕让霹雳丫瞧出端倪,我忙不迭地又道:如果花小芬还用得着我,我就接着跟她干下去,如果用不着我了,我就走。

花小芬的老公回来了,我和她合伙创业已经是没有了可能,只能选择离开她,但这件事又不能明说,只能这么含糊其辞地应付。如果昨天巧克力没有来,我现在可以理直气壮地说:既然开除老子就开除吧,男儿志在四方,自会有留爷处的。但现在我已经没有了一点儿底气。

李感性沉思着看着我,缓声说道:这么说,你这合伙创业的事还没有最后确定?

我只好点了点头。

李感性又道:既然这样,那你还是回去上班吧,创业这条路太艰难了,稍有不慎,就会倾家荡产,不要冒险了,你现在要的是稳定。

杏姐,我都被开除了,还怎么去上班?

现在肯定不行,但过一段时间之后,说不定就会云开雾散,柳暗花明了。

我一听李感性这么说,更加灰心丧气起来,一股巨大的悲哀将我浓浓地笼罩住了,有种欲哭无泪,欲喊无声的悲凉,老子现在感觉真的是被彻底抛弃了。

霹雳丫在旁说道:你知道杏姐现在有多难?她为了你耗尽了心血,纪委书记下的那个开除你的文件,她一直压着没有实施……

李感性忙对她道:妮子,不要说了……

听着霹雳丫埋怨数落的话语,我感觉更加对不起李感性了,不由得悲从中来,道:杏姐,你不要再压着那个开除我的文件了,赶快实施吧,不然又会被人家抓住把柄的。

李感性立即蹙眉着急地道:大聪,如果那样的话,你就真的要被开除了,到那个时候想挽回也没有办法了。

我索性破罐子破摔地说:开除就开除吧,就让那个狗日的开除老子吧,老子早就烦透了……

第20卷 981、分手

李感性见我这么说,急忙劝道:大聪,不要意气用事。

杏姐,我没有意气用事,我说的是真的,我早就干够了。

霹雳丫生气地道:杏姐这么大老远地来找你,不是来听你发牢*的。

李感性道:大聪,我和妮子来找你,就是看看你目前是什么状况,再商讨一下今后该怎么办。




杏姐,你不要再压着开除我的文件了,不然,更会给人家留下把柄,就把我彻底开除吧。

霹雳丫愤道:你知道开除会带来什么后果?

还能有什么后果?不就是和辞职一个样嘛,反正都是不干了。

你说的倒是轻巧,开除和辞职是存在本质区别的。

李感性插话说道:妮子说的对。

霹雳丫又道:辞职是自己主动的,还能为以后再找工作留有余地。开除就不同了,别的单位谁愿意接受一个被开除的人啊。

本就灰心丧气、破罐破摔的我,此时再也无法控制自己悲凉的情绪,也对着霹雳丫吼道:我还找什么工作?我什么工作也不找了,我大不了在家种地就是了。

那些造船工人此时已经注意到了我们,看我在吼叫,有几个人走了过来,我的火气正没处发,立即扭头对他们吼道:你们不干活,到这里来干什么?

那几个人本来是要过来劝架的,看我呲牙咧嘴的怒样,立即转身走了回去。

李感性道:大聪,妮子说的很对,开除和辞职是两码事,你还没有到辞职的地步,更没有到被开除的程度,你要相信组织,组织上会给你一个公平合理的答复结果的。现在不是发火着怒的时候,你能安心听听我和妮子的想法吗?

李感性话语虽然轻柔,但眉宇之间已经着急的不得了,我只好点了点头,轻声说道:好,杏姐,你们说吧,我听着。

这段时间你要随时开着手机,保持24小时畅通,我随时会找你的,必须保证能及时找到你。

杏姐,我不是不开手机,是因为只要进到这山里来,手机就没有信号了。

那不行,你必须保证随叫随到,这段时间是非常关键的时期,一旦不能及时找到你,会耽误大事的。

霹雳丫道:杏姐,让他跟我们回去不就得了。

李感性立即点头应道:这样是最好的了。

我一愣,怔怔地看着她们两个,我要是现在就离开这里跟她们回城里去,那这边就没有人管了,我将对不起花小芬对我的信任和依赖。问题是花小芬那边好几天都没有任何音信了,我要是在这个时候不声不响地离开,实在太不是个人玩意了。

我刚想开口说话,李感性又道:大聪,你跟我们回城去,这样你就可以随时听通知了,遇到什么情况,我们也可以随时商量。

听着李感性和霹雳丫的话语,看着她们期待的表情,我无奈地说:杏姐,妮子,我现在还不能回去,这边的造船工程马上就要结束了,真的离不开人。再说花小芬也没有赶过来,我要是真回去的话,也要等她过来后,和她交代好,我才能离开的。

李感性蹙眉说道:你可以给她打个电话,把事情讲明白嘛。

但问题是这边的造船工程离不开人……

霹雳丫再也听不下去了,她生气地问我:你到底是回不回去?

我只好对她说:回去可以,但是现在不行。

霹雳丫怒道:你是不是还想着和花小芬合伙创业?

我知道现在我说什么,都不会让霹雳丫满意的,我只好装起了哑巴。

李感性道:大聪,你今天不跟我们回去也行,但必须保证通讯畅通,一旦通知你回去,你要立马回去。

我无奈地点了点头,轻声道:我尽量吧!

李感性也有些生气地道:不是尽量,是必须做到。

霹雳丫的秀眸中此时又盈满了泪花,她再也控制不住火气,上前一步,站在我面前,问我:你今天到底是回不回去?

我看着她秀眸中的泪花,心疼无比,但却是坚定地摇了摇头。

霹雳丫秀眉一蹙,泪水夺眶而出,极度伤心之下,她的嘴唇都哆嗦了起来,道:你不要摇头,我要听你的回答。



我看着她轻声说:我现在还不能回去。

霹雳丫听后,气恼之下,猛地抬手拢了一下秀发,背转过身子去,俄顷,又忽地转过身子来,对我吼道:你今天要是不回去,我们就分手。

我大吃一惊,惊的有些站立不住,几乎跌坐在地上。

李感性急忙走上前来,用手拽了霹雳丫一把,劝道:妮子,不要这样……

霹雳丫气恼伤心地道:他今天要是不回去,我就坚决和他分手,我真的受够了……她说到最后,忍不住哽咽了起来。

第20卷 982、放弃

我看着霹雳丫伤心地哽咽流泪,心中绞疼,难过无比。

本就垂头丧、破罐破摔的我,辞职不成反被开除,和花小芬合伙创业这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也在昨天就已经消失了,种种苦难遭遇交织在一起,现在又听到霹雳丫和我分手,我感到我是真的被彻底抛弃了。

人生之苦难莫大于悲莫大于哀,突然之间,犹如万箭穿心,撕心裂肺。我变得万念俱灰起来。我抬头向天,发出了一声绝望的哀号,一报还一报的时候终于到了,我本就做了对不起霹雳丫的事,今天是她提出分手的,那就分手吧!彻底分手之后,对我对她也是一种解脱。

我失魂落魄地闷声说道:既然这样,就让我们分手吧!

听我说完,霹雳丫猛地转身向车上走去,李感性大急道:吕大聪,你傻了呀,妮子说分手是气话,你还当真了……

我无奈地垂下了头,因为我已经快要站立不住了。

李感性快步走到我跟前,用手推了推我,低声道:快去,快把她追回来。

我既不点头也不摇头,更是没有任何迈步动作,李感性着急之下,又道:你倒是快去啊……边说边手上用力再来推我。

我本就有些站立不住了,被她用力这么一推,就像枯萎的落叶一般,竟咚的一声被她推倒在地,整个人趴在了地上。

李感性着急地猛跺了一下脚,快步向霹雳丫追去。

霹雳丫已经拉开车门跳上了车,李感性追上前去,把车门打开,对她道:妮子,不要冲动,你说的是气话,大聪说的是傻话,你们两个好不容易走到一起了,怎么能说分手就分手呢……

霹雳丫语速超快地对李感性道:杏姐,你快上车,我们离开这里……

妮子,你不要冲动……

李感性话声未落,霹雳丫忽地一下跳下车来,快步向山外走去,急的李感性连连跺脚,大声喊道:妮子,妮子……

但霹雳丫既不回头也不回答,不管不顾地快步向前走着。

李感性回头对我怒吼:吕大聪,你这个傻瓜……她边说边跳上了车,发动起来,掉转车头,向霹雳丫追去。

李感性开车追上霹雳丫后,将车停在了她的前边,打开副驾驶的车门,喊霹雳丫上车。

霹雳丫跳上车后,砰的一声关上车门,车子随后就朝山外驶去。

我趴在地上看着渐行渐远的车子,感觉我的心都被掏空了。等车子消失后,我绝望地将整个脑袋也趴在了地上。

也不知道在地上趴了多长时间,整个小体似乎已变成了个空壳,四肢麻木的没有知觉。我动了动身子,缓慢地坐了起来。

此时我的大脑一片空白,想思索什么但什么也思索不起来,呆呆傻傻,痴痴愣愣地犹如雕塑一般坐在地上,一直坐到了傍晚收工。

要不是造船工人过来喊我,我还不知道要坐到什么时候才有反应。

完了!彻底完了!我感到我和霹雳丫之间已经没有了任何回旋的余地了。

想想她和我接触以来,我并没有带给她什么欢乐,带给她的除了伤心就是痛苦,她最后哽咽着说的那句‘我真的受够了’,就是她内心的真实写照。

我既然不能给她带来幸福和快乐,那就只能是放弃了。

我浑浑噩噩地开着小QQ往山外驶去,几次险些撞上路边的石头和树木,又有几次险些开进路旁的死水湾里去。

终于进了山下的饭店大院,刚一下车,就见根叔匆匆走了过来。

大聪,你回来了?

根叔,你不是送我爹回家了嘛,怎么还在这里?

我这也是刚来了没几分钟,你爹在家生气呢,你娘让我来找你回家。

根叔边说边朝四周看了看,惊讶地问:大聪,你的那两个女同事呢?

我黯然神伤地低声回道:走了。

走了?你也没有留人家吃顿饭?

我懒的再回答他,关上车门后,衰衰地向屋里走去。

大聪,快点回家吧,你娘专门让我来找你的。

我扭头低声说:根叔,我想静一会儿。

怎么了?大聪,你别这么无精打采的,快点跟我回家。

你自己回去吧,我今天不回去了。

你不回去,那你爹和你娘还不更着急啊,听话,快点回家。



我不耐烦地说:你让我静一会儿行不?

根叔知道我心情不好,但他以为我这样是因为我工作上的事,忙点头说道:好,你休息一会我们再走。

不用,我说不回去就不回去。我边说边走进屋里,咣当一声关上了房门。

大聪……

你不要再说了,你自己回去吧。说完,我就一头攮在了床上。

第20卷 983、阿芬来了

根叔在门外又喊了起来,我懒的说话。但他边喊边又敲起了门,我这火气再也压不住了,忽地一下坐了起来,吼道:我今天不回去……

根叔又在门外墨迹了几句,这才悻悻地走了。

我现在感觉自己真的太失败了,职场败的一塌糊涂,情场更是惨不忍睹。

人人都说情场失意职场得意,职场失意情场得意,总之也要站住一头才行,但老子却是两头都站不住了。

就连和花小芬共同创业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也不复存在了。

什么叫悲哀?这就叫悲哀。

郁闷、烦躁、无奈、交织在一起,不停地折磨着我,让我痛苦到了极点。

到了吃晚饭的时候,老汉的儿媳过来敲门,通知我去吃饭,我告诉她我不饿,先不吃了。然后躺在床上接着愣神发呆,痛苦难受。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老汉过来敲门了,他问我还吃饭不?如果不吃他们全家人要休息了。

我这才知道,此时已经接近午夜了。我突然有了一种特别想喝酒的愿望,对,现在只有用酒精来麻醉自己了,没有别的选择。想到这里,我也有了点精神头,忙从床上爬起来,打开房门,告诉老汉,让他给我整两个菜,再拿一瓶白酒和一包香烟来。

等给我送来了酒菜和香烟之后,老汉一家人也熄灯休息了。天津来的造船工人已经早就睡了,整个院落寂静无声,这更增加了我的寂寞感。

我蹲在屋子里,自己一个人喝起了闷酒,边喝酒边抽烟。

人在痛苦烦乱之下喝闷酒是很容易醉的,一包香烟抽完,那瓶白酒也已快喝光了,临近凌晨的时候,才在不知不觉中醉睡了过去。

门外传来了砰砰的敲门声,我知道有人在敲门,但全身都被酒精麻醉了,拉着僵直的舌头问道:谁……啊?

门外传来了天津造船工人的声音,原来他们吃过早饭准备要去开工了,我不耐烦地告诉他们让他们先到湖边干着去,随之又呼呼大睡起来。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门外又传来了敲门声,我不由得睁开了眼,感觉酒醒了不少,舌头也不那么僵直了,但却懒得说话,而是从床上爬了起来,直接去打开了房门。

随手打开房门,也没看门外是谁,就转身来到床边,忽地一下又倒在了床上。

门外之人还没进屋,就立马嚷嚷了起来:哎呀,这屋里的味怎么这么难闻啊?又是酒味又是烟味的。

我仔细一看,心中一惊,原来是花小芬来了。

此一时彼一时,我感觉她现在离我不但远了,而且比孙猴子的一个筋斗十万八千里还要远,急忙起身穿上了衣服。

花小芬进门后,立即动手将前后的两扇窗户都打开,好让这熏人的酒味烟味尽快散发出去。

她看到床头桌子上的残羹剩菜,微微一愣,轻声问道:昨晚喝酒了?

嗯。我点了点头。

和谁喝的?

我一个人喝的。

她听后不再说话,而是动手收拾起来,将残羹剩菜端了出去。




我体内犹如火烧,端起旁边的大茶缸子,咕咚咕咚灌了一肚子凉水,感觉稍微舒服了些。

这时,花小芬又走了进来,我这才仔细看了看她,只见她脸色有些苍白,眼皮肿的很是厉害,我心中一酸,她这几天还不知道哭了多少场,流了多少泪。

我轻声说道:阿芬,你终于来了……

她眼圈一红,点了点头,坐了下来。

过了好大一会儿,她缓声轻道:前天我表姐来找你了?

我点了点头:嗯,来找我了,把事都给我说开了。

她实在是多事,昨天她也找我了,我和她大吵了一架。

阿芬,你表姐这么做是对的,她是真心为你好……

我知道她真心为我好,要不然我也不会把咱们两个的事告诉她,她来找你也不提前和我说一声……

她要是提前和你说了,你也绝对不会让她来的,不要埋怨她了,她这么做是对的。

花小芬听到这里,低头不语,表情很是痛苦,苍白的脸上挂上了两道清泪。

看她这样,我心里也很难过,急忙说道:阿芬,不要这样了,你老公终于回来了,你应该高兴才是。

我的话声还没落地,花小芬突然双手捂脸,失声痛哭起来。

我一个本能的动作想上前将她抱入怀中,好好安慰她一番,但忽地又意识到,我现在已经不能再越雷池半步了,只好停止了动作坐在原地不动。

过了一两分钟,花小芬才止住了哭声,我拿起床头上的毛巾递给她,劝道:阿芬,不要哭了。

听我这么劝她,她接过毛巾,用毛巾捂住脸,又哭了起来。

看来我是不能劝她了,越劝反而越让她伤心难过。

第20卷 984、黯然泪下

花小芬啜啜泣泣了几分钟之后,才逐渐止住了哽咽声。

我等她将脸上的泪水擦干,缓声问道:阿芬,我听你表姐讲,你老公这次回来不再去美国了,这样……这样你们终于可以在一起了,……他回国后准备干什么?

她缓声轻道:按照他原先的想法,他还想回银行工作,而且是到北京去。他没有想到的是,我要和他离婚。但他坚决不同意离婚,还说为了我,他可以放弃他自己的事业,陪我一块创业……

哦?你老公现在转变很大,他这样做实在是难能可贵。

她叹了声长气,道:他要是半年之前回来那该多好,那时候我日日盼夜夜盼,盼望他早点回来。他要是那时候回来,我会高兴的不知道是什么样子,但……但是现在,我实在找不到一丁点的喜悦……

阿芬,不要这样想,你老公能有现在的认识,说明他懂得了只有你才能给他一个宁静的港湾,只有你的爱才值得他去珍惜。你坚持了这么多年,不就是为了和他团聚的这一刻吗?

当日我为了他关闭了蒸蒸日上的花卉公司,放弃了我自己心爱的事业,随他所愿,进入了银行工作。我现在终于清醒了,我要干我自己喜欢的事业,没成想他却在这个节骨眼上回来了……我坚决和他离婚,他跪下来求我,让我给他一次机会,还要和我一块创业,连北京也不去了,我心里实在有些不忍……

她说到这里,不由得又黯然泪下。

阿芬,你心中有些不忍,这说明你还是爱他的,他迷途知返,懂得珍惜你了,你也要把握住现在这个机会,千万不要错过了。造船工程马上就要结束了,我也该离开了。

花小芬低头不语,泪流的更加厉害了。

阿芬,不要哭了,珍惜现在,放眼未来。你表姐说的对,我必须得离开。

她泣声说道:这样……这样对你不公平……

我摆了摆手,道:没有什么公平不公平的……

可是……可是你离开后去干什么呀?你现在也没有工作了……

哪儿找不到混饭吃的地方?……实不相瞒,昨天下午李总……和……妮子来找我了,她们让我回去。

啊?是李杏和温萍吗?

我点了点头:嗯,是的。

让你回去干嘛?




等通知,我的最终结果到底是辞职还是开除,现在还都是未知数呢。

花小芬不解地问:嗯?辞职就是辞职,怎么还有开除这一说?

阿芬,我实话给你说,我辞职的原因你也知道,我是递交辞职报告了,但李总那边没有批复,而纪委书记却以此为借口,从纪检口上给我下了个开除的文件,此事正在胶着状态,目前还没有眉目。

怎么会这样?纪委书记作为领导,他这样做也太过分了……花小芬说着说着愤愤不平起来。

我摆了摆手,道:阿芬,现在不是谈论谁是谁非的时候,说不定过段时间,我接着去上班也说不准呢。

听我说到这里,花小芬激怒的神色略微缓和了下来。说句真的,我真的不想对花小芬说这些,但为了让她对我放心,不再为我牵肠挂肚,我只好和盘托出,但没有提我和霹雳丫的个人情感问题。

我不提我和霹雳丫的问题,但花小芬也明显地感觉到我颓废的气味了,她很是了解我,知道我绝对不会为了单位上的这种JB工作烂事而喝闷酒。

大聪,你是不是和温萍吵架了?

没有,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谁还顾得上吵架。(我不想被她看到我的惨样,只好扯起了谎话。

不对,你和她没有吵架,你眼圈红的什么?

晕,一说起霹雳丫来,老子就不由得伤心难过起来,眼圈发红,小眼湿润,这都是本能的自然反应,这细微的变化,都没有逃过花小芬的眼睛。

花小芬又问:昨天她和李总来了后,你是不是和她闹不愉快了?

我只好点了点头。

是不是因为我,你才和她闹不愉快的?

我忙道:不是,绝对不是,是因为她让我跟她一块回去,我没有跟她回去,她……她才和我吵起来的……(直到此时,我也没有和她提起我和霹雳丫分手的事来。阿芬现在已经很难了,我不能再增加她的心里负担。她要是知道我和霹雳丫分手了,还不知道她心里会多难过。

花小芬道:那你怎么不跟她回去?

这里还没有完工,我怎么能回去?

这话一说出口,我立即后悔不迭起来,直想狠狠地抽自己一个大嘴巴子。果然,花小芬听后,顿时内疚不安,自责起来:都怪我,全都怪我,我该早点过来安排好……

第20卷 985、突如其变

看花小芬如此自责,我忙道:阿芬,不要这样,你这样我心里更不好受……

花小芬泪眼婆娑地说:大聪,这几天快把我折磨死了,你不要重蹈我的覆辙,你要好好珍惜温萍,不要惹她不高兴,更不要惹她伤心,你听她的……回去吧!……另外,你要记住,我们之间……发生……的那些事,就当什么也没有发生过,对谁也不要讲起,尤其是对温萍更不要吐露半个字……

她说到这里,再也忍不住,忽地泪如雨下起来。

她哽咽着又道:你一定要记住,这种事是千万说不得的,一旦让温萍知道了,她是不会原谅你的,真要是那样的话,我会愧疚一辈子的,还不如让我死的好……

我心如滴血,颤声道:阿芬,不要这样说……

我……我说的是真的,因为温萍容不得你那样做,她的眼里容不得半粒沙子,不管你经意还是不经意,一旦被她觉察了,那你就彻底失去她了,你今后不可能再遇到这么好的女孩子……

我被她说的悲伤起来,我现在已经和霹雳丫分手了,由于我做了对不起霹雳丫的事,我感觉我和霹雳丫之间似乎永远也看不到什么希望了,我现在已经彻底失去她了,越想越是心酸难过,不由得也暗自垂泪起来。

花小芬突然用手攥住我的手,用泪眼看着我,柔声说:大聪,我知道你心里爱着温萍,你要好好珍惜她!

我无奈地想对她说:我已经和霹雳丫分手了。但又不想再让她难过,只好冲她点了点头。

她又道:我的话你一定要记住,我们之间是好朋友,我们是清白的,我们之间从来没有发生过什么越轨的事情。

我又冲她重重地点了点头。

花小芬破涕为笑,轻道:这样我就放心了!你今天就回去吧!

阿芬,我走了这边怎么办?

你不要管了,我会安排的,你就听我的,等会就回去。

我无奈地点了点头,道:好吧!我先回家去一趟,和老爹老娘说一声,我就回城。

花小芬点了点头,道:嗯,回去后向温萍道个歉,无论她怎么埋怨你,怎么和你发火,你都要听着。

我知道,你就放心吧!

花小芬突然莞尔一笑,脸上荡漾着愉快欢喜的神情,柔声道:等你和她结婚的时候,我送你们几盆上好的兰花,保证让你们的新房更加清香,呵呵……

我心酸的难受,我和霹雳丫已经没有指望了,但又不忍心抚她的好意,只好故作愉快地笑道:好,那我先谢谢你了!

她用手攥住我的手将我拉起来,道:嗯,好了,你现在就回去吧!

嗯,好……阿芬,创业的路很难,你要保重自己,有用得着我的时候,你尽管开口,我随叫随到。

嗯,好的。

我缓步向外走去,出了房门,本想过去和老汉一家人打个招呼,告别一下,但花小芬伸手拽住我,轻声道:你快点走吧,不要浪费时间了,你昨天刚和温萍吵了架,要尽快向她陪个不是,我跟这边说一声就行了。

我只好无奈地笑了笑,点头道:好吧,那我走了。

花小芬抿嘴微笑,但脸色又有些苍白起来,她站在那里,看着我上了小QQ。

当我发动起车来,将头伸出车窗,准备向她挥手告别时,不由得心中一沉,只见花小芬的脸色更加苍白了。近处看时没有这么明显,和她相隔几米远后,看她的脸色愈发的苍白如纸,我刚想开口问她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时,只见她开心地笑着,向我连连挥手告别,我也只好抬起手来向她挥了挥,发动车子向院门外驶去。

当我将车子开出院门,待要拐弯时,很自然的一个本能动作扭头向站在院子里的她看了看,这一看之下不由得大吃一惊,险些从车中蹦了出来。

刚才还好好地站在那里,笑着向我挥手告别的花小芬,此时已经倒在了地上。




我忽地将车停下,连熄火都没有来得及,就从车上跳了下来,大声呼喊着阿芬快步向院中冲去。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我措手不及,我疯了一般跑到她的跟前,蹲下身子将她抱在怀里,嘴里连声呼喊着她,但她没有任何反应。

此时的花小芬就像睡着了一样,眼睛紧闭,脸色苍白如雪,连红唇也没有了一点血丝,苍白的吓人。

我边呼喊她的名字,边用力地摇晃着她,但她全身软若无骨,任我怎么呼喊怎么摇晃,她都没有一丝一毫的反应。

老汉一家人听到我的大声呼喊后,都从屋子里跑了出来,纷纷围了上来。

第20卷 986、心力憔悴

看花小芬这样,我急的险些昏过去,一种不祥的预感袭上心头,康警花牺牲时的情景不由得浮上脑海,我满头大汗地抱住花小芬,不停地呼喊着她的名字:阿芬,阿芬……

老汉的一家人此时都已经围了过来,老汉夫妇都着急地问:这是咋的了?

老汉的儿媳将手指搭在花小芬的鼻孔处试了试,忙道:她还有气……

我这才回过神来,急忙也将手轻放在她的鼻孔处,感觉了好几秒钟才感觉到了她的气息,此时的她气若游丝,似乎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了,我更加惶急起来。急忙又将手搭住她手腕处的脉搏,她的脉搏很弱,不仔细感觉还真感觉不到。

康警花牺牲时的情景又不断在我的脑海里闪现,我实在是害怕极了,只感觉眼前阵阵发黑,花小芬要是出了什么意外,后果不堪设想。同时,老子的内心将会一辈子不得安宁。

此时我能做的就是争分夺秒把花小芬送到医院去,一分一秒都耽搁不得。

我忽地抱起花小芬向外就跑,刚跑到门口处,只见根叔从院门外走了进来,险些和我撞到一起,他看我抱着一个女子惊慌失措地往外跑,急忙问道:大聪,这是怎么了?

根叔,先别问了,快点帮我把她送到医院去。

哦,好。

我跑到我的车跟前,根叔刚将车门打开,立即对我道:大聪,咱们这是到哪里的医院去?

到城里的医院去。

别开你的车了,还是开我的车吧,我的车提速快。

好。

我抱着花小芬又飞奔到根叔的车前,根叔打开车门,我抱着花小芬钻进了后排座里,根叔立即发动起车子来,箭一般向前猛开。

我将花小芬抱在怀里,不时地观察着她,不断将手放在她的鼻孔处测试着她的微弱气息,还不时将耳朵贴在她的胸口听着她的微弱心跳,我越来越害怕,对根叔道:根叔,这附近有医院没有?

这里只有镇上的卫生院。

那就先把她送到镇卫生院吧,到城里实在是太远了。

嗯,好,救人比救火还急。根叔答应着,拨打方向盘,向镇卫生院驶去。

当快到镇卫生院的时候,花小芬幽幽醒来,缓缓地睁开了眼,当她看到我时,有气无力地问:你怎么还没走?我这是在哪里?

我忍不住鼻子一酸,流下泪来,哽咽道:阿芬,你终于醒了,你快吓死我了……

根叔回头忙不迭地说: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花小芬无力地眼皮似乎都睁不开,脸色仍旧苍白,嘴唇仍是没有一点血色,她的声音很低:大聪,我这是怎么了?

阿芬,你刚才昏过去了,你好好休息不要说话了,咱们马上就到医院了……

花小芬轻轻哎了一声,闭上眼睛,整个人仍旧软若无骨,无力地趴在我的怀里。

此时,根叔已经将车子开进了镇卫生院的院子里,我抱着花小芬冲下了车。根叔和这里的医护人员很熟,找了个年纪大点的老大夫给花小芬好好看了看病情。

诊断的结果是:花小芬心力憔悴,几天几天没有睡好觉,身体精神都已经疲惫到了极致,这才导致突然昏厥,好好休息几天应该能恢复过来的。

随后,安排花小芬打点滴,花小芬躺在病床上,有气无力地说了没几句话就又昏睡了过去。

我整个人都被汗水浇透了,直到此时,我才稍微放下心来。

趁花小芬昏睡着,根叔把我叫出房间,来到外边的走廊上。

大聪,这个女的不是那天来找你的那个女同事吗?

根叔,实话跟你说,她就是我说的那个朋友,我修路造船都是给她帮的忙。

哦,原来是这样啊。

这段时间把她累坏了,又加上她……她个人遇到了棘手的问题,这才导致她这样的……



什么棘手问题?

这个你就不要问了,对了,根叔,你今天怎么来了?

嗨,还不是你娘又让我来找你啊,让我无论如何也要把你带回去,不然,她就自己亲自来。

我这里都快扒不开麻了,怎么回去?忙完了再说吧。

也只能是这样了。

我随后又进了屋,坐在床边守着花小芬,只有这样,我心里才踏实些。

突然,传来了一阵手机铃声,仔细一听,才发现是花小芬的手机在响。这手机铃声让花小芬很是心烦,昏睡中蹙眉嗯了一声,想睁开眼皮也没有睁开,我急忙从她口袋里掏出手机来,跑到外边的走廊上去接听。

刚按下接听键,就传来了话声:喂,阿芬……

我只好说道:你好……

对方一听是个男的声音,立即问道:你是谁?

我是阿芬的朋友……

你叫什么名字?

吕大聪……

第20卷 987、都市职场

对方一听我的名字,立即说道:哦,原来是大聪啊。

我这时才听出原来是巧克力打来的电话,忙道:哦,是乔老师啊!

大聪,阿芬到鹤鸣山了?

嗯,是的。

她怎么不接电话啊?

我思忖了片刻,只好实话实说:阿芬今天昏倒了,现正躺在医院里。

巧克力一听大急了起来,忙问:啊?怎么会这样?阿芬在哪个医院里?

在我们镇上的卫生院里。

我马上过去。

巧克力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一个半小时之后,巧克力匆匆赶来了。问明花小芬的病情后,她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此时,花小芬的点滴也已经打完了,她的脸色略微有了些红润,嘴唇也有了些血色,我一直紧揪着的心这才稍微放了下来。

那个上了年纪的大夫又给花小芬开了些调理的药物,叮嘱花小芬回去后一定要好好休息,千万不能再这么劳累了。

根叔这人很是仗义,他是承包工程的,工作很是繁忙,但他却一直在这里陪着,这使我非常感动。

我对巧克力道:乔老师,你带阿芬回城里去吧,让她回家好好休息。

巧克力点头道:嗯,好,我请两天假,在家里陪着她。

花小芬躺在床上,轻声道:我不回去,我要回鹤鸣山。

巧克力着急地道:阿芬,不要任性,你没听到刚才医生让你好好休息吗?

我也道:阿芬,听话,回家里去吧,鹤鸣山那边有我呢。

花小芬眼圈一红,对我道:不行,你今天必须回城,回去找温萍道歉去。我今天到那个饭店住下,照样能休息,同时安排一下工程进度。

听她这么说,我知道我不好再说什么了,只是心疼地看着她。

巧克力道:阿芬,不行,你还是跟我回城里去吧。

花小芬不耐烦地说:我说不回去就不回去。说完就将头扭向了一边。

巧克力道:好吧,今晚我陪你在这里。



从医院里出来,我陪着花小芬坐上了巧克力的车,根叔开着他的车在前带路。

回到饭店后,我让老汉的儿媳给收拾了个房间,这个房间里有两个床位,这样,花小芬晚上就能睡的安稳些。

安排好了这一切,花小芬就催促我快点走。我叮嘱了巧克力几句,这才和根叔离开了。

我开着我的小QQ,根叔开着他的车,半个多小时后,终于回到了村里。

根叔陪着我回到了家里,一进家门,老娘就迎了上来,还没开口说话,老泪就先流了下来。

娘,你这是干啥啊?我这不是回来了嘛。

聪儿啊,到底是咋的了?又是辞职又是开除的,这几天都快把娘给急死了。

娘,单位上的事你也不懂,一时半会也和你说不清楚,不过,您尽管放心,没有事的,我也准备回城了。

回城去上班吗?

我只好点了点头。

老娘抹了把老泪,整个人也显得轻松起来,嘴里念叨:这样就好,只要能去上班就好了……

我无奈地暗自叹了口气,扭头一看,老爹满脸不高兴地正蹲在地上,吧嗒吧嗒地抽着老旱烟,他还在生我的气呢。

大伯正带着施工人员在忙活着盖房子,房子盖的很快,现在已经开始搭屋顶了,再过几天就应该能完工了。

当天晚上,我定了一桌酒菜,好好地犒劳了一番根叔,让大伯作陪。

等客人都走了后,老爹绷着老脸开始询问我工作上的事,我只好简明扼要拣了些非重点的和老爹老娘说了说,说多了也没用,因为老爹老娘根本就不懂都市职场上的事。老爹和老娘只是关心我还能不能去上班,我只好敷衍了几句,让二老放心。

第二天早上十点多,我开车又来到了鹤鸣山,当我进入饭店的院子后,看到花小芬和巧克力的车都在,她们两人还在屋里。

我推门走了进去,花小芬躺在床上,巧克力坐在床边。

花小芬看到我后,颇感意外,忙问:你怎么又回来了?

哦,我不放心你,所以才又回来的。

你没有进城?

去了,今天一早又赶回来的。(我在路上就已经想好了谎话。

你见到温萍了嘛?

见到了。

向她道歉了吗?

道歉了,现在没事了。(我边说边故作轻松地笑了笑。

花小芬听我这么说,也很轻松地笑了起来,道:这样就好,我没事了,你不要再来这里了。

阿芬,我今天来就是先替你盯好这边,你回城好好休息几天,等你养好了身体我再走。

没等花小芬说话,巧克力接道:嗯,这样也行,那就有劳大聪了!

花小芬暗自白了巧克力一眼,对我道:大聪,造船的事我已经安排好了,你不用在这里盯着了。

别,事业为重,在这节骨眼上可别出什么乱子,还是我先盯着吧。……

第20卷 988、霹雳丫要走了

又争执了几个来回,花小芬看我主意已定,只好说:好吧,那我先回去,等这边的造船工程一结束,我立即带人过来到岛上去设计布置。

嗯,好,就这样办吧。

阿芬,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去?

我现在就回去吧。

我看到她的脸上仍有倦色,道:阿芬,你再睡一会,吃过午饭再走吧。

她柔顺地点了点头。我和巧克力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并带上了房门,让花小芬好好休息一下。

站在院子里,巧克力对我道:大聪,阿芬的老公回老家了,要不我昨天就和他一块过来了。

哦,多亏他回老家,老子还真不想见那个王八蛋。

不要说脏话,你别忘了我是教什么的了。

哦,对,呵呵,你是教礼仪的,守着你这个礼仪老师,我真得收敛点才行。

呵呵……

吃过午饭后,花小芬和巧克力走了,我则开车进山,接着当我的吕扒皮了。



当天下午,那艘大船终于竣工了,老子这下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了。没想到那个天津来的工程师却告诉我,昨晚花小芬已经吩咐他了,造完了这艘大船后,还要再造几艘小木舟。

日,这样一来,又得过几天才能完工。反正老子也没有什么事,索性就这样呆下去吧!

第二天下午,我正躺在草丛中睡大觉,造船的施工人员把我叫醒了,说有人来找我。

我忙从草丛中爬了起来,一看来人竟然是狗楞子。

我懒洋洋地问道:狗楞子,你来找我什么事?

你爹让我来找你的,说是你们单位上一个叫什么李总的人把电话打到家里去了,让你赶快给她回个电话。

我心中一沉,忙道:哦,我知道了。

奶奶滴,肯定有什么特别急的事,不然李感性不会把电话打到我家里去的。我忙对负责施工的那个工程师交待了几句,匆忙开上QQ向山外奔去。狗楞子骑着摩托车跟在我后边。

出来山口,我急忙将手机打开,只有到了这个位置,手机才有信号。

我刚要拨通李感性的电话,狗楞子骑车来到车旁,对我道:你怎么停车了?直接回家吧。

狗楞子,你自己回去吧,我现在就给我单位上回电话。

那好,你最好给你爹也回个电话,别到时候他老人家埋怨我没有通知到你。

我知道了,你走吧。

狗楞子开着他那辆破摩托车突突地走了。

我急忙拨通了李感性的手机。

喂,杏姐,你找我了?

手机那边立即传来李感性愤怒的声音:你怎么回事?不是告诉你让你一直开着手机吗?

杏姐,我开着手机来,但在山里边没有信号……

你到底什么时候回来?

这里忙完我就回去。

什么时候忙完?

再过几天吧。

你再过几天回来,花瓜菜都凉了。

杏姐……

吕大聪,我告诉你,妮子出国的事都办妥了,她想后天就走,你抓紧时间回来。

什么?她后天就要走?

嗯,汉正路分理处的工作她都交接给宋珍了,她正在准备着要走。

我懊恼地用手猛拍了一下方向盘,慌乱着急之下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李感性又道:吕大聪,我告诉你,不管你有什么理由,你现在马上给我回来,否则,后果自负。

李感性说完吧哒一声就把手机扣了。

没办法了,现在已经是火烧眉毛了,必须要尽快赶回去,妮子的霹雳脾气彻底发作了。

我哆嗦着手又拨通了花小芬的手机。




手机一拨通,我还没有说话,就传来了花小芬的声音:大聪……

阿芬,实在不好意思了,我想等工程彻底完工后再走,但现在有点急事,我要赶回城里去……

哦,你回城吧,我本来定的就是明天一早到鹤鸣山的。

哦,好,那我现在回去了。

大聪,什么急事啊?

妮子后天要到新加坡了,我得回去一趟。

什么?温萍要到新加坡?

嗯,是的。

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一直就想到新加坡去留学,出国的手续都已经办好了,她后天就要走……

大聪,她走了你怎么办?

我说过要支持她去的,我……我不能阻拦她的……

大聪,你一定要想办法阻止她去,你和她刚刚吵完架,虽然你向她道歉了,但她选择这个时候离开,是个不好的信号,女孩子的心是伤不起的……

我现在已经颓废到了极点,听花小芬这么说,我心里更是冰凉到了极点,花小芬还以为我真得向霹雳丫道歉了,实际上压根就没有这回事。

阿芬,好了,我现在要马上赶回去。

路上注意安全,有事就给我打电话。

扣断电话后,我加大油门向前冲去,老子现在恨不得一步就迈到城里去,焦急之下,满头都是大汗。

第20卷 989、空等了一夜

一路狂奔,都快把小QQ的车轮子给跑下来了,终于进了城。

七拐八拐,拐进了小区,将车停在了楼前,跳下车来,向楼上爬去。

掏出钥匙,打开房门,进门后立即喊妮子,但房子里空空如也。

霹雳丫曾经告诉过我,她已经把租住的房子给退了,她搬到了我这个房子里。

我临走的前一晚,霹雳丫就住在了北边的那个卧室里,她搬过来后,肯定也住在了那个房间里。

我几步扑进了霹雳丫的卧室里,床铺收拾的整整齐齐,房间布置的清新芳香,一看就是个女子闺房,但没有霹雳丫的影子。

随后,我又把每个房间都看了一遍,最后确信霹雳丫不在这个房子里。

这丫是不是那天和我吵架回来后,就搬离了这个房子,赌气再也不在这里住了?那她能搬到哪里去呢?除了大哥那里,她也没处去。

我立即向外走去,准备到满江大哥家里去看看。

当我急匆匆赶到满江大哥家的时候,发现家里只有谭嫂一个人,满江大哥也不在家。

谭嫂,大哥干什么去了?

你大哥又到北京去了,都去了一个多星期了。

大哥前一段时间不是刚去了北京吗?怎么又去了?

我也不知道,上次从北京呆了一个多星期,回来在家陪了冯文青一段时间,又到北京去了,也没说什么事,反正走的时候很是匆忙。

哦,谭嫂,妮子回来了没有?



昨天回来了,在家吃了晚饭后就走了,今天没有回来。

那好,谭嫂,我走了。

大聪,吃过晚饭再走吧?

不了,我有点急事。

从满江大哥家里出来,我开上车,又往家里奔去。回到家里,还是空空如也。

霹雳丫到什么地方去了?我知道她心里对我很是生气,因此才不想给她打电话,只想当面和她谈,看来这电话不打不行了。

想到这里,我掏出手机来,拨通了霹雳丫的手机,但响了几下后,这丫就把手机直接给挂断了。又拨,这丫竟然连管也不管了。再拨,这丫竟然直接给关机了。

我急的在屋里团团乱转。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匆忙拿起来接听,是李感性打过来的。

大聪,你回来了没有?

杏姐,我回来了,正在到处找妮子呢,你知道她在哪里吗?

半个多小时之前,我给她打电话了,她说在外边,没说在什么地方。

我给她打手机,她不接,现在竟然把手机给关了。

既然这样,那你就在家里等着吧。

也只能是这样了。

你那天要是一块跟我们回来,不就没有这事了,这都是你自找的。

杏姐,我也不想这样,谁知道妮子说走就走呢……

你递交辞职报告后,不是连个屁都没放就消失了嘛,你这样做对得起妮子吗?

杏姐,别埋怨我了,我当时实在是烦躁的没有办法……

李感性又训斥了我几句,这才扣断了电话。李感性现在也是对我很不满,语气中充满了浓浓的怨气。

我在家里就像热锅上的蚂蚁在焦急地等待着,没想到这一等,竟空等了一夜,直到第二天的上午十点多钟,房门外才传来了开锁声。

昨夜我没有上床,就一直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等着霹雳丫,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连灯也没有关。

听到轻微的开锁声,我立即一个激灵醒了过来,房门打开,霹雳丫从外边走了进来,风尘仆仆的她,看到我后,愣了一愣,将手中的大包小包放在地上,白了我一眼,伸手将客厅的灯关掉,抿了抿嘴唇,没有说一句话,扭头转身就向自己的卧室走去。

我急忙站起身来,跟了过去,嘴里说着:妮子,你回来了……

霹雳丫进了卧室后,随手就将卧室的门带上了,将我关在了外边。

妮子,妮子,你倒是说句话啊……

卧室内传来了翻箱倒柜的声音,但就是没有传来她说话的声音。

足足过去了半个多小时,霹雳丫才缓缓打开了房门,她看我仍旧站在那里,生气地道:你不是说不回来了吗?干吗还要回来?

妮子,你不要生气了,我这不是回来了嘛……

她眼圈一红,不再说话,而是返身去提东西。

我低头一看,只见卧室的地上已经摆了两个大皮箱,我惶恐地又看了一下床上,床上那些霹雳丫的用品已经不见了。

这丫刚才将房门关上,就是在卧室里收拾自己的东西,看这样子,这丫是毅然决然地要走了。

霹雳丫弯腰低身,一手提着一个大皮箱,吃力地向门外走来。

我难受的小眼湿润,只想拿头撞墙,急忙对她道:妮子,你这是干啥?

她懒得搭理我,仍旧低头弯腰提着那两个大皮箱吃力地向外走着。

第20卷 990、大耍无赖

我伸手挡住她,哀求地道:妮子,你要干什么?

我收拾东西走人。

你这是到哪里去?

我爱上那就上那,管你什么事?

妮子,不要斗气了。我边说边要伸手去拉她手中的皮箱,她猛地挣开,道:你躲开,不准你碰我,你是我什么人?用不着你来管。

妮子,你不要这样了,我这不是回来了嘛……

你爱回来就回来,不爱回来就不回来,管我什么事?




我晕,这丫恼怒之下说话实在是太绝情了,我禁不住有些心凉起来,只好挪开了步子,闪开了身子,她哼了一声,提着那两个大皮箱,歪歪扭扭地走了出来。

当她走到客厅门口的时候,再也无法坚持了,咣当两声将那两只大皮箱放在了地上,累的她直喘粗气。

想想霹雳丫刚才对老子说的那么绝情,一股无名之火上涌,腾腾几步跟了过去,一屁股坐在了一个大皮箱上,老子索性耍起了无赖。

霹雳丫看到我这样,顿时愣住了,过了好几秒钟才反应过来,立即语速超快地道:你坐在我皮箱上干嘛?快点起来,我要走了,你快点起来啊……

任你风吹浪打,山崩海啸,我自岿然不动,就地坐窝,哼……看你丫能奈老子何?

我坐在皮箱上,腆着老脸看着她,就像没事人一样。气的她抬腿踢了我两脚,这丫在气怒之下,出脚甚是狠辣,踢的老子的大腿隐隐作疼,并且是越来越疼。我暗自咬牙忍住疼痛,仍旧腆着老脸看着她。

你起来,我要走了,快点……

你要到哪里去?我衰衰地问。

我到哪里去管你屁事,你给我起来……

我心中暗道:奶奶滴,你丫要是不和老子说明白,老子还就是不起了。我索性将小脑袋扭向了一边,仍是死皮赖脸地蹲坐在皮箱上不动一动。

你到底起不起?霹雳丫的嗓门更大了起来。

我仍旧保持赖姿,拒不回答,更不起来。

霹雳丫突然弯腰低身,双手猛地向我推来,这丫用力很大,推的我小体后仰,惯性使然,咚的一声小脑袋撞到了坚硬的地板上,疼的我‘哎哟’一声大叫,双手抱头,躺在地上呲牙咧嘴地哼哟起来。

霹雳丫弯腰去提皮箱,此时,我的双腿还搭在皮箱上,急忙双腿用力,将皮箱死死压住,气的霹雳丫伸手照着我的小干腿子啪啪甩拍了几巴掌。我一不做二不休,双腿来了个乌龙绞柱,将皮箱死死绞住。

这下子,霹雳丫没辙了,她索性也不再管我绞住的那只皮箱了,而是提起另一只皮箱来,又把刚才进门时放在地上的大包小包收拾起来,向门口走去。

我靠,这丫实在是太倔了,如果让她这么出门,刚才我的小脑袋被磕碰了那一下也就算白挨了,我从地上爬了起来,快速地向门口跑去。

我抢在霹雳丫的前面,用背紧紧靠住屋门,死皮赖脸地挡住了她。

她看我这样一而再,再而三地耍赖,再也无法按捺胸中的火气,声嘶力竭地对我吼道:滚,你给我滚开。

妮子,你小声点,这栋楼上可都是单位同事呢。

滚,你给我滚开,不要拦着我。

我不能让你这样出门,我们得好好谈谈……

霹雳丫秀脸气的通红,忽地将手中的皮箱和大包小包扔下,转身向里走去。

我立即松了一口气,奶奶滴,老子终于把这丫给挡住了。

正在我暗自庆幸耍赖成功的时候,只见霹雳丫从厨房里走了出来,手中握着那把明晃晃发着寒光的不锈钢菜刀。

我日,这丫要干什么?我紧张万分,小眼发着极度恐惧的目光看着她,刚才还充满力量的双腿立即变得就像糗烂了的面条一样摇摇欲坠。

我声音发颤,哆嗦着问道:妮子,你要干啥?……

霹雳丫怒气冲冲地将手中的菜刀举起来,刀刃冲向我,寒光闪闪之下,我的背上都害起冷来,禁不住全身都哆嗦了起来。

滚开,不然我就用刀砍你。

我知道霹雳丫说的到就能做的到。我想说话,但极度恐慌之下,已经说不出来了,双腿一软,扑通一声,小体重重地蹲坐在了地上,要不是后背有门,估计老子已经被吓的瘫软在地了。

我这扑通一声蹲坐在地,离的刀远了些,虽然发着寒光的刀仍在头顶上方,但总比刚才刀放在面门上要安全的多。

我这突然跌坐在地,使霹雳丫颇感意外,她低头看着我,脸色也稍稍缓和了些。

我的胆子稍微大了点,终于也说出话来了,但声音仍旧发颤哆嗦的厉害:妮子,你别拿刀,快把刀放下啊……

第20卷 991、悲从中来

霹雳丫愤愤地说:你想让我把刀拿开,那你就滚开,别挡着我。

我点了点头,想爬起来躲开,但双腿已经绵软的没有一点力气,只好衰衰地说:你把刀拿开,我就起来。你不把刀拿开,我害怕的要命,全身没有一丝力气,根本就起不来。

霹雳丫听到这里,只好将高举着的菜刀放了下来,我立即又道:你快把刀放回厨房里去,这刀太吓人了。

你别得寸进尺,我现在已经把刀拿开了,你快点起来。




我忽地伸手抓住刀背,并用力死死攥住,道:妮子,把刀给我。

霹雳丫用手使劲攥住刀柄,鼻子里哼着说道:不行,就不给你,你快点放手。

妮子,你把刀放回厨房,我就起来。

霹雳丫狠狠地白了我一眼,转身想走,但我双手仍旧死死抓住刀背不放。

霹雳丫厉声说道:你放手啊,你这么抓着,我怎么放回去?

哦,关顾害怕了……

我急忙松开双手,霹雳丫脸上的神情似笑非笑,忽地扬起菜刀来,高高举起,从上往下猛劈下来,对准的正是老子的脑袋。

我本就还没有从极度恐惧中解脱出来,这丫突然来这么一下,可以想象我恐惧到什么程度了。我‘啊’的一声大叫,双眼紧闭,只听砰的一声轻响,感觉头顶一疼。

等她将刀抽开,我才略微回过神来,忙惊恐万分地伸手去摸头顶,摸完之后,急忙将双手放到眼前,但没有发现血迹。

她哼了一声,似笑非笑地说:怕什么?我用的是刀面。

日,原来这丫刚才那么一下,是在吓唬老子,幸亏用的是刀面,不然,老子非得头破血流不可。

霹雳丫回身走向厨房,我忙用双手捂住心口,狂跳的心一直狂跳不止,老子都快被这丫给吓死了。

霹雳丫咣当一声,将菜刀扔在了菜扳之上,随后又走了出来,站在我面前,道:快点起来,我要走了。

我边捂心口边说:妮子,你快把我给吓死了……

你抓紧时间起来,不然,我可来真的了。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双手撑地,准备爬起来,突然感觉裆部湿漉漉的,低头一看,日,老子竟然尿裤子了。

刚才被这丫一吓,竟然把老子给吓的尿裤子了,我禁不住有些恼羞成怒起来。

霹雳丫轻轻‘哟’了一声,我抬头一看,她也发现我尿裤子了。这丫绝对没有想到老子会被吓的尿裤子,她惊愣之后,忍不住抿嘴偷笑起来。

我的火气再也忍不住了,坐在地上对她吼道:奶奶滴,你丫还偷笑?你把老子给吓的这样,你还偷笑?

你嘴里再不干不净,我就扇你。她边说边走上前来,冲我扬了扬粉掌。

我忽地想起了我和康警花日次相识的时候,在那个漆黑的夜里,她把我当成了逃犯,从背后袭击我,当时就是吓的老子也尿裤子了。

没想到现在在自己的家里,竟然也被霹雳丫给吓的尿裤子了,是可忍孰不可忍。恼羞成怒之下,我想起了康警花,禁不住悲从中来,小眼瞬间湿润,伤心难过的流下泪来。

我将后背靠在门上,耷拉着脑袋,陷入了沉思:要是康警花不死,哪有现在这么多的烦心事。这个房子也将是我和康警花的新婚爱巢。

越想康警花,越是悲伤,刚才是流了几滴小泪,现在则是泪水狂涌了。

哎呀,我只是用刀面轻拍了一下你的头,你至于这样吗?霹雳丫在旁说道。

我突然抬起头来,声嘶力竭地狂吼起来:你不要说话,你离我远一点……

我这一声狂吼,竟把霹雳丫给吼的往后倒退了一个趔趄,她禁不住也怒道:吼什么吼?随后,她轻骂了一声奶奶滴,转身向客厅走去,一屁股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生起闷气来了。

悲从中来,人在极度悲伤之下,就会变得‘心如已灰之木,身如不系之舟’起来,我索性不再压抑自己,哽哽咽咽地说:我和康警花相识,就是被她吓的尿了裤子,你今天也把老子给吓的尿了裤子,呜呜……

霹雳丫听我突然说起了康警花,她明显地一愣,抬头看着我,我则是不管不顾地道:康警花牺牲之前,就说要好好装修一下这个房子,做为我们的婚房。她牺牲后,我不想来这里,你却执意让我到这里来。我来了,你却要去新加坡了,你考虑到我的感受了吗?霹雳丫,你太自私了……

她坐在沙发上蹙眉怒道:我怎么自私了?

你就是自私,你老是纠结我以前的事情,不敢面对现实,你老是不能完全接受我,你考虑过我的感受吗?你这不是自私是什么?

第20卷 992、追问

霹雳丫听我这么说她,顿时无法镇静了,立即语速超快地回问:我怎么没有考虑你的感受?正因为我考虑你的感受,我现在才变得缩手缩脚的。

你还缩手缩脚?你缩手缩脚还缩到新加坡去了,你这叫缩手缩脚吗?

我给你说过,要不是因为我嫂子,我早就去了,何必等到现在,哼……

你哼什么哼?你之所以没有早去新加坡,你是因为你嫂子,并不是因为我。

霹雳丫被我激的秀脸通红,愤怒地道:吕大聪,你说话可得凭良心,要不是因为你,我嫂子去世后,我立马就走了。

我决定今天把所有的心里话都说出来,老子再也不能压抑了,一定要一吐为快,我也不再称呼她为妮子了,而是直呼道:霹雳丫,你为了你嫂子你可以不走,但你为了我,只是暂时的不走,这就是本质的区别。

霹雳丫狂怒道:你少拿我嫂子说事,你怎么能跟我嫂子比?她说到这里,眼圈倏地一红,禁不住哽咽起来,再也说不下去了。

自古以来,天大地大也大不过父母,好,我不再提你嫂子了。

随着我的话音落地,霹雳丫的眼泪也流了下来。

看她流泪,我心中一软,只好把快到嘴门的更刺激人的话吞了下去,禁不住连连叹气。

霹雳丫伸手拿起茶几上的纸巾,抹了抹眼泪,过了几秒钟之后,才道:我们现在没有任何关系了,只是普通朋友而已。

她这句话,无疑就是一磅重型炸弹,把我刚刚稍微平息下去的火气又给激了起来,霹雳丫,分手这话是随便说的吗?那天你和杏姐到鹤鸣山去找我,我们都很不冷静,这才闹的不愉快,你还当真了啊?

我既然说了,就必须要做到。

你以为你是金口玉言啊,说了就必须做到,哼……

我就是金口玉言,怎么滴?

这丫说着说着,摆出了一副大吵一架的架势。

我只好口气缓和地说:我相信你那是说气话而已,这都过了好几天了,你怎么还这么大的气性?

我这么大的气性?你自己一走了之,你考虑过我的感受吗?你还说我自私,你自己就不自私吗?

我辞职也是无奈之举,我不声不响地走,是因为我当时真的很烦。

对,你这算说对了,你就是光顾着考虑自己的感受,根本就不考虑别人的感受,你才自私……

我被她堵得哑口无言,更加恼羞成怒起来,因为在我自己的内心里,我并没有感觉到自己自私。

霹雳丫,我当时辞职只是为了保护杏姐,为了不把她牵连进去,我这才辞职的。我当时只能这么做,你怎么还强词夺理,用这样的话来噎我?

不噎你噎谁?你这种人就是欠噎……

我们能不能别这么大火气?我们平心静气地好好谈谈不行吗?

有什么好谈的?你说走就走,连个屁也不放,让你回来还不回来,你现在想起要和我好好谈谈了……

好了,妮子,我们不要斗气了,我这不是回来了嘛,是为了你专程回来的……

你现在回来晚了,那天你为什么不和我一块回来?



那天不是还没有帮完忙嘛,现在回来和那天回来不是一个样嘛……

不一样,完全不一样,你那天跟我一块回来,说明你心里在乎我,你现在回来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日,这丫说着说着就开始上纲上线了,这可是大是大非的原则问题,必须扯落明白,不然后患无穷,我急忙回道:妮子,你想到哪里去了?我那天的确走不开,尤其是给朋友帮忙这种事,更要信守承诺才行,你怎么能把帮朋友忙的事和我心里在不在乎你扯到一块呢?

你以为我愿意扯到一块吗?我还没有问你,你到底和那个花小芬什么关系?

我一愣,心中大吃一惊,嘴巴在动着,但说不出话来。那天花小芬对我说的话都涌上了心头:大聪,你要记住,我们之间发生的那些事,就当什么也没有发生过,对谁也不要讲起,尤其是对温萍更不要吐露半个字……

说啊,你倒是说话啊,你怎么哑巴了?霹雳丫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我,嘴里不断追问着我,根本就不容我多加考虑。

从小练就的厚脸皮关键时刻又救了我一把,我立即回道:我和花小芬只是普通朋友而已,我和她以前是城东分理处的同事,关系处的比较融洽……

融洽?有多融洽?

就是好朋友而已,妮子,你不要多想……

我怎么多想了?你能做的出,我就不能多想吗?

晕,狂晕,难道这丫都知道了?我心中不由得惊恐慌乱起来,忙不迭地问:我做出什么了?……

你做出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哼…………

第20卷 993、超拗丫

听霹雳丫说出这样的话,我更加惶惶不安起来,小眼也不敢直视她,低下头想说什么,但没有一点底气,衰衰地真的当起了哑巴。

你果真成哑巴了?

我仍是低垂着脑袋不说话。

你是不是心里有鬼?

霹雳丫问这句话的时候,声音明显地打颤起来,似乎她心中也害怕的很。

我顿时明白过来,霹雳丫问这句话的时候之所以声音如此打颤心中如此害怕,是因为她想问但又怕问到最不愿意听到的结果。

看来这丫应该不知道我和花小芬出轨的事。花小芬曾告诫过我,对谁都不要讲,她自己肯定也不会对别人说的。这事我不讲她不讲,别人不会知道的。至于巧克力知道我和花小芬的越轨行为,那是因为巧克力和花小芬是闺的不能再闺蜜的不能再蜜的闺蜜了,大可不必多虑。

想到这里,我的底气才慢慢地足了些,低着头悄悄活动了一下老脸,警告自己,一定要装出无辜的样子来,不然,后果不堪设想。一旦一个表情抑或一个字眼不慎,就将酿成大错,错的没有任何希望再挽回了。

我顶住巨大的心理压力,缓缓抬起头来,做足了无辜的样子,沉声道:妮子,我和花小芬只是比较要好的朋友,真的没有什么,你不要多想了。

真的?

你怎么这么不相信我啊?我骗你干啥?

她急忙住口,又悄自松了一口气。

奶奶滴,我本就紧张的要命,这丫似乎比我还要紧张。

我急忙又将脑袋低下,因为我此时愧疚悔恨的只想一头撞死在地上。我感觉我现在连个畜牲也不如了,昧着自己的良心在对自己心爱的女人撒谎,这种滋味简直比吃屎喝尿还要令人作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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