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银行漂亮的女同事上司的暧昧性事(48)

我与银行漂亮的女同事上司的暧昧性事(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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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妻激情

35岁美少妇口述和老公换妻的真实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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霹雳丫绝对是温柔贤惠型的好女孩,看她快速麻利地忙活的样子,心中感触颇深。以前我就曾有过几次靠在厨房门框上看她炒菜做饭的样子,现在再来看,感觉更加深刻。像她这么好的女孩子,如果错过了,真的会让我抱憾终生的。看着她瘦削的身影,想起我以前带给她的伤害,心中惭愧内疚无比。想到和她还有可能会重新发展下去,又对未来充满了美好的憧憬和企盼。
霹雳丫虽然有时候和我发脾气,但她却是很会照顾人,也很会心疼人。
边看边想,我不由得小眼湿润了起来。
就在这时,霹雳丫一甩长发,发现我站在她后边,白了我一眼,啐道:别和个木橛子一样站在这里,我马上就做好了,你快去洗洗手脸,准备吃饭。

哦,好。我急忙掉头向洗手间走去。

等我洗完手脸,回到餐桌旁的时候,霹雳丫已经把煎好的两个荷包蛋和两个带火腿的汉堡端了上来。

我刚要吃,她急忙阻止道:太热,等会儿,汤马上就好了。说完她又跑进了厨房。

过了几分钟后,霹雳丫端着一大海碗汤过来了,她动手给我盛了一碗汤,我一看,里边有虾仁、大枣、玉米、肉丸等等,这汤做的实在是太丰盛了。

霹雳丫道:行了,你快吃吧!

我立即动筷吃了起来,霹雳丫坐在我对面,一手支腮柔柔地看着我,表情恬静,眼神温柔。

我边吃边说:妮子,你别看着啊,你也吃啊。

她轻轻摇了摇头,柔柔地说:这是专门给你做的。

我很快就吃了一个荷包蛋,一个汉堡,外加一碗汤,我抹了抹嘴,道:我吃完了,你做的饭真好吃,嘿嘿。

她明显地一愣,将支腮的手放下来,惊讶地问:你怎么吃这么点?

我的饭量本来就不大,吃这些已经不错了。

她秀眉一蹙,说道:不行,你吃的太少了,要多吃点才行。

我已经饱了,不能再吃了。

她秀脸一沉,蹙眉噘嘴道:你看你瘦成什么样子了?你把我做的这些都吃了才能走。

我刚待要说什么,她却将脸扭向了一边,秀眸中竟亮晶闪光了起来。

晕,这丫竟要流泪了。

我心中一颤,忙低声道:我吃,我把这些都吃光。

看到霹雳丫眼睛湿润快要掉泪的样子,我的小眼也不由得湿润起来,边吃边控制不住自己,急忙连连眨巴小眼,不让眼泪掉下来。

第17卷 819、赖皮脸

我实在是感动的受不了了,霹雳丫此时就是一个温柔贤惠丫!

她发脾气的时候,不了解她的人感到很难接受,但了解她的人,却是感到很可爱,老子就是这般感觉。

在激动感动之余,我已经又将另外的那个荷包蛋和汉堡吃了进去,霹雳丫又给我盛了一碗汤,我此时不但已经很饱,还有点儿撑的上了。

但看到霹雳丫温柔期待的眼神,我只好暗暗咬牙端起那碗汤来,一不做二不休发扬敢死队的精神,一口气喝了下去。

霹雳丫刚待又要给我撑,我忙伸手阻止她,柔声说:妮子,不要再给我盛了,我已经很饱了,现在都有些撑得上了,我真的不能再吃了。

她抿嘴一笑,温柔地说:那好,就吃这些吧,你快去单位值班吧!

我打了一个饱嗝,站了起来,奶奶的,老子感觉都快撑得不会走路了。

刚走了几步,霹雳丫追上来又道:今天下班后,你就不要过来了,回家好好休息一下。

哦?我还是过来吧。

今天家里会来很多人,你就不要过来了,在家好好休息。她边说边伸手抓起我受伤的胳膊,用手轻轻抚摸着被她咬伤的那个部位,厚厚的纱布已经脏的有些发黑了,她很是心疼地低声说:下班后,快到医院去换下药,再重新包扎一下,别感染了。

我点了点头,深情地看着她,此时我有一个冲动,真想将她拥进怀里,给她来个货真价实的热吻,我柔声地说:妮子,等会儿我出门走的时候,你是按照中国的传统送我呢还是按照韩国的传统送我?要不按照小日本的传统送我也行!

她抬起头来,调皮地眨巴了眨巴眼皮,眼神中充满了俏皮神态,问道:三个国家的传统还有什么区别吗?

中国的传统就是足不出户,小日本的传统就是送到门口,韩国的传统就是送到门外,你选择哪一个?

她抿嘴忍笑,眼神中荡漾着活泼的窃喜,对我说:我们是在中国,那就按照中国的传统吧,嘿嘿。

我道:小日本的传统有点儿隔靴搔痒,送到门口光往外探身,但脚丫子是不出门的,小日本的这种传统直接摒弃。还是韩国的传统比较好,不但要送出门去,还要……还要……

还要什么?

还要在我的腮帮上亲上一口,然后目送我下楼。

她听后俏脸一沉,刚待发作,我忽地伸出双手攥住了她的双手,身子前探,将嘴巴俯在她耳边,柔柔腻腻地说:妮子,你就按照韩国的传统送我一次嘛,让我体验一下那种大男人的感觉。

霹雳丫悄声道:我送你到门外可以,但不亲你腮帮。

我肉麻地说:你要做就做到位嘛。

也好,那我就在你腮帮上再来一口,你去医院包扎手臂的时候,顺便把腮帮也包扎起来,嘿嘿。她说着忍不住笑了起来。

她这一笑,顿时让我春心荡漾,我刚要伸手搂抱她,只听吱呀一声门响,谭嫂从卧室中走了出来,惊问:你们两个站在那里干什么?

我一怔,心中暗道:奶奶的,你个娘们早不出来晚不出来,偏偏在这个最关键的时候出来,操。

霹雳丫看到谭嫂后,脸色一红,急忙往后撤了一步,对谭嫂道:谭嫂,没有什么。

又急忙转头对我说:你快走吧。

我只好悻悻地点了点头,挥手对谭嫂打了个招呼:谭嫂,我去单位值班了。





哦,大聪兄弟,你吃过饭了吗?

吃过了,不但吃过了,还撑着了。

霹雳丫听到这里,噗哧一声笑出声来。

我有些心不甘情不愿地又看了眼霹雳丫,无奈地对她说:那就按照华夏之邦的传统送我吧!

霹雳丫俏皮地冲我挥了挥手,我只好冲她做了个无可奈何的赖皮脸,转身往外走去。

出来门下楼梯的时候,我感觉撑的更加难受,老子今天早晨吃的这顿早餐,足足能顶平时两顿饭的饭量。撑的老子不敢像平时走路那样雄赳赳气昂昂了,只能迈着小碎步慢慢前行。

到了分理处后,办的第一件事,就是给宋珍打电话,让她明天过来替我值班,明天就要安葬满江嫂子了,得提前把工作上的事安排妥当。

值班真TM的无聊,没啥事干,但人又不能离开,只能在那里干靠。CTMD,上级行那帮龟孙天天闲着没事干,不是出台政策就是下发制度,想方设法不让基层的人轻松,MLGBD。

我按照霹雳丫的吩咐,下班后到医院换了药,重新包扎了一下,老老实实地回家休息去了。

第17卷 820、哀毁骨立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匆忙赶到了满江大哥的家里。

此时,满江哥家里已经聚集了很多人,满江大哥穿梭在人群中,不停地忙碌着。他在百忙之中走到我身边,悄悄吩咐我:大聪,你今天的任务就是好好照顾妮子。

我点了点头,道:大哥,你放心吧!

他刚要离开,我问:大哥,冯文青那边怎么样了?

她还在医院里,让她在医院里多观察几天吧。

嗯,这样也好,省得你顾了这边,还得顾那边。

满江哥点了点头,急忙又去招呼不断进门的客人了。

今天是安葬满江嫂子的日子,先进行遗体告别仪式,再进行火化,最后回满江大哥的老家去安葬。

我紧跟在霹雳丫的身边,谭嫂一直搀扶着她。很快所有的人都从满江哥的家里出来,浩浩荡荡向殡仪馆进发,满江嫂子的遗体告别仪式就在殡仪馆的大厅里举行。

大厅里放着催人泪下的低徊的哀乐,满江嫂子静静地躺在大厅的中央,她的面部明显地被化过了妆,整个人躺在那里就像熟睡着了一样。

霹雳丫看到她嫂子后,又是哭的死去活来。满江嫂子的娘家人更是哀痛哭嚎,整个大厅里弥漫着悲伤哀痛的气氛。

由于康警花的缘故,我对这样的气氛特别敏感,刚一进厅,就想起了当时送别康警花的情景,禁不住泪如雨下。

满江大哥的人脉更是出乎了我的意料之外,来吊唁的人络绎不绝,省里市里的一些高官要员来了不少,亲朋好友更是不在话下,全国各地的人也来了不少,就连满江哥在国外的同学也专门从国外赶了回来。

吊唁的人排成了长龙,满江嫂子活着的时候,常年卧床不起,几乎与外界隔绝,来的人无疑几乎都是冲着满江大哥来的。

叶行长以及其他几个行领导也来了,冼伯伯和冼伯母也来了,李感性和盛雪还有她们的好多同学也纷纷依次走进大厅里来,就来车小田车主任也到了。我们行里来参加吊唁的人竟有一百多人,而且大部分都是满江大哥的学生。

像满江大哥这样做人做到这个份上,当真是裒然举首,无出其右,沅茝沣兰,鹤鸣之士。

遗体告别仪式一直持续了好几个小时才结束。

将满江嫂子的遗体火化后,开始回满江大哥的老家去安葬。

我和李感性也跟着去了,满江嫂子被安葬在了满江大哥的祖坟上。

当返回城里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满江大哥为答谢远道而来的亲朋好友,定了一个酒店,李感性陪着满江大哥去了酒店招待客人,而我则陪着霹雳丫回到了家里。

霹雳丫一天不停地哭哭啼啼,眼皮更加红肿,嗓子也沙哑了。

人去楼空,家里只有我和霹雳丫还有谭嫂。

进门后,霹雳丫坐在沙发上,她再也撑不住了,双手不住地揉按太阳穴,表情痛苦,这是悲伤过度造成的。

现在用一个词来形容霹雳丫那是再合适不过的了,那就是哀毁骨立。霹雳丫从早上到现在一口饭没吃,一口水也没喝,这一天下来,她似乎更加瘦了一圈。

我急忙给她端了杯水,心疼地说:妮子,先喝点水吧!

她摇了摇头,只是发呆愣神,我着急地说:你这样不行,现在把你嫂子安葬好了,你也可以放心了。你今天除了哭就是哭,先喝点水补充一下体内的水分。

她哑声轻道:我真的不想喝,你别说话了,让我静一会儿。

我既心疼又无奈地看着她,不知道怎么劝她才好。





就在这时,谭嫂已经将饭菜做好了。我柔声对她说:妮子,先吃点饭,吃完饭后好好睡一觉就没事了。

她摇了摇头,哑声说:更不想吃,我到屋里去睡一会儿。

人在极度哀伤之下,真的是不吃不喝,干耗身体,哀毁骨立这个词就是这么来的。

她说完,就站起身来,走路竟有些摇摇晃晃起来,我急忙搀扶住她,扶她到了楼上的卧室里。

霹雳丫躺倒后,我急忙出来涮了块湿毛巾,想给她擦把脸,没想到当我拿着洗好的湿毛巾再次返回到卧室的时候,霹雳丫已经趴在床上睡着了。

我悄悄地退了出来,将门关上。

满江大哥今晚不回来了,他要陪着他那些从外地和国外赶回来的同学。

一直等到二半夜,霹雳丫也没有醒来。当夜,我又睡在了客厅里的沙发上。

第二天是星期一,我要早点赶到单位去召开那恼人的JB晨会。我悄悄上了楼,推开卧室的门,发现霹雳丫仍旧在沉睡之中。

我下楼和谭嫂打了个招呼匆忙向外走去。

第17卷 821、把门关上

匆忙赶到单位,开了一分半钟的晨会。新的一天开始了,大家开始分头忙碌起来。

MD,晨会虽然开了只有一分半钟,但老子也感到很是漫长,简直就是一种折磨。像这种吊JB晨会真的没有必要天天开,有事则开,无事则免,干嘛非要TM的规定天天开?这就是典型的条条框框,本本主义,死板硬套,没有一点灵活自主性,操。

下午刚上班,我就接到了李感性的电话,她让我马上去一趟。

这段时间把我累坏了,中午在办公室的沙发上睡了一个多小时,全身更感疲乏,我真是累的不想动,衰衰地说:杏姐,在电话中说不行吗?我累的不愿意动。

不愿意动也要马上过来,我有急事找你。

什么急事?在电话中说不是一样嘛。

你别这么墨迹好不好?是关于上次质询会的事。

我一听顿时紧张起来,忙不迭地说:好,好,我马上就到。

奶奶个屁的,怎么一个事接着一个事地没完没了?超难缠那边到底要到什么时候才能罢休?折腾的老子没有一天安宁,CTMD。

我匆匆赶到了上级行,李感性独自一人坐在办公室里,正满面怒容地等着我呢。

我进屋后,没敢说话,忐忑不安地坐在她的对面。

她用手指了指门口,对我说:去,把门关上。

看来今天的谈话非同寻常,不然,李感性不会这么庄重的。

我关好门后,又坐在了她的对面,惴惴不安地静听她的训斥。

李感性端起杯子来,喝了口茶,咚的一声重重地将杯子摔放在了桌子上,竟把我给吓了一哆嗦。

她用手拢了下秀发,突然愤愤地骂道:妈的,有什么大不了的,还以为现在是文革时期啊,王八蛋,操。

晕,我这是第一次听到李感性如此爆粗口骂脏话,看她气愤难平的样子,当真是火了。但又不像是在骂我,那她到底是在骂谁呢?

我怯怯地问:杏姐?到底是怎么了?

她深吸了一口气,忿道:真TM的气人。

到底怎么了?你这是在骂谁啊?

还能骂谁?骂黄超,骂超难缠这个王八蛋,还有和他一路的那些王八蛋。

哦,杏姐,我估计你也是在骂那个狗日的,操他妈的,那个王八蛋的确差劲,连个狗东西也不是。

哎,吕大聪啊吕大聪,你惹谁不好,偏偏惹上了超难缠。

不是我在惹他,是他揪住我的小辫子不放。

闭嘴,你自己做对了,还怕别人揪你小辫子啊?

我只好怯怯低头,默不作声起来。





过了一会儿,李感性又愤愤地说:今天上午开了个会,是召开的纪律检查委员会,我是成员之一,我也去参加了。

纪律检查委员会?我怎么头一次听说还有这样的会啊?

实际上就是纪检监察委员会,只不过纪检监察委员会是小范围的,而纪律检查委员会则是大范围的,只不过是升了个格,换了个名而已,真是无事生非,小题大作。

就是TM的一群闲人无事找事,是不是又是超难缠那个王八蛋力主召开的?

他哪有这能量?是董千董总力主召开的,经纪委书记批准才能召开这种大范围的纪律检查委员会。当然了,董千之所以这么做,与超难缠有直接的关系。

难道就是因为我和超难缠闹的这么僵才召开的?会上也只是讨论了我的问题?

光因为你召开这样的会议,未免有些小题大作了,是好几个事攒在一起讨论的。当然了,你这个事是被作为重点来讨论的。

操他妈的,老子和超难缠这个王八蛋势不两立,水火不容。我怒火中烧,直想奔到九楼纪检监察部,去和那个狗日的超难缠再大吵一番。

纪检监察部那边就是抓住你违反工作纪律和不执行上级制度规定这两条不放了,让我这个人力资源部的老总当场表态。

让你当场表态干什么?与你有什么关系?

你个笨蛋,让我表态是先把你的职务给撤了。

哦,撤就撤吧,我早就做好思想准备了。

你先别打退堂鼓,这件事没那么简单,他们表面是在整顿你,背后还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我给你说,你在上级行呆的时间比较短,不了解里边的一些猫腻,上级行里也是分了好几个派别的,小团体主义盛行。董千在会上虽然只是说你这件事,但解决了你,后边的事肯定没完,接下来也肯定会追究提拔你的人的责任。

啊?杏姐,这不是连你也牵连进去了吗?

李感性忿忿地说:本姑奶奶也不是好惹的,哼。

第17卷 822、众必非之

我问道:杏姐,他们让你在会上表态,你表态了吗?

那有这么容易,我要是当场表态,那我岂不成了傻子,让他们耍着玩了?妈的,一群不干业务,不务正业,只知道整人的王八蛋。

这些王八蛋到底要干什么?我吕大聪的确有错误,把我直接免了不就得了,干嘛折腾来折腾去的?真TM的恶心人。

这件事复杂就复杂在这里,要是就事论事,你这件事早就有处理结果了。但这么久拖未果,肯定还没有达到某些人的目的。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堆出于岸,流必湍之。行高于人,众必非之。人力资源部老总的这个位置很是重要,我是从支行办公室主任的位置上直接提拔到这个位置的,嫉妒羡慕的大有人在,好多人都在觊觎我的这个位置。

我一听更加着急了起来,忙道:杏姐,一人做事一人当,这件事绝对不能牵连到你。

这件事发展到了这一步,也不是谁说了就能算的了,更不是你吕大聪能左右的。分管纪检监察部的是纪委书记,而人力资源部上边也有分管的副行长。

李感性说到这里,不再往下说了,似乎触及到了最敏感也是最无奈的话题。

杏姐,我这件事本来就不大,超难缠这狗日的也他妈的太出洋相了。

开始是他在出洋相,现在他就是不想再出洋相也不行了。

此话怎讲?

事情已经闹大,不是谁能左右的了的了。

只要超难缠不再继续闹下去,我估计这件事也就会慢慢熄火的。

李感性啐道:奶奶的,和你说了那么多,你到底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即使超难缠不想再往下闹,别人也会不同意的。

我气极反笑,道:难道这种事还能像奥运火炬一般传递下去?

现在就是有人急着往下传,最好能把主火炬点燃了才高兴呢。

真TM的人心险恶,这TM都快成什么世道了?操。

这就是社会,人际关系复杂着呢。

奶奶的,我有错没假,但超难缠这个狗日的如果不兴风作浪,事情也不会闹到这一步的。

他不兴风作浪?他要是不兴风作浪,不把事情闹大,他就不是超难缠了。

日他奶奶的,咱们行里有这样的王八蛋,真是悲哀。

开始是他在兴风作浪,现在他已经够不上资格了,是级别比他高的人在借题发挥而已。

难道是董千?



你不要问谁了,说了你也不会明白的,这涉及到一些高层机密。

哦,此事由我起,却不能由我结束它了,真是无奈。

你想怎么结束?

我大不了辞职不干了,有什么了不起的。

不要说气话,事情到了这一步,是要讲究策略的。

杏姐,我的脑细胞不够发达,无法应付这种混乱局面的。

无法应付,那你就安住心好好地观察。再者说了,事情闹大了,谁也不好应付的。

杏姐,实际上那天的质询会我是故意搅黄的,因为……

因为什么?

因为超难缠那个狗日的在会上说不但要处理我,还要追究提拔我的人的责任,我怕你被牵连进去,所以才故意搅黄的。

呵呵,你还算比较聪明,那种情况下,必须要搅黄它。质询会上的细节我已经都知道了,我猜你那样做的目的也是这样,呵呵。

晕,杏姐,你看过会议记录了?

没有,有人告诉我的。

谁?

是谁你就不要问了。

我心中不安,很是愧疚地轻声说道:杏姐,对不起啊!我给你惹麻烦了。

不要说这个了,什么对得起对不起的?既然干工作,谁也会遇上这种麻烦事的,遇上了也未必就是坏事。大聪,你要记住,遇到这样的事,要有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气魄才行。

我没有将挡的气魄,更没有土掩的气势,还怎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啊?

多锻炼几次就有了,你毕竟还很年轻,多经历几次这样的事对你有好处。

别,杏姐,这一次就够我喝一壶的了,可别再经历这样的事了,既闹心又恶心人。

李感性听到这里,突然呵呵地笑了起来,笑的我晕头转向,一头雾水,我不解地看着她。

她笑完之后,说道:大聪,你骂人可真够歹毒的,呵呵……

哦,杏姐,你是在笑这个啊,嘿嘿……

你先骂超难缠是个死太监,然后又在质询会上骂他‘君宠益娇态,君怜无是非’,哈哈,你可真会骂,呵呵……

李感性连说带笑,竟笑的眼泪也流了出来。

杏姐,我那是被气急了,才这么骂的。

也别说,呵呵……你骂的倒是挺切合实际的。

本来就是嘛,那个董千也太宠着那个狗日的超难缠了。

第17卷 823、郭蓉

听我说到这里,李感性又呵呵笑道:呵呵……这也算是你的斗争策略,你当时骂了这句话后,好多人都没有听出什么意思来,这也太让人发笑了,呵呵,只有郭蓉和马瑞听了出来。

郭蓉?马瑞?

怎么?你不会不认识郭蓉和马瑞吧?

我微一沉思,立即明白过来,忙道:哦,郭蓉就是郭经理,原来郭经理是叫郭蓉啊。马瑞就是那个鹅头了。

鹅头?

嗯,我当时不知道马瑞的名字,也懒得记他的名字,只知道他的脑门很大,我便叫他鹅头了,这样记得清楚,也方便一些。

哈哈……不要乱说了,让马瑞知道了,他肯定会和你没完的,又会多出是非来,你可真会给人起诨号,呵呵。

没事,我只是心里这么叫他,嘿嘿……



杏姐,你对质询会上的细节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啊?

我不是给你说了嘛,有人告诉我的。

哦,这个人肯定是个正义之士。

你别心里没点儿谱,维护你的人就是正义之士?那你岂不成了正义之神了?人家超难缠那边还认为自己就是正义之士呢。

开始是我的错,但事情发展下去,我却成了受害者了。

大聪,你当时参加质询会的时候,你发现谁比较公平些?

郭经理,就是郭蓉,我感觉她还算比较公平些,虽然不是那么明显,但我感觉是这样的。

对了,要不是因为她,妮子也会被卷进来的。

啊?她?这不可能吧?当日妮子就是和她大发脾气的,虽然妮子不是针对她,但却是和她当面锣对面鼓地对着干的,她当时被妮子给气的不得了。

人家郭蓉也知道妮子不是针对她,而是针对超难缠的。

哦,这么说来,郭蓉这人真的很不错。

呵呵,让你知道也好,省得到时候你连郭蓉也一块给骂了。实话给你说吧,就是郭蓉告诉我的。

哦,原来如此。看来郭蓉真是一个很有正义感的人,但这样的人实在是太少了。

当时郭蓉带人去分理处找你核实情况,也是她主动请缨去找你的,她这么做的目的就是为了把这件事给压下来。郭蓉在去找你之前,先找我商量了一番,但我当时急着去参加一个很重要的会,就没有来得及提前和你打招呼,结果又惹出了这么一个麻烦。

哎,这倒难为人家郭蓉了,真是对不住人家。

郭蓉回来后,本来不想提及妮子和她争吵这件事,但跟着她去的那个人,却是和超难缠一伙的,郭蓉想瞒也瞒不住的。

我当时看那个跟着郭蓉去的人就很不顺眼,操他妈的。

超难缠先是抓住你的事不放,接着又抓住妮子和郭蓉拧着干这件事不放,向领导小汇报了大汇报,最后连郭蓉也看不下去了,和超难缠吵了起来。

郭蓉和超难缠也吵架了?

嗯,吵了,不吵的话,妮子真得要被牵连进去的。郭蓉和超难缠吵完之后,直接去找了董千,她对董千说:人家温萍只不过是说了几句公道话,虽然态度有些过激,但人家温萍并没有违反什么制度规定,应该和吕大聪分开来看。

哎,妮子要是知道真相后,对于郭蓉的不计前嫌,鼎力相助,她还不知道得有多后悔啊。

嗯,开过质询会后,再谈论你这件事,基本上就没有人再提妮子的什么事了,这都是郭蓉在中间做的工作。

嗯,真得好好谢谢她才是!

现在正是风头浪尖,你不能去找郭蓉的,不然被超难缠抓住把柄就麻烦了。你就装作什么也不知道就行。

哦,好的,我知道了。

今天咱两个的谈话内容,你要永远烂在肚子里,对谁也不能讲,知道没有?

嗯,知道。

嘿嘿,大聪,你知道郭蓉是谁?

嗯?此话怎讲?

郭蓉不但和我是好朋友,她和另一个人的关系更加密切。

谁?

阿梅。

啊?你说的是阿梅?

对啊,就是阿梅。




她和阿梅关系密切?

嗯。

晕,狂晕,我一听有些坐立不住了,很是激动,但转念一想,阿梅就是从纪检监察部走的,她和郭蓉曾经在一个部室共过事,关系密切也实属正常。

哦,对了,杏姐,郭蓉和阿梅在一个部门呆过,关系密切也很正常。

切,你知道什么?同事之间的关系再好,也不会在这种麻烦事上出手相帮的。

我不解地问:杏姐……

李感性道:郭蓉和阿梅不但是同事,而且还有更深一层的关系。

什么关系?

郭荣的爸爸和阿梅的爸爸是战友,郭蓉能够进行,也是阿梅的爸爸一手操办的。

哦,原来是这样。

不但如此,郭蓉和阿梅还是表姐妹的关系,郭蓉是阿梅的表姐,阿梅是郭蓉的表妹。

啊?这一下子把我惊得直接从凳子上站了起来。

第17卷 824、斗争策略

李感性看我如此惊讶,禁不住嘿嘿笑了起来。

我问:杏姐,郭蓉和阿梅真的是表姐妹?

我骗你干嘛?郭蓉的母亲和阿梅的母亲是姨表姐妹,郭蓉和阿梅当然也是表姐妹关系了。

哦,原来如此。

我忽地意识到了什么,忙问:杏姐,郭蓉如此鼎力相帮,是不是阿梅嘱咐她的?

李感性摇了摇头,说道:不是,但她知道你和阿梅的关系。

她怎么知道的?

哎,你和阿梅分分合合的,阿梅当时就在纪检监察部工作,心中烦闷,郭蓉既是她的同事,又是她的表姐,还更加是她的闺蜜,阿梅把她和你的事都和郭蓉说了,郭蓉对你和阿梅之间的关系知道的清清楚楚。

我顿时听呆了,喃喃地说不出话来。

郭蓉既然知道阿梅和你的关系,你出了这么档子事,她当然要鼎力相帮了。

难道……难道阿梅知道我这件事了?

李感性沉思着说:阿梅应该不知道,如果她知道了,按照她的性格,她肯定会为了你回来的,即使不回来,她肯定也会打电话找她爸爸帮忙,也肯定会打电话找我想办法的,所以,从这些来分析看,阿梅应该不知道你这件事的。

郭蓉和阿梅是闺蜜,难道她不会对阿梅说?

郭蓉对你和阿梅的事情很是清楚,正因为她知道的很清楚,所以她肯定也不会对阿梅讲的,省得让阿梅又对你牵肠挂肚的。

我怔怔地低声而道:哦,这样最好,最好不要让阿梅知道了。

前一段时间,郭蓉去了趟香港,她是去参加阿梅的婚礼了,要是说的话,那时就该说了。

阿梅举行婚礼了?

嗯,已经举行过了。

我听到这里,心中绞疼难受,上次阿梅回来的时候,就对我说回到香港后她要举行婚礼,但当亲耳听到她举行婚礼的消息,心中还是无法接受。无法接受的同时,更加落魄起来,小眼不由得湿润了,要不是守着李感性,说不定我得偷偷地狠哭上一场,心里才会好受些的。

我急忙站起身,低声说道:我去一下洗手间。




话音未落,匆匆向外走去。来到厕所,就着自来水狂洗起脸来,连连做着深呼吸,过了好大一会儿,心情才缓缓地平静下来。

想起阿梅来,我就失魂落魄,百般思念,直道相思了无益,未妨惆怅是清狂。阿梅已经结婚了,我不能再放不下她了,更不能打扰她,也更不能影响她的婚姻生活。

解了个小便,感觉自己不会再失态了,方才缓步走向李感性的办公室。

我进屋随手带上门,刚坐下,李感性问道:上了个厕所,好受点了吗?……哦,好了,好多了,我们接着往下谈。

她白了我一眼,道:知道这样,就不该和你谈阿梅。

我低着小脑袋,轻声道:我也没想到郭蓉和阿梅是这么近的关系。

好了,现在我们谈谈下一步应该怎么办的问题。

杏姐,你说,你说怎么办我就怎么办。

首先,你要做好思想准备,你这个分理处的主任很有可能是保不住了。

我已经做好了充分的思想准备,再者说了,我把功利这东西看的很淡,我也真的不想干这个小JB破主任了。

什么小JB破主任?你在城东分理处干了那么长时间的副主任,又在汉正路分理处干了几个月的主任,连这点觉悟也没有,还小JB破主任呢?让别人听到,你又多了一条罪状。

哦,我知道了,我以后不这么说了。

其次,上级行无论给你下怎样的处理结果,你都要欣然接受,不可乱发牢*,更不可再和上级行的人顶着干。

嗯,好。

最后,在处理结果没有下达之前,你要全心全意扑在工作上,不能有半点的闪失,站好最后一班岗。

我冲她重重地点了点头。

李感性从办公桌上的一摞材料中,拿出一个表单扬了扬,对我说:这是上个月全行分理处的经营业绩清单,你那个分理处排名第三位,成绩很好。这个月已经过去了一半,现在是中旬,如果在月底之前你能再把经营业绩往上突一突,名次再往前提一提,将是回击超难缠他们最有力的证据。

杏姐,我都不打算干这个主任了,何必再那么玩命干呢?

李感性一听,秀眼一瞪,扬起手中的表单对着我的额头就拍了一下,怒道:你是真蠢还是假蠢?现在已经不是你一个人的事了,更不是干不干的问题,而是斗争策略的问题。

我顿时明白过来,立即点头说道:嗯,杏姐,我知道了,我知道该怎么办了。

第17卷 825、制定目标

就在我起身要往外走时,李感性又道:大聪,以后你要自立起来,做任何事情都要靠自己的能力去做。现在帮你的人很多,但也不可能帮你一辈子,你还是要靠你自己才行。

我点了点头,道:杏姐,我知道了,我已经意识到这个问题了。

嗯,意识到就行,以后要事事靠自己,只有这样才能把自己历练出来。

嗯,我会努力的。

另外,你多照顾一下妮子,她嫂子的去世对她打击很大。

你放心吧!杏姐,我会照顾好她的。

嗯,去吧。

从李感性办公室出来,我没有坐电梯,而是从楼梯上走了下来,边走边回想着李感性对我说的那些话。

李感性的个人能力那是没得说,把她放在什么位置,都能出类拔萃的,我也必须尽快把自己历练出来,不然,真的难以应付这些复杂的局面。

回到分理处的时候,已经快要下班了。

刚进分理处营业大厅,我就惊呆了,只见霹雳丫正在柜台里边忙碌着。

晕,我已经告诉了她让她在家多休息几天啊,她怎么今天就来上班了?

我急忙把她喊了出来,领着她上了楼,进门后,我心疼地对她说:妮子,你怎么来上班了?我不是告诉你让你在家多休息几天吗?

她苦笑了一下,道:我在家呆着心里更烦更闷,还不如来上班呢。霹雳丫的嗓音仍旧沙哑的很是厉害。

我担心地问:你身体吃得消吗?




吃得消,不要紧的,在家里更难受,到单位忙起工作来,心里反而踏实了。

嗯,这样就行,你回家后多喝点胖大海,我上次给你买的还有吗?

嗯,还有。

这样就好,我刚从杏姐那里回来,明天就开始忙了。

忙什么?

从明天开始,我要卯足劲去搞市场营销,力争把我们分理处的业绩再提升一个档次。

霹雳丫很是不解地念叨着说: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那事还没有结果,还搞什么市场营销?

妮子,你不懂的,开始我也是这么理解的,但经杏姐提醒后,我才明白,越是这个时候越要干好工作,不但要干好,还要干出成绩来才行。

霹雳丫一听是李感*交代的,便没有了任何疑问,立即点了点头。她和我一样,都是对李感性充满了无比的信任。

妮子,从现在开始一直到月底,你把内部管理搞好,我出去搞营销,只有半个月的时间了,时间紧任务重,就看我们的造化吧!

内部的事,你不用操心,我来管。你只管营销就是了。

嗯,你哥那边都忙完了吗?

没有,他外地的同学还有一些没走的,他要陪他们。

哎,这段时间,把大哥都快累坏了。

是啊,这些事只能靠我哥去应付的。

下班后,我开车把妮子送回了家。

昨天安葬完了满江嫂子,返回城后,满江大哥就开始忙得不着家了,他不但要陪他那些同学,还得抽空到医院去陪冯文青。

谭嫂已经做好了饭,我和霹雳丫还有谭嫂一块吃完了晚饭,我又给霹雳丫浸泡了一大杯胖大海,看她喝下去后,这才放心地动身离开。

今晚回家好好地睡一觉,养足精神,明天就该东奔西跑满天飞了,MLGBD。

第二天一上班,霹雳丫给楼下营业室的人召开晨会,而我在办公室里给楼上的客户经理们召开起了晨会,主题只有一个,不管用什么办法,在这半个月当中必须把每个人的经营业绩再提高一大截,要把每个人的业务潜能都发挥出来,并根据业务进展情况给每个客户经理制定了经营业绩目标。

那几个客户经理一听,都傻眼了,他们没有想到老子会来真的,个个都叫起苦来,认为根本就不可能完成,纷纷开始和我理论起来。

我仔细听着他们的各种不能完成任务目标的理由,越听越烦,心中越来越气,奶奶的,老子自从到了这个汉正路分理处后,蹭蹭窜上来的经营业绩,几乎都是老子一个人完成的。现在老子遇到难处了,让你们分担一些,你们还个个叫苦,MLGBD。

我猛地拍了一下桌子,歇斯底里地吼道:你们每个人摸着自己的良心想想,我吕大聪到这里后,有没有给你们定过目标?你们天天出去跑营销跑来了几个客户?奖金少你们一分钱了吗?就是因为我以前对你们太松,没给你们定过什么任务目标,这乍一给你们定目标,你们倒受不了了?我的压力你们替我分担过吗?我现在遇到难处了,让你们和我同舟共济,你们却个个打起了退堂鼓,我体谅你们理解你们,我希望你们也体谅我理解我好不好?

第17卷 826、人脉关系

说句真的,这是老子第一次和他们发脾气,平时老子对他们都是慈眉善目的很是友好,这次大发雷霆实在是迫于无奈。

个个客户经理听我说到这里,都惭愧地低下了高昂的头颅,刚才的理直气壮和满腹理由也都跑的无影无踪了,我趁热打铁,再接再厉地说道:这一次给你们定的目标,是硬性指标,只需完成,不问过程,只问结果,到月底完不成,那我就请你到上级行去报到,让上级行给你们重新安排工作。咱们先小人后君子,这一次我吕大聪是动真格的了。

有一个客户经理年龄比我大几岁,平时就对我颇为不服气,他反问道:吕主任,你给我们定任务目标,怎么没有看到你自己的任务目标啊?

听到这里,我脑袋嗡的一声,气的老子险些昏晕过去,我深吸了一口气,极力按捺住火气,尽量和缓地说:那我倒要先问问你,我吕大聪来到这里后,咱们汉正路分理处的业务排名从倒数第几名上升到目前的第三名,这上升的业绩中,我吕大聪占了几成,而你又占了几成?

他仍是不服气地道:这个倒没有仔细算过。

那好,那我现在就告诉你,我吕大聪占了八成,剩余的两成是你们所有客户经理的,你在这两成中又占了多少?

他听到这里,急忙扭头别脸,不再吱声了。

我看着他那B样,气的直打哆嗦,暗中操娘日祖宗地海骂了他一顿。口中说道:现在是非常时期,请你端正态度,到月底你要是完不成,可别怪我不客气。

他更加不服气地说:你这是威胁人啊?我完不成,你对我不客气?要是其他人也完不成呢?




我轻蔑地看着他,对他藐视地笑了笑,心中暗道:CNMD,你白多活了这几年,说出来的话连点水平也没有,你这番话无形之中就把自己和其他的客户经理形成了对立面,像你这种垃圾还怎么在单位上混?老子要是和你这种狗日的垃圾生气,显得老子也没有水准了。

搭理这种垃圾式的傻B简直就是浪费时间和精力,因为这种人在职场里连个垃圾都不是,扔到哪里都是一坨臭狗屎,我索性不再搭理他,而是对所有人说:一视同仁,对谁都是一样,谁完不成,我对谁不客气。

说到这里,我故意停顿了下来,屋内静的出奇,即使掉根针也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看他们都认真了起来,不再怨天尤人地找各种理由搪塞了,我才又道:下面,我来宣布一下我给自己定的任务目标。

我这一说,大家立即竖立起耳朵来仔细听着,生怕漏掉其中一个汉字甚至一个数字,当我宣布完我给我自己定的任务目标后,大家都更加傻眼了,因为老子给自己定的目标甚至超过了所有客户经理的目标总和。

我又接着说:如果到了月底,我吕大聪完不成,我也会对我自己不客气的,到时候我会主动向上级行辞去这个主任职务的。

我的话音一落,大家更加惊讶了,直到现在,他们才确信老子这次是动了真格的了。

过了十几秒钟之后,有的客户经理开始劝我:吕主任,你没必要给自己定这么高的目标,现在各家银行都在争市场挖客户,营销的难度太大了。

我很是感激地看了看这个发言的客户经理,说道:没办法,现在是非常时期,我作为主任,必须要带好头,请大家和我一块努力,把各自的目标完成,我们分理处的业绩就会提升一个档次,你们的收入也会翻番。

我的话音落地不久,客户经理们开始纷纷向我表态了,表示一定要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完成任务。

直到现在,我才彻底把客户经理们的积极性给调动了起来。

老子要不公布自己给自己定的任务目标,估计他们大多数人还在无动于衷,当真是火车跑的快,全靠车头带。

鼓舞士气,调动所有人的积极性,这项工作还真不好干,这是老子第一次尝试这种工作,还好,总算是成功了!这也使老子积累了一些这方面的宝贵经验。

接下来就是大家纷纷走出去,凭自己的真本事去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了。

我从分理处出来,马不停蹄就直奔省烟草公司了。没办法,老子还得去找冼伯伯,这种事也只有他能帮我。

我去找冼伯伯帮忙,不能说我还是在依靠阿梅,虽然是通过阿梅才认识的冼伯伯,但冼伯伯现在已经成了我的人脉了,社会关系网也就是这么慢慢形成起来的,长此以往,也就形成了自己的人脉关系。

第17卷 827、内心灰凉

我进入了省烟草公司的大楼,当我来到冼伯伯办公的那个楼层时,仍旧是由那个小鸟依人般的女秘书先接待的我。

她告知我,冼董事长正在开会,让我在接待室稍等一会儿。

半个多小时后,我才被女秘书领进了冼伯伯那宽敞明亮的大办公室里。

进门后,我立即礼貌地道:冼伯伯,您好!我又来给您添麻烦了。

冼伯伯热情地和我打着招呼:呵呵,小吕,我这里随时欢迎你来,不要这么客气,什么麻烦不麻烦的,来,快请坐!

那个女秘书给我沏好茶后就退了出去,落座后,我简明扼要地说了来找他的意思,他笑了笑,摆了摆手,道:这个都是小问题,小吕,我先问你个事。

哦,请讲,冼伯伯。

上次我和叶行长去李满江老师家的时候,看到你也在那里,我当时就想问你一下,但那个场合不适合谈论这个问题,今天正好你来了,咱们先好好谈谈这个事。

嗯,好。

小吕,你到了汉正路那个分理处后,是不是出了个事?

我点了点头,我知道冼伯伯就是指我和超难缠闹僵的那件事。



冼伯伯接着道:开始我是听郭蓉说的,当时我以为是个小事,就没有放在心上。但我又在和叶行长聊天时,听他顺便提了提你这件事,我才知道你这件小事闹的动静还真不小。

我有些惊讶,问道:叶行长也知道这件事了?

他当然知道了,他还专门过问了这件事。我已经和叶行长说了,让他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知道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冼伯伯,现在有些棘手了,我来找您就是为了把我那个分理处的业绩往上提升一个档次,提升档次的目的就是为了应付这件事。

事情发展到如此严重的地步了?

嗯,我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种地步,就是从那次质询会开过之后,有些控制不住局面了。

冼伯伯听后,沉思了好大一会儿,才缓缓地说道:小吕,对于高层领导之间的事,你可能还不是很了解。叶行长虽然是你们行的一把手,但有些事也不是他一个人就能说了算的。每年都要定期召开的领导干部民主生活会,就是对领导干部的一种监督和制约,目的就是为了实行民主集中制,避免家长制和一言堂,换言之就是为了避免独裁领导,不能什么都是一把手说了算。我作为省烟草公司的一把手,对这方面是深有体会的。

我静静地听着冼伯伯的话语,仔细揣摩着他话里的深层含义,冼伯伯说的很是委婉,但已经把意思都给我点明了。

冼伯伯,我要知道事情会闹的这么大,当日说什么也不和那个检查组的组长闹僵。

嗯,吃一堑长一智,不经一事不长一智,所以,你以后行事处事一定要三思而后行,不能意气用事。你不但要对你自己负责,还要对帮助过你的人负责。

是,我现在很是后悔。冼伯伯,通过这件事,我的确懂得了很多道理,也学会了很多东西,但事已至此,世界上又没有卖后悔药的,要怪只能怪我太年轻了。

嗯,你能有这个认识,说明你比以前成熟了。但你也要记住,做过去的事,无论对错,都不要后悔,一旦后悔,就会影响你正常的思维,就会使你对事情的发展趋势分析不透,拿捏不准,很难找对思路的。

听冼伯伯说到这里,我顿时有种茅塞顿开,醍醐灌顶的感觉。

大聪,既然事情已经出了,那就要想方设法去采取弥补措施,不要总是处于后悔和自责之中。

是,冼伯伯,您说的很对!

呵呵,大聪,你现在急着要把你们分理处的业务做上去,就是一种很好的表现,抛开别的不说,业务做上去了,就能堵住很多人的嘴。

嗯,我就是这么个目的。

呵呵,冼伯伯当然要鼎力相助了。

谢谢冼伯伯!

冼伯伯突然话锋一转:大聪,阿梅已经举行过婚礼了。

实际上,从进门时起,我就担心冼伯伯和我提起阿梅,只要一提起阿梅,心中那种又疼又酸的滋味实在是太让人煎熬了。虽然有思想准备,但听冼伯伯亲口说到阿梅时,我仍是怔愣了一下,轻声低道:冼伯伯,我知道阿梅举行过婚礼了。

嗯?阿梅和你联系了?

没有,阿梅没有和我联系过,我们说好了的,从此以后互不见面互不联系,我……我是听行里的同事说的。

嗯,互不联系互不见面对你们都有好处。

听冼伯伯的语气,他似乎很担心阿梅和我联系,更担心阿梅和我见面,我心中不由得一阵灰凉,但又不能表露出来,只好急忙端起茶杯来,借喝水之机掩饰内心的灰凉。

第17卷 828、大染缸

过了一会儿,冼伯伯缓缓又道:前几天我给阿梅打电话了,她还在电话中问我近期见到你没有?我说没有见到你。

我点了点头,心中更加灰凉,轻声说道:冼伯伯,不要再提阿梅了,一提她我心里很难受,我和她已经成为过去了,彼此都不要打扰对方是最好的选择了。

冼伯伯听后,重重地点了点头,道:嗯,这样最好了……

冼伯伯要的就是我这句话,他就是要我做出这样的承诺,他才放心。这使我更加感到我和阿梅今后真的是‘人生不相见,动如参与商’了,灰凉中愈加悲凉起来。

我黯然神伤地说:只能这样了,没别的选择。

冼伯伯又道:大聪,对于你那件事,要不要我再和叶行长打个招呼?让他格外关照一下。

我立即回道:冼伯伯,不用了,不要因为我那件事再给叶行长打招呼了,叶行长已经知道这件事了,如果再打招呼,可能会让他更加为难。

冼伯伯沉思了一会儿,点了点头,道:刚才我和你谈了那么多,你已经领会我的意思了,这种事打上一次招呼即可,还真不能说多了。

冼伯伯,您只要能帮我多介绍几个大客户就算帮了我大忙了。

呵呵,好,这个没问题,你稍等,我给你列个名单,你挨家去找就行。



冼伯伯,我先谢谢您了!

冼伯伯说着便站起身来,回到办公桌旁,仔细写起客户名单来。

当我接过冼伯伯写完的名单后,发现上边竟然罗列了二十多家大单位,单位名称,领导人名,以及电话,都写的清清楚楚,这使我倍受感动。

冼伯伯道:等会儿我挨个给他们打电话说一声,你去跑就行了。

谢谢您了冼伯伯!

从省烟草公司大楼出来,我首先去了省电力集团公司郭董事长那里,因为这个名单上的第一个就是省电力集团公司。

上一次去省电力集团公司的时候,是去年我和阿梅一块去的,这次却成了孤家寡人。

尤其是来到郭董事长办公室所在的楼层时,走在厚厚的地毯上,想起当日和阿梅一起来的情景,真想溜进厕所大哭一场。奶奶的,这种故地重游简直就是油煎火烤。

我心中暗暗下定决心,以后尽量少和冼伯伯打交道,甚至是不再打交道,因为一和冼伯伯接触,我就无比思念起阿梅来,这种思念侵心蚀骨,让我无法承受,与其忍受这种痛苦的折磨和煎熬,还不如不去触碰的好。

从省电力集团公司出来,已经是中午时分,在路边找了个小摊点,也不管卫生不卫生了,只要填饱肚子就行,匆匆吃了点午饭后,又开始向名单中的下一个单位跑去。

接下来的几天,我连轴转,根本就没有半点喘息的机会。老子这次是真的豁出去了,用玩命干都无法形容这种干劲。

功夫不负有心人,汉正路分理处的业务也开始百尺高杆更进一步了,每当有一个新客户去开立新账户的时候,霹雳丫都会及时地发短信告知我,这让我更加振奋,干劲更足,整个人更是卯足了精神,就像打了催情剂一样,把那些等待开发的客户当成了一个个美丽的少妇,死缠烂打地去逐个攻破。

这段时间,上级行那边一直没有任何动静,这种出奇的平静,更能让人窒息。估计是代表超难缠的那股势力和代表我的那股势力正在斗智斗勇,死磕硬顶,正处于谁也扳不动谁的对峙状态。不然,早就下发处理结果了。

哎,CTMD,没想到老子和超难缠之间的一次小小的冲撞,不起眼的摩擦,竟能发展成两股势力的对抗和缠斗,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更是出乎了老子的想象。

自古以来,社会都是一个大染缸,三教九流、达官贵人、贩夫皂隶、鱼龙混杂。

三教九流将社会分成了不同的层次,衣冠楚楚、锦衣玉食的达官贵人里边也是藏污纳垢,恶人坏人不少。敝衣粝食、攻苦茹酸的贩夫皂隶里边也不乏品行高雅之士,好人善人却也不少。不同的社会层次都是鱼龙混杂,让人防不胜防。

不管你处在哪个社会层次,想平平庸庸地混,难!想舒舒服服地过活,更难!想轰轰烈烈地干点事,难上加难!

这就是社会,这就是俗称中的大染缸,帮助你的人有,但很少。想坏你的人更有,还很多。你要想出人头地,首先要保护好自己,还得必须学会左冲右突,在矛盾交织中要做到左右逢源,在激流漩涡中要做到游刃有余。

奶奶个屁的,如不把自己历练出来,在这个社会上混,难!真难!难于上青天!

第17卷 829、柔情似水

这天临近傍晚,我跑完客户,拖着疲惫的小体回到分理处。

刚进门,就看到霹雳丫正在焦急地等待着我,看到我后,立即埋怨起来:怎么回事?给你打了半天的手机,老是打不通,真是急人。

我一愣,急忙掏出手机来,仔细看了看,道:手机有电,也开着机,不可能打不通啊?

我这段时间忙的出奇,为了保持通讯的畅通无阻,我还专门备了两块手机电池,轮换着用。

霹雳丫道:你用你的手机拨打一下我的手机,看是不是欠费停机了?

我急忙拨打了起来,一听,果真是欠费停机了,操。

我抱歉地嘿嘿笑道:妮子,这段时间把我忙的晕头转向,也稀里糊涂了起来,竟然忘了缴纳手机费了。对了,你找我什么事?

我哥给你打手机打不通,他让我务必找到你,和你一块回家去,他在家等着我们回去吃饭呢。

哦,好,我们走。

打你手机打不通,我还担心你在外边和客户一块喝酒,那我哥岂不是白等了。

嗯,说的也是,这手机没电和欠费停机,的确很是讨厌,奶奶的。

走,我们先去交上手机费,再赶快回家。

哦,好。




汉正路分理处旁边不远处,就有一家移动公司的营业点,霹雳丫和我一块过去,交上手机费后,匆匆向满江大哥家赶去。

来到满江大哥家后,满江大哥果真在家等了好长时间,还弄了满满当当一桌子菜。

我一进门,满江大哥从沙发上站起来,看着我惊呼起来:哎呀,大聪,你这几天怎么回事?怎么比前几天还又黑又瘦了?

这段时间比较忙,每天都是在外边跑,忙的都前脚不着后脚了。

怎么这么忙啊?

一言难尽啊。

霹雳丫也道:哥,他这段时间忙的不见人影,天天在外跑的灰头土脸的。

说完扭头对我柔声轻道:你先去洗洗手脸。

霹雳丫看我的眼神柔情似水,柔柔的眼神里边盈满了心疼牵挂,但她知道现在是非常时期,再心疼再牵挂也是无奈,只能是默默地支持我。

跑进洗手间,洗过脏手灰脸后,精神为之一振,感觉不像刚才那么疲乏憔悴了。

满江哥已经开始动手沏起功夫茶来,霹雳丫忙道:哥,先别沏茶了,等吃过饭后再喝。

满江哥抬头看着我,微笑着问:大聪,你饿了吧?

我还没有回答,霹雳丫又道:怎么不饿?

说完,不由分说,拉着我走向餐桌,满江哥笑着说:听妮子的,先吃饭喝酒,呵呵。

从我进门后,谭嫂又跑进厨房烧了几个热菜。

我看着满桌子的菜,道:大哥,你弄这么多菜就是为了招待我?

对啊,就是为了招待你。

大哥,你也太客气了,招待我一两个小菜足矣。

那怎么行?妮子也不干呢,嘿嘿。

满江哥边说边笑,霹雳丫则羞红着脸低下了头。

大聪,前一段时间,让你受累了,今天咱们好好地喝几杯。

他边说边打开了一瓶茅台,对我说:今晚咱们喝茅台酒,这酒是我贵州的朋友送的,很是正宗,来。边说边将我面前的酒杯斟满。

来,妮子也喝几杯。说话之间,满江哥也给霹雳丫斟满了酒。

霹雳丫柔声对我说:你先吃点,别空腹喝酒。

我是真的饿了,先把霹雳丫放到我盘里的那个鸡腿啃光,又吃了几个肉丸子,才暂时止住了饿劲。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我忽地想起住在医院中的冯文青,反正霹雳丫已经不再那么仇视冯文青了,便没有了那么多地顾忌,问道:大哥,冯文青没事了吧?她还在住院吗?

没事了,她已经出院回去了。

哦,这样就好。

霹雳丫问道:哥,她肚子里的孩子不要紧吧?

没事,很好,那天多亏去医院去的及时,已经化险为夷了。

我不满地道:妮子,你也不能光关心她肚子里的孩子,你也要关心她本人才对。

霹雳丫狠狠地白了我一眼,啐道:闭上你的臭嘴,老实吃你的菜喝你的酒,讨厌。

满江大哥看着我和霹雳丫的样子,呵呵笑了起来。

推杯把盏之间,不知不觉已经喝了一瓶半茅台酒了,霹雳丫喝的少些,但也足有四两,我和满江大哥则是均喝的。

当再要继续喝时,霹雳丫阻止不让喝了,她这是害怕我喝醉了,她知道我的小酒量和满江大哥没法比。

满江哥道:好,今天就喝到这里。大聪,等会儿咱哥俩去喝功夫茶,我有事找你谈。




从开始喝酒起始,我就从满江大哥的眉宇间发现,他今天肯定有很重要的事要和我谈,难道又是我和超难缠那件事?MLGBD,想起这件事来,老子就格外闹心。

第17卷 830、真知灼见

满江大哥和我来到客厅的沙发坐定,霹雳丫和谭嫂开始收拾残羹剩菜,而满江哥则沏起了功夫茶。

满江大哥这段时间的烟明显地勤了起来,我也只好点上陪着他抽。

满江哥道:大聪,昨天李杏和我谈起了你的问题,没想到这个问题现在变得如此棘手了,前一段时间我光忙你嫂子的后事了,没顾得上你这件事,你打算怎么处理?

我就知道满江大哥会谈起我和超难缠闹顶的事,我沉思了一会儿,道:大哥,我这段时间这么忙碌,也是按照杏姐的指点去做的。我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要把业务做上去,以经营业绩来堵那些人的嘴。

满江哥深吸了口烟,沉思着点了点头,道:这个问题昨天李杏也和我谈了,这么做是对的,最起码目前来看,只能这么做。这段时间业务发展的怎样?

还行,我去找了冼伯伯,他给我帮了大忙,给我介绍了二十多个大客户,应该没有问题了。

嗯,还需要大哥给你介绍几个客户不?

暂时不用了,光冼伯伯给我介绍的那些客户,我都快跑不过来了。我只要把这二十多个客户还有以前的客户维护好,经营业绩肯定差不了,也肯定能往上提升一个档次。

嗯,这样就好。昨天李杏和我谈的时候,她最担心的就是那些别有用心的人会把你这件事无限扩大化,最后捅到总行里去,那就有些麻烦了。

听到这里,我大吃一惊,忙问:什么?还要捅到总行里去?

很有这种可能,那些别有用心的人为了借助你这件事去达到不可告人的个人目的,真有可能会想方设法捅到总行里去。

大哥,北京的总行可是最顶层了,这么个屁大点的事,总行的人也未必就会受理的。

你错了,常言道:说你行你就行,不行也行;说你不行你就不行,行也不行。同样,你认为这是个屁大点的小事,但到了想利用这件事的人手里,就会变成很大的事,甚至会说成是捅破天的大事。好事坏事大事小事不就是全凭说事人的一张嘴去说嘛。

我顿时惶惶不安起来,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这时,霹雳丫收拾完餐桌,走了过来,她已经知道大哥在和我交谈什么了,忙道:哥,你看这段时间都快把他累坏了,你就不要再和他说这件烦心事了。

妮子,哥这不是正在和大聪商谈想办法解决嘛。

浪费那么多脑细胞干什么?大不了不干了,有什么了不起的?哼。

满江哥脸色一沉,训斥道:不要说气话,更不要耍小孩子脾气,快回屋里睡觉去,我们正在商谈正事呢。

霹雳丫看到大哥绷脸了,立即住嘴但还想说些什么,我立即说道:妮子,一些事情你不知道,你就别掺合了,快回屋休息去吧。

她这才扭头转身向楼上走去,仍是一副愤愤不平的样子。

满江哥喝了口茶接着说道:李杏和我谈完了之后,我接着就去找了叶行长,叶行长也是在担心那些别有用心的人往上边捅。并且你这件事主管的是纪委书记……

满江哥和我在一起谈话的时候,历来都是无话不谈的,但他说到这里却是突然卡壳,欲言又止了起来,似乎有难言之隐。

我禁不住问道:大哥,纪委书记也要归叶行长领导才是。

哎,说是这么说,这领导班子之间的事,别人不好猜测的。叶行长作为一把手,他首先要做的是维护班子的团结,班子不团结,一把手是要承担主要责任的。虽然叶行长是一把手,纪委书记是个副职,从组织架构上来看,纪委书记也要归行长领导,但这只是面上的事。实际上领导班子成员之间的关系主要是横向的协调关系,而不是纵向的上下级关系。领导班子成员之间不是纯粹的领导与被领导的关系,如果是那样,还设领导班子干什么?直接设置一个行长不就得了。

满江大哥说的这番话比那天冼伯伯对我说的还要透彻,还要全面,这使我这个小人物如同听天书一般,同时也对上层领导的位置摆设和责权利的划分看得更加清楚了。

单位无论大小,只要是一把手,别人都会认为这个人是成功的,是无限风光的。尤其是作为我们单位的一把手叶行长,看上去那更是志得意满,意气风发。但听了满江大哥的这番话后,才知道这一把手也不是那么好干的。作为一把手,应该是说了就算的,但实际上说了还真就不一定算。

第17卷 31、透过现象看本质

听满江哥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句句都是真知灼见。




我也随即明白了一个道理,我和叶行长没有任何关系,只不过是满江大哥和冼伯伯都与他的个人关系好而已。但如果让他为了我这么个小人物,违反组织原则和班子成员如纪委书记之间闹僵,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他如果这么做,他也不会爬到现在行长这个位置。

我越想越是犯难,越想头越大,禁不住悄声问道:大哥,难道纪委书记和叶行长之间……

满江大哥立即打断我的话,很不满地说:不要乱说,这是上层领导之间的事,岂是你随便谈论的?

哦,是。

再者说了,人和人之间的关系很是微妙,领导班子成员之间的关系更是微妙,这种捕风捉影的事更是不能乱猜乱说。做为下属,更不能随便谈论上层领导之间的关系,这是职场中的一大禁忌,只要触犯了这个禁忌,那你再拼命干也是无用,只能在最底层混。

嗯,我知道了,大哥,你说的这些我都会记在心中的。

不但要记住,而且是永远都要记住。不但在任何场合任何时候都不能触碰这些禁忌。不但不能谈论,连想也不要想,这样你才能保护好自己。只要做到心中有数,自己心里明白就行了。

嗯,是。

满江大哥的这一番教诲,更是让我受益匪浅,也使我登时明白了很多道理。

大聪,你对这件事最担心的是什么?

大哥,我最担心的是把杏姐给牵连进去,上次杏姐找我谈话的时候,听她话里的意思,有些人已经把矛头对准了她。

嗯,是的,但我相信李杏能够应付的来。

我点了点头,应道:杏姐具备这方面的能力。

满江哥叹了口气,又道:哎,妮子做事也是义气用事,多亏那天去找你的人是自己的人,否则,后果更不堪设想。

大哥,郭蓉去找我的时候,妮子大闹了那一场,你也知道了?

我当然知道了,李杏把前因后果都给我说了,包括你骂那个超难缠的话我也知道。

听到这里,我有些晕乎,不由得惊叹满江大哥的沉稳。满江大哥的沉稳已经达到了天塌下来也面不改色心不跳的程度。

我擦了把额头上的汗,端起茶碗来咕咚喝了一口,借以平拂内心的不安。

大哥,妮子不会被卷进去的,因为郭蓉已经和超难缠大吵了一架,并且还去找了董千。

妮子能不能被卷进去,我也分析了一下,从目前情况看,就是妮子自己想被卷进去,那些人也不会让妮子卷进去的。

我大吃一惊,忙问:嗯?此话怎讲?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自古以来,搞斗争都是要抓住斗争的主要目标不放,抓住了主要目标才能达到斗争的目的。你就是他们所要抓的主要目标和矛盾焦点,要是再把妮子卷进去,不就分散了主要目标,淡化了矛盾焦点了吗?他们也就很难达到他们的目的了。

晕,狂晕,直到满江大哥说完这番话,我眨巴着小眼,足足思考了几十秒钟之后,才彻底反应过来。这也使我有喜有忧起来,喜的是妮子终于可以平安无事了,忧的是那帮龟孙的确是太TM的有心机了。

满江哥又道:实际上,你这件事小的不能再小了,你也就是和超难缠顶撞了几句,给了他个没脸,把你处理一顿出出气也就没事了。但事情越闹越大,最后竟然搞的上级行的整个领导班子都知道了,这就有点不寻常了。这事诡异就诡异在这里。他们只是把你当成个矛头用,真正要收拾的是李杏那些人。

什么?是李杏那些人?难道除了杏姐还有其他人?

当然了,提拔你的人是李杏提议的,但要通过你的任命,需要分管人事的副行长批准,包括一把手叶行长也是要点头同意才行的。

CTMD。我听到这里,真的是有些坐不住了,不由自主地愤愤爆起了粗口骂起了脏话。

大哥,难道因为我吕大聪这么个小屁事,除了杏姐,就连分管人事的副行长,甚至是叶行长也要受牵连?

很有这种可能。分析问题要透过现象看本质才行,只有这样才能切中要害,找准对策。

我更加着急起来,但仍是忍不住自我安慰地说:叶行长是一把手,分管人事的副行长也是行领导,杏姐是人力资源部的老总,都是位高权重的。他们这是蚍蜉撼大树,不自量力。

大聪,你又错了。不论是在纵向上还是在横向上,都有人管着叶行长他们。叶行长他们上边还有总行的领导管着,这是纵向上的。横向上的还有银监局的人在监督监控着。你以为官做大了就没人能管得了吗?

我顿时哑口无言起来,整个人颓废到了极点。

第17卷 832、先苦心志后承大任

满江大哥饱含内疚,惭愧地说:实际上,你这件事也是由我引起来的。

我一愣,忙道:大哥,这件事与你有什么关系?

怎么与我没有关系呢?你要是不给冯文青发工资奖金,哪有这么多麻烦?

我急忙又道:大哥,这事与你没有任何关系,也与冯文青没有任何关系,这都是我自己造成的。

你就不要安慰我了,我心里跟明镜似的。

大哥,我这件事主要是因为我不遵守上级行的规定,不按时召开晨会夕会造成的。

给冯文青发工资奖金和你不召开晨会夕会是两码事,人家就是抓住这两码事不放了。

CTMD,那群王八蛋就是不要脸。我不禁又愤愤地骂了起来。

光骂有什么用?得好好考虑应该怎么办才对。

是啊,大哥,应该怎么办才好?

大聪,李杏给你出的这个办法就很正确,也很切合实际,你现在什么也不要想,就是集中精力去发展业务,业务发展上去了,就比什么都有说服力。

嗯,同时也能堵住那些人的鸟嘴。

对,这个办法是最直接有效的了,堵住那些人的嘴,同时李杏这边也就有话说了。

嗯,是的。




但我担心虽然在业务发展上堵住了那些人的嘴,但他们肯定还会从其它方面继续纠缠下去的。

其它方面?

嗯,例如从违规违纪上找你的不是,瞒着所有人私自给冯文青发工资奖金,是属于违规。不按规定召开晨会夕会,就是违纪。这可是不争的事实。

我愤愤地说:反正我已经豁出去了,他们有什么本事尽管使吧。

大聪,你要知道,他们表面针对的是你,但实际上针对的不是你,只是利用你而已。

这些人真TM的无耻。

无耻的人多了,你还记得冼董事长的事吧?

我一惊,立即想起去年春节前冼伯伯被关进检察院的事,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额头上的汗直接流了下来,轻声说道:大哥,冼伯伯的事我岂能忘了。

像冼董事长那样高级别的人都能被人整的关进了检察院,何况你们呢?

我更加惶恐不安起来,是啊,像冼伯伯这样的高官,说关起来就被关起来了,让人没有一点办法。要不是冼伯伯出了那么一档子事,说不定我和阿梅也就不会分开了。叶行长的级别还不如冼伯伯的高,更何况分管人事的副行长和李感性呢?我越想越怕,额头的汗珠子嘀嗒的更加厉害了。

满江哥又道:斗争的形式多种多样,但最无耻最卑鄙最狠毒的则是政治斗争,你和超难缠的事已经从一件不起眼的矛盾冲突上升到两个群体的政治斗争了。

我惶惶不安地看着满江大哥,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满江哥沉思着又缓缓而道:他们如果在你违规违纪的基础上,再把你骂超难缠的话,添油加醋一番,就会给人种下很坏的印象,认为你这个人的素质太低,接下来就会发出这样的疑问,怎么会让这样的人到基层去负责?怎么还能培养这样的人去当干部?这性质就完全不一样了。

我不安地问:大哥,你认为他们肯定会这么做吗?

我分析来分析去,认为他们肯定会这么做。

我早就不打算干这个分理处的主任了,他们还能怎么个折腾法?

他们折腾的目的,不是为了把你拉下马,而是达到他们那不可告人的目的。

那可怎么办?总不能让提拨我的人,杏姐还有其他人跟着我倒霉吧?我歇菜不要紧,但绝不能让帮助我的人也跟着歇菜啊……

这事不能急,只能是慢慢来,走一步说一步,必须稳扎稳打才行。

我开始焦头烂额起来,气愤难平地说:大哥,大不了我不干了,直接辞职走人,我走了,他们也就没有斗争目标了,更没有矛盾焦点了,他们还能折腾啥?CTMD。

满江大哥一愣,忙道:大聪,你可不能意气用事,更不可乱来,怎么能随便辞职,说不干就不干了呢?

大哥,我这是无奈之举,我不能因为我而连累别人的。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好事可以说成是坏事,坏事也可以说成是好事。不是你想连累谁就能连累谁的,也不是你想不连累就没事,万事大吉了。

我长叹一声,感到真的是无可奈何了。

古人云:先苦心志,后承大任。大聪,你也不要犯愁,我今天把该说的话都说了,说的话可能是重了些,但我必须要和你说,因为你太年轻,你今后的路还很长,早一点成熟起来就会少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对你的未来是有好处的。你这心志,是到了该好好磨砺的时候了。

第17卷 833、香闺

听满江哥说到这里,我顿时明白了他今晚为何要和我说了这么多重要的话,既把问题给我分析透彻,同时也是在磨砺我的心志,我很是感激地冲满江哥点了点头,道:大哥,我明白你的良苦用心了,先苦心志后承大任,说得的确是太经典了,这样会让我早一点成熟起来的。

凡是都要往坏处想,往好处办。和你说了这么多,你不要有思想顾虑,该怎么干还是怎么干,你现在什么也不要考虑,集中精力把你分理处的业务提升上去,这就是你的任务。

嗯,好。

满江哥恼怒地说:你们行里代表超难缠的那帮人简直就是祸害渣子,他们不是为公着想,都是为了一己私利而不择手段,实在是太可恶了。满江哥边说边把手中的烟头在烟灰缸里用力转着掐灭。

嗯,实在是太可恶了。

哎,任何单位都会存在这样的人,不足为怪,这就是传说中的卑鄙小人。

人心难测啊。

嗯,你干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就行了,好了,时候不早了,该休息了。

我点头道:大哥,我该回去了。

嗯?别走了,在这里住下吧。

不了,这段时间把我累坏了,我回家去睡。

也好,那你路上注意安全。

嗯,好的。说完,我就往外走。

刚走了几步,只听有人道:站住,你别走了。

我扭头一看,只见霹雳丫就站在室内楼梯处。

我道:妮子,不了,我还是回去睡吧。

霹雳丫道: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也喝酒了,怎么开车?

不要紧的,我把车放在这里,我打的回去。

不让你走,你就别走了。

满江大哥也道:是啊,大聪,你就别走了,赶明早和妮子一块上班去。

我只好说道:那好,那我不走了,我在沙发上将就一晚就行了。

大聪,你到我卧室去睡,我在书房睡就行,书房里有个躺椅。

别,大哥,你这段时间很是劳累,你回卧室,我到书房里去吧。

霹雳丫不耐烦地说:你们两个都不要争了,哥,你还是回你卧室去睡。让大聪到我卧室去睡。

我顿时一惊,满江大哥也更是颇感意外,惊讶地看着霹雳丫。

霹雳丫脸色一红,忙道:刚才没有说清楚,我是说让大聪到我卧室去睡,我到我嫂子的卧室去睡。

满江大哥顿时松了一口气,不由自主地冲我笑了笑,道:妮子就是个急性子,说话也不一下全部说完,呵呵。

霹雳丫不再说什么,而是伸手拉住我向楼上走去。

以前满江嫂子活着的时候,为了确保楼上安静,楼上只设置了两个卧室,一个是满江嫂子的,另一个就是霹雳丫的。而满江大哥自己的卧室在楼下,就在书房的旁边,保姆谭嫂的卧室也设置在楼下。

我悄声对霹雳丫说:我还是到书房去睡吧?

她立即回道:你看你这段时间都累成什么样了?书房的躺椅也休息不过来,你还是到我卧室去睡吧。

说话之间,我和她来到了楼上她的卧室里。

一进门,卧室中就传来一股特有的清香,霹雳丫的卧室是标准的香闺,我顿时被香的不想再挪步了。

奶奶的,现在就是霹雳丫往外撵我,我也不会出去的。别说撵了,就是用扫帚往外扫老子用棍子往外抡老子,老子也不会走了。

霹雳丫的卧室干净温馨,似乎一尘不染,我看了看脏兮兮的小体和衣服,有点儿难为情。


霹雳丫凑近我,伸着鼻子嗅了嗅我身上的气味,立即蹙眉耸鼻,恶心欲呕的样子,埋怨道:哎呀,吕大聪啊,你还不如捡破烂的干净呢。

嘿嘿,妮子,我说回家去,你非要把我留下。我回家去就想洗个澡换身衣服,这身衣服都穿了好几天了。

她白了我一眼,啐道:那你还是回家去吧,别在这里了,你快把我的卧室给薰臭了。

嘿嘿,既来之则安之,你就是赶我走,我也不走了。

说着,我就大大咧咧地准备扎到霹雳丫的香床上。

霹雳丫忙伸手拽住我,忙不迭地说:你去洗个澡,你身上的气味真能把人给薰死了。

我故意腆着老脸道:你怕什么?你……你又不在这里睡,你是在隔壁睡,我想薰你也薰不到你。

我边说边又准备往床上用力扎,霹雳丫又伸出了另一只手,双手用力拽住我,嗔道:你身上的汗臭味,实在是太难闻了。

我更加开心地道:嘿嘿,我明天早上起来,你用清洁剂好好打扫一下你的香闺,再用香水喷一下,就没事了。

话音刚落,直觉肋间一阵钻心般的疼痛袭来,使我忍不住叫了起来。

第17卷 834、齿如含贝

原来霹雳丫看我不听她的,着急之下,用手捏住我肋间的皮肉,用力拧了一个麻花,疼的我失声叫了起来。

我这一声喊叫,声音实在过大,竟把楼下的满江大哥给惊动了,他扯着嗓子问:怎么了?

霹雳丫急忙松开了双手,我也忙扯着嗓子对楼下的满江大哥道:大哥,我刚才不小心碰了一下,不要紧的,你早点休息吧。

哦,没事就好,那我睡了。随后传来了一声轻轻的关门声。


我和霹雳丫都松了一口气。

霹雳丫低声嗔道:你和个狼似的叫唤什么?

你再扭我,我还大声叫。

霹雳丫白了我一眼,伸手轻轻触摸着我手臂上包缠的厚厚的纱布,柔声问:伤口好了吗?

不知道呢。

大概多少天了?

估计得有十多天了吧。

她用手轻轻地摸了摸伤口处,柔声问:还疼吗?

早就不疼了。

她又用手轻轻地捏了捏,柔声问:这样疼吗?

不疼,没有感觉。

她手上加劲,用力捏了捏,柔声问:这样疼不疼?

我突然小声地急呼起来:哎唷喂,疼死我了。边说边做出了一副疼痛难忍的样子。

她一惊,顿时花容失色,忙将双手撤开,担心地说:这是还没好,这么长时间了怎么还没好啊?

你当时都快把我的肉给咬下来了,怎么着也得过个一年半载的才能好。

她既不安又心疼地看着我,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我装作仍是疼痛难忍的样子道:即使好了,我的手臂上也会留下永久的伤疤了。

她眼圈一红,秀眸中似有泪花闪动,她惴惴不安地问:那个伤疤是不是很难看啊?

当然难看了,上边肯定有两排犀利的牙印,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她听到这里,更加难过起来。

我看着她的樱唇,说道:你把嘴巴张开,我看看你的牙齿。

你看我牙齿干吗?




我看看你的牙齿,就知道我手臂上的伤疤好看还是难看了。

哦。她听我说到这里,果然很是柔顺地抬头仰脖,开启樱唇,我俯上前去,故做认真假装仔细地看着她的牙齿,实则用鼻子深深吸了几口她秀脸上的香气。

霹雳丫的牙齿洁白闪亮,齿如含贝,我煞有介事地看了好大一会儿,才缓缓说道:妮子,你的牙齿很白净很洁亮,肯定不会有狂犬病毒之类的东东。

霹雳丫此时正处于极度不安和深深自责之中,听我说出狂犬病毒几个字来,立马气得柳眉倒竖,秀眸圆睁,樱唇动了动,想发作但没有发作出来。

我嘿嘿又道:你的牙齿既白又洁净,狂犬病毒是可以彻底排除了。但牙齿却是带尖,我这胳膊上的伤疤肯定是难看死了,以后再热的天也不能穿短袖的汗衫了,只能是穿长袖的衬衣了。我边说边无奈地叹起气来。

听我说到这里,她倒竖的柳眉平缓下来,圆睁的秀眸也温柔无限起来,样子既内疚又难过更加不安起来。

我心中暗暗发笑,实际上她刚才用力捏我手臂的时候,我的伤口根本就没有一点疼痛的感觉,只不过是孩童心起,想要逗她一番罢了。

可能是我装的太逼真太像了,霹雳丫的眼圈更加红了起来,秀眸中的泪花刚才是闪动,现在则是开始滚动了起来,她不由得低下了头。

奶奶的,我心中一沉,老子就见不得女人哭,尤其是自己心爱的女人哭,那更是心疼的受不了。

我身子朝她靠了靠,低声道:妮子,我身上的臭味是不是真的把你薰坏了?

她轻轻点了点头,但仍是没有抬起头来。

我又道:我感觉也是,我这身上的臭味臭的出奇,都把你的眼圈薰红,眼泪也快薰出来了。

她一惊,急忙抬起头来,连忙摇了摇头。

我故作惊讶地问:难道你的眼圈发红和眼含泪花不是被我薰的?

她又是一惊,雪腮飘过两片绯红,刚摇了几下头,迅即又点了点头。

我嘿嘿一笑,道:果真是我的臭味把你的眼圈薰红,眼泪也快薰出来了,我全身的臭味也真臭出了水平,呵呵。

她重重地点了点头,紧抿住嘴唇笑了起来,她这一笑,眼中不断滚动的泪花终于掉出了眼眶,顺着她的脸颊流了下来。

我忙装出轻松的样子,呵呵说道:不行,我还真得去洗个澡,不然,这全身的臭味也会把你的床给薰哭的,嘿嘿。

她忙道:不用了,你不用洗澡了,你手臂上的伤还没有好,不能着水的,小心被感染了。

她说着走到门口把她的一双拖鞋拿了过来,对我说:你换上拖鞋,早点休息吧。

当我脱下鞋来,还没等穿上拖鞋,脚丫子上的臭味就把她薰的捏住了鼻子。

第17卷 835、准备洗澡

老子这段时间到处跑,脚丫子都快磨出泡了,袜子和脚丫子紧紧地粘在了一起,臭味更是薰天。别说把霹雳丫给薰的都捏住了鼻子,老子恨不得也想伸手把自己的鼻子给捏住,这臭脚丫子的味道实在是太难闻了,就像腌制咸菜的大缸里泛出来的那种令人作呕的又咸又涩的臭味。

我忙不迭地说:妮子,我也受不了了,实在是太臭了。

霹雳丫仍旧用手捏着鼻子,趔了趔身子,道:你快点到洗手间去洗一下脚,我真的要吐了。



奶奶的,你丫要吐了,老子也快要吐了。我急忙向洗手间走去。

楼上也有洗手间,我进入洗手间后,快速地脱下臭袜子,忽地一下随手扔在了洗手间的地上。

我靠,被我扔出去的袜子,竟然直直地不打弯地立在了地上,就像一双有楞有型的高筒鞋一样。

奶奶的,这是臭脚丫子不断出汗,竟把柔软的袜子给浸泡的僵直了起来,实在是太骇人了,也太恶心人了。

为了避免臭脚丫子的臭味不断扩散,我用水狂冲起臭脚丫子来。

这时,身后传来一声责怪:奶奶的吕大聪,你真恶心人,穿的袜子都能直立起来。

我扭头一看竟然是霹雳丫站在了我的身后。

妮子,你不嫌臭啊?你还跟过来,你快到屋里去,我洗了就不臭了。

霹雳丫扭头就走,边走边说:我真的不能再看了,再看我非得把今晚吃进去的饭都吐出来不可。

我用水将臭脚丫子冲了又冲,感觉脚臭味少了些后,立即拿起直立在地上的袜子就着水龙头狂洗起来,连搓了十多把,搓出来的水仍旧是黑浊不堪。

冲洗完了臭脚丫子,搓洗完了臭袜子,我看着手臂上包缠的厚厚纱布沉思起来,霹雳丫很爱洁净,我如果不洗澡就上她的床,她即使不嫌弃,老子心里也过意不去的。

刚才她用力捏我手臂上的伤口时,不但不疼,还有些发痒的感觉,是不是伤口已经愈合好了?

就因为被霹雳丫咬的这一口,老子这段时间根本就没有好好地冲一个澡,每次都是用湿毛巾擦擦小体而已,这也导致了身上的汗臭味越积越多。

去他奶奶的,就是伤口没有愈合好,老子今晚也要好好地冲个澡,免得把霹雳丫的香床给弄脏了。果真要被水给感染了,大不了明天再去打消炎针就是了。

想到这里,我快速地除去手臂上包缠的厚厚的纱布,一层一层地揭下来,揭到最后,又把敷在伤口上的那一小块方纱布除去,仔细一看,伤口果真愈合好了,但却是有两排清晰的红红牙印,很是瘆人。

牙印泛着红光,虽然很是瘆人,但我也是大乐特乐起来,终于可以放心地无拘无束地好好地冲洗个澡了。

这时霹雳丫走了过来,她手里提着我的那双皮鞋,道:我把你的皮鞋凉到阳台上去,你的皮鞋也是奇臭无比。

嘿嘿,我都快成了个臭人了,呵呵。

她娇嗔地白了我一眼,快步走向阳台。

等她返回来的时候,我把上衣脱了下来,上身只穿了一件背心,她忽地看到我除去纱布的手臂,快步走了进来,抓起我的手臂仔细看了起来。

我轻松地说道:嘿嘿,伤口已经愈合好了,我可以放心地洗个澡了,这样可就不会弄脏你那干净的床了,呵呵。

霹雳丫看着我被她咬伤过的手臂,表情很是心疼,眼圈竟然又微红了起来,我忙安慰她道:不要紧的,这都是皮外伤,最起码不会得狂犬病,嘿嘿。

她噗哧一声笑了起来,伸手轻轻打了我一下,道:讨厌,你还有心说笑。

你不要呆在这里了,我要洗澡了。

她一愣,忙道:哦,好,你洗吧,我出去了。

她刚走出洗手间的门口,忽地想起了什么,立即转身问道:你洗过澡后,有换穿的衣服吗?

这下轮到我一愣了,我摇了摇头,道:没有换穿的衣服。

霹雳丫神色有些尴尬地又道:换穿的*裤有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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