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银行漂亮的女同事上司的暧昧性事(42)

我与银行漂亮的女同事上司的暧昧性事(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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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儿,从急诊室里跑出来一个女医护人员,大声问道:谁是吕大聪?吕大聪在不在?

我急忙站了起来,说道:我在,我就是吕大聪。

伤者情况非常不好,刚刚苏醒了,她要见你,快点。

我急忙跟着这个女医护人员向急诊室里跑去。

在急诊室里,一群医护人员正站在手术台的周围,手术台上躺着的伤者,全身布满血迹,我快走走进一看,躺着的伤者正是我朝思暮想的心爱的康警花。

她的手上脚上都扎着针管,还在不断地往体内输着血。旁边一个女医护人员跪在地上,往她手臂上扎的针管里不停地推着急救药。

我眼前一黑,摇晃着要跌倒在地,旁边的人急忙把我扶住了。

我趴到康警花的面前,嘴里不停地喊着:阿花,阿花……

康警花脸色苍白,眼睛闭的很紧,听到我的呼喊后,微微睁开眼睛,当她看到是我后,眼睛忽地睁大了。

康警花嘴唇微微动着,想要说什么,但她的声音很是微弱,我急忙又趴近了些。

我终于听清了她说的话:大聪……

阿花……

她吃力地说道:我……终于……见到你了……

阿花……你会好起来的。

她苍白的脸上突然显出一丝笑容,眼中流出了两行清泪,用更加微弱的声音说道:见到你……我就……心安了……

我哭着说:阿花……

康警花此时已经又闭上了眼睛,嘴唇缓缓动着,声音低的不能再低:抱抱我……

我急忙伸出手去,环抱住她。

我低头看着她,她就像睡着了一样,神色很是安详。

突然一个医护人员大喊一声:情况又不好了,快点抢救。

接着有人把我拽开了,随后又是紧张的抢救……

我已经彻底傻了,嘴里不停地哭喊着:你们快点救她,求求你们,一定要救活她……

只听一个医生大声喊着:快点,再用电击。

手术台旁聚集满了医护人员,大家都在忙碌着……

过了几分钟之后,医护人员有的摇头,有的叹气,有几个女医护人员已经捂面垂泪,那个跪在地上给康警花推药的女医护人员仍在不放弃地努力推着,边推边泣声说:已经推不进药了,已经推不进药了……边说边哭出了声。

我撕心裂肺地大喊了一声:阿花。眼前一黑,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第15卷 716、悲悲之颤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我缓缓地苏醒了过来,好多人围在我的身边,有个医护人员正在用手指掐着我的人中,看我苏醒了,这才停止了掐按。

我此时就躺在水泥地上,急诊室里已经聚集满了人,门外等待的警察都已经走了进来,满屋里都是悲泣的哭声。

何队长双手抱头,蹲在手术台旁边,呜呜地正在痛哭着。

一个医生正对公安局的几个领导说道:我们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了,伤者伤势太重了,我们能想的办法都想了,我们能用的抢救措施都用了,但还是没有把她救活过来。

我跌跌撞撞地爬了起来,扑到手术台上,康警花静静地躺在那里,身上盖着一个白单子,连头脸也蒙住了。

我伸手将盖住她头脸的白布掀开,康警花脸上没有一丝血色,眼睛紧紧闭着,就像熟睡了一样。

我伸手轻轻抚摸着她那苍白的脸,剧烈的心疼险些又让我昏厥了过去。

我泪水狂涌,狂涌的泪水已经把我的视线遮挡住了,我抬手抹泪,想再看看她,但视线瞬间又被泪水挡住了,我紧紧环抱住她的头,不停地抚摸着她苍白的脸,心疼如裂,全身麻木,痛苦的犹如死去了一般。

我已经哭不出声了,全身颤抖着。这无声的痛哭要比哭出声来更加难受百倍,我想哭出声,但哭不出来,似乎又怕打扰她静静地沉睡。

我泣不成声地默念着:阿花,我在家里已经做好饭了,我给你做了你最爱吃的炸酱面……我等了你多半天也没有等到你回家……阿花啊……我们五一就要结婚了,你怎么就能狠心舍我而去呢?……阿花……我们的婚房也有了……还等着你设计装修呢……你怎么就躺在这里了呢?……阿花……我们说好了我要陪你调到乌鲁木齐去……阿花……我盼星星盼月亮盼着你回来……却没有想到你刚回来……就离我而去了……阿花……呜呜……

旁边的人看我悲伤过度,过来要拽我离开,但我死死抱住阿花不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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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不多时,又有人过来拽我,这次则是强行把我拽开了,随后几个医护人员走了过来,将康警花的遗体从手术台上抬了下来,放在了一个推车床上,又用白布盖住了她的头脸。

我眼前又是阵阵发黑,当看到那几个医护人员往外推康警花的时候,我才感到康警花真的是离我而去了,而且是永远地离我而去了,我再也见不到她了,狂急之下,想扑过去,但双腿根本不听使唤,整个人定在了那里,看到康警花被越推越远,想喊她的名字却又喊不出来,喉咙犹如堵住了一般,直到她快要被推出急诊室的门时,我才哭着大声喊出了她的名字:阿花。

看着康警花被推出了急诊室,触目恸心,摧心剖肝,泣涕如雨,悲悲之颤,眼前一阵紧似一阵的发黑,过度悲伤之下,我又一次昏厥了过去。

当我再次苏醒过来的时候,我已经躺在了病床上,何队长领着他们刑警队的几个队友围在了我的床边。

我哑声问道:何队长,我这是在哪里?

我的嗓子已经非常沙哑,感觉喉咙老是堵着东西。

大聪,你不要说话,安心休息,这是急诊室旁边的一个病房,我侧头看了看,发现自己手背上已经打上了针,也不知道是输的什么针药。

我感觉像是在做梦一般,喃喃地问:康霄茗真的走了?

何队长双手紧紧握住我的手说:大聪,康霄茗已经殉职了,我们全刑警队的人都很难过,你也要节哀。

我痛苦地闭上了眼睛,万箭穿心,撕心裂肺的痛苦海啸般袭来。

我真的希望这是个梦,但这却又是个残酷的现实,我心中不停地呼唤着:阿花,亲爱的阿花……

这时,一个声音响起:你们都出去吧,让他休息一会儿。

我睁眼一看,原来是个女医护人员进来了。

她看到何队长几个没有动弹,又道:吕大聪的嘴唇都发青了,需要休息,你们都出去吧!

何队长对我说:大聪,你要想开些,我们先出去了。

我冲他点了点头,他们几个这才起身向外走去。

看何队长领着人出去了,那个女医护人员坐在床边的凳子上,问道:你现在好些了吗?

我哑声说道:好多了,我没事了。

说着我就从床上坐了起来,她立即问道:你要干什么?

我起来。

你起来干吗?

我出去看看。

我边说边想起康警花被推走的那一幕,心碎滴血,肝肠寸断,禁不住低头闭目。

你不要动,你的嘴唇都发青了,你必须卧床休息才行。

我的泪水噼里啪啦地滴落在传单上。

第15卷 717、原来是柳晨

这时,那个女医护人员说道:你不要难过了。

顿了一顿,她又问道:你还认得我么?

我一愣,抬起头来,但眼中的泪水挡住了我的视线,我现在也没有心情管她是谁,我又低下了头,抬起衣袖来抹了抹眼泪。

我是柳晨啊!

她看我没有什么反应,便主动报起了自家姓名。

我又是一愣,缓缓抬起头来,默念了一声:柳晨。感觉这个名字有些熟悉,仔细看了看她也有些面熟,但没有想起到底在哪里见过她。

我也根本就没有那个心情去想,我此时大脑仍是一片空白,深深地处于失去康警花的极度悲伤之中不可自拨,她是柳晨也罢,还是刘晨李晨也罢,与我没有任何关联,我现在关心的只是我心爱的康警花。

她看我仍是无动于衷,又道:你上次在我们医院住院时,就住在我们科室的病房里,当时……当时就是康警察陪护着你。

听到她说康警察,我忽地又抬起头来,又仔细打量了她一番,终于想起她是谁了。



对,她是柳晨,我那次为了保护康警花受了刀伤险些丧命,就住在这家医院里,春节的时候还在住院,害的康警花也没有赶回乌鲁木齐去,春节的当天,就是这个柳晨在值班。

哦,原来是你。

嗯,今天正好赶上我在门诊值班,没想到就碰到康警察……

她说着说着不忍说下去了,样子也很是难过,我更是难过的低下了头。

来,你躺到休息会。她边说边伸手扶着我躺下。

我躺到后,她看我还在流泪,劝道:你不要哭了,你的嘴唇现在还青着呢,你千万不能再着急了,这瓶药打完,你就会好多了。……

我先去忙,你躺着休息,我过会儿再过来。

我点了点头,心中难过的实在不愿睁开眼,听着脚步声,她走了出去。

人光想好不行,人算不如天算,正当我和康警花憧憬着美好未来,商谈着我们的婚事,却在这个节骨眼上,康警花她就……

我连想也不敢想了,感到只有放声大哭才能释放自己的悲痛,但喉咙里堵的难受,嗓子也几乎吱不出声来了。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柳晨又进来了,她轻声问我:好点了嘛?

我也没有感觉出来什么好不好的,只是冲她点了点头。

她看了看吊瓶中的液体还有一些,便又坐在床边的凳子上等着给我起针。

我用手指了指我的喉咙,用沙哑的不能再沙哑的嗓音问道:我这里是怎么了?

你这是过于着急和过度悲痛造成的,你的喉咙是不是很堵的上?

我点了点头。

打上这个针,就会慢慢好起来的,你不能再这么着急了。

抢救我女朋友的时候,你一直在场。

嗯,我一直在场,当时我跪在手术台旁给她不停地推急救药物,我也不希望她死。柳晨说到最后也哽咽了起来。

我忽地想起了当时在急诊室时,的确有一个女医护人员跪在那里给康警花不断地推着药,原来就是柳晨。

这时,我的吊瓶打完了,柳晨给我起完针后,拿着空吊瓶和针管走了出去。

我以为她不会再来了,没想到片刻之后她又走了回来,她手里拿着一瓶矿泉水,打开递给我。

来,喝点水润润嗓子。

我坐了起来,接过来咕咚咕咚喝了几大口。

我哑着嗓子问道:柳晨,从我女朋友被送进来的时候,你就在场?

嗯,当时送来的时候,她全身是血,把我吓坏了。院长还有几个抢救专家都跟了进来,后边跟着好多警察,开始,我不知道是康警察,给她输抢救液的时候,我才认出了是她。

我使劲眨巴着眼睛,不想让自己再哭了,说:你给我讲讲当时的详细情况。

她看了看我,叹道:还是不要说了,你也不要问了。

不行,我必须要知道。

我怕我说了,你会更加难过。

你要不说,我才会更加难过。

要不你再好好后,我告诉你。

不行,你现在就告诉我。我边说边有些着急了起来,嗓子更加沙哑了,几乎都快说不出话了。

你不要着急,刚给你输完药,你千万不要再着急了。

你告诉我,不然我心里更堵的上。



她点了点头,说:康警察被送来的时候,已经处于深度昏迷状态,几乎没有了生命体征,经过紧急抢救,她才慢慢恢复了些生命体征,但很是微弱。她的伤势实在是太重了,在药物的作用下,她的生命体征恢复了一会儿,又逐渐消失了……

听到这里,我心疼的举起双手来抱住了我的头,她惊问:你怎么了?

第15卷 718、霍飞的牺牲

听着柳晨的述说,想想康警花当时的危险处境,我心疼的都快崩溃了,不由得用双手使劲抱住自己的头,用力搓了搓脸颊,缓了缓后,说:我没事,你接着说。

柳晨轻声又道:看康警察情况很是危急,我们的院长非常着急,又紧急叫来了另外几个专家,随着不断抢救,康警察的生命体征一会恢复一会消失,就这样反复了好多次。康警察的生命力很是顽强,最后那次,她有些清醒了,嘴唇不断轻微动着在说着什么,但声音很低,别人都在忙于抢救没有听到,我当时就跪在那里给她推药,我听的比较清楚,她嘴里在喊着……

她嘴里在喊着什么?

她嘴里在不断喊着大聪、大聪……我听后仔细一想,大聪不就是你的名字嘛。

听到这里,我痛苦的就要窒息了。

柳晨又道:这时,主治医师也发现康警察在说什么了,听了一会儿,问道:她说的是什么?好像是个人名。我说:她说的是她男朋友的名字。主治医师问:她男朋友叫什么名字?我说:叫吕大聪。主治医师马上说:她男朋友在不在?马上把她男朋友叫进来。我本想出去叫你,但我正在给康警察推药离不开。主治医师便吩咐旁边的另一个女护士跑出去叫你……后来的事你都知道了。

我哑声说道:柳晨,谢谢!谢谢你了!如果不是你,我可能连她最后一面也见不到了,多亏你在场,谢谢!我边说边忍不住泪如涌泉。

柳晨也轻微哽咽了起来,缓缓说道:你不要哭了,康警察也是为了见你最后一面才这么硬挺着的,不然她可能早就牺牲了。我们什么抢救措施都用了,但她的生命体征仍是一会恢复一会消失,实际上都是她的一个意念在努力地使她硬撑着,这个意念在支撑着她的生命体征,她的这个意念就是为了能够见你最后一面。

听到这里,我再也控制不住了,忽地大放悲声。

你不要哭了,康警察在九泉之下也不愿意你这样……

柳晨忙不迭地劝着我,但她越劝,我越是悲伤,悲伤之中不可自拔。

我在极度悲伤哭泣之下,不断地轻声唤着阿花、阿花……

但是我无论怎么唤,阿花都不会回来了,越唤越悲,越悲越痛,窒息之感将我快要吞噬了。

柳晨不知道怎么劝我才好,只好站在我旁边,默不作声起来。

过了好大一会儿,柳晨又道:现在警察都乱成一锅粥了,康警察牺牲了,现在还有在紧急抢救的。

柳晨话音落地不久,外边的走廊里传来了一个女人撕心裂肺的哭喊声,悲天恸地,催人泪下。

柳晨一愣:外边怎么了?

我急忙止住悲声,抬起泪脸,迷惑地看着外边的走廊。

难道是康警花的父母从新疆乌鲁木齐赶过来了?但似乎没有这么快啊。那这个哭的撕心裂肺的女人又是谁呢?

柳晨忙道:我出去看看!

我急忙从床上下来,披上外套,穿上鞋子,跟着柳晨向外走去。

来到走廊上,只见一群人围着一个女子,那名女子正在号啕大哭,围着的那群人都是警察,用力搀住那名女子的正是何队长。

我快步走上前去。

旁边一个声音传来:难道是另一个警察也不行了?

我扭头一看,说话者正是柳晨,我问道:哪个警察?

柳晨回道:在那边的一间抢救室里,也正在抢救着另一名警察呢。

她边说边快步向前走去,我在后边紧跟着她。

来到走廊的尽头,这里果然还有另外一间抢救室,只见抢救室里有几个女医护人员正在做着清理工作。

柳晨走进去问道:在这里抢救的那个警察呢?

其中一个女医护人员回道:那个警察已经牺牲了。

我急忙问道:那个警察叫什么名字?

叫霍飞。



我感到一阵发晕,霍飞也殉职了?仍是不相信地又追问道:果真是霍飞?

是的,没错,刚才往外运送遗体的时候,他妻子正好赶上,现在在走廊上哭的那个就是霍飞的妻子。

我这才明白现在正在撕心裂肺、号啕大哭的那个女人正是霍飞霍哥的老婆。

我转身向外缓缓走去,禁不住又潸然泪下,先是康警花牺牲了,现在霍飞也牺牲了。

我来到走廊上,听着霍嫂悲痛欲绝的哭声,将头靠在墙上,无声地陪她痛哭着,整个人也黯然到了极点。

公安局的几个局领导还有何队以及其他警察们,都在围劝着霍嫂,但割着谁的肉谁疼,现在别人怎么劝也是不起作用的。霍嫂的悲伤程度和我一样,我是失去了康警花,她则是失去了自己的丈夫。

第15卷 719、何队的自责内疚

你不要站在这里了,更不要再哭了,走,我陪你到房间去。柳晨站在我旁边轻声说道。

不用,我在这里站一会儿,你去忙吧。

我现在的工作就是陪你,这是我们主任安排的。

走吧,到屋里去吧,你在这里会更加难受的。她边说边搀住我的臂膀,我只好跟着她向屋里走去。

来到屋里,我突然想到今天康警花的刑警队到底有什么重要的任务?康警花牺牲,霍飞也牺牲了,接连两个警察殉职,这件事的社会震动力实在是太大了,全市轰动,全省也轰动,甚至全国都要轰动的。康警花和队友们在执行任务的时候,局面肯定凶险万分,不然不会这样的。

想到这里,我又转身向外走去。

你要去干什么?柳晨问我。

我出去问问何队长,今天他们到底执行的是什么紧急任务。

你不要去了,现在那个姓霍的警察刚刚牺牲,公安局的人都真的忙成一锅粥了,你就不要再过去添乱了,等过去这阵,他们肯定会过来和你详细解释说明的。

割着谁的肉谁疼,我女朋友牺牲了,我现在都快被割死了。我焦躁不安地说。

我理解你的心情,但你要想开些,你心里再急再烦,现在也不能过去。

我只好又坐在了床上,外边脚步噪杂,哭声一片,尤其是霍嫂撕心裂肺的哭声,外边真的是乱成了一锅粥了。

我幽伤地喃喃自语:我和阿花都说好了,我们要在五一节期间结婚,行里又刚刚奖励了我一套房子,我还要等着她设计装修呢……现在她却走了……她父母就她一个女儿,她父母今后可咋办呢?阿花,你不该走啊……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柳晨走了出去,现在又返回来了,她手里拿着一个小针管。她来到我身边后,对我说:来,我给你打一针。

又打什么针?

不要问了,反正是对你好。

她边说边捋起我的袖子,不由我分说就把针管里的药物给打了进去。

过了十多分钟后,我感觉全身疲惫不堪,眼睛也有些睁不开了,全身的骨骼似乎都松散了起来,不由自主地躺在了床上。

柳晨拉过被子给我盖上,轻声说道:闭上眼睛,休息一会儿。

我很是听话般地合上眼睛,没过一会儿,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当我醒来的时候,我才知道是柳晨给我打了镇静催眠的药物,也多亏她给我打了这么个针,不然,我真的要崩溃掉了。

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接近凌晨了。

此时,屋中就我一个人,看到屋角处有个小水管,便爬了起来,过去洗了洗脸。

当站在地上的时候,头有些晕乎,洗了把脸之后,感觉自己仍像是在做梦,不愿相信这就是现实。

吱呀一声,房门被推开了,柳晨走了进来。

睡醒了?

嗯。


这一声嗯,感觉喉咙不再那么堵的厉害了,嗓子虽然仍是很沙哑,但最起码能吱出声了。

头晕么?

嗯,有点。

呵呵,一会儿就好了,药劲还没有完全下去呢。

你给我打的什么药?我怎么睡着了?

我给你打的镇静催眠的,不然,你这一晚怎么熬啊!

哦,谢谢你了!

这时,房门又被推开了,这次进来的是何队长。

何队长头上还是缠着厚厚的纱布,并且还有点往外渗血,受伤的左臂还是用吊带吊着,走路还是一瘸一拐的。

他进门后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柳晨,柳晨对何队长说道:你现在可以进来了。

哦,谢谢!何队长说着谢谢,便走进几步坐在了床边的凳子上,柳晨转身走了出去。

何队长,你一宿没睡?

我还怎么睡啊,这下子捅破天了。何队长声音发颤,语调有些轻微哽咽了起来。

我很理解他,作为刑警队的队长,一下子失去了两个队友,他没有崩溃倒下就已经很不错了。

何队长满面愁容地说道:小吕,我对不起你!昨天开会的时候,小康对我说,你们准备在五一节完婚,没想到在执行任务的时候……她就……

何队长说着说着便掉了下眼泪,他擦了一把眼泪又道:是我没有保护好她,更不该在她刚下飞机,就把她召回队里,小吕,我对不起你!更对不起小康!

说到这里,他哽咽的有些说不下去了,我道:何队,你不要自责内疚了,你也不希望这样,康霄茗与霍大哥先后牺牲,你也挂彩了,我想知道昨天你们到底是执行的什么紧急任务啊?这损失也太大了。

嗯,这次的损失实在是太大了,小康和霍飞牺牲了,还有几位队友住在楼上的急救观察室里,有的目前还处于昏迷之中。

何队长说到这里,掏出了烟,递给我一支,他自己也点燃了一支。

第15卷 720、牵挂阿花的父母

何队长用力大口地抽了几口烟后,说道:昨天的紧急行动,是为了打掉盘踞本市多年的的一个黑恶势力犯罪团伙,我们已经暗中调查取证了半年多,本想过段时间再进行收网,但我们得到线报,团伙的几个头目正准备外逃国外,昨天是留给我们行动的最后期限了,因此我们不得不提前行动了。

何队长深深地吸了一口烟又道:知道这个犯罪团伙成员众多,并且手里还备有枪械武器,我们也动用了大批武警。我们的行动是很隐蔽的,但还是被那几个团伙头目觉察到了,他们就开始疯狂地驾车外逃,我们鸣笛在后边追,小康和霍飞开着警车冲在了最前边。各个出城路口都有武警把守,罪犯就开始在城里乱蹿,并且开车撞伤了很多围观群众。

我不由得问道:撞伤了很多围观群众?

嗯,有几个围观群众当场就被撞死了。

啊?怎么会这样?

歹徒是故意这么做的,目的就是转移我们的注意力。

操他妈的,真是太可恶了。

霍飞和小康就是为了保护围观的群众,才开车撞向了歹徒的车。车上几名穷凶极恶的歹徒跳下车后继续逃跑,霍飞和小康也跳下车去追,双方短兵相接,立即开火了,在打死了两名歹徒后,霍飞第一个倒了下去。小康独自一人去追,追到了一个胡同口,也受伤倒下了。等我们的大部队赶到后,立即把小康和霍飞送进了这家医院进行抢救。

歹徒都抓到没有?

向霍飞和小康开火的那几个歹徒,都被我们击毙了。

好,击毙的好,操他妈的。

何队长又点燃了一支烟说道:小吕,天明之后,就得要和小康的父母联系了,我也知道小康的父母就她一个女儿,真不知道怎么说才好。

不说也不行,但她父母肯定受不了这个打击的。她父母本想在我和她结婚的前夕就过来,好和我的父母会会面,这下全都泡汤了。我说到这里,又轻声哽咽了起来。

何队长更加难过地大口抽着烟。

我叹气说道:我听康霄茗说,她父母的身体不是很好,你们最好不要在电话中和她父母说。


小吕,你的意思是……

对,我的意思是电话中说不合适的,最好能当面说,并且在说之前,还要有医护人员跟着,以防不测。

我边说边想起了我当时昏厥的那两次,哽咽着又道:我这么年轻,身体这么好,知道康霄茗牺牲了,还受不了打击昏厥了两次,她的父母更是受不了的。

何队长沉思了片刻,说道:嗯,你说的很对,我看这样吧,天明之后,我们局里派人去新疆乌鲁木齐,把小康的父母接过来。

嗯,这样是最好的了。

小吕,你这么一说,算是给我们提了个醒,这件事还得真要谨慎了再谨慎不可。

这时,我忽地想起康警花那晚在电话中哭哭啼啼的情景,她心中很是牵挂她的父母,为了她的父母,非要我答应和她一块调回新疆乌鲁木齐。现在她牺牲了,如果她的父母再出现什么闪失,康警花就真的是死不瞑目的。想到这里,我说道:何队,要不我随你们的人一块去乌鲁木齐接两位老人吧!

听我这么说,何队凝眉沉思起来,片刻之后说道:我看这样不妥,你和小康都快结婚了,这事她父母都已经知道了,现在小康殉职了,你要是去了,两位老人看到你会更加伤心的,你就不要去了。……哦,好吧,既然这样,那我就不跟着去了。

好,我现在就去向局长汇报这件事。

何队长说着就站起身来一瘸一拐地向外走去。

当何队长快要走出房门时,我不放心地又道:何队,你一定叮嘱你们派出的人,在和两位老人说的时候,身边一定要有医护人员和急救药品。

何队冲我重重地点了点头,这才走了出去。

想起康警花的父母,我更加愁苦,对那些该死的犯罪分子恨得咬牙切齿,将他们千刀万剐抽筋剥皮都不解老子的心头之恨,MLGBD。

过不多时,天已经大亮了。

这时,我的手机忽地叫了起来。

失魂落魄之下,按开接听键,里边传来了急促的问话声:大聪,大聪,你看到新闻了没有?你现在在哪里?

我仔细辨别了一下,才知道是李感性打来的电话。

什么新闻?我没有看到。

她听我说到这里,沉默了几秒钟又问:你是不是大聪啊?

杏姐,是我,我就是大聪。

听我喊出杏姐,李感性这才听出了我的声音,幽幽问道:你的嗓子沙哑的这么厉害?你现在在哪里?

我在**医院里。

大聪,我看新闻了,康霄茗是不是……

第15卷 721、市民的敬仰

警察光荣殉职,歹徒被击毙,围观群众被歹徒开车撞死,出了这么大的事,肯定是爆炸性的新闻,电视上肯定在滚动播出,李感性所说的新闻,应该就是指的这一些。

当她问到康霄茗时,语气很是紧张,看来殉职警察的姓名肯定也在新闻中播出了,听着李感性亲切关心的话语,我突然控制不住,险些放声哭了出来。

我哽咽着对李感性说:……是……的,康霄茗……牺牲了……

说到这里,我再也忍不住哭出了声。

大聪……

李感性喊出了大聪二字,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我不想让她听到我哭,便扣断了电话。

来到屋角处的水管旁,用冷水不断浇面,借以掩饰内心的悲痛。

这时,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进来的是柳晨。


吕哥,我等会儿就下班了,你也回家去吧。

我不回去。

你不回去,在这里干嘛?

我在这里陪我女朋友,我要走了,感觉离她更远了。

生死两茫茫,你这样不是在折磨自己吗?……我除了能这么做,真不知道我该怎么做才好。

你呆在这里也不是个办法,你要想再见到康警察,只能是等到遗体告别仪式的时候了。

你不要说了,我呆在这里,心里会好受些的。

柳晨看劝不动我,只好说道:那我出去交班去了。

嗯,你去忙吧。

过了十几分钟之后,房门被轻轻地打开了,我扭头一看,很是惊讶,进来的竟然是李感性。

李感性焦急万分,满脸牵挂地走了进来,我看到她,顿时直想放声大哭,眼睛忍不住瞬间湿润了起来。

大聪……

听着李感性的轻声呼唤,我痛苦地垂下了头。

大聪,怎么会这样啊?这么好的姑娘怎么说没就没了啊。李感性说到最后,自个儿先泣声了起来。

她这一泣声,顿时引得我泪水狂涌,抽噎不止。

李感性坐在我身边,泣声叹道:大聪,你真没福啊,眼看你和康霄茗就要五一结婚了,她却……

李感性说着说着实在说不下去了,陪我掉起了眼泪。

这时,房门又被推开了,进来的是一瘸一拐的何队长。

何队长看到李感性之后一愣,我急忙站了起来,擦了一把眼泪,哑声介绍道:这是我们单位的李总,这是市局刑警队的何队长。

李感性用手帕揩了下眼泪,站起身来和何队长握了一下手,问了个好。

何队长对我说:小吕,我和我们局长汇报了,局长精心挑选了几个人马上飞赴新疆乌鲁木齐,你就放心吧!

嗯,这样就好。

小吕,刚才那个柳护士找过我了,她说的对,你回去吧,不要再呆在这里了。

不,我不回去……

小吕,你要听劝,你再在这里也是这样了,听哥的话,回去吧。

我还想再争辩,李感性接道:对,何队长说的对,大聪,回去吧!

何队长也立即说道:对,李总说的对,你现在回去,等把小康的父母接来,我立即通知你。

我还想说什么,李感性又道:嗯,何队长,那就拜托你了!

说完,伸手拽着我说:走吧,大聪,跟我一块回去。

对,大聪,你和李总一块回去吧,有什么事我会及时通知你的!

我只好跟着李感性向外走去。

出了门诊大厅,只见门诊大厅的门口处摆了一大片的黄花白花,播放着哀乐,好多市民手里拿着花不断地从外边走进来,个个都是神情肃穆。

我不由得问道:杏姐,这是怎么了?

电视上一播新闻,好多市民都知道康霄茗等警察牺牲殉职的事了,这是他们自发地来表达自己的一点心意。

哦……

我看着眼前的情景,悲感交集,泪水又夺眶而出。

李感性站在我身边,叹声说道:康霄茗等警察是为了保护围观群众,才光荣牺牲的,人民群众是发自内心的敬仰和感激才这么做的。

她看我越来越伤感,便拽着我向她停放在院子中的车子走去。

出了院门,驶向马路,当拐过几条街之后,看到前边不远处的地方,好多市民聚集着,马路边上又是摆满了好多的黄花白花,也同样播放着哀乐。

当走近的时候,我才看清楚这个地方正好处于一个胡同口上,我顿时想起何队长给我讲过的,康霄茗就是在一个胡同口处受伤倒下的。

杏姐,这个地方是……

李感性眼里含着泪冲我点了点头,轻声叹道:这个地方就是康霄茗牺牲的地方,我在去医院的时候,听路人讲的。

停车,我要下去。

大聪,不要下去了,下去之后你心里会更难受的。

不行,我要下去。

第15卷 722、康警花的父母

李感性看我执意要下去,便只好将车停了下来,我没有等车停稳,就推开车门从车上跳了下来。

哀乐低沉幽徊,催人泪下,我忍着悲痛,在路上仔细寻找起来,走不多远,果然在路边发现了一大摊血迹,血迹已经干枯,但仍是清晰可辨,这无疑就是康警花受伤倒地的地方,这血迹就是康警花留下来的。


我蹲在血迹旁,想着鲜血从康警花的身体上汩汩流出,心疼的眼前阵阵发黑,双手抱头失声痛哭起来。

我的身边逐渐聚集了不少的市民。

有的市民说:这个地方就是那个女警察牺牲的地方。

有的市民说:那个女警察很年轻很漂亮,真是可惜了。……

过了不一会儿,聚集在我身边的市民中先是稀稀拉拉地有人在陪我啜泣,后来有人也失声哭了起来。

李感性挤进人群,把我拽了起来,轻声说道:不要哭了,跟我回去。

我举目四望,很是感激地看了看那些陪我哀哭康警花的市民,感谢他们的同情之泪!

李感性拉着我挤出人群,来到车上,我越发痛哭地不可自拨。李感性一言不发,迅速发动起车子离开了。

李感性直接把我送到了省公安厅公寓楼,进了家门后,她对我说:大聪,谁也不希望这样。康霄茗牺牲的重于泰山,你要想开些。今天你在家好好休息,不用去上班了,我和盛雪说一声。

杏姐,你去忙吧。

我走了,你一个人行不行?

行,我想一个人呆一会。

嗯,你可要想开些,不能再折磨自己了。

李感性又叮嘱了我一会儿,这才走了。

我一个人呆在康警花的公寓里,往事历历在目,更是悲从中来。

快到中午时分,盛雪领着花小芬、高亭他们几个来了,并且给我送来了午饭,安慰了我一番后,方才离开。

在痛哭哀伤之中,不知不觉到了第二天的下午,临近傍晚的时候,我接到了何队长的电话,康警花的父母来了。

两位老人被安排到了市公安局的招待所里,当我赶到的时候,何队长正站在楼下等着我。

何队长看到我后,立即走上前来,先是握住我的手,然后深沉担忧地说:大聪,小康的父母今天午后到的,先让二老休息了几个钟头,刚才省厅和市局的领导刚走,我才给你打的电话,等会你进去后,一定不能过于悲伤,小康的父母身体都不是很好,尤其是她的母亲,还有心脏病,你可一定要慎重!

我知道,何队,我会掌握分寸的。

好,走吧。

何队陪我向楼上走去。

实际上,我的内心压力很大,这是我第一次见康警花的父母,却是在康警花牺牲之后,想到这里,我顿时感到莫大的窒息,走着走着不由得一屁股蹲坐在了楼梯上。

何队看我这样,不由得大吃一惊,急忙搀扶住我,问道:大聪,你怎么了?

我哑声轻道:何队,我心里很难受,让我坐一会儿。

何队也坐在我身边,掏出烟来,递给我一支,他也点燃上一支,说道:来,抽支烟稳定一下。

何队,我这是第一次见康晓茗的父母,没想到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见的,我……

说着说着我哽咽着说不下去了,只好大口大口地抽着烟。

何队拍了拍我的肩膀,很是哀伤地说:大聪,多亏你提醒,听派去接小康父母的人回来说,见到她的父母后,刚说了没几句话,小康的母亲就昏过去了,小康的爸爸也瘫坐在了地上,幸好提前有准备,身边的医护人员马上进行了紧急抢救,才没有出大事。

我又抽了几口烟后,定了定神,说:何队,你说的很对,我等会进去,一定要控制住自己。

嗯,千万不能让小康的父母出什么意外,明天就要举行遗体告别仪式了。

明天?

嗯,省公安厅的领导和我们市局的领导一块商榷决定的。

我掐灭烟后,说道:走吧,何队,我们一起进去吧。

嗯,好,你一定要稳住自己。

何队轻轻敲了几下门,里边传出一个沙哑的声音:请进。

何队轻轻推开房门,何队在前我在后走了进去。


只见屋里站着两位老人,这无疑就是康警花的父母,看上去两位老人正处于极度悲伤之中,眼睛都是红肿着的,神情很是沮丧憔悴,看着两位老人的样子,我心中更加难过难受,一时竟不知道说什么好。

何队走上一步,轻声介绍道:伯父伯母,这是小康的男朋友吕大聪,他来看望您们二老了。

我急忙走上前去,给二老鞠了个躬,轻声说:伯父伯母您们好!

康警花的妈妈走上前来,双手抓住我的双手,仔细看着我,突然之间,泪如泉涌,哭泣起来。

第15卷 723、何队长

看康警花的妈妈哭了,我不由得心酸地也眨巴起眼睛来。看她哭的越来越厉害,泣不成声,我忍不住也掉下泪来。

康警花妈妈的手冰凉,两只手都很是冰凉,这使我的心也冰凉了起来,冰凉中更加悲哀起来。

康警花的爸爸也在一旁不时地抹着眼泪。

康警花的妈妈边哭边摇头说:我不相信这是真的,我不相信这是真的……小吕啊,你没有福气,我女儿更是没有福气……

眼看局面将要失去控制,何队急忙走上前来,伸手搀扶住康伯母,嘴里说着:伯母,您要节哀,您身体不好,不能再哭了。

我也急忙说道:对,伯母,您要保重身体!

把康伯母搀扶到沙发上后,又把康伯伯也搀扶到了沙发上坐下。

康伯伯个子很高,得有一米八多,康伯母的个子也不矮,得有一米七左右,怪不得康警花的身材如此高挑婀娜呢,想到这里,康警花的音容笑貌顿时在我脑海里不断闪现,秀美身姿也在眼前不断地飘来飘去,我心里剧烈地绞疼起来,悲痛一阵紧似一阵,忍了几忍,都没有将抽噎忍住,最后只好走了出去。

在走廊上站了一会儿,平复了一下心情,来到走廊上的洗手间里洗了洗脸上的泪水,这才又返回了屋里。

此时,在何队长的劝说下,康伯母已经停止了哭泣,康伯伯也平静了很多。

过了片刻,康伯母又哀怨地说道:我闺女的命太苦了,上警校的时候,谈了个男朋友,毕业后跟着男朋友分到了这里,没想到那个男朋友却牺牲了。前几天她从北京学完习,回到乌鲁木齐,和我们谈起了大聪,说是准备要在五一节期间结婚,我和她爸很是高兴,没想到她刚回来就出了这么档子事……

康伯母说到这里,忍不住又悲哭了起来。

我坐在一边,真的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何队急忙又劝说起来:伯母,您不要哭了,您和伯父今天刚到这里,本就旅途劳顿,再这么个哭法,身体吃不消的……

经过一段时间的劝解,康伯母才又逐渐平静下来。

看到二老平静下来,何队悄悄给我使了个眼色,站起身来说:时候不早了,您们二老早点休息,明天我再来接您们二老。

我也急忙站起身来,向二老告别。

从招待所出来,我的心中更加悲伤,说道:康伯父和康伯母就只有康晓茗这一个女儿,两位老人今后可怎么办啊?

何队长也是深有同感地点了下头,不住地唉声叹气。

我刚想和他道别回家,何队问道:大聪,你吃晚饭了吗?

没有。

走,我们找个地方去喝杯酒去。

市局招待所和省公安厅公寓楼本就相隔不远,何队长对这一片很是熟悉,他和我来到省公安厅大门外的一个小酒馆。

落座后,点了四个菜,要了瓶白酒。

自从康警花牺牲之后,我滴酒未沾,不是不想喝,而是怕喝酒后更加难过悲伤。

大聪,你今天吃了几顿饭?

一顿。



我一顿也没吃,上午一直在霍飞家,下午就到了这边,唉,一下子失去了两个队友,我这个队长失职啊。

何队长边自责地说着边大口地饮起酒来。

何队长头上的伤口处还缠着纱布,只不过戴了顶帽子遮挡了一下,受伤的左臂仍旧用吊带吊着,只是走路不再那么一瘸一拐的了。

不一会儿,何队长就和我把那瓶白酒给喝干了。

何队长喷着酒气,睁着血红的眼睛,对我说:小吕,现在小康走了,你要好好保重自己,你看你这几天人瘦了一大圈,眼睛里布满了血丝,你要振作起来。干我们警察这行的,尤其是刑警,脑袋每天都是别在裤腰上的,说不定啥时就光荣了。我21岁当警察,截止到现在,我身边殉职的已经有十多个了,我、小康、霍飞都是从事的高风险行业,我们早就把生死置之度外了,随时准备抛头颅,洒热血,你要理解!

嗯,何队,我知道这些,你们这个工作性质决定了你们随时都会处于危险之中,当日我和康晓茗谈恋爱的时候,她也曾经跟我这么说过,让我有个思想准备,但当真的发生了之后,我却仍是无法接受,更不愿相信这是真的……

说着说着,我哽咽了起来,在酒精的作用下,忍不住泪水纵横。

小吕,我理解你的心情,我也知道我们警察每天都是在刀尖枪口上过日子,但当身边的队友倒下后,我也无法接受,也不愿相信这是真的……

何队长说着说着也忍不住掉下了眼泪。

来,我们接着喝酒。何队长擦了一把眼泪,又动手起开了桌边放着的啤酒。

第15卷 724、让她快乐地走

我和何队长都是喝的东倒西歪,走在大街上脚步也不由得踉跄了起来。

我想先把何队长送走,但他执意不肯,坚持着把我送到了公寓楼,他这才打的回家。

第二天午后一点半是正式举行遗体告别仪式的时间,地点选在了省公安厅办公大院里的大礼堂里。

我和康警花的爸妈也提前赶到了这里,康警花的老家也来了几个亲戚代表。霍飞的家人也都到齐了。

从今天早上开始,天空就一直阴沉着,就像老天爷也在悲泣难过着,阴沉的天气使人心里更加难受,我感到此时的空气都已经凝固了。

进入了大礼堂之后,里边周围摆满了花圈,正中挂着康警花和霍飞的照片,哀乐低沉回荡,康警花和霍飞的遗体就摆放在了大礼堂的正中。

霍嫂一进门就大声地哭了起来,想扑到霍飞的遗体上去,但被人拉住了。

我仔细观察着就像熟睡着了一般的康警花,她穿着一身新警服,戴着新警帽,俊美的面容也化了妆,她就那样静静地躺在那里。

我悲声顿起,眼睛瞬间就被泪水模糊了,我一直搀扶着康伯母,我感到她身子在颤抖着,她想走进一步去仔细看看自己的女儿,但被执勤的警察给挡住了。

康伯母的身子颤抖的越来越厉害,突然之间她大声哭了起来。

随后过来了两个女警察,代替我搀扶住了康伯母,并不断地劝说着她。

我看到康伯父用手捂眼,哭的泣不成声,我便走过去搀扶住了康伯父。

公安厅的领导开始念悼词,通过悼词,我才知道,康警花和霍飞都被追认为烈士,烈士总是以付出鲜血和生命为代价得来的。

念完悼词,下边开始的就是正式的遗体告别仪式了。

来参加遗体告别仪式的人很多,大部分都是市民自发来的,来悼念他们心目中的英雄。公安战线的警察们也几乎全部涌到了这里,来送别他们的战友。

李杏,盛雪,花小芬,高亭等同事也都来了,车小田,赵俊男,肥波波,柴雪颖等老同事也都来了,李满江大哥也来了,使我没有想到的是冼伯伯带着冼伯母也赶来了。

哀乐不停地播放着,人置其中,悲从中来,我虽然没有和康警花举行婚礼,但做为她的男朋友,我也站在了她的亲属的行列里。

我紧紧搀扶住康伯父,康伯母虽然被两个女警察搀扶住了,但竟也几次险些蹲坐在地上。

遗体告别仪式举行到一半的时候,康伯母突然晕倒在地,她昏厥过去了。由于事前有了准备,康伯母被紧急送往医院。

我本想跟着去,但何队把我留下了,他告诉我:大聪,你一定要把小康送走之后才能离开,你要让她安心地走,快乐地走,不能有任何遗憾留下。

我很是感激何队考虑问题的周全,如果我现在真的离开了,说不定就会留下终生的遗憾,我冲他重重地点了点头。

我搀扶着康伯父留在原地。康伯父现在也是在硬撑着,他的身子也在发抖。

等到遗体告别仪式全部结束了之后,康伯父再也撑不住了,整个人都瘫在了地上,他也被紧急送往了医院。

随后就是火葬仪式,浩浩荡荡的车队向市区外的火葬场驶去。

按照烈士的待遇,康警花的骨灰被安葬在了烈士陵园里。同样,霍飞的骨灰也被安葬在了烈士陵园。

等将康警花彻底安顿好了之后,我才赶到了医院里。

康伯父和康伯母被安排到了一个高干病房里,两位老人都在挂着吊瓶输着氧气。

看到我进门,康伯母又流起了眼泪,康伯父忍着悲痛问我:都安顿好了吗?

嗯,伯父,伯母,康晓茗被安葬在了烈士陵园里,您们放心吧!


康伯父听到这里,老泪纵横起来。

接下来的几天,我专心致志地在医院里陪护着康伯父和康伯母,黑白守护,细心照料,我要替康警花来尽孝道,我整个人又瘦了一大圈。

康警花在省公安厅公寓楼住所里的私人物品,有的已经随着她的遗体火花了,有的随着她一块被安葬在了烈士陵园里。她的住所已经收拾出来了,她不在了,这个住所也要被公家收回去了。

等康伯父和康伯母把身体调理好,出院后,何队和我一道把两位老人接到了康警花生前的住所里。

两位老人进入了这个房子后,睹物思人,不由得又大放悲声。

悲悲切切泣泣!苍苍凉凉恸恸!凄凄惨惨戚戚!哀哀怨怨涕涕!

第15卷 725、孤苦伶仃

我将康警花以前交给我的信用卡拿出来,这卡上的钱我没有动用一分,递给康伯母,说道:伯父,伯母,这是康霄茗生前的时候给我的信用卡,卡上的钱都是她参加工作后积攒的,本来要等我们结婚时用的,但……现在……已经用不上了,请您们收下!

两位老人看到卡后,犹如看到了自己的女儿,又是泪水纵横。

等两位老人平静了一些后,我将心中已经想好了的一个想法告诉了两位老人:伯父,伯母,您们二老只有康霄茗这么一个女儿,现在她走了,就让我来给您们二老尽孝吧!

我的话音刚落,康伯父和康伯母很是吃惊,都惊讶地瞪大了眼睛看着我。

伯父,伯母,我和康霄茗虽然没有举行婚礼,但我和她早就已经把对方当成了自己的终身伴侣。她去乌鲁木齐看望您们的时候,曾经在电话中哭着让我和她一块调到乌鲁木齐去工作,就是为了能够好好地照顾您们二老。虽然现在她不在了,但我希望您们二老还是把我当成您们的女婿,就让我来给您们尽孝吧!

我的话音落地,屋里出现了寂静,沉默无声,寂静的连掉根针都能听到。

两位老人的眼神从惊讶慢慢变成了欣慰,欣慰的眼神中泛着泪光,康伯母哀伤地说:谢谢你了!大聪,你有这番话,说明我们的女儿没有看错你,……呜呜……但我们不能这么做,你还年轻,你今后的路还很长,你还要……结婚……生子,我们不能连累你。

康伯父也道:是啊,小吕,谢谢你的好意!我们真的不能连累你,有你这番话我们就知足了,相信……我的女儿……如果泉下有知,她……也……知足了……呜呜……

看着两位老人悲泣的样子,我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无比难过地低下了头。

何队在旁说道:大聪,你有这份心意就很了不起了!两位老人说的也很对,你还年轻,你今后的路还很长……

我想起了那晚康警花在电话中哭着和我说的要我随她调回新疆乌鲁木齐工作的话,心如刀割,忍不住哭道:我不这么做,对不起死去的康霄茗,您们二老就给我个机会吧……

两位老人态度坚决地几乎是异口同声地说:不行,我们不能那么做,我们要是那么做了,更对不起我们的女儿,她也希望你今后幸福……

最终两位老人没有答应我的请求,几天之后,两位老人走了。

我和何队把两位老人送到了机场,目送他们上了飞机。

看着载着两位老人的飞机升上了天空,想着永远沉睡在烈士陵园里的康警花,我的心在滴血,喉咙哽咽,泪水纵流。

我现在又搬回到了我原先租住的那个地方,似乎又回到了原先的生活之中去,因为我现在真的成了个孤家寡人了,孤家寡人说的还好听一些,真实的境况则是孤苦伶仃。

我独自窝在自己的狗窝里,闻着房间里发出来的霉味,黯然神伤。

奶奶的,由于长时间没有人气,房间里的霉味异常汹涌,让人几乎透不过气来,门窗大开着好长时间了,这些该死的霉味竟也不滚蛋,仍旧在折磨着老子。

老子处在孤独和霉味的双重打击之下,悲伤的更加不能自拔。

自从康警花牺牲之后,我已经半个多月没有去上班了,单位上也很是理解体谅我,盛雪同志也多次告诉我,什么时候愿意去上班,就什么时候去。

我明天到底去不去上班呢?

一会儿想去,一会儿又不想去。

我现在感觉自己变得有些灰心丧气了,对未来没有了美好的憧憬和期盼,更没有了豪情万丈的设想,变得和尚撞钟,过一天是一天了。

康警花很是敬业,为了工作可以什么也不顾,虽然牺牲了,但牺牲的重如泰山,轰轰烈烈,受到万人敬仰!

我做为她的男朋友,也要干出个人摸样来才行,再也不能像从前那样吊儿郎当了,更不能天天眯着个小眼子到处色色地瞅美女了,今后对待工作要兢兢业业,对待女性要恭恭敬敬!

想到这里,我决定明天就去上班,把全部的精力都投入到工作中去,以抚慰悲伤落魄孤独寂寞的心。

第二天我真的去上班了,来到单位,盛雪劝我在家多休息几天,我轻轻摇了摇头,缓缓说道:我已经在家呆了半个月了,这已经足够了。

随后,我就全副身心地投入到工作中去,在工作中解脱自己。

几天下来,花小芬和高亭以及其他的几个客户经理就撑不住劲了,纷纷对我提抗议,说是这么个连轴干法,铁人也撑不住,我每次都是法官般地只回一句:抗议无效。

这一天,我和花小芬跑完客户回来,已经是快要下班了,但我拉着她接着写调查分析报告,气的花小芬开骂了:你不是吕大聪了,你是驴扒皮。

第15卷 726、驴扒皮

我不解地问道:阿芬,我怎么成了驴扒皮了?此话怎讲?

她生气地哼了一声而道:你知道有个半夜学鸡叫的周扒皮吗?

知道啊,当然知道了,日中时候就学过这篇课文,作者叫高玉宝,课文的题目就叫《半夜鸡叫》嘛。

知道就好,这个可恨的周扒皮为了剥削长工多干活,半夜起来学鸡叫,这才得了个周扒皮的诨号。



阿芬,我这么高尚,你怎么把我这么个高尚的人去和那个周扒皮相提并论了呢?

我看你比周扒皮还要过分,人家周扒皮虽然学鸡叫,但也比较有人情味,你可倒好了,天天耷拉着个驴脸,自己干就干呗,还硬拽着别人和你一块遭罪。

阿芬,这是我们的工作,不能分你我的,我们是一个团队。

你少来了,别拿大帽子压人,你自己没有发现你自己变化很大吗?

我怎么变化了?

你现在变得不通情理,老气横秋,死气沉沉,不苟言笑了。

哦,真的吗?

当事者迷旁观者清,你自己感觉不到罢了。

但也不能把我和周扒皮相提并论啊。

哼,你比周扒皮还要卑鄙无耻,阴险狡诈。

我心中暗操了她一下,肚中暗骂:奶奶的,但嘴上却是无语了起来。

她又生气地白了我一眼,啐道:你没看这都快要下班了吗?明天干也不迟啊。

那好,你回去吧,我自己干。

我边说边埋头干了起来,不再搭理她了。

气的她猛地跺了跺脚,扭头独自走了。

毛爷爷曾经气吞山河地说过:世界上怕就怕‘认真’二字。

我现在就是处于这么个境界之中。

工作已经成为了我的全部,我对待工作的态度就是‘认真’二字。

花小芬走后,我独自一个人忙碌着,我现在已经不知道什么是饿的滋味了,自从康警花牺牲了之后,我就没有体会到什么是饿了。

我不知疲倦地在那里聚精会神地忙碌着,眼看着报告快要写完了,突然听到‘啪’的一声响,把我吓得险些跳了起来,一看原来我的桌上多了一盒饭,扭头看去,只见花小芬噘嘴站在了我的跟前。

阿芬,你不是走了吗?

我走什么走?我出去转了一大圈,透了透气,顺便给你买了晚饭。

哦,谢谢你了!

你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客气了?你这段时间就像变了个人似的,大家都知道你女朋友殉职了,都知道你心情不好,但你也不能这么作践自己啊。

我没有啊,阿芬,你不要误会我,我真的没有,我只是想把自己全部都投入到工作中去。

什么没有?你现在除了会干活你还会什么?

阿芬,你的火气怎么这么大啊?你喝酒了?

我突然闻到了从她口中喷出的浓浓的酒味,这丫这是喝了多少酒啊?我这才发现她的脸红红的,这丫果真是喝了酒了。

嗯,心里发闷,刚才出去的时候,在路边吃了个烧烤,喝了几瓶啤酒。

我又低头忙碌了起来,边忙边说:你先坐一会儿,我马上就忙完了。

不行,你先吃饭。她边说边拿起那盒饭又重重地拍在了桌子上。

阿芬,你可别耍酒疯,我现在不饿,等我忙完了就吃。

不行,你现在必须马上吃饭。

你丫怎么这么霸道啊?

我就是霸道了,怎么地?

奶奶的,这丫摆足了一副斗鸡的架势,不依不饶了起来。

我只好败下阵来,连连应着:好,好,我现在就吃。

我边说边打开盒饭,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实际上老子没有一点儿饿劲,如此这般狼吞虎咽,只是做给她看。

这丫嘿嘿笑着,坐在了我的旁边,看着我吃。



很快,我就把那一盒饭吃了个净净光光,还夸张地用*头舔了舔盒底,腆着脸对她说:阿芬,怎样?我吃的干净吧?

嗯,不错,吃的很是干净。

嘿嘿……

你先别嘿嘿,我问你,你知道你刚才吃的是什么吗?

啊?……阿芬,我吃得什么我还不知道嘛,你这也是多问嘛。

哦?那你告诉我你吃的什么?

这……我吃的米饭啊。

我没问你米饭,我问的是菜,你吃的是什么菜?

这……

我顿时哑口无言了起来,奶奶的,刚才光想着赶快吃完好接着干活,根本就没有留意吃进去的到底是什么菜,光知道有米饭了。

嘿嘿……这……嘿嘿……什么菜我倒没有注意,嘿嘿……

花小芬抿嘴一笑,说道:你没注意最好了,我给你说,那个菜是老鼠肉。

啊?你说什么?你个死丫头。

我听她说老子吃进去的竟然是令人作呕的老鼠肉,顿时恶心起来,急忙张开嘴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第15卷 727、靠我近点

花小芬看我这样,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笑的这丫前仰后合,NND。

哈哈,驴扒皮同志,你这表情可爱极了,像极了汤姆。嗯,你现在就是那个又笨又懒的汤姆了,哈哈……

我忍着巨大的恶心,问道:刚才说我是驴扒皮,现在怎么又成汤姆了?

哈哈,你可比电视上的汤姆优秀多了,最起码你已经把杰瑞给吞进肚子里去了,哈哈……

什么乱七八糟的,又是汤姆又是杰瑞的,我听不懂,我现在恶心的光想吐了。

我边说边站了起来,双手掐腰伸着脖子,使劲地做着深呼吸,想把这反胃的恶心给压下去。

哈哈,猫和老鼠的那个动画片你看过没有?

经这丫一提醒,我顿时想起了那个叫汤姆的又笨又蠢又懒又馋的猫花子和那个叫杰瑞的精灵古怪聪明无比的小老鼠。

此时的欲呕势头已经到了嗓子眼了,翻江倒海般的反胃折磨的我痛苦万分,我可怜巴巴地说:阿芬,你个死丫头,我可被你害惨了。

她看我真的要吐了,便急忙说:哎呀,你可别当真,你吃得不是老鼠肉,而是红烧牛肉。

我又用力做了几个深呼吸,喘着大气问道:真的?

真的,我能给你老鼠肉吃嘛?哈哈……

你这一笑,我感觉你又是在骗我。

不信拉倒,你就当做是老鼠肉就是了。

哎呀,你不要说了,你一提老鼠肉我就想吐。

她站起身来,用手拍着我的后背,呵呵笑了几声,道:不是老鼠肉,真的是红烧牛肉。这丫说到最后,语气竟然出奇的温柔。

我这才彻底相信了她,剧烈的恶心感觉慢慢消退了下去。

我白了她一眼,埋怨道:为什么是红烧牛肉?

啊?红烧牛肉怎么了?



为什么不是红绕羊肉?

红烧牛肉和红烧羊肉都是肉,都很好吃啊!

好吃是好吃,但牛肉主阴,而羊肉主阳。

奶奶的,我说出这话来,顿时就后悔了起来,这话太过轻浮了,典型的性*扰,我说过的,从今往后,对待女性要恭恭敬敬的!

花小芬倏地明白了过来,脸色更加红了,说了句讨厌,便走开了。

我急忙又坐在电脑前,埋头干了起来,我现在真的快要变成个工作狂了,我感觉只有全部身心都投入到工作中去,才能暂时忘记心爱的康警花。

就在我噼里啪啦地敲打着键盘时,花小芬又悄悄地站在了我的身后,柔声问道:还有多少才能写完?

哦,快了。

她将我的杯子里填满水,小鸟依人般地靠在我的身边,陪着我看我忙碌着。

可能是她靠我太近了,她身上的香气如丝如缕地缓缓飘来,开始没有什么感觉,但随着香气越飘越多,我有些招架不住了,咬紧牙关,用力地敲打着键盘,用噼里啪啦的巨响来转移我的注意力。

你干嘛呀?键盘都快被你敲烂了。

哦,嗯,那我少用点力。

温柔一些嘛。

我晕,她这一句‘温柔一些嘛’说的煞是沁人肺腑,使我总感觉着她这话里隐藏着浓浓的暧昧的意思,我的老脸微微一红,更加有些分神了。

慢点,你打错字了。

哦?哪个?

刚刚敲打的这句。

真的吗?

你没有看出来吗?

我看看……

我边说边紧盯着电脑屏幕,过了几秒钟,竟然没有看出来。也看不出来,因为我的心思已经不在这个电脑屏幕上了。

你真能和汤姆喝一壶,你是不是特喜欢喂鱼啊?

喂鱼?我从来不喂什么鱼的,我可没有那个闲情雅致。

那你怎么把未雨绸缪的未雨敲成喂鱼了?

啊?

我仔细一看之下,这才发现果真是把‘未雨绸缪’的‘未雨’二字给敲成‘喂鱼’二字了。

我急忙改了过来,但过了没一会儿,我又出现敲错字的现象了。我想不敲错也不可能了,因为我已经有些呼吸急促了,光和肚中那种不健康的思想进行搏斗就够老子喝一壶的了,谁还顾得上错字不错字的。

你怎么回事呀?你前边写的那么出色,快要结尾了,怎么反而频频出错了?

哦,阿芬,我可能是有些累了。来,你帮我一下,我说你来打字。

什么帮不帮的,这个活本来就是我的,你非要干那也没有办法,呵呵。

我急忙站起身来,离的她远远的,避开她身上的香气,又做了几个深呼吸,这才控制住肚中不健康的思想,逐渐恢复了常态。

为了确保万无一失,我又往后退了几步,这才抑扬顿挫地说了起来,我说她开始打字。

过了没一会儿,她突然停了下来,扭头对我说:你离我那么远干嘛?靠我近点。

我在这里就行。

我听不清楚,你靠近点。……

你听到没有?靠我近点。

第15卷 728、大自然的怀抱

看花小芬执意要让我靠近她点,我只好向前迈了一小步,花小芬抿嘴笑道:你怕我吃了你啊?再靠近点。

我只好又向前迈了一小步。

你拉拉着个裆干什么?你的步子不会迈的大一点啊?

看她有些愠怒,我只好向前迈了一大步。

我让你站到我身边来。……不用,这样就行了。

你行了,我不行。

看她有些生气了,我只好又靠近了她一些。

奶奶的,你到底是怎么了?让你靠近点,你怎么就是不靠近我?

这样已经很近了。

不行,你必须站到我身边来。

我有些为难地又靠近了她一些。

突然,她忽地抬起双手来,用力拍了一下桌子,吓得我打了一个激灵。

花小芬果然恼怒了起来:吕大聪,我让你站在我身边,你怎么就是不听?

我立即识时务般地忽地靠近了她,身子也贴住了她,嘴里忙说:我这不是靠过来了吗?你不要发火嘛,刚才满脑子在想这个稿子怎么结尾呢。

她忽地又抬起双手来,使劲用力地拢了拢头发,狠狠地白了我一眼,才道:接着说。

我又接着刚才的思路说了起来,我说一句她打一句。


但没过一会儿,她身上的香气又急不可耐地往我的鼻孔里钻,那种不健康的思想又占了上风,使我说话的声音都发颤了起来。

花小芬不解地问:你怎么了?怎么说话这么不自然?

没有啊。

还没有呢,你看你说话的样子,颤抖的就像站在冰天雪地里一样。

我心中接道:奶奶的,要是站在冰天雪地里就好了。

我只好控制住自己的颤抖,努力想着说着,但越想掩饰,越是掩饰不住,禁不住懊恼地问:阿芬,你今天身上撒的什么香水?

我没有撒香水啊。

没撒香水,你身上怎么这么香?

我身上平时就是这样啊。

不对,你今天格外香。

她的脸倏地变得更加红了起来,她似乎明白了什么意思,低声说:那你离我远一点吧!

我就像获得救命稻草一般,快捷无伦地又退回到了原地。

经过不懈努力,终于把这个狗日的调查分析报告写完了。

下得楼来,我没有让花小芬开车,因为她喝酒了,我开着我的小QQ载上她向市区驶去。

我将她直接送到了她的别墅门口。

花小芬下车后,站在车边没有立即离开,而是关心着问:你现在到哪里去住了?

我现在到我原先那个租住的地方去住了。

哦,离这远不远啊?

没事的,开车很快就到了。

她犹豫着说:要不……你今晚住在……这里吧?

她说这话的时候,我明显地感到她有些拘谨害羞,这与她一往的性格反差实在太大了,使我也有些不自然了起来。

不了,我还是回去吧,明天一早我来接你。

说完,我急忙开车离开了。

回到家中,关上房门,巨大的孤独感向我袭来,使我几乎快要透不过气来,将窗户打开,站在窗边,久久地凝视着外边漆黑的夜空。

很明显,我现在还不适应这种独居一室的生活,因为我和康警花共同生活了那么长时间,一下子又回到原先的起点,真的是难以适应。

我更加思念起康警花来,嘴里默默地轻声唤着阿花、阿花……泪水已经流满了脸颊。

也不知道在窗边站了多长时间,最后双腿都站麻了,这才关窗上床睡觉。

我用小QQ载着康警花来到了郊外,从车上下来,我和她站在田野边上,伸开双臂,仰脸合眼,尽情地享受着春风的吹拂,贪婪地呼吸着大自然的气息。

康警花扭头对我一笑,说道:好久没有这么放松了,人还是回归自然的好。

嗯,阿花,我们要尽情地享受这大自然的沐浴。

我的手指触碰到了她的手指,我瞬间用手紧紧抓住了她的秀手。

干嘛抓的这么紧?怕我跑了啊?

嗯,就是怕你跑了。

呵呵,你可要抓牢了,不然,小心我真的跑了,呵呵。

嘿嘿,我不但要抓牢你,我还要抱牢你。

我边说边从后边紧紧地抱住了她。

春风吹拂着阿花的飘飘长发,长发散发着清香几乎将我的头脸全部覆盖住了,我用力吸吮着她头发上的芬芳清香,忍不住把她扳转了过来,将她紧紧地拥进怀里,嘴唇瞬间就捕捉住了她的红唇,热烈地拥吻起来。

吻着吻着,她突然挣离了我的嘴巴,假装生气娇嗔地说:真是讨厌,出来本是钻进大自然的怀抱,好好享受一番呢,怎么却钻进了你的怀抱里了?被你这一亲,找不到大自然的气息了。

哈哈,阿花,我就是大自然,你在我的怀里,就是钻进了大自然的怀抱。

康警花突然既温顺又温柔地趴进我的怀里,变得有些伤感地说:我要是永远趴在你的怀里,那该多好啊!

阿花,你怎么突然这么说?我就是要让你永远趴在我的怀里。

第15卷 729、美妙绝伦

康警花贴的我更加紧了,趴在我的耳边幽幽地说:人在最幸福的时候,是不是特别怕失去幸福啊?

我一愣,缓缓地说:嗯,从心理学上来说,是这样的。

我现在就是这样,我现在趴在你的怀里,很怕有一天就不能趴在你的怀里了。

康警花说到这里,竟轻声啜泣起来。

我大惊失色,双手捧起她的秀脸,她此时已经泪流满面,她的那双俊美的秀眸还在不断地往外流着清

泪。

阿花,你今天是怎么了?

她抿嘴忍泪,柔声说道:我也不知道今天是怎么了,趴进你的怀里,突然感觉很是温暖,很是幸福,我总是担心这种温暖和幸福会离我而去,所以,我控制不住自己,才会这样的。

阿花,你不要杞人忧天,拥有了现在就是拥有了一切,你要甩掉包袱,轻松地趴进我的怀里,尽情地享受温暖和幸福。

突然,康警花的秀眸中涌出的泪水更加多了,我心疼地伸手去给她擦泪,她幽幽地说:不要给我擦泪,我现在特别想哭。

我一愣,只好停止了给她擦泪的动作,柔声劝道:阿花,我们好不容易出来玩一次,你不要哭了。

她楚楚可怜地轻声说道:想哭就哭,如果不哭出来,心里会更加难受的。

我将她拥进怀里,心疼而又柔情地说:阿花,你现在就趴在我的怀里,温暖和幸福不会离你而去的,听话,不要哭了。

突然,她抬起头来,破涕为笑,自己动手将脸上的泪水擦干,俏皮地说:好了,我哭过就好了,来,我们好好地享受一下大自然吧。

她边说边转过婀娜的身子,飘飘长发划过一道美丽的弧线,发梢轻轻地抚摸着我的脸。

康警花今天穿了一身得体的休闲服,将她高挑秀美的身材衬托的美妙绝伦。

她欢快地向前跑去,瞬间就跑进了田野里,离我有几米远的时候,她忽地回头对我灿笑道:大聪,你来追我啊!

我被她身上的童气和纯真感染的幸福无比,也欢快地奔跑起来,向她追去。

她咯咯娇笑着,飘飘长发随风摆动,随着蹦跳的动作,长发有节奏地跳动着,把我迷得犹如恍在梦中。

眼看就要追上她了,她却娇笑着瞬间加快了步伐,又把我甩在了后边。

阿花,你不要跑的那么快啊,我追不上你的。

我就偏要你追,你追的越是辛苦,才越是知道我的珍贵。

听她这么说,我不由得使出了*奶的劲,用尽全身的力气向她追去,眼看就要从后边抓住她的衣服了,突然,脚下一滑,扑通一声,我兀自摔在了地上。

康警花听到这扑通的一声巨响,忽地停下脚步,回头一看我摔在了地上,大惊失色,急忙返身跑了回来,伸手把我抱住,惊慌地问:大聪,你怎么了?你没有事吧?

我此时被摔的全身疼痛,疼的正在呲牙咧嘴。

康警花更加惊慌起来,伸手在我身上摸了摸,问道:摔疼了哪里?有没有受伤啊?

这时,被摔的剧烈的疼痛感已经轻了很多,我躺在她的怀里撒娇地说:被你这么一抱,我就没事了。

她一愣,顿时会意过来,美目笑成了月牙,伸手捏住了我的鼻子,呵呵而道:你这个臭小子,就知道吓唬人,我把你的大鼻子给你扭下来,呵呵……

我伸手把她轻捏住我鼻子的手攥住,顺势把她抱住,紧紧搂住她,双双在地上翻转了几个滚,最后,我将她压在身下,忘情地和她热吻着。

康警花很是温柔地配合着我,双手紧紧地环抱住我的脖子,热烈地回吻着我。

我突然有些欲火焚身,开始不老实了起来。

她忽地睁开微闭的秀眸,娇嗔地白了我一眼,问道:你想干什么?

阿花,我想和你……在这里……那个样儿……嘿嘿……

滚,你就不怕亵渎了这大自然的景色?

不会,这只能给大自然增添美丽的景色,嘿嘿……

康警花突然咯咯娇笑着,用了一个擒拿动作,把我掀翻在地,她坐了起来,温情地看着我,抿嘴柔柔地道:大聪,你今天一定要追上我啊!

她边说边又站了起来,随后又欢快地蹦跳着,边跑边说:来,来呀,来追我啊!

我急忙从地上爬了起来,快速地向她追去。

爬上一个山坡,往坡下跑的时候,我看到坡下怪石林立,不由得担心起来,大声喊道:阿花,不要跑了,危险。

我的话音还没落地,阿花就被脚下的石头绊倒在地,她不由得‘啊’地一声摔倒在地,我大急特急之下,大声喊着阿花,不顾一切地向她跑去。

突然砰的一声巨响,咕咚连着扑通,一阵巨疼传来,我双手抱住剧烈疼痛的额头哎哟了起来。

第15卷 730、老寿星

我的额头被撞的生生作疼,疼痛险些让我昏厥过去,我双手抱头躺在地上痛苦地挣扎着,剧烈的疼痛终于让我睁开了眼,周围漆黑一片,这是怎么了?刚才不是还和阿花在田野里追逐着玩吗?怎么天一下子漆黑了下来?


想到阿花被绊倒摔倒在地,我忽地一下坐了起来,大喊了一声阿花,这一声喊叫,也让我彻底清醒了过来,我顿时回到了现实中来。

我懊恼沮丧地连连叹气,刚才原来是做了个梦。

我的额头仍旧在疼,这时,我也逐渐看清楚了周围的一切,我此时就躺在卧室的地板上,更才砰的那声巨响,是我的额头撞在了卧室的门上,这一下撞击实在过于结实厉害,我直接被撞翻在地。

刚才梦中的一切很是清晰,由于急着去扶起摔倒在地的阿花,我用尽了全身力气冲去,整个人在睡梦中从床上直扑了下来,幸好撞到的是门,如果撞在墙上,如此大的惯性,说不定老子就呜呼哀哉了。

我用手摸着额头,这才感觉到起了一个很大的包,我挪动了一下,背靠在了门板上,静静地回忆着刚才梦中的一切,整个人颓废到了极点,想起梦中的康警花俏丽的容姿,可爱的样子,忍不住靠在门上暗自垂泪。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我的手机响了起来,不断响起的手机铃声才把我从恍惚中拽了出来,我艰难地从地上爬了起来,摸起床头上的手机。

大聪,你怎么还没过来啊?

原来是花小芬打来的电话,我一愣,忙问:我去干什么呀?

你不是来接我吗?

哦?对,我这就过去接你。

我边接手机边看了看窗外,此时天已大亮,我急忙放下手机,匆匆洗漱完毕,穿戴整齐,飞快地向楼下冲去。

我很快就到了花小芬的家,这丫并没有站在别墅门口等着我,看来她还没有出门,我只好下车去敲门。

门开了,花小芬问我:你吃早饭了吗?

没有。

那你先进来吃饭,吃过饭后,我们再走。

我只好拉开房门向里走去。

当我整个人进入了房间,花小芬惊呼一声,双手捂嘴,眼睛惊恐地看着我。

我忙问:怎么了?

花小芬用手指了指我的额头,害怕地问:你的头怎么起了这么大一个包啊?

我不由得举手也摸了一下,奶奶的,这个包起的更加大了。刚才在门外时,由于隔着屋门,花小芬没有看到,直到我进了屋,她才看到了我额头上的这个大包。

我急忙说:没事,不要紧的,只是撞了一下。

哎呀,怎么撞的这么厉害?来,快点坐下,我给你看看。

我只好顺从地坐在了沙发上,她俯下身子,用手轻轻抚摸着查看着,埋怨道:你怎么这么不注意,这是怎么撞的?辛亏没有出血,不然就得上医院了。

我忽地想到:如果康警花还活着,她看到我这个样子,会怎样呢?肯定也是心疼的不得了。

听着花小芬无比关心的话语,享受着她温柔的抚摸,我突然之间心中发酸,眼睛不由得湿润起来,只想扑在她的怀里好好地哭上一场。

昨晚那个梦对我的冲击实在是太大了,让我现在犹自恍惚,恍如犹在梦中。

花小芬柔声问道:你这是在哪里撞的?撞到了什么地方啊?

在家里,撞在了门上。

你干嘛和门过不去?

我也没想到这样,可能走的速度快些,不小心才撞成这样的。

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和人家撞车了呢。

没事,我去吃饭,你吃过了吗?

我已经吃过了,你快去吃吧。

我轻车熟路来到餐厅,把餐桌上的牛奶面包茶烧蛋席卷一空,全部卷进了肚中。

等我吃完早餐,花小芬对我说:要不你今天别去上班了。

为何?

你看你头上的伤。

不要紧的,不就是起了个包嘛,过几天就好了。

你不要去了,你在我这里好好休息休息吧!你看你这段时间,瘦的都不成人样了,今天头上又被撞成了这样,你不要去上班了。


不要紧的,让我在家,我会更加憋闷,还是去上班吧,那样心里会踏实些。

我边说边朝外走去,花小芬看劝解不动我,只好紧跟在我的身后。

到了单位,高亭这厮首先拿老子开起了涮:哈哈,吕哥,你怎么变成了个老寿星了?

我不解地问:老寿星?

是啊,过年过节家里贴的年画上,老寿星的额头都是和你现在的额头一模一样的。

奶奶的,这厮如此一解释,周围的其他同志立即明白过来,顿时都哈哈大笑了起来。

第15卷 731、李感性的训斥

盛雪从办公室里走了出来,她这是准备到一楼营业大厅去召开每天都要进行的晨会,她听大家伙都在大笑,忙问:你们这是笑什么啊?

忽地,她看到了我头上的大包,惊问:大聪,你这是怎么了?

没事,今天早上不小心,在门上撞了一下。

怎么这么不小心啊,你不要下去开会了,在楼上休息休息吧。

嗯,好,那我就不下去了。

奶奶的,老子现在都成老寿星了,如果下去开晨会,站在全体同志们面前,那还不得糗大发了。

由于我目前的这副尊容,出去面见客户,实在是有损银行业的形象,我只好窝在单位里不出门了。花小芬、高亭等其余人等出去跑客户,我就把他们手头要做的案头工作全部接了过来,坐在电脑前噼里啪啦地忙活着。

十点多后,我接到了李感性给我打来的电话。

大聪,总行要在深圳举办基层负责人培训班,我想把你派去,怎么样?

我一愣,心道:我现在干什么都提不起精神来,还是在家全部身心扑在工作上为好,便说:杏姐,我还是不去了吧。

为何?

不想出门,没那个心情。

你越没有那个心情,才越要出门,培训半个月,你借机好好散散心,调整一下自己,不要把自己沉浸在痛苦的煎熬之中。

杏姐,我又不是基层负责人……

李感性立即打断我的话:你不是基层负责人是什么?你虽是副职但也隶属于基层负责人的范畴。行里早就定好了,要派你去,我给你提前说一声,只是让你有个准备而已。

哦,杏姐,我听你的,那我去。

这就对了,明天一早就走。

嗯,今天走也行,反正我现在又没有什么牵挂的了。

李感性听我这样回答,不由得长叹一声,道:你不要这样嘛,你要振作起来,我现在跟你说这些,你也听不进去,你只记住一点,出去学习的同时,好好放松一下,更重要的是调整自己,你听到了没有?

哦,我知道了。

那你就等通知吧。

扣断电话后,我这才想起了我头上的包,老子这副尊容,出去学习,岂不是太丢本单位的脸了,急忙操起电话想给李感性再打过去,告诉她,我受伤了,说什么也不能去深圳学习了。但又想起刚才她在电话中的愠怒语气,我只好又乖乖地放下了电话。

再给她打电话,纵有一千条理由,也会被她训斥一番,不如顺其自然乖乖听话的好。

下午就接到了上级行下发的通知,通知中点名道姓的让我去深圳参加培训学习,我已经知道此事了,并没有感到什么惊讶。

盛雪也是对我说借此机会出去好好散散心,调整一下自己。我日,这丫和李感性的口气如出一辙,是不是她们两个早就串通好了啊?

人家再串通也是好意,我心中只有感激的份儿。

快到下班时,我又接到了李感性的电话。

大聪,收到通知了没有?

收到了。

呵呵,明天一早就走了,今晚我们聚一下。

哦,好啊,都是谁?

李老师,我,你,还有温萍。

李感性所说的李老师就是李满江大哥,要是只有我们三个人,那我高兴还来不及呢,但一听到温萍这名字,我立即犹豫起来,我曾经发过誓,再也不会见她了。见到霹雳丫只能是徒增烦恼,况且康警花刚刚牺牲,我更不愿见到霹雳丫。

想到这里,我说道:杏姐,要不改天吧。

怎么了?

我的额头被撞了一下,起了一个大包,不好出门的。

受伤重吗?

嗯,很重,头上缠了厚厚的纱布。(没办法,我心里已经决定坚决不去了,只好扯起了谎话,说缠上了纱布,谎话的效果会更好些。

啊?这么厉害啊,那你出去培训学习怎么办?

没事,培训学习照旧,但今晚的聚会,我就去不了了。

你是怎么撞伤的?

在家里不小心撞到了门上。

你怎么这么不注意?天天毛手毛脚的。

说着她就扣断了电话,我心中一阵窃喜,终于把这个场给辞掉了。

过了十多分钟后,我的手机又响了起来,一看来电显示竟然还是李感性打过来的。

刚刚按开接听键,就传来了李感性的愤怒之声:吕大聪,你现在越来越会撒谎了,啊?

我顿时慌乱起来,急忙狡辩道:杏姐,我没有啊……

我告诉你,六点半之前,你给我赶到醉月楼去。

杏姐……


少废话,你必须准时到,迟到一分钟都不行。

说完,她就生气地扣断电话了,我慌乱的一时不知所措,李感性一发怒,后果很严重。

这时,盛雪走了过来,道:你怎么和李总撒谎啊?她刚刚给我打电话了。

晕,原来是这丫给老子告的密。

第15卷 732、李感性的十字花

我测算着时间,在六点半之前我就早早地到了醉月楼。

我躲在一楼茶座大厅的角落里,等待着满江大哥和李感性的到来。我现在心中最担心的就是霹雳丫和那个狗日的学者一块来,到时候真的很是别扭,MLGBD。

但又不能不参加,不参加的话,光李感性这一关,老子也过不去。要是参加的话,不堪忍受的别扭很有可能将使我无法应付。

就在我无比纠结的时候,我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走了进来,来人正是李感性。

她今天穿了一身米黄色的套裙,显得整个人既庄重典雅又妩媚新澎,这就是充满人格魅力的李感性。

我急忙站起身来,向她走去。

李感性老远地也看到我了,她一直紧盯着我的硕大额头看着,等我走进了她,她很是吃惊不小,问道:怎么撞的这么厉害?你在屋里干什么了?

没有干什么,就是走路走的快些,没注意撞到了门上。

天天就知道毛手毛脚的,在屋里竟也能撞成这个样子,可真有你的。

杏姐,定好房间了吗?

定好了,在楼顶的唐朝。

不会是贵妃醉酒厅吧?

嗯,还就是贵妃醉酒厅。

你定的?

不是,是李老师定的。

哦,怪不得呢,上次我和满江大哥在这里喝酒的时候,也是在贵妃醉酒厅里。

嗯,这次故地重游,最起码不会陌生。

说话间,电梯来了。

等进了电梯,李感性靠近我,用手摸了摸我额头上的大包,又仔细看了看,说道:没事,过几天就好了。

我以前多次说过,李感性身上有种天生的体香,这种体香勾人魂魄,摄人心神,我不由得心神荡漾,不健康的思想摇曳飘荡。

等出了电梯门,李感性突然用手扭住了我肋间的嫩肉,使劲用力转了个十字花,虽是隔着衣服,但也是疼痛难忍,我不由得大声哎哟了起来。

她嗔怪道:让你这个臭小子再撒谎,还说头上缠着厚厚的纱布,你的纱布呢?

杏姐,我已经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和你撒谎了。

哼,不但不能和我撒谎,就是和别人也不能撒谎,你记住了没有?

她边说边又作势再扭,我急忙退后了几步,双手紧紧护住自己的双肋。

李感性抿嘴一笑,自己率先向贵妃醉酒厅走去,我也紧跟着她走了进去。

本以为,满江大哥已经到了,进来之后才发现,满江大哥还没有来看来他要和霹雳丫一块来,最好是那个让老子深恶痛绝的狗日的学者不要来,滚他妈B的。

杏姐,满江大哥什么时候到啊?

快了,他一会儿就到。

她边说边让服务员拿过菜单来,很是熟练地点起了菜。

杏姐,你经常来这里?

嗯,来过很多次,我今天要给你多点几道上肉的菜。

上肉的菜?

是啊,让你吃了那些菜后,多上点肉,你看你现在都瘦成皮包骨头了。

我心里顿时一暖,说道:你点的菜,我保证都吃光,嘿嘿。

嗯,点这些差不多了,对,最后再给你上道醉月楼的特色菜红烧肉。

呵呵,好,我以前还真不爱吃红烧肉,看看醉月楼的红烧肉怎么样。

包你吃了还想吃,呵呵……

十多分钟后,满江大哥来了,他是一个人来的。

他一进门,当先看到的是我额头上的大包,颇感惊讶地问了起来,我只好又解释了一遍。

满江哥看着我又道:人虽然瘦了很多,但人还算比较有精神的。大聪,你女朋友的事都处理完了?

嗯,都处理完了,她父母也回新疆乌鲁木齐了。

没想到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哎,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旦夕祸福。大聪,你要想开些。本想和你早一点聚聚,但考虑到你的心情不好,就拖到了现在,又加上你明天到深圳去学习,我们今晚好好聚一聚。

李感性问道:李老师,温萍怎么没来?

她非要在家陪你嫂子,说什么也不过来。

不对啊,我都和她说好了,让她务必过来,她也答应我了。

是啊,开始她也答应我了,不知道为什么,临来的时候,她先说身体不舒服,后又说在家陪她嫂子,说什么也不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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