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述:一辈子无法忘记做伴娘被扒光了衣服的经历

 我想我一辈子也忘不了那梦魇般的经历,在今天,竟然还有打着“风俗”名义进行的暴力脱掉了我衣服,伤身和下身都赤裸在他们面前,而且面对那么男人,我的胸部下下体都被他们看光了,我以后怎么敢见人了?
当时不敢面对,也羞于面对,尽管最后处理了,还是不敢说出了我心中的感受,今天,已经时隔差不多10年了,所以应猫扑两性网()的邀请,说出我那段不堪的故事。


  我出生在豫南一个知识分子家庭,2004 年大学毕业后,随同窗男友黄黎明一起回到了
他的家乡河南省济源市。黄黎明是一名公务员,我则在当地的一家大酒店做服务员,不久被提拔为大堂经理。 2005 年 10 月 1 日,我俩结了婚,小日子过得和和美美。

  2005 年 12 月中旬的一天晚上,我接到酒店女服务员董小芳电话,她说让我当她婚礼的伴娘。其实几天前我就知道她要结婚了,而且为找不到伴娘发愁,我当时就说可以当她伴娘了,但她却犹豫着没有答应。接到电话,我爽快地应承下来。我放下电话,就把这件事告诉了老公。黄黎明大吃一惊,“咱不当伴娘!快打电话辞了!”

  听了黄黎明的解释,我才知道,在济源市流行着一种婚礼上“画王八,耍伴娘”的习俗:新人举行婚礼时,男宾要“闹洞房”,“戏耍”
新娘,强行在新娘的身上画“王八”图样,以示吉祥。最近几年 “画王八”的对象改成了伴娘。不少伴娘即使遭受了侮辱、伤害,也囿于陈旧风俗的压力而只能忍气吞声。了解情况的当地年轻女孩都谈伴娘色变。

  黄黎明脸色凝重地说:“我们结婚时没‘耍伴娘’,那是因为我特意安排了几个朋友暗中加强了保护。” 
 我没想到做伴娘还有这样丑陋的过程。但我在下属面前向来说一不二,如果推辞,岂不是让下属笑话自己吗?于是,我说服了黄黎明,他无奈地答应了,但他提出了两点要求,一是必须由他陪同参加婚礼,以便到时随身“护驾”,二是要求我与董小芳提前约定,要安排专人时刻保护,防患于未然。

  我觉得老公考虑得细致周到,便打电话给董小芳说明了意思,董小芳也是一口应允。

  12 月 19 日婚礼当天,黄黎明却因上面有领导来检查工作,脱不开身,不能陪伴我了。而董小芳交代丈夫安排的两个“保镖”,也因婚礼那天客人多,人手忙不过来临时派上别的用场。当婚礼进行到新郎、新娘拜天地时,我就开始惶恐不安了,有几个青年突然嬉笑着围了上来,在众目睽睽之下,肆无忌惮地开始动手动脚。我又气又恼,但碍于婚礼正在进行不好发作。于是,我趁人们都在拿新郎新娘取乐时,迅速挤出人群,躲进了新房旁边的另一间房里,把门掩上后,悬着的心才落了地。

  因为太累了,没有多久,我就打起了瞌睡。在朦胧中,我突然觉得紧闭的房门被打开了,接着悄悄进来了几个人站在了我侧身休息的床前。我连忙睁开眼睛,一看还是那几个青年宾客,连忙惊恐地大声呵斥:“你们想干什么!我可是
新娘的领导!”说着,便站起身来准备离去。可他们根本不容我离开,一个青年嬉笑着伸手把我推倒在床上,流里流气地说:“今天这里没有领导,只有伴娘!”说着,他们一起扑上前,不顾我的拼命挣扎和苦苦哀求,硬是把我按在床头,用被子捂住了我的头……

  我愤怒地咒骂着,用尽了脑子里仅有的恶毒词语,却丝毫不能影响他们的动作。屋子外面,一阵阵欢声笑语传来,让我觉得自己的声音是那么的渺小。
 很快,我的上衣被一层层脱去了,赤裸的上身任一支支冰凉的画笔和那几双肮脏的手,在我的胸前、背后和乳房上肆无忌惮地乱涂乱画乱摸。10多分钟后,一个淫邪的声音响起:“上身画满了,咱们往下画吧!”我一激灵,顿时惊恐地尖叫起来,“别这样啊,你们这样叫我以后怎么见人啊!”但我是那么的无力,只两分钟时间,我就赤身裸体暴露在了众目睽睽之下,冰凉的画笔又在我的肚子和隐私部位乱涂起来……我感觉身在地狱,有生以来第一次感到了自己的无助。末了,我感觉有人在我的小腹上写了一行字,(
后来才知道是“XX 到此一游!”几个字。)我浑身痉挛,在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后,突然脑子一片空白……



  绝地反击,叫板陈风陋习

  再次睁开眼睛,我已经躺在自己家里的床上。黄黎明正坐在床前闷着头抽烟。无来由地,我立即抓起床头柜上的电话拨打了110。黄黎明见状一把夺过了电话:“你是不是嫌知道的人少啊!这类情况在这里很普遍,警察来了又能怎么样呢?”屈辱的泪水溢满了我的眼眶。“这是当地传统的风俗。”黄黎明一边解释,一边安慰我:“算了,咱就只当吃了个哑巴亏,以后吸取教训就是了!”听完这话,我扑到他怀里痛哭起来。

  我在家里休息了两天,等情绪稍有好转,就去大酒店上班。但我的生活却不再平静了,从一出门,我就碰到了邻居异样的眼光。尽管内心万分痛苦,但我还是强迫自己不去在意这些。也许,过段时间人们就会忘记这一切了。

  然而,一切都没有按我预想的去发展。一天,我正在大堂里值班时,来了七八个人,我帮他们安排好包间后,正准备离开,两个青年突然叫住了我:“怎么这么快就把我们给忘了?我们可是记得你呢!你肚脐上的王八还是我亲手画的哩!”说完,那两个青年和在场的人顿时开怀大笑起来。 
我感到一阵天旋地转,哭着跑回了家。从此,我再也不敢出现在公众场合,工作也没办法做了。单独在屋子里时,我会挨个检查门窗关紧没有;家里谁不小心咳嗽一声,我都会吓得打冷颤。我精神几乎到了崩溃的边缘,甚至想用死来解脱。

  我知道黄黎明也很痛苦,他面临的压力并不比我的小,看着他日益憔悴的面庞,我的心更痛了。但当我再次提出要到派出所告那几个青年男宾的时候,他却说什么也不同意,说
:“我知道你心里很憋屈,但咱还是忍了吧!有时风俗虽然丑陋不堪,改变起来却极其困难。再说传出去丢人的是咱们自己啊!”

  2006年1月底的一天,黄黎明下班回来,脸色很难看,在我的追问下,他说出了实情。原来早上他站在街角处等
出租车时,几个路过的青年怪里怪气地看着他,其中一人上前贴着他的耳朵小声说:“你女人那地方,我也曾经‘到此一游’,还留下了墨宝呢!” 说完,哈哈大笑起来。

  黄黎明一下子气血上涌,愤怒地出手就是一拳。对方捂着嘴巴跳起来大叫:“谁都知道做伴娘要被画王八,可你还让老婆去,你算个什么男人!”压抑在黄黎明胸中多日的怨气,在这一刻突然爆发了,他不顾一切地挥拳又冲了上去,和对方厮打在一起。

  黄黎明在这一刻,仿佛突然明白了我为什么执意要告他们了,就因为所谓的风俗,明明他们侮辱了别人,反倒有理了,被侮辱的反倒抬不起头了!想到这里,他对自己说:“这恶俗真得改改了!如果不改,不知道还有多少人会为此抬不起头呢!” 


 第二天上午,黄黎明拉着我的手走出了家门,昂首挺胸走进了济源市公安局济水派出所的大门。

  妇联撑腰,风雨过后是彩虹

  我告婚礼男宾的消息很快不胫而走,在济源市传得沸沸扬扬。董小芳夫妇很快就找上
门了,他俩恳求道:“那天去的都是家里的亲戚朋友,他们已经认识到错了,你们吓吓他们就算了,别把事情闹大,好吗?”说着,董小芳拿出了一沓现金放在桌子上,试探着问:“这点心意你们收下,这事就算了吧!”我把钱推回去,说:“如果我这次不作声,以后会有更多的人受害!你也是女人,你应该理解。”董小芳见说不通,立即变了脸色起身告辞:“咱们这里有这样的风俗,答应做伴娘就是自愿接受这风俗!现在非要撕破脸面不可?那好,你爱告就去告吧!”我顿时气得说不出话来。

  接下来,各种各样身份的亲朋或单位同事也接踵而至,纷纷劝说我:“济源市就巴掌大一个地方,都是乡里乡亲的,低头不见抬头见,还是算了吧!案子真要闹大了,再经媒体一报道,最后吃亏丢人的还不是你们呀!”“风俗终归是风俗,就是上了法庭又能怎样?别自找没趣了!”……那几天,压力就像一张巨大而无形的网,紧紧地缠绕着我们。家里的其他人也顶不住了,纷纷劝说我们算了。

  面对压力和种种劝解,我也困惑了:“难道我真的错了吗?我到底错在什么地方了?”我动摇了。那天,黄黎明刚下班进门,我就拉住他说:“咱们别折腾了,我只想赶紧忘掉这件事……”黄黎明这时却无比地坚定,他说:“要赶走阴影,最好的办法是站在阳光下!”

  2006年2月12日,黄黎明意外地收到了市妇联转来的两封信。这两封信是两个和我有着同样痛苦经历的“伴娘”写给市妇联的!两人都表达了对我的敬意,其中一人写道:“我选择了忍气吞声,但同时也选择了屈辱和无奈,真希望更多的受害者勇敢地站出来,大声对陋习说‘不’,让伴娘的悲剧不再重演……”
 在这两封信后面,还附有市妇联负责人的一封信,信中说“创文明,树新风,是我国一直弘扬的主旋律,任何人都不能打着陈风陋习的旗号倒行逆施,趁机恣意侮辱、伤害妇女。我们妇联,作为妇女儿童的娘家人,有责任也有义务站出来支持你们!我们会督促公安机关严惩这起侮辱妇女事件的当事人!必要时,我们将和你们一道,并肩努力,用法律武器,为济源市所有受害的‘伴娘’维权,齐心协力把陈风陋习彻底铲除!”

  有着丈夫的支持,有了妇联的支持,我觉得眼前一片明晃晃的,是啊,要赶走阴影,最好的办法是站在阳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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