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情不需要處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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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夜里回想起今天的天气,晴、阴、雨、晴,她就想起了和凡之间的爱情,她看着熟睡的凡,笑了笑,是的,他们之间的爱情就像今天的天气。

  竹想起了他们一路走过的风风雨雨。

  她和凡是初中时的同学,初三的时候凡就坐在竹的旁边,竹是个很喜欢笑的开朗女孩,而凡就比较内向,所以他们两个一直都很少话说。竹有个虎牙,笑起来的时候特可爱,每当竹因某个笑话而笑到挺不直腰时,凡就会定定地看着她笑,然后就淡淡地动一下嘴,似笑非笑。有时候,凡什么也不做,就卧在桌子上看着竹,看她做作业,看她皱眉 ,看她静,看她动,看她的嘴,看她的头发,还看着她握着笔的手。这样的日子就在青涩的年龄里过着,有一天,班上忽然传开凡喜欢竹的事,于是,竹和凡之间就多了一份尴尬的气氛,他们两个更不说话了,只是,竹依然笑,凡依然定定地看着竹。

  初三过后,很自然地,竹与凡走进了两个不同的世界,距离让他们成为两条不相交的平行线,竹的记忆中的凡变成了一个模糊,但凡却藏着一个很大的秘密——他真的喜欢上了竹,喜欢竹的笑与纯,时间磨不了竹的笑,距离隔不断凡的思念。

  一年过后,竹没有变,凡也没有变……

  二年过后,竹失去了她的父亲,她开始变得玩世不恭,每天都以疯狂的放肆生活来冲淡她心中的痛,她进酒巴,上迪斯科,没日没夜上网,甚至玩起感情来,她要让男人知道失去的痛……但凡依然是喜欢着竹的凡,在他心中,竹还是以前那个爱笑的竹。

  很偶然一次,竹在街上碰到了凡,凡告诉他,明天下午4点他又要启航去远方,竹笑笑说——那我明天去送你。

  2003年2月6日,竹穿上了一套很学生化的衣服来到车站为凡送行,她不想凡看到她变了的另一面。车站里正播着赵微那首《离别的车站》,竹听着听着又想起了她的父亲,泪水不自觉地来了,她回想着自己这一年来的荒唐,猛然想起父亲生前对自己的期望与疼爱,心里一阵痛,她知道父亲在看着她,她知道父亲在责备她。竹告诉自己,从今天开始,我要回到从前。

  车站里的喇叭在催着乘客入座,竹看了看表,还差五分就4点,她开始为凡焦急起来。拔通凡的手机,另一把声音传了过来:“你是竹吗?凡出了车祸,现在在医院。”竹的心一紧,直接跳上车朝医院的方向开去。

  当见到凡的时候,竹急急地握住他的手,凡笑笑说没事,只是碰伤了脚而已。然后柔情的看着竹:

  “你没变!”

  竹惊了一下,猛缩回放在凡掌上的手:

  “我变了!”

  “什么变?”

  “什么都变?”

  “但在我的眼中,你还是初中时邻位的你!”

  ……

  “你只是不知道而已!”

  那天,竹一直静静地陪着凡,她忽然觉得自己这一年来真的好累好累,年龄已受承不了自己的玩世不恭,身体已被疯狂折磨地疲倦。想着想着,泪就来了。

  凡摸着竹的头发,轻轻地拍着,竹又想起了小时候父亲就是这样哄着自己入睡,泪来得更厉害。凡显得不知所措,他越哄竹就哭得越凶……忽然,凡抬起竹的头,吻去了她脸上的泪,柔声地说:

  “乖,别哭!”然后寻到竹的唇,深深地吻了起来。

  竹睁大眼睛盯着眼前的凡,心里涌起了不可思议。但她举不起力气推开凡,她现在是很需要爱,她慢慢地融化在凡的柔情中。

  直到他们两个都不能呼吸了,凡才不舍地离开竹的唇,轻轻地搂竹进怀内。

  “你知道吗,吻你的刹那,我鼓起了多大的勇气,我多害怕你会拒绝,我多害怕你会因此而逃得远远的。”

  “为什么?”

  “你真的不知道吗?从认识你第一天开始,你就成了我心中的影,你的笑已经在我心中定了位,你的纯已经刻进了我的骨,这几年来,我一直都没有忘,也不能忘。”

  “你,爱我吗?”

  ……

  “爱!”

  “会吗?”竹轻轻离开了凡的怀抱。

  “你,不相信吗?”

  “不,我不要爱情,我的生命不需要爱情!而且,我,变了!”

  “给我一次机会?”

  ……

  “凡,让我们静静地过完这一夜,然后什么都忘记,包括我们短暂的相处!”

  “有可能吗?”

  “我知道你可以,毕竟我们彼此都没有陷进去。”

  “不,早在五年前,我已经陷了进去,让我好好爱你,在你哭时我会把胸膛让给你,在你无助时,我的怀抱是你的港湾,你快乐,我会更开心,你伤心,我会逗你笑,可以吗?”

  ……

  “别傻了!我说过我注定一辈子孤单,我不要爱情,我……”

  “别说!”

  凡又吻上了竹的唇,这次,他吻得更深,抱得更紧。

  ……

  “给个机会给我!”

  从那天晚上开始,竹的生活中多了个凡。凡为了竹,放弃了远航。他们在一起的日子过得很快乐,竹发现和凡之间有很多的共同,他们两个都喜欢无拘无束的流浪,喜欢海,喜欢蓝色,喜欢音乐,喜欢欧式的别墅。而且他们骨子里流着共同的恋家情。

  凡很迁就竹,把自己所有的爱都付上这段感情。他说:

  “竹,即算在物质上我不能给到最好,但在感情上,我可以给你最真!”

  “竹,你知道吗,上天让我拥有你是我一生的幸运,这一辈子我一定会好好爱你!”

  “竹,你喜欢那首《最浪漫的事》吗,我想告诉你——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

  “竹,2008年我带你去北京看奥运。”

  “竹,你不会离开我吧?”

  “竹,我真的很爱你,我不能想像失去你将会怎么样?‘

  “竹……”

  就这样,竹被凡当成手心里的宝一样呵护着,她对感情冰冷的心慢慢地融化,竹越来越离不开凡了。有一次,凡开玩笑说要离开,竹就觉得自己的天空快要崩溃,心快要碎,当她意识到这点的时候,突然害怕起来,她怕凡真的会离开,她怕自己陷得很深而不能自拔。竹心里一直都有一个结,一个很大很大的结,一个不敢告诉凡的结,她怕这个结终有一天会成为凡离开她的原因。

  “凡,你会离开我吗?”

  “我干嘛会离开你呢?”

  ……

  日子就这样快乐地过着,竹的痛也慢慢地治好了,凡守了承诺,他让竹知道被爱被庞的幸福。

  有一天夜晚,下了雨,当竹和凡冲回到凡那间小屋时,他们全身都淋得湿透,竹那诱人的侗体在紧贴的衣服下若隐所现,凡只觉得全身一阵热,他定定地看着竹:

  “竹,你好美!”

  凡轻轻地走了过来,用火热的眼神看着竹,竹读懂了凡眼里的欲望,才意识到自己现在的性感,忙找来一件外套把自己裹住,她有些发抖。

  凡抱住了竹,轻声地问:

  “可以吗?”

  “不,凡,不!”

  “我想要你!”

  凡说完就抱住竹,吻了起来,那吻来得急促,来得热烈,直让竹透不过气来。她挣扎推着凡,但凡抱得太紧,任竹怎样用力,还是推不开。

  “竹,我爱你,真的很爱很爱你!”

  “凡,凡,我不是你想像中的好,我……”

  “别说,让你属于我!”

  凡把竹摁倒在床上,轻轻地褪去竹那湿淋淋的衣服……

  凡和竹融为了一体,整个房间都弥漫着爱的味道与风云的激情,

  “你,不是第一次?”

  “凡,我……”

  ……

  “凡,我说过,我不是你想像中的纯,我没有你想像中的好,我早说过,我变了,我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竹!你为什么不相信,你为什么到现在才说介意?”

  “竹,别说了,我没有介意,那只是你的过去而已。”

  “凡,别再骗自己了,不介意你干嘛叹气,不介意你为什么不继续说爱我,不介意你为什么要这么失落?哈……凡,你记得吗,你说过爱我,你说过要慢慢地陪着我走,你说过要2008年要带我去北京,你说过要送我一个玫瑰园,你说过,你什么都说过,而现在……原来,爱情这么不值钱,原来,男人都不应该信!”

  “竹 ,我不是,竹 ,你信我,我不是。”

  ……

  竹穿好衣服,开了门,回头深深地望了凡一眼就冲出了门外。凡没有追。

  第一天,竹把自己锁在房里,不吃不渴,她把家里所有的电话都扯断了线。她一想起与凡一起走过的快乐日子,心里就一阵剧痛,比那年失去父亲的痛还痛。

  第二天,她听到窗外凡的呼唤,但她没有出去。

  第三天,竹站在窗外,静静地看着在楼下站着的凡,他已经站了一天一夜。

  第四天,凡依然还站在楼下,竹的心更痛,泪流到差不多干了。

  第五天,竹来到楼下,看着憔悴的凡,泪又不争气地流了下来。凡一看到竹,就紧紧地抱住她,疲倦的身体软了下来。

  “竹,竹,你为什么这么狠心,你为什么就这样离开我,你知道吗,我爱你爱得已经忘记了自己,我不在乎你一切的过去,我不在乎你是不是处女,我只要你,从现在开始,我只要你!求你,求你别再离开我!”

  “凡,你为什么这么傻,为什么爱上一个这么玩世不恭的女孩,要知道,我以前是多么的放肆,凡,我真的不配你!”

  “竹,别说,别说,我不许你再离开我,无论你以前做了些什么,都与我们现在无关,我只知道我不能失去你,失去你我的心好疼,没有你的日子,就等于失去了我的灵魂。竹,答应我,我们以后都在一起,我们一定会一起慢慢变老,我们会有自己的玫瑰园,我要在海边建一栋欧式的别墅给你,全用蓝色,然后我们一起看日出,看日落,2008年,我还要带你去北京!”

  “凡,我以为,我以为你不再要我了!”

  “傻瓜,爱你爱得已经这么深,我怎么离得开,我怎么舍得不要你,我还要你成为我最美的新娘呢!”

  “来,我们拉勾,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谁都不要离开谁,说好哦!”

  ……

  凡还在熟睡着,竹轻轻地抚摸着凡的脸,幸福地笑了笑。她知道,从此,她一定会很幸福,因为有凡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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