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有妇之夫在列车上偷欢

    如烟往事,似水流年,如白云片片,偶尔可以尝到雨,怎么能留得住云……

   读书期间,我因为家庭贫困,疲于应付生活压力和学业压力,无暇他顾,对别人有意无意投来的爱慕,也无意接受。毕业后,按部就班地接受命运的安排,做着一份普通的工作,和一个有那么点背景的 男人结了婚。可是,却逃不过七年之痒,平淡地以离婚结束,我的生活从此更加索然无味。

  去年年底,到处都在下雪。就在这样寒冷的时候,我却被单位临时抽派到长沙参加一个全国性的培训班,时间三个月。

  和我来自一个省的只有王,一个近不惑之年的男人。因为到了一个新环境,彼此都感到很亲近,很自然地吃饭上课都一起走。

  上课很无聊,我和王也不是很熟悉,他就在一张白纸上写字,然后递给我,我回复了再递给他。 逐渐纸条上的话越来越暧昧了。“看来看去,班里就你最漂亮。”“瞎说,我是人老珠黄了。”他递来的纸条上歪歪扭扭地画了一张笑脸,一个小丫头,嘴角翘起来笑。我心里甜滋滋的 人都是渴求赞美的。

  “发什么呆,想我了吧。”“讨厌。”

  “可是我想你了。”“我就在你身边,想什么。”纸条传过去,他的手来接,顺势拉住我的手。我心里像触了电,有些激动,感觉到身体有些颤抖,手好热,都快出汗了,他似乎也是。刚开始握着不动,后来他就用手指在我手心里轻轻地画,让我既紧张又刺激。晚上去教室上网,我们第一次在夜晚坐在一起。昏黄的灯光下,人更容易迷离,手在黑暗里自然地交叉在一起。教室里人不多,我们旁边的座位是空的。他的胆子也大起来,装作漫不经心地把手松开,轻轻地贴在我的腿上。我很紧张,假装不觉。他的手掌像蚂蚁一样缓缓地蠕动,来回摩挲,柔软的感觉,使我紧张得呼吸和心跳加速,却又惶恐得要命。这样的心情让我内心沸腾而矛盾。

  当晚,我彻底失眠。想了很多,也放开了很多。我想,就放纵一次吧,也许都没什么的,只是相互慰藉一下孤寂的心灵而已。

  第二天看他小心翼翼赔礼道歉的样子,我主动约他去散步。夜晚真是寒冷,我们在风中瑟瑟发抖。沿着培训楼后的街道往后走,是一片住宅区。冷清的夜,泛黄的月,点点的星,这样的夜晚,不适合谈 恋爱啊。

  我们两手相牵着,隔开一段距离。他突然用力拉了一下,我的整个身体就扑到他怀里了。没有挣扎。没有说话。周围什么声音也没有。我只感觉到他宽阔的胸膛。他松开我的手,环抱着我的腰,身体贴得更紧了。我把头趴在他肩上,感觉到彼此热热的气息和紧张的心跳,心猿意马。

  他低下头来寻觅我的脸,冰冰的,轻轻地摩挲。我的身体有些颤抖,当他用嘴唇吻过我的脖子时,我轻轻长长地一声叹息:啊……然后是唇与唇的纠缠。

  我在心里骂自己下贱,开始觉得深深的愧疚,他是个有妇之夫啊!我暗暗发誓:我们之间再不要有任何亲昵。

  此后一段 时间,我们谁也没再提起那个夜晚,仿佛又回到刚入学时的关系,礼貌而拘谨。有时他会怔怔地盯着我看,我想,他神情恍惚,是在怀疑我们之间究竟有没有发生过那些亲密接触吧。而我并不看他,神色镇定自若。

  终于下起了一场大雪,学习也到了期中。培训班放假一个星期,可以回家。王听说我是生平第一次一个人坐火车,为了照顾我,本可以坐飞机的他竟也陪同我一块儿坐火车。感动与温情在我内心弥漫。

  软卧车厢里就只有我们俩,这使我们更加放松起来。在车上买了两份盒饭,我又要了啤酒和一些小吃零食。天很快黑下来,车外一片模糊,车厢内灯光很晃眼。

  我们一边喝酒一边聊天。“人到了外地,真的好像放松了,总有一种放纵的感觉。我 发现自己是个坏女人。”“不是的,大家都一样,主要是太寂寞了吧。”他说。

  火车上有暖气,车开了一段时间,就开始觉得热了,我脱去外套。

  我静静地躺着,一动也不动。王俯下身来吻我,我回吻了他一下,然后说:“小心列车员过来。”他说:“人家以为我们是夫妻啊。”我内心的情绪一下子跳动起来,大胆地主动仰起头来吻他,一下一下的,像鸡啄米粒。列车轰鸣着向前。

  如果这夜不会亮,如果这车不会停,如果这路没有止境,该多好。那个夜晚,在列车上,我们 激情如火,然而又怕人发觉分开铺位来睡。过一会儿,两个人又黏在了一起。直到天色微明的时候,才疲惫地休息。等到我醒来,已经快要到省城了。

  再回到培训班,我们的关系突飞猛进。他对我温柔得不得了,晚上散步,像情侣一样搂着边走边说话,有时在黑暗处狠狠激吻。我们已经没有了顾忌,可是由于培训班管理严格,我们只是相互慰藉,一直没有做爱

  课程结束,培训班组织大家一起外出 活动。活动开始不久,我就借口不舒服,向领队请了假,然后由王护送回到我的寝室。

  那个下午,我们相拥着睡在了一起。

  照毕业相,女的站在前面一排,男的在后面几排,他特意站在我的后面。这个冬天,在以后也许只能留下这一张照片的记忆。如果有一天,他翻出这张照片,肯定会看见站在他身前的我,就如生命中曾经的故事,只是不知道还会不会记起我这个小女人。晚上和他散步,他问我:“以后给你电话可以吗?”我说:“还是不要吧。如果我想你,我会给你打的。”他问:“你会想我吗?”我心里一凉,说:“应该会。”

  他抱紧我,默默无语。我知道,他喜欢我也许只是因为我还年轻的身体,而我喜欢他,也只是因为我的生活实在太为平淡,在那一刻愿意去触了礁。过去已经是回忆,回到我的故乡,我还会做一个好女人,遵循那个纯朴世界的一切规则。只是,那飘飞的激情,真的能消逝吗?

  如烟往事,似水流年,如白云片片,偶尔可以尝到雨,怎么能留得住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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