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口碑很差的他却找到了幸福
如果男人再不太懂得包容与谅解,那么这种婚姻关系无疑是一种硬碰硬的感觉,受伤害的是双方,而遭倾覆的当然是这个家庭。
林娇诗:台湾人 二十八岁 珠宝商
我嫁给他的时候,他已经前后娶过两位太太,再次婚姻的失败,使他在圈内的口碑很差,可是,娶了我他像泥土中的金子突然光彩起来。
二十岁的时候,父亲把我送到美国去读大学,这是台湾有钱人通常的做法,送女儿去美国读大学,通常不是为了让她们拿到什么文凭或者学位自立,只是为了让她们在那种好的环境中结识到优秀的男孩子,以便她们能嫁个好老公。
父亲的做法没有错,我在美国很快就认识了一个银行家的儿子马修,并且在二十二岁那年中止学业嫁给了他。
马修的家很富有,但他们对子女非常吝啬,我跟马修结婚,他父母只送了两张到夏威夷度蜜月的机票给我们作为贺礼。
他家里的房子有十几幢,我和马修却要去租公寓住。我有些不太高兴,可马修却不以为然,他说美国人的家庭都是这样,父母再富有都是父母的,孩子们都要靠自己奋斗,才能得到他们想要的物质。
马修是个电脑技师,在美国的硅谷上班,按理说他的薪水不算少,可是他特别不善理财,什么东西只要喜欢便不问需要不需要就买下来,所以,他的信用卡常常透支,薪水一发下来就得全部用来还账。
当时我没有出去工作,一心一意在家做全职太太,就在我们刚计划要孩子、买房子的时候,经济危机来了,硅谷的电脑业一度萎缩,马修失业了。
马修的技能专业性很强,在电脑公司到处都裁人的情况下,他几乎每天都遭受面试失败的打击。
好容易厚着脸皮给他父母打电话借钱,可他父亲只给了他一百元,让他到拉斯维加斯去碰碰运气就再也不理他了。
困难的时候,是我家里寄来了我们需要付房租和生活账单的钱,而马修在这场打击中彻底失去了自信。
他变得颓废、沮丧,从酗酒开始,染上了毒瘾,并且越陷越深。当我又一次把他从警察局给担保出来的时候,我想我必须结束我们之间的一切了,我被这个金发的英俊男人伤透了心。
离婚以后,我回到了台湾,住在父母的家里,我怅然若失。父亲见我郁郁寡欢,发动三姑六婆为我介绍男朋友,可台湾的娘娘腔男人一直是我敬而远之的。两年过去我依然是孑然一身,我开始想要出家,带发修行,做个红尘之外的人。
见我这样,家里的人都吓坏了,他们都以为我是因为婚姻受挫遭受重创才变成了这样,纷纷想办法开导我,只有我自己心里清楚,我是真的厌倦了滚滚红尘,觉得男欢女爱没什么意思,执意要遁入空门,实际上也是想要逃避现实。
那几年父亲的珠宝店正在祖国大陆拓展业务,他开始劝我跟他一起去大陆帮他打理生意。满怀对大陆的好奇,我跟他来到了上海,后来又去了广州、北京。
没想到我虽然出生在台湾,可我对大陆的感情从一开始就很强烈,我很快喜欢上了上海,并且,答应父亲做他的上海总店的负责人。
上海很大,一切都让我感到新鲜,尤其是当我听说上海的男人很会爱老婆,疼女人时,我对这里更加有了兴趣。
开始的那段时间,我把全部的时间和精力都放在了珠宝店的经营上,很快,我们的珠宝品牌在上海滩崭露头角,父亲对我的业绩很满意,特意奖励了我一辆小型的奔驰跑车。
在台湾岛几乎“奄奄一息”的我,像重新找到了生活轨迹,青春又回到了我身边,让我成为了一个有魅力的女性。
在朋友的安排下,我不断地进行着各种各样的约会,各路各款的男人也不停地走近我的生活,又远离我的视线。
从本质上讲,他们都不错,只是我很想要一个特别的男人。我的前夫马修是斯坦福大学毕业的高材生,可是他又带给了我什么?
有了第一次失败,我已经不再迷信什么哈佛,什么斯坦福,我只相信我自己的眼睛,那一刻在我的眼睛里能触动我的心灵的男人,才是我想要无条件地把自己交出去的男人。
在一次国际珠宝设计展上,我认识了一位上海的设计师,叫张正北。当时他并没有作品参展,但他却给我留了一张名片,他告诉我他设计的首饰大师们都不喜欢,但他邻居家的小妹却爱不释手,因此,大家说他是平民设计师。
这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年龄并不太老,双鬓却早生华发,他剪了一个短短的平头,一身咖啡色的条绒休闲装,同满场的西装革履、长发披肩的设计精英们相比,他朴素得近乎寒伧。
可就是这个很平民的男人却深深地触动了我,我总是在想他眼神里那些很特别的东西,究竟意味着什么。
再次找到他是在上海一个深深的弄堂里,高高的石库门房子斑驳陆离,当我的红色跑车停下来的时候,不到一分钟我身边就围满了看热闹的人,这让我无比尴尬,可就在这时他出现在弄堂的尽头。
看到他惊讶的面孔,我暗暗有些得意,看来这个有些孤傲的男人也有纯真的一面。
他的家是我当时在上海见到的最穷的家,除了一个失明的老妈和一个五六岁的男孩,几乎空空如也,一个巨大的画桌摆在屋子中间,他说白天这是他的工作台,晚上则是他和儿子的床。
“为什么会到这里来?”
显然,他对自己的状况也有些尴尬,他有些不满意地质问我。
“我只是很好奇,想看看‘平民设计家’的工作室是什么样子的,你可没告诉我不可以到这儿来的噢。”
那次,我跟他约了十套珍珠首饰的设计样子,我坚持要用很高的标准付他设计费,可他拿起合同书划掉一个零说:“如果是这样我们就成交了。”
“我只为我应该得到的那部分付出劳动。”这是他不断坚持着的一句话。
跟他初次接触,我对他有了很好的印象,尤其是看他对待失明的母亲的那份细心,我想这个男人真的是个很难得的孝子。
为了了解他的经历,我装作漫不经心地打听这打听那。
可反馈回来的信息却让我大吃一惊,原来他虽然只有四十三岁,却娶过两个老婆,后边的那位太太在跟他生了一个儿子后,也不堪忍受他的暴力离他而去。
他虽然不是专业出身的设计师,但由于他很聪明,很有天赋,因此,在国内颇有名气。过去经济状况也不错,可两次离婚,他都表现得很男人,把房子、财产都送给了两位前任太太,因而,在一无所有以后,他只得搬回老弄堂母亲的房子。
传闻中他为人慷慨,却脾气火爆,不是个容易相处的男人,因此,两次婚姻失败后,女人们都躲着他走,再也没听说他有什么女朋友或未婚妻。
那几天满脑子都是他的我,听到这些消息后很失望。我想怪不得他的眼神如此特别,那是一种既冷漠又热烈,既拒人千里之外,又似乎渴望被人接受的感觉。还有大家都说他粗暴,这点儿我倒没看出来,但我想他对自己的母亲那么温柔细致,怎么会对女人不懂得怜香惜玉呢?
不管怎么说,我还是觉得这样的男人挺可怕的,哪怕他再吸引我,我也得敬而远之,我也是怕了的女人。
一个月后,他设计的十套珍珠首饰的样子送到了我的面前,在这里面他大胆地运用了动物的卡通形象,使雍容华贵的珍珠一下子变得青春、俏皮起来,我们批量加工以后,几百套上柜台不到两周就卖光了,只得马上再下订单。
他的才华得到了我父亲的赏识,这个做这行已经四十几年的老珠宝商,一到上海便点名要见他,可他说什么也不肯到我家里来,这让我很没面子。
我父亲走后,我又把几套钻石首饰的设计交给了他。这次我是让他到我的办公室来签的合同,设计费也是按行规给他开的,我想我们之间除了公事公办,大家作些交易,也不可能再有什么别的了。
签完合同后,他突然向我道歉:“对不起,林小姐,我没有接受伯父的邀请,真的是很没礼貌,可我母亲住院了,是晚期肺癌,我只能对她全力以赴,还希望您能谅解。”
他的话让我也很震惊,那个双目失明,但却慈祥可亲的老人,怎么会突然……
“那我能帮你做些什么吗?”
看到他眼眶湿湿的,我也忘记了还在生他的气,对他的关心也脱口而出。
“谢谢,我想我还能应付得来,需要的时候我会对你说。”
说完他刚要走,我突然想到他放在桌上的合同,我拿起笔不假思索地在那笔设计费的末尾数上加了两个零。
这个小动作被他看见后,他苦笑了一下,“林小姐,你忘记了我的规矩了,你这样做是在伤害我。”
说完他把那两个填上的零用力划掉,然后转身很坚决地走出了我的办公室。
“我只是想帮帮你,没别的意思,你别误会。”
我冲着他的后背喊了一句,也奇怪自己为什么这么在乎这个名声不好的男人。
大概过了两个月,他托人把设计好的样子送到了我这里,听说都是他在医院母亲的病床前做的方案,我有些担心,而打开画稿以后,我的心被那种圣洁和慈爱征服了。
这是一组跟天使和圣母有关的设计,充满了欧式风情,却糅进了中国传统的韵味,非常适合钻石那种永恒、大气的气质。
我在办公室里足足犹豫了一个多小时,才下决心驱车去医院看望他和他病危的母亲。
他濒危的母亲已经不省人事,但是,当他趴在老太太的耳边说,林小姐,到过咱家的那位林小姐来看你了的时候,老太太突然摸索着抓住了我的手,“林小姐,林小姐,我虽然看不见你,但听你的声音,我就知道你是个好女孩,有你陪伴阿北,我就放心了,我就不再这么熬下去了。”
说着老太太脸上的皱纹好像一下子全开了,苍白的脸上瞬间有了少女般的光彩,我突然想到老人们常说的回光返照,忙让阿北去喊大夫。
听他妈妈这么跟我说话,正一脸尴尬的阿北也顾不上跟我解释,疯了似的去喊大夫。
那天他妈妈没有熬过那个晚上,凌晨的时候,他给我打来电话:“林小姐,你能不能过来一下,我现在需要你的帮助。”
平生还是第一次有男人对我说,他需要我的帮助,我一边开着车在上海的街头狂奔,一边打电话安慰已经有些失声的他。
阿北母亲的丧事几乎是在我的主持下给办完的,这个看上去坚强、固执的男人,在这种时候已完全失去了勇气。我想我能够理解他对母亲的感情,毕竟,在他走投无路的时候,是母亲又一次收留了他,给了他那么多的陪伴,这一次他真的是连最后的支撑也失去了。
所有的事情处理完以后,我开车送他回家,可到了他们家的门口,望了望那高高的空空荡荡的石库门,他突然泪流满面,说什么也不肯进去。
我知道他此时此刻实在是怕了那黑洞洞的孤寂,我只好开车驶向了黄埔江边。
在滔滔的江水旁边,阿北的情绪好像好了很多,他用很低的声音对我说:“对不起,林小姐,我妈妈说的那些话你别在意,她不是有心的。我真的很让你费心了,给你添了这么多的麻烦。”
面对这个男人的脆弱,我突然想起人们传闻中的他的粗暴,他真的是会对女人施暴吗?
“我想问你,你是不是很痛恨女人?”
我想我没头没脑的话一定让他很吃惊,他看着我有些奇怪地说:“我是个艺术家,女人是我创作的灵感,我爱她们,我为什么要痛恨她们?”
“可人家说你对女人很粗暴,尤其是你的前两任太太,不都是因为忍受不了你才离开你的吗?你不认为自己两次失败的婚姻都跟这个有关吗?”
说到他的两次婚姻,他有些激动:
“如果你是男人,你身边的太太整天骂你没出息,不会赚大钱,不会为了赚钱去出卖自己的艺术家的良心和才华,甚至阻拦你照顾失去生活能力的母亲,你会怎么样?我承认在过去的婚姻中我不够成熟,过于追求完美,但遗憾的是我遇上的女人都那么让我失望,要不是我坚持做我自己,我哪里会有今天!我是个怕被女人控制的男人,我需要的是自由和空间。我用我所有的金钱才换来了今天,可那些女人在拿走了我的钱后,就开始诋毁我,把我贬得一钱不值,我已经习惯了这样的伤害,对我来说,只要她们开心,我无所谓,我只按自己的想法活着;但是,我会尊重值得我尊重的女人,我也会爱值得我去爱的女人,只是爱女人并不意味着我得失去我自己,这是我唯一请求女人们原谅我的一点。”
我相信这是一个男人在遭受了种种人生打击后的心灵独白,我也相信生活中有这样的女人,一旦走进了哪个男人的生活,便要求男人从此生活在她的指挥棒下,尤其是大陆的女人,我发现真的比台湾的女人要强势得多。
不管她在外面是不是事业有成,哪怕是一个保洁员,她回到家里也有权力对丈夫发号施令,决定家里的一切大小事,要是在外面很风光体面的女强人,那她的丈夫更是得一切听从她的安排。
我想也许上海的好男人就是由这样的女人培养出来的,而阿北只不过是个例外而已。但他反抗的结果便是如今的这个恶名和两个离他而去的女人至今的愤愤不平。
为了说服我自己去信任阿北这个男人,我用了上千条理由,最后,我决定相信自己的眼睛和我早已被触动多时的心灵。
当我告诉阿北我喜欢他,想要嫁给他的时候,他的表情让我终生难忘:“不,这不可能,我已经发誓不再娶老婆了,我不是个会听太太话的男人,我不要再惹她们生气了。”
“可是,是你妈妈要我来照顾你,陪伴你,你以为我就那么喜欢你呀,我是觉得你妈妈一直在天上看着我,我答应了她,我没办法,我怕她老人家生气会让我运气不好。”
说实在的,我从来没想到他会拒绝我,我只能在这种时候搬出他母亲来说服他,否则,我会太没面子的。
直到现在我都感谢我的老爸,是他给阿北打了电话,阿北才勉强表示可以跟我相处一段。
不过说起来他也够狠的,他说:“娇诗,你要是真的想成为我太太,第一,你得照顾我儿子,第二,你得到我那石库门房子去住一段,跟着我你可能要吃点苦,但我向你保证,不会让你受一辈子苦,我已经让两任太太在一夜之间都成为了百万富婆,我相信你也不会差到哪儿去,关键是你得给我空间。”
为了还击他对我的不信任,我还真的搬到了他母亲留下的那个老房子去住,在那里我像邻居的女人一样,天天一大早就要出去洗马桶,洗好内衣*用竹竿一挑,在院子里高高地挂起来晾晒,有时候穿着睡衣睡裤就横穿马路去给他爷儿俩买早点。
也许这就是爱吧,一辈子没住过这么小的房子,没这么照顾过别人,而我却觉得特别习惯。跟阿北相处越久,我越觉出他的可爱与可贵,他的慷慨,他的豪爽和他的才华一样成正比,而艺术家的细腻又使他在生活中处处替女人想得很周到,实际上他是个很让女人享受的男人,只是他的好需要好女人慢慢地去挖掘出来。
在破旧的石库门房子住了半年多以后,阿北把我拉到了浦东一栋新盖的大楼前面,他说他已经在这里看好了房子,如果我满意,他就准备娶我,让我做他的太太,因为他觉得他已经再也离不开我了。
我看了一下,发现那个楼盘几乎是那里最贵的,我刚想问他哪儿来的钱,他给我看了一份合同,原来法国的一家公司跟他签了长达五年的合约,首付的订金超过了六位数,而且还是欧元。
在娶我的那天晚上,阿北在我耳边悄悄地说:“张太太,那个叫阿北的男人从来就没缺过钱,别看他住石库门的房子,但是,他缺的是爱,只要有好女人的爱,他就会是个好男人,让他从此以后只为好女人去施展才华好吗?”
嫁给阿北虽然是我的再嫁,但我仍然像从来没有经历过那样兴奋、甜蜜,要知道我和阿北的结合算得上是那段时间上海滩的新闻了。
不知道的以为是阿北运气好,娶了一个美貌如花,又很富有的台商之女,而只有我心里清楚,幸运的应该是我,阿北的确是个名不虚传的上海好老公。
再嫁机会点评:
都说“好女人是好男人的老师,而好男人是好女人的课堂”,从台湾女人林娇诗的经历来看,还真的是有那么点意思。
一个在两任女人手里几乎毁掉一切的男人,背负了最令女人恐惧的“暴力”的恶名,竟在另一个女人身边像金子一样闪闪发光,并且,像金子一样价值连城,这不能不让我们想到生活中有多少男人是在这样的情景下,变成了人们眼中的那个样子,而实际上他们原本不是那样。
从本质上讲,台湾的女人跟大陆的女人真的有很大的区别,虽然,她们的共同点大多都一样,譬如顾家、贤慧,具有牺牲精神,但她们的个性方面好像有太大的不同。
也许是文化氛围的不同,台湾女人在继承传统的东西方面,常常要比大陆的女人多一些,因此,台湾女人的温柔、内敛、含蓄的个性经常使她们在公众场合引人注目。而大陆女人由于多年的解放和社会环境的影响,在各个领域以强势姿态示人的越来越多。
尤其是在家庭中,在婚姻关系的处理上,女人的强和强的女人比比皆是,这在某种程度上真的给家庭的和谐,婚姻的稳定带来了伤害。
当然,现在女人们正在变得聪明起来,强势的女人出现在家庭里的机会也越来越少,这一切都是因为我们种种的教训才得以改善。
其实,让一个有才华的男人起死回生,重新绽放光华是很简单的事,只要给他爱,并且在给他爱的同时不剥夺他的尊严。
实际上一个缺乏才华的男人也会在爱的召唤下变得智慧起来,而智慧是改变命运的力量,这是地球人都知道的事情。
所以,在美国失婚的台湾女人林娇诗,在大陆的上海又成功地把自己嫁了出去,收获了一棵她自己培育的“好庄稼”。
在这里我们只能说,地球越来越像个村落,人们之间已经越来越没有距离,机会每天都在与你擦肩而过,只是看你会不会睁大了自己的眼睛。
林娇诗曾笑着说,她很想为她的那双眼睛上一份保险,因为找到现在这位她满意的老公,是她的眼睛为她立下的功劳。
文中人名均为化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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