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两个女人的荒诞同居史
我的生命里,母亲是影响我的第一人。她高大、健硕、泼辣、冷酷,甚至还可以说,放荡成性。从小,母亲的冷酷与放荡,像一根楔子,狠狠地镶进我的人生基石里。母亲一直意识不到她对她儿子的影响。但我想,即使母亲能够意识到她的言行也许会使她的儿子变成一个坏得透顶的儿子,她未必就会收敛她的言行。她就是这样的人。
她没有文化,便可以摒弃所有道德规范和社会束缚。如果一定要有准则,她自己定。她如鱼得水地生活在她设定的生活准则里赚钱、找男友,如果说前者是她生活的乐趣,后者则让她乐在其中。但后者的乐趣类似于吸食海洛因,以有形存在,无形俘获她,再以液体的形式流淌在她的血管里,而她的血液似乎只为异性而流。
我是家中长子,8岁那年父母离异了。母亲告诉我她离婚的原因是她不能忍受长相怪异的父亲,至于当初她为何要嫁给长相怪异的父亲,我不得而知。父亲身高不到1.60米,脸极窄,牙齿与牙床向外突出得厉害,身子瘦小得可怜。
记忆中,父亲在离婚后便突然人间蒸发了似的。一次母亲对我说:“伍云,现在妈妈自由了,妈妈可以享受快乐了。”我那时并不懂人间的快乐为何物,可每当看见母亲不停换叔叔,而她面对每一个叔叔都是一脸幸福、满腔热忱时,我想那大概就是人间的快乐。
没有人缘的母亲没有好朋友,她的同事都极力回避着她,所以当她想说话时就找我倾诉,她孤独寂寞得口不择言,对我无话不说。那些让人面红耳赤火辣辣的话,流淌在我并不平静的心里,像在干燥的柴禾堆里扔下一粒火星,很快我就熊熊“燃烧”了。
15岁那年,我与同学去白市驿玩。一个露天坝子,坐着数不清的男女老幼,都专注着朝前看。正前方,一个和我差不多大年纪的女孩浓墨重彩在台上唱戏。我看了一会,突然涌起一股冲动,便朝后台跑去。等女孩下台后我直接告诉她我想与她做爱,她居然同意了。
在一个无人知道的角落,我经历了我的“第一次”,而女孩显然不是第一次。她很沉着,而我也不慌乱,一切顺理成章。这事,这女孩,仿佛前生后世经历过。
那天结束后我若无其事回到学校继续上课,虽然成绩一直很棒,但我感觉自己只用了很少精力在学习,剩下的时间都在想女人[女人巷]——不是思念,更不是爱,只是对女人[女人巷]身体的幻想。我没有美丽的初恋,度过了一个残缺的青春期。我知道自己异于常人,或者叫坏,坏得透顶。
放荡男遭遇大度女
高考上了中山大学,我读到二年级,觉得没意思透了,停了学。那时母亲开始卖百货,生意不错。这之前,或者这个期间,甚至结婚前,我甩过多少女人[女人巷],我已无法统计。女人[女人巷],就像我脚下的路,四通八达,过目就忘。我从来不爱她们,完事后就叫她们走。有的不愿意,哭啼不休。我就骂,甚至逼得用拳头。
我觉得人间本无情感,男男女女惶惶然行走,不过是身体找身体,从年轻到衰老,从此地到彼地。找不到那具想要的身体,就一辈子流浪。母亲和我的观点一致,或许是她的言行成就了我的观点。她一生都在找寻想要得到的,没人知道她想要什么。
她做生意赚了很多钱,也找了数不清的男人,只要她爱上的,她就不顾一切出击,不管对方已婚还是未婚。然而她今年已经年逾60,仍孑然一人,没人知道她为什么不结婚。曾有一位颇有才华的工程师为她自杀身亡,她也只是撇撇嘴,吐出两个字:“该遭!”
但我不同于母亲的是,我要婚姻,哪怕仅是形式。1993年,我因一则征婚启事认识了小红,很快与她走进婚姻殿堂,但很快我又发现她不适合我。解脱后在 1994年,我去电台打了一则征婚广告。彭燕,就这样来到我的身边。她胖胖的,一副温柔贤慧状。她毕业于重庆医科大学,认识我时在南坪某医院做化验。吸取前次教训,认识初期我就告诉彭燕,自己生活放荡,你爱我就得同时接受我的坏毛病,因为我不可能因为某人而改变天性。她满口答应我的要求,让我感动不已。 “她真温柔,宽容,大度。”第一次,在心底里,我对一个女人[女人巷]产生好感。
这让我吃惊,我一直以为自己是铜筑的墙铁打的壁,没有女人[女人巷]能够穿越我。可我这次竟然因为一个认识不久的女人[女人巷],并想与她过一辈子。这是我的决定,做出这个决定时,我的心又惴惴不安。因为同时有个叫易敏的女人[女人巷]爱我,那是我打出征婚广告后的应征者之一。
虽然我不爱她,但要我就此放弃心又不甘。于是我对彭燕与易敏同时说了一字不差的一句话:我要与易敏生活10个月,然后再回到彭燕身边。两个女人[女人巷]默默同意了。
说好了不许爱,只是生活10个月,我说到做到。10个月后,我回到了彭燕身边。一切如从前,我与彭燕间,仿佛没有间隔10个月,也没有发生任何事,我们仍然如以往爱着。这件事后,我有时有些恍惚,为彭燕的冷静与坚定,不知道她是否真实。试问,世间有几个女人[女人巷]能够容纳自己心爱的男人与别的女人[女人巷]相处?或者是不是我与那个叫易敏的女人[女人巷],根本没发生什么,只是我做的一个梦?
想来想去,却是更添爱一层——我宁愿相信这是她的大度。没办法,我天性喜爱温柔大度慈母般的女人[女人巷],就像我每晚喜欢偎着女人[女人巷],将头枕在她软软的胳膊上。
三人行,匪夷所思的荒诞
我与彭燕结婚。那时母亲生意越来越红火,事业发展广州,开设有分厂。我在母亲企业占有一定股份,加上自己也做生意,彭燕开了服装店。总的来说,我们一家人不愁钱花,而感情、夫妻生活又都很和谐,这是我没有预料到的。
但三年后,我对彭燕的激情减淡了。恰好那时广州分厂需要公司派人负责,依照家里的规矩,轮换到了我。我只身去了广州,那里有我一个被我们唤作“老爹”的远房亲戚,他又一次影响了我的人生观。他是台湾人,到广州来投资,其人生活方式连我这么开放的人都感到惊讶。他带我出入各类灯红酒绿的场合,所见所闻让我不可置信。
广州消磨的两年时间,我陆续花去20多万。当我回到重庆后,只觉满身疲惫,遍体疮痍,还好彭燕是我不变的港湾。那时我才深有体会,不管一个男人多么强大,他总是希望有个宁静的家,和一个贞洁的妻子。彭燕给了我渴望的这些,我们的婚姻越来越稳固了。
彭燕给我生了个女儿,再加上前妻给我留了个儿子。我们四个人生活在一起,一个饱饱满满、和和美美的小家。自从女儿出世,我规规矩矩的当了两年爸爸,除了带孩子,就发展我的爱好:看书、种花、摄影。可是随着时间流逝,我越来越感到生活像白开水一样平淡无味。于是今年元月,我打了一则征友启事,认识了小兰。
我承认,在与应征者接触的初期,我有些欺瞒。但我一旦确定关系,我就会告诉她,你可以进入我的生活,但你永远不能做我的合法妻子,而你的地位,永远只能在妻子之下。在众多应征者里只有小兰答应我的要求,之后我带她见妻子。林对她比较满意,于是小兰住进了我家。现在,我有两个女人[女人巷],一“大”一“小”。她们各有风情,做事各有分工。小兰在家料理家务,每月有500元零花钱,彭燕则在外面做生意打拼,而她们相处十分融洽。
这种匪夷所思的生活让我感到满意,而且我也希望伴随这两个女人[女人巷]走到人生的尽头。不知是舒适的生活改变了我,还是好女人[女人巷]改变了我,也或是岁月不饶人,现在的我特别想做一个有责任心、温情脉脉的好男人。面对这两个我爱的女人[女人巷],我愿意掏出我的过去,同时承诺,自此以后永远告别过去,再不拥有其他女人[女人巷],我期待时间能够见证我的许诺,这样的生活让我觉得很有激情。
但是有时候又觉得心里有愧,毕竟爱情难道不应该是专一的吗?我这样的行为,给她们都带来了伤害,可是该怎么去弥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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