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故事

  

  1.从何而来
  
  该开始记事的时候大概是3,4岁吧,命运不是由自己安排,我就降生在了一个不起眼的,似乎很远的边疆,到了大了,我才知道,原来因为一个人的一句话,可以改变一个家庭的命运。每当有人问起我的身世,我都不经意的随口一说,不愿意透露太多的东西,我自己都感觉很可笑。我也想出生在一个富二代的家庭,但是事实是我不是,注定要自己拼。
  
  现在我努力想自己童年的故事,但是没有什么能值得回忆,网上,电视上见过现在的那些留守儿童吗?似乎,我小的时候就是那样的,一个班二三十人还是三四十人,四列桌子,第一列是1年纪,第一列是2年纪,一个班从一年级到六年级都有,每次老师上课都是上一年级的课,别的年级的学生上自习,写作业,那时候竟然还有音乐课和美术课,老师也是那个2个,后来听说那两个老师最后都考上了,不知道是什么学校,也不知道考的什么专业。我说的边疆,就是现在那个爱打架的地方。

好像昨天又出事了,这个从小长大的地方,小的时候,似乎那里很太平,现在科技又如此发达,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人会那么原始,那么野蛮,难道世界在做轮回?在那所学校只有一个班是汉族人,别的班都是少数名族,早上母亲骑着一个大梁的自行车把我和妹妹送到学校,我们自己带干粮,沾点盐巴和香油,用装罐头的瓶子装点水,这就是中午饭。一次学习开家长会,老爷,爸爸都去了,那时候的家长会似乎不像现在那样,那时候老师还出节目,印象比较深的也就是老师手里那几个火柴棍,让我们一个一个的猜,我不是第一猜的,但是我猜对的次数比较多。

老师就给我们发学习用品,小刀,橡皮,本子什么的。我们也会上去唱歌,同样也有奖品,想想现在的自己,基本不怎么唱歌了,除非在ktv乱吼两嗓子,但是没有那时候的感觉了。感觉我应该也有唱歌的天赋,估计被时间给扼杀了。估计是受到老爹的影响,每当听见那个年代的歌,总有点怀念,是不是歌词写的好?我不知道。苦乐年华,是首不错的歌。现在我更多的是听汪峰的歌,有点现在所称的正能量。不久学校的两个老师都走了,后来来了个同学的母亲,那纯粹就是来学校捣乱的,她来教我们上课,不如说是我们在教她。似乎是为了从我们手里拿点学费。不知道那个时候的学费多少钱?应该不多。就这样我们回家自学去了,记得我和妹妹还有舅舅,我们叫他老舅。因为老舅就比我大一岁。回家了,还好我有学校的几本书,老爹就让我们开始背诵,什么杨树高,榕树壮,梧桐树叶像手掌。。。

(后面的记不得了,有兴趣的可以百度搜下)。想想那时候,真的是太天真了,跟个傻子似的。不知道多大了,我那两个堂哥来我家玩了,那应该是最开心的时候吧,中午那真是很热,从远处看路,热浪一层一层的往上涌,我们就跑去河里游泳,冷了,就在路上躺着,那时候的土真是很松软,坐在地上不是很舒服,很烫屁股。有时候,玩泥巴都能玩一个下午。不知道有没有听说过什么老鸹虫,那时候家里的鸡很喜欢吃老鸹虫,鸡吃了下的蛋很有营养的样子。那时候就中午天最热的时候,去别人的棉花地,路上找老鸹虫,一中午可以找到很多,有的在飞,有的好像在树上,有的在路上打个洞,我就拿木根把他们掏出来。一中午下来,可以找到几瓶子应该。

老妈也会来,老爸也会拿扫大街的那种大扫把拍飞着的老鸹虫。什么掏鸟蛋的事情,也是跟堂哥一起出去别人房檐下掏,什么有毛的,没毛的,还没孵出来的鸟蛋啥的,只要我们发现的鸟窝一扫而光。我胆子小,不敢伸手到那种似乎很深的洞里面,尤其是摸到那种有温度的东西。如果鸟洞很浅,我可以看到的,我会去把他们掏出来。掏出来的鸟,拿回家,拿纸箱子还给他们做了个新家,想着能把他们养大,似乎我们这样做是错的。记得有次去不远的一家认识的人家偷东西吃,那家人一般家里都没人,但是那时候,他们家的李子熟透了,怕没人吃,我就直接翻墙进去摘,最悲催的事情发生了,突然他家大门响了,我们还在树上吃李子。

结果可想而知,好像我们没有受处罚,要不然我怎么会不记得了。更坏的是我们去他们家的屋顶上,拿两块砖把他们的烟囱堵了,可以想象一家人都在屋里,烧的炉子不往外出烟,烟子都跑屋里了。再就是在家院子里扣麻雀,支起一个筛子,里面撒点喂鸡的饲料,有时候一次能扣到7,8只麻雀。麻雀真的很好吃。这时候我真的该去上学了,爸爸为了能让我和妹妹去县里最好的一个小学上学,还去他认识的朋友家里那边抓鱼,送礼。记得我和妹妹,老舅为了能进那个学校,学校还要我们交什么择校费,还要没人给学校捐10本书,当然是新书了。

我好像都没看过,就给学校了。(其实我也不喜欢看那种少儿读物)。然后一个什么人给我发了一张试卷,然后我们三个就开始做题,似乎那题不是很难,我之前上过一年级,分数好像也90多,但是老师看见我有点小,就让我再上了一次一年级,不用说,一年级的那些东西我都会了。刚进班里,我还以为是几个年级的人一起上课,似乎我是错的,全部5,6十人一起上课,突然有点不习惯,慢慢的就适应了。记得有次是上毛笔课,满教室的墨水味道,印象最深的就是我快窒息了。老舅倒是上了二年级,妹妹也是一年级,在另外一个班。慢慢的不知道怎么啦,我就这么稀里糊涂的在班里考了前几名,后来选大队长,就是现在的什么五道杠。我就被选了大队长。什么少先队员都当上了。

老爹在学校附近租了个房子,让奶奶来照顾我们上学。那时候记得最深的是每天第二节课一下,全校人都下楼,集体做操,做完操就放羊了。我就傻乎乎的跟几个同学在操场上疯跑。这个时候,老舅没跟我们一起住?他在哪里住?租的房子是个大院,我又找到了的依靠,他姓冉,名字不记得了,他每天都去隔壁的修理厂拿点铁啥的,我也就跟着去了几次,后来也没怎么去了,好像我也不太懂拿铁卖钱,我有卖钱吗?那个时候,没有草稿纸,正好老板家(房东)有个那种发票的单子,很多,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的?他叫上我去老板家的房顶上,然后他家房顶有个天窗,呵呵,被我发现了,这哥们,直接拿一个长长的木棍把屋里的很多叠的发票纸给拿了出来。

我就有了不少草稿纸。两年过去了,爸爸说要去从县里搬到市里,上到了三年级,老爹带市里的一个郊区找个地方,我们也就搬走了,离开了那个二小。不知道我什么时候还能去看看那个学校。如果那个时候我10岁的话,现在也有15年了吧?一样换个地方,同样换了一个学校,换了身边的伙伴,什么都换了,估计这也注定我会不停的换地方。这时候因为离家比较远,爸妈为我们买了自行车,我们每天骑车回家,记得中午有午休时间,我们每天中午也回家,好像离家挺远的,但是每天都有人一起回去,似乎就不怎么累了。秋天的时候,有人会把路边很多的树叶扫到一起,他们收集树叶拿去喂羊,我们总是很坏的吧这一堆堆的树叶给弄散,我们太坏了。

Tmd,日子过的真快,我也快小学毕业了,那时候喜欢一个女同学,叫×晶。现在都好多年没见过了,不知道她现在在哪里,人变了没?是否已经是人妇了?现在都基本上记不得几个小学同学的名字,记不得几个中学同学的名字。如果那个时候就有网络,可以想象,这是件多美好的事情。暑假了,我又回到县上,一个很远的地方,老爷在那里种了很多的西瓜,我来给他吃瓜的。满地的西瓜,不得不说,西瓜吃多了,真的可以撑死人。
  
  小学毕业了,我依然学习很好,小学的时候,我记得下午有什么自习课,我基本上在学校就把作业做完了,回家我好像从来没做过作业。放假的时候,跟村里的小孩一起去抓蝎子,听说蝎子泡酒很好,不用想,有一次我记得捉了好多蝎子,放到院子里的盆子里。上面拿个盆子盖上。第二天,一看,盆子没有盖好,蝎子都跑了。有天晚上,不知道是不是我捉的蝎子爬到了屋里,在床上蛰了老爹一下,老爹那叫一个疼啊,我看了都疼。小学没什么意思,不知道为什么,我想养鸽子了。就跟一个伙伴一起去市场上买了两对小鸽子拿回家了,我记得很小的时候,回老家,那是因为爷爷要去世了。老家里,爷爷也养了很多的鸽子,养这个是不是有遗传?爸爸真是很好,他还专门去给我旱了一个挺大的笼子,让我养鸽子。自己的鸽子太少,于是,夏天,去别人的麦场抓别人的鸽子,我们用鱼线套鸽子,一夏天逮了不少。

在新疆,少数名族伙计们,家里一般都会养鸽子,很多。我喜欢撒食物,看着鸽子在院子里吃食,喜欢看着鸽子飞。后来换了个地方,这次专门有间屋子是养鸽子的,这时候我也住校了,基本每周六周日才回家,每次回来的时候,老爹总是带我去鸽子屋给我说,哪个跟哪个鸽子是一对,哪个窝里有小鸽子。等小鸽子快长大了,我就会前一天晚上把小鸽子抓起来,第二天去街上卖,每次都卖的很快,估计是我们卖的便宜。如果老了,我想找个地方继续养。鸽子很好吃,尤其是清炖。我记得只吃过一次自家的鸽子,有点不忍心吃。基本上想吃的时候,老娘会把自己家的鸽子卖了,然后再买别人的鸽子,再吃。后来,我专门养了一些比较贵的鸽子,羽毛很鲜亮,看起来很干净。现在每次经过菜市场,总是看见,那些鸽子,毛都很蓬乱,很脏,很可怜。
  
  不知过了几年,我初中也读完了,中考完,学校有个内地高中班,我报名了,初中就住校了,高中只不过离家远一点而已。在山东泰安。只可惜一直没去爬下泰山。每年回家一次,山东上学的日子,印象最深就是那边的学生,不能说很努力,是很拼命。两年过去了,我也该回去了,高三对于我在山东上学比起来,对我来说也没什么。每天13节课,每天都做试题,对答案。这个我还是能坚持下来的,也没感觉到多紧张。考大学了,考的不怎么好,去了西安,西部一所不牛的大学。曾经的那个同桌,好像也不怎么了联系了
  
  大学就这样开始了,一个人,提着包,上了火车,独自一人去了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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