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山的爸爸

1993年3月我降生在武陵山区普通的农家小屋。我的出身不是在医院，而是在小屋。那个为了500块而失去一个生命的家庭。而我的回忆永远定格在小屋，那里有我父母，有我不能忘怀的亲情。 群山环绕的小村安静、美丽。但不管怎么贫穷主导这里一切。交通靠走，通信靠吼。是小村不变的格调。那时我们觉并不比人差，反而乐在其中。 我从小就知道泥土的作用，是因为我母亲在生我的前一刻还在农田忙活。不像现在人们养尊处优，那时你不劳动就会被活活饿死。父亲是个黝黑的汉子。不高1米56的样子。记得我小时候我母亲曾问我你将来要长多高。我的答案是“我要和父亲一样高”而哥哥说“他要和大舅一样高”父亲微笑但沉默不言，母亲却在喋喋不休，其实母亲并不知道到父亲在我心中就是一座大山。他的高度是我不可逾越攀爬的。 那时我不知道接下来的一场变故。使本来勉强支撑的家庭变得一贫如洗。那是我的“大伯”。那个为了500块而失去生命的就是他。大伯是在插秧时倒下的。父亲和爷爷抬着大伯就上卫生院。留下奶奶在田间嚎啕大哭母亲也在边上抽泣。我并不知道这是我最后一次见到大伯。那个每次回来的会给我和哥哥带吃的大伯就此阴阳相隔。母亲回到家里拿上唯一的存款直奔医院。那唯一的存款根本就是杯水车薪。父亲回来说要去县里。但当时我知道我们家的情况是不可能的。那时我才4岁。一个什么的不懂的小毛孩却能知道这是不可能。父亲饭的没吃上一口走向邻居家借钱。父亲很晚才回来，手里拿的这有哪可怜的几百块。奶奶在哭泣我并不知道到奶奶在哭什么，父亲异常沉默抽着旱烟。母亲叫哥哥把我领回房间。听着在堂屋那无力对白。我们家境别人是不可能把钱借给我们的。这也是上初中才明白的。几天之后抬回来的不过是具冰冷的尸身。再一次响起奶奶哭声，而爷爷那晚却喝的大醉。奶奶骂爷爷没良心。可有谁懂得爷爷心。第二天就出殡了，我穿着孝衣把大伯送上了山。多年以后奶奶对我讲起我才知道大伯得的是黄疸肝炎，现在小病那是没钱却要了大伯的命。 随年龄成长，该我上学的时候。在我们那个山村老大上了，老二就只能在家里。父亲把我叫的跟前问我想上学吗？我毫不犹豫的说“想上”。父亲第二天就把我领进学校。我记得父亲常和人说“养儿不读书，就像养头猪”第一学期的学费父亲跟老师讲了好久才答应先欠着。父亲的收入只能让我和哥哥一个人上。而父亲却不想我和哥哥走他的老路。我也就懵懵懂懂读了书。 也在我读书不久后姑姑帮父亲也找到工作。在水泥厂上班。从此父亲每天就要来回奔波十几里。穿插在家与工厂之间。因为他还要回家务农。父亲来回奔波的路是条铁路。这条路我不知父亲走了多少遍，磨烂多少双鞋。那时铁路经常碾死人。这个成我小时候天天所担心的。我祈祷盼望，每次父亲回来是我最开心的时候。因为我觉是我的祈祷才能让父亲平安归来。父亲努力使我们这个贫寒家开始变得富裕起来。母亲勤俭让积蓄越来越多而后做了些小生意。在小村里盖起了第一栋楼房。哥哥初中毕业考上了县一中。我也重蹈哥哥覆辙。读进这所高中。而后各奔了前程。 去年回到家，发现父母双鬓不再青葱不知何时早已白发皑皑。在年三十我和哥哥跪在父母面前重重磕了三个头。感谢那对我无尽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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