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毛巾

早晨，收拾行李箱，无意间瞥见了块白毛巾，瞬即心灵再一次戳伤，时隔一年，依然记忆犹新，心痛不已，一种苍白的无力束缚着无可奈何却又不甘心的落寞。心绞尽，力苍白，身在心已远的灵魂脱壳般行行尸走肉，思绪飘飞忘不了，也不可能，更不应该会忘记，仿佛依在昨日的噩梦。2013年10月25。人生中最意外，最不可接受的，最愤怒的一天，迄今为止最痛苦的末日。13年大学毕业后，对于就业比较迷惘，也没有合适的规划人生。总之，孤独多余欢乐，寂寞大于开心，空虚也不间断，感觉需要一段时间去沉淀，最好读书充实自己，远离浮躁。这样我去了一家联通施工队，当然了工资还不错，尤其是对于刚毕业的大学生是可望而不可及的。想法很简单，用身体透支驱逐灵魂深处的懒惰，在偏僻中隔绝浮华，在幽静中学习。就这样开始了我的工作。工作内容很简单，但绝对不容易，纯粹的体力劳动，听起来够简单，可是对于我来说要坚持下去好困难，毕竟我也有大学生的尊严与骄傲，虽然这些尊严与骄傲后来认为是迂腐可笑的一种自我的无聊透顶遮布。可是那是的我却在经常问自己，大学上完来干苦力，丢人不，难道我就是没有前途到听一个没有文化学历的甚至比我年龄大不了几岁的人指挥？当然抱怨是偶尔，我还记得自己的初衷，所以那段时间我不聊QQ，而是看看新闻，没有和应该打电话的朋友闲聊，没事问候家人忙啥呢，当然更多的时间在看书，顺便写点心得，日志，当然都是些不登大雅之堂的私人空间。就这样在煎熬中坚持这。我不得不说体力劳动者的伟大与付出的辛酸，汗水是一般人能永远不可能理解的，我也曾经写下了，不管我们未来在哪都不要完了，在这个社会上有一群人，他们在用身体来透支生命，用汗水浇筑这社会的建设，默默无闻，当然也让我懂得了父亲的不易与辛酸。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虽然用在我这里多少有点夸大奇谈了，但不会影响他的本意，稍微心安。付出必定会有回报，这句话是安慰也是真理。当我坚持了两个月时，体力劳动算是尽头了，公司安排我干技术，这是在之前我不曾设想到的，毕竟我是去劳我筋骨的，当然有机会我也就有开始心得任务，所以有时我在想人只要在其位坚持与付出，意外还是会有的，当然这种意外专指惊喜。再后来，已经是八月份了，公司有让去华德，好啊。去就去吧，听说能见到草原，好歹也是个旅游，虽然不是大地方，去了也比较失望，真是天高皇帝远，够偏僻，当然后来发现还是没有白去的，在那里我了解了风力发电的不凡，看见了牧民，走进了大山，亲近了大雁，目睹了天下乌鸦，也曾与狐狸擦肩而过。更在早晨见识了太阳的耳朵，追逐了龙卷风的霸气也壮观。10月份回到了东胜，那时候已经很不错了，说道这里我真的感谢明哥与广龙，也说声抱歉这么长时间没联系你们了，希望你们理解。他俩对我真的不错，让我有公司长期员工的待遇，过节可也休息，这在工地是少见的特权。更有那段时间没事可以回家。真的很感谢你们。希望下次见面。10月22日，由于没有工作，我就回家住了，那天回东胜已经一点多了，在公司住了一晚，第二天一大早就回家了。那是我身上还有一千多块吧，那段时间基本能保证有一千随身携带，当然是好几月才能领一次，但是对于我光杆司令，尤其是不予繁华为常已经够了。回家问父母吃点啥就买，咱不给他们给谁，我记得当时我每天给父亲去饭馆炒个菜带回来，由于母亲是素食，我就给买一大堆水果，葡萄，苹果，小西红柿，就这样愉快的过来几天，我知道父母肯定也高兴虽然不是有所期待的成就，但毕竟是儿子挣得钱给自己花，尤其是对于经济比较困难我们家，而父母又是省吃俭用的辛劳。我的母亲虽然偏瘦，47岁了，银辉的头发显示了苍老，但年过半百，精神却是出类拔萃的，出去给别人打工，往往不知休息，经常说，挣钱哪能不给人家干出活，这样虽是同行的嫉妒不免，却是雇主的新视野，经常托我母亲领工，别人领工从来都是颐指气使，而我母亲领工却在默默的干活，照顾同行的其他人，这是我后来听说的。我回去的那几天正好她领一对阿姨们干活，都是老乡。那几天是最后几天，我母亲说我回家了请几天假，雇主一直不准说就剩几天了。你回去这帮人我管不住，一再推脱。母亲心宽，就没提。说那就坚持几天吧。25号，我和父亲买好菜，等母亲回家，10 月份日落的时间较早了，7：20 左右，天已经黑了，走路的靠路灯，母亲还没回来，打电话说往回走呢在车上，哦，父亲开始做饭了，我无聊看手机，八点多， 有个邻居一只手推门一只手拿着手机很无厘头的问是赵**家么？我很不情愿的说是啊。她说赶紧吧你母亲让车碰了，我和父亲都不敢相信，更不愿意相信有任何危险，毕竟刚刚打电话还好好的么，可是现实有时就是残酷，由于多意外就是那么不可理喻，那么游戏人生，当我们赶去医院等着从救护车被抬出来的母亲是，我却没有认出来，我清晰的记着血透过厚厚的几层纱布印的很是可怕，一根纱布将下颔缠过头顶，眼睛无力的闭着，没有喊疼，没有任何动作，就那么可怜的躺着，没有语言，没有动作，不是没有，是真的不可能有，当我趴在耳朵上叫母亲是，她依旧无动于衷，在我记忆中母亲从来没有那么绝情，对我们的呼唤置之不理。毕竟她任何时候都是那么慈祥，那么在意我们，仅此一次，社会有时候真无人情，当然，无情只是局部的不会与不相关的人有一点点关系，正如但我们为最亲近的人痛心，流泪是本以为为人民服务的人类却在催命要钱，（一直以为救护车是免费的，那天才知道收费绝不亚于医院，）拉着让给钱，我们还忙呢，我真想破口大骂，对于好多的社会现象，我永远不会理解，所以不可能忘记，也不想忘记，我们着急等待这的医生迟迟没有来，却在以还没有经查为由将我们对生命的希望拒在一边，貌似检查不是他们职责，麻木不仁，冷漠的在一般说笑。我不知道也许有一天他们最亲近的人或他母亲或他父亲甚至是他的后代在意外生命垂危是，他们还能不能保持那份闲散，那份聊天的惬意，也许会吧，毕竟他们见多了，不足为奇，可是我真的替他们悲哀，不过这种悲哀是没有必要的，因为我与他们无关。他们当然也不会让我去为他们悲哀，后来我知道我想多啦，他们毕竟只是医院最底层的劳力，上面安排他们怎么做，他们只能循规蹈矩，当然他们也指挥是那最底层无足轻重的人物。因为他们没有变通的魄力，与人情的练达。就这样在医院中走那今生认为是最繁杂的程序和最无聊的等待在浪费时间，更有重伤的母亲的生命力。一直在抽空呼唤母亲，在漫长等待中煎熬的却是母亲的生命，万幸，好不容易程序走完了，该做手术了，我知道现在时间就是生命，不止母亲的，可是我们听安排推着母亲去了骨科时，医生却在研究是骨科呢？还是去眼科呢？后来才知道去哪都是去手术室，只是去的人不同而已。原来是要让先交钱，我们当时凑足了也才几千，他说的交3万，我们在力争先做手术，费用我们想办法交足，可是奈何人家也有规定，不足不能做手术，就这么坚持这，我母亲就放那里静待生命流失，而我却真心无能为力，也怪我年轻，不会说话，去和医生将救人事关重大，他们不能这么不珍惜别人的生命去理论，想在想来不管何时，都不要去和医生讲生命的可贵，正如和政府官员去讲道理，真是秀才遇见兵。对牛弹琴。当然了他们不是牛，他们还不具备为人民服务的品德，因为任何时候在中国都是在利大于服务，毕竟是为了挣钱而服务不是为了服务而盈利。就这样母亲在病房走廊外越来月安静，我们的心却越来越沉重。就这样在医院利益和我们生命的对峙中煎熬，哦其实我们没敢和人家对峙，之是在相互等待中，我们在等待救命钱，他们在那无聊的坐着，有时候不得不佩服医生的定力，那时却能稳如泰山般，麻木的坐着，我虽有点愤青但我知道社会还是有良心这么一说的，就在我们和医生理论，其实谈不上理论，算哀求吧，在那么多围观这中就有为大叔大骂医生的不该，真的很感谢社会中的这部分人，虽然我也感觉骂的酣畅淋漓，但我却毕竟不能去那么做，所以只能报以组真诚的感谢，就这样……钱交完了十一点，他们开始检查伤情，问一天的吃饭喝水情况。我不懂也不知道问这有没有用，后来终于开始做手术了，说3个小时，当我送完验血瓶抬头时间定格在11：55。接下来是漫长的等待，提心吊胆，在无限祈求，坚定希望这好的结果。我和父亲就坐在手术室门口，满心希望手术完后母亲平安无事，之中坚定的信念也是促使我在医院合同上签字的决然。除了我和父亲一起等待，且关心的人还有几个跟母亲干活的，有一位阿姨心底和母亲一样善良，好几次催我吃点饭，“你母亲会没事的，平时对我们听照顾的，她那样的好人很少见”听着这话我再一次流泪了，已记不清是第一次了，试问为什么这么善良的好人却有如此残忍的人祸，难道好人会破坏社会本来的邪恶？所以要折磨吗？饭我是真的吃不先去，她拿个香蕉给我说吃点吧，我还是没有胃口。她边说边流泪，“前几天还说第二的小子回来了，想休息几天了，老板不准。说我家小子回来一点买好多东西，各种水果”我再次忍不住流泪了，其实我两天也不过才花100元，却换来母亲在别人面前开心的资本，我能感觉到她说那话时的骄傲与自豪。好痛心，也为我只能做那点微不足道的事而伤心无奈，在等待中，，手术室门开了，幸运的是一切顺利。但是在深度休眠中，就这样送进ICU接受治疗。ICU是不容许探病的，但每天必须的送生活用品，最多的是白毛巾，基本上一天的送一次，一次十几块，送进去的是我们的希望，送出来的母亲的现状。就这样在白天与黑夜交替中相互送着希望。后来才知道医院未来省事，将毛巾铺在床单上面，感谢这么明智的方式给我们在那一周多的时间传递这希望，传递着生命的能量，感谢白毛巾带来与送去的信息。后来母亲慢慢的好转了，在我的建议下将过去的衣服和各种无关紧要的物品该扔的都扔了。唯独留下一大片白毛巾，记忆这曾经的辛酸与痛苦焦心中的希冀。直到今年5月份，母亲可以自己走动，上街走走了。我才说想要去太原上班，母亲同意了，走的前天晚上，收拾我的生活用品时母亲说“拿两块白毛巾去擦脚吧，”我没有拒绝，其实她不知道我皮箱里已经有一块了，我更没有说我怎么可能会去擦脚呢？我只要携带，白毛巾依然在传递着母亲的信息，我要珍藏。不会丢弃，更不可能去有何用途，如今我洗脸也用白毛巾。看着眼前的白毛巾，有母亲的银发，捏一根，这是一段记忆，有关白毛巾的传递。愿母亲平安健康。愿母亲以后无灾无难，愿天下所有母亲平安健康永远！！！做儿女不该无视母亲此时此刻的开心也不开心。也许，我们可能逆转不了时光让母亲容颜永驻，生命常青，但是我们可以为母亲，加油。博自己的一段精彩人生，让她看着我们而开心。二零一四年 七月十七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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