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情

进入冬天，银白细雪铺满灰白地面，周围一片白茫茫，寒冷的气息笼罩人们的知觉。人行道，寂寥无人；街上，清冷的很。灰蒙蒙天空，看不见太阳的匿藏所。好冷字面的程度不足以形容今年寒季，总觉得时间停留某个定点，寂静的气氛显得格外漫长。出外行走的人不多，身上不少衣着武装足以抵御寒冷季节。在白色画面中出现许多色彩的手套，围巾。只是，他们没有停留太久，径自完成个人的工作，忙碌的背影与寂静的时间有了强烈对比感。可能已经进入“无语言，有隔界”，静而不语的世界是冬天唯一的特色。冬天，各家各户闭上自家大门，在屋里享受热腾腾的汤圆暖暖身子，一起共聚天伦之乐。也许在纳闷政治的无奈、感叹社会变迁、同情人们的困苦还有检讨教育制度衰败。家人感叹阔论的声音让我心底浮起一丝丝憧憬，共聚天伦的美梦在我有知觉的每刻窜入脑海甚至心灵。提着沉甸甸所有相机设备，往我家的大门方向走去。原朱红色墙壁在岁月作祟下退了色，跨过门槛，左边门神贴子脱落一张。刚踏进家门，父亲沙哑脆弱的嗓音使我脚步停顿。放下行装搀扶年迈的父亲坐在他钟爱的藤椅上，孝悌掖上被子。父亲提着嗓音嘱咐我到街市买些白菜回来过节。他皴起的手抵过零碎的钱币颤抖交到我手上。哎，我怎么能够动用父亲辛苦积攒回来的血汗钱呢？于是推回去却看不见父亲眼中闪过的伤感。街上少人，地面的积雪有好几尺厚了，当风掠过我的脸颊，呼出的气息化为雾气，肉眼就能看见。就算身上装束再厚，当冷风一过，总觉得空气的温度降得更低。希望父亲的身子能御寒，毕竟年纪大了骨头脆弱啊！相机一直挂在身上，静寂的气氛是一种平淡的艺术升华。我沉醉景色被我摄入一刹那，仿佛我捕捉到了时间，画面定格在唯美的一刻不留遗憾。地面的积雪留下我的脚印，回头一望便冥想一个脚印都是人生经验旅途，只是不知道何时会到人生终点。早晨的天气像极了接近夜晚时刻，雪花不断飘零，周围的景物维持一样的姿势，多么浪漫且诗意啊！本能地呼唤下不知觉摄入此刻诗境画意，雪白无暇再贴切不过了。走着，看着，想着。眼光不断穿梭四周，正在寻找最美的诗境。霍地，听见特意高声喊叫引人注目的声音。视线往声音的方向看去，一个身形不高的中年男子正卖力引起人们的注意，菜摊车轮上坐着可爱的小奶娃。男人不时高喊也不时替孩子掖被。小奶娃天真无邪眼瞳直直看着男人还有车上的白菜。那道无邪的眼瞳震撼了我，小奶娃的视线转向我时露出腼腆可爱的小酒窝。感动的情绪从四肢、内在包裹了我，脚步不由自主步向买白菜的车子。中年男子头发沾满碎碎的雪花，小奶娃看见我高兴拍着冻红的小手。“啊伯，白菜怎么买？”我的声音哽着问。“冬天冷啊，没多少人肯帮我买，孩子只怕今天吃西北风了。”啊伯说：“白菜便宜得很，新鲜的很啊！”声音多了生气，啊伯的眼角冻出一颗泪珠。我颤抖拿过白菜，连忙低头见小奶娃就快冻坏了，就将自己的手套送给他。啊伯本想拒绝，但却不想孩子失望就没有出生制止，他只是哽着嗓音不断对我说谢谢。之后我踏着雪离开，躲在角落旁静静观察。啊伯小心翼翼帮孩子套上，不时也帮孩子掖掖被子，过后再度高喊为引人注意帮他买菜。“白菜，卖白菜哟！”泪水顿时爬出我的眼帘，不知觉提起相机刻录着辛酸却温馨的画面。啊伯颤抖的身子镌刻我的脑海中，那小孩更是天真无邪看着老伯！啊，这画面不能三言两语表达内在隐藏的情感，他们父子情深样子让我忆起昔日父亲在冬天下卖白菜的日子，那是父亲也是不时替我掖被子，不时担心我吃不饱穿不暖。父亲眼角的泪迹多么苦涩，泛黄的回忆此刻鲜艳起来，仿佛一切只是瞬间过去的事情。几乎是奔跑的回家，父亲就在门前等我回来。我跨过门槛跪在父亲面前忏悔。“爸，对不起！”。此刻的心情我无法怎么向父亲道明，内心的情感有如海浪滂湃，只能愧疚面对父亲。视线迷蒙，父亲用那被岁月侵蚀满是皱痕的手轻轻为我拭擦泪水，同时拍走身上的绵雪，哽咽却温柔的说：“孩子，冬天要吃热呼呼菜汤好保暖啊！”我摸着父亲的手连忙点头：“我来吧，让我亲手为你下厨。”父亲点了头然后握着我的手走进屋里。我能感觉父亲手心的温度，这双为我掖被子的手；为我开天辟地的手会永远守护我，刹那我找回了久违的感动。今天，天气很冷，然而我和父亲在屋里享用着热腾腾的白菜汤，这才却发现冬天里充满了温煦。相关专题：父子 父亲 白菜 冬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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