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珠奇谭

我听这个故事，是我的外婆告诉我的。而外婆听这个故事，是他的爷爷告诉她的。而他的爷爷听这个故事，是他的爷爷告诉他的。而我，把日期大概通算一遍，是在一八三几年吧。没错，就是清朝吧。那个时候也是地主有钱有权，那些穷人没吃没穿，自家种的粮食，克扣赋税，仅剩无有。只靠卖其他的东西来维持生计。其中，某一家茅草房子，住着母子两人，母亲在家织布维持生计。少年无钱读书，只得在坡上割草卖钱换粮食。这个少年卖草也会遭来人的妒忌。从此去改变了他的一生。他割的草开始走进市场来卖，有人买走了，一些人都没有注意。不过，是那股风吹，当所有人都在这个少年手里订草买，却惹来了许多人的妒忌。这个少年割的草鲜嫩，淡绿，没有丝毫其他颜色，甚至一个被虫咬的洞就更难找出来。而且，所卖出的价格比其他人卖出的草还高。那次，这个少年不知道割草就被人惦记。连夜守在他的家门外，开门上山，悄悄地跟随。少年在天刚亮，背背篓手持镰刀，到山坡上割草，当然，割草的地方时原来的地方，每天只能生长一次。今天割了，明日原来的地方又是一丛绿草如茵。但是，你不知道，这丛草比周围的不知鲜嫩了多少倍。这个地方，背跟随的人知道了。第二天又去那里割草时才发现，这里的绿草被人割走了。只能找些其他的草去卖换粮。可是这次所卖的价格不如以前，这次的草是苍黄，枯老，没有水份。换的粮食也没有昨日多。第三天，甚至第七天，等他去，绿草早就被人割走，把此事告诉母亲，母亲也愤怒。正商量怎么办，少年一气之下，回家拿锄头，三五两下把这丛绿草堆挖了。当锄头挖完最后一下时，一颗透明透过太阳发出七彩光芒的犹如半个大指头大的珠子，很圆，光滑的滚落在他的脚边。这个少年不懂这里为什么会有这个，没有多想，扛起锄头，拾起放在包里，拿回家玩，累了，把他扔在了他家饲养的狗碗里，就不管了。奇迹却发生了。狗碗里，还有狗没有舔到的一粒米，第二天，他发现狗碗里还有一碗白米干饭。开头几天以为是狗不吃，没有管。可是一连几天就这样，搞得他家无法端饭去喂狗了。每天狗碗里的饭是一碗，该怎么喂。少年想到那颗闪光圆润的石头还在狗碗里，扒开米粒，拿出来在他的母亲不知道的情况下，悄悄放在了他家那一口空着的木仓里，木仓里还有静静地躺着可怜的几粒米。第二天，打开一看是一整仓的白米，颗颗晶莹剔透，滑润。木仓，就是木头做的大柜子，称为仓库。我们这里的装粮食的柜子，有城市衣柜大小差不多。如果是装口袋东西，仓库可以一边木块横挨着从下往上关闭，如果是装米粒之类的，只能取木仓头顶的木板。翻起来，又把珠子放在钱箱里，第二天，一整箱钱币。少年惊呆了，顿时，把这个消息告诉他的母亲，母子喜气。从此，母子便是懒惰了，不再织布，少年不再割草卖钱换粮食。每天吃，每天玩，从不问世事。他们的懒惰，引来了邻居的猜测，他们母子怎么没有割草，就有白米饭整碗整碗的喂狗，还是干饭。以前他们哪次看到白米干饭喂狗，次次稀饭，很少有米粒。邻居商量也许是不正规得来的，可是，他们多次在他们屋外守株待兔的找他们的麻烦，反而什么也没有找到，屋外的狗除了开头几次叫过，后来他们来的次数多了，认识了，就没有叫。没有待到兔子的人，怎么会放过，心里总有不甘的。于是，有人出主意，到他们家去买粮食，带上装米的箩篼或者袋子，一群人到他们家去，要瞧瞧是什么把他们家弄得这么富裕。箩篼，是我们本地乡村用绿竹，弯刀分成细丝编成比背篓短，比背篓大的，没有缝隙的，如大半个圆柱体。口子用麻绳平分系上，打个结。我们这里的箩篼不是背的，是用扁担挑的。是一对，买卖一样。一个箩篼大概可以装五十斤左右，一对是一百斤。方便拿，比如在田里挑谷子回家晒，从坡上割麦挑回家。当邻居来到母子家，他们开口就是买粮食，少年的母亲甚是欢喜，卖钱。二话不说就同意了。但是，等到把仓库打开后，邻居开口说他们自己来装，不须母子动手。少年不同意，自己爬进去装粮食。等到仓库底时，少年知道放的珠子在那里，想藏起来，发现许多人的目光汇聚。有些人催促，少年不慌不忙，待时机。可是，等到结局时，珠子不经意现世了，所有人都看到了，都准备去抢夺。少年的母亲慌了，这是救命稻草，没有它，他们母子该怎么活。拦也拦不住，被他们使劲推开。少年见邻居翻仓，眼见落仓，来不及藏，就仰头把珠子吞入腹中。邻居见状忙把少年左右摇晃，想把那颗珠子拿出来，弄了半天，不见踪影，只好作罢。拿起粮食走了。屋里，只剩母子。母亲欲哭无泪，少年突然喊口渴，母亲急忙把烧好的开水倒出来，递给少年，少年还是喊口渴，无赖只好叫他去喝瓦岗里的水。瓦岗水见底，少年还是喊口渴。母亲急于没有办法，怎么办？这卖粮食一事传到了少年的舅舅那里，舅舅来了，只见事情已经发生了。眼看侄子，只好用桶挑水回来给侄子喝，眼见井水被他挑干了，他的侄子还是喊口渴。没办法，舅舅只能说到某个河滩那里去喝水，侄子应允了。河滩边，侄子趴在那里喝水，舅舅还在家里说他姐姐为什么这么傻，家里有钱为什么还要卖粮食，姐姐无语，直哭。待到许久，舅舅见时间已久，他的侄子怎么还没有回来，急忙丢下姐姐，忙向侄子喝水的地方跑去。当他跑到那个地方时，舅舅傻了。他只看到他的侄子头已经在水里了，而且是龙身子，还长满了鳞甲，只有脚还是人脚。他吓得马上到河滩边去营救，无赖还是晚了。他刚把手抓到脚那一瞬间，滑滑的变成了龙尾巴下水了。舅舅只听到他的侄子喊他，舅舅，我好久起来……一直重复此话。舅舅也吓到了，侄子是水里的动物了，再也不是人了。起来只是害人的。回到家不等他的姐姐问，只顾找铁板围在河滩下水的地方，把他的侄子关在那里，不让外出祸害他人。当他的侄子又问他时，扭头就走，说，等到铁板开花，马长角的时候，你就可以起来了。铁板会开花可能吗，马会长角吗，一切都不可能了。舅舅还没走远，他的侄子一直重复此话，舅舅，我好久起来……起来，是我们本地土音，普通话是，上来的意思。……舅舅吓得两步当作一步走，回家把此事告诉他的姐姐，姐姐只知道哭了，后悔，伤心……弟弟说的对，又吃有用的为什么还要卖钱……可是，哭有什么用，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从此，母亲只依靠弟弟生活，织布卖钱养老。但是，每次舅舅路过那里，侄子都会问，舅舅，我好久起来……一次，一位妇人洗她的家人包括她孩子的衣服，也在这个河滩。把洗好的小孩子的花帽子挂在了舅舅订的铁板上，开始没咋滴，水波轻微动荡，妇人心里有点不安，以为是风吹。就继续洗。不过，吓人的还是来了。她洗着洗着，突然，眼前的水里冒泡很大很大，像你烧开水。还有一个很大的漩涡向下，水也不断的晃动。妇人吓得不敢轻举妄动，直盯着水里，好像有一个大头黑眼睛圆圆的慢慢的冲上来，一边一根长条冒出水面，当然，她不知道，那是龙须。要看伸到一半了，妇人终于回神，吓得收起衣服端起洗衣盆比小偷还跑得快。不久，水平静了。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舅舅不是说铁板开花不就可以起来吗，刚才那个小帽子上面就有花……外婆告诉我，他的爷爷说的这个事，还是真的。还说了地址的。可是，我外婆忘了。要不然，像我这种好奇心驱使的人，不去考察才怪呢。相关专题：少年 舅舅 母亲 粮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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