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情的滋味

  亲情的滋味

  “快下楼,你奶奶出事了!”暑假的一天,一声仓促的电话铃声和妈妈带来的噩耗打破了假期的静谧与美好。睡眼惺忪的我像上了链条一样马上冲出家门。

  赶往奶奶家的途中,我还无法从现实中回过神来,一切都发生得那么突然。我还在努力笑话妈妈那一句:“出事了”的含义。奶奶是不小心跌倒摔伤了?是生病了?还是……我不愿去想那个令我最痛苦却可能性最大的结果。

  来到奶奶家的庭院前,映入眼帘的是躺在用木板搭成的简易支架上一具的躯体。父母亲克制不住的泪水漫出眼眶,我愣住了,抬头望,叔婶小声地抽泣,弟弟嘴里碎碎念着“奶奶”,爷爷别过身去,腰背越来越低,从他沧桑的侧脸上我看出几分不明显的哀伤。我缓缓瞄向那具躯体的面容。奶奶苍白的脸庞与发青的嘴唇让我从胡思乱想中清醒过来。

  我几近崩溃,跪坐在地上一言不发。尝试说服自己,奶奶会醒来的,可沉痛的现实却毫不留情地击破这个自欺欺人的魔咒。

  回忆在倒流,我的思绪仿佛回到了多年前,回到了我的孩提时代,回到了我还是个天真幼稚的小孩子的时候。

  记得那是春季的一天。我跟随奶奶来到自家的农田里。我坐在旁边的大石头上,看着奶奶松土、播种、浇灌。按捺不住好奇心的我也学着奶奶的模样,在一旁玩了起来。我用树枝随意压几个小洞埋下小石子,用手把土拱进洞里,弄得整双手脏脏的。奶奶见我如此,便哈哈大笑起来,连声骂我“小傻瓜”。这件事,直到我长大了还被当做笑料。我在奶奶半开玩笑的语气中体会到亲情的滋味。

  为什么世界给予我们最真挚美丽的亲情,最后却要用死亡扼杀这一切?我讽刺地冷笑,眼眶里没有一滴眼泪。

  亲情的滋味到底是怎样的,我至今没弄懂。酸中带甜,甜中裹涩。我想,在未来的道路上,我会在身边的亲人处,继续品味亲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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