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眠

         2013年10月,这次国庆回家就是冲着“八月瓜”来的,想着有朝一日,阳光明媚我带着我们村子里的几个娃子说是要去寻摘八月瓜,他们几个便都高兴的跟着我一起去寻找八月瓜……。在我们那地方的人都会说这样的一句土话:八月瓜,九月炸,十月掏来诓娃娃。方言虽然是这么说的,但是一般在农历的八月份是八月瓜就差不多已经成熟,九月份不过,在八月瓜藤子上只吊着两半八月瓜壳子,差不多是被鸟儿给啄食掉了,总之是意味着这个月走了。
       
       刚刚一场大雨清扫一股股热流之后,山间悠悠飘起白皑皑的仙雾,好像是龟仙老人驾雾上青天,不一会儿,由深山坳里到山腰已经被白雾给灌溉,此时的雾好像没有继续向上冒出了,而上面的雾面上大海一样平坦,都只有暴露山顶没有被大雾给淹没。那些没有被大雾淹没的山顶好像是一群群岛礁,不!应该是仙岛!如果说着是仙岛,那我岂不是仙人!因为我家正处于山腰间。
         
        这种雾不稀罕!每年的这个时候在这里可以见到好几次,也倒是让我想起休眠之雾。
         
        庄稼已经收割完了,土地中被留下的是包谷杆、高粱杆、烤烟杆…,以及很多杂草,土地一点也不蓬松,偏偏在这个时候母亲叫我一起上山坡腾图(方言:把田地里那些留下的包谷杆、高料杆、、、杂草从土壤中锄掉),拔草锄根,弄干净点,免得会影响来年的庄稼。我的装备很简单,一个背篼,一把弯刀,母亲还带上了锄头。天空灰蒙蒙的,像是快要掉下来了,触手可及。我们来到山坡上,母亲放下背篼便开始了锄草,我也拿着刀东砍砍西砍砍,好像是在打磨时间。不过时间过得还真快。

       天空灰蒙蒙的,好像真的快要掉下来了。我所处的位置较高,因为已经有很多山巅在我脚之下,此时我有些傲然。我想变成巨人踏扁我眼前的这些山峰,我因为常见些但愿不如所料,以为未毕竟如所料的事,却每每恰如所料起来。因此此时的巨人站起来恐怕只留得踩在地上的两只脚。而灰蒙蒙的天空继续往下沉,视乎尽管有成千上万的巨人也撑不起天空向下落的意愿。
       
         放眼望去,很多山峰已经被吞噬了大半截,眼见我的头顶上刮起下雨霏霏,这算是雾还是小雨,还吹着小风,这算是寒风吗?母亲说这是冬天要来了。说的呢!大雾抹去了我眼前的视野,眼前浑然一体,没有了天地,也听不见鸡狗、虫鸣鸟叫、农夫的歌唱、小河清澈的流水声。我瘦削的身体澄清在只有我的世界里,大抵成了孤独的人,也开始觉得有些烦腻。
       
       我拿着刀东砍砍西砍砍。可地里总有锄不完的杂草,很多杂草上扒着草蝗,这明显是扒着死去的,要不然为啥死了都依然还扒在草芥上,这算是被饿死还是被冻死了,这是一个值得疑惑的问题。这倒是让我想到了我喜欢的一个人,是她给了我这个问题的答案。
       
       大概这个时候她还在读小学六年级,我要求她随随便便的写一篇作文给我看看,结果她写了三篇,而其中有一篇大概就是讲的是蚂蚱和蝗虫的故事。主要讲的是在冬天还没有到来,蚂蚱就大量的储备食物,而且还打更深、更稳固的洞。而蝗虫却饱食一餐便睡上一天,有朝一日,蝗虫见到了蚂蚱正在成群结队搬运粮食,并发起了狂笑,且去劝导蚂蚱为什么给自己劳累辛酸。想必在这个时候便看到了蚂蚱和蝗虫最终结果的不同。
       
       大雾比先前更加浓了视乎头发上开始掉水珠子了。虽然看不见远处是是什么,但偶尔还是听得见远处有锄头在跺石头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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