枣子红了

有一个院落,他很神秘,很多年我没去过,但它一直在那里,回之不去的记忆,我想说每个人都有令人神往的地方,如同落叶归根般的飘渺,我写过两首诗描述这个地方,一个关于记忆一个关于失去,我会写一首关于希望的诗,但是时机不到,当你看到我的诗的时候再看我的故事,也可以看到我的故事再看我的诗。一看着镜子,长了胡渣。有种回忆,抹略不去。枣子红了,满树绿装。老人抬头摘枣。温馨的院落,寸草芬芳。看着镜子,长了胡渣。有种记忆,依然清晰。麦子熟 了,路旁金黄。老人躬身拾穗温暖的身影,勤劳希望看着镜子,长了胡渣有种记忆,已经远去如今的我是我那时的你是你太阳一照一条狭长的背影二有一片残垣破的门下两块旧石依旧在墙的枣树早已远去从此我就有了了两个影子一个和树在一起走了回归的路途永远迷失一个在流浪变成了一条鱼但不是七秒的记忆。我小的时候离不来奶奶的陪伴,他像一个老偶一样嗓门洪亮,在很远的地方,或者看不到我的时候,就呼叫喊着我的乳名。如同唱京剧一般,穿透着这个深街小巷,左邻右舍他们早已习惯了这个老偶的嗓门,我的哥哥们他们也是在这个老偶的嗓门中长大的,娶妻生子,如今成了她的邻居。我时常在那些枣树下面和伙伴们摔跤,摔疼了我的胳膊,我憋足力气,气喘吁吁,脸蛋像是红了屁股的桃子,记得那一天,确切的哪一天我不知道了,是十几年前的一天。我的伙伴去找我,在玩冲锋游戏,在我奶奶的前面的院落里,土墙已经被侵蚀成了半截。我们不用出门再进去,这两个院落是直通的,也可以说是连为一体了。后面是一个大爷的旧居,后来他去了城里,在那里有了他的家属院。这里荒了却并没有颓败的迹象,里面种满了枣树,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栽的,不过在我记事起他们就已经开满了鲜花,夏天长满了枣子。土墙是掩体,枣树是障碍,嘴巴是梭子的声音发生源,嘟嘟的喷个不停,涂抹星子乱飞。渴了我们就去老婆子屋里大水缸里用个大瓢约着水喝。沁透了肚皮,我不能跑太远,可能那个老婆子又要呼喊我了,她没有给过我零用钱,我有时想我可能也用不到,是的,我用不到钱,玩饿了老婆子会给我一个馒头镆,用刀从中间切开,里面放上油和盐,匀开,吃完后嘴巴油油的,然后摸摸我鼓鼓的肚皮,有时她会给我一些犒劳比如放上一些花生茉,在他的罐子里从她的口中和语气中,我知道这肯定是个好东西。万事总有例外,老婆子年纪大了需要跑腿的地方当然用的着他这猴子猴孙,我是他的孙子。比如买药,我至今记得她的手帕叠的方方正正,一层又一层的拨开,在那几块钱里,拿出两毛,去,给我买药去,然后药名云云,她便在阳光下耷拉眼皮了。我现在时常去街道上的去买小贩的饭,掏出一张一百的,那褶皱的钱使卖饭的不禁问我“你的钱怎么皱成这样”“提出来就栽进口袋了,然后就成这样了”我想如果老婆子活着的话,我会给她很多张100的,她会怎么包呢?爸爸不是吝啬的人,他只是没钱,她会给奶奶的水缸里搭上水,一桶又一桶的装满,我和我伙伴渴了的时候又可以去喝了,爸爸会送一些面去,给他一些零用钱,老婆子是收租的,给他的几个儿子收租,她的嗓门像京剧一样细长,当然也可以像秦腔一样豪迈,我是和老婆子一伙的,我会像个小公鸡一样昂首阔步,二伯,五伯,你们每个月给奶奶送粮食去,后来他们和我聊天,有时给我一些吃的,于是我就得意的走开了,后来我一想,我把重要的任务忘了。在后来的日子里,我渐渐知道,我的责任没那么重大,他们根本没有把我当回事,他们自己会单独送去,或许他们达成了某种共识,于是我又自己独立闲逛了 。不知不觉的时候,夏天到了,那时,我光着膀子回到奶奶的院落,在枣树下的阴凉里凉快,我和老婆子一般会在那个时候商量一些重大事件,和制定未来目标。她是主持的领导人,我是参会人员,不过很无奈的事,她是个光杆司令,也不对,还有我。老婆子说,你听到街上卖杏的了吗,是啊,我听到了,我的眼里看着老婆子,睁着大大眼睛,你也可以深情的说一句“哦,这是希望的眼睛”不过你也可以想象一下狗这种动物没有汗腺夏天用舌头排热的样子。老婆子看着我,笑了,他说我们去拾麦穗吧,麦子都收割了,是啊,我在那羊肠小道里通过了村庄,那里面的麦穗就掉在了两旁。我告诉老婆子我会很拾多麦穗,我信心满满老婆子告诉我,等拾回来把它砸碎,然后换杏吃。我有点迫不及待了,老婆子笑着摸我的平头,那时的我是小平头,我想她是为她的下级的士气所高兴,后来你能看见在村庄的小道上,阳光把麦田照的金黄,把羊肠小道上的麦穗照的金黄,也许你会看见两个背影在路边拱着腰捡麦穗,有时那个小背影会超过那个弓着背的老背影,他们在一起战斗着,收获着,快乐着,老婆子告诉我你应该把杆掰掉,这样可以减轻重量,或许我没时间,或许我不想让费我的果实,那些麦杆也是我的劳动果实。回到家里,我这个振奋的下级,显然比老婆子少的太多,我有点失望,不过老婆子看出了我的难堪,把我的和他的混在一起,在那个夏天我吃到了杏,而且吃的流了鼻血,老婆子告诉我,吃多了上火,下次吃,不过我的小手还是偷偷的去摸着一个,在手里拿着,告诉自己吃多了会上火,等会吃,然后不知不觉的把它们添进我的嘴里栽进我的肚里。杏子吃完了,事情最终告一段落。可是下次会有什么事情会来呢,我不知道,不过他会来的。我又在街上闲逛了,饿了我回去找老婆子,现在还多了枣子吃,还有榆钱饼子吃,老婆子会把饼子描述的如同山珍美味,我会爬上树把榆钱折下来,我咧着嘴巴和伙伴们哈哈大笑,太阳晒的我的脸蛋红彤彤,晒得我的伙伴的脸蛋如同屁股,我会把这些绿油油的果实放进老婆子的小黑屋。有时候日子是苦的,但又是快乐的,我一点也没有觉得苦,因为老婆子的眼里永远有希望,他传染了我。有一天我遇到了一个大事,一件大的收获,我捉到了一个兔子,我不知道它是野兔子,或是别人家跑出来的,不过我捉到了,我把它逼到一个死胡同里,壮起胆子抓到了他的耳朵,因为他的耳朵特别大。兔子是我捉到的,我把它领起来跑回了家,给了老婆子,告诉她,你把它炖了吧,咱一起吃肉。老婆子告诉我,先养着吧,他太小了,等大了在吃。我听了老婆子的话,给他割草,喂水,殷勤伺候,这事一天天过去了。夏天来了,暑假到了,我要走了,是的,我要离开老婆子一阵了,我要去找我的妈妈,还有我的爸爸。他们在一个地方,那里有很多果树,他们是那些果树的主人,我背着我的书包,狂奔而去,我不知道我是否给老婆子打了招呼。在果林里我如同发现新大陆,鸭梨,福梨,面糖梨,铁梨。我会爬上去啃上几口,你可以想像一下孙猴子大闹潘桃会的场景,两个字形容吧,醉了。草丛里的蝈蝈也是我的拿手好戏,那可是我的战利品,我会交给妈妈,然后再问妈妈炸好没有,如果运气好的话,你会发现一个刺猬在草丛里趴着,如果运气不好的话你会发现一条蛇,然后下破胆的跑回去。不知不觉暑期结束了,我要回到我的村庄了,这使我有些懊恼沮丧,不过很快我就高兴了,我看见了那只兔子,我早把它忘了,不过老婆子把它养的肥肥的,它是那么大了,已经成了大兔子。我不知道老婆子为什么没有把它吃了,后来我去上学了,晚上她支上蚊帐,呵护着我睡眠,窗子是木栅栏,我有时会偷看看她的罐子,看看里面有没有好东西,我一天天长大。有一天老婆子告诉,涛儿,你给我去造一把木剑,我要劈鬼马蛇神,我翻遍所有木材,精挑细选,铸造了一把上等好剑。虽然歪七扭八。那年我十一岁,老婆子八十一岁,老婆子死了,我听到噩耗,哭着从我家跑去老婆子家,我不知道我为什么哭,也许没人能和我一起开重大会议了,也许我听不到老婆子唱大戏般的呼喊我的乳名了,我的五个大爷,两个姑姑,我的十三个哥哥,还有我的大侄子们,我的堂兄,还有很多人,浩浩荡荡的队伍,我的哭声尖锐从众人脱颖而出,我想她在走得路上一定能看见我的呼声,就像他对我的呼声。那天下起了大雨,抬轿子的人呼喊着一二三把它送往了坟地。后来我去了大城市读书,我接触了很多人,见过很多没有见过的东西,我想老婆子也没见过,我碰到过很多疑惑,我想如果她活着的话会给我讲讲一些做人的道理,然后开个两人会议,制定未来目标。后来他住的老院落基本没人去了,土房塌了半截,不过门前的石头还在,你会看见那黑乎乎窗户,也许外人看来会害怕,可是我不会怕,那里面有爱,和从老婆子那里学到的希望。那黑乎乎窗子里面飘满浓浓的香气扑进我的脑袋,晚上50瓦的把屋子里照的红晕,那窗户远远望去想个红灯笼,逐渐迷离。——此文祭奠老婆子我的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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