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给你最好的东西

我能给你最好的东西，不是天荒地老，而是我所剩无几的真心。---离默。我是安多。谨以此篇献给正在年轻并拥有爱情，寻找爱情的你们。【一】秋天的中旬。天气渐凉。我每日每夜的坐在网吧，只要有足够的烟和方便面。我就不会饿死，游戏或网络论坛永远不会让我觉得了无生机。还有卡里有足够来维持网费和买装备的钱。我便乐此不疲。如果不曾机缘巧合，方晨。若我们未曾打过那一架。怕是，这便是我此后的人生了吧。在开始说你的，或我们的故事之前，我曾在网吧坐了一个长夜，深思熟虑。我已然不会眼泪长流，只是，这一次。我想，这是我怀念你的最后方式。我记得那天是个雨天来着，因为长时间的呆在网吧不出去，吃喝拉撒都在里面。以至于不晓得外面的阴情圆缺。我之所以记得是雨天。是因为每个人进来时身上和头发都是湿漉漉的。我正扬起手对着网管说，来桶康师傅，由于我长时间在网吧呆着，网管和老板都认识我。对我也还不错，当然这都基于我在他们这儿消费的情况下。人走茶凉的事情我见多了。网管说，朵儿，你自己来取一下吧。我忙着呢。我极不情愿的起身走到网管面前，端起已泡好的面往座位上走。网管说，朵儿，该回家看看了。我笑着转过身说，不碍事。就在我转身的那一瞬间突然从我面前飞过的你打翻了我泡好的面，溅了我俩一身。我么抬头，看着身上脏了，说了句，你他妈不认识路，赶着去投胎啊。结果你听到我骂你，说了句。我他妈就是不认识路，你能怎样。我想着必须回家换衣服心里就很不爽，头还没抬起来就给了你一个响亮的巴掌。等我抬起头，我看到你和你身后的男的都惊呆了。你伸出手正要还手时我的眼睛死死的瞪着你。你的手忽然慢慢放了下去。跟我说了句，不要以为你是女的我就不敢打你。老子不会动手打女人，再见。说着就和你伙伴往出走，我猛的想起什么似的冲你喊；你他妈还没陪我衣服呢。你转过头看了我一眼，说，你记着。【二】我瞬间没了任何心情。打了会游戏，问了老板几点了。准备收拾回家，老板说。朵儿，该回家看看了。我瞬间觉得老板是有一丝良心的。刚出网吧，想着回去跟老爸怎么交代。我把外套越过头顶，搭在肩上。嘴里吹着口哨。有时候我自己也怀疑，我是不是女的。走到大转盘时看到有很多人围在哪儿。不晓得再看什么。由于好奇，我也便走过去瞧瞧。我好不容易挤到人群中央，原来是一场歌唱比赛。规模不大，好像是为手机做代言的。主持人说，现在我们有请两位观众来谈谈对音乐的态度。主持人指着我说，就这位衣服上满是油渍的小姑娘吧。我不想去，结果想想，为难为难主持人吧。我刚走上去，主持人就说，还有这位戴眼镜的帅哥，好像衣服上也有脏东西。我不知道他当时为神魔上来。我只记得，你走过我身边的时候说了句，真他妈冤家路宰。我抬头正式看了你一眼，第一次发现，原来戴眼镜的也是有帅哥的。再仔细打量你，嗯，身材不错。脸蛋也好。我正思考着，主持人说，这位小姑狼，你对音乐有神魔看法。我说，音乐是可以让人杜空灵魂的东西。而我自己，只是喜爱，不曾会唱。我忽然一脸诡笑，说。您旁边这位帅哥不会也对音乐有着很高的档次吧，不如让他来一首。底下欢呼声已然响起。你没有拒绝，我说，要不我来点歌。你也不曾拒绝，我说，那就陈奕迅的【孤独患者】吧。我承认，你唱的真好听。歌声里的落寞，凄凉，不明白看起来和我一样大的你怎样会有这样的情怀。我听得出神了，只记得你后一句说，我把这首歌送给打我的你，无名小姐。我忽然脸上就挂不住了，我感觉脸火辣辣的，因为你说的无比暧昧，和之前的孤独大不相同。主持人说；谢谢两位。这儿有一对情侣手链送给你们。当然，我知道你们不是情侣，可是，很配。我接过手链起身就走，你也不知要去哪。经过一个垃圾筒时我顺手把手链扔了进去。便回家了。爸爸问我去哪了，我说。去玩了。爸爸说，去哪能玩5天。我说，你烦不烦。爸爸说，你看你都瘦成什么样了，我给你找了个私立高中，你明天去。我说好。【三】坐在床上，想着今天发生的事。想起你那张英俊的脸，想起手链。看着我身上的脏衣服，我决定去它捡回来。可是，等我把垃圾筒翻了10便是才发现他真的不见了。回到床上，忽然想起你唱那首的时的落寞，那是我最爱的歌。可惜我不会唱。我忽然想起一个词，一见钟情。是吗，我竟然会一见钟情。第二天跟着爸爸到了私立高中。高一五班，班主任说，你自我介绍一下吧。我说，大家好，我是安朵。谢谢。或是太简单独白。我看着班主任笑了笑，他说。那没人，你去坐那儿吧。一张独立的桌子，我一个人。余光看到有人在跟我打招呼，头转了不到30度，看到你坐在我的平行线上。我心里很惊喜，但还是给了你一个恶毒的眼神。英语课，超级瞌睡。于是乎便趴在桌子上睡了起来，睡意正浓，被你叫醒。你说，哎，老师让你翻译这句。我站起来，看到老师，用英语说了句，对不起，我不会。惹得全班哈哈大笑。你也不列外。无聊，但是为了配合你们，我也假笑了两声。然后就是一段臭骂。神魔不好好听课之类的。我对之早已不屑一顾，无所谓。【四】终于熬到晚上了，我一个人走到街上，冷冷清清的。这不是以前的我，只会泡网吧。我初中还没读完就不念了。我爸又不过我，就随了我。我从来不喜欢在学校呆，可是今天却呆了一天，虽然是睡觉。我想不通，干脆不去想。路过丁字路口的时候看到喝的烂醉如泥的你，嘴里还说着含糊不清的话语。我走过去，拍拍你的肩说；哥们，还能走不。你没有理我，我打算不理你，可是不经意看到你后背流出血染红了白色校服。我把你背到能打找车的地方，来来回回，每个看见你身上有血都冲我摆摆手。我看着你意识慢慢模糊，决定背着你去医院，离这最近的医院大概30分钟。背着你，我边走边跟你说话，哥们，你可不能死，你还没赔我衣服呢。还有，我还不知道你名字。最重要的，我还没有喜欢你。你怎莫就死掉了。可是，我分明听见你嘴里一直说着不要不要，别离开我，我害怕。那一刻，我没有因为你是男的说这些话而嘲笑你，我不知道你经历过什么，悲惨凄凉。我说，别怕，我不会离开你，我不会让你死，我会保护你。我急得终于把你送上急诊的床时，我累得一下子坐在地上。护士说，你没事吧。我说没，他死不了就行。感觉脖子上黏糊糊的，上手一摸，是你留在我身上的血。你的药费治疗费花光了我卡里所有的钱。我当时在想，以后再也不能去网吧了。我坐在急诊的床边看着你，真帅的一张脸。可惜有些苍白，睡着的表情还那么不安。我把买好的饭给你放在床头，我给你留了张纸条让你醒来吃饭。我用你手机给你哥们打了电话，让他马上赶到。我便累得回家了。第二天也没去上课，想着昨晚那一幕。从小到大，我可能干的最重的体力活就是背你。【五】第三天刚到学校，早自习。我刚做稳，你走过来。我说今天不去打吊瓶吗。忽然意识自己说错了，我不想让你知道是我送你去医院的。我假装读书，你把一张卡放到我面前说，医药费。还有，谢谢你。我假装说，你谁啊，找我干嘛。你笑了笑，又带上了你那副黑色眼睛，拿起我的校服说；请问安朵小姐，你怎莫会穿着我的校服，还有，校服上的血是怎莫回事。我一看，天啊，昨天累的不行，竟然拿错外套。我还是淡定的冲你笑了笑，说怎么，难道先生你感动到要以身相许了吗。我看不见你严重的表情。我就知道，你把我强行拉出教室。走到一个很少有人经过的地方说，安朵，谢谢你。我没有理你，转身欲走。你一把碰过我的脸，唇就压了上来。这突如起来的意外让我不知所措。我再次给了你一个巴掌，你笑了笑。说，朵儿，我喜欢你，很久了。直到后来，我不得不相信一句话，无谓的表白不如强吻成功几率更大一些。我的初吻，彻底被你夺走了，同时跟着走的。还有哪一件钟情的心。我们就这样，名正言顺的好了。我把才知道，你是多麽品学兼优，我才知道，你很久就认识我。因为网吧老板是你妈妈。我才知道，这是一场精心设计的骗局。可是，我陷得义无反顾。方晨，我第一次知道你名字。你说，安朵，网吧第一次看见你，我便喜欢你了。因为，没有一种眼神，能和你的愤怒相提并论。我说，方晨。我在网吧带那么久，从来不曾见过你。为什么。你说，因为你从来不曾去过网吧，因为你讨厌网吧。因为你父亲是在网吧过世的，因为那天，是你父亲的忌日。你来找你妈妈去墓地的，你说，从来没有什么骗局，一切都是天意，包括我最讨厌的一见钟情。可是，朵儿，你知道，从来没有人，会像你一样，有勇气。不会遗弃我，我爸做不到，我妈也做不到。更不要说背我，他们都恨不得我永远在外面不要回来。你说这些话时，把我抱得紧紧地，好像我会随时离开你似的。我反手过去抱着你，说，我不想知道你身上发生了神魔事，没事。只要有我安朵在，我会保护你。你突然就笑了，说，哪有女人保护男人的。朵，没事，有你，就是我的世界。【六】这不是一场风花雪月的爱情。第二天，你就带我去买衣服。你看上一身绿色的运动服。我拿着一件灰色的情侣装说，我想要这个。你说好。回家路上，我拉着你的手，对你说。你那天唱的歌真好听。你说，因为，那也是你喜欢的一首歌。随后，你说，我给你看样东西，我说神魔啊。然后一条精致的手链就出现在我面前，我说你的啊。你说，不是啊，你的。我从垃圾桶里捡回来的。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你说，朵，我就知道你不是真的舍得扔。我问你为神魔，你说，因为你风流倜傥，玉树临风。我说，打住。你说，朵，是因为我相信心灵感应。你信不信。此后，你每个大小节日都会送我礼物。我们就像大多数情侣一样，过着最平常的生活。可是，我越来越发现，我树敌无数，喜欢你的女孩越来越多。可是，我是谁。安朵，我不怕。因为我知道，就算情敌一万，你心底只有我一人。足够。我记得有一天我出门，那天是清明。你去墓地。我准备去找朋友玩，一辆红色的北京现代围着我打了个完美的漂移。一位漂亮，端庄的美女说，你是安朵。走上车，我说，你谁啊，抱歉，我怕弄脏了你的车。她说，我是方陌。方陌，我想着她是与你有些关系的，便跟着他上了车。我们在一家咖啡馆里聊天。她问我，喝什么，我说，白开水。她说，看不出开，你品位真高，很少有人在如此高雅的地方只要一杯白开水的。我笑了笑，拿过菜单，说，这个，够高雅吧。我照着最贵的点了一个。英文名，我不认识。她说，安朵。你爱他吗。我说，什么叫爱。方陌说，方晨是他同父异母的弟弟。方陌的妈妈已死威胁他爸爸，让他们无处安身。方晨小时候住的都是黑色的小暗房。每次他妈妈都打他说生他还不如生个女儿有地位。后来妈妈带他嫁给开网吧的父亲，结果，他父亲整日喝酒打他，说他是杂种。他还在外面欠了很多钱，因为没钱还。人要用网吧抵债。不过后来因为那人失手砍死他爸爸所以一切都到此为止。而现在，他亲生父亲想要他回来，因为他膝下无子。就他这么一个儿子。我问，你跟我说这些干嘛。方陌说，一旦方晨回去，你们就不是一个层次的人，你知道吗。我说，我知道了。他不会回去的。再见。【七】你找到我时，我正在淋雨。大街上，你过来说，朵儿，为神魔不打伞。我说，这样心可以静的更快一些，你说。朵，我都知道了。我不会回去的，我不会抛弃你的。我说，我相信你。你说，朵。我们去坐过山车吧，可是还没走到，两三人站在我们面前，说。小杂种，去哪。还找个这么漂亮的女朋友。说着伸手就要碰我，你说，你他妈拿开你的脏手，敢动她一下试试。我就动了，怎莫样，他的手还没碰到我，你就给了人一过肩摔。人三个人打你一个。俗话说，小人难防。一个男的拿起一块板转就准备朝你下手，我怕他伤着你。替你扛了那一下。疼落在我身上的时候没任何感觉，我只知道有液体流出来了。我问你，晨，你没事吧。你抱着我说，朵儿，你怎摸样了。我说，没事，一点小伤。我看见你眼里的惊慌失措，好像你的全世界都没有了。那么，遮没爱我，这点疼算的了神魔。出院的时候，医生说我没大碍了，你说确定吗。我说好了，我没那麽脆弱。你拉着我的手说，以后，无论何时，无论我多危险，你都不要来救我，没有你。与我死不相上下。我说好。我们去最常去的咖啡馆里聊天，你说。朵，若有天我不得不离开你。无论我做了神魔，都请你原谅我，好不好。我说好，我不能说不好，因为未来，谁都不曾预料。你说，朵。我爱你。我没有说话。【八】我在回家的路上看到了你的爸爸，他告诉我，他对不起你。他告诉我，他想让你回去。他说，安朵，我知道他为了你不会回去，可是如果我能给他更好的生活呢。你要看着他每天被人辱骂的活着，还是站在让你仰望的角度。我说，可至少他快乐，我们就算过的清贫，不靠你，他和他母亲不也过了遮没多年，你想给的光环他小时候不想要，现在也不可能要。我能做的是尊重他。还有，伯父，有时间好好检讨一下自己，对他做过什么，不想回去，不只是我的原因。你如果是一个好父亲，我想，他不会会这样。你……你父亲说，安朵，你够狠。我们走着瞧。再见。我知道最终我是斗不过你父亲的，可是我不怕。因为，我知道，你会站在我这边。可是，你会吗。如果我不去你房间找你，如果我没有看在你躺在你同桌怀里，如果，你为什么喝酒，为什莫忘记关门。晚上10点，我睡不着，去你房子找你聊天，事先没给你打电话，想给你一个惊喜。我看见门半掩着，以为你知道我要来。可当我打开房门，你正躺在你同桌的怀里，你烂醉如泥。说，若可，谁啊。你同桌看到我，脸从绿变白又从白变红，她说。安朵，你看清楚，现在躺在我怀里的是你男朋友。我不知道他有多爱你，抱着我却喊着你的名字。可是，那又如何，至少现在，他怀里躺着的人是我，即使得不到他的心又如何。安朵，你以为你凭什么在他心里停留那么久。不是因为他有多爱你，是因为你身上有他似曾相识的东西，有他从未触到过的温暖。6年了，我喜欢他6年。可能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我用了6年的时间来了解他。发生在他身上所有的事，包括他每次让我去帮你挑你爱的礼物，想方设法的为你制造浪漫。他一直说，他欠你。可我知道，他不欠你。因为你自找的。他孤独，他冷漠，他没有安全感。你给了她他所缺的一切东西。可你忘了他也需要父爱，即使他爸爸曾对他不好。安朵，你能给他甚么呢，你问问你自己。我听若可说完，有冰凉的东西慢慢往下落。我说，你们继续，对不起，打扰了。正要走，若可说，安朵，我要是你，就给他最好的物质和精神，爱他，就放他。也许失去你，他会难过，可是，他又会拥有比爱情更多的东西，不好吗。我说，我知道了。我不知道自己怎摸走回宿舍的，晨，原来我那摸不了解你。原来，我自以为是，以为在我身边才是最好的。我站在路边给圣乐大电话，不说话，一直哭。圣乐是我最好的朋友，他说，朵，你在哪。没事，等我。圣乐把我接回她房子。我说，乐，有酒没。乐没说话，消失两分钟后拿上来一打雪花。对我说，来，为你的单身干杯。我听到这句话眼泪就大块大块的往下落，我说了，干了。乐对我说，朵没事，男人他妈都不是东西，你还有我。我不会离开你，一直会陪着你的。来，干了。我拿着酒瓶，对乐说；乐，你说，那个曾经说着爱我的男人，那个以我是他整个世界的男人，现在他妈的却躺在别的女人怀里。我他妈和他在一起这么久，没说过一句爱他的话，却做着比爱我自己更爱他的事，你记不记得，我都整整几年不去网吧了，我多久都未曾说过一句脏话了，可是他，我不管他是不是喝醉了，他却躺在别的女人怀里，他曾说，朵，这世界上再也没有比你的怀抱更温暖更让人有安全感的地方了。乐，你说，他妈的他现在在干什么，这一切都算什么。乐抱着我说，朵，没事，不怕，咱不要他了，他配不上我们家的朵。朵，没事，你今晚好好哭，哭累了，有我呢。眼泪干了，就打起精神来证明给他看，你安朵离开他可以过得很好。好不好朵，我说好。可是我舍不得，舍不得他啊，我抱着乐一直摇，我说你知不知道我舍不得他啊，舍不得。你能试着让你的手指断掉吗，你能让你的头和身体不会舍得连在一块吗。我不能，人都有一次应该值得被原谅的机会。可是，乐，他没有，因为他已经用过一次了。乐，对不起，你放心，我会好好的。我会比他好一百倍，我知道会疼，会舍不得，可是现在不疼，疼的就是以后。乐，你相信我好不好。我说这些话时，仿佛灵魂被抽走般冷静，眼睛没有任何色彩。整个人如同行尸走肉。乐说，朵，你别吓我，你怎么了，我说，我很好。便不知道是真累了还是哭累了，便睡了过去。【九】我醒来的时候，已经下午了。我看着乐的房间，想起昨晚发生的事，打开手机，没有你的未接，没有你的信息。我似乎真的已经失去你了，我甚至还不能习惯早上起来没有你任何消息时那一瞬间的心疼。乐走进来说，朵，我给你做了你最爱吃的老碗鱼，煮了黑米稀饭。走，去吃一点吧，我说，我不想吃。走到床边抱着我说，朵，你忘记你昨天说过什么吗，好好活着，既然要好好生活，那怎么能不吃饭，怎么能证明你过得好呢。看着乐这麽努力的开导。我说，走，去吃饭。可是，做到餐桌前，刚加起一个鱼块眼泪就又开始往下落，果然，任何地方，任何东西都能够触景生情。乐看到我这样，把碗筷一摔，说，安朵，你能不能有点出息，你在这伤心，说不定人家还在那个女人的怀里醉生梦死，你能做的，是好好的，是比他在一起时更有精神，知不知道。乐，你说完这些，我硬生生的把余下的眼泪咽了回去。我随便吃了几口，对你说。乐，我想在去趟网吧。你说，需要我陪你吗。我说，不，相信我乐。到网吧时，我一看表，五点。你妈说，朵，你来了。我说，嗯，阿姨，我来上会网。于是我就坐在电脑面前，打开电脑，忽然忘了要玩什么。一坐就是一小时，旁边有人喊，我靠，又下雨了。我看了看时间，对你妈说，阿姨，我走了。你妈说，对了。晨晨让我把这个包交给你，我接过包，说，阿姨再见。安朵，我回头，你妈说，虽然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但你都要相信，他是爱你的。他早上来的时候眼睛很红，他说你一定回来这里。你们年轻人的事我也不好说，不过，阿姨是过来人。能够在一起，就好好的，若实在不行，就断的干净一些。我说恩。外面还在下雨，我又没有打伞。淋雨的感觉其实很美。我拆开那个包，里面是你给我写的信，你说。朵，我从来没有想过我有一会失去你。我知道这一切是我活该，我甚至不敢亲自给你打个电话，发个短信。我承认，离开你，我的痛苦不会比你少。昨天晚上，你看到的都是真的，可我不爱她，你知道的。我爸非逼着我回去，若可和我是政治联姻，门当户对。我有一万个想带你远走高飞的心，可却被一个父母年迈的事实打败。我真的不能在失去他们任何一个人了，对不起，朵。我爱你，我不奢求你的原谅，我只是想希望你好好活着。爱你的晨。我不知道是雨太大还是我哭了，晨，我自以为了解你，可是现在我才发现。我了接的是那个爱我的你，除了爱我以外的你，我不了解，那个世界，是我从来不曾进入过的，你也从来不让我进去看看。晨，或许我没有那么恨你，只是还不能够试着去接受没有你的事实。不过，晨，你放心。我会好好的，我早知道，我们没有结局，也许现在这样，对我们都好，你说，是不是呢。走到那个你曾为我唱孤独患者的台上，我自己竟在哪唱了一首五音不全的孤独患者。我看了看左手上带的手链，也好，就相忘江湖吧。可是，有天，我看到一句话，说，如果他爱你，他一定不会离开你，因为他知道，你会难过。我知道，你知道我会难过，可是你也不曾回来看看我。【十】我早已大学毕业，也很少回那座城市。找了一人薪水还不错的工作，一家国企杂志社的编辑。每天都很累，同事和老板对我也都很好。可是唯一不变的是，我仍是单身，当然，身边也有好多异性朋友。每次孤独时，就看看左手上的手链，便不是那么孤独了。每次回家，我都去网吧看看阿姨，岁月真是在她脸上划下了一道有一道痕迹。他从来没有跟我讲过你怎么样了。只是昨天，在杂志的封面上看到一张似曾相识的脸。年轻有为，可眼里却有着深深的孤独。晨，抱歉，我早已能够做到再一次看到你的脸像陌生一样，不在有任何表情。或许，有一天，我们在路上，或者商场里遇到，我也能够泰然自若的跟你说声，好久不见。再一次回家，是参加乐她姥姥的葬礼，我买了一个很大很大的花圈。再见到乐时，她早已是是一个3岁小孩的妈妈，长得很漂亮，也很懂事。乐在我大一的时候嫁给一个修车厂的老板，对乐不错，日子一直过的很好。和乐坐着一块谈心的时候，乐跟我说了一件事。让我再一次哭道崩溃。她说，就我看见他两在一起的那晚，她第二天去找方晨了。她把我那晚说的话录了下来放给他听。结果，他一边哭一边跟乐说。我没有背叛朵，若可和我爸联手在我喝的酒里放了药。而我爸，更是给了我心脏瓣膜肺动脉高压的检验报告。而他承诺，再也不会有人去我妈的网吧闹事。所以，我不得不跟他走。我知道，我对不起朵。我要试着过以后没有温暖的生活，我要试着习惯她在也不会说我来保护你的生活。我也许要试着砍掉我的一只胳膊或一条腿。可是，真的对不起。乐跟我说完这些，我的眼泪就没断过。乐还说，他其实一直是有找过你的，只是长时间的站在门口不曾进去。他又道过你们去过的所有地方，每年回来都去一次。可是，就那一晚，若可怀了他的孩子，他现在也是一个孩子的父亲。他每次过节还是会给我打电话来打听关于你的消息。朵，他从来，没有，停止过，爱你。我再也没有力气把眼泪哭干，相忘江湖到老。对不起，方晨。我也无法停止不在思念你。过了几年，我也有了一个男朋友，对我很好。13年的秋天，老板让我写一篇关于成功人物的专辑，而我，想都没想的就要把你写进去，而且受邀去采访你。只为跟你说一句，好久不见。（文学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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