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无关痛痒

我们打打闹闹的进了同一个地方，却在别人喜笑颜开时愁眉不展。在那个可怕的梦魇折磨到头时。我急忙收拾行李去了南方那个繁华的城市，怎么看，都是落荒而逃。在那里，我有个我毕生的第一份工作，卑微到不被大部分人尊重的工作。整天混在一群满口脏话的伙计群里让我学会了对这个世界和身边的人和事开始抱怨，开始咒骂。我努力地适应那个圈子，不去回忆自己曾经失意的过去。或许越想忘记某件事时，反而越容易轻而易举被记起。在那个得意与失意交织的季节里，我属于后者。不得不承认我很懦弱，在知道自己意料之中的结果时依旧哭的稀里哗啦。也不知道当时为了什么。或许是觉得那种情况下毫无表情并不是个好选择。擦干泪水的午夜，我穿着睡衣踩着拖鞋奔下楼坐在广场上吃掉了一大盒冰淇淋直到深夜才回。那段时间，我关了手机，断绝了与外界的所有联系。我觉得那时的我是脆弱的，见不得“高考”、“分数”、“试卷”、甚至是“同学”这些词眼。甚至于不敢与人交流，通常一整天不说一句话。可是我却又是莫名心安的，整天就在“上班”、“下班”、“拿工资”这些事情之间奔波。甚至觉得这样一辈子也挺好。直到那个残酷的时刻来临，我索然无味的打开志愿表，曾经喜爱的学校都高不可攀。匆匆浏览几遍报了几个北方的学校，便搁下了。而实际上我是最怕寒冷的，却想虐自己也好。也曾想或许自己也没那么好的机会够的上。在那个暑假接近尾声时，在我不知去向时。我第一次也是迄今为止唯一去了海边。那是个我所向往的地方。或许是因为我从小只见过浑浊的长江。看着那浩瀚宽广的蓝色大海，摸着那沁人心脾的咸咸海水，感受着那越发汹涌的浪花打在我身上。我的心情前所未有的平静。心里最坚硬的围墙开始融化，融化成了一滩海水。心里那幅蓝图若隐若现。终于还是踏上了回家的火车，在火车上的那一夜。我想了很多也很乱。最后只知自己选择了，没有选择的选择也是选择。既然选择了，说不上要风雨兼程但必须硬着头皮去面对了。回到了那个我既爱又恨的小城，父母没说什么，没有指责。只是叹息我没有良心坚持要走那么远。我却不以为意。我最终还是回了趟母校，见了许久不见的师友。我才知道了那一年我们的战况都很差。说起来或许我就是那么几个仅存的幸运者。突然发现我很傻，真的很傻。一味的在自己的世界里悲伤。悲伤了那么久。从没尝试走出去，还一意孤行地选择了远方。朋友大部分都留在了省内，偶尔几个出省的却没有同路的。就这样变的孤单。还记得有一朋友，从小到大了。实际上我们已经多花了一年在别人口中的三年高中。但他说他不甘心，不甘心这么久的努力和汗水只换了红榜上那飘飘洒洒的几位数。他选择了再来一年。我是懦弱的，如此几年已经耗尽了我的精气。对他，我是足足的敬意，于是在他走的前一天，我把我的笔记都送了他。他又即将走上那个战场，这一次只希望他能旗开得胜。我无法赐予他力量，只希望他带着我的祝福越走越远。如今，我已经离家快一年了，生活在这里也慢慢习惯。只是在很多个瞬间都很想念那个小城。我都走了，就像风筝断了线，父母也没必要守着那里。如今它真的只是一间空房子了。上次去寺庙游玩，看见一老妇人虔诚求平安。蓦然心头一紧，就想到久违了的母亲。总以为自己渴望自由，渴望飞得更高更远。却发现自己的方向始终只有一个，就是亲人的方向。再用力也挣脱不了对家的思念。曾听人说过高考是一场特别的成人礼。我也只是嗤鼻一笑。现在才渐渐明白其中味道。经历了高考变的更加稳重。知道了高考并不是像老师嘴中的人生万能钥匙，它其实什么都算不上。但还是很感谢老师们那不切实际的描述，让我们在那个懵懂的以为怎么挥霍青春都没人管得着的年纪有个目标并为之奋斗。我觉得永远有着一身的朝气蓬勃向上始终重要。回首那些时光，回首那些挥泪如雨的日子，回首那些为分数哭泣流泪的日子，回首那些因离别而思绪万千的日子。真的无关痛痒，却如此刻骨铭心。（原创作者：某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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