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念

那天,我是真生气了,跟她吵了一架。“你可不可以别老拿别人当出气筒!”“是,我爱计较,才会惹你们都来骂我,我怎么不去死呢?”“疯狗别不吃药就出来到处乱吠!”那是我有生以来骂她骂得最狗血淋头,痛快淋漓的一次。可说出后我就后悔了。“哗啦”一声,伴随着不明物体的落地敲击,她手里的药,散了一地,接着,整个铺子鸦雀无声,有种凌迟的感觉。“我是该死,呵呵……”短痛的话,是在说给我听,还是她自己。我感到有一种读不透的悲凉,亦或……可怜。我内心被自己的这种想法震慑住,抬眸,对上对面恍若隔世的眼神,我又慌忙把头移向别处。不知为何,颓然间失了刚刚的快感。如同拿着恶果咀嚼的始作俑者。那一夜,无星。在由自家铺子返回家中时,我的心闷闷的。两道的落满路尘的树在微风中抖动身躯,偶尔也能觅得几声蝉鸣,只消一下,又断了。我没有与她走在一起,我在前,她在后。我俩仿佛在永无交汇中追逐,是两点,却构不起一条直线。我总是下意识地偷偷回头看,只瞥得远处一点明火,心便安了。原来,她还在。在我强烈的个人观中,路是一个老实的中性者,绝不会因为个人的喜怒哀乐而缩短或延伸它的长度,被镣上感情色彩浓烈这个累赘的角码,所以每当听到或看到别人的语句中有这一丝丝偏向,我总有一种身陷囹圄,欲挣不能,甚至有点所谓的“痛苦”的感觉,突然觉得自己也很虚伪。当我第二次向后望时,那点明火死了,只有夜色还在风卷云涌。惊悚间,她呢喃的那句话,如攫住我心跳的恶魔,在我耳边肆掠得刺激耳膜:“我怎么不去死呢,我怎么……”恍惚间,一种寒凉的恐惧感,交杂在如墨的冷夜中,冲击着我已无法自动闭紧的心门,然后,攻陷心池。谁都不会想到,在这样一个凄凉无神的夜晚,一位少女正发了疯似的狂奔在大街小巷,所为何事?更不会体悟到,少女心口那一份飞、嗜血般的负罪感压抑在自以为是惯了的心灵上,是多么水火不容,第一次几近崩溃地撕裂了心灵的决堤,任狂潮漫涌……那一夜,我打醒了自己,打碎了一个连自己都嘲笑的梦。宛若南柯一梦,醒来,却还有冷汗,有记忆,还有——现实。我和她,终究有过不完的桥,做不完的事,说不完的话,只是,还会有伤不痛的心吗?我和她,渐行渐远,渐行渐淡。难道真的,两条纵横的直线,有过一次的交点,就再也不会有第二次的重合吗?她说这也许是缘分。我说这根本是悖论。你愿意再爱我一次吗,在水一方的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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