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我一辈子去忘记

眼睛为他流着泪,心却为他打着伞。 那天,车轨上的惊险一刻,谁也没有想到我用自己的生命换来的竟然是我们的未了缘。那天,站台上的惊魂一瞬,谁也没有想到见证我们这分为了缘的竟然是一个无谙世事的小女孩儿。那天,我只留下了一只黑色高跟鞋,因为另一只被那来不及停止的火车碾碎了,那一瞬间,碎掉的是我冷静的心……满脚底板的血,还有那一串血脚印,踏出来的不仅是脚印,更是一串红色的磐石,看起来是那样坚固,谁知已血痕累累…… 那天,我面试结束,脑后依然盘着发髻,穿着白衬衣黑裙子,外套一件蓝色长款束腰羽绒服,肉色丝袜下是一双高7公分的黑色高跟鞋,背着一个长肩带的黑色单肩包,表情严肃的走在站台上。前方火车即将进站的鸣笛声阵阵,但是此时的自己早已远离这个嘈杂的环境,已经在脑海中显现自己即将前往的园林式家园。原本低头走着想着,可此时鬼使神差的抬头望向了站台下面的铁轨,于是想起了朱自清的《背影》。我知道,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不可能见到那充满爱意的背影,唯有站台上焦急嘈杂甚至拥挤的人群和火车不断逼进的声音。就在我准备低头的瞬间,余光看到对面站台上掉下一个红色黑色的东西,抬头一看,竟然是个孩子。我又急忙看了一下火车,只是鸣着尖锐刺耳的气笛声而来,看不清其速度。我不知道哪儿来的勇气,穿着高跟鞋,扔掉肩上的包,跳下站台奔向孩子,车轨道里都是石子,高跟鞋踩在上面不好走,过第一个轨道时掉了一只鞋,就穿着丝袜跑在石头和铁轨上,那时候忘记了石头和铁轨的冰冷,忘了石头可能会扎破我的脚,忘了可能会摔倒在轨道上。我只是不断的跑和扭头看火车和孩子。当我跑到孩子跟前准备抱着孩子起身时,我的另一只高跟鞋鞋跟卡在了铁轨和石头之间,一着急伸出脚就下了鞋。我抱着孩子往回跑,刚跑到第一条铁轨的边上时,那辆火车呼呼而过。我扭过身子,让孩子脸超后,右手直把孩子的头摁到我的肩膀上,我怕吓到她。但是当我继续后退至站台边上时,才发现自己泪流满面。我呆呆的看着那辆火车落泪,孩子在我的肩膀上哭泣。我已经忘记了周围人们的呼喊声、嘈杂声、人来人往的行李脚步声,只觉得心跳的声音最大最响。后来在周围乘客和安全人员的帮助下,我们回到站台上,我才意识到,我的脚底板被石头扎破了,渗着血,丝丝的疼!但是我还是没有注意到孩子的脸,只知道她在哭泣,那时候,我又回头望了一眼眼前的火车,它稳如泰山的停留在我的眼前,遮住了对面站台上的一切,包括嘈杂的人声,也令我望不见我那只黑色高跟鞋。我用手擦一下脸,扭接过安全人员手里递过来的我的包,扭过头看着哭泣的小孩儿,当我的眼睛定格在小孩儿脸上的时候,我愣住了。因为我她是我熟悉又陌生的人的侄女儿。了断联系一年多,此时又鬼使神差的遇见了曾经一起带过的小女孩儿。这算是未了缘的继续吗?看样子是的。 我有点儿紧张的问小女孩儿:“彤彤,还记得阿姨吗?” “记得。”她带着哭腔对我说。 “告诉阿姨,你跟谁在车站。”我一边给她擦着泪,一边小心翼翼的询问着。 “跟爷爷奶奶。” “现在爷爷奶奶呢?” “丢了。” “你不是记得爷爷的手机号码吗?给阿姨说一下。”我从包里拿出手机。她给我说了号码,但是拨打过去却是无法接通。于是我问:“你叔叔呢?” “送我们来火车站后就有事走了。”这时候她已经不再哭泣,不知道是因为她认识我的缘故,还是她长大了的缘故。于是我拿出手机直接上翻,便是他的手机号,我看着这个未曾启用一年的手机号,问彤彤:“彤彤,你记得你叔叔的手机号码吗?”“不记得。” 此时,我便拨打了这个号码,我知道,这个号码不会变,因为这是公司的号码。但是我的手机号已经更换。在听了一段公司彩铃之后,“喂——”,这个声音我一直未曾忘记,觉得特别熟悉,可是此时却又觉得是那么陌生,于是我把手机给彤彤:“这是你叔叔,你给你叔叔说你在火车站,跟爷爷奶奶走丢了。”彤彤是个很聪明的小姑娘,说一遍就记得很清楚。不一会儿彤彤给我手机,说:“我叔让你接电话。”我犹豫了一下,接过来手机:“喂——” “……” 于是我带着彤彤在安全人员的带领下,向值班室走去。身后留下一串血脚印。这时候我才注意到周围的人和声音,才注意到那辆火车早已驶出车站,不知奔向何地。此时,我手牵着彤彤的小手,一步一瘸的走着,我那曾经冷静的心也跟着开始一步一瘸。那种忐忑是一种难受的感觉,心中的疼已然掩盖了脚底的疼。满脑子都是以往的历历情形,我边走边地头看着手里牵着的彤彤,她还是那样的无谙世事,虽然长大了一岁,但是那可人的模样还是没有变化,她就那样信任的跟着我走。 到了值班室,铁路负责人员询问了相关事情便通过广播找到了彤彤的爷爷奶奶,那时他还在来火车站的路上。“爷爷,奶奶——”彤彤首先跑到了她爷爷奶奶跟前,开始哭泣。 “你跑哪儿去了?吓死我们了!……”看样子也是非常着急的。是啊,谁家骨肉的离开都是一种本能的着急。 “阿姨,叔叔好!”我勉强笑意的说。 “珂蓓?”显然他们很吃惊。 “叔叔阿姨,我刚好在火车站,遇到了彤彤,她说找不到你们了,我就带着她找你们。” “……” “哦,现在孩子找到了,你们路上小心,我还有事,先走了。”趁着他还没过来,我想着先离开,免得相互见到尴尬。于是我不听他们说就兀自走出了值班制,且快步离开,此时似乎也没有了脚底的疼痛,有的只是一个催促的声音“快点离开,快点离开”。当我走出火车站后,坐在花带的台阶上整理我的脚底板上的丝袜,就在我整理无果的情况下,我起身向天桥的台阶口走去,就在此时,我身后传来一个声音“你脚都成那样了还走这么快,怎么,怕见到我啊?”我当时心跳加速,脸开始发热,我知道我是在紧张,我也知道,这是谁的声音。我没有扭头,也没有说任何话。只是紧张的站着。我不知道当时我心中的不服不甘和愤怒都到被风吹到哪儿去了,竟然就那样紧张的站着。接着,他就抱起了我送我去了医院。整个过程中,我,没有说一句话。 当时,我嘴上是什么话都没有说,但是心里却是五味杂陈。难道这就是缘分?哦,不,只是“缘”而没有“分”,我们再次相见竟然是以这样的方式。这是用我的生命换来的未了的孽缘吗?对,我称之为“孽缘”,我之所以不看好,是因为这段缘让我丢失了美好感情。 后来有朋友问我,难道你们没有再续前缘,我很平静的回答:“没有”。 小珂蓓现在长大了,长大的不仅是年龄,更是心智!她说,那段缘,她不会忘记,那段再续缘,更不会忘记。因为她知道,如果选择忘记,那么付出的将会是一辈子的代价。要不要用一辈子去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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