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一）

　　妈妈（一）
　　
　　妈妈一九三五年一月二十七日出生于安徽省当涂县一个叫“南溪圩”的村子。
　　妈妈姐妹三个，妈妈最小。
　　其实，妈妈是外祖父母的第五个孩子。妈妈家乡称“外祖母”为“家奶奶”。妈妈说：“你家奶奶手辣！头两胎是丫头，你家奶奶用水把她们淹死了。”村里人对外祖母说，你淹死了两个丫头，丫头要报复你，你命中无子。于是，外祖母又抱个丫头回来养，希望下一胎是个男孩。可是，下一胎还是丫头，她是我的二姨。外祖母四十岁时生下了最后一个孩子，她就是我的妈妈。外祖母认命了，既然命中无子，只有把三个女儿当作“儿”了，外祖母对三个女儿一样疼爱。
　　外祖父是私塾先生，教本村和邻近几个村子有钱人家的孩子读书写字，有些名气。外祖父疼爱自己的三个女儿，却不教三个女儿读书写字，只教会三个女儿写自己的名字。村里人问外祖父：“老王先生啦，你一肚子墨水，怎么不教三个女儿呢？”外祖父是怎么回答的，妈妈对我说过，我已记不住了。虽然如此，外祖父经常讲故事给妈妈听，外祖父还经常吟诗作赋，这些对妈妈都产生了一定的影响。妈妈后来给我们讲的故事里面就有当年外祖父讲的故事。妈妈在教我们做人做事的时候，常常说一些既有韵律又很辨证的话，诸如：
　　“风吹荷叶千张动，雨落桃花万朵红”
　　“在家千日好，出外暂时难”
　　“晴带雨伞，饱带干粮”
　　“说话要想着讲，不要抢着讲”
　　“惯子不孝，肥田收瘪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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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话和外祖父的影响是分不开的。我想，如果当年外祖父教妈妈读书写字，妈妈一定不是今生今世这样的妈妈；妈妈是否和爸爸结合还是个问题；自然，“我”是否存在也是个问题，即使存在也不是今生今世这样的“我”；即使“我”不存在也没有什么，只要妈妈的生命轨迹好一些就行了。可是，历史是不可以假定的，冥冥之中自有定数，这就是命！
　　妈妈不到两岁，比妈妈大十五岁的大姨出嫁。此后，妈妈整天和二姨在一起。二姨比妈妈大三岁，稍懂事，就学着做家务，是外祖母的好帮手，是妈妈的好姐姐。一九四八年，二姨十六岁时被强行娶走！此后不久，外祖父去世。妈妈和外祖母相依为命至一九五三年。
　　…………
　　再过五天就是妈妈去世两周年的纪念日了，时间过得真快呀！
　　
　　
　　
　　
　　
　　二一五年四月五日
　　　 赞 　　　　　　　　　　　　　　　　　　　　　　　　　(散文编辑：江南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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