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奠逝去的父亲

今天,农村风俗的二期,也是这么大以来,一个人在家的第一天,看着家里您置办的一切,往事又浮上脑海……今天,婶娘问我一个人在家怕吗?我说不怕,因为不信那些,但我怕孤独,一个人的时候总爱胡思乱想,想您的一切,想您曾今对我的好……不知道,您还记得为我买的那辆自行车吗?虽然破旧,我也不骑了,但我还记得,清楚的记得当年要您给我买车时的情形……那时候应该是初二吧,我想要辆自行车,每周和同学一起骑车去上学,而您顾虑安全,不给我买,我就威胁您和妈妈,说不买的话,我要怎么样……似乎家里的民主也是从那时候开始的,从那以后,你们再也不过问我什么事情了,对我放任自如……不知道,您还记得我初三毕业那年吗?那年,我想去念高中,而您和妈妈希望我去职高学一门技术……最后,您还是尊重了我的选择。现在想想,那时候真应该听您的话,去读职高,学门技术,那样的话,您至少可以享几年福……不知道,您还记得高一的那个冬天吗?妈妈记得可清楚了,那年我刚刚接触电脑,感觉新鲜,沉迷于上网聊天、看电影……而您知道后,却只说了一句,少上点网,好好念书……不知道,您还记得高二那年吗?我在文科和理科之间徘徊的那年,您书念得少,也没多说什么,只让我自己选择……( 文章阅读网:www.wenxuefan.com )不知道,您还记得第一年高考,我失利,只能去读专科,我回来告诉您和妈妈我想去补习……虽然,您很不情愿,但还是一咬牙,去吧,反正花不了两个钱……不知道,您是否还记得那年我要去念大学,你在外面打工,而妈妈一个劲的担心从未出过远门的我,非让您回来送我去学校……后来,您知道我和同学一起过去,就爽快的答应了让我一个人过去……我知道,您一定记得那年我十九岁生日,我在补习,而您多希望在家给我过生日,农村有一种说法:女做满,男做上。女孩生日要过实岁的那一年,男孩要过虚岁的那年……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您和妈妈来县城为我过生日的情景,当时,你想为我好好的过一次生日,还想着把堂叔他们都叫上,最后妈妈阻止了您……我知道,您每年都记得我和妈妈的生日,虽然妈妈一直埋怨您不记得她的生日,但我清楚的记得,那年大三,您让我给妈妈打个电话,说她第二天生日,还一再提醒我,不要忘了……我知道,您在外面打工,很节省,只为了这个家,为了我……其实,您很了不起,白手起家,让我和妈妈都生活在幸福的生活里……还记得小时候,家里条件不好,您和妈妈每天早晨都吃玉米糊,里面很少加米,玉米是自家种的,米也是自家的米。那时候我不懂事,吃了几天,吃不惯,非要您给我做饭吃,而您和妈妈总是在做早饭的时候,单独给我蒸一盒饭,还要加油盐……现在想想,您自己都舍不得吃,而我却……我知道,其实您过得很辛苦,每年换季都要问我,买不买新衣服,而您,直到最后一刻都还舍不得买一件新衣服穿……在我的脑海里,你的那套西服至少穿了四年,每年都是逢年过节才拿来穿穿……我知道,那天我给您买了件衣服,您很高兴,一个劲的问我多少钱,就希望回家的时候告诉别人,这是您儿子买的,向别人炫耀您教育的儿子多懂事……我知道,您一直把那件衣服留着,听妈妈讲,你只穿过一次,就是您做第二次肝脏介入治疗的时候回家穿过那次……我知道,您想留着,留着过年的时候穿……可是,您知道吗?其实你的时日不多了,我多希望您经常穿那件衣服,让我尽尽孝道,微薄的孝道;可是,您知道吗?儿子多希望您能再有一两年,我想多为您做点事情;您知道吗?我很想您,想您的每一个笑容,虽然您平时不苟言笑,但,你笑起来真的很慈祥;您知道吗?每晚听到您咳嗽的声音,我的心都在颤,我知道您抽烟已经伤肺了……我一直想告诉您,少喝点酒,少抽点烟,对身体不好,当我告诉您的时候,您只应了一声:哦,知道了。您知道吗?您生病在床的时候,当我每次叫您,的时候,我的心都在滴血,都是儿子不好,没能多花时间陪您……我知道,在您弥留的时候,一直想看看我,希望儿子为您送终,那个星期天,我要回去上班,来告诉您,爸,我要去上班了……妈妈告诉您:你儿子要上班去了,有没有什么要对他说的?您只说:哦,去吧……可是,星期天,应该是星期一凌晨,妈妈给我打电话的时候,说您想见我,可是,我没办法赶回来,妈妈说,没关系的,您应该能坚持等到我回家……第二天,回来看到您的时候,您没说什么,可是,现在想想,您期待见到儿子的眼神,那种兴奋,告诉了我……没想到,时间真的过的太快了,星期四,还在吃午饭,妈妈就打电话让我回家,说您现在又反复了……吃过了饭,给舅妈打过电话,我就往家里赶……我知道您心里期盼什么,儿子没能满足您的愿望,让您在清醒的时候见到儿媳妇,都怪我……当我知道您最后吃了什么才离开的时候,我知道,你的心愿完结了……他们都说,您想见见爷爷奶奶,可是,我知道,你盼望是什么……直到摸着您冰凉的身体,喊着您,爸,一路走好的时候,我才知道,您真的要走了……当看到您不能闭眼的时候,我很伤心,虽然,我不信那套,可是还是忍不住告诉您了:爸,您儿媳妇今天有事,不能来送您了……真希望您能够听见,听见我跟您说的话……也不知道那天哭了多久,只知道开始趴在三叔的肩上,一直哭,后来,舅妈也忍不住了,但,她还一个劲的劝我,要坚强……静静地,家里只有我一个人,爸,多希望您陪我看看电视,我陪您聊聊天……静静地,家里只听到您床头的钟表和电视的声音……看着您用过的电话,想着您躺在床上时,一只手拿着电话,想要拨打谁的电话……记得初二那天,您生日,儿子花钱给您过生日,也是最后一次,那天您很高兴……我在厨房忙碌着,大叔来了,您给我打电话,我跑进来问您,您却告诉我,给你大叔把烟发起……您在教儿子为人处世,我想告诉您,爸,您已经教会我很多了,儿子已经长大,您不用操那么多心……您可能不知道,那天我早打电话让我的同学,您记得的好兄弟姐妹们,来给您过最后一个生日……虽然,我知道他们都有自己的事情,但,我希望您能开心的过完最后一个生日……还记得,那天,他们想打牌,可是加上您都还差一个,我把小舅从床上叫起来,让他陪您打,而您,只能负责看牌,妈妈在旁边帮您拿……我知道,那天,您过得很开心……也不知道,您现在是否在偷偷地看着我,偷偷地看着我在这里写东西,偷偷地在那里伤心,伤心儿子不够坚强,在您走了这么久还一个人流泪哭泣……不是我不够坚强,不是我不够成熟,想着您所经历的一切,想着您的人生,想着这个家,您一手撑起的家,我就忍不住……忙碌的时候,我表现理智;人多的时候,我表现坚强;一个人的时候,我为什么不能流露本性?希望您能在另一个世界收到今天给您烧的“钱”,妈妈说,烧期要给您多烧点,您到了那边才能有钱用,希望您能收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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