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的眼泪

【杨清健文学作品系列】（86）幸福的眼泪•杨清健•今天，2010年3月14日，是女儿正式赴海南文昌华侨中学报道的一天。上午11时许，女儿打来电话，说她巳经登机，马上就飞海南了。下午2时许我打电话询问，到了学校没有；女儿说，到了，正在房间里收拾；我问还好吗，她说“还行”。不管女儿在哪里工作，只要她开心，我和她妈就会开心。哪怕她在国务院工作，如果她不开心，我们也不会开心。女儿的工作去向问题，在她亲身体验了东莞寮步镇政府党政办的工作和我们结合女儿的实际情况综合分析比较了东莞寮步镇政府与海南文昌华侨中学，最后决定选择了海南华侨中学，结束了长达十几天的犹豫不决。听到女儿还算满意，我心里总算感到无比欣慰。于是，我高兴地给妻子打电话告诉她。不一会儿，妻打来电话，话音里带着哭腔，她说：“我想丹丹。”我在电话里劝说了她一顿，甚至还批评了她，不该如此。挂掉电话，一段时间来我们为女儿的工作决策的痛苦犹豫总算是石头落了地，为了女儿工作的稳定，我们牺牲了和女儿在一起的亲情天伦，这是没有办法的，这也是中国的国情。因为一个大学生的工作归宿，是不会以家园亲情为转移的，除非她的父母是大官和大款。挂掉电话，也正值我坐在回丰城二中的火车上，这时，我刚才还在劝妻不要哭泣，可是，女儿的工作落实了，另一种埋藏在心头的情感抓扰着我：我们含辛茹苦，风里雨里，从小把女儿一手带大；如今她大学毕业，却远离我们，一个人到了海南，好像是我们把她抛向了那里不管一样。一种不可抗拒的酸楚向我袭来，我禁不住流下了热泪。回到丰城二中，收拾一下，我到新生餐馆用餐，点了一份小炒青菜和一碗西红柿蛋汤。我又想起了心爱的女儿，此刻我再也控制不住，泪水哗哗地流个不止。学生徐露正碰见我，她热情地向我问好，笑容可掬，我点点头，还是忍不住用餐巾纸摸泪。女儿曾经在电话里蛮有信心和情调地说：“爸爸，将来我们肯定会在同一座城市”“我会把你们接来的呀！”这些话好像就是昨天说的，可是女儿并没有和她的父母在同一座城市，怪我们无能，要知道，女儿是很想待在父母身边的呀，她不止一次表达过，她不止一次表达过呀！我为什么就做不到呢！我恨我自己！徐露已经走远，泪水还在哗哗地流，好像我从来没有流过泪似的，我今天要流个够。我想，与女儿暂时的分别，正是为了她将来事业的成功或成人；为了女儿的前程也许是要付出代价的，至少是感情的代价；或许，这正是幸福的眼泪，我想，女儿，爸爸的眼泪一定是幸福的眼泪！2010年9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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