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天边那一抹漂浮的云,我是那追逐你的一阵风(二)

    你是天边那一抹漂浮的云,我是那追逐你的一阵风(二)
  
  ——回忆起高中那个女孩儿
  
  文/南宫扬观
  
  她复读那年,2011年,我在念大一。我们之间,联系已经很少了,因为她复读,学习很忙,也很少用手机,但是一到周末,我都会给她打一个电话,或者发上一两条短信简单的寒暄几句,顺便告诉她要向复习的某某同学一样,放松心态,不要给自己太多的压力。我知道,她的压力是非常大的,因为她能够去复读,就已经很不容易了,更何况还要面对家里不让她再继续念书的父母。她选择了复读,就意味着她必须得考上大学,而且是二本及二本以上的大学,这点,我是极为她担心忧虑的,深怕她再次的失望。
  
  很快,又迎来了一年中的激情六月,改变命运月。高考前,正赶上端午节,我特意回家看她,为她一年来的努力成果加油,打气,预祝她高考顺利,考上理想的大学。回永川的那天,我去了她的学校,可校门口有值班老师驻守着,不让外人进去,所以我就回去了,没有再等她。
  
  端午节,放假只有三天,我是第三天一清早去永川省城看她的,因为那几天是他们考前放松日,没有上课。这次见她,也是我至今的最后一次见到她。
  
  我去她学校接她的,还给她带来了粽子,还有端午节家家都要煮的咸鸭蛋。我叫她去我叔娘家,她有些不好意思,后来我告诉她家里没有其他人,她才答应了。在去叔娘家的路上,行人尤多,我们总是走不到一起。她还是和以往一样,要么她走在前面,要么跟在我的后面,很多的时候,我故意靠近她,可她也故意疏远我。
  
  到家的时候,我赶紧端来凳子叫她坐下,还给她倒了一杯水,叫她坐下来休息。我去里屋拿来粽子和早上煮的咸鸭蛋,叫她吃,因为她最近感冒,吃不得咸鸭蛋,就尝了一个小小的尖尖粽,连糖也蘸的很少。、
  
  两个人,静静的坐在屋里,话也不是以往的多,只是相互的看着对方。很快,就要晌午了,我说请她去吃午饭,就问她想要吃什么,她摇摇头说,什么也不想吃,想回学校。
  
  我们两个人的生日,都是挨着的。我在前,她在后,中间只悬差了一个星期。那年,我们都是20岁,懵懵懂懂的年纪,对爱情都充满着别样的朝气,只是,那年我们都不懂的爱情。
  
  在回她学校的路上,我一再的问她买点水果回去,她说不需要,说宿舍上周买的还没有吃完。我知道她一向说了不要的东西,即便是你买了她也不会拿走。后来,她高兴的叫我去买一个陶瓷吊坠送给她,我点了点头,和她一同去卖那个陶瓷吊坠的桥头上。不知道是我的运气好还是老天故意让我表现一回,我很快的从ABC26个英文字母中找到了她的名字,还选了一条紫色的丝绳带子。
  
  回到学校门口的时候,我去买奶茶了,而她去了旁边的文具店里买了一个笔记本,还有一只笔。把她送回了学校,我们就坐在食堂喝红茶。她就在一旁在笔记本上写写画画,叫我不许偷看,等我回学校了才能打开看。临走的时候,她把笔记本和笔交给了我,说没钱买礼物,小意思。离开学校的时候,我们彼此都有些不舍。
  
  从那以后,我们联系间断,有事QQ上聊上几句,有时候偶尔一个电话,一条短信。只是,我们之间的话,越来越少了。
  
  高考之后,她去了外省,去了那个她父母工作了多年的地方——北京。而我,在她千里之外的家乡,重庆。
  
  当又是一年中9月份开学报到的日子,她的QQ终于上现了,我和她又保持上了联系。我给她打电话,和她痛痛快快的聊天,她有很多很多的话想要对我说,我们之间说话依旧像以前一样打机关枪般快,只有我们自己能够听懂的语言。当她告诉我她不能回家上大学了的消息的时候,我震惊了,整个人像是被弯刀捅了一下,心里特别的疼。
  
  我直问她原因为什么不回家念书,她说,她考试比去年还要糟,连一专线都没有上。我问他还能念书吗,她说,父母不让她再念书了。然后,她那边开始哽咽了,很久没有说话。
  
  我一向比较冲动,说话也比较快,每一句话都是伤透着她的心,而我,那一刻,心也一样的痛。我知道,为一个对知识求知欲望极为强烈的人和对大学生活无比向往的人来说,那简直还不如要了他的命。她最后告诉我,她真能不能再继续念书了,也没有可能了。我一再三的劝她去说服她的父母,或者向亲戚朋友求助,可她说没有用。
  
  我自以为自己很聪明,就给她出了一些馊主意。告诉他软的不行就来硬的,自己先想办法上大学,然后走一步算一步;再者就是打着与父母断绝关系的幌子离家出走。她没有说话,只是哭泣的声音从电话那端传来。后来她说,如果有好的办法,她能够像这样吗?
  
  她说她不管怎样也不能继续念书了,因为她也不想再念了。归于平静之后,我劝她不要放弃,不要灰心,还给她讲了很多没有念大学的人一样也会出人头地的例子,还一面鼓舞她也努力试试。我安慰着她说,如果你一直那样坚持那样努力,就是凭着你那非凡的气质和你那天生的才气,你一样也会优秀出色。
  
  我问她,你有看书吗,有写作吗?她说,有很少。我一再告诉她,不要放弃自己,很多事情不是不能成功,而是自己在中途挥着半路就放弃了自己。她没有多说什么,而是反过来说起我来,再三叮嘱我在大学一定要好好的念下去,不要让她和以前的老同学看不起我。我知道她对我学习的肯定,但是我这次没有像以往那样爽快的答应她,因为,我自己那个时候还在处于茫然期。
  
  之后,我们的联系更少了,只是逢年过节,会发来一条短信祝福。
  
  2012年4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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