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村小站雅鲁留下我的思念

    蔡昌旭
  
  在城市生活久了,使我想起那个山村小站雅鲁。当我再次走进这个山村小站雅鲁时,使我顿时有一种感悟,也是我又一次得到了很多的思念,唤起我心灵深处的震撼。
  
  正值秋天,我从火车上走下来,走进我多年前经常来的山村小站雅鲁。
  
  雅鲁站,为山村名。位于滨洲线508公里727米处的一个四等站。在牙克石市巴林镇西北29公里,地处雅鲁河东岸,以河命名。雅鲁鄂伦春语“河流”之意。道光六年(公元1826年)在此设置嘎尔甘哈达台(《呼伦贝尔志略》记载)。当时是通往呼伦贝尔的必经之路,为此在这里设置嘎尔甘哈达台,就是相当于现在的乡村一样。由于此地是鄂伦春游牧猎民居住的地方,又改为芽芦,是鄂伦春语。
  
  道光七年(公元1828年)由于当时的情况变化哈达台又改为驿站,加之从内地迁移的人口不断的增多,到这儿种地养殖的农牧民大量的开荒,种植土豆、小麦、蔬菜等农作物,又改为南雅鲁。雅鲁生产的农作物不比江南差的意思。
  
  1903年中东铁路运营时又恢复原名雅鲁站。雅鲁站盛产土豆、油菜、小麦等几十种农作物,有耕地万余亩。农牧为主体。这里森林密布,资源丰富。密集的树林为野生动物提供充足的天然饲料。这里有野猪、狍子、犴、熊、鹿、兔子、野鸡、飞龙鸟等,还盛产黑木耳和山野菜等。
  
  迎接我的王叔,他是我父亲的朋友。又是我亲戚一样的王叔,多少年来,他已成为我父亲的亲弟弟。王叔吸着烟走在地头上,背有点微驼。他正在起土豆。王婶正把犁杖趟出来的土豆往外捡。我走上前,抓住王叔的手,“我来吧。”于是田地里出现了一个穿着西服的城里人脸朝黑土背朝天,赶着那匹黑色的马翻着土里的土豆。我有点无法忍受了,只喘粗气,腰有点酸疼。因为十多年没有扶犁杖了,不仅跑偏,还总把土豆碰破。王叔跟着我身后,“行啦,老侄儿,别丢人了,还是歇着吧。”我讪讪地走开。王叔扶着犁杖向前走。我又去帮王婶的忙,王婶连连摆手。“算啦,别脏了你的衣服,歇着吧!”我如同一个蹩脚的打工仔,被两个老板辞退了。摸着弄惯了笔杆子却被犁杖把磨起泡的手,我已感到,那种土地情,再也不要我了。
  
  站在坡地上,田间晃动的大多的是四十岁以上的面孔。年轻人呢?有的去城市里打工,有的在附近做各种生意。年轻的劳力已顺着垄沟流出去,不再属于这片土地了。而我呢?穿着西服,叼着烟卷,很像一个监工的。知道今天,我才感到那难以言喻的尴尬。脱下那份城里人体面的证明,我钻进厨房,去炉灶。烟,不在是我悠然自得吸着的烟,火,也不再是忽明忽暗的哪一点火。我流着被烟呛的眼泪,手足无措。想当年我家吃的菜,都是王叔王婶用麻袋、筐送上火车给我家捎去的。那些年挨饿,我们兄弟姊妹,每年都要到王叔家吃住半个月的。吃烀土豆、烧土豆、萝卜缨子掺苞米面大饼子,那时吃的真香。我们临上车时,王婶还给我们装一面袋子土豆送上车。这个厨房我曾经烧过土豆,饿了就扒开炉火扔进几个土豆烧好了,皮也不扒掰开就吃,嘴上,手上都是黑的。现在我却感到这么的无力呢?烟呛得我满眼泪,就是想逃出去。王婶像消防队员把我从烟火中抢救出来,我才得以长出一口气。
  
  一切都变了。坐在那盘火炕上,我与王叔对饮,王叔说:“你总也不来了,是不是很忙?”我说:“有点忙。但……”我递给王叔一支烟。王叔把烟夹在耳朵上,依然点起自己卷的旱烟。“临走时拿点菜回去。我们种的菜都是不上化肥的。”然后举起酒杯“有时间过来看看。”我无言的端起酒杯与王叔碰了一下,一口喝下去,是酒辣,还是我心里感动,泪水在我眼圈里转着,看着眼前的王叔我梗咽了。
  
  走出那座山,走出王叔王婶的目光,我知道我已经失去了很多东西,永远失去了。无论那些是珍贵的,还是不珍贵的都没有了,留下的是一种思念,一种挂念,雅鲁站。
  
  内蒙古呼伦贝尔市铁路护路联防办公室
  
  邮编:021000电话:0470-22246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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