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和一个道口的故事
长满了马鬃般浓密草的哈拉河河边,喝足水的群留下绵长的呼唤声和一片片杂乱的蹄印离去,走远了。只有清冽的河水还徘徊着,翻起朵朵疲倦的浪花,卷动懒洋洋白练的身子。渐渐地唤起心头更多的热情,也引不来四周景物的万分爱怜了,才带着满目稠胀,缓缓穿过前边的几道弯曲的河床,借着黄昏来临钱玫瑰色晕光,向着更远方的草原流去,河面上传来野鸭和鸿雁、天鹅的名叫声之后,那火红的太阳落山了。
这时候的赫尔洪得站一片宁静,飘来的是奶香味和牛羊粪燃烧后的草香味,塔林夫就坐在静谧的水泡子边上,目光像充满了什么,心里不平静和朝求也变得更浓更强烈了。
是啊,来到巴尔虎草原已经四十年了,在赫尔洪得站工作了三十多年,就要离开了,他的心情非常的糟糕,感到空荡荡,当我走进他的身边时,我看见他那张布满皱纹的脸上,有着一道道泪痕。
塔林夫是他的蒙古名,汉人名叫时德贵,他生在赫尔洪得站,长在赫尔洪得参加铁路工作还在赫尔洪得,退休后还在赫尔洪得,这是他的家乡,是他的牧场,是他工作的地方。
赫尔洪得站是在滨洲线843公里674米处,是陈巴尔虎旗境内的一个苏木。车站是1901年东清铁路建成时的站名“赫勒皇得”是俄语和蒙古语的谐音,赫尔洪得,“哈拉亨太旧”之音转而来,源于蒙古语。本为水泡子的名称。中东铁路建站是“赫勒黄得”后又改为赫尔洪得站。塔林夫就在这个小站当搬道员,值班员,他舍不得离开这个夏日河和水泡子,草原上的牧民。他家人口多,也与牧民一样饲养牛羊马,与牧民一样打草,放牧,挤奶,喝奶茶。因为他的父亲和说蒙古语非常流利,咋一看塔林夫与蒙古人一样,他的性格豪爽,他的歌唱的好听,在巴尔虎草原上他是一名铁路工人的代表,他曾经参加过那达慕大会赛马比赛,获得过前三名,领回一只羊,他曾经参加铁路局、车务段歌咏比赛,他的一曲《草原牧歌》赢得了满堂喝彩。
塔林夫退休了,他本来可以在家里好好的养牛养羊,替老伴干点活儿,可他离不开铁路总是到赫尔洪得车站转转,看看这儿瞅瞅哪儿。那天他去西道口也就是滨洲线844公里道口转,他老远就看见一列火车停在道口上,他匆匆忙忙跑过去,原来是一辆拉草的四轮车与火车相撞了。四轮车已经被撞倒路基下面了。幸亏布和灵巧跳下车,要不人就完了。塔林夫走上前帮助站长维持秩序,有帮助清理撞坏的四轮车,又做记录,忙乎了半个多小时,火车才开进赫尔洪得站,停下来了,因为机车前边撞坏了,不能行使了。塔林夫眼口气,唉!这事儿闹的,咋出这么大事了呢?原来撞几只牛羊马,也没有撞过车呀。他一想;如今牧民家里有了汽车、四轮车、摩托车多了。现在牧民不用勒勒车和牛马车了所以才出事儿。不行,不能出这样事故。他到车站抄了一份列车时刻表,每天早晨起来,到晚上都在这个道口看着。他一边放牛一边看着道口,只要有火车开来,他收钱劝阻行人和机动车辆。无论是数九寒天,大雪纷飞,还是酷暑暴风雨天气,他都在这儿看着,有几次四轮车和摩托车强行抢越道口都被他拦下。当列车呼啸的从他身边通过,司机鸣一声笛时,他脸上露出了笑容。他对四轮车驾驶员和骑摩托车的人说;看见了吧,多危险。后来道口开始监护,有了道口房和拦车的档杆,他成为一名道口监护员。每天守护在这里,他见人就说;慢点走,看着点呀。牧民们都竖起大拇指说;好样的,塔林夫!他休班也不放心道口,有时晚上或起早去道口房转一转还嘱咐几句。巴图说;老塔你不放心你自己来看!塔林夫看了他一眼,你说的这叫什么话?上次你放杆晚了差点没出事儿,你忘了。巴图满脸通红再也没有吱声。
2007年海拉尔至满洲里间复线贯通了,道口改成地下道,道口房就要拆除了,塔林夫和他三个伙伴,又过上他原来的生活,每天早上把牛放出去,中午接回来,晚上赶回来,可他还不断向那个涵洞望着,他心里还装着那个道口房,每天开杆,接送列车,一列列火车从他身边安全通过,驶出赫尔洪得站,向国门或草原城市驶去。
“美丽的巴尔虎哟,美丽的森林哟,美丽的白桦树哟,美丽的莫日格勒河哟,这里我的家乡,赫尔洪得,这是我生长的地方哟.......”塔林夫坐在自家门口哼唱着歌儿。
呼伦贝尔市铁路护路联防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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