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兄弟
“哥,这些年你还好吗?”我没有想到在高点击的视频中竟然出现了小海的身影,也没有想到在这个视频最后附上了这句话。也没有想到视频的标题是“我们是兄弟”。
打开尘封已久的记忆,那一段不想想起却又不愿忘怀的记忆。
九十年代的我,打架,斗殴,玩游戏,老师眼中的坏学生,母亲眼中的坏孩子。我们幼稚的模仿者港台电影中的情节,将林浩南当做偶像,疯狂的发泄着。而小海却是另一个世界的,寡言,瘦弱,听话。也许是上天的命运,小海成了我的兄弟,唯一一个最交心的兄弟。
破烂的途壁,长满了杂草。这是个很少人出现的地方,但却是一个经常犯罪的地方。“一群小屁孩,滚出来。”我叼着烟径直的走到这伙小孩中间,在我眼里,就是一群小孩,高一个头的我明显将他们镇住了,停止了手中的活儿。在这时,我才看到在最里面被揍的鼻青脸肿的小海,真是个娇弱的小子。“都滚开,别打搅老子的清静!”我用力的踢了踢途壁,恐吓着他们。几个小孩便四处散了。“喂,你跟着我干啥?”真是烦死了,这小孩干嘛总是跟着他。我回过头,希望用我的狰狞吓走他。但是没有,我真的不耐烦了,“别跟着老子行不行!”真是对他不耐烦了。他顿了顿,有点儿被吓着了,“我…谢谢你”在我还没怎么反应过来时他便跑了。
真是没有想到他还能找到我,“我说,你不上课跟着我干嘛?你干嘛认我当你哥哥呀,你可是好学生,我可没有这荣幸”我带着嘲弄的眼神打量着眼前的小海。“我不想被欺负,我不想学习!”看着眼前脸上还带着伤势的小海。“好!可以!”我话音一转,看了看他手中的小提琴“不过,你的给我弹小提琴”他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
就这样,每天,我们都跑到一个空旷的屋顶,静静地听着小海拉着小提琴。小海的琴声干净,悠扬,他的音乐似乎有一种魔力,驱散着我心中的魔咒,让我沉入这宁静不能自拔。
在这忧伤的季节,花开花落的交替,莫明的悲伤。我看着小海,我告诉了他。我没有见过我的爸爸,爸妈离婚了,妈妈说爸爸是一个农场的小地主,我想找到他。这是我的梦想。小海看着我,没有说什么。“哥,我们一起去找你爸吧!”之后,我们都偷了家里的两千块钱,踏上了我的寻父之旅。
“哥,我们这是去哪儿啊,我想回家了”坐在游轮之上,我看着小海,有些儿不耐烦。他似乎看出了我的不耐,低下了头,看着地面。熙熙攘攘的市场,看着各式各样的食物,吞了吞口水,摸了摸自己的口袋。强制自己转过了头去。看到小海还在看着,我知道他很饿,但是我们的钱不多了。“小海,走吧。”他依依不舍的回头望了望,却被我强制性的牵走了。
夜晚就这样来临了,小海真是个累赘,我必须狠下心来把他抛弃。这是个荒郊,随风飘荡的芦苇,带着几声狼的叫声,小海往我身边靠了靠,“哥,我怕”,我推了推他,指了指一个地方,“那!你就站那!闭上你的眼睛,不用怕,哥就在这里”我知道他会听我的话,他闭上了眼睛,我是个狠心的人,很狠心的人,看了看他的背影,急速的奔跑在这斑驳的路上,耳边似乎总是听到小海求救的声音。汗一点一点的滴落,落在地上。我的脚步渐渐的变缓。我的耳边总是听到小海的哭泣,总是听到他喊着“哥,哥!”我停下了脚步,我不能把他一个人留在那,不能。我跑回了那个地方,“小海,小海”我无法找到他,在哪儿,到底在哪儿。在一个浅浅的洼地里,小海躺在那里,眼边带着泪痕,全身颤抖着,口里喊着“哥,哥,别丢下我,我怕。”真是个傻孩子,忍住自己眼中的泪,“来,哥背你回去。”
我们不知道走了多久,小海一直咬着牙跟着我。我们找到了那个农场,“哥,这是农场吗?”小海拉了拉我的衣角。的确,这不是一个农场,外面的重兵把守。明显是一个监狱。监狱,好讽刺。原来我一直期望见到的爸爸竟然是一个杀人犯。被一道道铁门隔绝于世的犯人。全身似乎要崩塌了,我一直觉得自己是个强人。打人威吓,无所不作,可是现在我就像没有任何的支撑似的,慢慢地瘫倒在地。我抓着小海的肩膀,用力的摇晃“小海,小海,我爸是犯人,犯人。哈!哈哈!”虽然是笑,却是痛苦的笑,正在滴血的笑。我的泪不争气的落下了。我哭了,一直哭着。在小海的面前,我展示了自己最脆弱的一面。“小海,我送你回去吧!”
当我睁开自己的双眼时,昨晚的痛哭让我的眼我的头有些疼痛。我看了看旁边,小海不在房间里。不知道去了哪里。一个人的时候,真的显得凄凉,悲伤涌上心头。“哥,祝你生日快乐!”小海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回来了。稚嫩的脸上带着伤痕,他的衣服带着污渍,还有被撕扯烂的痕迹。但他的脸上带着笑,手上端着蛋糕。我知道了,我明白了。小海为什么这么傻。我再次哭了,抱住了小海,“小海,我对你这么不好,我不配当你哥哥,哥哥对不起你。”“不,哥,你是我哥,我认定的哥哥”。
后来,回去后,我离开了那座城市。我再也没有见过小海。只是知道小海上了著名的音乐学院,而我依旧是混着。
“哥,我马上就要毕业了,我过的很好,哥,好久不见你了,你还好吗?”
“哥,谢谢你,谢谢我的人生中有你”
“哥,我们是兄弟,永远的兄弟”
看着视频,想起了那段心酸有铭刻的日子。有着莫明的忧伤又有着怀念。小海,真的好久不见,我们是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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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烂的途壁,长满了杂草。这是个很少人出现的地方,但却是一个经常犯罪的地方。“一群小屁孩,滚出来。”我叼着烟径直的走到这伙小孩中间,在我眼里,就是一群小孩,高一个头的我明显将他们镇住了,停止了手中的活儿。在这时,我才看到在最里面被揍的鼻青脸肿的小海,真是个娇弱的小子。“都滚开,别打搅老子的清静!”我用力的踢了踢途壁,恐吓着他们。几个小孩便四处散了。“喂,你跟着我干啥?”真是烦死了,这小孩干嘛总是跟着他。我回过头,希望用我的狰狞吓走他。但是没有,我真的不耐烦了,“别跟着老子行不行!”真是对他不耐烦了。他顿了顿,有点儿被吓着了,“我…谢谢你”在我还没怎么反应过来时他便跑了。
真是没有想到他还能找到我,“我说,你不上课跟着我干嘛?你干嘛认我当你哥哥呀,你可是好学生,我可没有这荣幸”我带着嘲弄的眼神打量着眼前的小海。“我不想被欺负,我不想学习!”看着眼前脸上还带着伤势的小海。“好!可以!”我话音一转,看了看他手中的小提琴“不过,你的给我弹小提琴”他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
就这样,每天,我们都跑到一个空旷的屋顶,静静地听着小海拉着小提琴。小海的琴声干净,悠扬,他的音乐似乎有一种魔力,驱散着我心中的魔咒,让我沉入这宁静不能自拔。
在这忧伤的季节,花开花落的交替,莫明的悲伤。我看着小海,我告诉了他。我没有见过我的爸爸,爸妈离婚了,妈妈说爸爸是一个农场的小地主,我想找到他。这是我的梦想。小海看着我,没有说什么。“哥,我们一起去找你爸吧!”之后,我们都偷了家里的两千块钱,踏上了我的寻父之旅。
“哥,我们这是去哪儿啊,我想回家了”坐在游轮之上,我看着小海,有些儿不耐烦。他似乎看出了我的不耐,低下了头,看着地面。熙熙攘攘的市场,看着各式各样的食物,吞了吞口水,摸了摸自己的口袋。强制自己转过了头去。看到小海还在看着,我知道他很饿,但是我们的钱不多了。“小海,走吧。”他依依不舍的回头望了望,却被我强制性的牵走了。
夜晚就这样来临了,小海真是个累赘,我必须狠下心来把他抛弃。这是个荒郊,随风飘荡的芦苇,带着几声狼的叫声,小海往我身边靠了靠,“哥,我怕”,我推了推他,指了指一个地方,“那!你就站那!闭上你的眼睛,不用怕,哥就在这里”我知道他会听我的话,他闭上了眼睛,我是个狠心的人,很狠心的人,看了看他的背影,急速的奔跑在这斑驳的路上,耳边似乎总是听到小海求救的声音。汗一点一点的滴落,落在地上。我的脚步渐渐的变缓。我的耳边总是听到小海的哭泣,总是听到他喊着“哥,哥!”我停下了脚步,我不能把他一个人留在那,不能。我跑回了那个地方,“小海,小海”我无法找到他,在哪儿,到底在哪儿。在一个浅浅的洼地里,小海躺在那里,眼边带着泪痕,全身颤抖着,口里喊着“哥,哥,别丢下我,我怕。”真是个傻孩子,忍住自己眼中的泪,“来,哥背你回去。”
我们不知道走了多久,小海一直咬着牙跟着我。我们找到了那个农场,“哥,这是农场吗?”小海拉了拉我的衣角。的确,这不是一个农场,外面的重兵把守。明显是一个监狱。监狱,好讽刺。原来我一直期望见到的爸爸竟然是一个杀人犯。被一道道铁门隔绝于世的犯人。全身似乎要崩塌了,我一直觉得自己是个强人。打人威吓,无所不作,可是现在我就像没有任何的支撑似的,慢慢地瘫倒在地。我抓着小海的肩膀,用力的摇晃“小海,小海,我爸是犯人,犯人。哈!哈哈!”虽然是笑,却是痛苦的笑,正在滴血的笑。我的泪不争气的落下了。我哭了,一直哭着。在小海的面前,我展示了自己最脆弱的一面。“小海,我送你回去吧!”
当我睁开自己的双眼时,昨晚的痛哭让我的眼我的头有些疼痛。我看了看旁边,小海不在房间里。不知道去了哪里。一个人的时候,真的显得凄凉,悲伤涌上心头。“哥,祝你生日快乐!”小海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回来了。稚嫩的脸上带着伤痕,他的衣服带着污渍,还有被撕扯烂的痕迹。但他的脸上带着笑,手上端着蛋糕。我知道了,我明白了。小海为什么这么傻。我再次哭了,抱住了小海,“小海,我对你这么不好,我不配当你哥哥,哥哥对不起你。”“不,哥,你是我哥,我认定的哥哥”。
后来,回去后,我离开了那座城市。我再也没有见过小海。只是知道小海上了著名的音乐学院,而我依旧是混着。
“哥,我马上就要毕业了,我过的很好,哥,好久不见你了,你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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