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片蛙声
那
一片蛙声
文/它山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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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至三月底,出门已经一个月了,没有所谓的习惯,也没有所谓的不习惯。
一切都依循着过去一年的脚步。唯一变的是气候,去年过来的时候是六月酷暑,炎炎夏日总给人带来一种燥热和不安,辗转反侧更是表现在下半夜,思念的潮水就像是你后背的汗水,欲罢不能;而后进入了秋天,一切景物都开始浮现出思念的味道,只有那些四季树讳莫如深,依旧坚持着那份矜持,而这种思念也随着秋天的脚步走远而愈演愈烈,到了掩饰不住非得表白的地步;直到走远了,大地万物开始变得枯黄,开始深深的掩埋着、伪装着四起的死寂,抑或是勃勃的生机,于是迎来了第一场雪,稀稀簌簌的是冬姑娘的脚步,那漫长的脚步就像是归人的归途,带着思念声音的脚步。唯一不变的就是那异乡思乡念亲的铭心刻骨。
出门知春,面带春风,春风带雨,雨后春光,这便是春天吧。当那些浅埋着的生机开始褪去枯黄吐露出真实的新绿,绿叶映衬的花苞绽放出那朵朵的蓓蕾,绵绵细雨后更加鲜嫩的颜色,雨后阳光下灼灼闪烁着的珍珠,那又开始辛勤劳作的小蜜蜂们,微风轻拂,那自然和谐生命之间的轻歌曼舞,一切于我,也不过是别人的风景。
一个月,大部分的时间便是待在办公室,对着你恨它也恨的屏幕,眼睛干涩刺痛。早上,上班前的仓促,睡眼惺忪的吃过早餐便开始按部就班的工作。午饭过后倒头就睡的午休,才有了片刻闭目养神的心思。而后,有时下午的工作,终于熬到天黑之后自己的时间,不是饭后的散步,不是乏后的赏景,也不是麻木过后的清醒,取而代之的是继续盯着屏幕、敲打键盘、戴着耳麦,直至夜深而未静,唯一的风景便是那偶尔升起的袅袅余烟……
有时,下工地也完全是的去完成工作,不曾定眼去看看那些新生的生命,不曾去绕开那些新绿,不曾用手去触摸那些新枝,不曾弯下身子去嗅嗅花香,不曾去深深的的吸一口那山林间雨后的新鲜空气……
火炉的气候,总是在夏天和冬天之间跳跃,春秋气候的短暂足以忽略,三月的尾声,四月的帷幕,那一片月色之下的蛙声,还记得吗?
就是这个季节,还是那个时段,四合的天幕慢慢的遮盖下来,阑珊上演的灯火。吃过晚饭,我们便开始倒腾着要出门去“照”鱼,拿着鱼钳、手电、桶子便匆匆的来到了篱笆下那大片的田野。月光倾泻像是睡美人遗落在地上的薄纱,四起的蛙声便开始合奏交响乐,水田里的隐蔽高手——田鸡,便开始和我们玩起了做迷藏的游戏,只不过它更加的嚣张,不停的发出叫唤,似乎是一种戏谑,好在我们也算是土生土长的山娃子,不然真拿它们没办法,我们会循着叫声,用手电照着它,它便会安之若素远不知散出的弄弄杀气,然后另一个人便慢慢的靠近,给它来个擒拿,便将它顺利斩获。
还有泥鳅,如其名,泥土里的翻浪儿,既轻巧灵活又如丝顺滑,你要是用手上的蛮劲去抓它,肯定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抓它是有技巧的,你若空手的话,你就得用我们常说到的欲擒故纵,顺承着它的游弋双手慢慢的合拢,就抓到了。更多的时候,我们我们会有鱼钳,通常我们会在泥鳅的上三分之一处伸去,因为她通常都是往前游的。还有黄鳝也是这样的方法,不过我们得特别注意,因为这时候也是水蛇的活跃期,它们有些看其里还是很相似的都是露出个头在水面上。
还有小溪沟里逆流的小鱼,哗哗的不单是流水的声音,还有这些小鱼溯源时拍打水面的声音,这是你在下游截流,有个三角竹架的渔网便能将它们一网打尽……
想想这也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如今呢?
物质的欲望远超出现实的能力,眼下的娱乐而忘记曾经纯净的梦想,聒噪的声音已经笼罩了大自然的天籁,四闭的空间是一色的单调,言语之中略带的没落、幽怨,举止再也没有年轻稚嫩的羞涩。如今也只能在记忆力翻阅着这记忆的扉页,再也不是课堂上朗朗书声的学子,不再是陌上的牧童,不再是轻轻草地上嘴里叼着野草仰望蔚蓝天空的孩童,不再是暮色下,灯光中露手蹑脚的顽童。
梦想就像是晨雾,终究在朝阳烈日下,慢慢的消失。那朵云下的雨也不知道飘到了哪个时空角落而暗自哭泣。不是我们不坚持梦想,只是梦想太过遥远,而迷失在了只有5.6亿像素的眼球里,现实教会了我们改变不了就去适应,我们便习惯了这样消极、沉溺那些曾经鄙视的习惯。
偶尔的蛙声,便也是那些音乐、叫嚣沉寂之后,夹杂渐弱鼾声空隙,在半睡半醒状态下的靡靡之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