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扬州回忆之三)(扬州老鹅望月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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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一段时间心情不太好,写的文字不免有些颓废的韵味,因此一些美好的东西都不敢回忆的太深,比如说东关大街的情愫、瘦西湖的琼花古迹,红桥的羊肉之类的,很佩服当年苏大学士喜怒笑悲皆为文字,我就不行,只能自得其乐而已。
对扬州的月亮心仪很久,原来读到“天下三分明月夜,二分无赖是扬州”时就有点意淫的情分:想着天边如轮满月或者如钩新月,运河里波生浆影,书生举杯邀月,歌女暗香盈盈,人生不过一场宿醉,能记得的只是月色潇潇,不知人间何年。扬州只是那月色的背景,或者说月色只是扬州的背景,后来到了扬州,一直想找找当时的感觉,可惜物是人非事事休,忙也好,不忙也好,总是心里有着那份似乎与生俱来的想法,扬州的月亮并不比济南的大,更不会比济南的圆,偶游运河,也听闻的歌声习习,但和我想的不一样,声音有时候是一碟红豆,你可以把它寄语相思,但更多的时候它是一碗红豆小粥,这个时候的歌声和月色是没有关系的。
在扬州呆久了,却没有了当时的浪漫情怀,我当时住的地方是一楼,附近并没有高大的建筑,也是能时时看到月影婆娑,夜深人静的时候,月色透过窗帘撒进房间,斑斑点点的,似乎在提醒我光阴的流逝,醒来后看着看着,就会有一种悲天怜人的凄凉感,甚至有种想落泪的冲动,不知道为什么而落泪,也许真有种李白静夜思的感念,后来就有点心理阴影,月明之夜就在屋里亮一盏灯,“惊回千里梦,已三更,起来独自绕阶行。人悄悄,帘外月胧明”就是那个时候的真实写照了。
看月印象最深的一次是在江边,一个叫做世业洲的江心小岛上,当时是初冬, 我一个人坐在距离水边十几米的江堤上,看月亮慢慢升起,当时很惊诧原来月亮有时候看上去比太阳还要大,轻轻袅袅的,忽然知道为什么总是把月亮比作美人,风月无边,有一种轻盈之感,江里偶然有鱼跃起,似乎和我一起在赏月,远处江心点点灯火,更加让我觉到自己的孤独了,那个时候我就想前生前世的我是否也在这轮月下感触过什么,今人不见古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人生本来就是孤独的,只要梦想不灭,就有着往前走的勇气,就像这亘古不变的月亮。
离开扬州后,几度月圆月缺,有时候也曾感触过什么,更曾伤怀过什么,但是那个时候的月色总会铭记我心,有些东西可以重来,但再也没有那种悲天怜人的心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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