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人,我愿从你的全世界经过(你我从此是路人)

盘点邓超高口碑的七部电影,看完就知道他为什么受导演欢迎了

  1

  我想谁都没有办法前提预知,在你最不经意的时候,听到一首很老很老的歌曲是什么样的感觉。

  只是在一瞬间,只因为那个熟悉的音符,你便可以把前半生的记忆都倒带回放。

在重庆取景的电影,我保证有好多你都没看过

  就像你在某个早晨外出,经过一条落叶铺满地的街道,你晃神停下脚步,惆怅会突然灌进胸口,久久不散。

  而街口扑面而来的风,会把它珍藏多年有关你的故事全都归还于你。

  无关好坏,无关爱恨。

  它只是想告诉你,那些是青春。

  它只是想告诉你,你也曾经那样肆不忌惮过。

  它只是想告诉你,你曾经那样天真执着。

  它只是想告诉你,你曾经如此纯白,美好。

  它只是想告诉你,曾经的你即使摔倒了也有力气站起来。

  它只是想告诉你,你身边曾经有一群年少轻狂的孩子,一起打马欢笑着,吵闹着走过那些不繁华却绚烂的年华。

  2

  我们越来越爱回忆了,是不是因为不敢期待未来呢,你说世界好像天天在倾塌着,只能弯腰低头把梦越做越小。

  电话里,西凉把这首歌放给我听,低八度的声线,总是显得有些伤。

  后来歌声停了,电话那端的她却再也没有说话。

  可是,我想,我能懂。

  我们之间,有时候就算是不言不语,也能是一种矫情,

  我们是这样默契,在彼此都难过的时候。

  有孩子说顾欢喜和沈温暖,是光的组合,是力量的担当。

  可是,西凉和薄年这样的组合,就算是绕地球一百零一圈,都不能温暖够彼此。

  尽管我们都曾那么贪恋温暖。

  我和西凉都出生在一个不凉不热的季节里,我在春天,她在秋天,所以我们都是性子薄凉的孩子,有着相同时差的忽冷忽热。

  西凉说如果她来了广州一定要我带着她去吃麻辣烫,她说她从来都没有吃过这种食物。

  我说你就那点出息,如果你来广州,我就是砸锅卖铁也必须得请你吃火锅。

  可是最后我们还是没有一起去吃麻辣烫,我准备的锅铁也还没有卖,它们被我丢弃在了床底下。

  西凉最终还是没有来广州。

  所以我想,我最亲爱的西凉姑娘一定不知道,如果她来了,我一定会紧紧牵住她的手,然后肆无忌惮的穿梭在这个繁华的城市。

  尽管我们素未谋面。

  3

  西凉,是我在网上遇到的一个好朋友。

  换句话说,她也是一个能听得懂我无厘头的聊友。

  在认识她之前,我刚和柠夏发生不愉快,那时候,我把所有的状态都更改得很悲情。我说,把脸捂着是不是就看不到忧伤。我说,如果说者无心,那么听者就请忘了吧。

  这真特么的矫情。

  我在傍晚的黄昏里对着电脑唾弃自己。

  西凉在下面给我留了言,她说,路人,我愿从你的全世界经过。

  我带着没有心情的心情给她回了个笑脸。那时候,别人于我,都是无关紧要的。

  一点都不灿烂。她回复说。

  我兴致缺缺的,那你给我笑个。

  x_n。于是她发了这个表情过来。

  于是我无话可说。

  然后她说,你看,西凉的x和薄年的n是可以组合这样幸福的笑脸的。

  我看着那个笑脸怔了怔,我承认在那一刻我是有些感动的。

  你不开心,为什么呢,薄年。她问我。

  因为听了一首不太喜欢的歌,因为那首歌里有我最不喜欢的歌词,因为那个歌手是我一直不喜欢的人。我啪啪啪的敲出这么一段话给她。

  我想,你只是需要一个拥抱。良久之后,她给了我这样的话,她说,可是你却总是握着拳头。

  因为这句话,我突然伤感。

  薄年,你也许可以试试,在天还没有亮的早晨走到阳台,给你那株茉莉花浇浇水,如果你能闻到花香,就请停止哀伤吧。最后,她给我留了这句话就走了。

  西凉这样抒情,给人的感觉有些恬静,淡淡的,像栀子花。

  我在动态里把她加为好友,然后把那些留言截图下来,再一条一条删掉,直到没有她的痕迹。

  4

  我在她的头像完全灰下来的时候,点开了她的个人资料,上面剪短的写着,女,20岁,家住济南,爱好写一些无关痛痒的文字。

  济南,距离我这里十万八千里。

  那里是怎么样的,我几乎一无所知,大概只知道那是个温暖的城市。

  于是,在后来的某一天我问她,济南的冬天是不是没有风?

  她回了我个捂着肚子大笑的表情,她说,济南的冬天不是没有风,是没有风声。

  闹了个大红脸,我别扭着不理她。

  其实,济南也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好。过了一会儿,她自顾自的又发了消息过来。

  但其实,相比于济南这个城市,我更好奇西凉这个姑娘。

  我想我们能做朋友,尽管我们并不熟,可是我想,一个愿意去了解路人的孩子,一定不坏。

  我在她的空间里看过她写的文字,有些暖,有些疼。

  她说,你不会遇见第二个我。

  只是简短的几个字,也许并不具备任何意义,却让我在鬼使神差的在下面留了言,我说,所以我不会错过这个你。

  那之后,我每天都会去找西凉,每天每天都跟她说很多很多话,好的坏的无聊的,扒拉扒拉杂七杂八的说一堆。

  我是这样努力的不想让西凉有时间难过,就像她当初对我做的那样。

  我把她加进我的群,那里有很多孩子,爱笑的,爱闹的,都以相同的方式聚集在这个小小的空间里,暖烘烘的,很有爱。

  西凉有时候也会说很多话,她的话题比我的要新鲜的多,孩子们都喜欢听。对于网络,她比我们这些混迹在腾讯里的孩子要懂些,所以她常常带着我去逛百度空间,逛贴吧。

  我乐不可支的时候,学会送了么么哒。

  在表情包里选来选去,选的还是阿狸大大的唇印,于是被西凉一巴掌拍了回来。

  少恶心我,她说,同性恋是犯法的。

  死样,大不了我们私奔去。我说,特别的厚颜无耻。

  私奔啊,那么俗的剧情,不过是薄年,所以我愿意。她一本正经的在那里说,最后那语气明显有拍我马屁的嫌弃。

  我却是真的乐。

  西凉有时候很忙,好几天都不会在线。于是,那些时候我会给她写mail,说一两句肉麻的话。我要是哪天不在线的话,我的信箱里也会躺着她的各种信笺,她估计是煽情惯了,在信的末尾总是会加上一句:你的小尾巴,--西凉。

  然后我一个人对着电脑乐呵呵的笑。

  然后我们就这样矫情的走过了2012,晃过了2013,住在了2014里。

  5

  我想我们之间并没有那么多故事。

  我们不是同性恋,但我们却如此相爱。

  我曾经把那个群遣散了,把那些孩子全都删掉了,我说我要断网了。

  可后来,却还是无比可耻的把他们都召唤了回来,无比可耻的把他们圈养在那个其貌不扬的世界里。

  而那个其貌不扬的世界里,西凉也还在,她一直都没有走。

  所以,她比我更可耻,我赶都赶不走。

  可是,为什么我却还如此得意?

  或许,这大概是因为我还是希望,多年以后,在某个街头,会有个孩子站在我面前,笑靥如花的喊我薄年。

  尽管那时候,我们都已经不再是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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