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去经年,只剩安静(你却此去经年)
安静的自习室,塞上耳麦,音乐声让我与世界隔绝,享受这份平淡的心境,让笔尖慢慢划过细腻的宣纸,宣泄出我如三月清风微拂的心事。
看似一天熬着走的日子,转身回首,却发现大学时光就这么要过去一年了,身边的人,路过的城市都如白驹过隙般换了一拨又一拨,心底的少女情怀,似乎一点点被世俗过滤,我又开始在安静里想念了,想念一些人,想念一些单纯的爱恋,想念故乡秋天的稻香味,想念母亲慈祥而沧桑的脸,想念那小城,想念我的快乐。
三月的樱花开了,樱花在四月凋零了一地。悲伤一直不是个受欢迎的词语,它会让我上瘾,让我忘记梦想,可我总会在一个个黄昏的午后,看着无限美好的夕阳,让悲伤的情绪席卷整个胸腔,它滞留了我的呼吸,带走了我的灵魂,已是我开始笑,对着花草树木,对着舍友,对着走过我身旁所有的路人,不停地、调皮地、“快乐”而大声地笑,我是那样渴望着我的笑容可以定固在所有春夏秋冬;我那样地渴望经过我身旁所有的路人记住我的笑容。我认为只有如此,我才不必做个已经长大的悲伤的孩子。四月,那么美,有阵阵松涛的呼啸声,有春花如海的争艳声,美得如此热闹,我却觉得自己有点儿孤独,我的同学说我是“少年不知愁滋味,为赋新词强说愁。”我想其实大概也有那么一点儿意味吧。
世界一直以一种斑驳的年轻站在我面前,小时候,长大时,甚至我将来已经老去,,它不停地变化着面孔,像多端可变的民间脸谱。我一岁时,世界里是绿绿的大树小草和连绵的大山和母亲年轻的脸和玩具;我十岁时,世界里是无尽幻想的远方和小学校里的橡皮筋和蜿蜒崎岖的山路;我二十岁,世界里是耸立的高楼、车水马龙和一张张看不透的带着心机的脸和唯一的一个我,以后世界还会变成什么样,它将穿上不同的包装。可怎么变都是一副年轻的面孔。我突然觉醒,我二十岁了,我在离家千里的城市里,我的亲人,我的玩伴,我的爱人,都已经不在我身边。我像飞到南方过冬的大雁,冬天已经过去,我却飞不回北方。我用一个称为“梦”的东西,把自己禁锢在我陌生的,充斥着铁轨声的城市里,我是路痴,我把自己丢失在了人山人海中,我忘了回家的小山路。
梦里,母亲魔音似的呼唤,梦里,所有人的脸都看不清,梦里,我极速的心跳。距离就这样比梦更虚幻地拉长了我与所有亲人的距离,我不得不承认,我的脆弱和归心似箭,我是如此怀念着了个长大的地方,我急迫的想要回到我故乡的稻花香里,我的耳旁萦绕着那些虫鸣奏响的摇篮曲,我想要被窗外四五点鸟儿的叮咛吵醒。我走在城市繁荣的步行街,可我最忘不掉的却是我家门口那条石板铺成的小道,我吃着城市各式的特色小吃,可我记忆深处还是母亲留在灶台的南瓜泥,高速化的城市在一点点腐蚀着我的心灵,我离不开那些高科技的电脑手机,它们正在谋划着挤走故乡泥土在我心底的位置。
时光推着我迈开步子,我曾不顾一切迈出我最大上的步伐,只是为了走出那些阻挡我视线的大山,我承认曾经乃至现在,我都向往和依赖大城市的高速度和高频率,可我需要清醒,我希望我除了离不开大城市的高速度和高频率,我更放不下那故乡的一草一木,我需要保持那颗依赖故乡和依赖亲人的心,我从尘土走出来,我必将归于尘土,故乡和亲人,是我的开始,也将会是我的终结,总有一天,我会想要回家,会想念那些熟悉的气息和熟悉的怀抱,那天,或许四月,或许五月,或许春天,或许冬天,我疲惫的身心,会需要故乡的安静和亲人的拥抱见我的疲劳洗净。
时光不懂得暂停,经年此去,我的离开,我的离开,终归是要归来的,喧哗终究要归于平淡。
流年,请等我一个片刻,让我朝故乡的方向,为我的亲人,为故乡的一片风景敬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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